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三段祝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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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並鹽剛近李連花左側,她便卷鞭護住身體。

  他一擊不中,跳下來再朝下轉,在空中一翻。

  「抽刀斷水——」

  月牙形水刀再次旋轉射出,如芒刺直點李連花後。

  李連花如法炮製,再次卷鞭繞住全身。

  並鹽再揮長刀,一道水牆拔地而起,從李連花身後向前推來。

  李連花長鞭曲折,一時不能調轉方向,只能閃身來躲開。

  並鹽再接一刀,一條水帶卻從下端分出去一條,纏住李連花腳腕,向下拉她。他踮腳直撲上去。

  李連花想再用鞭子抽斷,已來不及。

  並鹽已貼近她的後背。啪啪兩掌,拍在她的背上。

  李連華身體往下竄,用長鞭點地想要脫身。

  她剛落地,並鹽便跟在她身後。

  「放下武器!」並鹽把刀抵在李連花脖頸。「我放你一命,告訴他們我不是叛徒。我要見縣主,說明冤情。」

  李連花不敢去動,也不答話,只是鬆開了手中的長鞭。

  「你們退開,不然我就殺了她。」並鹽喊道,手指戳她後背,「你對他們說。」

  李連花冷哼一聲,說道:「要殺就殺,那麼多廢話。」

  「哼!這是要威脅我們!」羅煮走上前來說道,「官府從不與你們這群亡命之徒談判。」

  「給我上!」羅煮一揮手,左右士兵提刀上前。

  「慢著!」公孫作人走上前來。他身旁跟著一個男子。

  男子二出頭的樣子,一身青衣,風度翩翩。

  「不許動手。」男子喝道。

  「哦,傅明祝師,為何如此?」羅煮作揖。

  「他既然說有冤,為何不讓他面見縣主,讓他死個明白?」

  「他只是死到臨頭胡咬一通,只盼著苟活幾日。」羅煮咬牙切齒,「想等他們同夥來救他。」

  「他那四個同夥,不是已經被你抓了嗎?」

  「那當然不只了,那四個路都走不動,肯定還有其他同夥。」羅煮道。

  「既然他們連路都走不動,黑軍又怎麼會讓他們做奸細。再說,怎麼不見黑軍出來劫法場,況且我看他身上還背著一個人。」

  羅煮冷笑道:「聽你的口氣,是要替這人說情。不說黑軍,殺死邊防軍,勾結離人朝鹿,再劫法場,哪一件我拿不下他。」

  傅明淡然笑道:「我不阻攔你抓他,但他手裡還有個人質。」

  「若是因此放了他,你我都擔不起。」

  「我不攔你,也不幫你,我看這有上百人,足夠你拿下他了。」

  「那是自然。」羅煮笑道。

  傅明退後兩步,說道:「那我也提醒你一下。他的實力你我清楚,這些士兵,他今天跑不掉。但這個距離,他若要殺你,你也跑不掉。」

  羅煮嚇了一跳,冷汗冒頭。這裡除公孫作人和李連花外,只有一個三段祝師傅明。如果這三人都不出手,並鹽只要豁出去殺他,那他鐵定逃不掉。

  羅煮滿臉堆笑,說道:「那該如何是好?」

  「你帶這些士兵走,我替你抓他。至於如何處置,交縣主如何?」

  羅煮眼睛一轉,笑呵呵。「可以,不過我得留幾人。」他心想,只要抓了並鹽,要移交過去,他總能做些手腳。

  傅明安排妥當,再往前說給並鹽:「你放了李連花,和我一戰。我若勝了,你跟我走,反之,我跟你走。」

  「我若勝了,你帶我去見縣主。」並鹽移開刀。

  「把你妹妹給我。」李連花說道,「你背著她,沒有一點勝算。」

  並鹽猶豫一下,把並雪解下來,交給她。

  李連花帶著並雪在台下看著,兩人跳上平台。

  李連華剛晉升初段,傅明是三段祝師。

  並鹽不敢怠慢,一招「抽刀斷水」,水刀旋轉著向傅明去。

  傅明不躲直奔過來,鋼刀出手打散水刀。他刀法精湛,速度奇快,轉眼便砍出十幾個花,並鹽被罩在殺氣中一時不能挪動。

  並鹽暗叫不好,要是再這麼下去,他會死。


  並鹽一招「水風空落」,刀尖水帶直直刺向地面。他借力竄向高空,拉開距離,調整姿勢正要下攻,。

  卻見一根竹竿粗細水柱,直直來打。

  並鹽揮刀打散,另一根又打在他小腿。他出手斬斷,卻仍受了重擊。腿一痛,跌落地面,一時站不起來。

  傅明緩緩朝他走來,手中刀刃上水花漣漣。

  「碰上我,你是輸定了。我的祝福之力是水,你想贏我,先回去修煉個七八年再來。」他笑道,「不過你已經沒有機會了。」

  「是投降還是要反抗?」

  傅明舉起刀,一條水帶如綢卷,在他刀身四周旋轉起舞。

  不用念咒嗎?

  並鹽此刻無力做出攻擊,他讓全身的祝力,都在治療傷勢。他只能奮力跳開,躲過一擊。

  這就是三段祝師的實力?

  並鹽呼吸急促,他甚至來不及喊出,傅明的攻擊便已到了耳旁。

  並鹽只能不停躲閃,根本沒有攻擊的間隙。

  傅明一招水帶,便比他「水風空落」要厲害得多。那水帶如長了眼一般,在台上追著他的屁股跑。他稍一停留,便會被砍死。

  「怎麼不出招。」傅明冷笑,他只站在原地,連動都沒動。「讓你看看什麼才是水之祝力。」

  「水祝·水圍壁。」

  四堵水牆在並鹽四面拔地而起,將他圍在中間。

  並鹽無處可逃,再一招「抽刀斷水」,發出十幾把水刀,卻打不通牆壁。水刀在四面牆壁間旋轉,碰撞,中間來迴旋轉,反倒打中了他自己。

  並鹽全身衣服被自己的水刀割爛,刀刀見血,血腥氣在空中瀰漫。他只覺全身痛苦不堪,只能咬牙堅持。

  他痛到只能蹲在地上,勉強靠著長刀支撐,才站起身來。

  「現在認輸,還不晚」傅明輕輕踏來,腳下步步生出水花。

  「我還沒輸呢!」

  並鹽衝上去,一揮刀。

  「日落——山水靜。」

  「起!」

  兩堵水牆拔地而起,相向而行,前後夾擊傅明。

  傅明卻連頭也不回,只輕輕揮刀,前後兩堵水牆便四分五裂,化為一灘灘的積水。

  傅明身影一抖,朝並鹽面門砍來。

  並鹽使出全力接住,身體被震飛兩丈遠,重重摔下台子。他的前胸一道長長的傷口,血流下來止不住。他努力用祝力去緩解傷勢,慢慢爬上台子。

  「這是何苦?」傅明站在那裡不動。

  並鹽爬上檯面,掙扎著站起來,再次舉起刀。

  傅明踏出一步,長刀再揮。一條水帶在空中旋轉著,朝並鹽捲來。

  並鹽在地上翻滾,勉強躲開。左肩被卷得血肉模糊,左臂完全使不上力。他坐倒在地,右手依舊握著刀死死不放。

  傅明提刀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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