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小雲大人
只見雲青將一根紅絲線塞進九曲珠一端的孔里，然後對著這個孔不停吹氣，小宮女則在九曲珠的另一個孔邊上抹了些蜂蜜。
邵健：「靠嘴吹呀，這能行嗎？」
商廷玉：「不行你來。」
章釜：「只怕是，懸。」
馬鈞：「嗯，我看懸。」
曹興和：「且看。」
重新坐回椅子上的趙吉滿臉不屑。
「嘁，這要能行，今後本王只要遇見你，就跪在地上叫師尊。」
李繼業：「趙吉，你說的話，朕和眾卿可都記住了。」
趙吉嘿嘿一笑說：「本王說的話多了，陛下記住的是哪句呀？」
馬鈞：「大膽趙吉，竟敢對吾皇不敬，不想活了！」
趙吉：「別那麼大聲，還是留著點力氣幫本王砍雲青的頭吧。」
馬鈞：「你當本將不敢殺你！」
趙吉：「都說了別那麼大聲，萬一把雲青嚇死了怎麼辦，那貴國這臉可就丟到姥姥家去了。說好了啊，就算雲青被嚇死了，本王還是要砍他的頭。」
雲青：「我說了，你沒那本事。」
趙吉：「你還是先把線穿上了再說吧。本王數十個數，再穿不上不僅答應你的一概作廢，你的腦袋也是本王的了。」
「唉，為師怎會有你這樣的蠢徒，作孽呀。」
雲青說完不再搭理趙吉，轉身來到李繼業面前。
「線已穿好，請陛下和眾位大人來看。」
「朕看看。」
李繼業早就等不及了，離開寶座來到九曲珠跟前，群臣也都湊了過來。只見雲青和小宮女各自捏住絲線一頭同時發力，竟把九曲珠緩緩拎起離開了托架。
李繼業：「哈哈哈哈，好！」
群臣：「好！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南朝眾人個個如遭雷劈，趙吉更是面色慘白癱坐地上不停叨咕著：「怎麼可能，絕對不可能，定是我看差了！」
「趙吉，朕問你，南朝服不服！」
群臣喝問：「南朝服不服！南朝服不服！」
趙吉先是愣了一下，突然爬起來摘下頭上金冠摔在地上，又扯散髮髻之後狂呼：「不服！南朝不服！」
李繼業的雙眼猛地眯了起來，馬鈞喝到：「鎮殿將軍何在！」
「在！」
鎮殿將軍魚貫而入將南朝使團包圍起來，一把把長刀指向使團眾人。
李繼業：「南朝使團，若再執迷不悟，朕必定揮師南下。爾等人頭，朕就拿來祭旗了！」
嚴大廈：「陛下且慢，南朝服了，南朝服了！」
李繼業：「收刀。趙吉，你該履約了。」
趙吉此時雙眼血紅，死死盯著雲青，對李繼業的話就跟沒聽到一樣。
啪！
嚴大廈掄圓胳膊給了趙吉一個大嘴巴，打得趙吉一個趔趄，嘴角竟流出了血，不過眼神到是因此清明了不少。
嚴大廈：「王爺忍了吧，來日方長，此時不可意氣用事。」
趙吉深吸一口氣，隨後撩袍跪地朝雲青叩首之後，從懷裡取出一面明黃色玉牌雙手舉過頭頂。
「弟子趙吉，拜見師尊！」
雲青伸手取過，卻見玉牌是用明黃色美玉所制，正面雕兩條五爪神龍，環抱「福壽綿長」四字。背面為素麵，雕了一個趙字。
明黃色的玉牌呀，還是被李繼業點了名的，肯定不是普通貨色。這東西對雲青而言就是個惹禍的根苗，留不得呀。想到此處，雲青將玉佩送到李繼業面前。
「這是趙吉給你的束脩，朕怎麼能要。」
「學生想拜陛下為師，只是學生家境貧寒，孤苦無依，身無長物。幸好這塊雙龍佩還算拿得出手，學生願以此佩作為拜師禮，還望陛下莫要嫌棄。」
此話一出，群臣無不點頭，心中對雲青的機智和有眼色讚嘆不已。
李繼業盯著雲青那被銀票撐得鼓囊囊的前襟，心道：「這老些錢，很多人一輩子都賺不到。這小子只用了一根絲線一隻螞蟻就賺到了，居然還說身無長物。還好這小子聰明，找個拜師的理由把雙龍佩送給朕。這麼懂事，朕怎麼好意思搶他的錢呢，以後再有這種機會，朕必須得摻和一下。六四，不！三七，他三朕七！」
李繼業把雙龍佩塞進懷裡之後，擺出一副慈祥和藹的表情。
「你是我北朝英才，朕怎會嫌棄。你這弟子，朕收了。」
「弟子云青，拜見師尊。」
就這一幕，不知令多少人嫉妒得想吐血。群臣中幾位大佬恨不能把雲青扒拉到一邊，把自己的兒子塞過去。皇帝的弟子呀，學什麼不重要，身份很貴重，前途更別說。
李繼業坦然受了雲青的大禮參拜之後，伸手扶起雲青。
「哎呀，快快起來，今天真是雙囍臨門啊。誒？朕是你的師尊，你是趙吉的師尊，那趙吉豈不成了朕的徒孫。你這蠢徒呀，怎麼收了這麼個討人嫌的玩意兒啊，趕緊打發了。」
雲青對趙吉說：「你師祖嫌棄你了，連累為師也挨了罵，以後你我就做一對有名無實的師徒吧。常言道：朽木不可雕，白痴不能教。攤上你這樣的弟子，為師也算倒霉。為師不想英年早逝，因此你，自學吧。以後你我師徒儘量，哦不，此生不見，下輩子最好也別見。你走吧。」
趙吉已經氣得面色鐵青雙眼赤紅，若不是嚴大廈和其他南朝使節拽著，他就要爆發了。
不能怪雲青把趙吉往死里擠兌，因為是趙吉先給雲青挖坑的。李繼業讓趙吉履約，趙吉本應按照約定，先給李繼業祝壽然後再給雲青行拜師禮。可趙吉這小子竟然先給雲青行禮，這就是在李繼業面前給雲青上眼藥呢，其用心可謂歹毒。
幸好雲青機智，一招拜皇帝為師不僅化解了趙吉給他挖的坑，還順便狠狠踩了趙吉一腳。
邵健終於跟上了節奏，蹦出來喝到：「趙吉，九曲珠這賀禮，吾皇收了。你身為南朝正使，該如何了！」
趙吉面向李繼業跪好。
「南朝正使，禮部尚書，安郡王趙吉，奉吾皇之命前來北朝，恭祝北朝大皇帝，萬壽無疆，千秋永駐！」
北朝群臣、各部首領和各國使節齊呼：「祝吾皇（大皇帝），聖壽無疆，千秋永駐！萬歲，萬歲，萬萬歲！」
「哈哈哈，好！眾位愛卿，明日就是朕的壽誕，朕在太極宮設宴款待眾卿。今日且散，明日請早。」
群臣：「臣等遵旨告退，謝陛下。」
朱覺：「散朝。」
雲青沒注意南朝使團是何時走的，也沒在意李繼業不提賞賜的事，因為此刻他沒時間想別的，因為他正在跟那位小宮女話別。
「今日若無姑娘相助，學生還不知道能不能成呢。姑娘之才不輸於男兒，非但詩詞呃身材婀娜多姿，更兼女紅超絕。你看那小螞蟻被你拴得多牢靠，這成敗關鍵全在姑娘手裡呢，雲青多謝了。吶，區區薄禮不成敬意，還望姑娘莫要推辭。另外，學生還有個不情之請，請姑娘務必答應。」
嗖。
雲青的不情之請還沒說出來呢，手裡的銀票就被小宮女抽走。只見小宮女拎著裙子轉身就跑，猶如一隻穿花蝴蝶，眨眼間不見芳蹤。
「怎麼跑了呢，我還沒把不情之請說出來呢。是了，她一定是猜出了我的心思，所以害羞了。她可真聰明，我喜歡。咦，她手裡的那張銀票好像是燙金邊的。燙金！」
雲青扯開衣襟低頭一看，果然，金票沒了。
雲青感覺仿佛有把尖刀在不停地扎著他的心。扎過了春夏秋冬，扎過了一年四季，扎過了三百六十五天，然後再從頭紮起。
原來剛才雲青光想著讓小宮女把面巾摘了好看看她的臉，所以一時大意把金票給掏了出來，難怪那小宮女拿了金票之後跑得比兔子還快呢。
雲青：「枉我對你一片真情還誇你聰明，誰知你竟是個見錢眼開的。唉，傷心了，走了。」
「小雲大人留步。」
只見王汴笑嘻嘻站在眼前，雲青指指自己，王汴使勁點頭。
「少監客氣了，雲某現在還沒有任何官職，當不起大人這稱呼。」
「小雲大人太過自謙，你是陛下親收弟子，別說你是個監生，就算是個白丁，誰敢小看你。官職對你來說，不過是手到擒來罷了，雜家在這先給小雲大人道喜了。」
「少監這麼一說，雲某心裡舒坦多了。少監，天已不早，雲某要回國子監，煩勞少監引路。」
一張銀票悄沒聲的塞進王汴的袖口裡，王汴的臉頓時如同盛開的菊花。
「陛下口諭，雲青暫居武德殿待詔。小雲大人，請隨雜家來吧。」
「雲青遵諭，有勞少監。」
邵健：「靠嘴吹呀，這能行嗎？」
商廷玉：「不行你來。」
章釜：「只怕是，懸。」
馬鈞：「嗯，我看懸。」
曹興和：「且看。」
重新坐回椅子上的趙吉滿臉不屑。
「嘁，這要能行，今後本王只要遇見你，就跪在地上叫師尊。」
李繼業：「趙吉，你說的話，朕和眾卿可都記住了。」
趙吉嘿嘿一笑說：「本王說的話多了，陛下記住的是哪句呀？」
馬鈞：「大膽趙吉，竟敢對吾皇不敬，不想活了！」
趙吉：「別那麼大聲，還是留著點力氣幫本王砍雲青的頭吧。」
馬鈞：「你當本將不敢殺你！」
趙吉：「都說了別那麼大聲，萬一把雲青嚇死了怎麼辦，那貴國這臉可就丟到姥姥家去了。說好了啊，就算雲青被嚇死了，本王還是要砍他的頭。」
雲青：「我說了，你沒那本事。」
趙吉：「你還是先把線穿上了再說吧。本王數十個數，再穿不上不僅答應你的一概作廢，你的腦袋也是本王的了。」
「唉，為師怎會有你這樣的蠢徒，作孽呀。」
雲青說完不再搭理趙吉，轉身來到李繼業面前。
「線已穿好，請陛下和眾位大人來看。」
「朕看看。」
李繼業早就等不及了，離開寶座來到九曲珠跟前，群臣也都湊了過來。只見雲青和小宮女各自捏住絲線一頭同時發力，竟把九曲珠緩緩拎起離開了托架。
李繼業：「哈哈哈哈，好！」
群臣：「好！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南朝眾人個個如遭雷劈，趙吉更是面色慘白癱坐地上不停叨咕著：「怎麼可能，絕對不可能，定是我看差了！」
「趙吉，朕問你，南朝服不服！」
群臣喝問：「南朝服不服！南朝服不服！」
趙吉先是愣了一下，突然爬起來摘下頭上金冠摔在地上，又扯散髮髻之後狂呼：「不服！南朝不服！」
李繼業的雙眼猛地眯了起來，馬鈞喝到：「鎮殿將軍何在！」
「在！」
鎮殿將軍魚貫而入將南朝使團包圍起來，一把把長刀指向使團眾人。
李繼業：「南朝使團，若再執迷不悟，朕必定揮師南下。爾等人頭，朕就拿來祭旗了！」
嚴大廈：「陛下且慢，南朝服了，南朝服了！」
李繼業：「收刀。趙吉，你該履約了。」
趙吉此時雙眼血紅，死死盯著雲青，對李繼業的話就跟沒聽到一樣。
啪！
嚴大廈掄圓胳膊給了趙吉一個大嘴巴，打得趙吉一個趔趄，嘴角竟流出了血，不過眼神到是因此清明了不少。
嚴大廈：「王爺忍了吧，來日方長，此時不可意氣用事。」
趙吉深吸一口氣，隨後撩袍跪地朝雲青叩首之後，從懷裡取出一面明黃色玉牌雙手舉過頭頂。
「弟子趙吉，拜見師尊！」
雲青伸手取過，卻見玉牌是用明黃色美玉所制，正面雕兩條五爪神龍，環抱「福壽綿長」四字。背面為素麵，雕了一個趙字。
明黃色的玉牌呀，還是被李繼業點了名的，肯定不是普通貨色。這東西對雲青而言就是個惹禍的根苗，留不得呀。想到此處，雲青將玉佩送到李繼業面前。
「這是趙吉給你的束脩，朕怎麼能要。」
「學生想拜陛下為師，只是學生家境貧寒，孤苦無依，身無長物。幸好這塊雙龍佩還算拿得出手，學生願以此佩作為拜師禮，還望陛下莫要嫌棄。」
此話一出，群臣無不點頭，心中對雲青的機智和有眼色讚嘆不已。
李繼業盯著雲青那被銀票撐得鼓囊囊的前襟，心道：「這老些錢，很多人一輩子都賺不到。這小子只用了一根絲線一隻螞蟻就賺到了，居然還說身無長物。還好這小子聰明，找個拜師的理由把雙龍佩送給朕。這麼懂事，朕怎麼好意思搶他的錢呢，以後再有這種機會，朕必須得摻和一下。六四，不！三七，他三朕七！」
李繼業把雙龍佩塞進懷裡之後，擺出一副慈祥和藹的表情。
「你是我北朝英才，朕怎會嫌棄。你這弟子，朕收了。」
「弟子云青，拜見師尊。」
就這一幕，不知令多少人嫉妒得想吐血。群臣中幾位大佬恨不能把雲青扒拉到一邊，把自己的兒子塞過去。皇帝的弟子呀，學什麼不重要，身份很貴重，前途更別說。
李繼業坦然受了雲青的大禮參拜之後，伸手扶起雲青。
「哎呀，快快起來，今天真是雙囍臨門啊。誒？朕是你的師尊，你是趙吉的師尊，那趙吉豈不成了朕的徒孫。你這蠢徒呀，怎麼收了這麼個討人嫌的玩意兒啊，趕緊打發了。」
雲青對趙吉說：「你師祖嫌棄你了，連累為師也挨了罵，以後你我就做一對有名無實的師徒吧。常言道：朽木不可雕，白痴不能教。攤上你這樣的弟子，為師也算倒霉。為師不想英年早逝，因此你，自學吧。以後你我師徒儘量，哦不，此生不見，下輩子最好也別見。你走吧。」
趙吉已經氣得面色鐵青雙眼赤紅，若不是嚴大廈和其他南朝使節拽著，他就要爆發了。
不能怪雲青把趙吉往死里擠兌，因為是趙吉先給雲青挖坑的。李繼業讓趙吉履約，趙吉本應按照約定，先給李繼業祝壽然後再給雲青行拜師禮。可趙吉這小子竟然先給雲青行禮，這就是在李繼業面前給雲青上眼藥呢，其用心可謂歹毒。
幸好雲青機智，一招拜皇帝為師不僅化解了趙吉給他挖的坑，還順便狠狠踩了趙吉一腳。
邵健終於跟上了節奏，蹦出來喝到：「趙吉，九曲珠這賀禮，吾皇收了。你身為南朝正使，該如何了！」
趙吉面向李繼業跪好。
「南朝正使，禮部尚書，安郡王趙吉，奉吾皇之命前來北朝，恭祝北朝大皇帝，萬壽無疆，千秋永駐！」
北朝群臣、各部首領和各國使節齊呼：「祝吾皇（大皇帝），聖壽無疆，千秋永駐！萬歲，萬歲，萬萬歲！」
「哈哈哈，好！眾位愛卿，明日就是朕的壽誕，朕在太極宮設宴款待眾卿。今日且散，明日請早。」
群臣：「臣等遵旨告退，謝陛下。」
朱覺：「散朝。」
雲青沒注意南朝使團是何時走的，也沒在意李繼業不提賞賜的事，因為此刻他沒時間想別的，因為他正在跟那位小宮女話別。
「今日若無姑娘相助，學生還不知道能不能成呢。姑娘之才不輸於男兒，非但詩詞呃身材婀娜多姿，更兼女紅超絕。你看那小螞蟻被你拴得多牢靠，這成敗關鍵全在姑娘手裡呢，雲青多謝了。吶，區區薄禮不成敬意，還望姑娘莫要推辭。另外，學生還有個不情之請，請姑娘務必答應。」
嗖。
雲青的不情之請還沒說出來呢，手裡的銀票就被小宮女抽走。只見小宮女拎著裙子轉身就跑，猶如一隻穿花蝴蝶，眨眼間不見芳蹤。
「怎麼跑了呢，我還沒把不情之請說出來呢。是了，她一定是猜出了我的心思，所以害羞了。她可真聰明，我喜歡。咦，她手裡的那張銀票好像是燙金邊的。燙金！」
雲青扯開衣襟低頭一看，果然，金票沒了。
雲青感覺仿佛有把尖刀在不停地扎著他的心。扎過了春夏秋冬，扎過了一年四季，扎過了三百六十五天，然後再從頭紮起。
原來剛才雲青光想著讓小宮女把面巾摘了好看看她的臉，所以一時大意把金票給掏了出來，難怪那小宮女拿了金票之後跑得比兔子還快呢。
雲青：「枉我對你一片真情還誇你聰明，誰知你竟是個見錢眼開的。唉，傷心了，走了。」
「小雲大人留步。」
只見王汴笑嘻嘻站在眼前，雲青指指自己，王汴使勁點頭。
「少監客氣了，雲某現在還沒有任何官職，當不起大人這稱呼。」
「小雲大人太過自謙，你是陛下親收弟子，別說你是個監生，就算是個白丁，誰敢小看你。官職對你來說，不過是手到擒來罷了，雜家在這先給小雲大人道喜了。」
「少監這麼一說，雲某心裡舒坦多了。少監，天已不早，雲某要回國子監，煩勞少監引路。」
一張銀票悄沒聲的塞進王汴的袖口裡，王汴的臉頓時如同盛開的菊花。
「陛下口諭，雲青暫居武德殿待詔。小雲大人，請隨雜家來吧。」
「雲青遵諭，有勞少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