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雪中木屋
等到電梯門完全打開，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雪白。
完全白茫茫的一片，整個空間仿佛都在發光。
踏步走出轎廂，周圍是分不清邊界的雪白，腳下的觸感有些柔軟。
方莫疾感覺一下子沒有踩實，地面和剛剛的轎廂有高低差。
「嚇我一跳，什麼鬼，這高低差是要暗算誰？」氣急敗壞地嘟囔了一句，方莫疾感到環境的變化。
一陣冷風從衣服下擺灌入，打得他渾身一抖。
「這麼冷，這是冰庫嗎？」眼睛逐漸適應了周圍的光線，方莫疾伸手在地上一摸。
「軟的，冰的，有些潮濕和細微的顆粒感，是雪嗎？好像在發光。」手上的觸感冰冷。
「不對，確實在發光。」將手心的雪帶到電梯轎廂里，放在地面上，可以看到那一小捧雪白在發出瑩瑩的白光。
「這不是普通的雪，會發光，正常的雪是不會發光的。」再抓起一把雪在手中揉碎，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
「或許是什麼肉眼不可見的螢光生物，看來這片空間的光源就是這些『雪』了。」
這片空間肉眼望不到盡頭，所見之處未有盡頭。方莫疾是此刻這片天地唯一的異色。
「這要走哪去，我總不能就這麼直挺挺地往前走，這裡看著也不像有什麼活人，這我上哪去求救啊。」身上單薄的衣物給不了方莫疾底氣，手中沒有足夠的食物保障。在茫茫的雪地中走失，可能就走不回來了。
「要不直接去下一層？」想到這裡，方莫疾重新折回電梯中，大嘴在進食過後就一直暴露在電梯頂，沒有隱藏自己的打算，一直發出「呼嚕呼嚕」的喘息聲和「嘎吱嘎吱」的磨牙聲。
抬手再一次拉動電梯握把，電梯發出了震動，但是門並未關上。
「怎麼回事，不能啟動嗎？」
這時，身後的汽油發電機出現了「嘎嘎」的機器卡殼聲，油量只餘下不到10%。
「看來是汽油不足了，不足以撐到下一層了，這電梯耗油這麼大的嗎？」
看向地上的油桶，之前被方莫疾丟給大嘴的油桶，經過咀嚼已經變得破破爛爛的，裡面的汽油所剩無幾。
「唉，這麼看我的選擇只有一個了。」想到這裡，方莫疾知道自己只有探索這片雪地這一個選項了。
走到電梯狀態量表旁，拿起一旁的扳手放入口袋，方莫疾想著把能帶的東西都帶上，說不定有用。
就這樣，他再次踏上了這片雪地，一個人踩著腳下的虛浮，向著雪地深處走去。
......
拖著身體走了不知道多久，也許才幾分鐘，也許有幾個小時，這片雪白的空間給他帶來了不真實感，腳步變得虛浮，眼前似乎開始出現重影。
「在這種地方呆久了，要是得雪盲症就不好了。而且，體力也不太行了。我發誓，如果讓我活著回去，我一定要擺脫脆皮大學生的稱號，身體頂不住了啊！」
這樣想著，前方的白底上出現了一抹異色，「這是有生人在這裡嗎？那是一棟木屋嗎？」
生還的希望催促著方莫疾向著疑似木屋的建築前進。
逐漸靠近後，映入眼帘的是由松木搭成的斜頂木屋，屋頂上沒有一絲積雪，目測大概三十平米，門兩側的方形木窗像是房子的兩隻眼睛。這麼一想，這木門就像是一張嘴，等待著懵懂無知的遇難者自投羅網。
「應該...不至於吧。」使勁晃了晃腦袋，甩出這些不正常的想法，「都怪電梯裡那張大嘴，都給我整出陰影了，自己嚇自己。」
繼續向著門口靠近，門前站著一個雪人，臉上插著一根胡蘿蔔點綴的鼻子，兩個眼珠子由兩顆烏黑的紐扣點綴，鼻子下方由一塊紅色的彎月狀石頭勾勒出微笑，兩根張開的樹枝像在歡迎來訪者。
「這地方有房子還有雪人，不會真有什麼人住在這裡吧。也許不是人呢，還是小心為上吧。」
透過窗戶，方莫疾看到裡面有火光，內外的溫差導致窗上結了一層薄薄的霧水，看不清裡面的具體狀況。
走到門前，方莫疾敲了敲木門。「請問有人在嗎？」
連著敲了好幾次也沒有動靜，於是他將手放在門把手上輕輕一推，門輕鬆地被推開了，一股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你好，有人嗎，我要進來嘍。」站在門口掃視了一下屋內，沒見到屋內有人，方莫疾想著只能等主人回來後再告罪了。
門內空間並不大，有一張圓木桌和小矮凳，一張草蓆，有一個暖爐占據了屋內近四分之一的空間，爐內火焰正熊熊燃燒，旁邊堆著一些薪柴。
「火還在燒，門也沒關，是剛出門不久嗎？說不定這裡的主人一會就回來了。希望不要再出什麼么蛾子了。」想著，方莫疾決定先在屋內休息一下，這裡剛好有火可以取暖，正好恢復體力。
坐了一會，感覺體力恢復得差不多了，主人家還沒回來。
方莫疾在屋內走了走，稍微觀察了屋內的物什，並沒有亂翻什麼地方，屋內也沒有什麼貴重物件。
「這是？」這時火爐中的一抹閃光吸引了方莫疾的目光，在他走動的時候，角度和光線的變化讓他注意到了火焰中的異樣。
熊熊的火焰阻擋著方莫疾的視線，讓他難以看清火中的物件。
「用柴火把東西撿出來吧。」想到就去做，方莫疾拿著挑選出來的一根較為粗壯的木條，在火中小心地探著，避免將爐中未燃盡的柴火帶出。
沒一會，一塊火紅的心臟形狀的石頭出現在眼前，方莫疾到屋外取來一些雪，在等它冷卻一段時間後將其拿在了手中。
溫熱光滑的觸感摸起來異常舒適，不知是否是他的錯覺，這塊石頭似乎在跳動。
「是我的錯覺嗎？這石頭看起來就很貴重，要不我還是放回去吧。」
方莫疾正準備將石頭放回火堆中。這時，門突然地打開了。
「誰?是主人家回來了嗎？」然而門口空無一物。
「你好，有人嗎？不好意思，我在這裡迷路了，所以未經允許進了您的房子。」眼看沒人進來，也沒有回應。方莫疾掏出扳手走到門口，左右觀察了一會，又繞著房子走了一圈。
「可能是風吹的吧。」想著，方莫疾準備回到木屋裡。
「嗯？這個雪人剛剛是這樣的嗎？」眼前的雪人造型與先前所見並無不同，只是朝向從原先的背向木屋轉為朝向木屋。
「有人來過，我不可能記錯，雪人原先不是這個樣子的。」查看周圍，只有他來時和剛剛檢查房子周圍時留下的腳印。
「沒留下腳印，要麼是這個人會飛，要麼是雪人自己動的。」想到這裡，方莫疾走到雪人跟前，緊緊盯著眼前微笑的雪人。
完全白茫茫的一片，整個空間仿佛都在發光。
踏步走出轎廂，周圍是分不清邊界的雪白，腳下的觸感有些柔軟。
方莫疾感覺一下子沒有踩實，地面和剛剛的轎廂有高低差。
「嚇我一跳，什麼鬼，這高低差是要暗算誰？」氣急敗壞地嘟囔了一句，方莫疾感到環境的變化。
一陣冷風從衣服下擺灌入，打得他渾身一抖。
「這麼冷，這是冰庫嗎？」眼睛逐漸適應了周圍的光線，方莫疾伸手在地上一摸。
「軟的，冰的，有些潮濕和細微的顆粒感，是雪嗎？好像在發光。」手上的觸感冰冷。
「不對，確實在發光。」將手心的雪帶到電梯轎廂里，放在地面上，可以看到那一小捧雪白在發出瑩瑩的白光。
「這不是普通的雪，會發光，正常的雪是不會發光的。」再抓起一把雪在手中揉碎，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
「或許是什麼肉眼不可見的螢光生物，看來這片空間的光源就是這些『雪』了。」
這片空間肉眼望不到盡頭，所見之處未有盡頭。方莫疾是此刻這片天地唯一的異色。
「這要走哪去，我總不能就這麼直挺挺地往前走，這裡看著也不像有什麼活人，這我上哪去求救啊。」身上單薄的衣物給不了方莫疾底氣，手中沒有足夠的食物保障。在茫茫的雪地中走失，可能就走不回來了。
「要不直接去下一層？」想到這裡，方莫疾重新折回電梯中，大嘴在進食過後就一直暴露在電梯頂，沒有隱藏自己的打算，一直發出「呼嚕呼嚕」的喘息聲和「嘎吱嘎吱」的磨牙聲。
抬手再一次拉動電梯握把，電梯發出了震動，但是門並未關上。
「怎麼回事，不能啟動嗎？」
這時，身後的汽油發電機出現了「嘎嘎」的機器卡殼聲，油量只餘下不到10%。
「看來是汽油不足了，不足以撐到下一層了，這電梯耗油這麼大的嗎？」
看向地上的油桶，之前被方莫疾丟給大嘴的油桶，經過咀嚼已經變得破破爛爛的，裡面的汽油所剩無幾。
「唉，這麼看我的選擇只有一個了。」想到這裡，方莫疾知道自己只有探索這片雪地這一個選項了。
走到電梯狀態量表旁，拿起一旁的扳手放入口袋，方莫疾想著把能帶的東西都帶上，說不定有用。
就這樣，他再次踏上了這片雪地，一個人踩著腳下的虛浮，向著雪地深處走去。
......
拖著身體走了不知道多久，也許才幾分鐘，也許有幾個小時，這片雪白的空間給他帶來了不真實感，腳步變得虛浮，眼前似乎開始出現重影。
「在這種地方呆久了，要是得雪盲症就不好了。而且，體力也不太行了。我發誓，如果讓我活著回去，我一定要擺脫脆皮大學生的稱號，身體頂不住了啊！」
這樣想著，前方的白底上出現了一抹異色，「這是有生人在這裡嗎？那是一棟木屋嗎？」
生還的希望催促著方莫疾向著疑似木屋的建築前進。
逐漸靠近後，映入眼帘的是由松木搭成的斜頂木屋，屋頂上沒有一絲積雪，目測大概三十平米，門兩側的方形木窗像是房子的兩隻眼睛。這麼一想，這木門就像是一張嘴，等待著懵懂無知的遇難者自投羅網。
「應該...不至於吧。」使勁晃了晃腦袋，甩出這些不正常的想法，「都怪電梯裡那張大嘴，都給我整出陰影了，自己嚇自己。」
繼續向著門口靠近，門前站著一個雪人，臉上插著一根胡蘿蔔點綴的鼻子，兩個眼珠子由兩顆烏黑的紐扣點綴，鼻子下方由一塊紅色的彎月狀石頭勾勒出微笑，兩根張開的樹枝像在歡迎來訪者。
「這地方有房子還有雪人，不會真有什麼人住在這裡吧。也許不是人呢，還是小心為上吧。」
透過窗戶，方莫疾看到裡面有火光，內外的溫差導致窗上結了一層薄薄的霧水，看不清裡面的具體狀況。
走到門前，方莫疾敲了敲木門。「請問有人在嗎？」
連著敲了好幾次也沒有動靜，於是他將手放在門把手上輕輕一推，門輕鬆地被推開了，一股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你好，有人嗎，我要進來嘍。」站在門口掃視了一下屋內，沒見到屋內有人，方莫疾想著只能等主人回來後再告罪了。
門內空間並不大，有一張圓木桌和小矮凳，一張草蓆，有一個暖爐占據了屋內近四分之一的空間，爐內火焰正熊熊燃燒，旁邊堆著一些薪柴。
「火還在燒，門也沒關，是剛出門不久嗎？說不定這裡的主人一會就回來了。希望不要再出什麼么蛾子了。」想著，方莫疾決定先在屋內休息一下，這裡剛好有火可以取暖，正好恢復體力。
坐了一會，感覺體力恢復得差不多了，主人家還沒回來。
方莫疾在屋內走了走，稍微觀察了屋內的物什，並沒有亂翻什麼地方，屋內也沒有什麼貴重物件。
「這是？」這時火爐中的一抹閃光吸引了方莫疾的目光，在他走動的時候，角度和光線的變化讓他注意到了火焰中的異樣。
熊熊的火焰阻擋著方莫疾的視線，讓他難以看清火中的物件。
「用柴火把東西撿出來吧。」想到就去做，方莫疾拿著挑選出來的一根較為粗壯的木條，在火中小心地探著，避免將爐中未燃盡的柴火帶出。
沒一會，一塊火紅的心臟形狀的石頭出現在眼前，方莫疾到屋外取來一些雪，在等它冷卻一段時間後將其拿在了手中。
溫熱光滑的觸感摸起來異常舒適，不知是否是他的錯覺，這塊石頭似乎在跳動。
「是我的錯覺嗎？這石頭看起來就很貴重，要不我還是放回去吧。」
方莫疾正準備將石頭放回火堆中。這時，門突然地打開了。
「誰?是主人家回來了嗎？」然而門口空無一物。
「你好，有人嗎？不好意思，我在這裡迷路了，所以未經允許進了您的房子。」眼看沒人進來，也沒有回應。方莫疾掏出扳手走到門口，左右觀察了一會，又繞著房子走了一圈。
「可能是風吹的吧。」想著，方莫疾準備回到木屋裡。
「嗯？這個雪人剛剛是這樣的嗎？」眼前的雪人造型與先前所見並無不同，只是朝向從原先的背向木屋轉為朝向木屋。
「有人來過，我不可能記錯，雪人原先不是這個樣子的。」查看周圍，只有他來時和剛剛檢查房子周圍時留下的腳印。
「沒留下腳印，要麼是這個人會飛，要麼是雪人自己動的。」想到這裡，方莫疾走到雪人跟前，緊緊盯著眼前微笑的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