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媽媽的嘮叨
朱婷看著媽媽這架勢心裡只打鼓，每次媽媽有事找她都是這副樣子，不出所料，接下來就該跟她數落爸爸的不是，訴說她自己多麼的艱辛和委屈了。
「婷婷，你爸這個混蛋，前幾天又跟我吵架了，他真是個畜生，你知道嗎？他上個月做的事，沒拿一分錢工資回來，婧婧等著要生活費，家裡也要交電費了，蜂窩煤也快用完了，過幾天還有一堂喜酒要去送個禮金，我問他別人都領了工資回來，他為什麼沒領？這個畜生，他說他的工資全部用來吃飯了，沒剩一分。」
「你說可能嗎？辛辛苦苦做一個月事，全部用來吃飯了，那他去做什麼鬼事？不如回來把田種好，把菜園子裡的菜種好，家裡有飯吃呢！我去問了別人，別人說他領了1200塊錢工資，出門就在他們廠子門口的店子裡打牌全輸了。」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別人說他上個月也去打了牌，贏了二千多塊錢，他回來瞞得緊緊的，沒留下一分錢家用，帶著他們幾個同事去城裡玩了幾天，花得精光回來的，你看看這是人幹的事嗎？」
「婷婷，媽媽真的受夠了，你爸爸每天都喝酒，喝得東倒西歪的回來，別說親戚朋友看他不來，我看到他那鬼樣子也來氣，稍微念他兩句，他就一副兇巴巴吃的人進的樣子，媽媽真的苦，這日子真的難過啊！」
……
朱婷用被子捂著臉躲在被窩裡，從小到大，她太了解爸爸的德行了，爸爸壓根就是一個脾氣暴躁，自私，又不負責任的男人，做出這樣的事一點也不意外。
她厭惡爸爸，同情媽媽，但她不喜歡媽媽，她覺得媽媽像祥林嫂一樣，逢人就訴說自己多麼委屈，婚姻多麼不幸，這些事跟別人說有用嗎？別人除了看熱鬧，除了偶爾安慰上兩句，能解決問題嗎？
朱婷覺得媽媽應該走出這個家庭，自己去找點事做，媽媽有一門做裁縫的好手藝，即便去飯店洗碗端盤子，或者給人家做保姆帶孩子，有一份自己的收入，怎樣都比待在家裡強，再說媽媽自己也有問題，特別愛打麻將，經常打通宵，只要坐上麻將桌，家裡著火都未必會及時下桌。
一個酗酒不務正業，一個愛絮絮叨叨抱怨，嗜賭如命，天生一對！
終於等到朱媽媽念叨完了，朱婷才把頭從被子裡伸出來道：「媽，他又不是第一天這樣，你跟他吵什麼？」
朱媽媽抹著眼淚道：「我看不慣，我心裡帶火，我就是要罵他。」
「跟你說多少遍了，你看不慣有什麼用？你管得住他嗎？」
「是嘞，我管不住，你奶奶也不管，她生的好兒子，害了我一輩子，婷婷，你一定要聽媽媽的話，一定要多為媽媽著想！」
……
朱婷很想把頭再縮進被窩裡裝死！
「媽，我能省下來的錢都省了，下個月發工資，我先送1200塊錢回來給你應急，多的我也沒有了，我還要租房吃飯！」
「婷婷，媽媽不是問你要錢，媽媽是想跟你說說，有家境好，或者地域好的男孩子追你，你還是考慮一下，早點把對象定下來，你看你珍姨，她哪一點比得上你媽？但她嫁了個好地方，好人家，就是處處比你媽強！」
A市郊區到處搞拆遷，朱婷心裡猜疑肯定是有人跟媽媽來說了媒，想要給她介紹對象。
「媽，我不想太早談戀愛結婚，我想努力工作，靠自己能力賺錢，找對象這事以後遇到合適的再說！」
「靠自己能力是不錯，但你一個高中都沒念完的女孩子，你有多大的能力？你現在二千多一個月的工資，不吃不喝打十年工都買不起城裡一套房子，你要是找個家裡要徵收的對象，一下子能分好大一筆的徵收款，房子也不用買了，有什麼不好？」
朱婷一聽媽媽這話，憎的一下來火了，掀開被窩一把坐起來板著一張臉對朱媽媽道：「媽，你原來可不是這樣教我的，你說你嫁給我爸爸吃了好多苦，受了好多委屈，你要我以後找對象一定要睜大眼睛，喝酒的不要，自己沒能力，沒本事的不要，是有人來咱們家說媒了吧？人家那麼好，說媒的人怎麼不介紹自己女兒嫁了？」
朱媽媽靠在椅背上，生怕女兒不肯同情她，不認同她的話，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得兩隻眼睛通紅。
「沒誰來說媒，是聽你小姑姑回家說起她們那個基建隊老闆的外甥想找你做對象，你理都不肯理人家，媽媽怕你錯過了好人家！」
……
原來是這事！
朱婷鬆了口氣，仰頭倒下，突然發現沒吃早餐肚子確實有點餓，又坐起來把大被子披在身上，把自己包裹得像只粽子一樣，只露出兩隻手，端起媽媽送來的蛋炒飯狼吞虎咽。
「哦……，是那個姓劉的男孩子呀，你又沒見過他，怎麼知道他為人好壞呢？你別哭了，今天奶奶過生日，看見你哭腫了眼睛，她老人家最忌諱，心裡會不舒服，等下親戚們都來了，也會猜疑家裡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朱媽媽想繼續做女兒的工作，又覺得朱婷說得有道理，便起身去洗臉了。
冬天的早晨，起床吃過早餐，再躺進被窩裡睡回籠覺最舒服，最愜意！
臨近中午，朱媽媽張羅了一大桌子好菜，來祝壽的親戚們都到齊了，朱婷也起床洗漱好來到堂屋，一抬眼，瞧見小姑姑朱姐身邊坐著一個留碎發，身穿藏青色休閒羽絨外套的男青年，正是幾個月不見的劉一鳴。
小姑姑看見朱婷進來，立馬站起來滿臉堆笑的打招呼：「婷婷，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今天不是周末，我們不知道你有時間，要不就喊你跟我們一起坐小劉的車回來了。」
小劉的車？小劉買車了？看著年紀不大，也就二十二三歲的樣子，肯定是家裡有錢的主。圍坐在一起的親戚們不由得開始有意無意的打量劉一鳴！
什麼情況？這男青年是誰？家裡幹什麼的？找對象結婚了沒有？怎麼會跟著朱姐兩口子一同回來吃朱家奶奶生日飯？
「婷婷，你爸這個混蛋，前幾天又跟我吵架了，他真是個畜生，你知道嗎？他上個月做的事，沒拿一分錢工資回來，婧婧等著要生活費，家裡也要交電費了，蜂窩煤也快用完了，過幾天還有一堂喜酒要去送個禮金，我問他別人都領了工資回來，他為什麼沒領？這個畜生，他說他的工資全部用來吃飯了，沒剩一分。」
「你說可能嗎？辛辛苦苦做一個月事，全部用來吃飯了，那他去做什麼鬼事？不如回來把田種好，把菜園子裡的菜種好，家裡有飯吃呢！我去問了別人，別人說他領了1200塊錢工資，出門就在他們廠子門口的店子裡打牌全輸了。」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別人說他上個月也去打了牌，贏了二千多塊錢，他回來瞞得緊緊的，沒留下一分錢家用，帶著他們幾個同事去城裡玩了幾天，花得精光回來的，你看看這是人幹的事嗎？」
「婷婷，媽媽真的受夠了，你爸爸每天都喝酒，喝得東倒西歪的回來，別說親戚朋友看他不來，我看到他那鬼樣子也來氣，稍微念他兩句，他就一副兇巴巴吃的人進的樣子，媽媽真的苦，這日子真的難過啊！」
……
朱婷用被子捂著臉躲在被窩裡，從小到大，她太了解爸爸的德行了，爸爸壓根就是一個脾氣暴躁，自私，又不負責任的男人，做出這樣的事一點也不意外。
她厭惡爸爸，同情媽媽，但她不喜歡媽媽，她覺得媽媽像祥林嫂一樣，逢人就訴說自己多麼委屈，婚姻多麼不幸，這些事跟別人說有用嗎？別人除了看熱鬧，除了偶爾安慰上兩句，能解決問題嗎？
朱婷覺得媽媽應該走出這個家庭，自己去找點事做，媽媽有一門做裁縫的好手藝，即便去飯店洗碗端盤子，或者給人家做保姆帶孩子，有一份自己的收入，怎樣都比待在家裡強，再說媽媽自己也有問題，特別愛打麻將，經常打通宵，只要坐上麻將桌，家裡著火都未必會及時下桌。
一個酗酒不務正業，一個愛絮絮叨叨抱怨，嗜賭如命，天生一對！
終於等到朱媽媽念叨完了，朱婷才把頭從被子裡伸出來道：「媽，他又不是第一天這樣，你跟他吵什麼？」
朱媽媽抹著眼淚道：「我看不慣，我心裡帶火，我就是要罵他。」
「跟你說多少遍了，你看不慣有什麼用？你管得住他嗎？」
「是嘞，我管不住，你奶奶也不管，她生的好兒子，害了我一輩子，婷婷，你一定要聽媽媽的話，一定要多為媽媽著想！」
……
朱婷很想把頭再縮進被窩裡裝死！
「媽，我能省下來的錢都省了，下個月發工資，我先送1200塊錢回來給你應急，多的我也沒有了，我還要租房吃飯！」
「婷婷，媽媽不是問你要錢，媽媽是想跟你說說，有家境好，或者地域好的男孩子追你，你還是考慮一下，早點把對象定下來，你看你珍姨，她哪一點比得上你媽？但她嫁了個好地方，好人家，就是處處比你媽強！」
A市郊區到處搞拆遷，朱婷心裡猜疑肯定是有人跟媽媽來說了媒，想要給她介紹對象。
「媽，我不想太早談戀愛結婚，我想努力工作，靠自己能力賺錢，找對象這事以後遇到合適的再說！」
「靠自己能力是不錯，但你一個高中都沒念完的女孩子，你有多大的能力？你現在二千多一個月的工資，不吃不喝打十年工都買不起城裡一套房子，你要是找個家裡要徵收的對象，一下子能分好大一筆的徵收款，房子也不用買了，有什麼不好？」
朱婷一聽媽媽這話，憎的一下來火了，掀開被窩一把坐起來板著一張臉對朱媽媽道：「媽，你原來可不是這樣教我的，你說你嫁給我爸爸吃了好多苦，受了好多委屈，你要我以後找對象一定要睜大眼睛，喝酒的不要，自己沒能力，沒本事的不要，是有人來咱們家說媒了吧？人家那麼好，說媒的人怎麼不介紹自己女兒嫁了？」
朱媽媽靠在椅背上，生怕女兒不肯同情她，不認同她的話，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得兩隻眼睛通紅。
「沒誰來說媒，是聽你小姑姑回家說起她們那個基建隊老闆的外甥想找你做對象，你理都不肯理人家，媽媽怕你錯過了好人家！」
……
原來是這事！
朱婷鬆了口氣，仰頭倒下，突然發現沒吃早餐肚子確實有點餓，又坐起來把大被子披在身上，把自己包裹得像只粽子一樣，只露出兩隻手，端起媽媽送來的蛋炒飯狼吞虎咽。
「哦……，是那個姓劉的男孩子呀，你又沒見過他，怎麼知道他為人好壞呢？你別哭了，今天奶奶過生日，看見你哭腫了眼睛，她老人家最忌諱，心裡會不舒服，等下親戚們都來了，也會猜疑家裡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朱媽媽想繼續做女兒的工作，又覺得朱婷說得有道理，便起身去洗臉了。
冬天的早晨，起床吃過早餐，再躺進被窩裡睡回籠覺最舒服，最愜意！
臨近中午，朱媽媽張羅了一大桌子好菜，來祝壽的親戚們都到齊了，朱婷也起床洗漱好來到堂屋，一抬眼，瞧見小姑姑朱姐身邊坐著一個留碎發，身穿藏青色休閒羽絨外套的男青年，正是幾個月不見的劉一鳴。
小姑姑看見朱婷進來，立馬站起來滿臉堆笑的打招呼：「婷婷，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今天不是周末，我們不知道你有時間，要不就喊你跟我們一起坐小劉的車回來了。」
小劉的車？小劉買車了？看著年紀不大，也就二十二三歲的樣子，肯定是家裡有錢的主。圍坐在一起的親戚們不由得開始有意無意的打量劉一鳴！
什麼情況？這男青年是誰？家裡幹什麼的？找對象結婚了沒有？怎麼會跟著朱姐兩口子一同回來吃朱家奶奶生日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