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東宮智囊團
「殿下，太子洗馬蕭德言、魏徵攜太子舍人趙弘智、徐師謨求見。」
智囊團來了！
聽見麗政殿外侍從傳來的聲音，李建成內心一喜。
他剛立下和李世民爭皇位的理想，李建成的東宮智囊團就突然出現。
簡直是再好不過。
「快將四位請進來，」李建成吩咐道。
很快四位東宮臣子走了進來，李建成放眼望去，一股濃烈割裂感油然而生。
其中太子洗馬蕭德言、太子舍人徐師謨已經六十多歲、垂垂老矣，而太子洗馬魏徵、太子舍人趙弘智卻正值壯年。
原來李建成幕僚團是老登和中登的結合！
李建成一邊胡思亂想，一邊起身迎接幾位臣子坐下。
他確實是開國太子，但蕭德言和徐師謨已經六十多歲，還在為他的皇帝之位奮鬥，他不得不尊重他們。
等到諸位坐下，李建成含笑說：「諸位來麗政殿很常見，但是諸位一起來就很少見了。」
「難不成諸位也是為了太白星白日現身而來？」
李建成語氣親昵。
在他記憶中，除去被流放的王珪、韋挺二人，眼前幾位臣子是他最常見和最親密的近臣。
他們共同商議著天下大事。
四人對視一眼，最後蕭德言開口道：「殿下慧眼，我等確實為太白星白日現身而來。」
「不知殿下對太白星白日現身有何見教？」
他們四人作為東宮門下臣屬，都有著各自的任務。
除非有太子召見，一般而言是不會齊聚麗政殿。
天有異象，必生禍端。
今日太白星白日現身，殿下遲遲未曾召見他們，讓他們再也等不及了。
這才一齊前來。
李建成皺眉，沉聲說道：「建成見識淺薄，不知諸位有何高見。」
他沒有就太白星白日現身做出回應，反而詢問麾下臣子的看法。
作為太子，同時也是作為特殊的開國太子。
他早已經是一個成熟的政治人物，沒有了自己的喜怒哀樂。
即便他穿越過來，當上太子李建成才三天，也並不妨礙他按照李建成記憶行事。
四位大臣能給他提供四份關於太白星白日現身的看法，至於最後東宮對於天現異象的對策，一切都由他拍板決定。
若是對策有效，那當然是他太子李建成英明神武，若是對策無效，甚至是有害，那當然是麾下臣子的錯。
李建成記憶中，太子中允王珪、太子左衛驃騎、檢校左衛率韋挺二人就是因為這種原因被流放的。
「殿下，臣認為天有異象，當是妖孽在世。」
「今有妖魔，不尊禮法，不慕尊卑，殿下當早做準備。」
魏徵沉聲道。
妖孽在世？
你說的是秦王李世民吧？
不愧是和秦王相愛相殺一生的魏徵！
李建成眯著眼睛，雖然魏徵每一個字都沒有提及李世民，但在場眾人都知道，他每一點都在點明秦王李世民。
畢竟現如今東宮和秦王府矛盾不斷激化。
自從大唐建國以來，隨著李世民功勳卓著，不斷擢升，原本李淵為唐朝設定的政治藍圖逐漸失衡。
隨著李淵為李世民親設「天策上將」這一職位。
太子和秦王就再也回不到之前的親密狀態，隨著矛盾不斷激化，這才導致了一個月後的玄武門之變。
可以說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就算沒有一個月後的玄武門之變，還會有其他衝突。
「魏先生所言有理，只是不知其他三位有何高見？」
李建成制止了魏徵繼續說下去。
他知道魏徵還想說什麼，只是不準備就太白星白日現身對秦王李世民做文章。
只需要等待就好了。
畢竟本月滅佛狂人傅奕將會密奏李淵「秦國當占有天下」。
這條預言，將高高在上的唐開國皇帝李淵置於何地？
不會真有人以為李唐建國大部分功勞在李世民和秦王府吧？
滅佛狂人傅奕所做所為已經夠了，李建成不準備畫蛇添足，多此一舉。
徐師謨低頭思索，開口道：「太白星白日現身，實在是不同尋常之事。」
「臣以為殿下該及早進宮，以全殿下拳拳孝子之心。」
「徐先生實乃老成之言。」
李建成含笑示意徐師謨，同時起身扶起魏徵。
「魏先生所言也極有道理，只是操縱天象者，極容易被天象反噬。」
「此事還需先生多多思量。」
李建成安撫魏徵。
畢竟作為謀臣，接二連三被主君否認自己的謀略，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情。
早年魏徵勸慰李建成除去李世民，李建成不允。
及李世民勢力雄厚，魏徵建議放逐李世民出長安，李建成依舊不允。
所以現在李建成才需要安撫魏徵。
他可以容許自己養著這些謀士，即便這些謀士的策略他不接受，大多時候都是資源浪費。
但讀書人心都黑——
為了安全著想，他決不允許這些謀士去其他地方任職謀生！
「四位，今日天有異像，建成內心惶惶不安，需進宮面聖。」
「以安建成之心。」
「殿下所言有理！」
告別四位近臣，李建成吩咐麾下近侍準備車馬，他要前去拜訪自己的便宜老爹李淵。
畢竟太白星白日現身，最忌諱的當然是李淵這個開國皇帝。
誰讓他奪得了自己表弟楊廣的皇位！
從東宮出發，李建成坐上馬車前往兩儀殿。
李淵允許自己三個兒子在宮中騎馬，所以三人日常都是騎馬入宮，只是李建成剛穿越，還不太適應騎馬，所以選擇坐馬車出行。
「這裡就是嘉福門嗎？」
來到東宮南面嘉福門，李建成有些唏噓。
李建成進宮通常出嘉福門，入太極宮永春門，至於中間的承天門，則是皇宮正門，一般為李淵專用。
而玄武門之變時的玄武門，李建成一般不常用，畢竟那相當於是遠路。
至於東宮和太極宮之間最近的通訓門，也就是東宮的西門。
李建成使用的比玄武門都少。
畢竟通訓門離太極宮才幾百米遠，對於李淵太過危險，李建成也不想受到老爹愛的教育。
畢竟，登上皇位的李淵先是皇帝，再才是父親。
......
「殿下，陛下召殿下覲見。」
「多謝內侍。」
李建成英俊瀟灑，一身書卷氣，溫文爾雅向宦官道謝。
沒等宦官反應，李建成直挺挺朝著兩儀殿走去。
雖然現在是唐初，宦官的力量非常薄弱。
但李建成依舊知道宦官對李淵的重要性。
宦官權利來自於皇權，唐初宦官沒有干涉外政的權利，所以他們會在內廷拼命保護李淵的安全。
畢竟他們的榮辱尊卑全部來源於李淵。
換句話說，他們大部分都是李淵的依附品，李淵皇權上的擺件。
兩儀殿殿內。
李建成抬首望去，只見李淵陰沉著臉，高坐在兩儀殿正中。
雖然豪氣十足，卻仍能看出老態。
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李唐開國皇帝，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之父。
357天絕無僅有的起兵造反開國速度沒有讓他熠熠生輝，反而是淪為大一統王朝開國皇帝之中的「笑柄」。
誰讓他有一個父辭子笑的好兒子！
坐在李淵下首一側的，便是大名鼎鼎的司空裴寂。
李建成並不意外能在兩儀殿看到裴寂。
裴寂與李淵有舊交，深受禮遇，經常在一起晝夜飲宴，並且李淵曾經表示要和裴寂相偕終老。
「兒臣拜見父皇。」
李建成大步上前走，就恭敬行了一個跪拜禮。
在唐朝，跪拜是一種常見的禮節，用於表達對皇帝、父母等尊貴人物的尊敬和服從。
「太子請起，快快上前來。」
李淵招了招手，見了自己的太子，陰沉的臉現在也緩和了下來。
現在李世民身份不斷提升，壓力給到李淵。
李淵越發看重李建成和李元吉，越發覺得李世民討厭。
「不知太子殿下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這時司空裴寂舉起酒杯喝了一口，笑吟吟看向李建成。
他是唐朝的開國宰相，也是李淵信任的重要臣子。
此刻，他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堅定的太子黨。
在這時，大部分大的貴族世家都是支持嫡長子李建成，包括出身於大貴族世家聞喜裴氏的裴寂。
這個是世家延續的傳統，是他們努力維護的原則問題。
而大的貴族打壓小的貴族和草根階層也是心照不宣的潛規則。
「回世叔，今日建成看見太白星白日現身，內心憂患，惶惶不安。」
「此刻見到阿耶安好，內心才安定下來，自己也就有了根。」
李建成聲音有些哽咽。
他現在進宮是專為李淵好感度而來。
想到自己穿越前的父母，情感就更真摯一些。
在長安，勢力最強的便是李淵，其次是李建成、李元吉同謀，至於李世民則是勢力最弱的。
李建成在長安經營多年，主要負責對內治理，而李世民主要負責對外征戰。
「殿下仁孝，我看那太白星白日現身，就是為了恭賀天家父子之情。」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裴寂朝李淵拱了拱手，發出讚譽。
「家中几子，還是太子最有人情味，知道寬慰老父。」
李淵內心一暖。
雖然他是皇帝，富有四海，威服天下，卻仍舊希望獲得親情。
當然，他指的是他的嫡子，他的其他皇子都是建國後所生，現在還在喝奶。
智囊團來了！
聽見麗政殿外侍從傳來的聲音，李建成內心一喜。
他剛立下和李世民爭皇位的理想，李建成的東宮智囊團就突然出現。
簡直是再好不過。
「快將四位請進來，」李建成吩咐道。
很快四位東宮臣子走了進來，李建成放眼望去，一股濃烈割裂感油然而生。
其中太子洗馬蕭德言、太子舍人徐師謨已經六十多歲、垂垂老矣，而太子洗馬魏徵、太子舍人趙弘智卻正值壯年。
原來李建成幕僚團是老登和中登的結合！
李建成一邊胡思亂想，一邊起身迎接幾位臣子坐下。
他確實是開國太子，但蕭德言和徐師謨已經六十多歲，還在為他的皇帝之位奮鬥，他不得不尊重他們。
等到諸位坐下，李建成含笑說：「諸位來麗政殿很常見，但是諸位一起來就很少見了。」
「難不成諸位也是為了太白星白日現身而來？」
李建成語氣親昵。
在他記憶中，除去被流放的王珪、韋挺二人，眼前幾位臣子是他最常見和最親密的近臣。
他們共同商議著天下大事。
四人對視一眼，最後蕭德言開口道：「殿下慧眼，我等確實為太白星白日現身而來。」
「不知殿下對太白星白日現身有何見教？」
他們四人作為東宮門下臣屬，都有著各自的任務。
除非有太子召見，一般而言是不會齊聚麗政殿。
天有異象，必生禍端。
今日太白星白日現身，殿下遲遲未曾召見他們，讓他們再也等不及了。
這才一齊前來。
李建成皺眉，沉聲說道：「建成見識淺薄，不知諸位有何高見。」
他沒有就太白星白日現身做出回應，反而詢問麾下臣子的看法。
作為太子，同時也是作為特殊的開國太子。
他早已經是一個成熟的政治人物，沒有了自己的喜怒哀樂。
即便他穿越過來，當上太子李建成才三天，也並不妨礙他按照李建成記憶行事。
四位大臣能給他提供四份關於太白星白日現身的看法，至於最後東宮對於天現異象的對策，一切都由他拍板決定。
若是對策有效，那當然是他太子李建成英明神武，若是對策無效，甚至是有害，那當然是麾下臣子的錯。
李建成記憶中，太子中允王珪、太子左衛驃騎、檢校左衛率韋挺二人就是因為這種原因被流放的。
「殿下，臣認為天有異象，當是妖孽在世。」
「今有妖魔，不尊禮法，不慕尊卑，殿下當早做準備。」
魏徵沉聲道。
妖孽在世？
你說的是秦王李世民吧？
不愧是和秦王相愛相殺一生的魏徵！
李建成眯著眼睛，雖然魏徵每一個字都沒有提及李世民，但在場眾人都知道，他每一點都在點明秦王李世民。
畢竟現如今東宮和秦王府矛盾不斷激化。
自從大唐建國以來，隨著李世民功勳卓著，不斷擢升，原本李淵為唐朝設定的政治藍圖逐漸失衡。
隨著李淵為李世民親設「天策上將」這一職位。
太子和秦王就再也回不到之前的親密狀態，隨著矛盾不斷激化，這才導致了一個月後的玄武門之變。
可以說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就算沒有一個月後的玄武門之變，還會有其他衝突。
「魏先生所言有理，只是不知其他三位有何高見？」
李建成制止了魏徵繼續說下去。
他知道魏徵還想說什麼，只是不準備就太白星白日現身對秦王李世民做文章。
只需要等待就好了。
畢竟本月滅佛狂人傅奕將會密奏李淵「秦國當占有天下」。
這條預言，將高高在上的唐開國皇帝李淵置於何地？
不會真有人以為李唐建國大部分功勞在李世民和秦王府吧？
滅佛狂人傅奕所做所為已經夠了，李建成不準備畫蛇添足，多此一舉。
徐師謨低頭思索，開口道：「太白星白日現身，實在是不同尋常之事。」
「臣以為殿下該及早進宮，以全殿下拳拳孝子之心。」
「徐先生實乃老成之言。」
李建成含笑示意徐師謨，同時起身扶起魏徵。
「魏先生所言也極有道理，只是操縱天象者，極容易被天象反噬。」
「此事還需先生多多思量。」
李建成安撫魏徵。
畢竟作為謀臣，接二連三被主君否認自己的謀略，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情。
早年魏徵勸慰李建成除去李世民，李建成不允。
及李世民勢力雄厚，魏徵建議放逐李世民出長安，李建成依舊不允。
所以現在李建成才需要安撫魏徵。
他可以容許自己養著這些謀士，即便這些謀士的策略他不接受，大多時候都是資源浪費。
但讀書人心都黑——
為了安全著想，他決不允許這些謀士去其他地方任職謀生！
「四位，今日天有異像，建成內心惶惶不安，需進宮面聖。」
「以安建成之心。」
「殿下所言有理！」
告別四位近臣，李建成吩咐麾下近侍準備車馬，他要前去拜訪自己的便宜老爹李淵。
畢竟太白星白日現身，最忌諱的當然是李淵這個開國皇帝。
誰讓他奪得了自己表弟楊廣的皇位！
從東宮出發，李建成坐上馬車前往兩儀殿。
李淵允許自己三個兒子在宮中騎馬，所以三人日常都是騎馬入宮，只是李建成剛穿越，還不太適應騎馬，所以選擇坐馬車出行。
「這裡就是嘉福門嗎？」
來到東宮南面嘉福門，李建成有些唏噓。
李建成進宮通常出嘉福門，入太極宮永春門，至於中間的承天門，則是皇宮正門，一般為李淵專用。
而玄武門之變時的玄武門，李建成一般不常用，畢竟那相當於是遠路。
至於東宮和太極宮之間最近的通訓門，也就是東宮的西門。
李建成使用的比玄武門都少。
畢竟通訓門離太極宮才幾百米遠，對於李淵太過危險，李建成也不想受到老爹愛的教育。
畢竟，登上皇位的李淵先是皇帝，再才是父親。
......
「殿下，陛下召殿下覲見。」
「多謝內侍。」
李建成英俊瀟灑，一身書卷氣，溫文爾雅向宦官道謝。
沒等宦官反應，李建成直挺挺朝著兩儀殿走去。
雖然現在是唐初，宦官的力量非常薄弱。
但李建成依舊知道宦官對李淵的重要性。
宦官權利來自於皇權，唐初宦官沒有干涉外政的權利，所以他們會在內廷拼命保護李淵的安全。
畢竟他們的榮辱尊卑全部來源於李淵。
換句話說，他們大部分都是李淵的依附品，李淵皇權上的擺件。
兩儀殿殿內。
李建成抬首望去，只見李淵陰沉著臉，高坐在兩儀殿正中。
雖然豪氣十足，卻仍能看出老態。
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李唐開國皇帝，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之父。
357天絕無僅有的起兵造反開國速度沒有讓他熠熠生輝，反而是淪為大一統王朝開國皇帝之中的「笑柄」。
誰讓他有一個父辭子笑的好兒子！
坐在李淵下首一側的，便是大名鼎鼎的司空裴寂。
李建成並不意外能在兩儀殿看到裴寂。
裴寂與李淵有舊交，深受禮遇，經常在一起晝夜飲宴，並且李淵曾經表示要和裴寂相偕終老。
「兒臣拜見父皇。」
李建成大步上前走，就恭敬行了一個跪拜禮。
在唐朝，跪拜是一種常見的禮節，用於表達對皇帝、父母等尊貴人物的尊敬和服從。
「太子請起，快快上前來。」
李淵招了招手，見了自己的太子，陰沉的臉現在也緩和了下來。
現在李世民身份不斷提升，壓力給到李淵。
李淵越發看重李建成和李元吉，越發覺得李世民討厭。
「不知太子殿下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這時司空裴寂舉起酒杯喝了一口，笑吟吟看向李建成。
他是唐朝的開國宰相，也是李淵信任的重要臣子。
此刻，他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堅定的太子黨。
在這時，大部分大的貴族世家都是支持嫡長子李建成，包括出身於大貴族世家聞喜裴氏的裴寂。
這個是世家延續的傳統，是他們努力維護的原則問題。
而大的貴族打壓小的貴族和草根階層也是心照不宣的潛規則。
「回世叔，今日建成看見太白星白日現身，內心憂患，惶惶不安。」
「此刻見到阿耶安好，內心才安定下來，自己也就有了根。」
李建成聲音有些哽咽。
他現在進宮是專為李淵好感度而來。
想到自己穿越前的父母，情感就更真摯一些。
在長安，勢力最強的便是李淵，其次是李建成、李元吉同謀，至於李世民則是勢力最弱的。
李建成在長安經營多年，主要負責對內治理，而李世民主要負責對外征戰。
「殿下仁孝，我看那太白星白日現身，就是為了恭賀天家父子之情。」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裴寂朝李淵拱了拱手，發出讚譽。
「家中几子，還是太子最有人情味，知道寬慰老父。」
李淵內心一暖。
雖然他是皇帝，富有四海，威服天下，卻仍舊希望獲得親情。
當然，他指的是他的嫡子，他的其他皇子都是建國後所生，現在還在喝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