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報仇要趁早
黑域很大，煉屍宗地界只是黑域外圍的一隅。
有人說這是天風星的煞氣祖脈所在，也有人說因為中心地帶埋葬著一頭星外天屍，屍煞逸散久而久之便形成了黑域。
總之煞氣瀰漫天地，導致長年不見陽光，所以植被稀少，處處荒涼。
煞也是天地靈氣的一種，但歷來煉煞的修士很少，只因其侵略性、破壞性都太強，難得長壽。
但黑域煞氣在黃泉面前卻是不值一提，季老道儲物袋裡的煞氣結晶落入黃泉都是眨眼間消融。
百餘斤煞氣結晶為食，帶給黃泉的助益比那六條屍體更大。
另有數斤靈石、幾瓶丹藥、些許靈材，孟樓觀決定暫時留下。
因為這些東西在黑域都有一定的溢價，可以換來更多的煞氣結晶。
也正是因此，孟樓觀決定向黑域深處走。
另一個就是，去報仇，斷臂之仇。
四年前他初入黑域時，遭遇一夥陰煞教年輕弟子，甫一照面便遭到攻擊，幾乎身隕。
從此一口惡氣如鯁在喉，折磨得他好幾次午夜夢醒，越想越氣。
現在他也是正兒八經的修士了，化身刀槍不入力大如蠻牛，鬼魂操控季老道的飛劍也有煉體中期的實力，更有泥鍾和黃泉兩大底牌，還不報仇更待何時？
就是吧，黑域的方向比較難認，畢竟，放眼望去都是一樣的荒涼、灰暗……
他手上的輿圖也只是標記了一處處特徵比較明顯的地域，但沒有抵達之前，難以判斷自己是不是走在正確的方向上。
方向難辨，日夜難分。
好在孟樓觀每天都能感覺到自己的進步，內心充實無比。
只要是身處有靈天地，黃泉就絕不會枯竭，只是目前太弱小，須防範被大能發現，從而被捉去煉化。
不然，孟樓觀完全可以直接消融山川、萬靈以壯大自己。
也不需要什麼功訣法術，黃泉恢復至一定程度時自會孕育先天傳承，所以對於孟樓觀本體而言，修煉就一個字——吃！
雖然不能大張旗鼓地吃，但所過之處自有食物上門，嗜血藤山谷、鐵砂蟻群、四翅毒蚊、變異蚯蚓……一群群令人聞風喪膽的黑域凶怪，全是黃泉的大補資糧。
真真是：一朝真我明悟神通至，從此海闊天空任扶搖。
化身也因此得了大量血食，不但實力飛漲，斷臂也在緩慢生長著。
這日依然是在荒野上徒步，忽覺地面輕顫。
孟樓觀駐足感應，數息後轉身遠望，恰見兩個黑點迅速放大，卻是兩個身穿陰煞教弟子制服的青年。
孟樓觀雙眼一亮，又見他們身後追著大群毒砂蜥蜴，煙塵滾滾，如海嘯洪流。
他也不禁面色微變，要是被那群蜥蜴淹沒，化身恐怕保不住。
此時，兩陰煞教弟子已至百餘丈外，其中一人焦急大叫：「還請道友援手一二，必有厚報。」
孟樓觀祭出泥鍾，其中黃泉一撐，巴掌大的泥鍾瞬間三丈高，鐘口九尺寬。
接著沉喝：「請入我法鍾！」
那兩人對視一眼，下一刻便毅然沖至鐘口下，一左一右與孟樓觀並肩而立。
下一瞬間，大鐘罩下，卻是自成法界，帶著三人遁入地下數百丈深處。
孟樓觀推斷，這泥鐘的原本材質應該息壤和黃泉水，本來就都是天地間的絕頂靈材，又經孟婆婆摶煉，用以熬製孟婆湯不知多少歲月，神威難以想像，僅是一點聲波便能叫人神智蒙昧，遁地更是不在話下。
兩陰煞教徒卻是大為驚異，目中精光閃爍。
轟隆隆……
大地劇震，時強時弱，顯示蜥蜴群在地面附近巡梭、破壞。
足足半柱香後，地面動靜才消退。
孟樓觀並不急於離開地底，卻聽左邊的陰煞教徒說道：「多謝道友援手，在下陰煞教巴宸，那邊是我師弟葛雲授，敢問道友如何稱呼？」
「柯鎮邪。」孟樓觀沙啞道：「你們可認識龍川子道友？」
巴宸面露詫異，「柯道友認識龍師兄？哦，龍師兄在我教外門頗有威望，我二人只是遠遠見過。」
孟樓觀點點頭，「前些年受龍道友委託，去琉金域尋一靈材，如今來黑域交付，若非看在龍道友的面子上，我也懶得搭理爾等。」
巴宸神色悻悻，抱拳作揖，「再次謝過道兄。」
抬頭間，卻是雙掌一推，重重打在孟樓觀氣海上。
另一邊的葛雲授同時動作，一匕刺向孟樓觀頸脖。
結果卻是一個感受不到氣海，一個法器匕首隻刺入兩分，如刺銅精。
「呵。」孟樓觀毫不意外地輕笑一聲，頭頂朦朦黃光落下，將巴宸一裹便叫他灰灰了去。
葛雲授見狀驚駭欲絕，轉身欲逃，卻感身上重若萬鈞，霎時五內破裂氣血逆流，一口鮮血溢出。
無形壓力裹挾，他連一根手指頭都難以動彈。
孟樓觀拔出脖子上的匕首，一吔插入葛雲授後腰，煞氣一催便破其氣海。
葛雲授目眥欲裂，但無論如何憤怒、掙扎，都無補於事，被柯鎮邪死雞一樣拎起，片刻後出現在地面上。
孟樓觀將他丟在地上，冷笑道：「我問你答，識相的話我可以讓你死個痛快，否則我不介意讓你也嘗嘗你們陰煞教煉魂煅魄的手段。」
上一刻還面目猙獰的葛雲授，聞言頓時目露驚恐，隨即一臉頹然，任憑宰割的樣子。
孟樓觀「哼」一聲，「此地距離陰煞教多遠，方向如何？」
……
一番盤問之後，孟樓觀一掌結束了葛雲授的人生，令化身煉納其氣血，再以黃泉分解其殘軀。
都是靈級的食材，不能浪費。
又收穫兩個儲物袋，一柄下品法器匕首，想了想，將匕首也丟黃泉里了。
屍煞一衝就打開了兩個儲物袋，將東西都倒出。
攏共百來斤煞氣結晶、十幾斤靈石、幾樣靈材。
巴宸的儲物袋裡還有兩枚傳承玉珏，孟樓觀立即顯出本體，讀取其中傳承。
一者名為《賈氏煉毒》，是賈氏家族的歷代煉毒心得，記載了百餘種毒藥配方及其煉製工藝。
一者名為《煉魂幡》，乃陰煞教標配傳承之一，記載的是魂幡法器的煉製方法。
孟樓觀對《賈氏煉毒》頗有興趣，畢竟他自己不懼天地間絕大多數毒物，可以隨意試驗、配製各種毒藥，用來對付敵人不失為一種強力的常規手段。
當下依然將煞氣結晶丟入黃泉，收拾東西繼續上路，只是路上多了一項事務——參悟《賈氏煉毒》。
直到日時沙漏倒轉三十一次，孟樓觀終於遠遠看見了陰煞教黑域分壇的外門坊市。
此處荒野上的煞氣已經頗為酷烈，估計尋常鍊氣後期修士都待不了幾天的。
所以陰煞教分壇的山門內外都有陣法籠罩，坊市里還種植了一些能吸收煞氣成長的鈧金樹，散發著淡淡金光。
只是，那金光有毒。
巴宸和葛雲授的儲物袋裡都有進出外門坊市的備用令牌，孟樓觀憑此順利進入坊市。
坊市不大，孟樓觀半個時辰不到便走了一圈，卻聽到了一個十分在意的「傳聞」。
一個月前，黑域有至寶出世，引起各方關注，別說域內暗流涌動，就連接壤的琉金域、隱秀域都有不少高階修士前來，一個月來發生了好幾起金丹修士激戰。
據說，至寶出世時一道宏大霹靂撕裂黑域天幕，電光橫亘天際足有盞茶時間，其後悶雷滾滾又持續盞茶時間，實乃黑域數千年未有的奇異天象。
孟樓觀一聽就知道他們說的至寶是什麼東西了，黃泉啊！
至於泥鍾，除非內里有孟婆婆的精神烙印，不然不太可能是它，真要有也該是六十年前的事了。
「幸虧我克制住了吞噬天地的欲望，不然很可能已經被揪去關起來了。」
本來稍有鬆懈的孟樓觀再次警醒，暗暗決定以後不到關鍵時刻絕不顯露黃泉。
泥鍾倒是不用那麼嚴格，因為它看起來實在太平凡了，而且材質早已脫離本相，是一種全新的、絕難破壞的「化合物」。
估計天仙來了都看不出它的跟腳，也催動不了。
之所以只能「估計」，是因為孟樓觀尚且無法確定此界是否有「仙」，是否有「仙界」。
由目前的見聞可知，元嬰老祖便是天風星上的絕頂人物。
而此界的修煉體系與地球宇宙大相逕庭，若有仙，其偉力又該是何等模樣，孟樓觀對此一無所知。
事實上，地球宇宙的修煉體系他也沒經歷過，都是看書了解的，真假莫辨。
除了孟婆婆，他的見識就只有地球上的四十年加上來到此界後的六十年而已。
孟樓觀不樂意租洞府，也擺個攤位，席地假寐，一邊聽八卦，一邊留意來往的陰煞教弟子。
才坐半天，有個瘦小子湊了過來，諂笑道：「前輩，要廢丹嗎？」
孟樓觀心中一動，啞聲道：「先給我看看。」
瘦小子略微遲疑才遞出一個玉瓶，他當即打開瓶塞瞧了瞧，不禁眼前一亮。
廢丹，煉廢了的也是靈級的材料啊。
有人說這是天風星的煞氣祖脈所在，也有人說因為中心地帶埋葬著一頭星外天屍，屍煞逸散久而久之便形成了黑域。
總之煞氣瀰漫天地，導致長年不見陽光，所以植被稀少，處處荒涼。
煞也是天地靈氣的一種，但歷來煉煞的修士很少，只因其侵略性、破壞性都太強，難得長壽。
但黑域煞氣在黃泉面前卻是不值一提，季老道儲物袋裡的煞氣結晶落入黃泉都是眨眼間消融。
百餘斤煞氣結晶為食，帶給黃泉的助益比那六條屍體更大。
另有數斤靈石、幾瓶丹藥、些許靈材，孟樓觀決定暫時留下。
因為這些東西在黑域都有一定的溢價，可以換來更多的煞氣結晶。
也正是因此，孟樓觀決定向黑域深處走。
另一個就是，去報仇，斷臂之仇。
四年前他初入黑域時，遭遇一夥陰煞教年輕弟子，甫一照面便遭到攻擊，幾乎身隕。
從此一口惡氣如鯁在喉，折磨得他好幾次午夜夢醒，越想越氣。
現在他也是正兒八經的修士了，化身刀槍不入力大如蠻牛，鬼魂操控季老道的飛劍也有煉體中期的實力，更有泥鍾和黃泉兩大底牌，還不報仇更待何時？
就是吧，黑域的方向比較難認，畢竟，放眼望去都是一樣的荒涼、灰暗……
他手上的輿圖也只是標記了一處處特徵比較明顯的地域，但沒有抵達之前，難以判斷自己是不是走在正確的方向上。
方向難辨，日夜難分。
好在孟樓觀每天都能感覺到自己的進步，內心充實無比。
只要是身處有靈天地，黃泉就絕不會枯竭，只是目前太弱小，須防範被大能發現，從而被捉去煉化。
不然，孟樓觀完全可以直接消融山川、萬靈以壯大自己。
也不需要什麼功訣法術，黃泉恢復至一定程度時自會孕育先天傳承，所以對於孟樓觀本體而言，修煉就一個字——吃！
雖然不能大張旗鼓地吃，但所過之處自有食物上門，嗜血藤山谷、鐵砂蟻群、四翅毒蚊、變異蚯蚓……一群群令人聞風喪膽的黑域凶怪，全是黃泉的大補資糧。
真真是：一朝真我明悟神通至，從此海闊天空任扶搖。
化身也因此得了大量血食，不但實力飛漲，斷臂也在緩慢生長著。
這日依然是在荒野上徒步，忽覺地面輕顫。
孟樓觀駐足感應，數息後轉身遠望，恰見兩個黑點迅速放大，卻是兩個身穿陰煞教弟子制服的青年。
孟樓觀雙眼一亮，又見他們身後追著大群毒砂蜥蜴，煙塵滾滾，如海嘯洪流。
他也不禁面色微變，要是被那群蜥蜴淹沒，化身恐怕保不住。
此時，兩陰煞教弟子已至百餘丈外，其中一人焦急大叫：「還請道友援手一二，必有厚報。」
孟樓觀祭出泥鍾，其中黃泉一撐，巴掌大的泥鍾瞬間三丈高，鐘口九尺寬。
接著沉喝：「請入我法鍾！」
那兩人對視一眼，下一刻便毅然沖至鐘口下，一左一右與孟樓觀並肩而立。
下一瞬間，大鐘罩下，卻是自成法界，帶著三人遁入地下數百丈深處。
孟樓觀推斷，這泥鐘的原本材質應該息壤和黃泉水，本來就都是天地間的絕頂靈材，又經孟婆婆摶煉，用以熬製孟婆湯不知多少歲月，神威難以想像，僅是一點聲波便能叫人神智蒙昧，遁地更是不在話下。
兩陰煞教徒卻是大為驚異，目中精光閃爍。
轟隆隆……
大地劇震，時強時弱，顯示蜥蜴群在地面附近巡梭、破壞。
足足半柱香後，地面動靜才消退。
孟樓觀並不急於離開地底，卻聽左邊的陰煞教徒說道：「多謝道友援手，在下陰煞教巴宸，那邊是我師弟葛雲授，敢問道友如何稱呼？」
「柯鎮邪。」孟樓觀沙啞道：「你們可認識龍川子道友？」
巴宸面露詫異，「柯道友認識龍師兄？哦，龍師兄在我教外門頗有威望，我二人只是遠遠見過。」
孟樓觀點點頭，「前些年受龍道友委託，去琉金域尋一靈材，如今來黑域交付，若非看在龍道友的面子上，我也懶得搭理爾等。」
巴宸神色悻悻，抱拳作揖，「再次謝過道兄。」
抬頭間，卻是雙掌一推，重重打在孟樓觀氣海上。
另一邊的葛雲授同時動作，一匕刺向孟樓觀頸脖。
結果卻是一個感受不到氣海，一個法器匕首隻刺入兩分，如刺銅精。
「呵。」孟樓觀毫不意外地輕笑一聲，頭頂朦朦黃光落下，將巴宸一裹便叫他灰灰了去。
葛雲授見狀驚駭欲絕，轉身欲逃，卻感身上重若萬鈞，霎時五內破裂氣血逆流，一口鮮血溢出。
無形壓力裹挾，他連一根手指頭都難以動彈。
孟樓觀拔出脖子上的匕首，一吔插入葛雲授後腰，煞氣一催便破其氣海。
葛雲授目眥欲裂，但無論如何憤怒、掙扎，都無補於事，被柯鎮邪死雞一樣拎起，片刻後出現在地面上。
孟樓觀將他丟在地上，冷笑道：「我問你答，識相的話我可以讓你死個痛快，否則我不介意讓你也嘗嘗你們陰煞教煉魂煅魄的手段。」
上一刻還面目猙獰的葛雲授，聞言頓時目露驚恐，隨即一臉頹然，任憑宰割的樣子。
孟樓觀「哼」一聲，「此地距離陰煞教多遠，方向如何？」
……
一番盤問之後，孟樓觀一掌結束了葛雲授的人生，令化身煉納其氣血，再以黃泉分解其殘軀。
都是靈級的食材，不能浪費。
又收穫兩個儲物袋，一柄下品法器匕首，想了想，將匕首也丟黃泉里了。
屍煞一衝就打開了兩個儲物袋，將東西都倒出。
攏共百來斤煞氣結晶、十幾斤靈石、幾樣靈材。
巴宸的儲物袋裡還有兩枚傳承玉珏，孟樓觀立即顯出本體，讀取其中傳承。
一者名為《賈氏煉毒》，是賈氏家族的歷代煉毒心得，記載了百餘種毒藥配方及其煉製工藝。
一者名為《煉魂幡》，乃陰煞教標配傳承之一，記載的是魂幡法器的煉製方法。
孟樓觀對《賈氏煉毒》頗有興趣，畢竟他自己不懼天地間絕大多數毒物，可以隨意試驗、配製各種毒藥，用來對付敵人不失為一種強力的常規手段。
當下依然將煞氣結晶丟入黃泉，收拾東西繼續上路，只是路上多了一項事務——參悟《賈氏煉毒》。
直到日時沙漏倒轉三十一次，孟樓觀終於遠遠看見了陰煞教黑域分壇的外門坊市。
此處荒野上的煞氣已經頗為酷烈，估計尋常鍊氣後期修士都待不了幾天的。
所以陰煞教分壇的山門內外都有陣法籠罩，坊市里還種植了一些能吸收煞氣成長的鈧金樹，散發著淡淡金光。
只是，那金光有毒。
巴宸和葛雲授的儲物袋裡都有進出外門坊市的備用令牌，孟樓觀憑此順利進入坊市。
坊市不大，孟樓觀半個時辰不到便走了一圈，卻聽到了一個十分在意的「傳聞」。
一個月前，黑域有至寶出世，引起各方關注，別說域內暗流涌動，就連接壤的琉金域、隱秀域都有不少高階修士前來，一個月來發生了好幾起金丹修士激戰。
據說，至寶出世時一道宏大霹靂撕裂黑域天幕，電光橫亘天際足有盞茶時間，其後悶雷滾滾又持續盞茶時間，實乃黑域數千年未有的奇異天象。
孟樓觀一聽就知道他們說的至寶是什麼東西了，黃泉啊！
至於泥鍾，除非內里有孟婆婆的精神烙印，不然不太可能是它，真要有也該是六十年前的事了。
「幸虧我克制住了吞噬天地的欲望，不然很可能已經被揪去關起來了。」
本來稍有鬆懈的孟樓觀再次警醒，暗暗決定以後不到關鍵時刻絕不顯露黃泉。
泥鍾倒是不用那麼嚴格，因為它看起來實在太平凡了，而且材質早已脫離本相，是一種全新的、絕難破壞的「化合物」。
估計天仙來了都看不出它的跟腳，也催動不了。
之所以只能「估計」，是因為孟樓觀尚且無法確定此界是否有「仙」，是否有「仙界」。
由目前的見聞可知，元嬰老祖便是天風星上的絕頂人物。
而此界的修煉體系與地球宇宙大相逕庭，若有仙，其偉力又該是何等模樣，孟樓觀對此一無所知。
事實上，地球宇宙的修煉體系他也沒經歷過，都是看書了解的，真假莫辨。
除了孟婆婆，他的見識就只有地球上的四十年加上來到此界後的六十年而已。
孟樓觀不樂意租洞府，也擺個攤位，席地假寐，一邊聽八卦，一邊留意來往的陰煞教弟子。
才坐半天，有個瘦小子湊了過來，諂笑道：「前輩，要廢丹嗎？」
孟樓觀心中一動，啞聲道：「先給我看看。」
瘦小子略微遲疑才遞出一個玉瓶，他當即打開瓶塞瞧了瞧，不禁眼前一亮。
廢丹，煉廢了的也是靈級的材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