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詢問？審問！
「一個人的價值，應該看他貢獻什麼。」
----------
V和零正交流的時候，莫厄爾操作電腦控制了所有監控和大門後，隨後將電腦裡面的內部通訊消息調了出來。
傑克上前只看了一眼後，立刻轉頭朝另外兩人喊道：「還說刀的事，你們快來看一下，我們挖到大秘密了。」
傳聞是真的，通過前台的掃描儀器，雲頂一直在竊取客戶的個人信息，將這些信息和服務客戶的性偶行為晶片相對比，來分析客戶的消費潛力，以便更大力的壓榨客戶的錢包。
電腦里的很多附件都是給客戶設立的檔案，幾十份之多令幾人都不禁咋舌，難怪雲頂能在一眾性偶會所中脫穎而出。
但郵箱中的一份內部通告倒是讓大家提起了注意。
【星期三凌晨1：50許，11號包廂發生了一起網絡黑客襲擊事件。目擊者名叫托馬斯·布里格斯。當時和上鐘的性偶正接在系統里。攻擊導致她發生了休克，並且表現出了精神障礙症狀。】
【事後發現黑客的攻擊同時也導致了性偶的精神病發作。考慮到雲頂有可能會遭到全面襲擊，凌晨2:06要求所有的雲頂保安趕往現場。10分鐘後虎爪幫的增援也收到了呼叫。好在黑客的目標僅僅是11號包廂。】
【布里格斯先生接受了急救，並且被轉移到精神科診所接受治療。】
【從今天起（星期五），該性偶不適宜投入使用。】
四人看著裡面的信息，又互相看了看。
「很好，這下艾芙琳真的完蛋了。」V說出了大家都想到的結論。
無獎競猜：性偶會所如何處理一個無法接客的性偶？
「那咱們快點吧，我可不希望到最後，咱們在某個垃圾場裡找到她。」零立刻直起身，率先朝門外走去。
其他人跟著他一起出去，傑克一邊走，一邊小聲念叨著「Dios te bendiga「（上帝保佑），像是在給艾芙琳做祈禱一樣。
沒辦法，relic在他們手裡完全是燙手山芋，如果能儘快找到艾芙琳及其背後的僱主，對於小隊的眾人而言都是利大於弊的。他們必須迅速行動，趕在事態發生任何變化之前找到線索。
所以當抱著相同想法的小隊幾人一起闖入「木頭人」的辦公室時，這個大光頭總管直接將手裡的漢堡扔了，幾乎是立刻從辦公椅上跳了起來，提起拳頭朝他們衝來。
廢話，一群拿著武器的人來到你面前，總不能是來搞客服投訴的吧？
零看了莫厄爾一眼，冷峻的姑娘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木頭人」福里斯特只看到一道黑光劃出自己的視野，接著，一個修長但十分有力的胳膊便環在了他的脖子上，突如其來的巨力將他又狠狠拉回了辦公椅上。
傑克和V立刻看向零，畢竟幾人可是「和平」進入的雲頂，要是在虎爪幫最重要的搖錢樹里，把幫派高管殺了，這後果可不敢想。
但零已經抽出腰間的淬毒飛刀，手腕一甩，小刀便扎在了大光頭的右肩。
福里斯特的意志力顯然足夠強大，忍著肩頭的傷痛，他雙腳牢牢踩在地上，同時伸出還能活動的左手，一把抓住莫厄爾的胳膊，想將身後之人甩飛出去。
見狀，高大魁梧的傑克緊隨其後，砂鍋大的拳頭砸在了木頭人的臉上，阻止了他的進一步動作。
既然零已經做出了表態，那大家就動手吧。
鮮血從鼻子中流出，外加脖子被勒住帶來的窒息感，「木頭人」立刻就想朝雲頂的內部子網發送求救信號。但突然，一陣電火花在他的太陽穴閃過，大腦的刺激讓他不禁嚎叫起來。
V收回按在太陽穴上的手指，難得的練手機會，他立刻將木頭人的信號攔截了下來。
隨後，他挽起袖子，和零一起加入了正義的圍毆。
終於，又結結實實挨了幾拳後，木頭人連連求饒，表示自己什麼都會說的，他身上那講究的西裝此時沾滿了自己的鮮血。
四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其實他們也沒下死手，畢竟這傢伙已經是他們能找到艾芙琳的唯一線索了，線索如果真斷了，任務能否繼續都是個問題了。
零這時上前，將淬毒小刀從大光頭的肩膀上拔了下來，又惹得木頭人一陣哼叫。
「很好，現在我問，你答。」零盯著木頭人的眼睛，臉上那種玩世不恭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一片可怕的冷靜。
如果零隻身前來，只要展示一下實力，並表示自己對虎爪幫沒敵意，「木頭人」當然會與零和和氣氣的問答。
畢竟能經營雲頂這種威斯特布魯克的小金庫，氣量小是辦不成大事的。
可他們四個人一起前來，情況就不同了。
所以一路上他思考的，一直都是如果幹掉這傢伙，對虎爪幫，以及他們的影響有多大。
「當然當然，您儘管問，我什麼都說。」福里斯特鼻青臉腫，聽到這話連連點頭。
一群人進來對他就是一頓打，那個女子的鐵手在握著他自己的脖子，他除了服軟還能怎樣呢？
點點頭，零把玩著手裡的小刀：「11號包廂那個性偶，艾芙琳，她去哪了？」
木頭人的眼睛立刻睜大了：「就為了她？就這點事？」
說時遲那時快，亮閃閃的小刀立刻出現在木頭人的大腿上。
「啊——我說我說。是上面的命令，要回收她，她已經沒用了。」木頭人立刻說出自己知道的一切。
「你什麼也沒做？」
「我……反正她已經沒用了，所以我就玩了玩她。但我還想再賺點錢，所以我把她賣給一個義體醫生了。」
「義體醫生的名字？」
「指頭哥！扭扭街的指頭哥！」木頭人迅速答了出來，「求你們了，我只知道這麼多，真的，這姑娘惹上了什麼我也不知道。」
小刀被取了下來：「很好福里斯特先生，下一個問題。」
「你和加須大木的關係？」面前的青年將小刀貼在了木頭人的臉上。
聽到這個問題，木頭人眼神一凝。
如果面前這個青年問的只是一個性偶的問題，他當然可以回答，任何關於這家性偶會所的事情都不是機密。
但幫派的事情……他根本不敢說哪怕一個字，這傢伙是衝著虎爪幫來的！
只要他說出來，立刻就會被幫派內部所通緝，他不敢冒這個險。
見木頭人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零知道這傢伙是想著編什麼瞎話，他立刻揮動手中的小刀。
一旁的V趕緊閃到一邊，躲過飛濺起來的鮮血和一隻耳朵。
「啊——」這下，連謊言都沒心思去想了，側臉滿是鮮血的木頭人立刻坦白一切，「有關係有關係，我上面是佐藤弘美，他是加須桑的人，但我不是，我只是佐藤桑派來管理雲頂的人。」
點點頭，零將小刀收了起來：「所以，你只是這些大人物中間，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卒子嘍？」
「對對對，我只是負責給他們賺錢而已，什麼也沒摻合，您放過我吧！」木頭人點頭如搗蒜，他真的毫無保留了。
「最後一個問題：我們是誰？」
聽到這個問題，木頭人都要哭出來了，他真的不知道這群陌生人是來幹什麼的啊。
先是問性偶的信息，他以為是性偶的朋友過來報仇了，而他們探查虎爪幫的關係網問題，又像是敵對幫派會幹的事情。
他知道那個性偶艾芙琳的底細，但那個小妞在哪個幫派都無足輕重啊。
見他搖搖頭表示不知道，青年滿意地點點頭。
然後，木頭就絕望地看到青年拔出了腰間那粉色的武士刀。
他認出來了，那是艾芙琳的刀。
----------
前田舞子從來不是個等閒的人。
這是所有知道她經歷的人都會說的一句話，也包括她的上司，佐藤弘美，以及奧斯瓦德·福里斯特。
儘管她以前也只是一個雲頂的性偶，但她的野心顯然不止於此。
兩年，僅僅兩年，她就成為了雲頂的非官方經理人，坐到了和「木頭人」平齊的地位。
舞子非常清楚，權力在夜之城就是一切，包括最基本的利益——尊重、金錢和安全。
所以，有著野心和手腕的她自然也努力向上攀爬。
當然，她為此付出的代價也是常人無法想像的，但最終，結果不錯。
她獲得了來自上層的注意，也終於開始接管雲頂的實際業務。
當然，對於這些，佐藤弘美並不在意，畢竟相對來說，他只是個負責盯著的老闆，真正的雜活他只會讓手下人去做。
自然，她的加入打破了奧斯瓦德·福里斯特一手遮天的局面，而這就引起了那個「木頭人」的敵視，前田舞子的加入顯然是在分走他的權力。
而「木頭人」知道，佐藤弘美是樂得見到這種場面的，她對這場悄然升起的風波選擇了默許甚至縱容的態度。
上面的人對舞子的青睞他看得出來，儘管不是同一個派系，但佐藤弘美並不介意去行個方便。
「下克上」大概是虎爪幫從日本延續過來的老傳統之一了，如果想讓自己的屁股坐得更穩一些，同時維持雲頂內部的活力，這種制衡就成了必要的手段，也方便他更好地掌控全局。
雲頂內部的權力鬥爭就這樣開始了，
而現在，前田舞子的手裡就拿著那個11號性偶的文件。
「木頭人」對內部下了封口令，但前田舞子也有自己的線人，很快她就拿到了事故的詳情。
用雲頂遇襲這件事，稍微運作一下，前田舞子很有信心，她有把握將「木頭人」直接趕出雲頂。
當然，她需要找到幾個利益一致的合伙人。
坐在辦公桌前，舞子看著PDA里的信息：艾芙琳·帕克，「出差」去過紺碧大廈，莫克斯酒吧的常客，與朱迪·阿爾瓦雷茲有聯繫……
看著熟悉的名字，舞子忍不住伸手，撫摸著上面的文字。
她瞧不起那些不努力改善自己情況的人，卻又痛恨能比她更輕易上位的人，這確實是她的性格，她也在強迫自己的改變，讓自己能融入刀夜之城中。
但朱迪不同。
好人、理想主義、自由精神、正義感爆棚。這些既是她的優點，也是她的缺點。
可惜，前田舞子向上爬的行為正好與朱迪的精神相悖。
兩人的關係也只能如此中斷了，
舞子並不覺得傷心，她連自己都犧牲出去了，又豈會因為一段關係止步不前？她只是覺得惋惜。
畢竟那是她在夜之城不多的美好回憶了。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件事的時候了，舞子穩了穩心神，繼續構思陷害的事情。
「晚上好，前田舞子。」突然，佐藤弘美的電話打了進來。
又是這個無能的傢伙，舞子暗暗腹誹，但嘴上的恭敬之意卻一點不少：「佐藤先生，您有什麼吩咐嗎？」
「上面決定了，正式提拔你為雲頂的管理人員。」無能上司的一句話令前田舞子的心猛然一跳。
「先生，感謝您對我的提拔，但我能冒昧地問一下，上面為什麼選中我嗎？」自己的目標莫名其妙地達成了，這反倒令舞子心裡忐忑不安，她只能詢問下去。
電話里，佐藤弘美的聲音顯出一絲憤怒：「福里斯特這個傢伙不知道在外面招惹上了誰，被人在外面處決了，我們只能將他除名，由你來維持雲頂的經營。」
舞子在電話里表示了對「木頭人」遇襲的遺憾，以及對自己提拔的感謝後。她坐在辦公室里，冥思苦想了起來。
到底是誰幹的？
----------
V和零正交流的時候，莫厄爾操作電腦控制了所有監控和大門後，隨後將電腦裡面的內部通訊消息調了出來。
傑克上前只看了一眼後，立刻轉頭朝另外兩人喊道：「還說刀的事，你們快來看一下，我們挖到大秘密了。」
傳聞是真的，通過前台的掃描儀器，雲頂一直在竊取客戶的個人信息，將這些信息和服務客戶的性偶行為晶片相對比，來分析客戶的消費潛力，以便更大力的壓榨客戶的錢包。
電腦里的很多附件都是給客戶設立的檔案，幾十份之多令幾人都不禁咋舌，難怪雲頂能在一眾性偶會所中脫穎而出。
但郵箱中的一份內部通告倒是讓大家提起了注意。
【星期三凌晨1：50許，11號包廂發生了一起網絡黑客襲擊事件。目擊者名叫托馬斯·布里格斯。當時和上鐘的性偶正接在系統里。攻擊導致她發生了休克，並且表現出了精神障礙症狀。】
【事後發現黑客的攻擊同時也導致了性偶的精神病發作。考慮到雲頂有可能會遭到全面襲擊，凌晨2:06要求所有的雲頂保安趕往現場。10分鐘後虎爪幫的增援也收到了呼叫。好在黑客的目標僅僅是11號包廂。】
【布里格斯先生接受了急救，並且被轉移到精神科診所接受治療。】
【從今天起（星期五），該性偶不適宜投入使用。】
四人看著裡面的信息，又互相看了看。
「很好，這下艾芙琳真的完蛋了。」V說出了大家都想到的結論。
無獎競猜：性偶會所如何處理一個無法接客的性偶？
「那咱們快點吧，我可不希望到最後，咱們在某個垃圾場裡找到她。」零立刻直起身，率先朝門外走去。
其他人跟著他一起出去，傑克一邊走，一邊小聲念叨著「Dios te bendiga「（上帝保佑），像是在給艾芙琳做祈禱一樣。
沒辦法，relic在他們手裡完全是燙手山芋，如果能儘快找到艾芙琳及其背後的僱主，對於小隊的眾人而言都是利大於弊的。他們必須迅速行動，趕在事態發生任何變化之前找到線索。
所以當抱著相同想法的小隊幾人一起闖入「木頭人」的辦公室時，這個大光頭總管直接將手裡的漢堡扔了，幾乎是立刻從辦公椅上跳了起來，提起拳頭朝他們衝來。
廢話，一群拿著武器的人來到你面前，總不能是來搞客服投訴的吧？
零看了莫厄爾一眼，冷峻的姑娘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木頭人」福里斯特只看到一道黑光劃出自己的視野，接著，一個修長但十分有力的胳膊便環在了他的脖子上，突如其來的巨力將他又狠狠拉回了辦公椅上。
傑克和V立刻看向零，畢竟幾人可是「和平」進入的雲頂，要是在虎爪幫最重要的搖錢樹里，把幫派高管殺了，這後果可不敢想。
但零已經抽出腰間的淬毒飛刀，手腕一甩，小刀便扎在了大光頭的右肩。
福里斯特的意志力顯然足夠強大，忍著肩頭的傷痛，他雙腳牢牢踩在地上，同時伸出還能活動的左手，一把抓住莫厄爾的胳膊，想將身後之人甩飛出去。
見狀，高大魁梧的傑克緊隨其後，砂鍋大的拳頭砸在了木頭人的臉上，阻止了他的進一步動作。
既然零已經做出了表態，那大家就動手吧。
鮮血從鼻子中流出，外加脖子被勒住帶來的窒息感，「木頭人」立刻就想朝雲頂的內部子網發送求救信號。但突然，一陣電火花在他的太陽穴閃過，大腦的刺激讓他不禁嚎叫起來。
V收回按在太陽穴上的手指，難得的練手機會，他立刻將木頭人的信號攔截了下來。
隨後，他挽起袖子，和零一起加入了正義的圍毆。
終於，又結結實實挨了幾拳後，木頭人連連求饒，表示自己什麼都會說的，他身上那講究的西裝此時沾滿了自己的鮮血。
四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其實他們也沒下死手，畢竟這傢伙已經是他們能找到艾芙琳的唯一線索了，線索如果真斷了，任務能否繼續都是個問題了。
零這時上前，將淬毒小刀從大光頭的肩膀上拔了下來，又惹得木頭人一陣哼叫。
「很好，現在我問，你答。」零盯著木頭人的眼睛，臉上那種玩世不恭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一片可怕的冷靜。
如果零隻身前來，只要展示一下實力，並表示自己對虎爪幫沒敵意，「木頭人」當然會與零和和氣氣的問答。
畢竟能經營雲頂這種威斯特布魯克的小金庫，氣量小是辦不成大事的。
可他們四個人一起前來，情況就不同了。
所以一路上他思考的，一直都是如果幹掉這傢伙，對虎爪幫，以及他們的影響有多大。
「當然當然，您儘管問，我什麼都說。」福里斯特鼻青臉腫，聽到這話連連點頭。
一群人進來對他就是一頓打，那個女子的鐵手在握著他自己的脖子，他除了服軟還能怎樣呢？
點點頭，零把玩著手裡的小刀：「11號包廂那個性偶，艾芙琳，她去哪了？」
木頭人的眼睛立刻睜大了：「就為了她？就這點事？」
說時遲那時快，亮閃閃的小刀立刻出現在木頭人的大腿上。
「啊——我說我說。是上面的命令，要回收她，她已經沒用了。」木頭人立刻說出自己知道的一切。
「你什麼也沒做？」
「我……反正她已經沒用了，所以我就玩了玩她。但我還想再賺點錢，所以我把她賣給一個義體醫生了。」
「義體醫生的名字？」
「指頭哥！扭扭街的指頭哥！」木頭人迅速答了出來，「求你們了，我只知道這麼多，真的，這姑娘惹上了什麼我也不知道。」
小刀被取了下來：「很好福里斯特先生，下一個問題。」
「你和加須大木的關係？」面前的青年將小刀貼在了木頭人的臉上。
聽到這個問題，木頭人眼神一凝。
如果面前這個青年問的只是一個性偶的問題，他當然可以回答，任何關於這家性偶會所的事情都不是機密。
但幫派的事情……他根本不敢說哪怕一個字，這傢伙是衝著虎爪幫來的！
只要他說出來，立刻就會被幫派內部所通緝，他不敢冒這個險。
見木頭人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零知道這傢伙是想著編什麼瞎話，他立刻揮動手中的小刀。
一旁的V趕緊閃到一邊，躲過飛濺起來的鮮血和一隻耳朵。
「啊——」這下，連謊言都沒心思去想了，側臉滿是鮮血的木頭人立刻坦白一切，「有關係有關係，我上面是佐藤弘美，他是加須桑的人，但我不是，我只是佐藤桑派來管理雲頂的人。」
點點頭，零將小刀收了起來：「所以，你只是這些大人物中間，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卒子嘍？」
「對對對，我只是負責給他們賺錢而已，什麼也沒摻合，您放過我吧！」木頭人點頭如搗蒜，他真的毫無保留了。
「最後一個問題：我們是誰？」
聽到這個問題，木頭人都要哭出來了，他真的不知道這群陌生人是來幹什麼的啊。
先是問性偶的信息，他以為是性偶的朋友過來報仇了，而他們探查虎爪幫的關係網問題，又像是敵對幫派會幹的事情。
他知道那個性偶艾芙琳的底細，但那個小妞在哪個幫派都無足輕重啊。
見他搖搖頭表示不知道，青年滿意地點點頭。
然後，木頭就絕望地看到青年拔出了腰間那粉色的武士刀。
他認出來了，那是艾芙琳的刀。
----------
前田舞子從來不是個等閒的人。
這是所有知道她經歷的人都會說的一句話，也包括她的上司，佐藤弘美，以及奧斯瓦德·福里斯特。
儘管她以前也只是一個雲頂的性偶，但她的野心顯然不止於此。
兩年，僅僅兩年，她就成為了雲頂的非官方經理人，坐到了和「木頭人」平齊的地位。
舞子非常清楚，權力在夜之城就是一切，包括最基本的利益——尊重、金錢和安全。
所以，有著野心和手腕的她自然也努力向上攀爬。
當然，她為此付出的代價也是常人無法想像的，但最終，結果不錯。
她獲得了來自上層的注意，也終於開始接管雲頂的實際業務。
當然，對於這些，佐藤弘美並不在意，畢竟相對來說，他只是個負責盯著的老闆，真正的雜活他只會讓手下人去做。
自然，她的加入打破了奧斯瓦德·福里斯特一手遮天的局面，而這就引起了那個「木頭人」的敵視，前田舞子的加入顯然是在分走他的權力。
而「木頭人」知道，佐藤弘美是樂得見到這種場面的，她對這場悄然升起的風波選擇了默許甚至縱容的態度。
上面的人對舞子的青睞他看得出來，儘管不是同一個派系，但佐藤弘美並不介意去行個方便。
「下克上」大概是虎爪幫從日本延續過來的老傳統之一了，如果想讓自己的屁股坐得更穩一些，同時維持雲頂內部的活力，這種制衡就成了必要的手段，也方便他更好地掌控全局。
雲頂內部的權力鬥爭就這樣開始了，
而現在，前田舞子的手裡就拿著那個11號性偶的文件。
「木頭人」對內部下了封口令，但前田舞子也有自己的線人，很快她就拿到了事故的詳情。
用雲頂遇襲這件事，稍微運作一下，前田舞子很有信心，她有把握將「木頭人」直接趕出雲頂。
當然，她需要找到幾個利益一致的合伙人。
坐在辦公桌前，舞子看著PDA里的信息：艾芙琳·帕克，「出差」去過紺碧大廈，莫克斯酒吧的常客，與朱迪·阿爾瓦雷茲有聯繫……
看著熟悉的名字，舞子忍不住伸手，撫摸著上面的文字。
她瞧不起那些不努力改善自己情況的人，卻又痛恨能比她更輕易上位的人，這確實是她的性格，她也在強迫自己的改變，讓自己能融入刀夜之城中。
但朱迪不同。
好人、理想主義、自由精神、正義感爆棚。這些既是她的優點，也是她的缺點。
可惜，前田舞子向上爬的行為正好與朱迪的精神相悖。
兩人的關係也只能如此中斷了，
舞子並不覺得傷心，她連自己都犧牲出去了，又豈會因為一段關係止步不前？她只是覺得惋惜。
畢竟那是她在夜之城不多的美好回憶了。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件事的時候了，舞子穩了穩心神，繼續構思陷害的事情。
「晚上好，前田舞子。」突然，佐藤弘美的電話打了進來。
又是這個無能的傢伙，舞子暗暗腹誹，但嘴上的恭敬之意卻一點不少：「佐藤先生，您有什麼吩咐嗎？」
「上面決定了，正式提拔你為雲頂的管理人員。」無能上司的一句話令前田舞子的心猛然一跳。
「先生，感謝您對我的提拔，但我能冒昧地問一下，上面為什麼選中我嗎？」自己的目標莫名其妙地達成了，這反倒令舞子心裡忐忑不安，她只能詢問下去。
電話里，佐藤弘美的聲音顯出一絲憤怒：「福里斯特這個傢伙不知道在外面招惹上了誰，被人在外面處決了，我們只能將他除名，由你來維持雲頂的經營。」
舞子在電話里表示了對「木頭人」遇襲的遺憾，以及對自己提拔的感謝後。她坐在辦公室里，冥思苦想了起來。
到底是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