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屁股疼的秘密
韓心武的腦袋忽而朝左，忽而朝右，雙手成爪慢慢朝前舉起，整個人緩緩倒向地面。
雙手落地的瞬間，韓心武赫然變成了一條大黑狗。
汪汪，汪汪汪……
大黑狗對著吳言狂吠。
吳言急忙過去打開門，大黑狗嗖一聲便沖了出去。
汪汪汪……
更多的狗叫聲傳來，吳言隱約看到，似乎有一群狗正在追趕韓心武變成的大黑狗。
吳言趕緊回屋，將門鎖好，呆呆看著自己的右手。
造畜術不可逆，這意味著從此以後，韓心武只能做條……狗？
此術極為惡毒，但用來對付韓心武這種人，剛剛好。
爽極了。
吳言心情愉悅，縫屍的時候，甚至都哼著小曲兒。
早早縫好屍體，便能早早進入夢鄉，好讓造畜術的威力更上一層樓。
若能將造畜術練到化境，先前對著韓心武的那一掌，就不會讓他那般膽戰心驚。
翌日天剛亮，吳言就被急促的敲門聲吵醒。
他下床打開門，看到門外站著的人居然是韓心武時，整個人如墜冰窟。
「前、前輩……」吳言的聲音都在發顫。
造畜術不是不可逆嗎？
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縫好了？」韓心武不耐煩地問。
吳言點點頭，側身讓開。
「動作快點。」韓心武冷聲催促，跟他同來的兩人，趕緊進屋去抬屍體。
韓心武將一錠銀子丟給吳言，便一瘸一拐地朝他自己的縫屍鋪走去。
每走幾步，韓心武便伸手去摸屁股，就像是犯了痔瘡。
吳言幾次想問，最終忍著沒問，這次韓心武的確大方，竟足足給了十兩銀子。
對昨晚變成狗的事，韓心武是一個字都沒提，不知是不願提，還是不記得。
以韓心武的手段，若記得是吳言將其變成了狗，定會毫不猶豫便將吳言殺了。
雖說造畜術不可逆，但韓心武變回人卻是事實，最大的可能是他的功力還不夠，不足以對韓心武造成永久性的改變。
等將造畜術練到化境，定要讓韓心武永遠當一條狗。
一整天，吳言都想再睡一覺，結果越是著急，越不覺得困。
入夜後，吳言坐在縫屍鋪門口，手裡拎著一壺酒，雖然目前手頭不缺錢，但還是希望能看到韓心武再來找他縫屍。
沒等到韓心武，但當一條黑狗從他的眼前經過時，他整個人都懵了。
這黑狗怎那麼像昨晚的韓心武？
「前輩？」吳言立馬來了精神。
那黑狗扭轉頭，對著吳言吠叫了幾聲。
這黑狗絕對就是韓心武。
在白天的時候韓心武就會恢復成人，入夜後，再次變成了狗。
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很可能跟吳言的造畜術不夠嫻熟有關。
汪汪汪……
一大群狗從黑暗中躥出，飛奔著去追韓心武。
出於好奇，吳言悄悄跟上。
變成黑狗的韓心武，身姿不算矯捷，不多時就被那群流浪狗堵住。
黑狗趴在地上，身軀顫抖得厲害，一條更肥更壯的黃狗突然爬了上去。
那畫面，簡直不堪入目。
吳言憋著笑，迅速離開，總算知道韓心武屁股疼的原因了。
天明後恢復人身的韓心武，應該是不記得前一晚他到底經歷過什麼。
回到縫屍鋪，吳言還在回味剛才看到的畫面，想到韓心武會遭受那種痛苦，絕對比直接將其一刀砍了爽多了。
正準備睡覺，突然傳來敲門聲。
吳言過去將門打開，門外是個年過花甲的老翁，拄著拐杖，神情憔悴。
「你就是吳言吧？」看到吳言點頭，那老翁繼續說道，「聽說這兩天送去韓爺那裡的屍體，其實都是你縫的？」
這老頭該不會是韓心武派來試探他的吧？
吳言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我唯一的閨女，我最疼愛的閨女，也、也成了那副模樣……」老翁說著說著已是老淚縱橫，身軀也是搖搖晃晃，幾欲摔倒，「別人找韓爺縫那樣的屍體，都是給二十兩銀子，我給你一百兩……」
縫一具木板屍體，韓心武能得到二十兩銀子，這心可是夠黑的啊！
吳言問道：「是韓前輩讓你來找我的？」
「是我花了些銀子打聽到的。」那老翁道，「本來我是先去找的韓爺，但韓爺好像不在，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流浪狗群的隊伍那麼龐大，這會兒韓心武應該還在享受極致的歡愉。
吳言稍作思忖，道：「我這裡只收十兩銀子，其實五兩三兩都行。」
那老翁的眼裡閃過一抹訝異，一擺手，站在不遠處的下人便將屍體抬進了吳言的縫屍鋪。
正因有韓心武等老江湖在，像吳言這種新人，很難在縫屍一行站穩腳跟。
看這老翁，衣著富貴，氣度不凡，必有來頭，吳言覺得或可借其打一波GG。
只要有人肯來找他縫屍，這縫屍的費用，其實好商量。
關上門，焚香燒紙，掀開白布，吳言便開始認真縫屍。
在縫屍人眼裡，屍體就是屍體，不分男女。
但要縫這種木板屍體，男女的區別還是蠻大的。
最麻煩的還是對女屍胸脯的重塑。
兩個時辰過後，原本面目全非的木板女屍變成了一個模樣秀美的睡美人。
女屍的跑馬燈跑得飛快，許多畫面都是一閃而過，但她臨死前的畫面，卻格外清晰。
她原本有個兩情相悅的情郎，但因那老翁的反對，兩人一年到頭都見不上面。
出事這天，她收到情郎的信，再也按捺不住相思的折磨，離府去幽會。
結果等在幽會地的不是她心心念念的男人，而是那隻喜歡將活人拍成木板的猴妖。
正常而言，就算用巨大的平整石板，也無法將活人拍得方方正正，那猴妖卻能輕鬆做到，足見其妖力的恐怖。
跑馬燈消散後，屍體身上沒有出現任何獎勵。
這種獎勵是隨機出現的，就跟傳奇里的武器裝備爆率一樣。
吳言打開門，看到那老翁果然還坐在台階上，便道：「老人家，縫好了。」
老翁顫歪歪站起，吃力地走進縫屍鋪，看了一眼愛女的屍體，淚水再次奪眶而出。
老翁喊來下人，將屍體抬走，他離開的時候，一句話都沒說，只留下了一百兩銀子。
有錢的感覺，真好。
吳言剛要關門，突然一隻帶血的手抓住了門框，嚇得他渾身一哆嗦。
雙手落地的瞬間，韓心武赫然變成了一條大黑狗。
汪汪，汪汪汪……
大黑狗對著吳言狂吠。
吳言急忙過去打開門，大黑狗嗖一聲便沖了出去。
汪汪汪……
更多的狗叫聲傳來，吳言隱約看到，似乎有一群狗正在追趕韓心武變成的大黑狗。
吳言趕緊回屋，將門鎖好，呆呆看著自己的右手。
造畜術不可逆，這意味著從此以後，韓心武只能做條……狗？
此術極為惡毒，但用來對付韓心武這種人，剛剛好。
爽極了。
吳言心情愉悅，縫屍的時候，甚至都哼著小曲兒。
早早縫好屍體，便能早早進入夢鄉，好讓造畜術的威力更上一層樓。
若能將造畜術練到化境，先前對著韓心武的那一掌，就不會讓他那般膽戰心驚。
翌日天剛亮，吳言就被急促的敲門聲吵醒。
他下床打開門，看到門外站著的人居然是韓心武時，整個人如墜冰窟。
「前、前輩……」吳言的聲音都在發顫。
造畜術不是不可逆嗎？
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縫好了？」韓心武不耐煩地問。
吳言點點頭，側身讓開。
「動作快點。」韓心武冷聲催促，跟他同來的兩人，趕緊進屋去抬屍體。
韓心武將一錠銀子丟給吳言，便一瘸一拐地朝他自己的縫屍鋪走去。
每走幾步，韓心武便伸手去摸屁股，就像是犯了痔瘡。
吳言幾次想問，最終忍著沒問，這次韓心武的確大方，竟足足給了十兩銀子。
對昨晚變成狗的事，韓心武是一個字都沒提，不知是不願提，還是不記得。
以韓心武的手段，若記得是吳言將其變成了狗，定會毫不猶豫便將吳言殺了。
雖說造畜術不可逆，但韓心武變回人卻是事實，最大的可能是他的功力還不夠，不足以對韓心武造成永久性的改變。
等將造畜術練到化境，定要讓韓心武永遠當一條狗。
一整天，吳言都想再睡一覺，結果越是著急，越不覺得困。
入夜後，吳言坐在縫屍鋪門口，手裡拎著一壺酒，雖然目前手頭不缺錢，但還是希望能看到韓心武再來找他縫屍。
沒等到韓心武，但當一條黑狗從他的眼前經過時，他整個人都懵了。
這黑狗怎那麼像昨晚的韓心武？
「前輩？」吳言立馬來了精神。
那黑狗扭轉頭，對著吳言吠叫了幾聲。
這黑狗絕對就是韓心武。
在白天的時候韓心武就會恢復成人，入夜後，再次變成了狗。
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很可能跟吳言的造畜術不夠嫻熟有關。
汪汪汪……
一大群狗從黑暗中躥出，飛奔著去追韓心武。
出於好奇，吳言悄悄跟上。
變成黑狗的韓心武，身姿不算矯捷，不多時就被那群流浪狗堵住。
黑狗趴在地上，身軀顫抖得厲害，一條更肥更壯的黃狗突然爬了上去。
那畫面，簡直不堪入目。
吳言憋著笑，迅速離開，總算知道韓心武屁股疼的原因了。
天明後恢復人身的韓心武，應該是不記得前一晚他到底經歷過什麼。
回到縫屍鋪，吳言還在回味剛才看到的畫面，想到韓心武會遭受那種痛苦，絕對比直接將其一刀砍了爽多了。
正準備睡覺，突然傳來敲門聲。
吳言過去將門打開，門外是個年過花甲的老翁，拄著拐杖，神情憔悴。
「你就是吳言吧？」看到吳言點頭，那老翁繼續說道，「聽說這兩天送去韓爺那裡的屍體，其實都是你縫的？」
這老頭該不會是韓心武派來試探他的吧？
吳言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我唯一的閨女，我最疼愛的閨女，也、也成了那副模樣……」老翁說著說著已是老淚縱橫，身軀也是搖搖晃晃，幾欲摔倒，「別人找韓爺縫那樣的屍體，都是給二十兩銀子，我給你一百兩……」
縫一具木板屍體，韓心武能得到二十兩銀子，這心可是夠黑的啊！
吳言問道：「是韓前輩讓你來找我的？」
「是我花了些銀子打聽到的。」那老翁道，「本來我是先去找的韓爺，但韓爺好像不在，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流浪狗群的隊伍那麼龐大，這會兒韓心武應該還在享受極致的歡愉。
吳言稍作思忖，道：「我這裡只收十兩銀子，其實五兩三兩都行。」
那老翁的眼裡閃過一抹訝異，一擺手，站在不遠處的下人便將屍體抬進了吳言的縫屍鋪。
正因有韓心武等老江湖在，像吳言這種新人，很難在縫屍一行站穩腳跟。
看這老翁，衣著富貴，氣度不凡，必有來頭，吳言覺得或可借其打一波GG。
只要有人肯來找他縫屍，這縫屍的費用，其實好商量。
關上門，焚香燒紙，掀開白布，吳言便開始認真縫屍。
在縫屍人眼裡，屍體就是屍體，不分男女。
但要縫這種木板屍體，男女的區別還是蠻大的。
最麻煩的還是對女屍胸脯的重塑。
兩個時辰過後，原本面目全非的木板女屍變成了一個模樣秀美的睡美人。
女屍的跑馬燈跑得飛快，許多畫面都是一閃而過，但她臨死前的畫面，卻格外清晰。
她原本有個兩情相悅的情郎，但因那老翁的反對，兩人一年到頭都見不上面。
出事這天，她收到情郎的信，再也按捺不住相思的折磨，離府去幽會。
結果等在幽會地的不是她心心念念的男人，而是那隻喜歡將活人拍成木板的猴妖。
正常而言，就算用巨大的平整石板，也無法將活人拍得方方正正，那猴妖卻能輕鬆做到，足見其妖力的恐怖。
跑馬燈消散後，屍體身上沒有出現任何獎勵。
這種獎勵是隨機出現的，就跟傳奇里的武器裝備爆率一樣。
吳言打開門，看到那老翁果然還坐在台階上，便道：「老人家，縫好了。」
老翁顫歪歪站起，吃力地走進縫屍鋪，看了一眼愛女的屍體，淚水再次奪眶而出。
老翁喊來下人，將屍體抬走，他離開的時候，一句話都沒說，只留下了一百兩銀子。
有錢的感覺，真好。
吳言剛要關門，突然一隻帶血的手抓住了門框，嚇得他渾身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