第五十三章 沒臉見人了
「無畏於外界，持守於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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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布滿挑逗暗示的海報走廊兜兜轉轉，一行人來到了雲頂那被紫色霓虹所籠罩的前台。
「歡迎來到雲頂，一個了解您內心渴望的地方。」前台的小姐一身妖艷的藍色妝容，對著前來的四人說著程序般客套的歡迎詞。
工作這一年來，前台小姐見過很多這樣的客人，單獨來的，組團來的，帶女伴來的，她對這種事早就視而不見了。
她朝著領頭的傑克問道：「您介意接入我們的終端嗎？」說著，她伸出手，展示前台一側的儀器。
「啊，當然。」第一次來這種高級會所的傑克一點防範心也沒有，伸手就要將自己的數據線插在儀器上。
「我先來吧。」V眼疾手快，趕緊躋身上前，伸手將傑克往後拉，自己來到了前台。
不知何時，已經帶上墨鏡的零一把將傑克接住，大個子也有蒙圈的時候啊，這種地方的終端也敢連接：「你倒是心真大。」
「Perdón， iba distraído（抱歉，剛才有點走神了），我一來到這種地方就不太自在。」傑克帶著一絲歉意朝零說道。
V一邊將數據線插在一起上，一邊和前台小姐套近乎，比如算法是什麼，平時人多不多，以及艾芙琳在不在這裡工作。
小姐的聲音依舊柔和，她臉上笑容保持不變，但說出的話卻全是車軲轆話。而這些廢話的核心便是：我們是最專業的，相信我們，然後快掏錢吧。
該說不愧是前台嗎？說出的話都滴水不漏。
零的腦子中早就有全套的雲頂情報了這是他那神奇的能力帶來的，包括雲頂的成立，領導層結構，以及……雲頂那一套所謂的「算法」是什麼意思。
在連接的瞬間，儀器就會通過某種手段繞過顧客的防火牆，將他們的個人信息記錄在案，並分析客人的消費能力。
不然雲頂如何做到給客人匹配最合適的性偶呢？
而V搶先一步上前的行動，也是零的授意。
在電梯上，零就已經梳理了雲頂這個地方的信息。繞過走廊的時候，他就給V發送了一份數據包，裡面包含著彭羅斯組件中關於防護與欺騙的功能。
靠著這個數據包，V也就不用怕關鍵的個人數據被泄露了。
當然啦……雖然有欺騙功能，但數據包故意沒把V的xp信息保護起來。
至於原因，嘛，自然也有想看看V都好哪一口啦。
開玩笑了，畢竟三人組裡，目前只有V身邊沒有女人緣了，這也算是零給他的補償吧。
「我們提供的是實時服務，因此你們可能遇上意料之外的事情。如果各位感到不適，不要著急退出——否則可能會錯過真正的精彩。」
前台小姐向四人講述在這裡消費的一些細則。
「當然，各位如果無法接受後續內容，立刻終止服務也是被允許的。」
但就是不能退錢是吧，零在心中腹誹著，這半年裡，對於公司們的做派，他也是心知肚明。
「那麼，您的安全詞是？」在電腦上操作幾下，小姐轉頭看向V。
「來生。」V說出了腦海中浮現的第一個詞。
零和傑克都點點頭，這小子有點品味啊。
一個彈窗出現在V的義眼視野中，不多時，匹配結果就出現了。
同時，零的視野角落，一個小小的警報符號出現，那是數據包為V擋下了惡意掃描的報告。
小姐看向電腦的終端，眉頭緊皺了一下，但那種緊蹙很快就消失了，她帶著公式化的笑容看向V。
「兩個匹配結果……有意思……」
傑克早就按耐不住好奇心，趴在櫃檯上身體前傾去看電腦終端，然後，他就帶著一種古怪的眼神看向V。
「這是正常還是……」V當然看到傑克的動作了，臉上帶著難為情問向前台。
前台小姐對這種事早就應對自如了：「這怎麼定義呢？顯然您是一個獨特的人，有著……獨特的品味。」
雖然這麼說，但這讓V的臉更紅了。
零從身後攬住V的肩膀，從傑克拍攝發給他的圖片裡他也知道怎麼回事了，他用平靜的語氣安慰道：「沒事的，兄弟們理解你的選擇。」
但V顯然聽出了零語氣中的憋笑，讓他恨不得趕緊找個地縫鑽起來。
「藍天！我選藍天！」還沒等前台問出問題，V立刻做出了選擇。
「藍天在9號包廂……誒，先生！」小姐還沒說完，V已經找到一旁的沙發坐下，用手捂住臉，仿佛和外界隔絕了一樣。
完了，他的臉面全完了。
「其他幾位呢？」前台小姐又看向其他三人詢問道，「比如這位女士需要……」
「嘿嘿嘿，諾林小姐，別那麼心急。」零將胳膊撐在櫃檯上，看著前台小姐，「謝謝，我們只是陪剛才的小伙來開開葷，你懂的。」
前台小姐一臉驚訝：「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零沒有解釋，只是看著眼前的謝里·諾林：「怎麼說，可不可以？」
墨鏡的遮擋讓她看不到零的眼睛，她盡力保持著鎮定，但剛才心中的慌亂還沒法很快平息：「當然可以，各位只要遵循這裡的規矩即可。」
當即，兩人的眼睛就亮了起來，600歐元就已經付給了前台。
「非常感謝。」諾林笨拙地鞠了一躬，接著說道，「雲頂嚴格執行零武器規定，煩請各位將武器留在前台。」
聽到這話，不僅是傑克，連V都不再假裝掩面哭泣了，兩人都看向零。
零朝他們微微點點頭，畢竟這次他們只是來收集情報的，犯不著跟虎爪幫對著幹。
見四人都將自己的武器存在了武器櫃，諾林站在櫃檯里，向他們再次鞠躬：「感謝各位的配合，希望各位喜歡我們的服務。」
一進門，「18+」幾個大字就出現在眾人的眼前，接著吸引他們注意的，是裡面閉塞的，鋪滿金屬板的走廊。走廊邊上，一塊塊巨大的落地玻璃都是不透明狀態，那是一個個正在辦正事的包廂。
整個會所都被包裹在一種粉紫色的霓虹燈光中，除此之外的地方則昏暗不清，一眼就能看出，這可不是什么正經地方。
一種被金粉裝飾的庸俗感撲面而來。
傑克和V迫不及待就進去參觀了，零和莫厄爾慢一步走在後面。
「她的名字，你怎麼知道？」拉了拉零的衣角，莫厄爾將頭靠近零，在他耳邊悄悄地問。
耳邊有點痒痒，零隻是用手指敲敲自己的眼角：「我的義眼裡面有NCPD的後門程序，可以識別大部分夜之城居民的身份信息。」
說著，零轉頭與莫厄爾對視：「進到這裡覺得適應嗎？」
聽到這話，莫厄爾微微點頭：「還好，我並不介意東西。」
這姑娘心態倒是很好啊……零這樣想著，還是囑咐一句：「要是接受不了，你可以去門口幫我們放風。」
莫厄爾點頭表示明白，但她仍然緊跟在零的身側。
等兩人追上腳步來到9號包廂時，就看到傑克和V在包廂前打鬧。
而透過包廂的玻璃可以看到，那個叫「藍天」的性偶正安靜地坐在椅子上，等待著她的客人。
「……沒事的mano（兄弟），就算你十分鐘不出來，我們也會在外面等的。」
「十分鐘？我起碼半個小時……不對我們是來干正事的，我才不干那事呢。」
見到這麼個情景，零立刻上前，準備給V說句公道話。
開玩笑，我這兄弟的時間哪有那麼短。
「沒事，十五分鐘也很快了。」將手搭在V的肩頭，零出言安慰，「況且本來就是帶你來開葷不是嗎。」
「你們幾個……呀，不管了，我不待一個小時絕不出來。」
被自己的兄弟們這麼說，V也是破罐破摔了，什麼找艾芙琳，等他先爽完再說！
說罷，就看他邁著堅毅的步伐，鑽進了包廂里，包廂的玻璃也隨之變暗。
見到包廂外數字9從藍色變成粉色，傑克直接在走廊旁的沙發上坐了下去：「好啦，咱們現在怎麼辦，嗯？」
「當然是安靜等待了。」零對旁邊的一個自動售貨機產生了興趣，他彎腰觀察了起來，嘴上回答道。
「好吧好吧，每次你都是一副很有閒心的樣子。」傑克將伸出去的腿收回來，給巡邏的保安讓路，「虎爪幫的人，又是他們。」
看著那個保安腰間掛著的白色般若面具，傑克對著零小聲嘟囔著：「我說這次真的不會鬧出大亂子嗎？你已經在虎爪幫那邊掛名了啊mano（兄弟）。」
「放心，不過是一個偵查行動而已。」用手遮住莫厄爾的眼睛，這姑娘也想看售貨機賣的什麼，零當然得阻止，這機器里賣的可都是「toy」啊。
「你是了解我的，沒有後手的事情我從來不干。」說著，零手腕一翻，數據線便從腕間彈出握在手裡，他將插頭插入售貨機里。
借著售貨機的網端，零輕而易舉就駭入了雲頂的區域網里，很快，在掃描界面里，所有攝像頭都變成了綠色的友方標誌。
「所以，好好享受你在雲頂的時光吧。」將數據線收起，零拉著莫厄爾也坐到了沙發上。
傑克不自在地撓了撓脖子上的晶片插口：「這話怎麼感覺有點耳熟呢？」
當然熟悉了，紺碧大廈那次，T-Bug也說過類似的話。
零隻是朝著傑克笑笑，並沒有去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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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
傑克抱著小零食，已經仰倒在沙發上了，一臉的生無可戀。
他轉頭看去，零和莫厄爾在沙發的另一頭正做著一些手指小遊戲，看樣子兩人玩得不亦樂乎。
「我收回我的話。」傑克重新坐好，「V都已經快超過半個小時了，原來他真的這麼久嗎？」
「誰知道呢，興許只是你小瞧了人家呢。」嘴上這麼說，零的手指從莫厄爾的手上離開，看著姑娘手上的翻花繩，認真欣賞了起來。
正說著，9號包廂的玻璃又變回了透明，隨著玻璃門的打開，V臉色如常地從包廂里出來了，看他衣服依舊整潔的樣子，裡面大抵沒發生什麼「有趣」的事情。
零和傑克的眼睛都發出了一瞬的藍光。「29分45秒，願賭服輸，50歐。」零給傑克轉完帳，一臉的遺憾。
可惜了，要是V待的時間超過半個小時，零就能贏下賭注了。
「問到了，十一號包廂是艾芙琳的，但已經被雲頂給封閉了。」V來到兩人的身邊，小聲說道，「不過艾芙琳跟VIP二號包廂的湯姆關係不錯，應該能些線索。」
「辛苦了。」零拍拍V的肩膀，「不過你應該知道，我們的其他問題是什麼。」
傑克也點點頭，一臉吃瓜的樣子。
V捂住了自己臉，他不知道這是今天第幾次無語了：「真的什麼都沒幹，就是聽了些性偶的一些占卜。」
聽到這話，傑克的眼神突然犀利起來，雲頂的性偶行為是符合客人潛意識的，而這個性偶居然會占卜……
「啊，不是啦。」V趕緊解釋起來，「主要我對這種神秘學也很感興趣的。」
說著，他看向零：「而且我感覺，她的一些占卜詞也挺靈驗的——主要是關於零的部分。」
零的眉毛揚了揚，按腦中已知的信息分析，性偶的行為晶片會按照客戶的心裡想法和微表情，進行實時的反饋。
但按理說自己給V的數據包，應該屏蔽了儀器的掃描才對，除非……
「V，過來一下。」零帶著自己的小夥伴來到角落，隨即將數據線插在V的脖子後面。
好熟悉的感覺，V這麼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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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布滿挑逗暗示的海報走廊兜兜轉轉，一行人來到了雲頂那被紫色霓虹所籠罩的前台。
「歡迎來到雲頂，一個了解您內心渴望的地方。」前台的小姐一身妖艷的藍色妝容，對著前來的四人說著程序般客套的歡迎詞。
工作這一年來，前台小姐見過很多這樣的客人，單獨來的，組團來的，帶女伴來的，她對這種事早就視而不見了。
她朝著領頭的傑克問道：「您介意接入我們的終端嗎？」說著，她伸出手，展示前台一側的儀器。
「啊，當然。」第一次來這種高級會所的傑克一點防範心也沒有，伸手就要將自己的數據線插在儀器上。
「我先來吧。」V眼疾手快，趕緊躋身上前，伸手將傑克往後拉，自己來到了前台。
不知何時，已經帶上墨鏡的零一把將傑克接住，大個子也有蒙圈的時候啊，這種地方的終端也敢連接：「你倒是心真大。」
「Perdón， iba distraído（抱歉，剛才有點走神了），我一來到這種地方就不太自在。」傑克帶著一絲歉意朝零說道。
V一邊將數據線插在一起上，一邊和前台小姐套近乎，比如算法是什麼，平時人多不多，以及艾芙琳在不在這裡工作。
小姐的聲音依舊柔和，她臉上笑容保持不變，但說出的話卻全是車軲轆話。而這些廢話的核心便是：我們是最專業的，相信我們，然後快掏錢吧。
該說不愧是前台嗎？說出的話都滴水不漏。
零的腦子中早就有全套的雲頂情報了這是他那神奇的能力帶來的，包括雲頂的成立，領導層結構，以及……雲頂那一套所謂的「算法」是什麼意思。
在連接的瞬間，儀器就會通過某種手段繞過顧客的防火牆，將他們的個人信息記錄在案，並分析客人的消費能力。
不然雲頂如何做到給客人匹配最合適的性偶呢？
而V搶先一步上前的行動，也是零的授意。
在電梯上，零就已經梳理了雲頂這個地方的信息。繞過走廊的時候，他就給V發送了一份數據包，裡面包含著彭羅斯組件中關於防護與欺騙的功能。
靠著這個數據包，V也就不用怕關鍵的個人數據被泄露了。
當然啦……雖然有欺騙功能，但數據包故意沒把V的xp信息保護起來。
至於原因，嘛，自然也有想看看V都好哪一口啦。
開玩笑了，畢竟三人組裡，目前只有V身邊沒有女人緣了，這也算是零給他的補償吧。
「我們提供的是實時服務，因此你們可能遇上意料之外的事情。如果各位感到不適，不要著急退出——否則可能會錯過真正的精彩。」
前台小姐向四人講述在這裡消費的一些細則。
「當然，各位如果無法接受後續內容，立刻終止服務也是被允許的。」
但就是不能退錢是吧，零在心中腹誹著，這半年裡，對於公司們的做派，他也是心知肚明。
「那麼，您的安全詞是？」在電腦上操作幾下，小姐轉頭看向V。
「來生。」V說出了腦海中浮現的第一個詞。
零和傑克都點點頭，這小子有點品味啊。
一個彈窗出現在V的義眼視野中，不多時，匹配結果就出現了。
同時，零的視野角落，一個小小的警報符號出現，那是數據包為V擋下了惡意掃描的報告。
小姐看向電腦的終端，眉頭緊皺了一下，但那種緊蹙很快就消失了，她帶著公式化的笑容看向V。
「兩個匹配結果……有意思……」
傑克早就按耐不住好奇心，趴在櫃檯上身體前傾去看電腦終端，然後，他就帶著一種古怪的眼神看向V。
「這是正常還是……」V當然看到傑克的動作了，臉上帶著難為情問向前台。
前台小姐對這種事早就應對自如了：「這怎麼定義呢？顯然您是一個獨特的人，有著……獨特的品味。」
雖然這麼說，但這讓V的臉更紅了。
零從身後攬住V的肩膀，從傑克拍攝發給他的圖片裡他也知道怎麼回事了，他用平靜的語氣安慰道：「沒事的，兄弟們理解你的選擇。」
但V顯然聽出了零語氣中的憋笑，讓他恨不得趕緊找個地縫鑽起來。
「藍天！我選藍天！」還沒等前台問出問題，V立刻做出了選擇。
「藍天在9號包廂……誒，先生！」小姐還沒說完，V已經找到一旁的沙發坐下，用手捂住臉，仿佛和外界隔絕了一樣。
完了，他的臉面全完了。
「其他幾位呢？」前台小姐又看向其他三人詢問道，「比如這位女士需要……」
「嘿嘿嘿，諾林小姐，別那麼心急。」零將胳膊撐在櫃檯上，看著前台小姐，「謝謝，我們只是陪剛才的小伙來開開葷，你懂的。」
前台小姐一臉驚訝：「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零沒有解釋，只是看著眼前的謝里·諾林：「怎麼說，可不可以？」
墨鏡的遮擋讓她看不到零的眼睛，她盡力保持著鎮定，但剛才心中的慌亂還沒法很快平息：「當然可以，各位只要遵循這裡的規矩即可。」
當即，兩人的眼睛就亮了起來，600歐元就已經付給了前台。
「非常感謝。」諾林笨拙地鞠了一躬，接著說道，「雲頂嚴格執行零武器規定，煩請各位將武器留在前台。」
聽到這話，不僅是傑克，連V都不再假裝掩面哭泣了，兩人都看向零。
零朝他們微微點點頭，畢竟這次他們只是來收集情報的，犯不著跟虎爪幫對著幹。
見四人都將自己的武器存在了武器櫃，諾林站在櫃檯里，向他們再次鞠躬：「感謝各位的配合，希望各位喜歡我們的服務。」
一進門，「18+」幾個大字就出現在眾人的眼前，接著吸引他們注意的，是裡面閉塞的，鋪滿金屬板的走廊。走廊邊上，一塊塊巨大的落地玻璃都是不透明狀態，那是一個個正在辦正事的包廂。
整個會所都被包裹在一種粉紫色的霓虹燈光中，除此之外的地方則昏暗不清，一眼就能看出，這可不是什么正經地方。
一種被金粉裝飾的庸俗感撲面而來。
傑克和V迫不及待就進去參觀了，零和莫厄爾慢一步走在後面。
「她的名字，你怎麼知道？」拉了拉零的衣角，莫厄爾將頭靠近零，在他耳邊悄悄地問。
耳邊有點痒痒，零隻是用手指敲敲自己的眼角：「我的義眼裡面有NCPD的後門程序，可以識別大部分夜之城居民的身份信息。」
說著，零轉頭與莫厄爾對視：「進到這裡覺得適應嗎？」
聽到這話，莫厄爾微微點頭：「還好，我並不介意東西。」
這姑娘心態倒是很好啊……零這樣想著，還是囑咐一句：「要是接受不了，你可以去門口幫我們放風。」
莫厄爾點頭表示明白，但她仍然緊跟在零的身側。
等兩人追上腳步來到9號包廂時，就看到傑克和V在包廂前打鬧。
而透過包廂的玻璃可以看到，那個叫「藍天」的性偶正安靜地坐在椅子上，等待著她的客人。
「……沒事的mano（兄弟），就算你十分鐘不出來，我們也會在外面等的。」
「十分鐘？我起碼半個小時……不對我們是來干正事的，我才不干那事呢。」
見到這麼個情景，零立刻上前，準備給V說句公道話。
開玩笑，我這兄弟的時間哪有那麼短。
「沒事，十五分鐘也很快了。」將手搭在V的肩頭，零出言安慰，「況且本來就是帶你來開葷不是嗎。」
「你們幾個……呀，不管了，我不待一個小時絕不出來。」
被自己的兄弟們這麼說，V也是破罐破摔了，什麼找艾芙琳，等他先爽完再說！
說罷，就看他邁著堅毅的步伐，鑽進了包廂里，包廂的玻璃也隨之變暗。
見到包廂外數字9從藍色變成粉色，傑克直接在走廊旁的沙發上坐了下去：「好啦，咱們現在怎麼辦，嗯？」
「當然是安靜等待了。」零對旁邊的一個自動售貨機產生了興趣，他彎腰觀察了起來，嘴上回答道。
「好吧好吧，每次你都是一副很有閒心的樣子。」傑克將伸出去的腿收回來，給巡邏的保安讓路，「虎爪幫的人，又是他們。」
看著那個保安腰間掛著的白色般若面具，傑克對著零小聲嘟囔著：「我說這次真的不會鬧出大亂子嗎？你已經在虎爪幫那邊掛名了啊mano（兄弟）。」
「放心，不過是一個偵查行動而已。」用手遮住莫厄爾的眼睛，這姑娘也想看售貨機賣的什麼，零當然得阻止，這機器里賣的可都是「toy」啊。
「你是了解我的，沒有後手的事情我從來不干。」說著，零手腕一翻，數據線便從腕間彈出握在手裡，他將插頭插入售貨機里。
借著售貨機的網端，零輕而易舉就駭入了雲頂的區域網里，很快，在掃描界面里，所有攝像頭都變成了綠色的友方標誌。
「所以，好好享受你在雲頂的時光吧。」將數據線收起，零拉著莫厄爾也坐到了沙發上。
傑克不自在地撓了撓脖子上的晶片插口：「這話怎麼感覺有點耳熟呢？」
當然熟悉了，紺碧大廈那次，T-Bug也說過類似的話。
零隻是朝著傑克笑笑，並沒有去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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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
傑克抱著小零食，已經仰倒在沙發上了，一臉的生無可戀。
他轉頭看去，零和莫厄爾在沙發的另一頭正做著一些手指小遊戲，看樣子兩人玩得不亦樂乎。
「我收回我的話。」傑克重新坐好，「V都已經快超過半個小時了，原來他真的這麼久嗎？」
「誰知道呢，興許只是你小瞧了人家呢。」嘴上這麼說，零的手指從莫厄爾的手上離開，看著姑娘手上的翻花繩，認真欣賞了起來。
正說著，9號包廂的玻璃又變回了透明，隨著玻璃門的打開，V臉色如常地從包廂里出來了，看他衣服依舊整潔的樣子，裡面大抵沒發生什麼「有趣」的事情。
零和傑克的眼睛都發出了一瞬的藍光。「29分45秒，願賭服輸，50歐。」零給傑克轉完帳，一臉的遺憾。
可惜了，要是V待的時間超過半個小時，零就能贏下賭注了。
「問到了，十一號包廂是艾芙琳的，但已經被雲頂給封閉了。」V來到兩人的身邊，小聲說道，「不過艾芙琳跟VIP二號包廂的湯姆關係不錯，應該能些線索。」
「辛苦了。」零拍拍V的肩膀，「不過你應該知道，我們的其他問題是什麼。」
傑克也點點頭，一臉吃瓜的樣子。
V捂住了自己臉，他不知道這是今天第幾次無語了：「真的什麼都沒幹，就是聽了些性偶的一些占卜。」
聽到這話，傑克的眼神突然犀利起來，雲頂的性偶行為是符合客人潛意識的，而這個性偶居然會占卜……
「啊，不是啦。」V趕緊解釋起來，「主要我對這種神秘學也很感興趣的。」
說著，他看向零：「而且我感覺，她的一些占卜詞也挺靈驗的——主要是關於零的部分。」
零的眉毛揚了揚，按腦中已知的信息分析，性偶的行為晶片會按照客戶的心裡想法和微表情，進行實時的反饋。
但按理說自己給V的數據包，應該屏蔽了儀器的掃描才對，除非……
「V，過來一下。」零帶著自己的小夥伴來到角落，隨即將數據線插在V的脖子後面。
好熟悉的感覺，V這麼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