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殺良冒功
咣當，木門被踢開。
兩人手持鋼刀衝殺進來。
並鹽躲在牆後，朝一人後背去砍，不想屋外一桿長矛刺過來，並鹽向後一躲，失了先機。
屋內狹小，兩人持刀朝他亂砍，並鹽被夾在牆角，長刀難揮，使不上力，只是格擋。
身旁有個窗戶，他連退三步，朝外一撲，撞破窗跳了出去。
四柄長矛，一排排直挺挺刺來，並鹽翻滾躲閃。
跳在一片，才看清來人的情況。十一個軍士正成扇形圍著他。
「快，上！」又有兩人從門外溜進來。
「你們是什麼人？」並鹽見這些人穿戴，像是縣城軍士打扮。想必是有什麼誤會，便只格擋，不願攻擊。
軍士不搭話，見並鹽只是格擋，反倒士氣大增。又有兩人提著長矛圍上來。六名大漢將他團團圍住。
「怎麼啦！」老漢被這陣勢嚇到，剛出來被門檻絆了一下，人趴在院子裡。被兩個士兵提著衣領，提溜起來。
「怎麼回事？官爺饒命！」老漢求饒，嘴裡一陣咕噥。
士兵不搭話，臉一橫一腳踢在屁股，拿刀便砍。
並鹽遠遠看到，不敢懈怠，長刀一揮，水波閃動，劈開路來，兩個縱身，擋在老漢面前。
眾人見並鹽刀上有異，再不敢急上前，只是把兩人遠遠圍住。
「這些都是唐兵。」老人低語，「你快走！不用管我。」
「是唐兵，更不應該怕。」並鹽答道。
老人沒答話。
眾人中走出一人，穿戴整齊，一副派頭。儼然是他們的頭。
「你們是什麼人？」那人厲聲喊道。「我是縣城邊防軍軍頭羅煮。」
「我叫並鹽，家住蓮霧村，逃難在這裡，各位軍爺為何持刀向相。」並鹽答道。
一旁老漢趕緊答話，低頭哈腰。
院外火光閃動，仍有士兵奔走。
「既然都是我大唐子民，為何持刀對抗？」羅煮臉色發怒，又轉而笑道，「我們是追擊黑軍來此，發現他們潛入進村，不期與你們相遇。」
「你還不放下武器。」羅煮右旁軍官厲聲。
並鹽猶豫，「我們沒見到黑軍，想是去了別的地方。」
「你可是黑軍？」
「我不是。」並鹽脫口而出。
「那為何持刀襲擊軍官？」
「我以為，你們是黑軍。」並鹽聲量漸弱。
「你是不認識我們身上的軍服？還是明知故犯，故意為之。」
「你們翻牆進來，又不言不語，破門而入，我一時性急，便以為是黑軍。」
「我們追擊敵軍，難道還要輕聲敲門。」羅煮低頭，做了個滑稽的彎腰姿勢，「大爺好，我是官府來抓你們的，請開個門。」
後面軍士哈哈大笑。
並鹽臉紅詞窮，說不出話。
「放下武器，配合我們搜查，就免了你的罪。」
並鹽瞄了眼老漢，老漢低著頭，看不到表情。
並鹽把刀扔在地上，一名士兵用長矛挑開。
「慢慢走過來。」
並鹽朝前兩步，後背被猛推一把。他兩個腿彎被長矛橫打，又被後面士兵飛起一腳，栽倒在地。
他想爬起，長矛的尖刃已經抵在臉上。
並鹽知道上當了，心中暗罵。
「我們不是魔軍！」老漢聲音顫抖，「官爺饒命——。」
羅煮不理老漢，走過來，一腳踩在並鹽臉上。
並鹽剛一動，矛尖就刺在臉上，他只能忍氣吞聲。
「是不是黑軍，還用你告訴我，給我閉上狗嘴。」羅煮大喝。
門外有個士兵跑進來，刀上還沾著血。
「羅隊，結束了，我讓他們都過來了。」
「行啊！」羅煮道，「行動挺快，回去有賞。」
「謝羅隊！」那人忙拱手。
「幾個？」羅煮問道。
「八個。」
「八個？」羅煮臉色鐵青，「你是給我玩呢？我帶兩隊人馬過來，你給我拿八個人頭，兄弟都不夠分的。」
「羅隊。」那人一臉諂媚，「不是兄弟不努力，實在是這村太小，本就沒幾個人，我們要不再去找幾個村。」
「算了。附近的村子基本都被黑魔軍占了。」羅煮轉過身來，「先把這兩個砍了，湊夠十個，回去先報上功再說。」
士兵立馬抓起刀來，刀刃上寒光閃爍，逼近並鹽。
並鹽身體扭動，
長矛抵在並鹽臉上，他一陣又惱又急，再不脫身，不是腦袋被砍，就被長矛戳死。
並鹽試圖，讓體內祝力流動。可這時，祝力反而消失不見。
「呵！呵呵！」
屋內傳來尖銳的笑聲。
「不要！」他差點忘了，並雪還在裡面。
「哈哈，這裡還有個女人。」兩個士兵，一高一矮，左右抓著並雪的肩膀，將她提出來。
「放開她！」並鹽拼命掙扎，臉被利刃刺破，一陣刺痛。
「這是你媳婦？。」羅煮踢了並鹽一腳。
「咦，剛沒看見，怎麼是個黑媳婦？」矮士兵哈哈大笑，「可惜了，是不是黑豬生的？」
「啪！」矮士兵在並雪臉上拍一下，「還是個死人。」
「你房裡放個黑媳婦，看來果然是黑軍？」羅煮得意得笑起來。
「帶過來！」羅煮還笑。
「帶她作甚，我這就砍了他。」高士兵笑道。
「別呀！拿來扔給門口的傻子，好歹是個母的。」羅煮壞笑，其它士兵也笑起來。
「哈哈，那又得樂了。」
「不！」並鹽雙眼充血，雙拳緊握，體內的祝力找不到一絲蹤跡。
嘭！一聲巨響。
發生了什麼？
並鹽愣神。眾人都沒反應過來。
嘭！
又是一聲。
並雪身旁，兩條黑影先後飛了出去。
高矮兩個士兵，左右飛出去，砸在地上，渾身是血。
並雪立在原地，雙手垂落，指尖滴著血。臉在陰影中看不清。
她的雙手，抓著兩條血淋淋的胳膊，露出兩個白森森的斷骨截面。
並雪醒來了？
「並雪！」
並雪沒有回應，呆呆立著不動。
羅煮先反應過來，他往門口退。
「快給我殺了她！」
眾人不敢上前。
「快上！蠢貨！」羅煮喊道。他手指派。四個士兵，膽戰心驚往上圍。
並鹽雙臂快速展開，趁機側身。一把抽出，士兵手中刀來。
「抽刀斷水——水更流！」
月牙形水刀瞬間砍出，將挾持老漢的兵士砍翻。
「先殺他！」羅煮跳在門口，手指並鹽。
並鹽胸中怒火，化為刀刃上的殺意，刷刷斬殺兩人。再縱身後跳，抓住老漢，跳在並雪身旁。
「幫我看好妹妹！」
話未說完，人已如兔般竄出去。在地面輕點兩下，跳上半空。
「水風空落——眼前花！」
「擰！」
刀尖上衝出一條水帶，在空中擰成手指粗細，轉眼拐過十幾道彎，瞬間從六名士兵喉頭划過，隨著一聲「開」，六朵水花依次綻放，花開血濺。
眾士兵瞬間作鳥獸散，並鹽連連甩出幾刀，追上門前。
聽到身後老漢呼喊，才停下腳步。
兩人手持鋼刀衝殺進來。
並鹽躲在牆後，朝一人後背去砍，不想屋外一桿長矛刺過來，並鹽向後一躲，失了先機。
屋內狹小，兩人持刀朝他亂砍，並鹽被夾在牆角，長刀難揮，使不上力，只是格擋。
身旁有個窗戶，他連退三步，朝外一撲，撞破窗跳了出去。
四柄長矛，一排排直挺挺刺來，並鹽翻滾躲閃。
跳在一片，才看清來人的情況。十一個軍士正成扇形圍著他。
「快，上！」又有兩人從門外溜進來。
「你們是什麼人？」並鹽見這些人穿戴，像是縣城軍士打扮。想必是有什麼誤會，便只格擋，不願攻擊。
軍士不搭話，見並鹽只是格擋，反倒士氣大增。又有兩人提著長矛圍上來。六名大漢將他團團圍住。
「怎麼啦！」老漢被這陣勢嚇到，剛出來被門檻絆了一下，人趴在院子裡。被兩個士兵提著衣領，提溜起來。
「怎麼回事？官爺饒命！」老漢求饒，嘴裡一陣咕噥。
士兵不搭話，臉一橫一腳踢在屁股，拿刀便砍。
並鹽遠遠看到，不敢懈怠，長刀一揮，水波閃動，劈開路來，兩個縱身，擋在老漢面前。
眾人見並鹽刀上有異，再不敢急上前，只是把兩人遠遠圍住。
「這些都是唐兵。」老人低語，「你快走！不用管我。」
「是唐兵，更不應該怕。」並鹽答道。
老人沒答話。
眾人中走出一人，穿戴整齊，一副派頭。儼然是他們的頭。
「你們是什麼人？」那人厲聲喊道。「我是縣城邊防軍軍頭羅煮。」
「我叫並鹽，家住蓮霧村，逃難在這裡，各位軍爺為何持刀向相。」並鹽答道。
一旁老漢趕緊答話，低頭哈腰。
院外火光閃動，仍有士兵奔走。
「既然都是我大唐子民，為何持刀對抗？」羅煮臉色發怒，又轉而笑道，「我們是追擊黑軍來此，發現他們潛入進村，不期與你們相遇。」
「你還不放下武器。」羅煮右旁軍官厲聲。
並鹽猶豫，「我們沒見到黑軍，想是去了別的地方。」
「你可是黑軍？」
「我不是。」並鹽脫口而出。
「那為何持刀襲擊軍官？」
「我以為，你們是黑軍。」並鹽聲量漸弱。
「你是不認識我們身上的軍服？還是明知故犯，故意為之。」
「你們翻牆進來，又不言不語，破門而入，我一時性急，便以為是黑軍。」
「我們追擊敵軍，難道還要輕聲敲門。」羅煮低頭，做了個滑稽的彎腰姿勢，「大爺好，我是官府來抓你們的，請開個門。」
後面軍士哈哈大笑。
並鹽臉紅詞窮，說不出話。
「放下武器，配合我們搜查，就免了你的罪。」
並鹽瞄了眼老漢，老漢低著頭，看不到表情。
並鹽把刀扔在地上，一名士兵用長矛挑開。
「慢慢走過來。」
並鹽朝前兩步，後背被猛推一把。他兩個腿彎被長矛橫打，又被後面士兵飛起一腳，栽倒在地。
他想爬起，長矛的尖刃已經抵在臉上。
並鹽知道上當了，心中暗罵。
「我們不是魔軍！」老漢聲音顫抖，「官爺饒命——。」
羅煮不理老漢，走過來，一腳踩在並鹽臉上。
並鹽剛一動，矛尖就刺在臉上，他只能忍氣吞聲。
「是不是黑軍，還用你告訴我，給我閉上狗嘴。」羅煮大喝。
門外有個士兵跑進來，刀上還沾著血。
「羅隊，結束了，我讓他們都過來了。」
「行啊！」羅煮道，「行動挺快，回去有賞。」
「謝羅隊！」那人忙拱手。
「幾個？」羅煮問道。
「八個。」
「八個？」羅煮臉色鐵青，「你是給我玩呢？我帶兩隊人馬過來，你給我拿八個人頭，兄弟都不夠分的。」
「羅隊。」那人一臉諂媚，「不是兄弟不努力，實在是這村太小，本就沒幾個人，我們要不再去找幾個村。」
「算了。附近的村子基本都被黑魔軍占了。」羅煮轉過身來，「先把這兩個砍了，湊夠十個，回去先報上功再說。」
士兵立馬抓起刀來，刀刃上寒光閃爍，逼近並鹽。
並鹽身體扭動，
長矛抵在並鹽臉上，他一陣又惱又急，再不脫身，不是腦袋被砍，就被長矛戳死。
並鹽試圖，讓體內祝力流動。可這時，祝力反而消失不見。
「呵！呵呵！」
屋內傳來尖銳的笑聲。
「不要！」他差點忘了，並雪還在裡面。
「哈哈，這裡還有個女人。」兩個士兵，一高一矮，左右抓著並雪的肩膀，將她提出來。
「放開她！」並鹽拼命掙扎，臉被利刃刺破，一陣刺痛。
「這是你媳婦？。」羅煮踢了並鹽一腳。
「咦，剛沒看見，怎麼是個黑媳婦？」矮士兵哈哈大笑，「可惜了，是不是黑豬生的？」
「啪！」矮士兵在並雪臉上拍一下，「還是個死人。」
「你房裡放個黑媳婦，看來果然是黑軍？」羅煮得意得笑起來。
「帶過來！」羅煮還笑。
「帶她作甚，我這就砍了他。」高士兵笑道。
「別呀！拿來扔給門口的傻子，好歹是個母的。」羅煮壞笑，其它士兵也笑起來。
「哈哈，那又得樂了。」
「不！」並鹽雙眼充血，雙拳緊握，體內的祝力找不到一絲蹤跡。
嘭！一聲巨響。
發生了什麼？
並鹽愣神。眾人都沒反應過來。
嘭！
又是一聲。
並雪身旁，兩條黑影先後飛了出去。
高矮兩個士兵，左右飛出去，砸在地上，渾身是血。
並雪立在原地，雙手垂落，指尖滴著血。臉在陰影中看不清。
她的雙手，抓著兩條血淋淋的胳膊，露出兩個白森森的斷骨截面。
並雪醒來了？
「並雪！」
並雪沒有回應，呆呆立著不動。
羅煮先反應過來，他往門口退。
「快給我殺了她！」
眾人不敢上前。
「快上！蠢貨！」羅煮喊道。他手指派。四個士兵，膽戰心驚往上圍。
並鹽雙臂快速展開，趁機側身。一把抽出，士兵手中刀來。
「抽刀斷水——水更流！」
月牙形水刀瞬間砍出，將挾持老漢的兵士砍翻。
「先殺他！」羅煮跳在門口，手指並鹽。
並鹽胸中怒火，化為刀刃上的殺意，刷刷斬殺兩人。再縱身後跳，抓住老漢，跳在並雪身旁。
「幫我看好妹妹！」
話未說完，人已如兔般竄出去。在地面輕點兩下，跳上半空。
「水風空落——眼前花！」
「擰！」
刀尖上衝出一條水帶，在空中擰成手指粗細，轉眼拐過十幾道彎，瞬間從六名士兵喉頭划過，隨著一聲「開」，六朵水花依次綻放，花開血濺。
眾士兵瞬間作鳥獸散，並鹽連連甩出幾刀，追上門前。
聽到身後老漢呼喊，才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