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好消息，壞消息
「無消息才是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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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威爾遜的武器店裡，日常響起那些試槍的聲音，靶場裡，每個人拿著各式各樣的手槍，在對著移動靶進行著射擊。
砰砰砰！
此時的店主，胖子威爾遜正挺著大肚子站在靶場的鐵絲網之外，皺著眉頭地觀看裡面的場景。
砰砰砰！
其他槍的槍聲逐漸平息，只有一把智能武器的開火聲還在裡面迴蕩。
也不怪別人不開槍了。從那把手槍里射出的子彈不僅命中面前的靶子，甚至將靶場的其他靶子也一一擊中，靶子的上下起伏間，根本不給別人射擊的機會。
終於，隨著最後一次三連發的子彈射出，一聲清脆的「咔噠」，剛剛還在冒火的槍管已經被手槍的機構彈了出去，青年則將一個新的槍管安裝了上去。
「手腕還是不夠靈活，再來。」
青年的身旁，一名冷峻的美女正扶著他的手腕調整他的握槍姿勢。
「喂喂喂！你把所有靶都打了，我們還打什麼？」
見青年的槍聲停住，靶場裡的其中一名槍手來到他們面前，上身只穿了一個背心，露出其他地方的花花紋身，一副幫派分子的做派。
他的右手裡正晃著一把左輪，朝青年氣勢洶洶地問道。
其他人顯然也面露不善，畢竟大家都是付了錢的，可移動靶都被一個人打了，大家心情都不會很好。
但青年只是瞥了一眼，並沒有理會那名槍手的質問。他只是繼續將槍口抬起，立刻，三連發的槍聲再次在靶場中響起。
「我焯，聽不懂人話是吧。」那痞里痞氣的槍手見自己被漠視，氣不打一處來，「我這就讓你明白明白……」說著，他作勢就要將左輪對準青年。
幾乎是眨眼的功夫，在其他人的眼中，那槍手就已經飛了出去，撞在了靶場門口的售貨機，接著倒在地上哀嚎起來。那屬於「平價火力」集團的售貨機立刻故障，幾把一次性塑料手槍掉在了槍手的身上。
再回頭看去，那青年身旁的美女已經收起揮出的拳頭，隨後一個箭步衝到了槍手身前，右手握拳，眼看就要砸在槍手的臉上。
「可以了莫厄爾。」那青年的聲音立刻讓美女收住了自己的攻擊，隨後，那美女就徑直走回了青年的身旁，就好像剛才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見這架勢，其他槍手也沒心情再待在這裡了，一個個三步並作兩步，與扶著額頭一臉無語的胖子威爾遜擦身而過，全都從武器店落荒而逃。
就連那個受傷的幫派槍手，一句狠話也沒有，也是爬著離開了這裡。
等到那個青年又打空了一發彈夾，威爾遜才進到靶場裡，一副無語的樣子。
「零，你不能再這樣搞了，我手頭本來就緊，就靠這點客戶來賺錢了，你看看，你還全給趕走了。」一進來，大胖子就抱怨起來。
「別一副受害者的樣子，威爾遜。」將「超式」手槍收回腰間，零說道，「靠著改裝件賺的盆滿缽滿的不也是你？或者我去找其他人也行，歌舞伎區的那個『直接了彈』武器店就不錯……」
「好吧好吧，饒了我吧零。」威爾遜也是在拿零沒辦法了，兩手向上仰了仰表示投降，畢竟在夜之城，賣槍是一回事，但改槍，很多武器店並沒有那個能力。
可以說在與零合作之前，威爾遜的武器店不是一般的慘澹，畢竟相較於城北工業區那不斷攀升的犯罪率，小唐人街這邊坐落著NCPD分部，治安還是很好的。
「這位就是昨晚那個格鬥冠軍了吧？」威爾遜又看向莫厄爾，一臉憨笑地伸出手，「幸會啊，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是？」
畢竟武器店門口就是健身區，昨晚的熱鬧這胖子不可能沒看到。
不過莫厄爾並沒有去握這胖子的手，仍站在零的身側，只是緊盯著威爾遜的舉動。
胖子笑了笑，收回手看向零：「新朋友啊，你小子也開始有艷福了，可以啊，比V那個小子強多了。」
「剛才那小子，一身的紋身，真不怕惹上哪個幫派？」說著，威爾遜又畏懼地看了眼莫厄爾，畢竟能把人直接打飛的一拳，力道有多大他自然是知道的。
零聳聳肩，倒也沒去解釋他和莫厄爾的關係：「死胖子還考我？那小子亂七八糟的紋身上，一個幫派的特殊標誌都沒有，一看就是拿紋身去嚇唬人的。」
說著，零拍了拍腰間的手槍：「而且，你找我肯定不是為了拉家常不是嗎？」
「當然，當然，跟我來。」胖子摸著肚子，帶零和莫厄爾進入自己那鐵絲網後的櫃檯裡面。
滑動門關閉，莫厄爾便靠在門口，一副保鏢的樣子。
「怪人。」威爾遜嘴裡嘟囔一句，旋即轉向零：「快把你的大寶貝亮出來吧，我等不及了。」說著，他還搓著那帶著兩隻胖手，一臉的急切。
「呃，離我遠點。」零伸手將胖子推開一段距離，「我可沒啥特殊癖好，而且，就是個組件，至於嗎？」
威爾遜眉毛一挑。兩隻眼睛也睜得溜圓：「瞧你說的！只是個組件？那是槍的新生！我剛才看了，那槍的命中率和射速……嘖嘖嘖，沒話說，你比康陶還厲害。」
說著，胖子捋了捋自己不多的頭髮：「而且零，你跟別的那些在槍上私拉電線的傢伙不一樣，你尊重槍，這也是我喜歡和你做朋友的原因，你真正知道槍是為了什麼。」
見威爾遜為了看自己的改裝，話都說得這麼深情了，零也就沒再多說，撩起上衣，將自己的「超式」抽出遞了過去。
威爾遜立刻查看起來，但很快他就知道零對槍做了什麼，他抬起頭看向零：「你改了系統？」
「『超式』就那麼大地方，還能在哪裡放個外掛組件啊？」零揣著兜，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聽到這話，威爾遜搖搖頭：「不行，零，這活我接不了。」
「為什麼？」
「性質不同了。」
拿起一旁的乾淨抹布，威爾遜一邊擦槍一邊說著：「康陶、荒坂，這些智能武器商對槍內置系統的保密性極為看重。」
「我不知道你怎麼做到的，可一旦有人找上來，零，我把『第二修正案』這整家店賣了都賠不起。」說完，胖子將槍遞還了過去，一副惋惜的樣子。
零隻是笑著接過來，重新揣回腰間：「告吹了？這不像你的風格啊，有錢也不賺。」
捋捋自己的鬍鬚，威爾遜嘆口氣：「風險和回報我還是看得見的，不過你如果能找到其他辦法，我還能把價格提上……」
話的後半段逐漸消失，看到零那一臉得逞的表情，胖子立刻意識到自己上當了。
「就等你這句話。」零朝著門口的莫厄爾伸手，後者立刻從外套內兜里取出一個小金屬盒交給他，上面刻印的藍色彭羅斯標誌讓胖子頓時眼前一亮。
「把這東西連在網端和傳輸口，可以把這槍的傷害和射速提高一成五。」將小盒扔給威爾遜，他接著說：「而且，這次分紅我要六成。」
威爾遜已經不管零在說什麼了，他迫不及待地將工具箱從櫃檯地下拖出來，又從牆上取下一把落灰的超式。
聽到零的話，威爾遜伸手擺了個ok的手勢，隨即立刻埋頭試驗去了。
「我是不是應該再抬抬價？」零轉頭向莫厄爾問道。
冷峻女保鏢只是「嗯」了一句，隨即將滑動門打開。
嘖，這姑娘還是這麼不苟言笑啊，搖搖頭，零帶著莫厄爾又回到了靶場，繼續自己的日常練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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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武器店的門口，呼吸著摩天大樓里混雜的空氣，零狠狠地伸展了一下身子。
今天的練槍很成功，不僅是對改造後「超式」的熟悉，更有戰鬥中連續換槍的練習，讓他對自己的能力更有信心了。
當然，真正讓他開心的，還是威爾遜的預付款帳單。這個月的五千歐元到帳，加上上次和安娜委託中繳獲的金錢晶片，這段時間的吃喝倒是不愁了。
還是得靠技術吃飯啊，零這麼感嘆道。
莫厄爾跟在他後頭走出武器店，低著頭，把玩著一把威爾遜給她挑的「萊克星頓」手槍，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一抹淺笑。
這算是零對莫厄爾入職保鏢的「見面禮」了，因為這姑娘報復實驗室後，為了防止被人通過子彈查出來身份，將當時的武器全都扔掉，是空手來見的零。
零當然不能讓她一把武器也沒有，雖然她近戰能力強的驚人，但槍法也絲毫不遜。
而且「萊克星頓」尺寸較小，可以輕鬆收進兜里，很適合潛行或者保護的任務。
作為軍用科技的武器，作為前軍用科技士兵，莫厄爾用起來也會很順手。
迫近中午，看了看視野中的時間，零轉頭問向莫厄爾：「快中午了，咱們出去搓一頓如何？」
今天他倒是沒什麼安排，每個僱傭兵都擁有自己的工作周期，而對零來說，今天就是那個特別的休息日。
仍然把玩著手裡的手槍，莫厄爾輕輕「嗯」了一聲，但臉上的微笑就沒有停過。
見這反應，零看了她一會兒，隨即伸出手，笑著在莫厄爾的捲髮上揉了揉，像是寵溺一個小姑娘一樣。
不得不說，手感其實……還不錯？
迎上莫厄爾那疑惑的眼神，零聳聳肩說道：「真的，你應該多笑笑的，那樣才好看。」
將自己的秀髮理了理，莫厄爾點頭的動作在零眼中竟然感覺到某種……乖巧？
但瞬間，零就看到莫厄爾的臉色恢復平靜，並向兩人的身側看去，那是電梯的方向。
順著她的眼神看去，零正好瞧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此時V站在電梯的門口，抱著胳膊靠在門邊，看著他們一副吃瓜的模樣。
看V那翹起的嘴角表情，零就知道，剛才他和莫厄爾互動的樣子這傢伙估計全都看到了。
立刻，零迎了上去，和V狠狠擁抱了一下，作為小隊裡唯二用單個符號作為代號的人，零對V總是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你小子這算是成了？」趁著擁抱的功夫，V在零的耳邊悄聲詢問。
「別瞎打聽，就是醫患關係，我治病，她保護我。」雖然這麼說，但零自己心裡也沒底，哪有睡在一起的醫患？
「嘖嘖嘖，先是傑克，然後是你，看來咱們小隊裡，最後一個脫單的就是我了。」V拍了拍零的肩膀，隨即看嚮往這邊走來的莫厄爾，「不正式介紹一下？」
零知道，V從來不是什麼嫉妒的人，所以分開後，他就笑著互相引薦了起來。
「莫厄爾，這位是V，和我是一個小隊的兄弟，鐵哥們，生死與共的那種。」
「V，這是莫厄爾，前軍用科技軍官，目前也算是我的保鏢，身手非凡，值得信賴。」
「幸會。」兩人的手握了一下隨即分開，V隨即勾住零的肩膀，朝莫厄爾介紹著：「莫厄爾，你大可以把心放在零這裡，我這個兄弟對別人總是很好的。」
說著，V側頭朝零使了個眼色。
聽到零這麼介紹自己，V很是感動，隨即準備在情場上給零推一把。
零翻了個白眼，但還是拍拍V的後背表示感謝。
「好了說正事。」來到電梯旁的一個角落裡，V一臉凝重地說道。
「怎麼回事？」零知道V的任務是去麗茲酒吧，見他這副表情，零對V要說的事也有了一些預感。
「艾芙琳·帕克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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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威爾遜的武器店裡，日常響起那些試槍的聲音，靶場裡，每個人拿著各式各樣的手槍，在對著移動靶進行著射擊。
砰砰砰！
此時的店主，胖子威爾遜正挺著大肚子站在靶場的鐵絲網之外，皺著眉頭地觀看裡面的場景。
砰砰砰！
其他槍的槍聲逐漸平息，只有一把智能武器的開火聲還在裡面迴蕩。
也不怪別人不開槍了。從那把手槍里射出的子彈不僅命中面前的靶子，甚至將靶場的其他靶子也一一擊中，靶子的上下起伏間，根本不給別人射擊的機會。
終於，隨著最後一次三連發的子彈射出，一聲清脆的「咔噠」，剛剛還在冒火的槍管已經被手槍的機構彈了出去，青年則將一個新的槍管安裝了上去。
「手腕還是不夠靈活，再來。」
青年的身旁，一名冷峻的美女正扶著他的手腕調整他的握槍姿勢。
「喂喂喂！你把所有靶都打了，我們還打什麼？」
見青年的槍聲停住，靶場裡的其中一名槍手來到他們面前，上身只穿了一個背心，露出其他地方的花花紋身，一副幫派分子的做派。
他的右手裡正晃著一把左輪，朝青年氣勢洶洶地問道。
其他人顯然也面露不善，畢竟大家都是付了錢的，可移動靶都被一個人打了，大家心情都不會很好。
但青年只是瞥了一眼，並沒有理會那名槍手的質問。他只是繼續將槍口抬起，立刻，三連發的槍聲再次在靶場中響起。
「我焯，聽不懂人話是吧。」那痞里痞氣的槍手見自己被漠視，氣不打一處來，「我這就讓你明白明白……」說著，他作勢就要將左輪對準青年。
幾乎是眨眼的功夫，在其他人的眼中，那槍手就已經飛了出去，撞在了靶場門口的售貨機，接著倒在地上哀嚎起來。那屬於「平價火力」集團的售貨機立刻故障，幾把一次性塑料手槍掉在了槍手的身上。
再回頭看去，那青年身旁的美女已經收起揮出的拳頭，隨後一個箭步衝到了槍手身前，右手握拳，眼看就要砸在槍手的臉上。
「可以了莫厄爾。」那青年的聲音立刻讓美女收住了自己的攻擊，隨後，那美女就徑直走回了青年的身旁，就好像剛才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見這架勢，其他槍手也沒心情再待在這裡了，一個個三步並作兩步，與扶著額頭一臉無語的胖子威爾遜擦身而過，全都從武器店落荒而逃。
就連那個受傷的幫派槍手，一句狠話也沒有，也是爬著離開了這裡。
等到那個青年又打空了一發彈夾，威爾遜才進到靶場裡，一副無語的樣子。
「零，你不能再這樣搞了，我手頭本來就緊，就靠這點客戶來賺錢了，你看看，你還全給趕走了。」一進來，大胖子就抱怨起來。
「別一副受害者的樣子，威爾遜。」將「超式」手槍收回腰間，零說道，「靠著改裝件賺的盆滿缽滿的不也是你？或者我去找其他人也行，歌舞伎區的那個『直接了彈』武器店就不錯……」
「好吧好吧，饒了我吧零。」威爾遜也是在拿零沒辦法了，兩手向上仰了仰表示投降，畢竟在夜之城，賣槍是一回事，但改槍，很多武器店並沒有那個能力。
可以說在與零合作之前，威爾遜的武器店不是一般的慘澹，畢竟相較於城北工業區那不斷攀升的犯罪率，小唐人街這邊坐落著NCPD分部，治安還是很好的。
「這位就是昨晚那個格鬥冠軍了吧？」威爾遜又看向莫厄爾，一臉憨笑地伸出手，「幸會啊，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是？」
畢竟武器店門口就是健身區，昨晚的熱鬧這胖子不可能沒看到。
不過莫厄爾並沒有去握這胖子的手，仍站在零的身側，只是緊盯著威爾遜的舉動。
胖子笑了笑，收回手看向零：「新朋友啊，你小子也開始有艷福了，可以啊，比V那個小子強多了。」
「剛才那小子，一身的紋身，真不怕惹上哪個幫派？」說著，威爾遜又畏懼地看了眼莫厄爾，畢竟能把人直接打飛的一拳，力道有多大他自然是知道的。
零聳聳肩，倒也沒去解釋他和莫厄爾的關係：「死胖子還考我？那小子亂七八糟的紋身上，一個幫派的特殊標誌都沒有，一看就是拿紋身去嚇唬人的。」
說著，零拍了拍腰間的手槍：「而且，你找我肯定不是為了拉家常不是嗎？」
「當然，當然，跟我來。」胖子摸著肚子，帶零和莫厄爾進入自己那鐵絲網後的櫃檯裡面。
滑動門關閉，莫厄爾便靠在門口，一副保鏢的樣子。
「怪人。」威爾遜嘴裡嘟囔一句，旋即轉向零：「快把你的大寶貝亮出來吧，我等不及了。」說著，他還搓著那帶著兩隻胖手，一臉的急切。
「呃，離我遠點。」零伸手將胖子推開一段距離，「我可沒啥特殊癖好，而且，就是個組件，至於嗎？」
威爾遜眉毛一挑。兩隻眼睛也睜得溜圓：「瞧你說的！只是個組件？那是槍的新生！我剛才看了，那槍的命中率和射速……嘖嘖嘖，沒話說，你比康陶還厲害。」
說著，胖子捋了捋自己不多的頭髮：「而且零，你跟別的那些在槍上私拉電線的傢伙不一樣，你尊重槍，這也是我喜歡和你做朋友的原因，你真正知道槍是為了什麼。」
見威爾遜為了看自己的改裝，話都說得這麼深情了，零也就沒再多說，撩起上衣，將自己的「超式」抽出遞了過去。
威爾遜立刻查看起來，但很快他就知道零對槍做了什麼，他抬起頭看向零：「你改了系統？」
「『超式』就那麼大地方，還能在哪裡放個外掛組件啊？」零揣著兜，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聽到這話，威爾遜搖搖頭：「不行，零，這活我接不了。」
「為什麼？」
「性質不同了。」
拿起一旁的乾淨抹布，威爾遜一邊擦槍一邊說著：「康陶、荒坂，這些智能武器商對槍內置系統的保密性極為看重。」
「我不知道你怎麼做到的，可一旦有人找上來，零，我把『第二修正案』這整家店賣了都賠不起。」說完，胖子將槍遞還了過去，一副惋惜的樣子。
零隻是笑著接過來，重新揣回腰間：「告吹了？這不像你的風格啊，有錢也不賺。」
捋捋自己的鬍鬚，威爾遜嘆口氣：「風險和回報我還是看得見的，不過你如果能找到其他辦法，我還能把價格提上……」
話的後半段逐漸消失，看到零那一臉得逞的表情，胖子立刻意識到自己上當了。
「就等你這句話。」零朝著門口的莫厄爾伸手，後者立刻從外套內兜里取出一個小金屬盒交給他，上面刻印的藍色彭羅斯標誌讓胖子頓時眼前一亮。
「把這東西連在網端和傳輸口，可以把這槍的傷害和射速提高一成五。」將小盒扔給威爾遜，他接著說：「而且，這次分紅我要六成。」
威爾遜已經不管零在說什麼了，他迫不及待地將工具箱從櫃檯地下拖出來，又從牆上取下一把落灰的超式。
聽到零的話，威爾遜伸手擺了個ok的手勢，隨即立刻埋頭試驗去了。
「我是不是應該再抬抬價？」零轉頭向莫厄爾問道。
冷峻女保鏢只是「嗯」了一句，隨即將滑動門打開。
嘖，這姑娘還是這麼不苟言笑啊，搖搖頭，零帶著莫厄爾又回到了靶場，繼續自己的日常練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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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武器店的門口，呼吸著摩天大樓里混雜的空氣，零狠狠地伸展了一下身子。
今天的練槍很成功，不僅是對改造後「超式」的熟悉，更有戰鬥中連續換槍的練習，讓他對自己的能力更有信心了。
當然，真正讓他開心的，還是威爾遜的預付款帳單。這個月的五千歐元到帳，加上上次和安娜委託中繳獲的金錢晶片，這段時間的吃喝倒是不愁了。
還是得靠技術吃飯啊，零這麼感嘆道。
莫厄爾跟在他後頭走出武器店，低著頭，把玩著一把威爾遜給她挑的「萊克星頓」手槍，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一抹淺笑。
這算是零對莫厄爾入職保鏢的「見面禮」了，因為這姑娘報復實驗室後，為了防止被人通過子彈查出來身份，將當時的武器全都扔掉，是空手來見的零。
零當然不能讓她一把武器也沒有，雖然她近戰能力強的驚人，但槍法也絲毫不遜。
而且「萊克星頓」尺寸較小，可以輕鬆收進兜里，很適合潛行或者保護的任務。
作為軍用科技的武器，作為前軍用科技士兵，莫厄爾用起來也會很順手。
迫近中午，看了看視野中的時間，零轉頭問向莫厄爾：「快中午了，咱們出去搓一頓如何？」
今天他倒是沒什麼安排，每個僱傭兵都擁有自己的工作周期，而對零來說，今天就是那個特別的休息日。
仍然把玩著手裡的手槍，莫厄爾輕輕「嗯」了一聲，但臉上的微笑就沒有停過。
見這反應，零看了她一會兒，隨即伸出手，笑著在莫厄爾的捲髮上揉了揉，像是寵溺一個小姑娘一樣。
不得不說，手感其實……還不錯？
迎上莫厄爾那疑惑的眼神，零聳聳肩說道：「真的，你應該多笑笑的，那樣才好看。」
將自己的秀髮理了理，莫厄爾點頭的動作在零眼中竟然感覺到某種……乖巧？
但瞬間，零就看到莫厄爾的臉色恢復平靜，並向兩人的身側看去，那是電梯的方向。
順著她的眼神看去，零正好瞧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此時V站在電梯的門口，抱著胳膊靠在門邊，看著他們一副吃瓜的模樣。
看V那翹起的嘴角表情，零就知道，剛才他和莫厄爾互動的樣子這傢伙估計全都看到了。
立刻，零迎了上去，和V狠狠擁抱了一下，作為小隊裡唯二用單個符號作為代號的人，零對V總是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你小子這算是成了？」趁著擁抱的功夫，V在零的耳邊悄聲詢問。
「別瞎打聽，就是醫患關係，我治病，她保護我。」雖然這麼說，但零自己心裡也沒底，哪有睡在一起的醫患？
「嘖嘖嘖，先是傑克，然後是你，看來咱們小隊裡，最後一個脫單的就是我了。」V拍了拍零的肩膀，隨即看嚮往這邊走來的莫厄爾，「不正式介紹一下？」
零知道，V從來不是什麼嫉妒的人，所以分開後，他就笑著互相引薦了起來。
「莫厄爾，這位是V，和我是一個小隊的兄弟，鐵哥們，生死與共的那種。」
「V，這是莫厄爾，前軍用科技軍官，目前也算是我的保鏢，身手非凡，值得信賴。」
「幸會。」兩人的手握了一下隨即分開，V隨即勾住零的肩膀，朝莫厄爾介紹著：「莫厄爾，你大可以把心放在零這裡，我這個兄弟對別人總是很好的。」
說著，V側頭朝零使了個眼色。
聽到零這麼介紹自己，V很是感動，隨即準備在情場上給零推一把。
零翻了個白眼，但還是拍拍V的後背表示感謝。
「好了說正事。」來到電梯旁的一個角落裡，V一臉凝重地說道。
「怎麼回事？」零知道V的任務是去麗茲酒吧，見他這副表情，零對V要說的事也有了一些預感。
「艾芙琳·帕克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