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雪人與心臟
盯著看了好一會，眼前的雪人並無動靜。
「咕嚕嚕。」卻是給方莫疾看餓了，「這雪人的鼻子看起來怪好吃的。」
想到這裡，方莫疾果斷選擇犧牲雪人桑的鼻子。
「不好意思，雪人大哥，為了兄弟的肚子，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向著雪人告罪過，方莫疾取下了雪人的鼻子，蘿蔔有大概三指粗細，暫時足夠他墊一墊肚子了。
在方莫疾拿著蘿蔔轉身後，雪人的兩個紐扣眼仿佛變紅了，嘴巴咧開的弧度更大了，光禿禿只剩一個小坑的鼻子讓它看起來更加邪惡。
回到屋內，隨手合上門。方莫疾將剛到手的蘿蔔串在一根細小的枝條上烤過，之後送到了嘴邊。
「在這種環境下，還有口吃的，有房子住，還能取暖，只能說天不亡我啊。」幾口吃完了雪人大哥的供奉，方莫疾感覺一陣疲憊湧上大腦。
「我先眯一會，吃完了困意也上來了，休息也是為了更好地活下來嘛。」方莫疾躺在了屋內的草蓆上。草蓆並沒有什麼異味，只有一股淡淡的乾草味。
沒一會，小屋內就響起了規律的呼吸聲，混雜著柴火燃燒的噼啪聲。
......
迷迷糊糊地，方莫疾好像聽到了開門的吱呀聲，一陣冷風灌進了屋內，吹得方莫疾身體一哆嗦，迷糊的大腦瞬間就清醒了。
方莫疾趕忙站起身，木門確實被打開了，並且，屋內的爐火也不知道何時熄滅了。屋內蓋滿了冰雪。
眼光在屋內一掃，一個熟悉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屋內，正是本應處在室外的雪人，此時它正面朝著方莫疾的方向。
在和方莫疾對上視線後，雪人對著方莫疾嘴角一咧，滿屋的雪向著雪人聚集過來，接著雪人的體型愈發膨脹變大，方莫疾見此趕緊繞過正在膨脹的雪人衝出屋門。
跑過一段距離後，方莫疾聽到了後方的爆裂聲，回頭用餘光一掃，只見膨脹的雪人頂開了屋頂，它曾被方莫疾取走的胡蘿蔔不知何時又長了回來，木屋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哀鳴，在一聲巨響後徹底化為廢墟。
接著一個巨大的雪人從廢墟中衝出，已經完全看不出當初的樣子了。紐扣眼變成漆黑的空洞，中間閃爍紅光，嘴中遍布尖銳的鋸齒，咧嘴狂笑，以兩根形似爪子的猙獰樹枝作為支撐在雪地上滑行，飛速逼近了方莫疾。
「臥槽，雪人大哥，我不是有意的，不就是吃了你一根胡蘿蔔嗎，等我出去了，我陪你一百根好不好，不，一千根。別追我啦！」方莫疾在雪地上用盡力氣狂奔。
「我發誓，這是我大學幾年運動量最大的一次了，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努力鍛鍊身體。」想得再多也沒用，雪人不會停止向獵物靠近的腳步。
雪地的阻力很大，方莫疾本就孱弱的身體更是難以在其上長時間奔跑，沒一會方莫疾就耗盡了體力。
「雪人大哥，給個機會好不好？」抬頭看著對方，巨大的身影蓋過方莫疾的小身板，也讓他再一次面臨了絕望。
「你想要什麼，我這裡有扳手，可以給你裝一隻新手臂，一隻手電筒，酷炫的發光的鼻子你要不要。或者這塊石頭，看起來成色就非常好吧，用它換我一條小命好不好。」
從口袋裡拿出一件又一件東西，在見到紅色心石的那一刻，雪人的身影一頓。
看見了雪人的動作，方莫疾連忙道：「你想要這個嗎？早說啊，追我這麼久，還拆了人家一間屋子，多浪費啊......」
方莫疾在下方不停地絮絮叨叨，只見雪人舉起了爪子，一瞬就刺穿了方莫疾的左胸。
方莫疾一頓，難以置信地看向雪人，再看到穿透胸前的粗壯樹枝被拔出，血呲的一下就噴了出來，將腳下的雪地染紅。
方莫疾像一個破布娃娃似的倒下，血流不止。
「你不想聽...也不用...動...手吧。」眼前出現了重影，體溫漸漸在流失，年輕的生命在流逝。
雪人接著想要將爪子伸向方莫疾手中的石頭。
「事到如今，這東西我不會輕易給你的。」或許處於某種報復心理，方莫疾心中一狠，將紅色石頭狠狠塞入左胸的傷口內，試圖以此止血。
掙扎著翻身，用盡剩餘的力量向遠離雪人的方向爬去。
血液流失過多，沒一會，他就失去了意識。
在這一刻，胸前的石頭髮出了耀眼的紅光，化作一灘透明的液體融入了方莫疾的身體。
見到這一幕的雪人放聲咆哮，可惜在空曠的雪地上只有它和方莫疾的屍體，再無第二個人能感知到它的憤怒。
它試圖攻擊方莫疾的身體，在鋒利的樹枝朝著心口快速接近時，卻方莫疾身前不到一厘米的距離停止，再也無法接近。
瑩瑩的紅光從胸口綻放，阻擋著攻擊，同時在修復著方莫疾的身體。
先是胸口的血被止住，接著是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慢慢的，新的心跳出現了，新的血液在身體內流動，心跳強壯有力，血液如江河奔涌。
看到方莫疾身上發出的異狀，雪人再次發出了一聲咆哮，接著好似放棄了什麼，身影緩緩縮小，乖乖地立在方莫疾的身前一動不動。
......
在黑暗中，方莫疾先是感覺身體越來越輕，仿佛飄起來一般，接著又被猛地向下一拽。過了不知道多久，方莫疾感覺到身體似乎能動了，先是手指，接著是手臂、脖子，再是身體的其他部分。
側著腦袋，緩緩睜開眼，一張微笑的臉正對著方莫疾的目光。
「臥槽！」方莫疾猛地從地上彈了起來。
剛跑了沒幾步，回頭卻見雪人沒有再追上來。
試探著重新靠近雪人，雪人仍然一動不動，只是站在那裡。
注意到了地上的一大灘血跡，這時候他的記憶重新清晰起來。
「我記得我的心臟被貫穿了，正常來說，我現在應該是一具屍體，屍體不能動，那我是屍變了嗎？」
他摸了摸胸口，衣服前有一個破洞，確實是是被貫穿過，但是一點疤痕也沒留下。心跳的感覺格外清晰，並且現在一點也不冷，心口仿佛有一團火焰在燃燒。
「應該沒事，莫非是因為那顆石頭？」
想到這裡，他看看四周，並沒有找到那塊印象中的紅色石頭，口袋還落在剛才流血的地上。
走上前將其撿起，從中掏出扳手，慢慢朝著雪人靠近。
走到雪人跟前，它一動不動。伸出扳手對著雪人比划了一會。
緩緩吐出一口氣，確定雪人不會再攻擊自己了。
「咕嚕嚕。」卻是給方莫疾看餓了，「這雪人的鼻子看起來怪好吃的。」
想到這裡，方莫疾果斷選擇犧牲雪人桑的鼻子。
「不好意思，雪人大哥，為了兄弟的肚子，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向著雪人告罪過，方莫疾取下了雪人的鼻子，蘿蔔有大概三指粗細，暫時足夠他墊一墊肚子了。
在方莫疾拿著蘿蔔轉身後，雪人的兩個紐扣眼仿佛變紅了，嘴巴咧開的弧度更大了，光禿禿只剩一個小坑的鼻子讓它看起來更加邪惡。
回到屋內，隨手合上門。方莫疾將剛到手的蘿蔔串在一根細小的枝條上烤過，之後送到了嘴邊。
「在這種環境下，還有口吃的，有房子住，還能取暖，只能說天不亡我啊。」幾口吃完了雪人大哥的供奉，方莫疾感覺一陣疲憊湧上大腦。
「我先眯一會，吃完了困意也上來了，休息也是為了更好地活下來嘛。」方莫疾躺在了屋內的草蓆上。草蓆並沒有什麼異味，只有一股淡淡的乾草味。
沒一會，小屋內就響起了規律的呼吸聲，混雜著柴火燃燒的噼啪聲。
......
迷迷糊糊地，方莫疾好像聽到了開門的吱呀聲，一陣冷風灌進了屋內，吹得方莫疾身體一哆嗦，迷糊的大腦瞬間就清醒了。
方莫疾趕忙站起身，木門確實被打開了，並且，屋內的爐火也不知道何時熄滅了。屋內蓋滿了冰雪。
眼光在屋內一掃，一個熟悉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屋內，正是本應處在室外的雪人，此時它正面朝著方莫疾的方向。
在和方莫疾對上視線後，雪人對著方莫疾嘴角一咧，滿屋的雪向著雪人聚集過來，接著雪人的體型愈發膨脹變大，方莫疾見此趕緊繞過正在膨脹的雪人衝出屋門。
跑過一段距離後，方莫疾聽到了後方的爆裂聲，回頭用餘光一掃，只見膨脹的雪人頂開了屋頂，它曾被方莫疾取走的胡蘿蔔不知何時又長了回來，木屋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哀鳴，在一聲巨響後徹底化為廢墟。
接著一個巨大的雪人從廢墟中衝出，已經完全看不出當初的樣子了。紐扣眼變成漆黑的空洞，中間閃爍紅光，嘴中遍布尖銳的鋸齒，咧嘴狂笑，以兩根形似爪子的猙獰樹枝作為支撐在雪地上滑行，飛速逼近了方莫疾。
「臥槽，雪人大哥，我不是有意的，不就是吃了你一根胡蘿蔔嗎，等我出去了，我陪你一百根好不好，不，一千根。別追我啦！」方莫疾在雪地上用盡力氣狂奔。
「我發誓，這是我大學幾年運動量最大的一次了，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努力鍛鍊身體。」想得再多也沒用，雪人不會停止向獵物靠近的腳步。
雪地的阻力很大，方莫疾本就孱弱的身體更是難以在其上長時間奔跑，沒一會方莫疾就耗盡了體力。
「雪人大哥，給個機會好不好？」抬頭看著對方，巨大的身影蓋過方莫疾的小身板，也讓他再一次面臨了絕望。
「你想要什麼，我這裡有扳手，可以給你裝一隻新手臂，一隻手電筒，酷炫的發光的鼻子你要不要。或者這塊石頭，看起來成色就非常好吧，用它換我一條小命好不好。」
從口袋裡拿出一件又一件東西，在見到紅色心石的那一刻，雪人的身影一頓。
看見了雪人的動作，方莫疾連忙道：「你想要這個嗎？早說啊，追我這麼久，還拆了人家一間屋子，多浪費啊......」
方莫疾在下方不停地絮絮叨叨，只見雪人舉起了爪子，一瞬就刺穿了方莫疾的左胸。
方莫疾一頓，難以置信地看向雪人，再看到穿透胸前的粗壯樹枝被拔出，血呲的一下就噴了出來，將腳下的雪地染紅。
方莫疾像一個破布娃娃似的倒下，血流不止。
「你不想聽...也不用...動...手吧。」眼前出現了重影，體溫漸漸在流失，年輕的生命在流逝。
雪人接著想要將爪子伸向方莫疾手中的石頭。
「事到如今，這東西我不會輕易給你的。」或許處於某種報復心理，方莫疾心中一狠，將紅色石頭狠狠塞入左胸的傷口內，試圖以此止血。
掙扎著翻身，用盡剩餘的力量向遠離雪人的方向爬去。
血液流失過多，沒一會，他就失去了意識。
在這一刻，胸前的石頭髮出了耀眼的紅光，化作一灘透明的液體融入了方莫疾的身體。
見到這一幕的雪人放聲咆哮，可惜在空曠的雪地上只有它和方莫疾的屍體，再無第二個人能感知到它的憤怒。
它試圖攻擊方莫疾的身體，在鋒利的樹枝朝著心口快速接近時，卻方莫疾身前不到一厘米的距離停止，再也無法接近。
瑩瑩的紅光從胸口綻放，阻擋著攻擊，同時在修復著方莫疾的身體。
先是胸口的血被止住，接著是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慢慢的，新的心跳出現了，新的血液在身體內流動，心跳強壯有力，血液如江河奔涌。
看到方莫疾身上發出的異狀，雪人再次發出了一聲咆哮，接著好似放棄了什麼，身影緩緩縮小，乖乖地立在方莫疾的身前一動不動。
......
在黑暗中，方莫疾先是感覺身體越來越輕，仿佛飄起來一般，接著又被猛地向下一拽。過了不知道多久，方莫疾感覺到身體似乎能動了，先是手指，接著是手臂、脖子，再是身體的其他部分。
側著腦袋，緩緩睜開眼，一張微笑的臉正對著方莫疾的目光。
「臥槽！」方莫疾猛地從地上彈了起來。
剛跑了沒幾步，回頭卻見雪人沒有再追上來。
試探著重新靠近雪人，雪人仍然一動不動，只是站在那裡。
注意到了地上的一大灘血跡，這時候他的記憶重新清晰起來。
「我記得我的心臟被貫穿了，正常來說，我現在應該是一具屍體，屍體不能動，那我是屍變了嗎？」
他摸了摸胸口，衣服前有一個破洞，確實是是被貫穿過，但是一點疤痕也沒留下。心跳的感覺格外清晰，並且現在一點也不冷，心口仿佛有一團火焰在燃燒。
「應該沒事，莫非是因為那顆石頭？」
想到這裡，他看看四周，並沒有找到那塊印象中的紅色石頭，口袋還落在剛才流血的地上。
走上前將其撿起，從中掏出扳手，慢慢朝著雪人靠近。
走到雪人跟前，它一動不動。伸出扳手對著雪人比划了一會。
緩緩吐出一口氣，確定雪人不會再攻擊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