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日落山水
並鹽身形扭動，六道月牙形水刀，射向公孫作人。
公孫作人不閃避，長劍挽個花，便把水刀打散。
並鹽催動祝力，連連猛甩長刀，連續發出的水刀都被公孫作人化解。那長劍一碰水刀，水刀便不能成形，落地灑下一灘水。
並鹽暗暗吃驚，不敢大意糾纏，與公孫作人拉開距離。
公孫作人身法輕快，長劍靈動。他腳下速度，一轉身便能貼近並鹽。
院子不大，並鹽無處可退，只能左右躲閃。那劍氣將他罩在其中，他稍有差池，便會一命嗚呼。
劍刃連連掃在並鹽前胸後背，他整個人被壓制住。
頭頂的雨下個不停。
並鹽無法分出祝力來擋雨，此時已經渾身是水。
他全身發冷，反讓他冷靜下來。
不要慌！
公孫作人分出水來遮雨，反倒讓他的攻擊有了失衡。
並鹽快退幾步。他準備用水帶，打斷公孫作人頭頂祝力流動。他剛一退，公孫作人竟也退回去。
無妨。並鹽提刀，要使「水風空落」。
公孫作人朝後一退，長劍突刺。
「劍祝·飛魚刺。」
空氣中爆出陣陣嘶鳴，劍氣化作十七條尖嘴飛魚，直刺並鹽而來。
並鹽揮刀打掉幾隻，又幾隻擦著他身體過去，便血痕累累。
公孫作人劍招再起。
並鹽無處可躲，只得發出水刀，一招抽刀斷水，打掉幾條飛魚。
左右兩側，四條尖嘴魚，卻如活物一般，頭一側躲過水刀，他揮刀打掉兩條。另一隻竄過來，咬住他的右腿，並鹽揮刀斬斷。飛魚消散，腿上多出兩個傷口，血往出滲。
並鹽一抬腿，右腿吃痛，差點倒下去。他刀尖點地，撐住身體。
「這樣下去，你會死。」公孫作人說道，「放下刀，跟我回去。」
「誰會死，還不一定！」並鹽冷哼一聲，左腿蹬地，人如箭般直射過去。長刀直取公孫作人。
公孫作人劍一擋，再往下一壓，瞬間竄至高空四五丈。他劍尖直下，長劍突刺。
「劍祝·二段飛魚刺。」
一瞬間，三十七隻尖嘴飛魚，密密麻麻、鋪天蓋地衝下來。
並鹽落地不逃，只能將全身祝力逼進長刀。
「水風空落眼前花！」
「結網——」
刀刃上水帶衝出，寬如手指的水帶，在空中如繩般來回穿梭，擰成一張水漁網，將整個魚群籠罩其中。
並鹽用力一擰，想將飛魚全拉下來。但他低估了飛魚的威力，三十七條四處亂撞，幾下便將他的水網，沖得四破八落。
那些飛魚再次衝來，但力量減弱許多。
並鹽再發水刀去擋，人往裡挪，總算躲過一劫。他雙腿滿是鮮血，雙手抓著刀，撐著身體站起來。
無論速度還是力量，都沒有對手快，該如何是好。並鹽心焦。
「讓祝福之力在全身流動。」
有聲音傳來，是那個青年和尚，他站在檐下，聲音清晰透亮。
並鹽一和對手戰鬥，便會集中祝力，用來進攻。他本身祝力就不多，一旦全身分散，便會讓攻擊力再度下降，他本就比對方要弱。但既然那和尚這樣說，他便一試，死馬當活馬醫。
並鹽讓體內祝力，再流遍全身。手中祝力果然弱了下去，但幾個循環，他就感到，身上的傷在祝力下慢慢恢復。
公孫作人長劍再劈，並鹽橫刀格擋，兩人再次戰成一團。
並鹽體內祝福之力，加快流動，不停循環。再幾個循環，他感到身體變輕，手上卻多出力量來。
原來如此，並鹽感嘆。之前都是將祝力集中，才會在之前被壓在地上，發不出祝力。果然應該時刻讓祝力布滿全身，這樣無論何時何處，都可隨意發動。
並鹽連接十幾劍，與公孫作人近戰，竟不落下風。
公孫作人拉開距離，一招飛魚刺來。
並鹽「抽刀斷水」十七個水刀斬斷十七條魚。
公孫作人一臉驚訝，和他再拼幾下，閃身回退。他雙手蓄力，劍尖閃著金光。
「劍祝·三段飛魚刺。」
劍氣化作五十七條尖嘴飛魚，黑壓壓刺過來。
「水風空落——」並鹽上前。
「扯！」
刀尖水帶竄出一丈長，在空中旋轉，將雨水吸收進來，再翻轉幾下。手指粗細的玉帶，一抖變為碗口粗細，圓滾滾如飛蟒，在空中橫掃，將飛魚陣打散，飛魚被沖得到處都是，發出砰砰砰的炸裂聲。
公孫作人不退反往前沖。
「劍祝·四段飛魚刺！」
劍氣化作七十七條尖嘴飛魚，破空過來。
並鹽雙臂發酸，往後一退。
「日落山水靜！」
「起！」
長刀一揮，面前水花拔地而起，形成一堵水牆。
水牆寬四尺，高五尺，厚半寸。
七十七條尖嘴飛魚，衝過來撞在牆上，擠成一團消散了。
公孫作人撲上前，長劍如狂風直挑水牆。
水牆化作幾塊，散開成水跌下去。
並鹽早已料到，長刀一甩。
碗口粗細的水帶，向公孫作人腰間纏去。
公孫作人意識到情況不妙，急出汗來。
「劍祝，雙魚轉。」
兩條大魚互相纏繞，從公孫作人劍柄飛了出的來。
大魚撕開水帶，水帶只一擰，再次成繩，往內一勒。
公孫作人，長劍再割。多餘的水繩打在他頭上，一時披頭散髮，滿臉是血。只一搖便倒了下去。兩個士兵上前要扶，又不敢上前。
並鹽沒這樣吃力過，只覺渾身乏力，人也往下倒去。眼角瞥到，一個人影撲了過來。
完了！他使不上力。
閃身而上的是名緊衣女子。
女子手中長鞭，直刺並鹽面門。長鞭如蛇繞上刀身，鞭尖如舌舔上，並鹽臉去。
並鹽抬刀一擋，沒有擋住，被打飛半丈。
女子長鞭，蜿蜒轉動，再次襲來。
身後一人閃出，雙指一點，便把長鞭打了回去。
正是那個青年和尚。
「好狗不擋道！」女子厲聲。
「我佛慈悲。」和尚雙掌合十，掌心金光閃爍。
女子忽然臉色一變，輕輕一躍，退回一丈去。
她低聲在馬在耳旁說了幾句。
馬在臉色發黑，一招手，眾兵士便退了出去。
公孫作人不閃避，長劍挽個花，便把水刀打散。
並鹽催動祝力，連連猛甩長刀，連續發出的水刀都被公孫作人化解。那長劍一碰水刀，水刀便不能成形，落地灑下一灘水。
並鹽暗暗吃驚，不敢大意糾纏，與公孫作人拉開距離。
公孫作人身法輕快，長劍靈動。他腳下速度，一轉身便能貼近並鹽。
院子不大，並鹽無處可退，只能左右躲閃。那劍氣將他罩在其中，他稍有差池，便會一命嗚呼。
劍刃連連掃在並鹽前胸後背，他整個人被壓制住。
頭頂的雨下個不停。
並鹽無法分出祝力來擋雨，此時已經渾身是水。
他全身發冷，反讓他冷靜下來。
不要慌！
公孫作人分出水來遮雨，反倒讓他的攻擊有了失衡。
並鹽快退幾步。他準備用水帶，打斷公孫作人頭頂祝力流動。他剛一退，公孫作人竟也退回去。
無妨。並鹽提刀，要使「水風空落」。
公孫作人朝後一退，長劍突刺。
「劍祝·飛魚刺。」
空氣中爆出陣陣嘶鳴，劍氣化作十七條尖嘴飛魚，直刺並鹽而來。
並鹽揮刀打掉幾隻，又幾隻擦著他身體過去，便血痕累累。
公孫作人劍招再起。
並鹽無處可躲，只得發出水刀，一招抽刀斷水，打掉幾條飛魚。
左右兩側，四條尖嘴魚，卻如活物一般，頭一側躲過水刀，他揮刀打掉兩條。另一隻竄過來，咬住他的右腿，並鹽揮刀斬斷。飛魚消散，腿上多出兩個傷口，血往出滲。
並鹽一抬腿，右腿吃痛，差點倒下去。他刀尖點地，撐住身體。
「這樣下去，你會死。」公孫作人說道，「放下刀，跟我回去。」
「誰會死，還不一定！」並鹽冷哼一聲，左腿蹬地，人如箭般直射過去。長刀直取公孫作人。
公孫作人劍一擋，再往下一壓，瞬間竄至高空四五丈。他劍尖直下，長劍突刺。
「劍祝·二段飛魚刺。」
一瞬間，三十七隻尖嘴飛魚，密密麻麻、鋪天蓋地衝下來。
並鹽落地不逃，只能將全身祝力逼進長刀。
「水風空落眼前花！」
「結網——」
刀刃上水帶衝出，寬如手指的水帶，在空中如繩般來回穿梭，擰成一張水漁網，將整個魚群籠罩其中。
並鹽用力一擰，想將飛魚全拉下來。但他低估了飛魚的威力，三十七條四處亂撞，幾下便將他的水網，沖得四破八落。
那些飛魚再次衝來，但力量減弱許多。
並鹽再發水刀去擋，人往裡挪，總算躲過一劫。他雙腿滿是鮮血，雙手抓著刀，撐著身體站起來。
無論速度還是力量，都沒有對手快，該如何是好。並鹽心焦。
「讓祝福之力在全身流動。」
有聲音傳來，是那個青年和尚，他站在檐下，聲音清晰透亮。
並鹽一和對手戰鬥，便會集中祝力，用來進攻。他本身祝力就不多，一旦全身分散，便會讓攻擊力再度下降，他本就比對方要弱。但既然那和尚這樣說，他便一試，死馬當活馬醫。
並鹽讓體內祝力，再流遍全身。手中祝力果然弱了下去，但幾個循環，他就感到，身上的傷在祝力下慢慢恢復。
公孫作人長劍再劈，並鹽橫刀格擋，兩人再次戰成一團。
並鹽體內祝福之力，加快流動，不停循環。再幾個循環，他感到身體變輕，手上卻多出力量來。
原來如此，並鹽感嘆。之前都是將祝力集中，才會在之前被壓在地上，發不出祝力。果然應該時刻讓祝力布滿全身，這樣無論何時何處，都可隨意發動。
並鹽連接十幾劍，與公孫作人近戰，竟不落下風。
公孫作人拉開距離，一招飛魚刺來。
並鹽「抽刀斷水」十七個水刀斬斷十七條魚。
公孫作人一臉驚訝，和他再拼幾下，閃身回退。他雙手蓄力，劍尖閃著金光。
「劍祝·三段飛魚刺。」
劍氣化作五十七條尖嘴飛魚，黑壓壓刺過來。
「水風空落——」並鹽上前。
「扯！」
刀尖水帶竄出一丈長，在空中旋轉，將雨水吸收進來，再翻轉幾下。手指粗細的玉帶，一抖變為碗口粗細，圓滾滾如飛蟒，在空中橫掃，將飛魚陣打散，飛魚被沖得到處都是，發出砰砰砰的炸裂聲。
公孫作人不退反往前沖。
「劍祝·四段飛魚刺！」
劍氣化作七十七條尖嘴飛魚，破空過來。
並鹽雙臂發酸，往後一退。
「日落山水靜！」
「起！」
長刀一揮，面前水花拔地而起，形成一堵水牆。
水牆寬四尺，高五尺，厚半寸。
七十七條尖嘴飛魚，衝過來撞在牆上，擠成一團消散了。
公孫作人撲上前，長劍如狂風直挑水牆。
水牆化作幾塊，散開成水跌下去。
並鹽早已料到，長刀一甩。
碗口粗細的水帶，向公孫作人腰間纏去。
公孫作人意識到情況不妙，急出汗來。
「劍祝，雙魚轉。」
兩條大魚互相纏繞，從公孫作人劍柄飛了出的來。
大魚撕開水帶，水帶只一擰，再次成繩，往內一勒。
公孫作人，長劍再割。多餘的水繩打在他頭上，一時披頭散髮，滿臉是血。只一搖便倒了下去。兩個士兵上前要扶，又不敢上前。
並鹽沒這樣吃力過，只覺渾身乏力，人也往下倒去。眼角瞥到，一個人影撲了過來。
完了！他使不上力。
閃身而上的是名緊衣女子。
女子手中長鞭，直刺並鹽面門。長鞭如蛇繞上刀身，鞭尖如舌舔上，並鹽臉去。
並鹽抬刀一擋，沒有擋住，被打飛半丈。
女子長鞭，蜿蜒轉動，再次襲來。
身後一人閃出，雙指一點，便把長鞭打了回去。
正是那個青年和尚。
「好狗不擋道！」女子厲聲。
「我佛慈悲。」和尚雙掌合十，掌心金光閃爍。
女子忽然臉色一變，輕輕一躍，退回一丈去。
她低聲在馬在耳旁說了幾句。
馬在臉色發黑，一招手，眾兵士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