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沒那本事
由於今天的早朝已過，李繼業再次召集群臣及各部首領、各國使節朝見就屬於午朝了。
未時，北朝群臣齊聚太極殿前的露台上，各部首領和各國使節也先後到齊，南朝使團最後才到。
「哈哈哈。列位到得挺早哇，本王聽說你們北朝又找來能人了。嘿嘿，依著本王的意思，你們應該先讓那人試試，行的話再把我們請來，也省得丟人現眼不是。」
趙吉的話讓北朝群臣紛紛怒目而視，各部首領和各國使節神色各異。
南朝副使，禮部左侍郎嚴大廈說道：「王爺您忘了，別說北朝國庫里沒有九曲珠，就算把北朝太祖皇帝的皇陵挖開也沒有哇，您讓他們拿什麼試。」
「哎呀，本王所慮不周，竟忘了此事。這九曲珠千年一現，萬年不遇。北朝立國也才幾百年，再加上成天打打殺殺的，哪裡會有九曲珠這等稀世珍寶。本王不得不感嘆一句，北朝皇帝，窮呀！北朝百姓，苦啊！」
嚴大廈馬屁跟上：「王爺雖不是北朝的王爺，但這悲憫之心感天動地，北朝百姓知道了，定會給王爺立生祠的。」
「哪裡來的兩隻惡狗，敢在太極殿前噴糞，你當本將手中長刀不利嗎！趙吉，別跟個娘們兒似的光知道動嘴。來來來，過來跟爺爺大戰三百回合，爺爺定把你腸子肚子抽出來，打個結再塞回去！」
新任北朝兵部尚書、安遠侯、馬鈞，原是鎮守北疆的平北大將軍，是天下聞名的沙場悍將。如今雖然身穿尚書官服，可也掩飾不住那股子殺氣。
「粗坯就是粗坯，就知道打打殺殺，怎比得上我南朝禮儀之邦。馬粗坯，本王就站在這裡，有種你來殺我呀。」
「哈哈哈。馬粗坯，有種來殺呀。」
南朝使團起鬨架秧子的本事果然不差，頓時讓馬鈞以及一幫武將紅了眼，捋胳膊挽袖子就要上。
「馬鈞冷靜，眾將後退！」
說話的是北朝中書右丞、毅國公、章釜。這老爺子曾是北朝軍中公認的常勝大將軍，如今雖已鬚髮皆白，但卻威風不減當年。他這一句不僅讓馬鈞和眾將停手後退，就連趙吉和南朝使團眾人也都收起了狂態。
章釜：「老夫的長刀很久沒喝人血了，每到深夜總是不動自鳴。趙吉，你說這該如何是好呢？」
趙吉頓覺一股涼氣從尾巴骨衝到了腦瓜頂，不由得後退了幾步。章釜冷哼一聲說：「令尊曾是老夫敬重的敵手。可惜呀，虎父生了個犬子！」
趙吉怒道：「本王奉我南朝大皇帝之命，率領使團帶著南朝鎮國之寶和滿滿的誠意來給北朝皇帝祝壽，不想你北朝對我南朝竟如此不敬。既如此，本王這就返回南朝，咱們各自厲兵秣馬，戰場上見個高低！」
北朝眾將齊聲吼到：「戰！不死不休！」
太極殿內，已經安坐於寶座上的李繼業聽到這一聲怒吼，不由得笑了起來。
「朱覺，宣。」
「上朝！」
眾人朝拜之後，趙吉搶先說到：「陛下此時召見，想必是找到能人了，那就把人叫出來讓本王見識見識北朝的本事。」
「你不是要打嗎，既然想打，那就拿著你那顆破珠子滾回南朝去！告訴趙承宗，讓他洗乾淨脖子等著朕！」
此話一出，北朝群臣齊聲喝彩，各部首領、各國使節紛紛讚嘆，就連等著召見的雲青都不禁佩服李繼業。
在實在解不開九曲珠這個千古難題的情況下，這種蠻橫的方式不失為良策，既打擊了南朝的氣焰，又保住了北朝的顏面，還把過錯全推給了南朝，實在是高。看，趙吉不就尬在原地了嗎。
嚴大廈一見形勢不對，立即上前說道：「陛下息怒。安郡王在殿外和北朝幾位大人發生了口角，說了要打的氣話，氣話怎能當真。眼看著陛下壽誕就要到了，還是趕緊給九曲珠穿上線，也好讓我等為陛下祝壽哇。」
李繼業：「趙吉，你說的是氣話？」
趙吉：「是氣話。」
李繼業冷哼一聲，說到：「宣雲青。」
「宣，國子監生雲青，覲見！」
雲青上殿行禮之後，李繼業問：「雲青，趙吉的話你都聽見了嗎？」
「回陛下，聽見了。」
「你覺得趙吉說的是氣話嗎？」
「是不是氣話學生懶得置評，因為南朝人向來言不由衷。剛才這位安郡王在回話的時候雖然面不改色，但雙眼頻繁眨動，說明他心虛，也說明他在撒謊。」
「這麼說，趙吉說的不是氣話而是謊話嘍。」
「學生以為，然。」
哄，大殿內笑聲一片。
嚴大廈：「大膽放肆！你個小小監生竟敢污衊我朝親王，其罪當誅！」
雲青：「雲某就站在這，有種你來殺我呀。」
趙吉：「牙尖嘴利而已，有本事就使出來讓本王見識見識。」
雲青：「安郡王說得對，沒見識的人就得多長見識。有史記載，這顆九曲珠是南朝立國時得到的。仔細算來，至少在南朝國庫里存了八百多年。八百年了，南朝竟無一人穿線成功，雲某不禁感嘆，南朝皇帝，蠢呀！南朝群臣，廢啊！」
北朝君臣哄堂大笑，南朝使團個個氣得直哆嗦。
趙吉：「別笑啦！別看現在笑得歡，過會氣得上西天。雲青，有本事現在就把九曲珠穿上線！」
「你讓我穿我就得穿啊？你求學問道的時候難道不給先生束脩嗎？南朝標榜禮儀之邦，你一個南朝親王不懂禮數嗎？來，先叫聲雲先生，再把束脩雙手奉上。」
「我呸！想當本王的先生，也不看看你有沒有那個命！你不會是怕了吧，你根本就穿不上，所以故意刁難本王。可惜，本王不上你的當。說吧，想要什麼。咱們醜話說頭裡，要是穿不上線，本王定將你五馬分屍！」
「雲某要南朝皇帝昭告天下尊吾皇為長，還要將南朝皇帝的嫡親公主嫁給我朝太子，除此之外還要用，用哪做嫁妝合適呢？」
章釜：「津浦之地。」
雲青：「還要用津浦之地作為南朝公主的嫁妝。」
趙吉：「你做夢吧你！別說你根本穿不上線，就算你能穿上，本王也絕不會答應！」
南朝眾人也紛紛指責雲青。
津浦之地是南朝的水師大營駐地，也是進攻北朝的物資集散地和指揮中樞。與津浦之地隔江相對的就是北朝的荊襄之地，其作用和津浦之地等同。無論是津浦之地還是荊襄之地，都是不容有失的戰略要地，也難怪南朝使團會急眼。
「既然安郡王不答應雲某所求，那之前南朝所求也就不做數了！」
章釜：「對！南朝所求不應做數！」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章釜。緊跟著，中書左丞、英國公、曹興和也反應過來，急忙說道：「南朝無禮無信，之前所求概不做數！」
「對，不做數，不做數！」
北朝眾臣紛紛喊著。李繼業笑了，感覺連日來憋在胸口的悶氣散了大半。
「眾卿稍安勿躁。趙吉，你朝之前所請，朕一概不准。你告訴趙承宗，荊襄之地就擺在那，有種來拿！你們南朝把一顆破珠子當成鎮國之寶，朕卻不稀罕！你看看朕的這些臣子，個個都是朕的絕世奇珍，個個都是我朝鎮國之寶，就你們那顆破珠子也好意思拿出來現眼。不過既然你劃出道來了，那朕也給你點顏面，就讓雲青陪你玩玩。成了，你尊雲青為師，再把你身上那塊雙龍佩當做束脩送給雲青，你敢還是不敢！」
嚴大廈低聲對趙吉說：「別的可以，雙龍佩不行。」
趙吉：「他們在虛張聲勢，根本沒人能給九曲珠穿線。哼，本王一時大意，竟被雲青坑了。此人不除，必成大患。」
嚴大廈還想勸，趙吉卻不理他。
趙吉：「有何不敢，就按陛下說的辦。不過，若是雲青輸了，本王要他腦袋！」
李繼業的雙眼眯了起來。
雲青：「想要雲某的頭，你沒那本事。」
未時，北朝群臣齊聚太極殿前的露台上，各部首領和各國使節也先後到齊，南朝使團最後才到。
「哈哈哈。列位到得挺早哇，本王聽說你們北朝又找來能人了。嘿嘿，依著本王的意思，你們應該先讓那人試試，行的話再把我們請來，也省得丟人現眼不是。」
趙吉的話讓北朝群臣紛紛怒目而視，各部首領和各國使節神色各異。
南朝副使，禮部左侍郎嚴大廈說道：「王爺您忘了，別說北朝國庫里沒有九曲珠，就算把北朝太祖皇帝的皇陵挖開也沒有哇，您讓他們拿什麼試。」
「哎呀，本王所慮不周，竟忘了此事。這九曲珠千年一現，萬年不遇。北朝立國也才幾百年，再加上成天打打殺殺的，哪裡會有九曲珠這等稀世珍寶。本王不得不感嘆一句，北朝皇帝，窮呀！北朝百姓，苦啊！」
嚴大廈馬屁跟上：「王爺雖不是北朝的王爺，但這悲憫之心感天動地，北朝百姓知道了，定會給王爺立生祠的。」
「哪裡來的兩隻惡狗，敢在太極殿前噴糞，你當本將手中長刀不利嗎！趙吉，別跟個娘們兒似的光知道動嘴。來來來，過來跟爺爺大戰三百回合，爺爺定把你腸子肚子抽出來，打個結再塞回去！」
新任北朝兵部尚書、安遠侯、馬鈞，原是鎮守北疆的平北大將軍，是天下聞名的沙場悍將。如今雖然身穿尚書官服，可也掩飾不住那股子殺氣。
「粗坯就是粗坯，就知道打打殺殺，怎比得上我南朝禮儀之邦。馬粗坯，本王就站在這裡，有種你來殺我呀。」
「哈哈哈。馬粗坯，有種來殺呀。」
南朝使團起鬨架秧子的本事果然不差，頓時讓馬鈞以及一幫武將紅了眼，捋胳膊挽袖子就要上。
「馬鈞冷靜，眾將後退！」
說話的是北朝中書右丞、毅國公、章釜。這老爺子曾是北朝軍中公認的常勝大將軍，如今雖已鬚髮皆白，但卻威風不減當年。他這一句不僅讓馬鈞和眾將停手後退，就連趙吉和南朝使團眾人也都收起了狂態。
章釜：「老夫的長刀很久沒喝人血了，每到深夜總是不動自鳴。趙吉，你說這該如何是好呢？」
趙吉頓覺一股涼氣從尾巴骨衝到了腦瓜頂，不由得後退了幾步。章釜冷哼一聲說：「令尊曾是老夫敬重的敵手。可惜呀，虎父生了個犬子！」
趙吉怒道：「本王奉我南朝大皇帝之命，率領使團帶著南朝鎮國之寶和滿滿的誠意來給北朝皇帝祝壽，不想你北朝對我南朝竟如此不敬。既如此，本王這就返回南朝，咱們各自厲兵秣馬，戰場上見個高低！」
北朝眾將齊聲吼到：「戰！不死不休！」
太極殿內，已經安坐於寶座上的李繼業聽到這一聲怒吼，不由得笑了起來。
「朱覺，宣。」
「上朝！」
眾人朝拜之後，趙吉搶先說到：「陛下此時召見，想必是找到能人了，那就把人叫出來讓本王見識見識北朝的本事。」
「你不是要打嗎，既然想打，那就拿著你那顆破珠子滾回南朝去！告訴趙承宗，讓他洗乾淨脖子等著朕！」
此話一出，北朝群臣齊聲喝彩，各部首領、各國使節紛紛讚嘆，就連等著召見的雲青都不禁佩服李繼業。
在實在解不開九曲珠這個千古難題的情況下，這種蠻橫的方式不失為良策，既打擊了南朝的氣焰，又保住了北朝的顏面，還把過錯全推給了南朝，實在是高。看，趙吉不就尬在原地了嗎。
嚴大廈一見形勢不對，立即上前說道：「陛下息怒。安郡王在殿外和北朝幾位大人發生了口角，說了要打的氣話，氣話怎能當真。眼看著陛下壽誕就要到了，還是趕緊給九曲珠穿上線，也好讓我等為陛下祝壽哇。」
李繼業：「趙吉，你說的是氣話？」
趙吉：「是氣話。」
李繼業冷哼一聲，說到：「宣雲青。」
「宣，國子監生雲青，覲見！」
雲青上殿行禮之後，李繼業問：「雲青，趙吉的話你都聽見了嗎？」
「回陛下，聽見了。」
「你覺得趙吉說的是氣話嗎？」
「是不是氣話學生懶得置評，因為南朝人向來言不由衷。剛才這位安郡王在回話的時候雖然面不改色，但雙眼頻繁眨動，說明他心虛，也說明他在撒謊。」
「這麼說，趙吉說的不是氣話而是謊話嘍。」
「學生以為，然。」
哄，大殿內笑聲一片。
嚴大廈：「大膽放肆！你個小小監生竟敢污衊我朝親王，其罪當誅！」
雲青：「雲某就站在這，有種你來殺我呀。」
趙吉：「牙尖嘴利而已，有本事就使出來讓本王見識見識。」
雲青：「安郡王說得對，沒見識的人就得多長見識。有史記載，這顆九曲珠是南朝立國時得到的。仔細算來，至少在南朝國庫里存了八百多年。八百年了，南朝竟無一人穿線成功，雲某不禁感嘆，南朝皇帝，蠢呀！南朝群臣，廢啊！」
北朝君臣哄堂大笑，南朝使團個個氣得直哆嗦。
趙吉：「別笑啦！別看現在笑得歡，過會氣得上西天。雲青，有本事現在就把九曲珠穿上線！」
「你讓我穿我就得穿啊？你求學問道的時候難道不給先生束脩嗎？南朝標榜禮儀之邦，你一個南朝親王不懂禮數嗎？來，先叫聲雲先生，再把束脩雙手奉上。」
「我呸！想當本王的先生，也不看看你有沒有那個命！你不會是怕了吧，你根本就穿不上，所以故意刁難本王。可惜，本王不上你的當。說吧，想要什麼。咱們醜話說頭裡，要是穿不上線，本王定將你五馬分屍！」
「雲某要南朝皇帝昭告天下尊吾皇為長，還要將南朝皇帝的嫡親公主嫁給我朝太子，除此之外還要用，用哪做嫁妝合適呢？」
章釜：「津浦之地。」
雲青：「還要用津浦之地作為南朝公主的嫁妝。」
趙吉：「你做夢吧你！別說你根本穿不上線，就算你能穿上，本王也絕不會答應！」
南朝眾人也紛紛指責雲青。
津浦之地是南朝的水師大營駐地，也是進攻北朝的物資集散地和指揮中樞。與津浦之地隔江相對的就是北朝的荊襄之地，其作用和津浦之地等同。無論是津浦之地還是荊襄之地，都是不容有失的戰略要地，也難怪南朝使團會急眼。
「既然安郡王不答應雲某所求，那之前南朝所求也就不做數了！」
章釜：「對！南朝所求不應做數！」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章釜。緊跟著，中書左丞、英國公、曹興和也反應過來，急忙說道：「南朝無禮無信，之前所求概不做數！」
「對，不做數，不做數！」
北朝眾臣紛紛喊著。李繼業笑了，感覺連日來憋在胸口的悶氣散了大半。
「眾卿稍安勿躁。趙吉，你朝之前所請，朕一概不准。你告訴趙承宗，荊襄之地就擺在那，有種來拿！你們南朝把一顆破珠子當成鎮國之寶，朕卻不稀罕！你看看朕的這些臣子，個個都是朕的絕世奇珍，個個都是我朝鎮國之寶，就你們那顆破珠子也好意思拿出來現眼。不過既然你劃出道來了，那朕也給你點顏面，就讓雲青陪你玩玩。成了，你尊雲青為師，再把你身上那塊雙龍佩當做束脩送給雲青，你敢還是不敢！」
嚴大廈低聲對趙吉說：「別的可以，雙龍佩不行。」
趙吉：「他們在虛張聲勢，根本沒人能給九曲珠穿線。哼，本王一時大意，竟被雲青坑了。此人不除，必成大患。」
嚴大廈還想勸，趙吉卻不理他。
趙吉：「有何不敢，就按陛下說的辦。不過，若是雲青輸了，本王要他腦袋！」
李繼業的雙眼眯了起來。
雲青：「想要雲某的頭，你沒那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