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激流牆（1）
鯊魚張開血盆大口撲來，樹騎士用鯨角端從側翼大力揮擊，鋤尖直直插入野獸的皮肉中，戳開一個小口。
野獸猛烈一擺尾，擊中騎士腹部，後者被直接打下礁石，墜落下去。盔白立刻收回騎士，將他重新召喚在礁石上。
就這一瞬間，鯊魚再次張開長滿尖牙的大嘴，一口咬住堤豐，左右甩動起來，但巨鼠極為沉重，它一時無法撼動，但咬住了又不願松嘴，二者就這樣在空中僵持住了。
騎士再次舉起鶴嘴鋤，重擊野獸烏黑可怖的左側眼睛，這一擊勢大力沉，造成了不小的傷害，在它的左側眼睛下撕開一個深深的裂口，鯊魚不得已鬆開了嘴，游進漩渦之中，再也找不到身影。
又在礁石上等待了一段時間，鯊魚始終沒有再現身，盔白這才長舒一口氣，知道自己暫時擊退了它。駕駛搖籃繼續尋找漩渦的底端。
很快，越過層層的水霧，盔白看見一艘於漩渦壁上乘風破浪的大船。
這艘船垂直地在水上航行，桅杆非常之粗，上面站著不少水手。除了主帆外，船的兩側還有兩面大帆，看上去就好像飛魚一般。
「喂，那邊的水手！」盔白關掉搖籃的隱身狀態，在風雨中大喊，「能不能帶個人，我遇到危險了！」
桅杆上的瞭望員發現也聽見了盔白的聲音，立刻拉動警鈴提醒其他人，很快船長就從底下的船艙里爬上來。
「你是什麼人！」船長站在桅杆上大喊。
「過路的旅行者，」王侍回答，「我遇上一條鯊魚，處境非常危險，請你們帶上我！安全後自有重謝！」
「是雲鯊紫烙！」船長望向漩渦，「快上船！」
盔白立刻飛到桅杆中間，水手們扶住搖籃讓他下船，盔白道了聲謝。
可還沒來得及休息，那紫色的身影就又出現在了附近的雲中。
「魚叉、弩手就位！」船長高聲疾呼，十個手持大魚叉的大漢立刻跳上甲板上立起來的的垂直平台，另外又有十個手持小弩的水手在桅杆上一字排開。
鯊魚又從水中冒出，船長大吼一聲：「射擊！」於是五個弩手立刻向那鯊魚射擊，只聽叮叮噹噹一陣響，弩矢盡數在鯊魚的皮膚上彈開。
「再來！」隨著船長一聲令下，另外五個弩手也一起射擊。待這輪齊射完成，先前的五人又已裝填完畢。
「別停！」船長高喊，於是弩箭再次如小魚般射向鯊魚，不過依然沒有多少效果。
野獸擺動身軀再次衝來，船長立刻指揮眾人迎擊。
「魚叉！」話音剛落，幾個大漢就拋出了魚叉，空了三發，剩下七發則插中了目標。
二十個多個強壯的水手紛紛跳上甲板抓住長長的魚叉與那鯊魚角力。這個過程持續只了幾秒，眾人很快就撐不住了，那雲鯊力量太強，扭身一甩尾，水手們就一股腦地跌倒在甲板上，還有人因為用力過猛掉進船艙里。
五六個人向前栽去，眼看就要掉下船去，盔白在甲板召喚出堤豐，長長的鼠尾一卷，將那些人拉了回來。
不過由於堤豐太重，將甲板上的垂直平台壓斷了，大部分人都大叫著跌進船艙里去了。
鯊魚成功逃進了雲里，消失不見。弩手們則再次裝填好弩箭，嚴陣以待。
又等待了好一會，那野獸沒有再出現，大概率是去尋找更易捕獲的獵物了。
「可惜了，」船長嘆了口氣，「還是沒能捉住它。」
「這鯊魚什麼來頭，」王侍問，「一船人都拿不下它？」
「雲鯊，」船長眉頭緊鎖，「激流牆的特有物種，天空上最危險的生物之一。剛剛那一隻是雲鯊之王，我們叫它紫烙。」
「對了，剛剛那隻大鼠是怎麼回事？是你乾的嗎？」
「是，我是深淵祭司侍從。」
船長敬了個禮：「原來是冒險境的大師。謝謝，要不是你，那兩個船員就沒命了，從這裡掉下去那是神仙難救。」
盔白禮貌地回應，看向大海，知道了原來這個漩渦就是激流牆，名字倒也是挺合適，它把這片區域堵得嚴嚴實實。
「這艘船叫金槍魚號，隸屬於激流牆飛魚幫，要去漩渦港卸貨，你要跟著我們嗎？」船長問他。
「那是什麼地方？」
「激流牆最下層的港口，」船長回答，「那裡處於風暴中心，天氣比漩渦邊上好得多。」
盔白欣然同意，跟著貨船前往港口。
水手們繼續劈風斬浪，順著漩渦壁上的洋流向下進發。盔白看見船艙里堆滿了大大小小的貨物。
這次遠航穿越了風暴最為激烈的漩渦外層，船員們雖然疲憊不堪，但戰勝大海的喜悅還是洋溢在每個人的臉上。
「金槍魚」號又航行了兩周，終於看見了漩渦港。
港口建立在一塊巨型礁石空島上，正位於漩渦中心，四周是瘋狂旋轉的大海，頭頂卻是晴朗的天空，還能看見大大小小的空島分布在漩渦中。
不知為何，此地異常晴朗，雖然偶爾有海浪飛來，但天氣總的來說還是風和日麗，與之前的殘酷風暴形成了鮮明對比。
「收帆，增掛氣囊！」船長指揮起眾人，將貨船變為一艘臨時空艇，準備飛向港口。
「為什麼不直接用空艇運送貨物？」盔白問，「船隻穿越這片縱向的大海不是很危險嗎？況且還有雲鯊在騷擾。」
「激流牆高上百公里，」船長搖抬起頭，看向直衝天際的漩渦，「這個距離如果走空路就太慢了。海船順著漩渦衝下來只要三個月，空船恐怕得走個半年。」
王侍默然不語，心想這口飯真不是一般人能吃的。
變為空艇後，船隻由原先垂直的狀態轉為正常，大家終於可以回到甲板，不用堆在大桅杆上了。
盔白注意到船中的休息室里都是兩頭固定在左右牆壁上，吊在空中的睡袋，保證船員們無論船是水平還是垂直航行都能正常休息。當然這個水平指的肯定是正常的海平面，不是激流牆這詭異的垂直大海。
很快「金槍魚」號就抵達了港口。年輕的王侍看見巨大的燈塔上停泊著大量空艇，大部分都是木製貨船，碼頭工人正熱火朝天地工作，將一箱箱貨物搬上岸。
盔白一直是個不暈船的旱鴨子。不過這次他踏上結結實實的地面後，還是著實鬆了口氣。
船長下了船，與幫派內的船隻負責人交談，旁邊還站著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披著一件黑色破斗篷，背後背著一把鋒利的長劍，做浪人打扮，看來是負責人的保鏢。
這個負責人當然就相當於商行船隻的船主，所有的貨物和收益都屬於他和幫派，很快二人就聊到了盔白。
「這次生意做得可真是值，去近油港買香料賣到橘子礁，買布料回來再到黑雲灣賣，賣完了路上買鹽回近油港，這個新路線誰能想得到？去暗潮礁的幾艘捕魚船也快回來了，聽說也是滿載而歸。我們估計又是狠賺一筆。」負責人拍拍船長的肩膀，笑得嘴巴要裂到耳根子。
「賺得確實多，但路線不安全，」船長顯然沒那麼高興，「我們在近油港附近啟航不久就遇上了強盜，還在回來的路上碰見了雲鯊。以前走果子灣那條航道就沒這些問題。」
「風浪越大魚越貴懂吧？」負責人擺擺手，「果子灣現在讓採珠會占了，想走也沒得走。不如以後就走這個新路線，升職加薪是遲早的事。況且你們不是都回來了嗎？這就說明沒什麼問題。」
「那是因為這次很幸運，」船長的語氣十分不悅，「雲鯊來的時候，要不是有個幫手，我們少說要死六個人。」
「幫手？什麼幫手？」負責人很奇怪。
船長指向船上東張西望的盔白：「就是他。」
「他是什麼人？」
「路上碰見的，當時他正在被紫烙攻擊，聽說是個王侍。後來我們也遇到了那隻雲鯊，他救了我們不少人。」
「王侍？」負責人抱起肘，「冒險境人怎麼會跑到這裡來？你了解他的底細嗎，不會是採珠會的人吧？」
「不知道，你可以問問他。」
「行。」
底下船長打了聲招呼，盔白看見有人叫自己，便走過來了解情況。
「您好，請問是隨船來的王侍嗎？」負責人彬彬有禮地問，「我是飛魚幫的負責人勞紅，旁邊這位是我的保鏢，大家叫他蜥蜴。」
「兩位好，我是王侍盔白，請問有什麼需要嗎？」盔白回禮。
「我能冒昧地問一下，您來這裡是為了什麼嗎？」勞紅又問。
「抱歉，一點私事，不便透露。」
「很急麼？」
「不急。」
「那來我們幫派的酒館一聚如何？」負責人伸出手按在胸口，「您這樣的高手到哪裡都有人需要，咱們可以好好聊聊。全激流牆外側盡在飛魚幫的掌控之中，加入我們大有可為，發家致富指日可待。」
「抱歉，感謝您的好意，不過還是算了吧。」盔白聽出來了試探的意思，他也不相信僅僅是因為出了一次手就會收到大勢力的橄欖枝，「我還有事情要辦。」
「好吧，我為您感到遺憾，那麼就此別過。」勞紅揮揮手。
年輕的王侍點點頭，轉身準備離開。
「喂！」一個粗糙的聲音喊住了盔白，「那王侍！」
王侍回過頭，發現是蜥蜴叫住了他。
「還有什麼事嗎？」他禮貌地問。
「我聽說冒險境的王騎天下無敵，王侍估計也不差，」蜥蜴甩甩頭，「我很想知道你們到底有什麼能耐。」
「所以呢，你想說什麼？」盔白冷冷地看著對方。
蜥蜴笑了起來：「跟我打一場吧，到死為止。」
野獸猛烈一擺尾，擊中騎士腹部，後者被直接打下礁石，墜落下去。盔白立刻收回騎士，將他重新召喚在礁石上。
就這一瞬間，鯊魚再次張開長滿尖牙的大嘴，一口咬住堤豐，左右甩動起來，但巨鼠極為沉重，它一時無法撼動，但咬住了又不願松嘴，二者就這樣在空中僵持住了。
騎士再次舉起鶴嘴鋤，重擊野獸烏黑可怖的左側眼睛，這一擊勢大力沉，造成了不小的傷害，在它的左側眼睛下撕開一個深深的裂口，鯊魚不得已鬆開了嘴，游進漩渦之中，再也找不到身影。
又在礁石上等待了一段時間，鯊魚始終沒有再現身，盔白這才長舒一口氣，知道自己暫時擊退了它。駕駛搖籃繼續尋找漩渦的底端。
很快，越過層層的水霧，盔白看見一艘於漩渦壁上乘風破浪的大船。
這艘船垂直地在水上航行，桅杆非常之粗，上面站著不少水手。除了主帆外，船的兩側還有兩面大帆，看上去就好像飛魚一般。
「喂，那邊的水手！」盔白關掉搖籃的隱身狀態，在風雨中大喊，「能不能帶個人，我遇到危險了！」
桅杆上的瞭望員發現也聽見了盔白的聲音，立刻拉動警鈴提醒其他人，很快船長就從底下的船艙里爬上來。
「你是什麼人！」船長站在桅杆上大喊。
「過路的旅行者，」王侍回答，「我遇上一條鯊魚，處境非常危險，請你們帶上我！安全後自有重謝！」
「是雲鯊紫烙！」船長望向漩渦，「快上船！」
盔白立刻飛到桅杆中間，水手們扶住搖籃讓他下船，盔白道了聲謝。
可還沒來得及休息，那紫色的身影就又出現在了附近的雲中。
「魚叉、弩手就位！」船長高聲疾呼，十個手持大魚叉的大漢立刻跳上甲板上立起來的的垂直平台，另外又有十個手持小弩的水手在桅杆上一字排開。
鯊魚又從水中冒出，船長大吼一聲：「射擊！」於是五個弩手立刻向那鯊魚射擊，只聽叮叮噹噹一陣響，弩矢盡數在鯊魚的皮膚上彈開。
「再來！」隨著船長一聲令下，另外五個弩手也一起射擊。待這輪齊射完成，先前的五人又已裝填完畢。
「別停！」船長高喊，於是弩箭再次如小魚般射向鯊魚，不過依然沒有多少效果。
野獸擺動身軀再次衝來，船長立刻指揮眾人迎擊。
「魚叉！」話音剛落，幾個大漢就拋出了魚叉，空了三發，剩下七發則插中了目標。
二十個多個強壯的水手紛紛跳上甲板抓住長長的魚叉與那鯊魚角力。這個過程持續只了幾秒，眾人很快就撐不住了，那雲鯊力量太強，扭身一甩尾，水手們就一股腦地跌倒在甲板上，還有人因為用力過猛掉進船艙里。
五六個人向前栽去，眼看就要掉下船去，盔白在甲板召喚出堤豐，長長的鼠尾一卷，將那些人拉了回來。
不過由於堤豐太重，將甲板上的垂直平台壓斷了，大部分人都大叫著跌進船艙里去了。
鯊魚成功逃進了雲里，消失不見。弩手們則再次裝填好弩箭，嚴陣以待。
又等待了好一會，那野獸沒有再出現，大概率是去尋找更易捕獲的獵物了。
「可惜了，」船長嘆了口氣，「還是沒能捉住它。」
「這鯊魚什麼來頭，」王侍問，「一船人都拿不下它？」
「雲鯊，」船長眉頭緊鎖，「激流牆的特有物種，天空上最危險的生物之一。剛剛那一隻是雲鯊之王，我們叫它紫烙。」
「對了，剛剛那隻大鼠是怎麼回事？是你乾的嗎？」
「是，我是深淵祭司侍從。」
船長敬了個禮：「原來是冒險境的大師。謝謝，要不是你，那兩個船員就沒命了，從這裡掉下去那是神仙難救。」
盔白禮貌地回應，看向大海，知道了原來這個漩渦就是激流牆，名字倒也是挺合適，它把這片區域堵得嚴嚴實實。
「這艘船叫金槍魚號，隸屬於激流牆飛魚幫，要去漩渦港卸貨，你要跟著我們嗎？」船長問他。
「那是什麼地方？」
「激流牆最下層的港口，」船長回答，「那裡處於風暴中心，天氣比漩渦邊上好得多。」
盔白欣然同意，跟著貨船前往港口。
水手們繼續劈風斬浪，順著漩渦壁上的洋流向下進發。盔白看見船艙里堆滿了大大小小的貨物。
這次遠航穿越了風暴最為激烈的漩渦外層，船員們雖然疲憊不堪，但戰勝大海的喜悅還是洋溢在每個人的臉上。
「金槍魚」號又航行了兩周，終於看見了漩渦港。
港口建立在一塊巨型礁石空島上，正位於漩渦中心，四周是瘋狂旋轉的大海，頭頂卻是晴朗的天空，還能看見大大小小的空島分布在漩渦中。
不知為何，此地異常晴朗，雖然偶爾有海浪飛來，但天氣總的來說還是風和日麗，與之前的殘酷風暴形成了鮮明對比。
「收帆，增掛氣囊！」船長指揮起眾人，將貨船變為一艘臨時空艇，準備飛向港口。
「為什麼不直接用空艇運送貨物？」盔白問，「船隻穿越這片縱向的大海不是很危險嗎？況且還有雲鯊在騷擾。」
「激流牆高上百公里，」船長搖抬起頭，看向直衝天際的漩渦，「這個距離如果走空路就太慢了。海船順著漩渦衝下來只要三個月，空船恐怕得走個半年。」
王侍默然不語，心想這口飯真不是一般人能吃的。
變為空艇後，船隻由原先垂直的狀態轉為正常，大家終於可以回到甲板，不用堆在大桅杆上了。
盔白注意到船中的休息室里都是兩頭固定在左右牆壁上，吊在空中的睡袋，保證船員們無論船是水平還是垂直航行都能正常休息。當然這個水平指的肯定是正常的海平面，不是激流牆這詭異的垂直大海。
很快「金槍魚」號就抵達了港口。年輕的王侍看見巨大的燈塔上停泊著大量空艇，大部分都是木製貨船，碼頭工人正熱火朝天地工作，將一箱箱貨物搬上岸。
盔白一直是個不暈船的旱鴨子。不過這次他踏上結結實實的地面後，還是著實鬆了口氣。
船長下了船，與幫派內的船隻負責人交談，旁邊還站著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披著一件黑色破斗篷，背後背著一把鋒利的長劍，做浪人打扮，看來是負責人的保鏢。
這個負責人當然就相當於商行船隻的船主，所有的貨物和收益都屬於他和幫派，很快二人就聊到了盔白。
「這次生意做得可真是值，去近油港買香料賣到橘子礁，買布料回來再到黑雲灣賣，賣完了路上買鹽回近油港，這個新路線誰能想得到？去暗潮礁的幾艘捕魚船也快回來了，聽說也是滿載而歸。我們估計又是狠賺一筆。」負責人拍拍船長的肩膀，笑得嘴巴要裂到耳根子。
「賺得確實多，但路線不安全，」船長顯然沒那麼高興，「我們在近油港附近啟航不久就遇上了強盜，還在回來的路上碰見了雲鯊。以前走果子灣那條航道就沒這些問題。」
「風浪越大魚越貴懂吧？」負責人擺擺手，「果子灣現在讓採珠會占了，想走也沒得走。不如以後就走這個新路線，升職加薪是遲早的事。況且你們不是都回來了嗎？這就說明沒什麼問題。」
「那是因為這次很幸運，」船長的語氣十分不悅，「雲鯊來的時候，要不是有個幫手，我們少說要死六個人。」
「幫手？什麼幫手？」負責人很奇怪。
船長指向船上東張西望的盔白：「就是他。」
「他是什麼人？」
「路上碰見的，當時他正在被紫烙攻擊，聽說是個王侍。後來我們也遇到了那隻雲鯊，他救了我們不少人。」
「王侍？」負責人抱起肘，「冒險境人怎麼會跑到這裡來？你了解他的底細嗎，不會是採珠會的人吧？」
「不知道，你可以問問他。」
「行。」
底下船長打了聲招呼，盔白看見有人叫自己，便走過來了解情況。
「您好，請問是隨船來的王侍嗎？」負責人彬彬有禮地問，「我是飛魚幫的負責人勞紅，旁邊這位是我的保鏢，大家叫他蜥蜴。」
「兩位好，我是王侍盔白，請問有什麼需要嗎？」盔白回禮。
「我能冒昧地問一下，您來這裡是為了什麼嗎？」勞紅又問。
「抱歉，一點私事，不便透露。」
「很急麼？」
「不急。」
「那來我們幫派的酒館一聚如何？」負責人伸出手按在胸口，「您這樣的高手到哪裡都有人需要，咱們可以好好聊聊。全激流牆外側盡在飛魚幫的掌控之中，加入我們大有可為，發家致富指日可待。」
「抱歉，感謝您的好意，不過還是算了吧。」盔白聽出來了試探的意思，他也不相信僅僅是因為出了一次手就會收到大勢力的橄欖枝，「我還有事情要辦。」
「好吧，我為您感到遺憾，那麼就此別過。」勞紅揮揮手。
年輕的王侍點點頭，轉身準備離開。
「喂！」一個粗糙的聲音喊住了盔白，「那王侍！」
王侍回過頭，發現是蜥蜴叫住了他。
「還有什麼事嗎？」他禮貌地問。
「我聽說冒險境的王騎天下無敵，王侍估計也不差，」蜥蜴甩甩頭，「我很想知道你們到底有什麼能耐。」
「所以呢，你想說什麼？」盔白冷冷地看著對方。
蜥蜴笑了起來：「跟我打一場吧，到死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