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組團逛窯子
「要想了解真相，最好的辦法就是親自去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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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咱們紺碧大廈的那單活吧？我去見了艾芙琳·帕克，拿到了賴宣房間的錄像。」
見零點點頭，V繼續說道：「當時協助我分析超夢的不只是T-Bug，還有艾芙琳交情很深的好友，一名叫朱迪的超夢專家。」
「去找艾芙琳之前，我先給朱迪打了個電話探探口風，但她聽起來並不想談，並且迅速掛了我的電話。」
「所以你看，我直接去麗茲酒吧找她了。」攤攤手，V表示自己真的盡很大努力了。
零想起什麼，開玩笑道：「所以這就是你在麗茲酒吧喝了一杯又一杯的原因？」
「畢竟上次見艾芙琳的時候，朱迪就在吧檯喝酒，而麗茲酒吧的地下室我又去不了，所以我只能試試在吧檯堵她了。」V聳聳肩，一副無奈的樣子。
「給那個酒保塞了小費，我們兩個終於說服朱迪帶我去地下室詳談了。」
「但連朱迪都不知道艾芙琳去哪了，失蹤了。這就很奇怪，那個酒保告訴我，除了性偶工作中的同事，艾芙琳生活上的朋友只有朱迪了。」
零提出了一個問題：「她對艾芙琳失聯的態度是什麼？」。
「很奇怪，我是說，朱迪對失聯表現的很憤怒，連帶著對我也很抗拒。」V摸了摸下巴，回憶著當時的情景，「雖然給了我艾芙琳工作的地址和線索，但到最後，卻讓我找到人後，告訴她艾芙琳過得怎麼樣？」
「所以說。」零的思緒迅速運轉，很快就得出了原因，「她知道是我們去的紺碧，紺碧炸了在她眼裡和任務失敗沒什麼兩樣。」
「而艾芙琳的失蹤顯然和咱們的任務失敗離不開關係，所以她對咱們自然也不會有好臉色。」
「可紺碧這件事太危險了，她不可能向外透露哪怕一點，不然等待她的就是荒坂的瘋狂報復。」
「而和她有著共同秘密的我們有能力找到艾芙琳，這也是她唯一的希望。」
看了眼莫厄爾依舊注視著自己的眼神，零繼續給V分析著：「根據你的描述，朱迪對艾芙琳，恐怕不是對待朋友的那種態度。」
「我也看出來了。」V點點頭，「那個馬泰奧酒保也跟我提過，朱迪對艾芙琳的情感有點，有點複雜，像是某種……情感依託？」
說到最後，他不得不斟酌一下詞句。
V和朱迪在地下室交流時，她的態度真的太奇怪了，外人面前表現的不管不顧，可當兩人達成共識時，朱迪對艾芙琳的關心溢於言表。
當然，他跟零談論朱迪的事不是沒有原因，零的分析能力在小隊裡一直很出眾。
而作為紺碧秘密的共同保有者，即便艾芙琳失蹤的事情解決了，他們和朱迪的聯繫也不會就此終止。
如果能將徹底摸清朱迪的情況，對小隊的以後也大有好處。
按零的原話，對這種對當前毫無用處的工作，「何樂而不為呢」？
說著，V將一個高檔煙盒從兜中取出遞給零：「這就是那個線索了，當時和艾芙琳見面時她就在用這個，現在卻留在了朱迪的桌上。」
接過煙盒打開，映入零眼帘的是裡面沒被動過的滿盒香菸，以及一張藍紫色花紋的名片。
「雲頂？」只看了名片上藝術字體的瞬間，大量情報就出現在零的腦海中，雲頂、摩天大樓、性偶會所、高級、虎爪幫……
這些都是網絡上能查到和不能查到的，但零根本不需要去尋找，信息就出現在他的腦海里了。
將煙盒遞還給V，零又問道：「告訴傑克和T-bug了嗎？」
「當然。」V將自己和兩個隊友的對話記錄發給了零，「傑克表示會與咱們匯合，但Bug，她說她在忙自己的小活暫時沒空。」
「『而且有零的話，一個情報任務需要兩個黑客也太浪費了』，這確實是她的風格。」零也把對話記錄的後半截念了出來。
說著，他轉頭看向身邊的莫厄爾。
「我跟你去。」莫厄爾卻早就料到零要說什麼，她知道雲頂是什麼地方，但她並不介意。
對她而言，自己的首要目的便是保護零的安全。
聽到回答，零仰了仰眉毛，對莫厄爾的表現有些驚訝，他以為莫厄爾對性偶會所會表現出牴觸的。
該說不愧是前軍用科技軍官嗎？
V也有些意外，不過，當他再看向零的時候，臉上卻多了一些玩味的表情。
見V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零趕緊推著他往電梯走去：「快走吧，干正事要緊！」
看著兩兄弟打打鬧鬧地上了電梯，莫厄爾的嘴角翹起一個弧度，隨即也抬腳，去跟上另外二人的步伐。
吃過午飯後，小隊四人便坐著車，駛過了跨河大橋。
再次來到威斯特布魯克是一種很神奇的感覺。
當車窗外的建築牆壁上出現「虎鉤眾」的塗鴉時，零一行人就知道自己進入到虎爪幫的大本營了。
很熟悉嗎？確實，畢竟三人初到夜之城的半年裡，就是在這裡打出名堂的。
此時，「水谷隼 MZ2」正沿著威斯特布魯克的海灣公路行駛，當然，開車的是莫厄爾，畢竟零的開車技術……就別在這裡獻醜了。
傑克是零他們在半路接上的，米斯蒂的通靈屋都快成這個大個子的刷新點了，但這對小情侶是他們看著在一起的，他們還能說什麼呢？
在見到與紺碧那晚相比形象大變的莫厄爾後，傑克也是吃了一驚，但也是重新自我介紹了一番。
路上，三人正在車裡交流之前的情報。
「抱歉，我這邊還沒法從中間人那裡得到真正僱主的信息。」零聳聳肩表示自己的一無所獲，「我還在給瑞吉娜還債呢，那個ACPA裝甲是真的貴。」
「這沒什麼，mano（兄弟）」傑克擺擺自己的大手，「這才兩天時間，我這邊的進度也不太行，很多人都不清楚咱們這個生物晶片能幹啥，還以為咱們是不是去偷了某個鬼魂的relic準備敲詐他的親屬呢。」
說著，他誇張地摸了摸自己的臉：「De verdad（說真的），在來生，名氣沒混出來，我快變成有名的酒鬼了，米斯蒂說我臉色都差了。」
V揉了揉太陽穴：「計劃開頭就不順利啊，你們說，咱們要不要去找老太婆去問問？」
老太婆是誰自不用說，但三人也清楚，岡田和歌子對他們的態度很是複雜。
一方面，三人是在她這裡起家，也是她手裡崛起的新星，和歌子自然有培養的願望。但另一方面，他們是「夜之城的僱傭兵」，不是「威斯特布魯克的僱傭兵」，培養一個非嫡系的小隊，不穩定因素太大了。
但最近的局勢不容樂觀，虎爪幫老大齋藤兼因身體原因逐漸放權，隨著「足輕派」的崛起，幫派內部逐漸失衡，岡田和歌子對虎爪幫的掌控正在被瓦解。因此，她也需要V他們這些局外人的力量。
但在一切都沒有攤牌前，和歌子對他們的態度只能是，「複雜」。
「算了吧。」零首先提出反對，「沒必要再給和歌子那裡送人情，況且整個委託看下來，能扯上點『日式風情』的大概只有荒坂賴宣了。」
「而且咱是不是還有筆委託金在她手裡？」V突然想起來什麼，立刻問道。
三人當然記得，沃森區封鎖前，小隊的救人任務，到現在還沒入帳呢。
「雲頂和和歌子的柏青哥店離著不遠，等查完雲頂，咱也能順道去和歌子那裡。」對著腦中彈出的地圖看了看，零也規劃了下小隊的安排。
「快到了。」莫厄爾的聲音冷不丁冒出來，三人立刻看向窗外，日本街那熟悉的模樣映入眼帘。
「謝了chica（妹子）。」傑克透過車窗，看著街面上逐漸出現的霓虹光芒，感慨道，「嘿，雲頂，咱們也是來到這種高級會所了。」
V的眼中划過一絲狡黠：「背著女友逛窯子的感覺如何？」
打了個激靈，傑克便支支吾吾辯解起來：「不……不是啦，我是在想紺碧大廈那單活。」
說著，他感慨起來：「那時我還想著要當大人物，要去大哥們的場子，不過經歷那些事後，我發現，其實這種地方並沒什麼了不得的。」
「這些人穿得光鮮亮麗，但在裡面做的事情跟咱們幹的也沒什麼兩樣。」思索著，傑克卻笑了起來，看向副駕駛的零，「嘿嘿，況且這還有個帶著女生去逛窯子的人呢。」
聽到這話，零的腦門立刻出現幾道黑線。但鑑於莫厄爾還在旁邊，他也不便去做解釋，聳聳肩，權當是把罵名給背上了。
雖然每個摩天大樓的外部裝飾都不盡相同，但當你真正走進來才會發現，它們的內部其實都分毫無差。
一樣的小攤小販，一樣的出租公寓，一樣的私拉電線……
很快，四人便坐上了電梯。
按下電梯按鈕，傑克靠在電梯轎廂的一側，將聲音悄悄壓了下來：「我說兄弟們，原來雲頂是虎爪幫的產業嗎？剛才的大廳全是虎爪幫的人啊。」
「威斯特布魯克的高級皮肉交易？那八成就是他們的產業。」雖然早就知道這件事，但零還是贊同傑克的說法。
V這時卻問出了心頭中一隻縈繞的問題：「你們說，紺碧那件事都已經破產了，艾芙琳背後的僱主肯定要找她算帳，可這段時間，她為什麼還是要在雲頂工作呢？」
「僥倖心理吧，可能她也和咱們一樣躲了一周，見什麼事也沒發生，所以繼續在雲頂接客吧。」傑克說出來自己的猜測。
「也可能是沒錢了。」零聳聳肩，「畢竟性偶這個行當，哪個不是在貸款上班呢？咱們手裡還有點閒錢，但艾芙琳，大概要還不上債了吧。」
「所以你也疑惑對吧。」V轉頭對零問道。
零點點頭：「我還真想問問她，她是如何心大到還敢再次露面的。」
電梯很快停在了十二層，走出轎廂，便是這棟摩天大樓底層一個空曠的商業區。
諾大的廣場中除了日式飯館，就是一側霓虹爛漫的高級會所了。
也不奇怪，這裡可是虎爪幫的搖錢樹，自然不能讓門口一大堆小攤把自己的格調給降低了。
會所無論是從各個角度的裝飾風格，還是對細節的精緻處理，都讓人感到物有所值，願意為之付出。
大門一側的標牌上，兩行藝術字體正寫著會所的名稱：Clouds，雲頂。
另一側則是一個正在閃動的虛擬影像，一名著裝暴露的性偶形象正在投影儀的光芒中不斷扭動著身姿。
雲頂就在這裡，但四人卻都駐足不前了。
當然，真正在心裡糾結的人不包括莫厄爾，只要零去哪裡，她就去哪裡。
「所以……咱們幾個一起進？」真到了門口，傑克的心裡卻有一些犯難了。
「一起吃飯、一起喝酒、一起出生入死……」V故意掰著手指數著，笑著說道，「現在要一起逛窯子了。」
雖然這麼說，但V卻向零發了條消息：你確定要帶著莫厄爾進去嗎，畢竟裡面是性偶會所。
零立刻回覆：她現在是一寸也不離開我，我也沒辦法，不過她以前是部隊的，對性偶這種事也能接受。
「Dios mío（我的上帝啊）……好吧，咱們進去吧。」似乎是做好了心理準備，傑克帶頭，幾人組團進入了雲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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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咱們紺碧大廈的那單活吧？我去見了艾芙琳·帕克，拿到了賴宣房間的錄像。」
見零點點頭，V繼續說道：「當時協助我分析超夢的不只是T-Bug，還有艾芙琳交情很深的好友，一名叫朱迪的超夢專家。」
「去找艾芙琳之前，我先給朱迪打了個電話探探口風，但她聽起來並不想談，並且迅速掛了我的電話。」
「所以你看，我直接去麗茲酒吧找她了。」攤攤手，V表示自己真的盡很大努力了。
零想起什麼，開玩笑道：「所以這就是你在麗茲酒吧喝了一杯又一杯的原因？」
「畢竟上次見艾芙琳的時候，朱迪就在吧檯喝酒，而麗茲酒吧的地下室我又去不了，所以我只能試試在吧檯堵她了。」V聳聳肩，一副無奈的樣子。
「給那個酒保塞了小費，我們兩個終於說服朱迪帶我去地下室詳談了。」
「但連朱迪都不知道艾芙琳去哪了，失蹤了。這就很奇怪，那個酒保告訴我，除了性偶工作中的同事，艾芙琳生活上的朋友只有朱迪了。」
零提出了一個問題：「她對艾芙琳失聯的態度是什麼？」。
「很奇怪，我是說，朱迪對失聯表現的很憤怒，連帶著對我也很抗拒。」V摸了摸下巴，回憶著當時的情景，「雖然給了我艾芙琳工作的地址和線索，但到最後，卻讓我找到人後，告訴她艾芙琳過得怎麼樣？」
「所以說。」零的思緒迅速運轉，很快就得出了原因，「她知道是我們去的紺碧，紺碧炸了在她眼裡和任務失敗沒什麼兩樣。」
「而艾芙琳的失蹤顯然和咱們的任務失敗離不開關係，所以她對咱們自然也不會有好臉色。」
「可紺碧這件事太危險了，她不可能向外透露哪怕一點，不然等待她的就是荒坂的瘋狂報復。」
「而和她有著共同秘密的我們有能力找到艾芙琳，這也是她唯一的希望。」
看了眼莫厄爾依舊注視著自己的眼神，零繼續給V分析著：「根據你的描述，朱迪對艾芙琳，恐怕不是對待朋友的那種態度。」
「我也看出來了。」V點點頭，「那個馬泰奧酒保也跟我提過，朱迪對艾芙琳的情感有點，有點複雜，像是某種……情感依託？」
說到最後，他不得不斟酌一下詞句。
V和朱迪在地下室交流時，她的態度真的太奇怪了，外人面前表現的不管不顧，可當兩人達成共識時，朱迪對艾芙琳的關心溢於言表。
當然，他跟零談論朱迪的事不是沒有原因，零的分析能力在小隊裡一直很出眾。
而作為紺碧秘密的共同保有者，即便艾芙琳失蹤的事情解決了，他們和朱迪的聯繫也不會就此終止。
如果能將徹底摸清朱迪的情況，對小隊的以後也大有好處。
按零的原話，對這種對當前毫無用處的工作，「何樂而不為呢」？
說著，V將一個高檔煙盒從兜中取出遞給零：「這就是那個線索了，當時和艾芙琳見面時她就在用這個，現在卻留在了朱迪的桌上。」
接過煙盒打開，映入零眼帘的是裡面沒被動過的滿盒香菸，以及一張藍紫色花紋的名片。
「雲頂？」只看了名片上藝術字體的瞬間，大量情報就出現在零的腦海中，雲頂、摩天大樓、性偶會所、高級、虎爪幫……
這些都是網絡上能查到和不能查到的，但零根本不需要去尋找，信息就出現在他的腦海里了。
將煙盒遞還給V，零又問道：「告訴傑克和T-bug了嗎？」
「當然。」V將自己和兩個隊友的對話記錄發給了零，「傑克表示會與咱們匯合，但Bug，她說她在忙自己的小活暫時沒空。」
「『而且有零的話，一個情報任務需要兩個黑客也太浪費了』，這確實是她的風格。」零也把對話記錄的後半截念了出來。
說著，他轉頭看向身邊的莫厄爾。
「我跟你去。」莫厄爾卻早就料到零要說什麼，她知道雲頂是什麼地方，但她並不介意。
對她而言，自己的首要目的便是保護零的安全。
聽到回答，零仰了仰眉毛，對莫厄爾的表現有些驚訝，他以為莫厄爾對性偶會所會表現出牴觸的。
該說不愧是前軍用科技軍官嗎？
V也有些意外，不過，當他再看向零的時候，臉上卻多了一些玩味的表情。
見V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零趕緊推著他往電梯走去：「快走吧，干正事要緊！」
看著兩兄弟打打鬧鬧地上了電梯，莫厄爾的嘴角翹起一個弧度，隨即也抬腳，去跟上另外二人的步伐。
吃過午飯後，小隊四人便坐著車，駛過了跨河大橋。
再次來到威斯特布魯克是一種很神奇的感覺。
當車窗外的建築牆壁上出現「虎鉤眾」的塗鴉時，零一行人就知道自己進入到虎爪幫的大本營了。
很熟悉嗎？確實，畢竟三人初到夜之城的半年裡，就是在這裡打出名堂的。
此時，「水谷隼 MZ2」正沿著威斯特布魯克的海灣公路行駛，當然，開車的是莫厄爾，畢竟零的開車技術……就別在這裡獻醜了。
傑克是零他們在半路接上的，米斯蒂的通靈屋都快成這個大個子的刷新點了，但這對小情侶是他們看著在一起的，他們還能說什麼呢？
在見到與紺碧那晚相比形象大變的莫厄爾後，傑克也是吃了一驚，但也是重新自我介紹了一番。
路上，三人正在車裡交流之前的情報。
「抱歉，我這邊還沒法從中間人那裡得到真正僱主的信息。」零聳聳肩表示自己的一無所獲，「我還在給瑞吉娜還債呢，那個ACPA裝甲是真的貴。」
「這沒什麼，mano（兄弟）」傑克擺擺自己的大手，「這才兩天時間，我這邊的進度也不太行，很多人都不清楚咱們這個生物晶片能幹啥，還以為咱們是不是去偷了某個鬼魂的relic準備敲詐他的親屬呢。」
說著，他誇張地摸了摸自己的臉：「De verdad（說真的），在來生，名氣沒混出來，我快變成有名的酒鬼了，米斯蒂說我臉色都差了。」
V揉了揉太陽穴：「計劃開頭就不順利啊，你們說，咱們要不要去找老太婆去問問？」
老太婆是誰自不用說，但三人也清楚，岡田和歌子對他們的態度很是複雜。
一方面，三人是在她這裡起家，也是她手裡崛起的新星，和歌子自然有培養的願望。但另一方面，他們是「夜之城的僱傭兵」，不是「威斯特布魯克的僱傭兵」，培養一個非嫡系的小隊，不穩定因素太大了。
但最近的局勢不容樂觀，虎爪幫老大齋藤兼因身體原因逐漸放權，隨著「足輕派」的崛起，幫派內部逐漸失衡，岡田和歌子對虎爪幫的掌控正在被瓦解。因此，她也需要V他們這些局外人的力量。
但在一切都沒有攤牌前，和歌子對他們的態度只能是，「複雜」。
「算了吧。」零首先提出反對，「沒必要再給和歌子那裡送人情，況且整個委託看下來，能扯上點『日式風情』的大概只有荒坂賴宣了。」
「而且咱是不是還有筆委託金在她手裡？」V突然想起來什麼，立刻問道。
三人當然記得，沃森區封鎖前，小隊的救人任務，到現在還沒入帳呢。
「雲頂和和歌子的柏青哥店離著不遠，等查完雲頂，咱也能順道去和歌子那裡。」對著腦中彈出的地圖看了看，零也規劃了下小隊的安排。
「快到了。」莫厄爾的聲音冷不丁冒出來，三人立刻看向窗外，日本街那熟悉的模樣映入眼帘。
「謝了chica（妹子）。」傑克透過車窗，看著街面上逐漸出現的霓虹光芒，感慨道，「嘿，雲頂，咱們也是來到這種高級會所了。」
V的眼中划過一絲狡黠：「背著女友逛窯子的感覺如何？」
打了個激靈，傑克便支支吾吾辯解起來：「不……不是啦，我是在想紺碧大廈那單活。」
說著，他感慨起來：「那時我還想著要當大人物，要去大哥們的場子，不過經歷那些事後，我發現，其實這種地方並沒什麼了不得的。」
「這些人穿得光鮮亮麗，但在裡面做的事情跟咱們幹的也沒什麼兩樣。」思索著，傑克卻笑了起來，看向副駕駛的零，「嘿嘿，況且這還有個帶著女生去逛窯子的人呢。」
聽到這話，零的腦門立刻出現幾道黑線。但鑑於莫厄爾還在旁邊，他也不便去做解釋，聳聳肩，權當是把罵名給背上了。
雖然每個摩天大樓的外部裝飾都不盡相同，但當你真正走進來才會發現，它們的內部其實都分毫無差。
一樣的小攤小販，一樣的出租公寓，一樣的私拉電線……
很快，四人便坐上了電梯。
按下電梯按鈕，傑克靠在電梯轎廂的一側，將聲音悄悄壓了下來：「我說兄弟們，原來雲頂是虎爪幫的產業嗎？剛才的大廳全是虎爪幫的人啊。」
「威斯特布魯克的高級皮肉交易？那八成就是他們的產業。」雖然早就知道這件事，但零還是贊同傑克的說法。
V這時卻問出了心頭中一隻縈繞的問題：「你們說，紺碧那件事都已經破產了，艾芙琳背後的僱主肯定要找她算帳，可這段時間，她為什麼還是要在雲頂工作呢？」
「僥倖心理吧，可能她也和咱們一樣躲了一周，見什麼事也沒發生，所以繼續在雲頂接客吧。」傑克說出來自己的猜測。
「也可能是沒錢了。」零聳聳肩，「畢竟性偶這個行當，哪個不是在貸款上班呢？咱們手裡還有點閒錢，但艾芙琳，大概要還不上債了吧。」
「所以你也疑惑對吧。」V轉頭對零問道。
零點點頭：「我還真想問問她，她是如何心大到還敢再次露面的。」
電梯很快停在了十二層，走出轎廂，便是這棟摩天大樓底層一個空曠的商業區。
諾大的廣場中除了日式飯館，就是一側霓虹爛漫的高級會所了。
也不奇怪，這裡可是虎爪幫的搖錢樹，自然不能讓門口一大堆小攤把自己的格調給降低了。
會所無論是從各個角度的裝飾風格，還是對細節的精緻處理，都讓人感到物有所值，願意為之付出。
大門一側的標牌上，兩行藝術字體正寫著會所的名稱：Clouds，雲頂。
另一側則是一個正在閃動的虛擬影像，一名著裝暴露的性偶形象正在投影儀的光芒中不斷扭動著身姿。
雲頂就在這裡，但四人卻都駐足不前了。
當然，真正在心裡糾結的人不包括莫厄爾，只要零去哪裡，她就去哪裡。
「所以……咱們幾個一起進？」真到了門口，傑克的心裡卻有一些犯難了。
「一起吃飯、一起喝酒、一起出生入死……」V故意掰著手指數著，笑著說道，「現在要一起逛窯子了。」
雖然這麼說，但V卻向零發了條消息：你確定要帶著莫厄爾進去嗎，畢竟裡面是性偶會所。
零立刻回覆：她現在是一寸也不離開我，我也沒辦法，不過她以前是部隊的，對性偶這種事也能接受。
「Dios mío（我的上帝啊）……好吧，咱們進去吧。」似乎是做好了心理準備，傑克帶頭，幾人組團進入了雲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