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死亡時間
根據成澤提供的信息，高弘找到了李海東問話，確認了成澤的不在場證明。
不過，對於李海東的回答，高弘始終感覺有點不對勁，但是哪裡不對勁，他一時也說不出來。
「嗯，他突然說約我去KTV玩，挺意外的。」李海東當時這樣回答。
「挺意外？什麼意思？」
「哦，就是感覺很突然，畢竟他很少去那些地方玩的。」
「之前你們沒有去過嗎？」
「喝茶吃飯這些經常有，但是去KTV還是第一次。」
「幾點到的？」
「我嗎？好像十一點左右吧。」
「你們兩個誰先到？」
「我先到的。」
「幾點離開？」
「大約一點多吧，具體時間不記得了。」
「你們在KTV裡面，都幹些什麼？」
「還能幹嗎？就是喝酒唱歌啊，也沒什麼。」
「酒喝得多嗎？」
「一般般吧。我們都不是酒量好的人，都是象徵性地喝兩口而已。」
「成澤當時的情況怎樣？嗯，我是說，有沒有什麼不正常的表現？」
「也沒什麼啊，感覺很正常。嗯，可能想到要把店鋪轉讓出去，所以有點心事重重的樣子吧。」
成澤真的是因為這樣而心事重重嗎？還有，他為什麼那麼巧在那晚約了李海東去KTV？是要離開這裡，所以跟朋友做最後的告別嗎？還是故意製造不在場證明和讓李海東作為有利的人證？最重要的是，即使成澤是嫌疑人，那他的殺人動機是什麼？
高弘叫陳立去調查過成澤和被害人周大民的社會關係，確定兩人並無任何交集。這似乎可以證明，成澤沒有任何殺人動機。
「你怎麼看？」高弘轉過身，看著陳立問道。兩人正在辦公室里，分析著白板上面標識出來的各種與被害人有關的線索。
「我覺得吧，從表面來看，那個麵館老闆，嗯，那個成澤還是擺脫不了嫌疑。」陳立用手敲了敲貼在白板上的成澤的相片，分析道，「因為，他的不在場證明有點問題。」
陳立去KTV那裡查看了當晚的監控視頻，但也只是門口和走廊的視頻，包廂裡面並沒有安裝監控。其中大門的監控顯示，成澤走進KTV的時間是在二十三點十八分，而李海東是比他早，是在二十三點零二分，兩人進去之後沒有再離開過，最後出來的時間是在凌晨一點三十五分。這些信息都可以說明，成澤和李海東兩人都沒說謊。但是，陳立還是隱約覺得這個時間點有些問題。
「哦？有何見解？」高弘問道。
「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十點到十二點之間，但是那個叫成澤的是在十一點十八分去的KTV，而打烊時間，據他說是在十點多左右。從店鋪走去KTV，大概要二十分鐘左右，但如果坐車去的話，最快五分鐘就可以到了。這中間完全有時間做到殺人拋屍。」
「據成澤所說，他是走路去的。」
「這一點根本無法證明，或許他對我們說了謊。換做是我，就算坐車去的，我也不會如實回答。因為走路很難有證人，根本無法調查，而要是坐車的話，司機就會成為很有力的證人。」
「嗯，確實如此。」高弘點點頭，這點他早就想到了。
「不過，成澤和被害人在生活上根本沒有交集，他也不像那種越貨殺人之徒，如果兇手是他，那他又沒有殺人動機呀。我想，一個人不會平白無故去殺死另外一個人的吧？除非那人是神經病了。」
「這確實是最令人感到頭痛的地方。我開始還懷疑他和被害人的前妻或者有關係，但是他們並不認識。這一點，成澤應該沒有說謊。不過，至於李海東，綜合他們的口供來看，感覺這其中的巧合又不太正常。」
「師傅，你是覺得他們的口供有問題嗎？」
「你覺得呢？」
「我覺得沒什麼問題啊，兩人的回答都很正常。除了剛才我認為的時間點可能會出現問題外，其他好像沒有什麼。」
「我問你，如果你不經常去KTV玩的話，你會突然間約上朋友去嗎？」
「這個……」陳立躊躇了一下，「我知道師傅您的意思，但是這也沒什麼問題吧。或許，成澤想到就要跟朋友告別了，就索性放開去玩一下呢。畢竟那個時間段，也只有去那種地方玩了。」
「你只要回答我，你會嗎？」
「應該……不會。」陳立猶豫了一下，搖搖頭道。
「嗯。」
「師傅，您看出什麼問題來嗎？」
「我是覺得，這個有點違背常理，即使就要分別了，也不用那麼急著約朋友去自己不常去的地方吧？」
「即使存在疑點，可是沒有任何證據，更沒有殺人動機呀。就犯罪者和被害人之間的關係而言，犯罪行為分為兩類：一類是熟人犯罪，一類則是陌生人犯罪，後者具有一定的隨意性。難道這起案件是後者？隨意性犯罪？」
「從拋屍這點來看，兇手應該不會是隨意性犯罪。」
「這就令人頭痛了，如果是熟人犯罪，可是我們也查過被害人的各種情況，除了他的離異妻子，也沒發現他跟誰有什麼仇恨，經濟情況也沒有問題，基本上可以排除仇殺了。那麼，只剩下一個可能了。」
「嗯，情殺也不是沒有可能。」高弘接話道，「被害人前妻的口供里，就有提到他曾經有過小三。」
「但這個小三是誰？我們已經調查過與被害人有過交集的人，似乎沒有誰符合這個特徵。」
「我想，我們一定是漏了些什麼。」高弘把目光放回白板上，陷入了沉思。
不過，對於李海東的回答，高弘始終感覺有點不對勁，但是哪裡不對勁，他一時也說不出來。
「嗯，他突然說約我去KTV玩，挺意外的。」李海東當時這樣回答。
「挺意外？什麼意思？」
「哦，就是感覺很突然，畢竟他很少去那些地方玩的。」
「之前你們沒有去過嗎？」
「喝茶吃飯這些經常有，但是去KTV還是第一次。」
「幾點到的？」
「我嗎？好像十一點左右吧。」
「你們兩個誰先到？」
「我先到的。」
「幾點離開？」
「大約一點多吧，具體時間不記得了。」
「你們在KTV裡面，都幹些什麼？」
「還能幹嗎？就是喝酒唱歌啊，也沒什麼。」
「酒喝得多嗎？」
「一般般吧。我們都不是酒量好的人，都是象徵性地喝兩口而已。」
「成澤當時的情況怎樣？嗯，我是說，有沒有什麼不正常的表現？」
「也沒什麼啊，感覺很正常。嗯，可能想到要把店鋪轉讓出去，所以有點心事重重的樣子吧。」
成澤真的是因為這樣而心事重重嗎？還有，他為什麼那麼巧在那晚約了李海東去KTV？是要離開這裡，所以跟朋友做最後的告別嗎？還是故意製造不在場證明和讓李海東作為有利的人證？最重要的是，即使成澤是嫌疑人，那他的殺人動機是什麼？
高弘叫陳立去調查過成澤和被害人周大民的社會關係，確定兩人並無任何交集。這似乎可以證明，成澤沒有任何殺人動機。
「你怎麼看？」高弘轉過身，看著陳立問道。兩人正在辦公室里，分析著白板上面標識出來的各種與被害人有關的線索。
「我覺得吧，從表面來看，那個麵館老闆，嗯，那個成澤還是擺脫不了嫌疑。」陳立用手敲了敲貼在白板上的成澤的相片，分析道，「因為，他的不在場證明有點問題。」
陳立去KTV那裡查看了當晚的監控視頻，但也只是門口和走廊的視頻，包廂裡面並沒有安裝監控。其中大門的監控顯示，成澤走進KTV的時間是在二十三點十八分，而李海東是比他早，是在二十三點零二分，兩人進去之後沒有再離開過，最後出來的時間是在凌晨一點三十五分。這些信息都可以說明，成澤和李海東兩人都沒說謊。但是，陳立還是隱約覺得這個時間點有些問題。
「哦？有何見解？」高弘問道。
「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十點到十二點之間，但是那個叫成澤的是在十一點十八分去的KTV，而打烊時間，據他說是在十點多左右。從店鋪走去KTV，大概要二十分鐘左右，但如果坐車去的話，最快五分鐘就可以到了。這中間完全有時間做到殺人拋屍。」
「據成澤所說，他是走路去的。」
「這一點根本無法證明，或許他對我們說了謊。換做是我，就算坐車去的，我也不會如實回答。因為走路很難有證人，根本無法調查，而要是坐車的話，司機就會成為很有力的證人。」
「嗯，確實如此。」高弘點點頭，這點他早就想到了。
「不過，成澤和被害人在生活上根本沒有交集，他也不像那種越貨殺人之徒，如果兇手是他，那他又沒有殺人動機呀。我想，一個人不會平白無故去殺死另外一個人的吧？除非那人是神經病了。」
「這確實是最令人感到頭痛的地方。我開始還懷疑他和被害人的前妻或者有關係，但是他們並不認識。這一點，成澤應該沒有說謊。不過，至於李海東，綜合他們的口供來看，感覺這其中的巧合又不太正常。」
「師傅，你是覺得他們的口供有問題嗎？」
「你覺得呢？」
「我覺得沒什麼問題啊，兩人的回答都很正常。除了剛才我認為的時間點可能會出現問題外，其他好像沒有什麼。」
「我問你，如果你不經常去KTV玩的話，你會突然間約上朋友去嗎？」
「這個……」陳立躊躇了一下，「我知道師傅您的意思，但是這也沒什麼問題吧。或許，成澤想到就要跟朋友告別了，就索性放開去玩一下呢。畢竟那個時間段，也只有去那種地方玩了。」
「你只要回答我，你會嗎？」
「應該……不會。」陳立猶豫了一下，搖搖頭道。
「嗯。」
「師傅，您看出什麼問題來嗎？」
「我是覺得，這個有點違背常理，即使就要分別了，也不用那麼急著約朋友去自己不常去的地方吧？」
「即使存在疑點，可是沒有任何證據，更沒有殺人動機呀。就犯罪者和被害人之間的關係而言，犯罪行為分為兩類：一類是熟人犯罪，一類則是陌生人犯罪，後者具有一定的隨意性。難道這起案件是後者？隨意性犯罪？」
「從拋屍這點來看，兇手應該不會是隨意性犯罪。」
「這就令人頭痛了，如果是熟人犯罪，可是我們也查過被害人的各種情況，除了他的離異妻子，也沒發現他跟誰有什麼仇恨，經濟情況也沒有問題，基本上可以排除仇殺了。那麼，只剩下一個可能了。」
「嗯，情殺也不是沒有可能。」高弘接話道，「被害人前妻的口供里，就有提到他曾經有過小三。」
「但這個小三是誰？我們已經調查過與被害人有過交集的人，似乎沒有誰符合這個特徵。」
「我想，我們一定是漏了些什麼。」高弘把目光放回白板上，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