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舟若不系
夜晚降臨，整個花園沉浸在昏暗中，沒有了白天的鮮艷，卻多了幾分神秘，香氣更加濃郁。
青燈明滅。
姜非坐在房中，對於現在的遭遇，他覺得有些可笑，一心要殺的李開泰，卻死在黑袍人手中，想回去向漱月交代，又被玄機門留在這裡，協助他們尋找兇手。
如果漱月知道李開泰不是姜非所殺，而是死在別人手中，會怎麼想？
她可能會很驚訝，居然有其他人也要取李開泰的性命。
李開泰到底做了什麼？不但漱月要殺他，黑袍人也要殺他。而且，慕容烈留下的皮卷上，還寫著他的名字。
如果是這樣，皮卷上記著名字的人，是不是都會死？
姜非拿出皮卷，看著上面寫下的名字，慕容烈留下的這張皮卷，肯定有用處，只是還不清楚，用處到底是什麼。
他來到這裡殺李開泰，本就是為了弄清楚這皮卷上所記名字的意義，可現在李開泰已經死去，他還是沒有頭緒。
不管怎樣，李開泰已死，他雖然沒有完成漱月交代的任務，也得早些離開這裡，畢竟再逗留下去，已經沒有意義。
對於李開泰的死，姜非並沒有太大的意外，相比之下，竟然輕鬆不少，因為他來殺李開泰，本就不是心甘情願。
讓李開泰死在別人手中也好，這樣姜非就不會因為殺了他而心生愧疚，畢竟他們無冤無仇。
姜非要殺他，只是迫不得已。
窗外的月亮西斜，懸掛在夜空中，像是一顆獠牙。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姜非抬眼看去，一個人影立在門外，這個時候，會是誰來找他？
他走過去，打開門，公孫后土眉頭微沉，正站在門口。
姜非有些驚訝，他沒想到公孫后土還在李府，按說現在已經天黑，他該回玄機門才對。
「原來是公孫先生，請進。」姜非道。
公孫后土走進房內，燭光映在他的臉上，眉宇間一片凝重，像是陰天的烏雲。
姜非看出公孫后土的臉色不妙，他這個時候來，肯定是有事，難道是搜捕兇手時遇到了難處？
公孫后土看向姜非，一雙眼睛光芒湛動，道：「我想起了在哪見過你。」
姜非心中一震，道：「我們當真見過？」
他很清楚，如果公孫后土要是見過他，很可能就是在那張通緝他的告示上。
現在公孫后土突然來訪，並想起了在哪見過他，那就說明程風的身份已經暴露，公孫后土恐怕已經知道他是姜非。
公孫后土道：「我找你找了那麼久，沒想到，你居然在這裡。」
姜非還是不願相信，難道公孫后土已經知道他的身份？看這個樣子，是瞞不過去了。
「你找我做什麼？」他道。
公孫后土道：「城中的官員接連遇害，兇手留下的龍形圖案，指的就是騰龍軍團，你是皇甫將軍唯一的嫡子，我不找你找誰？」
姜非沒想到，公孫后土居然一直在懷疑他，並且已經認定他就是刺殺王朝官員的兇手。
「公孫先生，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請你不要妄加推測。」他道。
公孫后土道：「你若是沒有殺人，為何會改頭換面，躲在李府？」
確實，如果姜非不是兇手，怎麼會換個身份出現在李府？而且，恰巧他來沒幾天，李開泰就遇刺身亡。
姜非道：「我在天劍宗遭人冤枉，沒想到，來到王城中還被冤枉。我來到李府，若是不換個身份，怎麼能留在這裡？」
公孫后土道：「你留在這裡，又是為了什麼？」
姜非道：「當然是躲避天劍宗的通緝，我根本沒有殺青嫵師姐，可沒有人相信我。」
公孫后土道：「你要是真的沒殺人，為什麼要逃避？」
姜非道：「他們已經認定我就是兇手，就像你認定我一樣，其實，我根本就沒有殺過人。」
公孫后土道：「你的意思，是有人陷害你？」
姜非道：「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可能。」
他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誰在謀劃這一切，青嫵的死逼他離開天劍宗，來到城中又有接連遇害的人，還畫有龍形圖案。
公孫后土道：「不管怎麼樣，在沒找到真正的兇手前，你要隨我到玄機門走一趟。」
姜非知道，公孫后土說的走一趟，可沒有那麼簡單，一到玄機門，很可能就會以犯人的身份關押起來。
「除了和你到玄機門，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他道。
公孫后土眉頭微沉，道：「暫時沒有。」
姜非道：「如果我去了玄機門，你就能找到兇手？」
他看得出，公孫后土已經決定要帶他去玄機門，可就算去了玄機門，對於找到兇手又有什麼用處？
公孫后土道：「你如果不去玄機門，我們就會懷疑你是兇手。」
姜非道：「你知道，我要是兇手，絕對不會再留在這裡。」
公孫后土道：「正因為這樣，我才請你到玄機門走一趟。」
姜非清眸閃爍，他似乎已經沒有選擇，若是不去玄機門，就會被認定是兇手，若是去了玄機門，就會失去自由，任人擺布。
「你找了我這麼久，就是想請我去玄機門？」他道。
公孫后土道：「種種跡象表明，你是最有可能行兇的人，如果不請你到玄機門，接下來的案子將無法調查。」
姜非道：「說白了，你就是懷疑我是兇手。」
公孫后土道：「難道你不值得懷疑？」
姜非苦笑，兇手每次殺完人，都會畫上龍形圖案，這讓人不得不想到他身上，公孫后土的懷疑，也並非沒有道理。
可他心裡清楚，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殺過人，兇手畫上龍形圖案，無疑是想陷害他。
「除了我，你還懷疑過誰？」他道。
公孫后土道：「除了你，還有一個女人。」
姜非道：「一個女人？」
說到女人，他不禁想到一個身穿黑衣的倩影。沒錯，漱月每次回房都要換上一身衣服，想必是做了很髒的差事。難道，城中接連遇害的官員是她所殺？
如果真是這樣，漱月怕是知道已經引起玄機門的注意，所以才讓姜非前來刺殺李開泰。
最好讓姜非行兇的時候被抓，漱月便可以洗脫嫌疑。
以漱月的心機，會這樣做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她是威脅姜非來殺李開泰，不給一點推辭的機會。
姜非雖然感到心驚，但還沒有認定漱月就是兇手，因為缺少證據。
公孫后土道：「對，如果你不是兇手，極有可能就是一個女人。」
姜非道：「一個什麼樣的女人，才能接連殺掉王朝中的三名官員？」
公孫后土道：「等找到兇手，自然就會清楚。」
姜非道：「你們玄機門辦案，並沒有傳聞中那麼厲害。」
公孫后土道：「傳聞畢竟是傳聞，我們玄機門可沒有吹噓過自己的能力。」
姜非道：「你懷疑的那個女人，有沒有什麼線索？」
公孫后土道：「現在只知道兇手身穿黑袍，是個用劍的高手，其他線索一點都沒有。」
姜非道：「這個線索，還是我告訴你們的。」
公孫后土道：「不錯。」
姜非道：「你們既然相信我說的話，就不該懷疑我是兇手。」
公孫后土道：「只有找到兇手，才能證明你說的話是真的。」
姜非道：「當時只有我在場，我說的話，當然是真的。」
公孫后土道：「口說無憑，我們可以暫時相信你，但要是找不到身穿黑袍的兇手，該怎麼辦？」
姜非道：「找不到兇手，是你們玄機門的問題，跟我有什麼關係？」
公孫后土道：「兇手身穿黑袍，是從你口中說出，若是找不到，只能說明你的話不是真的。」
姜非道：「我沒有理由說謊。」
公孫后土道：「說謊，有時候不需要理由。」
姜非道：「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不用去找穿黑袍的兇手。」
公孫后土道：「你的話，暫時可以相信。」
姜非道：「我也相信，你們能找到兇手，還我一個清白。」
公孫后土道：「線索太少，要想找到兇手，很難。」
姜非道：「你們玄機門號稱辦案神速，這就能難住？」
青燈明滅。
姜非坐在房中，對於現在的遭遇，他覺得有些可笑，一心要殺的李開泰，卻死在黑袍人手中，想回去向漱月交代，又被玄機門留在這裡，協助他們尋找兇手。
如果漱月知道李開泰不是姜非所殺，而是死在別人手中，會怎麼想？
她可能會很驚訝，居然有其他人也要取李開泰的性命。
李開泰到底做了什麼？不但漱月要殺他，黑袍人也要殺他。而且，慕容烈留下的皮卷上，還寫著他的名字。
如果是這樣，皮卷上記著名字的人，是不是都會死？
姜非拿出皮卷，看著上面寫下的名字，慕容烈留下的這張皮卷，肯定有用處，只是還不清楚，用處到底是什麼。
他來到這裡殺李開泰，本就是為了弄清楚這皮卷上所記名字的意義，可現在李開泰已經死去，他還是沒有頭緒。
不管怎樣，李開泰已死，他雖然沒有完成漱月交代的任務，也得早些離開這裡，畢竟再逗留下去，已經沒有意義。
對於李開泰的死，姜非並沒有太大的意外，相比之下，竟然輕鬆不少，因為他來殺李開泰，本就不是心甘情願。
讓李開泰死在別人手中也好，這樣姜非就不會因為殺了他而心生愧疚，畢竟他們無冤無仇。
姜非要殺他，只是迫不得已。
窗外的月亮西斜，懸掛在夜空中，像是一顆獠牙。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姜非抬眼看去，一個人影立在門外，這個時候，會是誰來找他？
他走過去，打開門，公孫后土眉頭微沉，正站在門口。
姜非有些驚訝，他沒想到公孫后土還在李府，按說現在已經天黑，他該回玄機門才對。
「原來是公孫先生，請進。」姜非道。
公孫后土走進房內，燭光映在他的臉上，眉宇間一片凝重，像是陰天的烏雲。
姜非看出公孫后土的臉色不妙，他這個時候來，肯定是有事，難道是搜捕兇手時遇到了難處？
公孫后土看向姜非，一雙眼睛光芒湛動，道：「我想起了在哪見過你。」
姜非心中一震，道：「我們當真見過？」
他很清楚，如果公孫后土要是見過他，很可能就是在那張通緝他的告示上。
現在公孫后土突然來訪，並想起了在哪見過他，那就說明程風的身份已經暴露，公孫后土恐怕已經知道他是姜非。
公孫后土道：「我找你找了那麼久，沒想到，你居然在這裡。」
姜非還是不願相信，難道公孫后土已經知道他的身份？看這個樣子，是瞞不過去了。
「你找我做什麼？」他道。
公孫后土道：「城中的官員接連遇害，兇手留下的龍形圖案，指的就是騰龍軍團，你是皇甫將軍唯一的嫡子，我不找你找誰？」
姜非沒想到，公孫后土居然一直在懷疑他，並且已經認定他就是刺殺王朝官員的兇手。
「公孫先生，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請你不要妄加推測。」他道。
公孫后土道：「你若是沒有殺人，為何會改頭換面，躲在李府？」
確實，如果姜非不是兇手，怎麼會換個身份出現在李府？而且，恰巧他來沒幾天，李開泰就遇刺身亡。
姜非道：「我在天劍宗遭人冤枉，沒想到，來到王城中還被冤枉。我來到李府，若是不換個身份，怎麼能留在這裡？」
公孫后土道：「你留在這裡，又是為了什麼？」
姜非道：「當然是躲避天劍宗的通緝，我根本沒有殺青嫵師姐，可沒有人相信我。」
公孫后土道：「你要是真的沒殺人，為什麼要逃避？」
姜非道：「他們已經認定我就是兇手，就像你認定我一樣，其實，我根本就沒有殺過人。」
公孫后土道：「你的意思，是有人陷害你？」
姜非道：「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可能。」
他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誰在謀劃這一切，青嫵的死逼他離開天劍宗，來到城中又有接連遇害的人，還畫有龍形圖案。
公孫后土道：「不管怎麼樣，在沒找到真正的兇手前，你要隨我到玄機門走一趟。」
姜非知道，公孫后土說的走一趟，可沒有那麼簡單，一到玄機門，很可能就會以犯人的身份關押起來。
「除了和你到玄機門，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他道。
公孫后土眉頭微沉，道：「暫時沒有。」
姜非道：「如果我去了玄機門，你就能找到兇手？」
他看得出，公孫后土已經決定要帶他去玄機門，可就算去了玄機門，對於找到兇手又有什麼用處？
公孫后土道：「你如果不去玄機門，我們就會懷疑你是兇手。」
姜非道：「你知道，我要是兇手，絕對不會再留在這裡。」
公孫后土道：「正因為這樣，我才請你到玄機門走一趟。」
姜非清眸閃爍，他似乎已經沒有選擇，若是不去玄機門，就會被認定是兇手，若是去了玄機門，就會失去自由，任人擺布。
「你找了我這麼久，就是想請我去玄機門？」他道。
公孫后土道：「種種跡象表明，你是最有可能行兇的人，如果不請你到玄機門，接下來的案子將無法調查。」
姜非道：「說白了，你就是懷疑我是兇手。」
公孫后土道：「難道你不值得懷疑？」
姜非苦笑，兇手每次殺完人，都會畫上龍形圖案，這讓人不得不想到他身上，公孫后土的懷疑，也並非沒有道理。
可他心裡清楚，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殺過人，兇手畫上龍形圖案，無疑是想陷害他。
「除了我，你還懷疑過誰？」他道。
公孫后土道：「除了你，還有一個女人。」
姜非道：「一個女人？」
說到女人，他不禁想到一個身穿黑衣的倩影。沒錯，漱月每次回房都要換上一身衣服，想必是做了很髒的差事。難道，城中接連遇害的官員是她所殺？
如果真是這樣，漱月怕是知道已經引起玄機門的注意，所以才讓姜非前來刺殺李開泰。
最好讓姜非行兇的時候被抓，漱月便可以洗脫嫌疑。
以漱月的心機，會這樣做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她是威脅姜非來殺李開泰，不給一點推辭的機會。
姜非雖然感到心驚，但還沒有認定漱月就是兇手，因為缺少證據。
公孫后土道：「對，如果你不是兇手，極有可能就是一個女人。」
姜非道：「一個什麼樣的女人，才能接連殺掉王朝中的三名官員？」
公孫后土道：「等找到兇手，自然就會清楚。」
姜非道：「你們玄機門辦案，並沒有傳聞中那麼厲害。」
公孫后土道：「傳聞畢竟是傳聞，我們玄機門可沒有吹噓過自己的能力。」
姜非道：「你懷疑的那個女人，有沒有什麼線索？」
公孫后土道：「現在只知道兇手身穿黑袍，是個用劍的高手，其他線索一點都沒有。」
姜非道：「這個線索，還是我告訴你們的。」
公孫后土道：「不錯。」
姜非道：「你們既然相信我說的話，就不該懷疑我是兇手。」
公孫后土道：「只有找到兇手，才能證明你說的話是真的。」
姜非道：「當時只有我在場，我說的話，當然是真的。」
公孫后土道：「口說無憑，我們可以暫時相信你，但要是找不到身穿黑袍的兇手，該怎麼辦？」
姜非道：「找不到兇手，是你們玄機門的問題，跟我有什麼關係？」
公孫后土道：「兇手身穿黑袍，是從你口中說出，若是找不到，只能說明你的話不是真的。」
姜非道：「我沒有理由說謊。」
公孫后土道：「說謊，有時候不需要理由。」
姜非道：「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不用去找穿黑袍的兇手。」
公孫后土道：「你的話，暫時可以相信。」
姜非道：「我也相信，你們能找到兇手，還我一個清白。」
公孫后土道：「線索太少，要想找到兇手，很難。」
姜非道：「你們玄機門號稱辦案神速，這就能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