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得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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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吉:「本王不跟你這將死之人廢話,你就說敢不敢吧!」

  雲青:「敢。」

  趙吉:「把九曲珠請上來!」

  終於見到傳說中的九曲珠了。這是一顆天然形成的,約有香瓜那麼大,渾圓無比的七彩珠子。它散發出的七彩光芒,讓鑲滿寶石的黃金托架都黯然失色。

  剛才還一口一個破珠子的李繼業,現在看九曲珠的眼神,和他當年洞房花燭夜,撩開蓋頭看到皇后時一樣。不僅李繼業如此,太極殿內所有的人看九曲珠的眼神都差不多。

  作為一個搞地質的,雲青也是見過奇珍異寶的,但此刻也被九曲珠震撼,忍不住感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九曲珠的兩端有兩個天然形成的小孔,連接兩個孔的是隱藏在珠子內部,不知道彎了多少道彎的孔道。所以九曲珠的九,不是數量詞而是形容詞。

  趙吉:「雲青,臨死之前能親眼看到親手摸到九曲珠,也算是你的造化了。」

  雲青:「你也摸摸吧,不然以後想摸都摸不到了。」

  「嘴硬!趕緊穿線,別磨蹭!」

  「催什麼,這九曲珠里的孔道不會是死的吧?」

  「你這是給自己找藉口。想知道九曲珠裡面的孔道是不是死的,方法很簡單,只需將一滴水銀滴入一端的孔里。水銀很重,會順著孔道流到另一端,不信問你們的鴻臚寺卿。」

  邵健:「驗過了,九曲珠內的孔道不是死的。」

  趙吉:「這回沒藉口了吧,趕緊穿給本王看。」

  「你急著長見識啊,你要著急的話我可以快點。不過,得加錢。」

  「我的雙龍佩萬金難求,你還覺得不夠?」

  「你現在就把雙龍佩給我,我立刻穿線給你看。」

  「休想!」

  「不加是吧?」

  「不加!」

  「你可別後悔。來人,把我用來穿線的東西端上來。」

  一位戴著面巾的小宮女,手端蓋著紅布的托盤,款款向雲青走來。雖然看不清這小宮女的臉,但云青一下就記住了那雙秋水般的眼眸。

  雲青原本是讓王汴做幫手的,而且還跟王汴說了其中的細節和要點。當時王汴指天發誓,保證絕對不出丁點差錯,這怎麼突然換成宮女了呢?

  李繼業:「咳咳。雲青,開始吧。」

  「學生遵旨。」

  雲青沒空細琢磨了,他掀開蓋著托盤的紅布,伸手拿起一把鑽子對準九曲珠就要捅。

  趙吉嚇得尖叫一聲:「住手!你要幹啥,快把鑽子放下,放下!」

  「穿線還不簡單,那兩個孔不行,重新鑽兩個孔不就行了。」

  大殿內一片死寂,眾人表情各異,李繼業腮幫子上的肉突突直蹦。

  趙吉:「若是這麼簡單,還用等八百年,還用得著你來穿!」

  「不讓鑽?」

  「不讓。」

  「不讓鑽可以,我還有別的招。不過,得加錢。」

  嚴大廈把一張銀票拍在雲青手裡:「拿著吧,只怕是有命賺沒命花!」

  雲青:「才一百兩啊?」

  趙吉:「夠給你買棺材了!別廢話,趕緊的!」

  雲青放下鑽子,又抄起了一把鋸子。

  「不讓鑽沒關係,咱把珠子鋸成兩半,把線放進去然後再把珠子粘起來不就行了。」

  唉,北朝群臣齊聲嘆息,心裡哇涼哇涼的。李繼業的雙眼眯了起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起殺心了。

  趙吉快被氣瘋了,他指著雲青哆嗦了半天才喊出來:「不准鋸!只准從那兩個孔里穿過去!用線!線!不准破壞珠子!聽清沒!咳咳咳。」

  「鋸也不行啊。沒關係,我還有辦法。不過,得加錢。」

  趙吉癱坐在椅子上,無力地擺著手說:「給他給他,快讓他死吧。」

  這回嚴大廈挺大方,給了好幾張銀票。

  雲青拿起一根絲線,放在嘴裡潤濕了之後捅進一個孔里。

  唉,北朝群臣的嘆息聲比剛才還大。因為這一招早就被無數人試過了,根本不行。


  雲青:「果然不行。對,我將絲線綁在銅絲上試試。」

  唉!群臣齊唉。

  「不行?我還可以試試別的招。」

  趙吉:「本王看出來了,你根本就做不到,你是在拖延時間。嘿嘿,雲青你死定了。本王沒空跟你耗著,只給你一次機會。不行,就自己割了腦袋!」

  「只給一次機會呀?行吧。不過。」

  李繼業:「得加錢!」

  雲青:「陛下英明。沒錯,得加錢。」

  李繼業的雙眼睜開了,人也斜靠在了寶座上。

  趙吉冷笑一聲說:「嚴大廈,把身上帶的銀票都給他。別擔心,待會拿回來就是了。」

  嚴大廈:「待會拿回來的可不只是銀票,還有這廝的腦袋,啊哈哈哈。」

  南朝眾人大笑不止。

  把厚厚一沓銀票塞進懷裡之後,雲青來到小宮女面前,拱手說道:「有勞姑娘幫個忙。」

  小宮女點了點頭。

  「請姑娘幫我捉。」

  雲青靠近小宮女身邊,在她耳畔說了兩個字。小宮女的耳垂、脖子瞬間就染上了一層紅暈,她放下托盤向殿外而去。

  趙吉:「臨死之前調戲宮娥,都不用本王動手,有人會替本王砍你腦袋的。」

  雲青:「你是不是特別想知道我跟她說些什麼?可以告訴你。不過。」

  北朝群臣:「得加錢。」

  趙吉被氣樂了,說:「看在你快死的份上本王不跟你計較。最後一次,拿著。」

  趙吉給的這張比一般的銀票大一圈兒,票的四邊是燙金的。

  雲青:「就一張啊?」

  嚴大廈:「這是金票,憑票可兌黃金萬兩,你以為是銀票呢,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

  雲青:「行,待會就讓你這個土包子見見世面。」

  小宮女回來了,把一個裝脂粉的小錦盒送到雲青面前。揭開盒蓋,裡面一小塊桂花糕上趴著幾隻螞蟻。

  雲青又在小宮女的耳畔說:「你真聰明,謝了。不過還得請你幫個忙。我捏住螞蟻,你把那根絲線系在螞蟻身上。咱們離南朝人遠點,別讓他們看見。」

  「好啊。」

  小宮女的聲音很糯很甜,雲青覺得聽她說話是種享受。

  兩人轉身來到離李繼業的寶座不遠的地方,背對眾人面對李繼業停住,然後開始搗鼓起來。開始的時候兩人是站著的,之間也有些距離。可過了一會,也不知雲青和小宮女說了啥,兩人面對面一起跪到了地上,而且腦袋都挨到一起了。

  群臣面面相覷,李繼業也從斜靠改成了端坐,而且雙臂撐著雙膝使勁探身盯著雲青和小宮女,眼睛瞪得像銅鈴。

  小宮女:「你別抖嘛。」

  雲青:「我也不想抖呀,可是胳膊酸了,你能不能快點。」

  小宮女:「別催呀,人家第一次做嘛。」

  雲青:「唉。」

  邵健低聲問商廷玉:「大人,這是何意?」

  商廷玉:「老夫覺得,嗯,必有深意。」

  章釜:「噓。」

  趙吉等得不耐煩了,站起來嚷嚷:「你倆幹啥呢,還能不能行了!」

  這一嗓子把雲青和小宮女嚇了一跳,然後兩人同時惱了,同時扭頭沖趙吉吼道:「閉嘴!」

  趙吉:「大膽!放肆!你倆太過分了!」

  「閉嘴!」

  北朝君臣的齊聲怒吼猶如晴空霹靂,震得大殿裡都起了回音,嚇得趙吉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好了。各位且看雲某和這位姑娘是如何給九曲珠穿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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