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淚花殤魂
下午的陽光比較柔和，灑在花園中，暈出清淡的光輝，看起來神聖又莊嚴。
李纖靈站在亭中，淚珠承盈在睫毛上，待悲痛盈滿，無聲順著臉頰滑落，她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會突然遭到刺殺，永遠離開了她。
李開泰生前最喜歡這座花園，死的時候，也在這座花園，他似乎不會相信，自己就這麼死去。
可事實就是這樣，沒有人能改變，他確實已經死去，死在這座花園中。
能死在生前最喜愛的地方，也算是死得其所。
李纖靈眼中的淚水滑落，她還是無法接受這殘酷的事實，她多想和從前一樣，可以看到李開泰在花園中安詳地散步，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
可人死不能復生，她再傷心，也挽回不了李開泰的生命。
她攥緊雙手，開始痛恨那個殺死父親的兇手，為什麼要這樣做？讓她永遠失去了最敬愛的人。
李開泰雖然平時沒有怎麼照顧過李纖靈，卻給了她一個溫暖的家，讓她沒有憂慮，不必為怎樣生活而煩惱。
這些無形的關愛，又有誰可以代替？
可現在，李纖靈已經失去這一切，她身在家中，已經感覺不到溫暖，只有無盡的蒼涼。驀然回首間，她似乎還能看到李開泰的身影，還是那麼從容，那麼安詳。
她多想今天沒有發生這樣的事，可以和從前一樣，在房中讀些詩句，繡些花，無憂無慮的過完這一天。
可事情已經發生，她清楚的知道，父親遇刺身亡，所有的美好，都化作悲傷充斥在心中。
姜非走到亭中的時候，正看到李纖靈的眼淚從臉上滑落，滴在石板上，發出清澈的哀鳴。
他知道，對於一個剛死了父親的人來說，心中肯定是萬分悲痛，就像有塊石頭壓著，讓人喘不過氣。
可不管多麼傷心，總要堅強去面對，還有更好的明天在等著自己，不能就這樣垮下去。
他走向前去，看著李纖靈，道：「你放心，玄機門已經接手這件案子，兇手很快就能找到。」
李纖靈淚眼婆娑，道：「找到兇手有什麼用？我爹還能活過來麼？」
姜非道：「只有找到兇手，才能給李總兵一個交代。」
李纖靈道：「人已經死了，要交代又能怎麼樣？」
姜非道：「難道你不想抓到兇手，為遇害的李總兵申冤？」
李纖靈閉上眼睛，淚水順著臉頰滑落，過了一會，才道：「當然要抓到兇手，讓他給我爹陪葬！」
姜非看得出來，李開泰死後，李纖靈是最傷心的那個人，一直在掉眼淚，可要想抓到兇手，不是靠流眼淚。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還是希望你能振作起來。」他道。
李纖靈道：「你既然理解，就不該說這些話。」
姜非有些慚愧，殺死李開泰的人，差一點就是他，現在卻在安慰李纖靈，怎麼都覺得有些可笑。
如果李纖靈知道，姜非也是一個想殺死李開泰的人，恐怕會對他恨之入骨。
「如果傷心有用，你恐怕已經找到兇手。」姜非道。
李纖靈道：「你說的輕鬆，遇害的人是我爹，怎麼能不傷心？」
姜非道：「正因為遇害的人是你爹，你才要振作起來，想辦法找到兇手，讓死者安息。」
李纖靈道：「怎麼去找兇手，他去哪了都不知道。」
姜非道：「這個你不用擔心，玄機門已經派人去找，你只要等他們的消息就行。」
李纖靈道：「他們什麼時候能找到兇手？」
姜非道：「應該很快。」
李纖靈道：「有多快？」
姜非道：「大概就這兩天。」
李纖靈苦笑一聲，道：「玄機門不是號稱最厲害的組織，找個兇手居然需要兩天？」
姜非道：「因為只是知道兇手的特徵，找起來比較困難。」
李纖靈道：「玄機門如果有用，就不該讓兇手出現在城中！」
她看起來比較生氣，居然遷怒於玄機門，女人一旦生起氣來，就會失去理智，玄機門的人可是全都忙著在找兇手，怎麼能怪他們？
姜非道：「兇手的出現很突然，不能怪玄機門。」
李纖靈瞪大眼睛，道：「怎麼，你覺得玄機門做得很好？」
姜非道：「他們做的好不好我不知道，可要想不讓兇手出現，恐怕誰也做不到。」
李纖靈道：「這麼說，我爹就應該落得這樣的下場？」
姜非心中一震，他知道李纖靈已經在失去理智的邊緣，只能好言相勸，不能和她談論是非。
「不是這樣。」他道。
李纖靈道：「那是怎樣？」
姜非道：「李總兵會遇害，我們誰都沒有想到，現在事情已經發生，只希望你能節哀順變。」
李纖靈道：「為什麼要等到事情發生才知道，他們早幹什麼去了？」
姜非道：「誰都不能預料到未來會發生什麼事，何況，又這麼突然。」
李纖靈道：「他們要是早能發現兇手，我爹就不會死，你知不知道？」
她還深陷在痛失父親的悲愴之中，對於姜非的話，像是根本沒有聽進去，只是一直在指責玄機門。
姜非道：「玄機門的人也是人，不能未卜先知，他們現在正在全力追捕兇手，很快就能有結果。」
李纖靈的眼中，淚水潸然流下，哽咽道：「憑什麼，憑什麼我爹要這麼死去？」
姜非有些無奈，李纖靈這麼傷心，沒有那麼好安慰，沒辦法，李開泰死的這麼突然，換做誰是李纖靈，都不會好受。
可傷心不是辦法，人死不能復生，凡事還是看開些好。
李纖靈一直在哭，和她說再多也沒有用，她根本聽不進去。哭雖然對找到兇手沒有用，卻能緩解心中的傷痛。
讓她就這樣哭下去也好。
姜非想著，看向花園中的石板路，今天早上，黑袍人就是在那裡出現，殺死了李開泰。
早上有霧，看得不是很清楚，只隱約看到黑袍人的身影，如果換成現在，不但能看清楚，還能看到他的模樣。
如果是這樣，兇手就好找的多了。
可世上沒有那麼多如果，如果要是有用，就不會發生那麼多悲慘的事，就不會有那麼多人傷心欲絕，就不會有那麼多的遺憾。
李纖靈還在哭，抽泣的聲音斷斷續續，像是有些喘不過氣。姜非看著她梨花帶雨的臉，心中有些愧疚，他也想殺掉李開泰，結果被黑袍人搶在了前頭。
按理說，他不該去安慰李纖靈，換作誰去安慰都行，只有他不能，因為他也是一個想殺死李開泰的人。
他和那個黑袍人並沒有什麼區別，只是出手得晚，沒有得手而已。
姜非已經打消安慰李纖靈的念頭，可見她哭得這麼傷心，又不忍心看下去，只好走上前去，道：「李總兵要是在天有靈，知道你哭得這麼傷心，肯定會很難過。」
李纖靈抽泣了幾下，道：「你不用管我。」
姜非輕嘆一聲，道：「我沒打算管你，只是不忍心看到你這樣哭下去，」
沒有人能忍心去看一個女孩子掉眼淚，而且還是李纖靈這麼美的女孩子。她哭起來雖然也很美，楚楚動人，卻讓人心生憐憫，不忍心看下去。
李纖靈道：「我哭是我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姜非道：「因為你哭的太傷心，我看在眼裡，實在不忍。」
李纖靈道：「你可以不用看，免得難受，讓我一個人在這就好。」
她一個人在這，恐怕會哭得更加傷心，失去至親的痛苦，可沒有那麼容易平復，在四下無人的時候，反而會變本加厲。
李纖靈的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姜非再在這裡呆下去，只會自討沒趣。
可是，他又能去哪？
如果是他殺了李開泰，就能回去向漱月交差，可他沒有做到，若是回去，怎麼向漱月交代？
李纖靈站在亭中，淚珠承盈在睫毛上，待悲痛盈滿，無聲順著臉頰滑落，她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會突然遭到刺殺，永遠離開了她。
李開泰生前最喜歡這座花園，死的時候，也在這座花園，他似乎不會相信，自己就這麼死去。
可事實就是這樣，沒有人能改變，他確實已經死去，死在這座花園中。
能死在生前最喜愛的地方，也算是死得其所。
李纖靈眼中的淚水滑落，她還是無法接受這殘酷的事實，她多想和從前一樣，可以看到李開泰在花園中安詳地散步，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
可人死不能復生，她再傷心，也挽回不了李開泰的生命。
她攥緊雙手，開始痛恨那個殺死父親的兇手，為什麼要這樣做？讓她永遠失去了最敬愛的人。
李開泰雖然平時沒有怎麼照顧過李纖靈，卻給了她一個溫暖的家，讓她沒有憂慮，不必為怎樣生活而煩惱。
這些無形的關愛，又有誰可以代替？
可現在，李纖靈已經失去這一切，她身在家中，已經感覺不到溫暖，只有無盡的蒼涼。驀然回首間，她似乎還能看到李開泰的身影，還是那麼從容，那麼安詳。
她多想今天沒有發生這樣的事，可以和從前一樣，在房中讀些詩句，繡些花，無憂無慮的過完這一天。
可事情已經發生，她清楚的知道，父親遇刺身亡，所有的美好，都化作悲傷充斥在心中。
姜非走到亭中的時候，正看到李纖靈的眼淚從臉上滑落，滴在石板上，發出清澈的哀鳴。
他知道，對於一個剛死了父親的人來說，心中肯定是萬分悲痛，就像有塊石頭壓著，讓人喘不過氣。
可不管多麼傷心，總要堅強去面對，還有更好的明天在等著自己，不能就這樣垮下去。
他走向前去，看著李纖靈，道：「你放心，玄機門已經接手這件案子，兇手很快就能找到。」
李纖靈淚眼婆娑，道：「找到兇手有什麼用？我爹還能活過來麼？」
姜非道：「只有找到兇手，才能給李總兵一個交代。」
李纖靈道：「人已經死了，要交代又能怎麼樣？」
姜非道：「難道你不想抓到兇手，為遇害的李總兵申冤？」
李纖靈閉上眼睛，淚水順著臉頰滑落，過了一會，才道：「當然要抓到兇手，讓他給我爹陪葬！」
姜非看得出來，李開泰死後，李纖靈是最傷心的那個人，一直在掉眼淚，可要想抓到兇手，不是靠流眼淚。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還是希望你能振作起來。」他道。
李纖靈道：「你既然理解，就不該說這些話。」
姜非有些慚愧，殺死李開泰的人，差一點就是他，現在卻在安慰李纖靈，怎麼都覺得有些可笑。
如果李纖靈知道，姜非也是一個想殺死李開泰的人，恐怕會對他恨之入骨。
「如果傷心有用，你恐怕已經找到兇手。」姜非道。
李纖靈道：「你說的輕鬆，遇害的人是我爹，怎麼能不傷心？」
姜非道：「正因為遇害的人是你爹，你才要振作起來，想辦法找到兇手，讓死者安息。」
李纖靈道：「怎麼去找兇手，他去哪了都不知道。」
姜非道：「這個你不用擔心，玄機門已經派人去找，你只要等他們的消息就行。」
李纖靈道：「他們什麼時候能找到兇手？」
姜非道：「應該很快。」
李纖靈道：「有多快？」
姜非道：「大概就這兩天。」
李纖靈苦笑一聲，道：「玄機門不是號稱最厲害的組織，找個兇手居然需要兩天？」
姜非道：「因為只是知道兇手的特徵，找起來比較困難。」
李纖靈道：「玄機門如果有用，就不該讓兇手出現在城中！」
她看起來比較生氣，居然遷怒於玄機門，女人一旦生起氣來，就會失去理智，玄機門的人可是全都忙著在找兇手，怎麼能怪他們？
姜非道：「兇手的出現很突然，不能怪玄機門。」
李纖靈瞪大眼睛，道：「怎麼，你覺得玄機門做得很好？」
姜非道：「他們做的好不好我不知道，可要想不讓兇手出現，恐怕誰也做不到。」
李纖靈道：「這麼說，我爹就應該落得這樣的下場？」
姜非心中一震，他知道李纖靈已經在失去理智的邊緣，只能好言相勸，不能和她談論是非。
「不是這樣。」他道。
李纖靈道：「那是怎樣？」
姜非道：「李總兵會遇害，我們誰都沒有想到，現在事情已經發生，只希望你能節哀順變。」
李纖靈道：「為什麼要等到事情發生才知道，他們早幹什麼去了？」
姜非道：「誰都不能預料到未來會發生什麼事，何況，又這麼突然。」
李纖靈道：「他們要是早能發現兇手，我爹就不會死，你知不知道？」
她還深陷在痛失父親的悲愴之中，對於姜非的話，像是根本沒有聽進去，只是一直在指責玄機門。
姜非道：「玄機門的人也是人，不能未卜先知，他們現在正在全力追捕兇手，很快就能有結果。」
李纖靈的眼中，淚水潸然流下，哽咽道：「憑什麼，憑什麼我爹要這麼死去？」
姜非有些無奈，李纖靈這麼傷心，沒有那麼好安慰，沒辦法，李開泰死的這麼突然，換做誰是李纖靈，都不會好受。
可傷心不是辦法，人死不能復生，凡事還是看開些好。
李纖靈一直在哭，和她說再多也沒有用，她根本聽不進去。哭雖然對找到兇手沒有用，卻能緩解心中的傷痛。
讓她就這樣哭下去也好。
姜非想著，看向花園中的石板路，今天早上，黑袍人就是在那裡出現，殺死了李開泰。
早上有霧，看得不是很清楚，只隱約看到黑袍人的身影，如果換成現在，不但能看清楚，還能看到他的模樣。
如果是這樣，兇手就好找的多了。
可世上沒有那麼多如果，如果要是有用，就不會發生那麼多悲慘的事，就不會有那麼多人傷心欲絕，就不會有那麼多的遺憾。
李纖靈還在哭，抽泣的聲音斷斷續續，像是有些喘不過氣。姜非看著她梨花帶雨的臉，心中有些愧疚，他也想殺掉李開泰，結果被黑袍人搶在了前頭。
按理說，他不該去安慰李纖靈，換作誰去安慰都行，只有他不能，因為他也是一個想殺死李開泰的人。
他和那個黑袍人並沒有什麼區別，只是出手得晚，沒有得手而已。
姜非已經打消安慰李纖靈的念頭，可見她哭得這麼傷心，又不忍心看下去，只好走上前去，道：「李總兵要是在天有靈，知道你哭得這麼傷心，肯定會很難過。」
李纖靈抽泣了幾下，道：「你不用管我。」
姜非輕嘆一聲，道：「我沒打算管你，只是不忍心看到你這樣哭下去，」
沒有人能忍心去看一個女孩子掉眼淚，而且還是李纖靈這麼美的女孩子。她哭起來雖然也很美，楚楚動人，卻讓人心生憐憫，不忍心看下去。
李纖靈道：「我哭是我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姜非道：「因為你哭的太傷心，我看在眼裡，實在不忍。」
李纖靈道：「你可以不用看，免得難受，讓我一個人在這就好。」
她一個人在這，恐怕會哭得更加傷心，失去至親的痛苦，可沒有那麼容易平復，在四下無人的時候，反而會變本加厲。
李纖靈的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姜非再在這裡呆下去，只會自討沒趣。
可是，他又能去哪？
如果是他殺了李開泰，就能回去向漱月交差，可他沒有做到，若是回去，怎麼向漱月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