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電梯驚魂
封閉的電梯空間內，周圍是冰冷的銅牆，上方的紅色燈管照明並不能給方莫疾帶來一絲慰藉。
電梯一直在往下走，剛坐上電梯的方莫疾感覺時間過得十分漫長。
只有電梯運行的嗡嗡聲讓他感覺，自己此刻並不是這裡唯一的活物。
「嗯？我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下意識的想法讓方莫疾感到心中一驚。此時沒有任何異常，這個想法讓他自己都覺得荒謬。
「或許是我壓力太大了吧，腦子不靈光了，都出現幻覺了。」抬手按一按額頭，揉一揉太陽穴。
「嗚啊…」
「嗯？什麼聲音？」方莫疾耳邊出現了一聲奇怪的響聲。
仔細聽過後，又消失了。
「是錯覺嗎？還是趕緊出去吧，這電梯怎麼這麼慢，還沒到下一層嗎？」突然的響聲讓他感覺有些不妙，內心一下子又忐忑起來。
「嗚啊！」這一聲格外清晰，像男低音，又像是初生的嬰兒哭聲，帶著既渾厚又刺耳的矛盾感。
「誰！」方莫疾一次可以肯定，確實有什麼東西發出了聲音，這不像人類能發出的聲音。
環顧四周，這裡是封閉的電梯空間，只有他一個人，哪裡來的其他活物會發出聲音。
這時候電梯頂上發出了響聲，一滴水從方莫疾眼前滴落，在他腳尖前濺起。
「這是電梯裡，哪來的水？電梯井漏水了？不對這鬼地方哪來的水？」
猛地一抬頭，眼前出現的是一張咧開的大嘴。是的，只有一張嘴，嘴巴肉眼可見地張大，黃色的牙齒上殘留著不知是什麼生物的肉沫。
嘴巴一張一合，占據了幾乎整個電梯頂。
「餓……」巨嘴發出了響聲，與剛剛的巨響別無二致。
「臥槽，這麼大一張嘴，還擱這流口水呢？」
「餓！」大嘴再次發出了響聲。
「原來是餓了嗎？這麼大的嘴，怕是很能吃吧。它平時都吃什麼？電梯裡沒什麼東西給它吃吧。」
「等會」，方莫疾意識到了什麼，「這會電梯裡能吃的不就是我嗎？」
「臥槽，我這是進了人家飯盆裡面了。這破電梯運行這麼慢，怎麼還沒到下一層。」方莫疾這下慌了起來。
「快開門啊！放我出去啊！救命啊，吃人啦！」心中慌張地尖叫，但他也知道這種情況大叫只是浪費體力，所以並沒有喊出聲。
連著拉了幾下電梯開關，電梯仍然繼續向下運行，看來不到下一層是不會停了。
看了看眼前的電梯門，厚重的質感讓他絕望，放棄了和門干一場的打算。
「那麼只能嘗試餵它了。」看著頂上的大嘴，方莫疾開始在電梯內尋找能吃的東西。
看到油桶架上的那桶汽油，方莫疾想到，汽油也是有機物，人不能消化汽油，但說不定大嘴就好這口呢。
想到這裡，他拿起塑料油桶往大嘴裡一拋。
看著大嘴合上，輕微咀嚼，方莫疾心想這波穩了啊。
突然，上方的大嘴重新張開，一陣顫抖過後，油桶被它重新吐了出來。
「餓！」這一次怪物好像生氣了，吼聲震得方莫疾腦袋瓜子嗡嗡的。
方莫疾能肉眼可見地感受到，電梯頂開始下降了，這張巨嘴離他越來越近。
「你不喜歡吃可以換別的，幹嘛這麼生氣呢？我們倡導和諧社會，不要亂用暴力嘛。」他試圖用言語感化大嘴，可大嘴對此的回應只有離他更近的距離。
「我們才剛剛第一次見面，貼這麼近不太好吧，要保持合適的社交距離啊。聽哥一句勸，這樣對咱倆都不好。」
越來越逼近的電梯頂和巨嘴不受影響，電梯的震動愈發強烈，周圍的光線也暗了下來，仿佛預示著方莫疾即將到來的結局。
一個空空的電梯裡沒有吃的，空間越來越狹小，方莫疾只能選擇坐在地面上，暫時拉開和大嘴的距離。
「還有什麼能吃的，吃的…對了！」
方莫疾從褲子裡掏出那個巴掌小的口袋，「剛剛不是在那個房間裡找到兩個罐頭嘛，不知道這個它吃不吃。」
將一個罐頭用力丟進大嘴裡，下降的電梯頂停了下來，幾顆大黃牙懸在方莫疾頭頂不到半米的距離。
大嘴的牙齒緩緩閉合，開始咀嚼。
「咕嚕。」
仿佛聽到了吞咽的聲音，方莫疾抬頭緊盯著閉合的牙齒。
「希望這下沒問題了吧。」
閉合的牙齒再一次張開，方莫疾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是，哥們，就非我不可了唄。」這一刻，他幾乎絕望地躺在地上。
「嗝～」卻是大嘴打了一個飽嗝，一口氣呼在方莫疾仰著的臉上。
「噦，哥們，你吃我就吃我，怎麼的還有口臭呢，能不能照顧一下食物的心理。」躺平後的方莫疾有些罵罵咧咧的對著大嘴說道。
這時電梯劇烈的震動漸漸緩了下來，下落的電梯頂緩緩回升，暗沉的燈光重新恢復明亮。
「我這是，成功了？應該成功了吧。」劫後餘生的方莫疾此刻的心情確實非常平靜，剛剛躺平的那一刻都沒有此時放鬆，整個人都軟了下來。
電梯仍在下行，方莫疾坐著緩了一會重新站了起來，拿出了剩下的一個罐頭。「這罐頭還真沒吹牛，說管飽就管飽，這麼大一張嘴一個就給餵飽了。」
「說起來，我也有些餓了，醒來這麼久一口沒吃呢。」看著剩餘的一罐午餐肉，方莫疾思考著是留著它來餵大嘴，還是先解決自己的飽腹之欲。
「算了，活下去最重要，走一步看一步吧，先干為敬。」方莫疾打開了午餐肉上方的金屬拉環。
「看起來是普通的午餐肉，沒什麼特別的，這么小一個是怎麼填飽大嘴的肚子的呢？」
想著方莫疾用手抓了一小塊，「先嘗嘗鹹淡，」點了點頭，「意外的感覺還不錯。」
方莫疾仰起頭張開嘴，幾口就把一罐午餐肉吃光了。連罐頭壁上的湯汁都要用手指刮下來嗦兩口。
「嗝～」方莫疾打了個飽嗝，摸了摸肚子，感覺被填滿了。
「好飽，好飽，要是有瓶水就更好了。」飽腹感給此刻的方莫疾帶來了十分充實的感覺。
「咳咳」，此時上方的大嘴有了反應。
「喂喂，我剛吃完了，已經一滴都不剩了，你不會又餓了吧？」方莫疾難以置信地看著頭頂的大嘴。
卻見從大嘴中掉出來一瓶塑料瓶裝的純淨水，落在方莫疾腳邊。
方莫疾撿起腳邊的瓶裝水，瓶身還帶著大嘴的涎水。
「這是給我的？」方莫疾看向大嘴詢問道。
大嘴發出了「呼嚕呼嚕」的聲音，沒有其他反應。
「謝謝啦，你還挺知恩圖報的嘛。」方莫疾舉著水笑著對大嘴說道。
他擰開瓶蓋大口喝了幾口，拿在手中卻發現瓶內的水位幾乎沒有下降，再喝兩口還是如此。
「這裡的水也這麼神奇的嘛？」方莫疾心想。
這時候電梯下降的速度慢了下來，輕微的搖晃過後靜止不動了，表上的樓層數跳到了「1」。
「往下走卻是1層，這是通向地獄嗎？」
方莫疾看著眼前的電梯門緩緩打開，明亮到刺眼的光從門縫透進來，還有一陣冷風一下子湧進來。
電梯一直在往下走，剛坐上電梯的方莫疾感覺時間過得十分漫長。
只有電梯運行的嗡嗡聲讓他感覺，自己此刻並不是這裡唯一的活物。
「嗯？我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下意識的想法讓方莫疾感到心中一驚。此時沒有任何異常，這個想法讓他自己都覺得荒謬。
「或許是我壓力太大了吧，腦子不靈光了，都出現幻覺了。」抬手按一按額頭，揉一揉太陽穴。
「嗚啊…」
「嗯？什麼聲音？」方莫疾耳邊出現了一聲奇怪的響聲。
仔細聽過後，又消失了。
「是錯覺嗎？還是趕緊出去吧，這電梯怎麼這麼慢，還沒到下一層嗎？」突然的響聲讓他感覺有些不妙，內心一下子又忐忑起來。
「嗚啊！」這一聲格外清晰，像男低音，又像是初生的嬰兒哭聲，帶著既渾厚又刺耳的矛盾感。
「誰！」方莫疾一次可以肯定，確實有什麼東西發出了聲音，這不像人類能發出的聲音。
環顧四周，這裡是封閉的電梯空間，只有他一個人，哪裡來的其他活物會發出聲音。
這時候電梯頂上發出了響聲，一滴水從方莫疾眼前滴落，在他腳尖前濺起。
「這是電梯裡，哪來的水？電梯井漏水了？不對這鬼地方哪來的水？」
猛地一抬頭，眼前出現的是一張咧開的大嘴。是的，只有一張嘴，嘴巴肉眼可見地張大，黃色的牙齒上殘留著不知是什麼生物的肉沫。
嘴巴一張一合，占據了幾乎整個電梯頂。
「餓……」巨嘴發出了響聲，與剛剛的巨響別無二致。
「臥槽，這麼大一張嘴，還擱這流口水呢？」
「餓！」大嘴再次發出了響聲。
「原來是餓了嗎？這麼大的嘴，怕是很能吃吧。它平時都吃什麼？電梯裡沒什麼東西給它吃吧。」
「等會」，方莫疾意識到了什麼，「這會電梯裡能吃的不就是我嗎？」
「臥槽，我這是進了人家飯盆裡面了。這破電梯運行這麼慢，怎麼還沒到下一層。」方莫疾這下慌了起來。
「快開門啊！放我出去啊！救命啊，吃人啦！」心中慌張地尖叫，但他也知道這種情況大叫只是浪費體力，所以並沒有喊出聲。
連著拉了幾下電梯開關，電梯仍然繼續向下運行，看來不到下一層是不會停了。
看了看眼前的電梯門，厚重的質感讓他絕望，放棄了和門干一場的打算。
「那麼只能嘗試餵它了。」看著頂上的大嘴，方莫疾開始在電梯內尋找能吃的東西。
看到油桶架上的那桶汽油，方莫疾想到，汽油也是有機物，人不能消化汽油，但說不定大嘴就好這口呢。
想到這裡，他拿起塑料油桶往大嘴裡一拋。
看著大嘴合上，輕微咀嚼，方莫疾心想這波穩了啊。
突然，上方的大嘴重新張開，一陣顫抖過後，油桶被它重新吐了出來。
「餓！」這一次怪物好像生氣了，吼聲震得方莫疾腦袋瓜子嗡嗡的。
方莫疾能肉眼可見地感受到，電梯頂開始下降了，這張巨嘴離他越來越近。
「你不喜歡吃可以換別的，幹嘛這麼生氣呢？我們倡導和諧社會，不要亂用暴力嘛。」他試圖用言語感化大嘴，可大嘴對此的回應只有離他更近的距離。
「我們才剛剛第一次見面，貼這麼近不太好吧，要保持合適的社交距離啊。聽哥一句勸，這樣對咱倆都不好。」
越來越逼近的電梯頂和巨嘴不受影響，電梯的震動愈發強烈，周圍的光線也暗了下來，仿佛預示著方莫疾即將到來的結局。
一個空空的電梯裡沒有吃的，空間越來越狹小，方莫疾只能選擇坐在地面上，暫時拉開和大嘴的距離。
「還有什麼能吃的，吃的…對了！」
方莫疾從褲子裡掏出那個巴掌小的口袋，「剛剛不是在那個房間裡找到兩個罐頭嘛，不知道這個它吃不吃。」
將一個罐頭用力丟進大嘴裡，下降的電梯頂停了下來，幾顆大黃牙懸在方莫疾頭頂不到半米的距離。
大嘴的牙齒緩緩閉合，開始咀嚼。
「咕嚕。」
仿佛聽到了吞咽的聲音，方莫疾抬頭緊盯著閉合的牙齒。
「希望這下沒問題了吧。」
閉合的牙齒再一次張開，方莫疾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是，哥們，就非我不可了唄。」這一刻，他幾乎絕望地躺在地上。
「嗝～」卻是大嘴打了一個飽嗝，一口氣呼在方莫疾仰著的臉上。
「噦，哥們，你吃我就吃我，怎麼的還有口臭呢，能不能照顧一下食物的心理。」躺平後的方莫疾有些罵罵咧咧的對著大嘴說道。
這時電梯劇烈的震動漸漸緩了下來，下落的電梯頂緩緩回升，暗沉的燈光重新恢復明亮。
「我這是，成功了？應該成功了吧。」劫後餘生的方莫疾此刻的心情確實非常平靜，剛剛躺平的那一刻都沒有此時放鬆，整個人都軟了下來。
電梯仍在下行，方莫疾坐著緩了一會重新站了起來，拿出了剩下的一個罐頭。「這罐頭還真沒吹牛，說管飽就管飽，這麼大一張嘴一個就給餵飽了。」
「說起來，我也有些餓了，醒來這麼久一口沒吃呢。」看著剩餘的一罐午餐肉，方莫疾思考著是留著它來餵大嘴，還是先解決自己的飽腹之欲。
「算了，活下去最重要，走一步看一步吧，先干為敬。」方莫疾打開了午餐肉上方的金屬拉環。
「看起來是普通的午餐肉，沒什麼特別的，這么小一個是怎麼填飽大嘴的肚子的呢？」
想著方莫疾用手抓了一小塊，「先嘗嘗鹹淡，」點了點頭，「意外的感覺還不錯。」
方莫疾仰起頭張開嘴，幾口就把一罐午餐肉吃光了。連罐頭壁上的湯汁都要用手指刮下來嗦兩口。
「嗝～」方莫疾打了個飽嗝，摸了摸肚子，感覺被填滿了。
「好飽，好飽，要是有瓶水就更好了。」飽腹感給此刻的方莫疾帶來了十分充實的感覺。
「咳咳」，此時上方的大嘴有了反應。
「喂喂，我剛吃完了，已經一滴都不剩了，你不會又餓了吧？」方莫疾難以置信地看著頭頂的大嘴。
卻見從大嘴中掉出來一瓶塑料瓶裝的純淨水，落在方莫疾腳邊。
方莫疾撿起腳邊的瓶裝水，瓶身還帶著大嘴的涎水。
「這是給我的？」方莫疾看向大嘴詢問道。
大嘴發出了「呼嚕呼嚕」的聲音，沒有其他反應。
「謝謝啦，你還挺知恩圖報的嘛。」方莫疾舉著水笑著對大嘴說道。
他擰開瓶蓋大口喝了幾口，拿在手中卻發現瓶內的水位幾乎沒有下降，再喝兩口還是如此。
「這裡的水也這麼神奇的嘛？」方莫疾心想。
這時候電梯下降的速度慢了下來，輕微的搖晃過後靜止不動了，表上的樓層數跳到了「1」。
「往下走卻是1層，這是通向地獄嗎？」
方莫疾看著眼前的電梯門緩緩打開，明亮到刺眼的光從門縫透進來，還有一陣冷風一下子湧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