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這就是牛馬
「你們的遊戲真好玩，不過我好餓啊。」在她眼中，乾飯顯然才是當下最重要的事。
話音未落，她身形一閃，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以肉眼幾乎無法捕捉的速度，瞬間搶過佝僂老太太懷中的布娃娃。
緊接著，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現了，她雙手猛地一用力，「嘶啦」一聲，竟直接將布娃娃的一隻胳膊硬生生扯了下來，隨後毫不猶豫地塞進嘴裡，大口咀嚼起來。
她咀嚼的速度快得驚人，嘴巴和手的動作出現一道道不斷重疊的殘影。僅僅片刻之間，伴隨著布娃娃發出的慘叫聲，後者已然魂飛魄散。
可小女孩並未就此滿足，她的目光又盯上了那個五官緊湊的男鬼。男鬼面露驚恐想要逃竄，然而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小女孩如同一頭髮狂的猛獸，迅猛地撲了上去，雙手猶如鋒利的爪子，瘋狂地撕扯著男鬼的身體。男鬼毫無反抗之力，頃刻間就被撕成了碎片並餵進了嘴裡。
這一系列驚悚的場景，雖說起來耗時許久，可實際上，不過是在短短几個呼吸之間便全部完成。
此時，佝僂老太太和其他幽靈們早已被嚇得全身顫抖，哪裡還有一絲反抗的勇氣，一個個只想著拼命逃離這節仿若人間煉獄的車廂。然而無論他們如何逃竄，卻始終無法衝出這節詭異的車廂。
他們為獵殺顧塵設下的鬼打牆已然撤去，可另一面更為強大的「鬼打牆」卻悄然立起。血腥的獵場之中，一場單方面的屠殺正在上演，百鬼哀嚎之聲此起彼伏。
「啊……」
「求求你放過我，我願意為你當牛做馬。」佝僂老太太絕望地向小女孩求饒，聲音顫抖得厲害，再無之前追殺顧塵時的從容。
可小女孩此刻已然殺紅了眼，哦，她眼睛本就是血紅色的，透著無盡的寒意與兇殘，哪裡會理會老太太的哀求。
最終，佝僂老太太成為怨靈之後第一次親身體會著絕望的降臨，被小女孩一點點撕碎，吞了下去。
這些幽靈都從未想到，他們如此興師動眾地圍獵一個普通人，竟會全部化作了小女孩修復自身的「養分」。昨夜的重創讓小女孩急需補充能量，而這些充滿怨氣的靈魂，無疑是最佳選擇。
沒一會兒，車廂內便徹底安靜了下來，血腥與慘叫仿若一場噩夢，消散得無影無蹤。
「有些東西我無法消化，那些怨氣被吸收之後留下的純粹星靈之力。」小女孩蹲在顧塵身旁，看著躺在地上的顧塵，聲音空靈卻又透著一絲神秘：「就送給你啦，我討厭純粹的東西。」
說罷，小女孩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濃郁的紅黑色霧氣湧進顧塵體內。
顧塵只覺一股暖流如洶湧的潮水般迅速涌遍全身，酥酥麻麻的感覺讓他極為舒適，以至於他的眼皮越來越沉，很快昏睡了過去。
也就在這一瞬間，兩邊車廂的乘客們都目睹了一個極為怪異的現象。原本緊閉的車廂門，此刻竟不知何時悄然打開，而旁邊那節車廂里，空曠得有些滲人。
唯有一個年輕人靜靜地躺在其中一張椅子上，胸口的起伏顯示著他均勻而平緩的呼吸。
至於地鐵安保人員以及監控人員，此刻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這節車廂在很長一段時間裡，竟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從他們的監控視野與巡邏路線中徹底消失。
更詭異的是，明明地鐵中間莫名其妙少了一節車廂，可在那段時間裡，他們竟沒有察覺到絲毫的不對勁，仿佛被一股神秘力量蒙蔽了心智。
他們不敢有絲毫耽擱，立刻將這件離奇詭異的事上報，緊接著便收到了上級下達的保密命令。當列車在下一站點緩緩停下時，所有相關人員都被迅速帶走。
隔壁車廂有一個身穿黑色風衣，臉上戴著黑色口罩的男子，看到顧塵後露出意外的表情，隨後帶著眼中深藏的殺意緩緩靠近。
然而，還沒等他走出幾步，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如鬼魅般徑直擋在了他的面前。用僅他能聽到的聲音，冷漠地說：「如果我是你，我會開始逃命。」
男子抬頭看清眼前女人的長相，眼中的殺意被深深的空戶所取代，仿佛見到了什麼極為可怕的存在。這一瞬間仿若有微弱星光閃過，他的身體憑空消失在原地，恍若從未出現過一般。
樂瑤神色微冷，看了一眼旁邊的人道：「你留下保護他，靈狩的人必須得付出一些代價了。」
話音落下，微弱星光瞬間閃過，她的身影也憑空消失。
顧塵悠悠醒來，只覺全身舒暢無比，可手指、腦袋以及身體其他部位，卻又隱隱作痛。這種疼痛有些奇怪，似是真實存在，又仿若只是心理暗示引發的錯覺。
他下意識地低頭查看，卻發現自己身上竟沒有一絲傷痕，周圍的乘客們也都很正常，此刻正朝著他周圍的空座位蜂擁而去。
不過，明明他們的動作很快，可在顧塵眼中，卻像是被按下了慢放鍵一般，一切都變得緩慢而清晰。
與此同時，他聽到了許多喃喃細語，其中有一個聲音仿佛格外清晰。
「如果我是你，我會開始逃命。」
「你留下保護他，靈狩的人必須得付出一些代價了。」
顧塵心頭一震，下意識地循聲望去，卻見兩道身影如幻影般憑空消失，只留下一個寸頭少年，似乎正轉頭望向自己。
四目相對的瞬間，顧塵心中一緊，隨即佯裝若無其事，只是隨意地將目光移向遠方。
雖然只是聽到短短兩句話，但他推測那個黑色風衣男是來殺誰的，而另外一方是來保護誰的。當然，這個「誰」可能是自己，但他在沒有足夠信息支撐的情況下，不做太過隨意的論斷。
他的目光緩緩游移，最終落在列車到站顯示屏上，這一看，心裡頓時「咯噔」一下。只見顯示屏上顯示，只剩下兩站就到終點了，自己嚴重坐過站了。
他手忙腳亂地拿出手機，瞥了一眼時間，已經 8點 30分了。與此同時，微信圖標上顯示著十幾條未讀信息，通話記錄里也有未接來電。
他點開微信，信息是部門經理李悅珉發來的，最早的一條是 7點 51分發的，內容是讓他今天提前半小時到公司整理資料並列印出來，8點 30分要接待一位重要客戶。
「8點半上班，7點 51分發消息讓我提前半小時到公司，這玩意是覺得我會飛嗎？」顧塵看著手機屏幕，心裡暗暗吐槽，滿臉無奈。
後面的消息一條接著一條，從最初的催促逐漸變成了責罵，字裡行間滿是不滿與怒火。
顧塵無奈地嘆了口氣，連忙回了一條消息：李經理，很抱歉，我這邊出了意外，所以才看到消息。
雖說心裡並不覺得自己有錯，可身為職場「牛馬」，多年的職場習慣還是讓他先選擇了道歉。
消息發出去後，如石沉大海，沒有收到任何回復。顧塵心急如焚，到站後抓緊下車換乘，心裡只想著儘快趕到公司，解釋清楚這一切。
然而，還沒等他走出地鐵，手機突然「叮咚」一聲，一條來自人事的消息讓他瞬間如墜冰窟：他被辭退了，原因是他沒有完成自己的工作，資料沒有列印出來，導致公司損失了一百萬的單子，給公司造成巨大損失。
顧塵看到這條消息，只覺荒謬至極，這個單子即便成了，跟他也沒有半毛錢關係，怎麼現在沒成，反倒成了他的鍋？而且他既不參與這個項目，又不是李悅珉的文秘之類的，列印資料這種事怎麼就莫名其妙成了自己的工作？
他滿心憤怒與委屈，決定找李悅珉理論一番。可當他來到公司之後，才真正見識到什麼叫有理說不清。
他剛走到公司門口，保安便伸手攔住了他，面無表情地說道：「你不能進去，需要聯繫李悅珉經理，證明你是來辦理離職的。」
顧塵一聽，氣得瞪大了眼睛，心裡直罵：你看，我還沒說呢，你就知道我已經被辭退了，還要我證明自己是來辦離職的，這是什麼道理？
他強忍著怒火，拿出手機，打了十幾個電話，可電話那頭始終無人接聽。最後，好不容易聯繫上了，李悅珉在電話那頭客客氣氣地說：「不好意思啊，我太忙了，一直在開會。」
隨後，顧塵被直接帶到經理辦公室，兩個保安像押犯人似的，一直站在他身旁，還煞有其事地說：「不能讓不三不四的人亂走，順走公司的財物。」
「李經理，我確實是出了事被耽誤了，不是故意不回消息的。」
顧塵剛要詳細解釋，坐在辦公桌後面的李悅珉卻直接揮手打斷，不耐煩地說道：「你出事跟我有什麼關係？公司本來決定這次項目的損失由你來賠償，是我主動幫你扛下來，才決定給你機會自己主動去辦離職手續。」
「那意思我還得感謝你咯？」顧塵沒好氣地反問道，「項目是你們小組的，資料準備工作也不是我負責，怎麼就成了我的責任？」
「況且是你們開除我，先賠我N+1再說。」
「我現在給你最後的機會，要不自己離職，要不你賠這一百萬。」李悅珉面不改色，接著說辦理離職手續之後才能領走自己的東西和上個月的工資，至於這個月的工資，則要等到下個月。
顧塵氣得滿臉通紅，很想再據理力爭，可李悅珉卻再次毫不留情地打斷道：「當然，你也可以去告公司，總公司的法務部門會陪你慢慢玩，只要你有時間慢慢消耗，不過我相信你只要一個月不上班就得餓死街頭。」
話音未落，她身形一閃，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以肉眼幾乎無法捕捉的速度，瞬間搶過佝僂老太太懷中的布娃娃。
緊接著，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現了，她雙手猛地一用力，「嘶啦」一聲，竟直接將布娃娃的一隻胳膊硬生生扯了下來，隨後毫不猶豫地塞進嘴裡，大口咀嚼起來。
她咀嚼的速度快得驚人，嘴巴和手的動作出現一道道不斷重疊的殘影。僅僅片刻之間，伴隨著布娃娃發出的慘叫聲，後者已然魂飛魄散。
可小女孩並未就此滿足，她的目光又盯上了那個五官緊湊的男鬼。男鬼面露驚恐想要逃竄，然而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小女孩如同一頭髮狂的猛獸，迅猛地撲了上去，雙手猶如鋒利的爪子，瘋狂地撕扯著男鬼的身體。男鬼毫無反抗之力，頃刻間就被撕成了碎片並餵進了嘴裡。
這一系列驚悚的場景，雖說起來耗時許久，可實際上，不過是在短短几個呼吸之間便全部完成。
此時，佝僂老太太和其他幽靈們早已被嚇得全身顫抖，哪裡還有一絲反抗的勇氣，一個個只想著拼命逃離這節仿若人間煉獄的車廂。然而無論他們如何逃竄，卻始終無法衝出這節詭異的車廂。
他們為獵殺顧塵設下的鬼打牆已然撤去，可另一面更為強大的「鬼打牆」卻悄然立起。血腥的獵場之中，一場單方面的屠殺正在上演，百鬼哀嚎之聲此起彼伏。
「啊……」
「求求你放過我，我願意為你當牛做馬。」佝僂老太太絕望地向小女孩求饒，聲音顫抖得厲害，再無之前追殺顧塵時的從容。
可小女孩此刻已然殺紅了眼，哦，她眼睛本就是血紅色的，透著無盡的寒意與兇殘，哪裡會理會老太太的哀求。
最終，佝僂老太太成為怨靈之後第一次親身體會著絕望的降臨，被小女孩一點點撕碎，吞了下去。
這些幽靈都從未想到，他們如此興師動眾地圍獵一個普通人，竟會全部化作了小女孩修復自身的「養分」。昨夜的重創讓小女孩急需補充能量，而這些充滿怨氣的靈魂，無疑是最佳選擇。
沒一會兒，車廂內便徹底安靜了下來，血腥與慘叫仿若一場噩夢，消散得無影無蹤。
「有些東西我無法消化，那些怨氣被吸收之後留下的純粹星靈之力。」小女孩蹲在顧塵身旁，看著躺在地上的顧塵，聲音空靈卻又透著一絲神秘：「就送給你啦，我討厭純粹的東西。」
說罷，小女孩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濃郁的紅黑色霧氣湧進顧塵體內。
顧塵只覺一股暖流如洶湧的潮水般迅速涌遍全身，酥酥麻麻的感覺讓他極為舒適，以至於他的眼皮越來越沉，很快昏睡了過去。
也就在這一瞬間，兩邊車廂的乘客們都目睹了一個極為怪異的現象。原本緊閉的車廂門，此刻竟不知何時悄然打開，而旁邊那節車廂里，空曠得有些滲人。
唯有一個年輕人靜靜地躺在其中一張椅子上，胸口的起伏顯示著他均勻而平緩的呼吸。
至於地鐵安保人員以及監控人員，此刻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這節車廂在很長一段時間裡，竟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從他們的監控視野與巡邏路線中徹底消失。
更詭異的是，明明地鐵中間莫名其妙少了一節車廂，可在那段時間裡，他們竟沒有察覺到絲毫的不對勁，仿佛被一股神秘力量蒙蔽了心智。
他們不敢有絲毫耽擱，立刻將這件離奇詭異的事上報，緊接著便收到了上級下達的保密命令。當列車在下一站點緩緩停下時，所有相關人員都被迅速帶走。
隔壁車廂有一個身穿黑色風衣，臉上戴著黑色口罩的男子，看到顧塵後露出意外的表情，隨後帶著眼中深藏的殺意緩緩靠近。
然而，還沒等他走出幾步，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如鬼魅般徑直擋在了他的面前。用僅他能聽到的聲音，冷漠地說：「如果我是你，我會開始逃命。」
男子抬頭看清眼前女人的長相，眼中的殺意被深深的空戶所取代，仿佛見到了什麼極為可怕的存在。這一瞬間仿若有微弱星光閃過，他的身體憑空消失在原地，恍若從未出現過一般。
樂瑤神色微冷，看了一眼旁邊的人道：「你留下保護他，靈狩的人必須得付出一些代價了。」
話音落下，微弱星光瞬間閃過，她的身影也憑空消失。
顧塵悠悠醒來，只覺全身舒暢無比，可手指、腦袋以及身體其他部位，卻又隱隱作痛。這種疼痛有些奇怪，似是真實存在，又仿若只是心理暗示引發的錯覺。
他下意識地低頭查看，卻發現自己身上竟沒有一絲傷痕，周圍的乘客們也都很正常，此刻正朝著他周圍的空座位蜂擁而去。
不過，明明他們的動作很快，可在顧塵眼中，卻像是被按下了慢放鍵一般，一切都變得緩慢而清晰。
與此同時，他聽到了許多喃喃細語，其中有一個聲音仿佛格外清晰。
「如果我是你，我會開始逃命。」
「你留下保護他，靈狩的人必須得付出一些代價了。」
顧塵心頭一震，下意識地循聲望去，卻見兩道身影如幻影般憑空消失，只留下一個寸頭少年，似乎正轉頭望向自己。
四目相對的瞬間，顧塵心中一緊，隨即佯裝若無其事，只是隨意地將目光移向遠方。
雖然只是聽到短短兩句話，但他推測那個黑色風衣男是來殺誰的，而另外一方是來保護誰的。當然，這個「誰」可能是自己，但他在沒有足夠信息支撐的情況下，不做太過隨意的論斷。
他的目光緩緩游移，最終落在列車到站顯示屏上，這一看，心裡頓時「咯噔」一下。只見顯示屏上顯示，只剩下兩站就到終點了，自己嚴重坐過站了。
他手忙腳亂地拿出手機，瞥了一眼時間，已經 8點 30分了。與此同時，微信圖標上顯示著十幾條未讀信息，通話記錄里也有未接來電。
他點開微信，信息是部門經理李悅珉發來的，最早的一條是 7點 51分發的，內容是讓他今天提前半小時到公司整理資料並列印出來，8點 30分要接待一位重要客戶。
「8點半上班，7點 51分發消息讓我提前半小時到公司，這玩意是覺得我會飛嗎？」顧塵看著手機屏幕，心裡暗暗吐槽，滿臉無奈。
後面的消息一條接著一條，從最初的催促逐漸變成了責罵，字裡行間滿是不滿與怒火。
顧塵無奈地嘆了口氣，連忙回了一條消息：李經理，很抱歉，我這邊出了意外，所以才看到消息。
雖說心裡並不覺得自己有錯，可身為職場「牛馬」，多年的職場習慣還是讓他先選擇了道歉。
消息發出去後，如石沉大海，沒有收到任何回復。顧塵心急如焚，到站後抓緊下車換乘，心裡只想著儘快趕到公司，解釋清楚這一切。
然而，還沒等他走出地鐵，手機突然「叮咚」一聲，一條來自人事的消息讓他瞬間如墜冰窟：他被辭退了，原因是他沒有完成自己的工作，資料沒有列印出來，導致公司損失了一百萬的單子，給公司造成巨大損失。
顧塵看到這條消息，只覺荒謬至極，這個單子即便成了，跟他也沒有半毛錢關係，怎麼現在沒成，反倒成了他的鍋？而且他既不參與這個項目，又不是李悅珉的文秘之類的，列印資料這種事怎麼就莫名其妙成了自己的工作？
他滿心憤怒與委屈，決定找李悅珉理論一番。可當他來到公司之後，才真正見識到什麼叫有理說不清。
他剛走到公司門口，保安便伸手攔住了他，面無表情地說道：「你不能進去，需要聯繫李悅珉經理，證明你是來辦理離職的。」
顧塵一聽，氣得瞪大了眼睛，心裡直罵：你看，我還沒說呢，你就知道我已經被辭退了，還要我證明自己是來辦離職的，這是什麼道理？
他強忍著怒火，拿出手機，打了十幾個電話，可電話那頭始終無人接聽。最後，好不容易聯繫上了，李悅珉在電話那頭客客氣氣地說：「不好意思啊，我太忙了，一直在開會。」
隨後，顧塵被直接帶到經理辦公室，兩個保安像押犯人似的，一直站在他身旁，還煞有其事地說：「不能讓不三不四的人亂走，順走公司的財物。」
「李經理，我確實是出了事被耽誤了，不是故意不回消息的。」
顧塵剛要詳細解釋，坐在辦公桌後面的李悅珉卻直接揮手打斷，不耐煩地說道：「你出事跟我有什麼關係？公司本來決定這次項目的損失由你來賠償，是我主動幫你扛下來，才決定給你機會自己主動去辦離職手續。」
「那意思我還得感謝你咯？」顧塵沒好氣地反問道，「項目是你們小組的，資料準備工作也不是我負責，怎麼就成了我的責任？」
「況且是你們開除我，先賠我N+1再說。」
「我現在給你最後的機會，要不自己離職，要不你賠這一百萬。」李悅珉面不改色，接著說辦理離職手續之後才能領走自己的東西和上個月的工資，至於這個月的工資，則要等到下個月。
顧塵氣得滿臉通紅，很想再據理力爭，可李悅珉卻再次毫不留情地打斷道：「當然，你也可以去告公司，總公司的法務部門會陪你慢慢玩，只要你有時間慢慢消耗，不過我相信你只要一個月不上班就得餓死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