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激流牆（2）
「你瘋了。」王侍難以置信地眯起眼睛。
「打不打？」蜥蜴走上前一步，「你敢不敢和我一較高下？」
負責人勞紅見情況不對，趕緊走到兩個人中間：「蜥蜴，現在不是打架的時候，我們今天還有幾場生意要談，快走吧。」
盔白搖搖頭：「我不做這種毫無意義的蠢事。」
蜥蜴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你怕了，懦夫。」
年輕的王侍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在碼頭走了一段，盔白這才發現這地方和雪界完全就像兩個世界，沒有高樓大廈和汽車，街道兩旁全是尖頂的蓋瓦房，頭上的煙囪不時吐出黑煙，居民區甚至有不少木屋。
沒有水泥，取而代之的是骯髒的石頭土路，馬車、牛車在上面滾滾而行。盔白感覺這地方似乎和春蟲相比都要落後幾十年。
不過雖然建築簡陋，種類倒都很齊全，雜貨店、花店、銀行、酒館、劇場都是應有盡有，漩渦港中心還有一個大集市，賣的東西五花八門，年輕的王侍饒有興致地轉來轉去，並沒有將剛剛蜥蜴的話放在心上。
集市中央的一個大高台上，一個青年牧師正在唾沫橫飛地布道，旁邊則有兩個年輕的修女在分發椒鹽卷餅，盔白站在台下聽了一會，知道他們信仰著一個叫雙子教的教派，這個教派的主神似乎是裴三與震二。
王侍走上去領了兩個椒鹽卷餅，嘗了一下，感覺非常好吃，於是又領了兩個。台上的修女也不介意，看到他這麼愛吃反而很高興，還多給了他一個。
「很好吃吧，」修女朝他眨眨眼，「記得感謝女教皇哦。」
「是她讓你們來這裡發麵包的嗎？」盔白問。
「不是，是我們自願的，」修女搖搖頭，「不過我們這樣做她會高興的。女教皇喜歡與人分享。」
王侍點點頭，又吃了一個椒鹽卷餅。不過吃人嘴短，他也不好意思拿了就走，還是在台下聽了半個小時。
過了一會，盔白聽見街角一處臨時搭建的小帳篷傳來傳來一陣陣吆喝，那裡圍了一大群人，把路堵得水泄不通。
「快來看哪！」帳篷前，一個頭戴白巾的售票員大聲喊著，「千載難逢的機會，只要三十小泉，就能看到這世上最恐怖、最強大、最美麗的野獸！」
王侍很感興趣，也跑過來圍觀，帳篷里一片黑暗，不時傳來鐵鏈的碰撞聲。
「叔啊，你這帳篷裡面是什麼？」一個孩子問。
「嘿嘿，」售票員微微一笑，「你知道雲鯊嗎？」
「知道知道，」孩子大喊，「激流牆最恐怖的鯊魚，專門吃水手！我舅舅就是被雲鯊吃了！」
人群中傳來一陣鬨笑還有嘖嘖聲，那孩子漲紅了臉。
「真是遺憾，」售票員搖搖頭，「不過我已經給你舅舅報仇了，因為我抓住了雲鯊之王紫烙！」
人群騷動起來，質疑聲叫嚷聲不斷。
「現在它就在帳篷里，只要付三十小泉，就能見識這世上最恐怖的野獸！」售票員大喊，身後的帳篷里再次傳來鐵鏈的聲音，聽起來的確有個龐然大物在裡面，配合著售票員一驚一乍的解說，聽起來非常唬人，眾人又害怕又想看。
「安全嗎這？」有人問。
「放心，我既然捉住了它，就肯定不會讓它再傷人。」售票員拍了拍胸脯，「你們有所不知，雲鯊能在天空中自由穿梭，極難抓住。
冒險境的群星捕手大家都知道吧？就算是最有天賦的捕手也得學上至少三十年才能在空間中穿梭，但云鯊天生就有這種本領，它不需要介質，因為它身體堅硬本身就是介質，也不用吟唱，可以隨心所欲地穿梭。再加上它們天生牙齒鋒利、皮糙肉厚還力大無窮，幾乎沒有人可以制服雲鯊。
但是它唯獨害怕一種叫做星墜銀的金屬，這種金屬能夠在一定程度上阻斷重力的影響……」
「重力跟空間穿梭有什麼關係？」一個男市民打斷了售票員的話，他正拉著剛買完菜的老婆來這裡湊熱鬧，後者正不停地催他走。
「這就是你知識不夠，」售票員擺擺手，「穿梭的本質上是用一個物體巨大的重力扭曲周圍的空間，縮短兩地的距離，讓穿梭者走一步就相當於別人走幾千步。
所以想要實現穿梭就必須要懂得操控重力，還得有一個足夠結實的東西能承受得住巨大的重力，這個東西就叫介質。這就是為什麼大部分的捕手都會拿一個東西在手上，有的是鐵杖，有的是鑽石，反正必須得是一個非常硬還不容易散架的東西。」
「要是不夠硬會怎麼樣？」那個男市民又追問，顯得興趣勃勃。
「不夠硬就被壓癟了，」售票員啪地一拍手，「壓癟的東西就受力不均，會影響操作重力的效率，還不能重複使用，所以捕手必須花大量時間尋找或者定做介質。」
「能不能把自己當介質？」那市民又突發奇想。
「沒完了是吧你？」他老婆罵他。
「理論上是可以的，」售票員摸摸自己的鬍子，「最頂尖的那一批捕手應該是做到的，比如女教皇裴三。但她是個神，凡人的話就不知道了，至少我沒聽說過。」
「你這不是胡說八道嗎？也就騙一騙不懂的，」人群里又有個戴眼鏡的年輕人喊起來，「所有雙子教的傳說里，裴迪白都是拿著一把叫繁星信標的權杖，要是她不需要介質，幹嘛拿這個東西？」
售票員哈哈大笑起來，並沒有生氣：「那我問你，雙子教的傳說里，是不是還說了裴迪白是獨臂？她只有左手沒有右手，對不對？」
「是又怎樣？」
「在潰爛之難的時候，裴迪白的左臂被昆塔元帥砍斷了，是不是？」
「是啊。」
「那你猜猜為什麼昆塔要砍了她的左臂？」售票員伸出一根手指，「是因為介質必須要完整才能受力均勻，裴迪白斷臂之後就不能再把自己當介質了。所以回來之後，她必須要拿信標當介質才能打敗昆塔，雙子教傳說記載的也是她回到長階之後的事。你看，這樣我們兩個的說法不就一致了？」
「你真是會編故事。」戴眼鏡的年輕人沒有再反駁，哼了一聲就走了。
「剛才說到哪裡了？」售票員回憶了一下，「哦哦對，星墜銀的事情。這種金屬非常特殊，它的質量恆定不變，不會受重力影響，可以干擾一切操作重力的行為。冒險境人用星墜銀製作了一種叫做砝碼的飾品，只要戴上這個東西，就可以不受捕手控制。
對待雲鯊同理，我用星墜銀打造的鏈子把它捆住，它就不能再神出鬼沒地傷人，只能乖乖呆在籠子裡任人觀賞。所以大家不必擔心安全問題。」
「好了好了，講故事都耽誤我做生意了，」售票員大喊起來，「還有沒有人要買票進去看雲鯊之王紫烙？」
「我想看。」盔白掏出三十小泉遞給售票員。
「進去往裡面站，不要擋到後來的觀眾。」售票員為他拉開帳篷門帘。
盔白鑽了進去，發現這帳篷門口掛了塊黑色的遮光布，所以從外往裡看什麼也瞧不見，還以為裡面黑洞洞的，但實際上帳篷內部挺亮，和外面差不多。
中間的泥地上有一塊非常醒目的大綠布，底下似乎是蓋著一個大籠子。
有什麼東西在籠子中動來動去，將籠子摩擦地叮叮作響，看上去的確非常兇悍可怕。
「來來來裡邊請，大家不要擁擠，有序進場觀看！」售票員攢齊了一大波人進入帳篷，一時間室內人頭攢動，熱鬧非凡，大家七嘴八舌地盯著大布議論著。
「有請我們的主角登場！」售票員站在鐵籠旁，彎下腰做出一個十分神秘的表情，隨後一把掀開綠布，眾人齊聲驚呼。
那是一個大鐵籠，裡面關著一隻紫色的鯊魚，身上綁滿了一圈又一圈的銀鏈，隨著掙扎的動作不斷發出刺耳的金屬噪音，這的確是一隻雲鯊沒錯。
「諸位，這就是雲鯊之王——紫烙！」售票員大喊，「我花了十年的時間追蹤它，最終在果子灣附近的一處暗礁群發現了它的痕跡。於是我知道數十年的努力終於有了回報，史詩般的冒險將迎來結束，只為將它帶到各位面前。
於是我孤身前往那處暗礁，與它英勇搏鬥了七七四十九日，仍然沒有獲勝。雖然我留下了滿身傷疤，不過它也被我的勇敢所嚇倒，想要逃往大海的深處。可我也不是等閒之輩，瞅准機會就是一記魚叉，將它……」
售票員聲嘶力竭地大聲宣揚自己的英勇事跡，聽上去還真像那麼回事，大部分人都知道十句話里九句是假的，但還是聽得津津有味。
來自春蟲的王侍一邊聽故事，一邊仔細打量著這條雲鯊。
「然後我一個飛撲，將星墜銀鏈綁到它的身上，和它角力。我們僵持了整整三天，它終於敗下陣來，被我擒獲！這就是我的冒險故事！」售票員的故事終於結束了，眾人象徵性地鼓起掌來。
「了不起！」盔白鼓著掌，大聲叫好。
之後他看向籠子裡，又補充了一句：「確實了不起，但這不是紫烙。」
「打不打？」蜥蜴走上前一步，「你敢不敢和我一較高下？」
負責人勞紅見情況不對，趕緊走到兩個人中間：「蜥蜴，現在不是打架的時候，我們今天還有幾場生意要談，快走吧。」
盔白搖搖頭：「我不做這種毫無意義的蠢事。」
蜥蜴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你怕了，懦夫。」
年輕的王侍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在碼頭走了一段，盔白這才發現這地方和雪界完全就像兩個世界，沒有高樓大廈和汽車，街道兩旁全是尖頂的蓋瓦房，頭上的煙囪不時吐出黑煙，居民區甚至有不少木屋。
沒有水泥，取而代之的是骯髒的石頭土路，馬車、牛車在上面滾滾而行。盔白感覺這地方似乎和春蟲相比都要落後幾十年。
不過雖然建築簡陋，種類倒都很齊全，雜貨店、花店、銀行、酒館、劇場都是應有盡有，漩渦港中心還有一個大集市，賣的東西五花八門，年輕的王侍饒有興致地轉來轉去，並沒有將剛剛蜥蜴的話放在心上。
集市中央的一個大高台上，一個青年牧師正在唾沫橫飛地布道，旁邊則有兩個年輕的修女在分發椒鹽卷餅，盔白站在台下聽了一會，知道他們信仰著一個叫雙子教的教派，這個教派的主神似乎是裴三與震二。
王侍走上去領了兩個椒鹽卷餅，嘗了一下，感覺非常好吃，於是又領了兩個。台上的修女也不介意，看到他這麼愛吃反而很高興，還多給了他一個。
「很好吃吧，」修女朝他眨眨眼，「記得感謝女教皇哦。」
「是她讓你們來這裡發麵包的嗎？」盔白問。
「不是，是我們自願的，」修女搖搖頭，「不過我們這樣做她會高興的。女教皇喜歡與人分享。」
王侍點點頭，又吃了一個椒鹽卷餅。不過吃人嘴短，他也不好意思拿了就走，還是在台下聽了半個小時。
過了一會，盔白聽見街角一處臨時搭建的小帳篷傳來傳來一陣陣吆喝，那裡圍了一大群人，把路堵得水泄不通。
「快來看哪！」帳篷前，一個頭戴白巾的售票員大聲喊著，「千載難逢的機會，只要三十小泉，就能看到這世上最恐怖、最強大、最美麗的野獸！」
王侍很感興趣，也跑過來圍觀，帳篷里一片黑暗，不時傳來鐵鏈的碰撞聲。
「叔啊，你這帳篷裡面是什麼？」一個孩子問。
「嘿嘿，」售票員微微一笑，「你知道雲鯊嗎？」
「知道知道，」孩子大喊，「激流牆最恐怖的鯊魚，專門吃水手！我舅舅就是被雲鯊吃了！」
人群中傳來一陣鬨笑還有嘖嘖聲，那孩子漲紅了臉。
「真是遺憾，」售票員搖搖頭，「不過我已經給你舅舅報仇了，因為我抓住了雲鯊之王紫烙！」
人群騷動起來，質疑聲叫嚷聲不斷。
「現在它就在帳篷里，只要付三十小泉，就能見識這世上最恐怖的野獸！」售票員大喊，身後的帳篷里再次傳來鐵鏈的聲音，聽起來的確有個龐然大物在裡面，配合著售票員一驚一乍的解說，聽起來非常唬人，眾人又害怕又想看。
「安全嗎這？」有人問。
「放心，我既然捉住了它，就肯定不會讓它再傷人。」售票員拍了拍胸脯，「你們有所不知，雲鯊能在天空中自由穿梭，極難抓住。
冒險境的群星捕手大家都知道吧？就算是最有天賦的捕手也得學上至少三十年才能在空間中穿梭，但云鯊天生就有這種本領，它不需要介質，因為它身體堅硬本身就是介質，也不用吟唱，可以隨心所欲地穿梭。再加上它們天生牙齒鋒利、皮糙肉厚還力大無窮，幾乎沒有人可以制服雲鯊。
但是它唯獨害怕一種叫做星墜銀的金屬，這種金屬能夠在一定程度上阻斷重力的影響……」
「重力跟空間穿梭有什麼關係？」一個男市民打斷了售票員的話，他正拉著剛買完菜的老婆來這裡湊熱鬧，後者正不停地催他走。
「這就是你知識不夠，」售票員擺擺手，「穿梭的本質上是用一個物體巨大的重力扭曲周圍的空間，縮短兩地的距離，讓穿梭者走一步就相當於別人走幾千步。
所以想要實現穿梭就必須要懂得操控重力，還得有一個足夠結實的東西能承受得住巨大的重力，這個東西就叫介質。這就是為什麼大部分的捕手都會拿一個東西在手上，有的是鐵杖，有的是鑽石，反正必須得是一個非常硬還不容易散架的東西。」
「要是不夠硬會怎麼樣？」那個男市民又追問，顯得興趣勃勃。
「不夠硬就被壓癟了，」售票員啪地一拍手，「壓癟的東西就受力不均，會影響操作重力的效率，還不能重複使用，所以捕手必須花大量時間尋找或者定做介質。」
「能不能把自己當介質？」那市民又突發奇想。
「沒完了是吧你？」他老婆罵他。
「理論上是可以的，」售票員摸摸自己的鬍子，「最頂尖的那一批捕手應該是做到的，比如女教皇裴三。但她是個神，凡人的話就不知道了，至少我沒聽說過。」
「你這不是胡說八道嗎？也就騙一騙不懂的，」人群里又有個戴眼鏡的年輕人喊起來，「所有雙子教的傳說里，裴迪白都是拿著一把叫繁星信標的權杖，要是她不需要介質，幹嘛拿這個東西？」
售票員哈哈大笑起來，並沒有生氣：「那我問你，雙子教的傳說里，是不是還說了裴迪白是獨臂？她只有左手沒有右手，對不對？」
「是又怎樣？」
「在潰爛之難的時候，裴迪白的左臂被昆塔元帥砍斷了，是不是？」
「是啊。」
「那你猜猜為什麼昆塔要砍了她的左臂？」售票員伸出一根手指，「是因為介質必須要完整才能受力均勻，裴迪白斷臂之後就不能再把自己當介質了。所以回來之後，她必須要拿信標當介質才能打敗昆塔，雙子教傳說記載的也是她回到長階之後的事。你看，這樣我們兩個的說法不就一致了？」
「你真是會編故事。」戴眼鏡的年輕人沒有再反駁，哼了一聲就走了。
「剛才說到哪裡了？」售票員回憶了一下，「哦哦對，星墜銀的事情。這種金屬非常特殊，它的質量恆定不變，不會受重力影響，可以干擾一切操作重力的行為。冒險境人用星墜銀製作了一種叫做砝碼的飾品，只要戴上這個東西，就可以不受捕手控制。
對待雲鯊同理，我用星墜銀打造的鏈子把它捆住，它就不能再神出鬼沒地傷人，只能乖乖呆在籠子裡任人觀賞。所以大家不必擔心安全問題。」
「好了好了，講故事都耽誤我做生意了，」售票員大喊起來，「還有沒有人要買票進去看雲鯊之王紫烙？」
「我想看。」盔白掏出三十小泉遞給售票員。
「進去往裡面站，不要擋到後來的觀眾。」售票員為他拉開帳篷門帘。
盔白鑽了進去，發現這帳篷門口掛了塊黑色的遮光布，所以從外往裡看什麼也瞧不見，還以為裡面黑洞洞的，但實際上帳篷內部挺亮，和外面差不多。
中間的泥地上有一塊非常醒目的大綠布，底下似乎是蓋著一個大籠子。
有什麼東西在籠子中動來動去，將籠子摩擦地叮叮作響，看上去的確非常兇悍可怕。
「來來來裡邊請，大家不要擁擠，有序進場觀看！」售票員攢齊了一大波人進入帳篷，一時間室內人頭攢動，熱鬧非凡，大家七嘴八舌地盯著大布議論著。
「有請我們的主角登場！」售票員站在鐵籠旁，彎下腰做出一個十分神秘的表情，隨後一把掀開綠布，眾人齊聲驚呼。
那是一個大鐵籠，裡面關著一隻紫色的鯊魚，身上綁滿了一圈又一圈的銀鏈，隨著掙扎的動作不斷發出刺耳的金屬噪音，這的確是一隻雲鯊沒錯。
「諸位，這就是雲鯊之王——紫烙！」售票員大喊，「我花了十年的時間追蹤它，最終在果子灣附近的一處暗礁群發現了它的痕跡。於是我知道數十年的努力終於有了回報，史詩般的冒險將迎來結束，只為將它帶到各位面前。
於是我孤身前往那處暗礁，與它英勇搏鬥了七七四十九日，仍然沒有獲勝。雖然我留下了滿身傷疤，不過它也被我的勇敢所嚇倒，想要逃往大海的深處。可我也不是等閒之輩，瞅准機會就是一記魚叉，將它……」
售票員聲嘶力竭地大聲宣揚自己的英勇事跡，聽上去還真像那麼回事，大部分人都知道十句話里九句是假的，但還是聽得津津有味。
來自春蟲的王侍一邊聽故事，一邊仔細打量著這條雲鯊。
「然後我一個飛撲，將星墜銀鏈綁到它的身上，和它角力。我們僵持了整整三天，它終於敗下陣來，被我擒獲！這就是我的冒險故事！」售票員的故事終於結束了，眾人象徵性地鼓起掌來。
「了不起！」盔白鼓著掌，大聲叫好。
之後他看向籠子裡，又補充了一句：「確實了不起，但這不是紫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