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綠香香
一張絕美的臉轉而出現，驅散了吳言心頭的恐懼。
鳳眼半彎藏琥珀，朱唇一顆點櫻桃。
這句詩莫名其妙就出現在了吳言的腦中，但這也僅能描述那傾世容顏之美的萬分之一。
「救、救我……」那姑娘朱唇輕啟，聲如鶯囀，聽得吳言全身的骨頭都軟了。
吳言還沒回答，那姑娘身子一軟，便直直倒進了吳言的懷裡。
軟玉入懷，正值血氣方剛的吳言，身體的某個部位迅速覺醒。
那姑娘似有察覺，嬌軀一顫，卻是無力逃開。
吳言頗覺尷尬，急忙將那姑娘扶進去，擦乾淨門框上的血跡，迅速將門關好。
那姑娘斜靠在椅子上，氣喘吁吁，香汗陣陣。
吳言咽了咽口水，問道：「姑娘這是遇到壞人了？」
「壞人？」那姑娘微愣過後，嘻嘻一笑，「對，遇到了壞人，很壞很壞的人。」
那姑娘傷及後背，鮮血浸透了羅衣。
吳言道：「姑娘應該去醫館。」
縫屍吳言在行，可這看病治傷，他完全是外行。
「不知是箭頭，還是釘子，有勞公子幫我取出止血。」那姑娘的氣息變得有些微弱，「事成之後，必有重謝。」
吳言還在猶豫。
「我綠香香向來說一不二。」那姑娘痛得臉色慘白，只想快點打消吳言心頭的疑慮。
綠香香這個名字，有點怪，也有點可愛。
吳言極不情願地道：「我試試看。」
綠香香坐直身子，解開羅衣，香肩輕輕一抖，衣衫便滑落到腰間。
吳言就站在綠香香身前，看著那潔白如玉的嬌軀，還有那對挺拔如峰的炊餅，根本捨不得眨眼，雙眸中似乎有熊熊烈焰在燃燒。
「好看嗎？」綠香香滿不在乎，「你要不要吃一口？」
這虎狼之詞瞬間將吳言驚醒，他急忙繞到綠香香的身後，沒想到她的後背也是精緻如玉雕，此刻被鮮血一染，更為悽美。
「能不能先幫我止血？」綠香香的腦後像是長了眼睛，「想看的話，等會兒讓你看個夠。」
吳言兩頰發燙，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身體，難免會有些走神。
他穩穩心神，湊近點，用碎布輕輕擦拭傷口周圍，發現有枚鐵釘完全沒入了那細嫩的皮肉中。
「扎得太深了，需要開刀。」吳言道。
綠香香道：「割吧。」
吳言找來一把鋒利的小刀，在燭火上烤了烤，輕輕割開傷口，慢慢將那枚鐵釘抽了出來。
全程吳言都緊張到身軀發抖，這可比縫屍刺激多了。
綠香香絕對是個狠人，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全程竟沒有哼叫一聲，就連身軀都沒發抖。
吳言好奇地問：「不疼嗎？」
「疼呀。」綠香香呼吸沉重。
「疼怎麼不叫出聲？」
「疼就一定要叫嗎？」綠香香反問。
吳言無言至極，道：「這鐵釘鏽跡斑斑，要是傷口不處理好，很可能會感染破傷風。」
「破傷風？」綠香香完全聽不懂。
吳言道：「一旦感染，死亡率百分之百。」
「一點小傷死不了。」綠香香說著已是將衣服拉起穿好。
美妙的風景說沒就沒，吳言愣愣地道：「我還沒給你處理傷口呢。」
「回頭我去河裡沖一下就好了。」綠香香站起身，臉色紅潤。
鐵釘拔出，無比虛弱的綠香香竟在瞬間就變得生龍活虎，著實神奇。
與此同時，整座縫屍鋪里充斥著一種極為好聞的味道，像百花綻開，似雨後曠野。
吳言聞了聞，才發現這香味是從綠香香的身上飄出來的。
剛才怎就什麼都聞不到？
「綠姑娘，你用的是什麼香囊？」吳言忍不住問道。
要是將這種香囊掛在縫屍鋪里，再也不用怕屍臭了。
綠香香格格笑道：「這不是香囊，是我的體香。」
體香？
騙鬼呢？
體香能有這麼誇張？
體香能是一會兒有，一會兒又沒有？
有的女人是有體香，但絕不會香得如此離譜。
「這金子是你的了。」綠香香放下一大塊金錠，嬌笑著邁步離去。
剛走到門口，她又回頭問道：「還不知道公子怎麼稱呼呢？」
「吳言。」吳言答道。
綠香香嫣然一笑，如一陣風般消失在了門外。
吳言過去關門的時候，特意到外面瞅了瞅，綠香香走得很快，早已不知所蹤。
關上門，吳言只覺心煩氣躁，難以入眠。
特別是綠香香留在縫屍鋪里的那種香氣，經久不散，無時不刻在衝擊吳言的神經。
吳言努力想要忘記綠香香的身體，但看到綠香香身體的畫面，就如有台電視機就在他眼前，一直在重複播放那幅畫面。
這個夜晚，睡睡醒醒，將吳言折磨得不成人樣。
次日吳言打著瞌睡去吃飯，困成這樣，一定要在白天補覺，不然萬一晚上有人找他縫屍，沒精打采容易出事。
吃完飯往回走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人戴著斗笠，鬼鬼祟祟地從一家醫館出來，一瘸一拐地消失在人群中。
就憑直覺，吳言也敢斷定那人就是韓心武。
走進醫館，吳言跟坐堂大夫打聽。
那坐堂大夫留著八字鬍，說什麼都不肯透露患者的隱私，但當吳言拿出銀子時，該說的和不該說的他全都說了。
就這兩日，晨起後韓心武只覺屁股疼得厲害，以為是犯了痔瘡，倒也沒當回事。
但今天就連走路都很困難，韓心武不得不去醫館瞧瞧，得知結果，韓心武肯定會覺得天都塌了。
龍陽之癖對韓心武而言定是莫大的恥辱。
可能最讓韓心武感到恐慌的是他對事情的經過，竟毫無記憶。
「先生厲害啊。」吳言聽後豎起拇指稱讚。
那大夫嘿嘿一笑，朝門口看了一眼，低聲道：「也可能不是跟人。」
「佩服佩服。」吳言就當是來尋個樂子，沒想到這坐堂大夫，著實有兩把刷子。
菜市口的告示，換了又換，這會兒又換成了新的。
許是聽到了百姓們的顧慮，官府這回貼出的告示里提到，但凡能提供線索者，皆能得到賞賜，若所提供的線索被證實有價值，至少能得到賞銀百兩。
「肯定是妖怪所為啊。」
「就是啊，我自詡力氣大，拿塊石板去拍打，也沒法將人拍成那樣。」
圍觀的百姓倒是很想賺衙門的賞銀，但更懼怕下一個變成木板屍體的會是他們。
吳言搖搖頭，繼續往回走，遠遠便看到有不少人聚集在他的縫屍鋪前，場面極為熱鬧。
鳳眼半彎藏琥珀，朱唇一顆點櫻桃。
這句詩莫名其妙就出現在了吳言的腦中，但這也僅能描述那傾世容顏之美的萬分之一。
「救、救我……」那姑娘朱唇輕啟，聲如鶯囀，聽得吳言全身的骨頭都軟了。
吳言還沒回答，那姑娘身子一軟，便直直倒進了吳言的懷裡。
軟玉入懷，正值血氣方剛的吳言，身體的某個部位迅速覺醒。
那姑娘似有察覺，嬌軀一顫，卻是無力逃開。
吳言頗覺尷尬，急忙將那姑娘扶進去，擦乾淨門框上的血跡，迅速將門關好。
那姑娘斜靠在椅子上，氣喘吁吁，香汗陣陣。
吳言咽了咽口水，問道：「姑娘這是遇到壞人了？」
「壞人？」那姑娘微愣過後，嘻嘻一笑，「對，遇到了壞人，很壞很壞的人。」
那姑娘傷及後背，鮮血浸透了羅衣。
吳言道：「姑娘應該去醫館。」
縫屍吳言在行，可這看病治傷，他完全是外行。
「不知是箭頭，還是釘子，有勞公子幫我取出止血。」那姑娘的氣息變得有些微弱，「事成之後，必有重謝。」
吳言還在猶豫。
「我綠香香向來說一不二。」那姑娘痛得臉色慘白，只想快點打消吳言心頭的疑慮。
綠香香這個名字，有點怪，也有點可愛。
吳言極不情願地道：「我試試看。」
綠香香坐直身子，解開羅衣，香肩輕輕一抖，衣衫便滑落到腰間。
吳言就站在綠香香身前，看著那潔白如玉的嬌軀，還有那對挺拔如峰的炊餅，根本捨不得眨眼，雙眸中似乎有熊熊烈焰在燃燒。
「好看嗎？」綠香香滿不在乎，「你要不要吃一口？」
這虎狼之詞瞬間將吳言驚醒，他急忙繞到綠香香的身後，沒想到她的後背也是精緻如玉雕，此刻被鮮血一染，更為悽美。
「能不能先幫我止血？」綠香香的腦後像是長了眼睛，「想看的話，等會兒讓你看個夠。」
吳言兩頰發燙，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身體，難免會有些走神。
他穩穩心神，湊近點，用碎布輕輕擦拭傷口周圍，發現有枚鐵釘完全沒入了那細嫩的皮肉中。
「扎得太深了，需要開刀。」吳言道。
綠香香道：「割吧。」
吳言找來一把鋒利的小刀，在燭火上烤了烤，輕輕割開傷口，慢慢將那枚鐵釘抽了出來。
全程吳言都緊張到身軀發抖，這可比縫屍刺激多了。
綠香香絕對是個狠人，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全程竟沒有哼叫一聲，就連身軀都沒發抖。
吳言好奇地問：「不疼嗎？」
「疼呀。」綠香香呼吸沉重。
「疼怎麼不叫出聲？」
「疼就一定要叫嗎？」綠香香反問。
吳言無言至極，道：「這鐵釘鏽跡斑斑，要是傷口不處理好，很可能會感染破傷風。」
「破傷風？」綠香香完全聽不懂。
吳言道：「一旦感染，死亡率百分之百。」
「一點小傷死不了。」綠香香說著已是將衣服拉起穿好。
美妙的風景說沒就沒，吳言愣愣地道：「我還沒給你處理傷口呢。」
「回頭我去河裡沖一下就好了。」綠香香站起身，臉色紅潤。
鐵釘拔出，無比虛弱的綠香香竟在瞬間就變得生龍活虎，著實神奇。
與此同時，整座縫屍鋪里充斥著一種極為好聞的味道，像百花綻開，似雨後曠野。
吳言聞了聞，才發現這香味是從綠香香的身上飄出來的。
剛才怎就什麼都聞不到？
「綠姑娘，你用的是什麼香囊？」吳言忍不住問道。
要是將這種香囊掛在縫屍鋪里，再也不用怕屍臭了。
綠香香格格笑道：「這不是香囊，是我的體香。」
體香？
騙鬼呢？
體香能有這麼誇張？
體香能是一會兒有，一會兒又沒有？
有的女人是有體香，但絕不會香得如此離譜。
「這金子是你的了。」綠香香放下一大塊金錠，嬌笑著邁步離去。
剛走到門口，她又回頭問道：「還不知道公子怎麼稱呼呢？」
「吳言。」吳言答道。
綠香香嫣然一笑，如一陣風般消失在了門外。
吳言過去關門的時候，特意到外面瞅了瞅，綠香香走得很快，早已不知所蹤。
關上門，吳言只覺心煩氣躁，難以入眠。
特別是綠香香留在縫屍鋪里的那種香氣，經久不散，無時不刻在衝擊吳言的神經。
吳言努力想要忘記綠香香的身體，但看到綠香香身體的畫面，就如有台電視機就在他眼前，一直在重複播放那幅畫面。
這個夜晚，睡睡醒醒，將吳言折磨得不成人樣。
次日吳言打著瞌睡去吃飯，困成這樣，一定要在白天補覺，不然萬一晚上有人找他縫屍，沒精打采容易出事。
吃完飯往回走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人戴著斗笠，鬼鬼祟祟地從一家醫館出來，一瘸一拐地消失在人群中。
就憑直覺，吳言也敢斷定那人就是韓心武。
走進醫館，吳言跟坐堂大夫打聽。
那坐堂大夫留著八字鬍，說什麼都不肯透露患者的隱私，但當吳言拿出銀子時，該說的和不該說的他全都說了。
就這兩日，晨起後韓心武只覺屁股疼得厲害，以為是犯了痔瘡，倒也沒當回事。
但今天就連走路都很困難，韓心武不得不去醫館瞧瞧，得知結果，韓心武肯定會覺得天都塌了。
龍陽之癖對韓心武而言定是莫大的恥辱。
可能最讓韓心武感到恐慌的是他對事情的經過，竟毫無記憶。
「先生厲害啊。」吳言聽後豎起拇指稱讚。
那大夫嘿嘿一笑，朝門口看了一眼，低聲道：「也可能不是跟人。」
「佩服佩服。」吳言就當是來尋個樂子，沒想到這坐堂大夫，著實有兩把刷子。
菜市口的告示，換了又換，這會兒又換成了新的。
許是聽到了百姓們的顧慮，官府這回貼出的告示里提到，但凡能提供線索者，皆能得到賞賜，若所提供的線索被證實有價值，至少能得到賞銀百兩。
「肯定是妖怪所為啊。」
「就是啊，我自詡力氣大，拿塊石板去拍打，也沒法將人拍成那樣。」
圍觀的百姓倒是很想賺衙門的賞銀，但更懼怕下一個變成木板屍體的會是他們。
吳言搖搖頭，繼續往回走，遠遠便看到有不少人聚集在他的縫屍鋪前，場面極為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