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淚灑刑場
太陽高起，天空湛藍。
並鹽去安置點，喝了兩碗粥，跑了幾圈，等身上熱起來。重新背上並雪，把刀藏在背後衣服內，匆匆朝著城西的法場去。
昨夜，他得知老頭和婆子還有兩個村民，一共四人全都被抓過去。他四處查看，果然看到告示。告示旁還有他的畫像，只是看起來不像。
校場以前是縣裡以前練兵的地方。不過一直太平，漸漸都荒廢下了。最近只有大型的活動會在這裡，時常都是閒置。每年縣裡的大戲，也都搬到了這裡。
不知，為何這次把刑場選在這裡。
等並鹽過去，刑場外圈已經，里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
大平台上，看不到監斬官，想是還沒到時間。
一圈十幾個兵士，架著長矛圍了一圈，圈裡有八個士兵正持刀警戒。台子一側，兩個刀斧手正低頭說著話。
台子前，一排囚犯四個人都，跪縛在地。他們身上衣服白淨，但掩不住身上的傷，一看到，就能想到他們之前的遭遇。
台下眾人，時不時手指那四人，指指點點。
那四人都耷拉著腦袋，不敢看下面。只有婆子咬著牙不言語，剩下三人都已經發抖，兩個人褲襠濕了一片。
並鹽擠到前面，又不敢出聲叫，只是看著干著急。他四下打量，除了這些士兵，沒有多少守衛。他倒有把握打敗這些人，只是現在無處可逃。想不出法來，心中焦躁。
「這些老不死的！殺了他們！」
「叛徒！」
不知人群中誰在起鬨，眾人紛紛叫罵開來。有人吐著口水，有人撿起石頭、土塊，直往上扔。一時間群情激憤，要不是有守衛攔著，這些人恨不得上去，食皮吞肉。
聽著咒罵侮辱聲不絕於耳，並鹽一陣臉紅，心跳加速。好像是在罵他自己，好幾次差點出聲反駁。
「為什麼會這樣，他們是冤枉的？」
老頭抬了抬頭，正好看見並鹽。他搖了搖頭，眼神悲傷，示意並鹽離開。
並鹽雙眼含淚，搖頭不走。
老頭本能得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他的舌頭被割斷了，只有一截，他努力壓著口語，讓並鹽離開。
現在不動，等監斬官一到，這裡防備會更加嚴密。
並鹽手伸到後背，緩緩拔出刀來。他推開人來，往前一跳，腳踩欄杆，一個縱身便跳上平台。
陽光下，刀子明晃晃地，水波流溢，晶瑩透明。
「水風空落眼前花！」
「起！」
一道雙指粗細的水帶，在陽光下流轉，如蛇一般竄到四人身旁。四朵水花依次開放，四條繩索斷成一截一截。
「有人劫法場！」左邊兵士大喊。
眾士兵往前來圍他。並鹽將四個人護在身後。
「你不該過來，孩子。你快走吧！」婆子說道。「我們都這個年紀了。」
「無論多大，都不該這樣。」並鹽低聲，「你們跟在我身旁，不要離開。」
這時候，並鹽感覺到了異樣。「是不是太快了？」
台下人群忽然開始退散，數不清的士兵，從四面八方頂了上來。一眼望去，台下黑壓壓一片，全是手持武器的士兵，後排還有幾十個弓箭手正引弓待發。
「上當了！」並鹽咬牙。他緊了緊綁著並雪的繩子，準備拼死一搏。
為首士兵中閃過一人，「你終於來了。」竟是羅煮。
羅煮看著他一臉笑意，身旁馬在提著刀護著他。
「他們是冤枉的，放他們走。」並鹽說道。
「這麼說，你不是冤枉的？」
「你不是要殺我嗎？」
「不是我要殺你，我可是為國家盡職。」羅煮再笑，「你果然年輕，我本就沒想殺他們，反正快入土的人。我可只等著你」
「你不想殺了他們邀功嗎？」
「那道沒有，會使用咒力的你，一顆頭頂他們一百個。」羅煮說完，眼神掃到遠處，立即止住笑聲。
公孫作人匆匆走了過來。「這些人還沒審完，怎麼就帶來了刑場？」
「又沒真要殺他們，看看台上，我可立了大功。」羅煮得意洋洋，手指並鹽。
公孫作人一臉陰沉，說道：「把他交給我。」
「不行！那是我的。」羅煮說道。
「那行，我帶那四人走了。」
羅煮原想用那四人威脅並鹽，不過想到今天還有那個人在場，他完全放心。並鹽今天肯定逃不掉。
「讓我見縣主大人，我是冤枉的！」並鹽朝公孫作人喊道。
公孫作人只看了他一眼，便帶著那四人離開。
「冤枉，哈哈！」羅煮冷笑。「朗朗乾坤，持刀劫法場，罪證確鑿，全城百姓都可作證，你有什麼冤屈。」
並鹽一陣胸悶。但想到那四人先離開，他倒稍微能安下心來。
「拿下！」羅煮喝道。
八個手持長矛士兵上前，他們不同於但家村的士兵，各個使槍如銀蛇突刺，每一下都直取要害。
並鹽長刀帶水，全力攻擊，也不落下風。他擔憂後背並雪，不敢背對敵人，那八人卻只想圍他，並鹽只能且戰且退。
「日落山水靜！」
「沖！」
他往回一跳，長刀一劈。面前一堵水牆牆拔地而起，朝前推去，將八人打翻在地。
忽然，一條長鞭穿牆而來。
並鹽不敢大意，持刀迎敵。
來人正是小山寺里的女子。
「初段祝師李連花，在這裡等候多時了。」女子正色。
李連花一身黑衣，長鞭也是一色，鞭子如蛇連連來點。長鞭如蛟龍，是硬時柔，是直時曲，裹挾著一股威力。
長鞭婉轉，比水更柔。並鹽揮刀直砍，一碰上力便卸了大半。鞭身彎曲，看著在前，鞭尖已刺後背。李連花身法更快，人在前，鞭又打他後背。
並鹽一時大汗淋漓。
並鹽再甩一刀，水帶直竄出去。
李連花也不躲，長鞭一抖，便將水帶緊緊纏繞，再一拉，竟將水帶扯斷。
並鹽大驚，手上失力，右臂被軟鞭點了一下，右臂便多出一道傷口。
李連花長鞭點地，身體借力竄向高空，身形如燕。
「火祝·火蛇出洞。」
長鞭拉直，頓時火光環繞，直刺並鹽。
並鹽後退半步，拉起一道水牆。見不奏效，再接一條水帶，將火鞭緊緊纏繞熄滅火焰。
幾番交手下，並鹽發現李連花力氣和速度，都和他不相上下。但長鞭遠距離攻擊，幾乎讓並鹽無法防禦。要想取勝，最好近戰。
並鹽往前再撲，揮刀射出水刀。
李連花軟鞭捲曲，打散水刀。
並鹽趁機急跳過去，直撲李連花。
並鹽去安置點，喝了兩碗粥，跑了幾圈，等身上熱起來。重新背上並雪，把刀藏在背後衣服內，匆匆朝著城西的法場去。
昨夜，他得知老頭和婆子還有兩個村民，一共四人全都被抓過去。他四處查看，果然看到告示。告示旁還有他的畫像，只是看起來不像。
校場以前是縣裡以前練兵的地方。不過一直太平，漸漸都荒廢下了。最近只有大型的活動會在這裡，時常都是閒置。每年縣裡的大戲，也都搬到了這裡。
不知，為何這次把刑場選在這裡。
等並鹽過去，刑場外圈已經，里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
大平台上，看不到監斬官，想是還沒到時間。
一圈十幾個兵士，架著長矛圍了一圈，圈裡有八個士兵正持刀警戒。台子一側，兩個刀斧手正低頭說著話。
台子前，一排囚犯四個人都，跪縛在地。他們身上衣服白淨，但掩不住身上的傷，一看到，就能想到他們之前的遭遇。
台下眾人，時不時手指那四人，指指點點。
那四人都耷拉著腦袋，不敢看下面。只有婆子咬著牙不言語，剩下三人都已經發抖，兩個人褲襠濕了一片。
並鹽擠到前面，又不敢出聲叫，只是看著干著急。他四下打量，除了這些士兵，沒有多少守衛。他倒有把握打敗這些人，只是現在無處可逃。想不出法來，心中焦躁。
「這些老不死的！殺了他們！」
「叛徒！」
不知人群中誰在起鬨，眾人紛紛叫罵開來。有人吐著口水，有人撿起石頭、土塊，直往上扔。一時間群情激憤，要不是有守衛攔著，這些人恨不得上去，食皮吞肉。
聽著咒罵侮辱聲不絕於耳，並鹽一陣臉紅，心跳加速。好像是在罵他自己，好幾次差點出聲反駁。
「為什麼會這樣，他們是冤枉的？」
老頭抬了抬頭，正好看見並鹽。他搖了搖頭，眼神悲傷，示意並鹽離開。
並鹽雙眼含淚，搖頭不走。
老頭本能得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他的舌頭被割斷了，只有一截，他努力壓著口語，讓並鹽離開。
現在不動，等監斬官一到，這裡防備會更加嚴密。
並鹽手伸到後背，緩緩拔出刀來。他推開人來，往前一跳，腳踩欄杆，一個縱身便跳上平台。
陽光下，刀子明晃晃地，水波流溢，晶瑩透明。
「水風空落眼前花！」
「起！」
一道雙指粗細的水帶，在陽光下流轉，如蛇一般竄到四人身旁。四朵水花依次開放，四條繩索斷成一截一截。
「有人劫法場！」左邊兵士大喊。
眾士兵往前來圍他。並鹽將四個人護在身後。
「你不該過來，孩子。你快走吧！」婆子說道。「我們都這個年紀了。」
「無論多大，都不該這樣。」並鹽低聲，「你們跟在我身旁，不要離開。」
這時候，並鹽感覺到了異樣。「是不是太快了？」
台下人群忽然開始退散，數不清的士兵，從四面八方頂了上來。一眼望去，台下黑壓壓一片，全是手持武器的士兵，後排還有幾十個弓箭手正引弓待發。
「上當了！」並鹽咬牙。他緊了緊綁著並雪的繩子，準備拼死一搏。
為首士兵中閃過一人，「你終於來了。」竟是羅煮。
羅煮看著他一臉笑意，身旁馬在提著刀護著他。
「他們是冤枉的，放他們走。」並鹽說道。
「這麼說，你不是冤枉的？」
「你不是要殺我嗎？」
「不是我要殺你，我可是為國家盡職。」羅煮再笑，「你果然年輕，我本就沒想殺他們，反正快入土的人。我可只等著你」
「你不想殺了他們邀功嗎？」
「那道沒有，會使用咒力的你，一顆頭頂他們一百個。」羅煮說完，眼神掃到遠處，立即止住笑聲。
公孫作人匆匆走了過來。「這些人還沒審完，怎麼就帶來了刑場？」
「又沒真要殺他們，看看台上，我可立了大功。」羅煮得意洋洋，手指並鹽。
公孫作人一臉陰沉，說道：「把他交給我。」
「不行！那是我的。」羅煮說道。
「那行，我帶那四人走了。」
羅煮原想用那四人威脅並鹽，不過想到今天還有那個人在場，他完全放心。並鹽今天肯定逃不掉。
「讓我見縣主大人，我是冤枉的！」並鹽朝公孫作人喊道。
公孫作人只看了他一眼，便帶著那四人離開。
「冤枉，哈哈！」羅煮冷笑。「朗朗乾坤，持刀劫法場，罪證確鑿，全城百姓都可作證，你有什麼冤屈。」
並鹽一陣胸悶。但想到那四人先離開，他倒稍微能安下心來。
「拿下！」羅煮喝道。
八個手持長矛士兵上前，他們不同於但家村的士兵，各個使槍如銀蛇突刺，每一下都直取要害。
並鹽長刀帶水，全力攻擊，也不落下風。他擔憂後背並雪，不敢背對敵人，那八人卻只想圍他，並鹽只能且戰且退。
「日落山水靜！」
「沖！」
他往回一跳，長刀一劈。面前一堵水牆牆拔地而起，朝前推去，將八人打翻在地。
忽然，一條長鞭穿牆而來。
並鹽不敢大意，持刀迎敵。
來人正是小山寺里的女子。
「初段祝師李連花，在這裡等候多時了。」女子正色。
李連花一身黑衣，長鞭也是一色，鞭子如蛇連連來點。長鞭如蛟龍，是硬時柔，是直時曲，裹挾著一股威力。
長鞭婉轉，比水更柔。並鹽揮刀直砍，一碰上力便卸了大半。鞭身彎曲，看著在前，鞭尖已刺後背。李連花身法更快，人在前，鞭又打他後背。
並鹽一時大汗淋漓。
並鹽再甩一刀，水帶直竄出去。
李連花也不躲，長鞭一抖，便將水帶緊緊纏繞，再一拉，竟將水帶扯斷。
並鹽大驚，手上失力，右臂被軟鞭點了一下，右臂便多出一道傷口。
李連花長鞭點地，身體借力竄向高空，身形如燕。
「火祝·火蛇出洞。」
長鞭拉直，頓時火光環繞，直刺並鹽。
並鹽後退半步，拉起一道水牆。見不奏效，再接一條水帶，將火鞭緊緊纏繞熄滅火焰。
幾番交手下，並鹽發現李連花力氣和速度，都和他不相上下。但長鞭遠距離攻擊，幾乎讓並鹽無法防禦。要想取勝，最好近戰。
並鹽往前再撲，揮刀射出水刀。
李連花軟鞭捲曲，打散水刀。
並鹽趁機急跳過去，直撲李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