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半有勝無
公孫后土冷淡一笑，道：「什麼辦案神速，不過是浪得虛名。」
姜非道：「連你都這麼說，看來玄機門確實沒有那麼厲害。」
公孫后土道：「我們可沒有說過自己厲害，都是旁人吹捧。」
姜非清眸閃爍，他忽然想起從慕容烈那裡得來的皮卷，上面記著李開泰的名字，如果玄機門真要把他帶走，不妨和他們合作，共同破解這皮卷的秘密。
不知道，公孫后土對這皮卷是否感興趣？
如果，皮卷上記著名字的人都會像李開泰一樣遭到刺殺，想必公孫后土肯定會很感興趣，這關乎到他的職責和聲譽。
姜非看向公孫后土，燭光搖曳下，他的一半臉龐罩上陰影，眉頭顯得更加沉重，像是一個愁眉苦臉的過客，行走在無邊無際的大雨中。
「我只能跟你到玄機門？」姜非道。
公孫后土的目光堅定起來，道：「目前為止，你沒有其他選擇。」
姜非笑了笑，道：「可以，不過在去之前，我要給你看樣東西。」
公孫后土沉下眉頭，道：「哦？什麼東西？」
姜非伸出一手探入胸前，取出半截燒毀的皮卷，抓住一角使其垂下，呈在公孫后土面前。
張前中、陳房、袁正罡、牛剛、李開泰、朱大能……
公孫后土的瞳孔猛然收縮，顯然，他已經注意到上面有李開泰的名字，只是跟姜非一樣，還不能確定，這些名字有什麼意義。
「這皮卷你從哪裡得來？怎麼只剩半截？」公孫后土道。
姜非笑了笑，道：「不瞞你說，我也正是想弄清楚，李開泰的名字怎麼會在上面，才會來到這裡。」
公孫后土沉下眉頭，道：「回答我的問題。」
他的語氣十分強硬，帶著毋庸置疑的態度，看來是要發揮自己在玄機門的地位，以便讓姜非屈服。
姜非沒有在意，情知是因為皮卷的重要性，笑了笑，道：「以前王城的執金吾——慕容烈，你可知道？」
公孫點頭，道：「略有耳聞。」
姜非道：「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歸隱，在太一湖旁的一間草舍里。當時他已經遇刺，只留下這張皮卷，要不是我去的及時，恐怕已經全部燒完。」
公孫后土沉下眉頭，道：「你是說，慕容烈已經歸隱，也會遭到刺殺？」
姜非道：「沒錯。」
公孫后土道：「他的屍體旁，也有龍形圖案？」
姜非道：「我沒有看到。」
公孫后土仰起頭，看向屋頂，沉吟道：「歸隱的人遇刺，沒有龍形圖案，只留下這半截皮卷，難道兇手不是一個人？」
龍形圖案貫穿整個連環殺人案件，突然間有個屍體旁沒有出現，倒讓公孫后土覺得無所適從。他本來就覺得很是蹊蹺，這下更是一頭霧水。
公孫后土看向姜非，道：「慕容烈的死因，也是一劍封喉？」
姜非道：「不錯，劍很快，只留下一道細長的傷口，但是很深。」
公孫后土沉下眉頭，道：「這麼說，以慕容烈的遇害手法來看，兇手可能還是同一個人，只是沒有畫下龍形圖案，會不會是因為他已經歸隱？」
姜非笑了笑，道：「應該是這樣，不然以兇手的行動之迅捷，沒有理由不畫龍形圖案。」
他看得出，公孫后土也沒有抓住什麼重要的線索，只是按照死者的死法來推斷兇手的殺人動機。可兇手特意留下龍形圖案來迷惑他們，讓他們一時找不到真實原因，只能進行大致推測，像是盲人摸象。
不過，公孫后土的推測也並非沒有作用，屍體旁的龍形圖案，怎麼看都是在暗示騰龍軍團的一去不返。
兇手的目的，可能就是要把案件引向五年前的騰龍軍團，萬里出征卻一去不返，必定有些不為人知的隱情。
兇手既然畫下龍形圖案，讓人聯想到騰龍軍團，應該對當時的事知道的比較清楚，想要表達一些特別的因素，像是在為騰龍軍團申冤。
整整十萬人一去不返，屍骨無存，確實冤屈。造成這樣結果的原因，又是什麼？
難道，和這些遇刺的人有關？
公孫后土道：「如果我猜的沒錯，這張皮卷上記下的人，應該全部是王朝的官員，並且和前面的死者一樣，都身居要職。」
姜非道：「你是說，這些人都會遇害？」
公孫后土沉下眉頭，道：「否則，這張皮卷就是兇手故意留下。」
姜非道：「不對，我覺得是兇手出手匆忙，沒有注意這張皮卷。」
公孫后土道：「你怎麼會這樣認為？」
姜非道：「這張皮卷明顯是慕容烈所留下，想必是臨死之前掏出，放在桌子上，因為上面沾有血跡。他應該知道當年騰龍軍團出征的一些隱情，所以即便歸隱，也沒有逃脫被刺殺的結果。」
公孫后土道：「如果這張皮卷記下的人都要遭到刺殺，那麼，下一個人會是誰？」
不得不說，公孫后土已經明白這張皮卷的意義，不出所料的話，上面記下的人，都要死！
即便已經知道兇手要殺的人都有哪些，也難以琢磨到下一個會是誰，因為皮卷已經燒毀一半，按照記下的名字來看，還有好多個不知道是誰。
姜非看向公孫后土，發現他的眉頭已經越皺越深，顯得很是滄桑，堪比風燭殘年的老人。還好只是眉頭有皺，臉上並沒有，不然怕是未老先衰。
無論誰攤上這樣的案子，恐怕都會皺起眉頭，畢竟沒有明確的線索，只知道些片面的頭緒。
姜非無奈一笑，道：「這是個難題，恐怕不好知道。」
公孫后土目光閃爍，道：「這張皮卷確實重要，可惜少了一半。」
姜非道：「有一半總比沒有好。」
公孫后土道：「說的也不錯。」
姜非道：「如果你是兇手，下一步打算怎麼做？」
公孫后土沉吟一聲，道：「我會暫時避一下風頭，等到追捕的人鬆懈時，再出手。」
姜非道：「昨天你們可有鬆懈？」
公孫后土沉下眉頭，道：「沒有。」
姜非笑了笑，道：「他還不是照樣出手。」
公孫后土道：「不錯。」
姜非道：「所以，不要以你的想法來推測兇手的行動，畢竟，你不是兇手。」
公孫后土道：「照你來說，兇手的行動不能用常理來推斷？」
姜非道：「他要是和正常人一樣，豈不早被你們捕獲？」
公孫后土冷淡一笑，道：「不管怎樣，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過獵人的手段。」
姜非道：「你能這樣想，最好不過。」
無論做任何事，都不能喪失信心，一旦喪失信心，就會手足無措。還好，公孫后土雖然知道案件棘手，已經忙得焦頭爛額，但還能鎮定自若，保持這樣的信心，實在難得。
對於這一點，姜非不得不佩服公孫后土，不愧是玄機門的捕頭，從事破案多年，已經有了一定的功力。
公孫后土道：「我們玄機門成立多年，對於兇殺案還從未失手，難道，這一次兇手就能逃脫？」
姜非笑了笑，道：「當然不會。」
公孫后土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要想抓住狡猾的狐狸，就要有耐心。」
姜非道：「看來，你很有耐心。」
公孫后土道：「我要是沒有耐心，就不會請你去玄機門。」
姜非有些詫異，道：「不然呢？」
公孫后土冷淡一笑，道：「我可以直接抓你。」
姜非笑了笑，道：「平白無故，你就能抓我？」
公孫后土道：「你已經有了行兇的嫌疑，還不能抓？」
姜非道：「你是說龍形圖案？」
公孫后土道：「還有，你是用劍的高手。」
姜非道：「就憑這些？」
公孫后土道：「這些已經足夠。」
姜非笑了笑，道：「這麼說，我還要感謝你這麼有耐心？」
公孫后土道：「這倒不必。」
姜非道：「怎麼能不必？還是得感謝你。不然，我恐怕已經是階下之囚。」
公孫后土道：「我要請你，還因為有人想見你。」
姜非清眸閃爍，玄機門裡居然有人想見他，這可真是怪事，他在那裡可沒有認識的朋友。
會是誰呢？
姜非道：「連你都這麼說，看來玄機門確實沒有那麼厲害。」
公孫后土道：「我們可沒有說過自己厲害，都是旁人吹捧。」
姜非清眸閃爍，他忽然想起從慕容烈那裡得來的皮卷，上面記著李開泰的名字，如果玄機門真要把他帶走，不妨和他們合作，共同破解這皮卷的秘密。
不知道，公孫后土對這皮卷是否感興趣？
如果，皮卷上記著名字的人都會像李開泰一樣遭到刺殺，想必公孫后土肯定會很感興趣，這關乎到他的職責和聲譽。
姜非看向公孫后土，燭光搖曳下，他的一半臉龐罩上陰影，眉頭顯得更加沉重，像是一個愁眉苦臉的過客，行走在無邊無際的大雨中。
「我只能跟你到玄機門？」姜非道。
公孫后土的目光堅定起來，道：「目前為止，你沒有其他選擇。」
姜非笑了笑，道：「可以，不過在去之前，我要給你看樣東西。」
公孫后土沉下眉頭，道：「哦？什麼東西？」
姜非伸出一手探入胸前，取出半截燒毀的皮卷，抓住一角使其垂下，呈在公孫后土面前。
張前中、陳房、袁正罡、牛剛、李開泰、朱大能……
公孫后土的瞳孔猛然收縮，顯然，他已經注意到上面有李開泰的名字，只是跟姜非一樣，還不能確定，這些名字有什麼意義。
「這皮卷你從哪裡得來？怎麼只剩半截？」公孫后土道。
姜非笑了笑，道：「不瞞你說，我也正是想弄清楚，李開泰的名字怎麼會在上面，才會來到這裡。」
公孫后土沉下眉頭，道：「回答我的問題。」
他的語氣十分強硬，帶著毋庸置疑的態度，看來是要發揮自己在玄機門的地位，以便讓姜非屈服。
姜非沒有在意，情知是因為皮卷的重要性，笑了笑，道：「以前王城的執金吾——慕容烈，你可知道？」
公孫點頭，道：「略有耳聞。」
姜非道：「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歸隱，在太一湖旁的一間草舍里。當時他已經遇刺，只留下這張皮卷，要不是我去的及時，恐怕已經全部燒完。」
公孫后土沉下眉頭，道：「你是說，慕容烈已經歸隱，也會遭到刺殺？」
姜非道：「沒錯。」
公孫后土道：「他的屍體旁，也有龍形圖案？」
姜非道：「我沒有看到。」
公孫后土仰起頭，看向屋頂，沉吟道：「歸隱的人遇刺，沒有龍形圖案，只留下這半截皮卷，難道兇手不是一個人？」
龍形圖案貫穿整個連環殺人案件，突然間有個屍體旁沒有出現，倒讓公孫后土覺得無所適從。他本來就覺得很是蹊蹺，這下更是一頭霧水。
公孫后土看向姜非，道：「慕容烈的死因，也是一劍封喉？」
姜非道：「不錯，劍很快，只留下一道細長的傷口，但是很深。」
公孫后土沉下眉頭，道：「這麼說，以慕容烈的遇害手法來看，兇手可能還是同一個人，只是沒有畫下龍形圖案，會不會是因為他已經歸隱？」
姜非笑了笑，道：「應該是這樣，不然以兇手的行動之迅捷，沒有理由不畫龍形圖案。」
他看得出，公孫后土也沒有抓住什麼重要的線索，只是按照死者的死法來推斷兇手的殺人動機。可兇手特意留下龍形圖案來迷惑他們，讓他們一時找不到真實原因，只能進行大致推測，像是盲人摸象。
不過，公孫后土的推測也並非沒有作用，屍體旁的龍形圖案，怎麼看都是在暗示騰龍軍團的一去不返。
兇手的目的，可能就是要把案件引向五年前的騰龍軍團，萬里出征卻一去不返，必定有些不為人知的隱情。
兇手既然畫下龍形圖案，讓人聯想到騰龍軍團，應該對當時的事知道的比較清楚，想要表達一些特別的因素，像是在為騰龍軍團申冤。
整整十萬人一去不返，屍骨無存，確實冤屈。造成這樣結果的原因，又是什麼？
難道，和這些遇刺的人有關？
公孫后土道：「如果我猜的沒錯，這張皮卷上記下的人，應該全部是王朝的官員，並且和前面的死者一樣，都身居要職。」
姜非道：「你是說，這些人都會遇害？」
公孫后土沉下眉頭，道：「否則，這張皮卷就是兇手故意留下。」
姜非道：「不對，我覺得是兇手出手匆忙，沒有注意這張皮卷。」
公孫后土道：「你怎麼會這樣認為？」
姜非道：「這張皮卷明顯是慕容烈所留下，想必是臨死之前掏出，放在桌子上，因為上面沾有血跡。他應該知道當年騰龍軍團出征的一些隱情，所以即便歸隱，也沒有逃脫被刺殺的結果。」
公孫后土道：「如果這張皮卷記下的人都要遭到刺殺，那麼，下一個人會是誰？」
不得不說，公孫后土已經明白這張皮卷的意義，不出所料的話，上面記下的人，都要死！
即便已經知道兇手要殺的人都有哪些，也難以琢磨到下一個會是誰，因為皮卷已經燒毀一半，按照記下的名字來看，還有好多個不知道是誰。
姜非看向公孫后土，發現他的眉頭已經越皺越深，顯得很是滄桑，堪比風燭殘年的老人。還好只是眉頭有皺，臉上並沒有，不然怕是未老先衰。
無論誰攤上這樣的案子，恐怕都會皺起眉頭，畢竟沒有明確的線索，只知道些片面的頭緒。
姜非無奈一笑，道：「這是個難題，恐怕不好知道。」
公孫后土目光閃爍，道：「這張皮卷確實重要，可惜少了一半。」
姜非道：「有一半總比沒有好。」
公孫后土道：「說的也不錯。」
姜非道：「如果你是兇手，下一步打算怎麼做？」
公孫后土沉吟一聲，道：「我會暫時避一下風頭，等到追捕的人鬆懈時，再出手。」
姜非道：「昨天你們可有鬆懈？」
公孫后土沉下眉頭，道：「沒有。」
姜非笑了笑，道：「他還不是照樣出手。」
公孫后土道：「不錯。」
姜非道：「所以，不要以你的想法來推測兇手的行動，畢竟，你不是兇手。」
公孫后土道：「照你來說，兇手的行動不能用常理來推斷？」
姜非道：「他要是和正常人一樣，豈不早被你們捕獲？」
公孫后土冷淡一笑，道：「不管怎樣，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過獵人的手段。」
姜非道：「你能這樣想，最好不過。」
無論做任何事，都不能喪失信心，一旦喪失信心，就會手足無措。還好，公孫后土雖然知道案件棘手，已經忙得焦頭爛額，但還能鎮定自若，保持這樣的信心，實在難得。
對於這一點，姜非不得不佩服公孫后土，不愧是玄機門的捕頭，從事破案多年，已經有了一定的功力。
公孫后土道：「我們玄機門成立多年，對於兇殺案還從未失手，難道，這一次兇手就能逃脫？」
姜非笑了笑，道：「當然不會。」
公孫后土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要想抓住狡猾的狐狸，就要有耐心。」
姜非道：「看來，你很有耐心。」
公孫后土道：「我要是沒有耐心，就不會請你去玄機門。」
姜非有些詫異，道：「不然呢？」
公孫后土冷淡一笑，道：「我可以直接抓你。」
姜非笑了笑，道：「平白無故，你就能抓我？」
公孫后土道：「你已經有了行兇的嫌疑，還不能抓？」
姜非道：「你是說龍形圖案？」
公孫后土道：「還有，你是用劍的高手。」
姜非道：「就憑這些？」
公孫后土道：「這些已經足夠。」
姜非笑了笑，道：「這麼說，我還要感謝你這麼有耐心？」
公孫后土道：「這倒不必。」
姜非道：「怎麼能不必？還是得感謝你。不然，我恐怕已經是階下之囚。」
公孫后土道：「我要請你，還因為有人想見你。」
姜非清眸閃爍，玄機門裡居然有人想見他，這可真是怪事，他在那裡可沒有認識的朋友。
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