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將計就計
「你們是怎麼幹活的，怎麼能在牢房裡大吃大喝！」
牢房外，一個渾厚的聲音傳來，朱勇不情不願的來到了牢房。
製造偽證，作為縣尉這是罪加一等，可有縣令的逼迫，由不得他不來做。
雖然做不做自己說了不算，但怎麼做可是由自己說了算的。
比起物證來，口供的可操作性就大得多了，風險也小得多，朱勇決定不偽造物證，而是利用李紹向自己求情之事來騙取鄧堯的口供。
獄卒們一聽是朱勇的聲音，酒一下子醒了，趕忙站起來行禮。
「好了，不用行禮了，鄧堯在哪關著，你給我帶路。」
朱勇來到近前，對著其中一個獄卒說道。
獄卒聞言忙取下牢房的鑰匙，小心翼翼的引著朱勇來到了鄧堯牢房門前。
指著裡面的人對朱勇說道：「朱縣尉，這就是鄧堯。」
「好了，這沒你的事了，你給我出去待著。」
朱勇瞪了那獄卒一眼，那獄卒趕忙遞上牢房的鑰匙，識趣的退了出去。
朱勇打開牢房門，徑直走了進去。
等那獄卒走遠，朱勇這才開口說道：「我是本縣的縣尉，稅銀被盜的案子，姜縣令說了不論主從，一律嚴懲。」
「但看在李紹的面子上，我還是決定要幫一幫你。」
「我來這裡就是要給你指條門路，你聽還是不聽？」
「這人在說謊。」
聽了朱勇的話，鄧堯迅速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因為李紹早就和自己說過了，朱勇只答應了替自己說話，並沒有說請動了他來救自己，而像朱勇這種人是不會做超出自己承諾之外的事的。
鄧堯眼珠子一轉，隨即計上心來，既然這人是來詐自己的，那自己就將計就計看看他有什麼陰謀。
「朱縣尉，您有什麼吩咐儘管說來，在下一定聽從。」
鄧堯裝作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激動的說道。
朱勇從懷裡拿出一份供狀：「你將這份供狀簽了，我再給你活動活動，保你免去流放之刑。」
鄧堯拿起供狀一看，只見供狀上面明明白白寫著稅銀被盜案的主犯是自己。
鄧堯主動簽下認罪書，對朱勇來說就是最好的結果了，他沒偽造證據，不會留下破綻，而至於鄧堯為什麼簽下認罪書，他不知道。
「簽了這供狀真的可以免去流放之刑？」
鄧堯試探性的問道。
「當然，難道你不信我。」朱勇撇了撇嘴說道。
鄧堯陷入了沉思，這供狀肯定不能簽，因為只要簽了，就坐實了自己的罪狀，自己可真就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了。
現在最保險的，便是頂住不簽，讓李紹替自己到廣陵郡甚至上京城伸冤重審。
但這樣就會出現另一個問題，案件重審，即使最後自己贏了，姜抿江也可以將罪責全部推到稅吏和庫吏身上。
因為受理案子的不管是廣陵郡還是上京城，他們都和姜抿江沒有利益衝突，只要破了稅銀被盜案就是大功一件，有稅吏和庫吏這兩個具體執行人作為替罪羊也就夠了，他們犯不著繼續深究，去得罪一位縣令。
幕後黑手得不到應有的懲罰，這顯然不符合鄧堯的性格。
那要不要賭一賭。
鄧堯開始盤算起與姜抿江對抗的勝算來。
根據自己的判斷，魏遠和朱勇應該沒有參與到貪污稅銀火耗案中來，魏遠作為縣丞又是和縣令姜抿江具有利益衝突的，因為只要將姜抿江拉下馬，魏遠就能順理成章的上位縣令。
俗話說得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若將魏遠拉攏為自己的盟友，有他盯著，案子不管是到了廣陵郡還是上京城，肯定就不會只到稅吏和庫吏這一層就停下來，因為魏遠一定會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將姜抿江拉下水來。
「你想好了沒有，到底簽不簽？」
朱勇等的不耐煩了，開始主動問道。
「我當然信朱縣尉，我這就簽。」
經過深思熟慮，鄧堯決定賭一賭，而面前的朱勇就是自己搭上魏遠的一條線。
朱勇聞言不禁露出一絲笑意，趕忙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筆墨來讓鄧堯簽字畫押。
鄧堯在供狀上一揮而就，拿給朱勇觀看。
朱勇笑吟吟的接過供狀，但一看，臉色登時變了，勃然大怒道：
「鄧堯，你這是在拿我開涮！」
「我寫的難道不對嗎？這麼著急誣陷無辜之人的人難道不是案子的真兇。」鄧堯上前一步，嘴角帶著一絲冷笑反問道。
原來鄧堯在供狀上確實簽了字，但簽的字不是鄧堯而是朱勇。
「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朱勇知道騙不了鄧堯，打算用強了。
鄧堯後退一步，毫不畏懼的說道：「朱縣尉，我這是在救你，你難道看不出來。」
「這供狀上所寫的內容是不是誣陷，你心知肚明，若是你沒有物證還要執意誣陷我，還不是要做了那幕後之人的替罪羊。」
朱勇聞言不自覺的停下了腳步，因為這正是他擔心的，若是誣陷之事被曝出，姜抿江完全可以推說不知，倒霉的還是自己。
「我可以簽字畫押，也可以告訴你被盜的稅銀在哪？」
鄧堯再次上前一步，不緊不慢說道。
這話讓朱勇愣在了當場，剛剛還在鐵骨錚錚的鄧堯怎麼這會兒就要招供了。
「只不過······」
鄧堯話鋒一轉，眼睛盯著朱勇說道。
果然是要和我談條件，朱勇臉上的懷疑之色退去，說道：「你有什麼條件？」
只要符合自己的利益，朱勇並不排斥和鄧堯談條件。
「我想請縣尉請縣丞大人到牢里和我見上一面。」
聽了鄧堯的條件，朱勇更疑惑了，這關口鄧堯為什麼要見魏遠，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見朱勇面露不解，鄧堯接著說道：「我只是讓你當一個為我引見縣丞的中間人，比起讓你製造假口供之人來說，我的建議可是讓你沒有一點風險，怎麼選，這應該不難。」
「我信你一次，我會幫你將縣丞約出來。」朱勇下定了決心：「現在可以說一說被盜的稅銀被你藏到哪了嗎？」
「你們之所以找不到被盜的稅銀，是因為我和鋪子裡的其他夥計一起合謀，稅銀被我們分了，你們當然找不到了。」
「原來如此。」朱勇恍然大悟。
「朱縣尉，碎銀子可沒什麼記號，他們肯定不會輕易承認，你非得將他們抓起來好好審問一番不可。」
鄧堯提醒般的補充道，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牢房外，一個渾厚的聲音傳來，朱勇不情不願的來到了牢房。
製造偽證，作為縣尉這是罪加一等，可有縣令的逼迫，由不得他不來做。
雖然做不做自己說了不算，但怎麼做可是由自己說了算的。
比起物證來，口供的可操作性就大得多了，風險也小得多，朱勇決定不偽造物證，而是利用李紹向自己求情之事來騙取鄧堯的口供。
獄卒們一聽是朱勇的聲音，酒一下子醒了，趕忙站起來行禮。
「好了，不用行禮了，鄧堯在哪關著，你給我帶路。」
朱勇來到近前，對著其中一個獄卒說道。
獄卒聞言忙取下牢房的鑰匙，小心翼翼的引著朱勇來到了鄧堯牢房門前。
指著裡面的人對朱勇說道：「朱縣尉，這就是鄧堯。」
「好了，這沒你的事了，你給我出去待著。」
朱勇瞪了那獄卒一眼，那獄卒趕忙遞上牢房的鑰匙，識趣的退了出去。
朱勇打開牢房門，徑直走了進去。
等那獄卒走遠，朱勇這才開口說道：「我是本縣的縣尉，稅銀被盜的案子，姜縣令說了不論主從，一律嚴懲。」
「但看在李紹的面子上，我還是決定要幫一幫你。」
「我來這裡就是要給你指條門路，你聽還是不聽？」
「這人在說謊。」
聽了朱勇的話，鄧堯迅速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因為李紹早就和自己說過了，朱勇只答應了替自己說話，並沒有說請動了他來救自己，而像朱勇這種人是不會做超出自己承諾之外的事的。
鄧堯眼珠子一轉，隨即計上心來，既然這人是來詐自己的，那自己就將計就計看看他有什麼陰謀。
「朱縣尉，您有什麼吩咐儘管說來，在下一定聽從。」
鄧堯裝作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激動的說道。
朱勇從懷裡拿出一份供狀：「你將這份供狀簽了，我再給你活動活動，保你免去流放之刑。」
鄧堯拿起供狀一看，只見供狀上面明明白白寫著稅銀被盜案的主犯是自己。
鄧堯主動簽下認罪書，對朱勇來說就是最好的結果了，他沒偽造證據，不會留下破綻，而至於鄧堯為什麼簽下認罪書，他不知道。
「簽了這供狀真的可以免去流放之刑？」
鄧堯試探性的問道。
「當然，難道你不信我。」朱勇撇了撇嘴說道。
鄧堯陷入了沉思，這供狀肯定不能簽，因為只要簽了，就坐實了自己的罪狀，自己可真就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了。
現在最保險的，便是頂住不簽，讓李紹替自己到廣陵郡甚至上京城伸冤重審。
但這樣就會出現另一個問題，案件重審，即使最後自己贏了，姜抿江也可以將罪責全部推到稅吏和庫吏身上。
因為受理案子的不管是廣陵郡還是上京城，他們都和姜抿江沒有利益衝突，只要破了稅銀被盜案就是大功一件，有稅吏和庫吏這兩個具體執行人作為替罪羊也就夠了，他們犯不著繼續深究，去得罪一位縣令。
幕後黑手得不到應有的懲罰，這顯然不符合鄧堯的性格。
那要不要賭一賭。
鄧堯開始盤算起與姜抿江對抗的勝算來。
根據自己的判斷，魏遠和朱勇應該沒有參與到貪污稅銀火耗案中來，魏遠作為縣丞又是和縣令姜抿江具有利益衝突的，因為只要將姜抿江拉下馬，魏遠就能順理成章的上位縣令。
俗話說得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若將魏遠拉攏為自己的盟友，有他盯著，案子不管是到了廣陵郡還是上京城，肯定就不會只到稅吏和庫吏這一層就停下來，因為魏遠一定會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將姜抿江拉下水來。
「你想好了沒有，到底簽不簽？」
朱勇等的不耐煩了，開始主動問道。
「我當然信朱縣尉，我這就簽。」
經過深思熟慮，鄧堯決定賭一賭，而面前的朱勇就是自己搭上魏遠的一條線。
朱勇聞言不禁露出一絲笑意，趕忙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筆墨來讓鄧堯簽字畫押。
鄧堯在供狀上一揮而就，拿給朱勇觀看。
朱勇笑吟吟的接過供狀，但一看，臉色登時變了，勃然大怒道：
「鄧堯，你這是在拿我開涮！」
「我寫的難道不對嗎？這麼著急誣陷無辜之人的人難道不是案子的真兇。」鄧堯上前一步，嘴角帶著一絲冷笑反問道。
原來鄧堯在供狀上確實簽了字，但簽的字不是鄧堯而是朱勇。
「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朱勇知道騙不了鄧堯，打算用強了。
鄧堯後退一步，毫不畏懼的說道：「朱縣尉，我這是在救你，你難道看不出來。」
「這供狀上所寫的內容是不是誣陷，你心知肚明，若是你沒有物證還要執意誣陷我，還不是要做了那幕後之人的替罪羊。」
朱勇聞言不自覺的停下了腳步，因為這正是他擔心的，若是誣陷之事被曝出，姜抿江完全可以推說不知，倒霉的還是自己。
「我可以簽字畫押，也可以告訴你被盜的稅銀在哪？」
鄧堯再次上前一步，不緊不慢說道。
這話讓朱勇愣在了當場，剛剛還在鐵骨錚錚的鄧堯怎麼這會兒就要招供了。
「只不過······」
鄧堯話鋒一轉，眼睛盯著朱勇說道。
果然是要和我談條件，朱勇臉上的懷疑之色退去，說道：「你有什麼條件？」
只要符合自己的利益，朱勇並不排斥和鄧堯談條件。
「我想請縣尉請縣丞大人到牢里和我見上一面。」
聽了鄧堯的條件，朱勇更疑惑了，這關口鄧堯為什麼要見魏遠，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見朱勇面露不解，鄧堯接著說道：「我只是讓你當一個為我引見縣丞的中間人，比起讓你製造假口供之人來說，我的建議可是讓你沒有一點風險，怎麼選，這應該不難。」
「我信你一次，我會幫你將縣丞約出來。」朱勇下定了決心：「現在可以說一說被盜的稅銀被你藏到哪了嗎？」
「你們之所以找不到被盜的稅銀，是因為我和鋪子裡的其他夥計一起合謀，稅銀被我們分了，你們當然找不到了。」
「原來如此。」朱勇恍然大悟。
「朱縣尉，碎銀子可沒什麼記號，他們肯定不會輕易承認，你非得將他們抓起來好好審問一番不可。」
鄧堯提醒般的補充道，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