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相遇周氏藥房
正值午時，冬日和煦，陽光鋪灑在地上為萬物鑲上了一層金黃，耳畔邊西風呼嘯不止，裹挾起一片又一片的枯葉。
風吹的正緊，吹得道路兩旁的樹木刮刮作響，枝葉劇烈地搖晃好似風中舞動。
已入深冬，無論天色多好，衣物添的再厚依舊能感到一股冷意，尤其是在寒風中更甚。
張旭穿著一身勁裝，背著長劍和繡春刀走出客棧後，迎面撲襲來一股凜冽的冷氣，裸露在空氣中的皮膚頓時感受到了一種刺痛般的冰冷。
在出發前，張旭就提前向小二詢問了一下周氏藥房的大概位置，由於擔憂葉公子會比他先行抵達，所以張旭一路上只顧著埋頭趕路，即便偶遇了上次一同在茶館喝酒的大漢，張旭也未與其多聊，只是笑著約定下次一定對酌暢飲後便繼續趕路。
終於，張旭到達了周氏藥房的堂前。
葉公子還未至，張旭乾脆好好打量了一眼這周氏藥房。
只見藥房的大堂門口的楹聯上刻著一幅對聯，寫道：但願世間人無疾，何妨架上藥生塵。
只是，張旭眼見著許多神色各異的人來來往往，反覆踏過周氏藥房的門檻。
藥房裡人滿為患，甚至排起了長長的隊伍，坐堂的大夫忙著問診前來看病求醫的人，一邊用筆墨在一張黃紙上寫下對應病狀的藥方，一旁候著的學徒便會連忙從大夫手中接過藥方，照著藥方在藥柜上為病人抓藥。
這一切落在張旭的眼中顯得十分匆忙，與門外的那幅楹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好似開的不是藥房，而是某家生意興旺的店鋪。
這時，一陣緩慢的馬蹄聲在張旭的耳邊響起，一架兩匹馬拉著的馬車停在了張旭的身前。
帘子掀開，從馬車裡鑽出了一個小廝模樣的人，手上拿著一件皮毛大衣。他出來後並未立即下車，而是用手支起了帘子，隨後從馬車裡又走出一位青年男子。
那男子束髮而立，面如冠玉，一雙眼眸清澈明淨，一張俊朗的臉上笑如春風，行為舉止之間大方從容，給人一種平易近人之感。
只不過他白皙的臉龐上過於蒼白，以至於失了一些血色。
男子下了馬車後，小廝立馬為他披上了那件厚厚的皮毛大衣。
男子見到張旭背負刀劍，挺立在路邊時，輕笑著朝張旭點了點頭，拱手道，「在下周勛卓，不知少俠姓名？」
「在下張旭，見過周兄，幸會了。」張旭有些意外他主動向自己打招呼，當即抱拳答道。
「原來是張兄弟，幸會幸會。在下自幼嚮往江湖，只是礙於身體抱恙不能親身體會，所以想要結識一些武林人士，尤其仰慕像張兄弟你這般風度翩翩的少年郎，總覺得鮮衣怒馬、縱情山水會是多麼的快哉！不知道張兄弟是否願意與我交上朋友？」
周勛卓蒼白的臉色突然泛起了一抹激動的潮紅，臉上的笑意快要溢出，說完話後卻是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他身後的小廝一臉心疼和無奈，連忙用手拍撫著周勛卓的後背。
「榮幸之至。小弟行走在江湖，最大的樂趣莫過於見識各樣的事，結識各色的人。」
張旭頗能理解周勛卓的心情，臉上也適當地表現出了一絲關切，上前走了幾步正欲開口卻被周勛卓擺手打斷。
「我並無大礙，張兄弟不必擔心。醫者難自醫，十幾年來，已經習慣了。」
周勛卓笑的有些勉強，嘴唇發白沒了血色，但是臉上所表露的那種對江湖的嚮往的神態並未改變分毫。
「少爺，外面風大，還是進去說吧。」這時，小廝幫周勛卓拉緊了一下身上的大衣，忍不住開口打斷道。
周勛卓點了點頭，開口邀請道，「張兄弟，進屋裡一敘如何？我就是這周氏藥房的少東家，以後若有需求也盡可來這裡尋我。」
「多謝周兄好意了，只是小弟正好在等人，暫時不得空。下次有機會時，定會親自登門拜訪。」張旭想了想，還是開口拒絕道。
「那好，我先走一步了。」周勛卓感到有些可惜，不過也未多留，向張旭道別後便帶著小廝走進了周氏藥房。
張旭目送他離去直至身影消失在了視線中，然後收回了目光，繼續留在原地等待著葉公子的到來。
……
「小登徒子！」
又過了一陣子後，一聲熟悉的稱呼從張旭的身後傳來。
來人正是葉公子和她的侍女鈴兒，兩人依舊是昨日初見時的書生和小廝的模樣打扮。
張旭轉過身無力解釋道，「葉公子，在下真不是你口中的登徒子，還請嘴下留情。」
葉公子俊俏的小臉往右轉了一下，不滿的哼哧一聲，滿臉上寫著不信，沒有搭理張旭，對於張旭的話不置可否。
張旭無奈的搖了搖頭，從懷中掏出一包用絹布裹住的東西，親手遞給了一旁的鈴兒。
鈴兒接過打開一看，裡面正是她家小姐被老登徒子偷走的貼身玉佩和簪子。
「你從哪裡找回來的？」葉公子從鈴兒手中拿走玉佩和簪子仔細查看，一雙鳳眼微微睜大，有些吃驚地看向張旭，一雙烏黑明亮的眼珠轉了轉後，小臉上滿是鄙夷和嫌棄。
「怎麼，良心發現了，知道偷人東西不對，所以主動把東西還回來。還是說，你們分贓鬧出矛盾了，所以你這是在報復那個老登徒子？」
張旭：「？」
「不是，我真的跟吳道義那個死老頭不是一夥的，我真沒有跟他合起伙來偷你東西！」張旭連忙擺手表示否認。
「原來那個老登徒子叫吳道義，真是人如其名，連女子的…還說你不認識他，哼！」葉公子情急之下差點說錯口，下意識捂住了嘴，於是話鋒一轉又指向了張旭。
張旭只感覺一陣頭疼，怎麼就解釋不清楚了。
但事實上，他現在確實認識人家吳道義，但是之前被偷的時候的確又不認識。
張旭百口莫辯，嘴巴翕張著，卻說不出話來。
「被說中痛處了，說不出話了吧！」葉公子哼唧一聲，語氣中滿是得意，仿佛已經被她看穿了一切，一旁一身小廝打扮的鈴兒投來了欽佩的目光，更加助長了葉公子內心的矜傲。
「……，既然失竊的物品已經物歸原主，那麼葉公子也還煩請將我的物品也歸還與我。」張旭不再解釋，開口請求道。
「沒有。」
「沒有？」
「準確的說，是現在沒有。」葉公子輕搖螓首，一雙眸子無辜地眨了眨。
「這是何意？」張旭情急之下直接抓起了葉公子的一隻手。
小手滑潤細膩，柔若無骨，張旭旋即意識到了自己的行為出格不妥，於是立馬鬆開了手，連忙向葉公子道歉。
「臭登徒子！」
葉公子嬌軀僵住了，被張旭抓住的小手滯在半空一動不動，一雙鳳眼目光閃躲不敢看人，俏臉羞澀不已，兩朵紅暈紛飛，宛若日落時天邊的晚霞。
這下好了，不是小的，變臭了。
張旭縮起了手，低著頭無奈苦笑，站在原地不敢發一言，靜靜等著葉公子的發落。
這時，張旭的兩隻腳上先後傳來一陣強烈的疼痛。
原來是葉公子上前奮力地在張旭的兩隻腳上分別踩了幾腳，踩的力道還不小，可見腳的主人心中的羞憤。
張旭低著頭一言不發，看都不敢看葉公子一眼，生怕看了她後反而讓她更加羞赧，所以默默承受著葉公子發泄怒火。
「玲兒，你回去把東西拿來。臭登徒子的東西，本小姐才不要留著。」
葉公子臉上羞紅未退，但是已經平靜了許多，只是一雙鳳眼惡狠狠地瞪著張旭。
「小姐，那你呢？」玲兒湊到葉公子身前，拉了拉她的手，有些擔憂道。
「本小姐要盯著這個臭登徒子，免得他又去做出什麼壞事。你去吧，不用擔心我，我在這裡等你。量他在大街上也不敢對我做些什麼！」
見葉公子堅持，玲兒只得作罷，依依不捨的同她分手，臨走前還反覆叮囑她注意安全，小心張旭。
「勞煩玲兒姑娘了！」張旭向玲兒行了一禮，卻被後者連忙躲開跑掉了。
張旭：「……」他也沒這麼可怕吧。
待到玲兒走後，便只剩張旭和葉公子二人在街道上站著。
兩人之間是長久的沉默，沉默到讓張旭都生出了幾分不自在。
街道上冷冷清清，除了周氏藥房求藥的人絡繹不絕外，再也沒多少行人經過。
同時天氣漸冷，西風呼嘯更烈，打在人身上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葉公子，要不……」張旭注意到葉公子小巧的瓊鼻被凍的通紅，臉頰也被冷風吹的泛起了紅，於是開口想讓葉公子去周氏藥房裡躲一躲。
只是，張旭話還沒說完，立馬便被葉公子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頓住了。
「本小姐不想跟臭登徒子說話！」
張旭沉默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接著說道，「葉公子，天氣太冷，藥房裡暖和一些，我們去藥房裡等玲兒到來吧？」
葉公子看都不看張旭一眼，冷哼一聲，頭一扭轉身便向周氏藥房走去，看都不想看張旭一眼。
張旭見狀，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默默跟在了葉公子的身後。
……
風吹的正緊，吹得道路兩旁的樹木刮刮作響，枝葉劇烈地搖晃好似風中舞動。
已入深冬，無論天色多好，衣物添的再厚依舊能感到一股冷意，尤其是在寒風中更甚。
張旭穿著一身勁裝，背著長劍和繡春刀走出客棧後，迎面撲襲來一股凜冽的冷氣，裸露在空氣中的皮膚頓時感受到了一種刺痛般的冰冷。
在出發前，張旭就提前向小二詢問了一下周氏藥房的大概位置，由於擔憂葉公子會比他先行抵達，所以張旭一路上只顧著埋頭趕路，即便偶遇了上次一同在茶館喝酒的大漢，張旭也未與其多聊，只是笑著約定下次一定對酌暢飲後便繼續趕路。
終於，張旭到達了周氏藥房的堂前。
葉公子還未至，張旭乾脆好好打量了一眼這周氏藥房。
只見藥房的大堂門口的楹聯上刻著一幅對聯，寫道：但願世間人無疾，何妨架上藥生塵。
只是，張旭眼見著許多神色各異的人來來往往，反覆踏過周氏藥房的門檻。
藥房裡人滿為患，甚至排起了長長的隊伍，坐堂的大夫忙著問診前來看病求醫的人，一邊用筆墨在一張黃紙上寫下對應病狀的藥方，一旁候著的學徒便會連忙從大夫手中接過藥方，照著藥方在藥柜上為病人抓藥。
這一切落在張旭的眼中顯得十分匆忙，與門外的那幅楹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好似開的不是藥房，而是某家生意興旺的店鋪。
這時，一陣緩慢的馬蹄聲在張旭的耳邊響起，一架兩匹馬拉著的馬車停在了張旭的身前。
帘子掀開，從馬車裡鑽出了一個小廝模樣的人，手上拿著一件皮毛大衣。他出來後並未立即下車，而是用手支起了帘子，隨後從馬車裡又走出一位青年男子。
那男子束髮而立，面如冠玉，一雙眼眸清澈明淨，一張俊朗的臉上笑如春風，行為舉止之間大方從容，給人一種平易近人之感。
只不過他白皙的臉龐上過於蒼白，以至於失了一些血色。
男子下了馬車後，小廝立馬為他披上了那件厚厚的皮毛大衣。
男子見到張旭背負刀劍，挺立在路邊時，輕笑著朝張旭點了點頭，拱手道，「在下周勛卓，不知少俠姓名？」
「在下張旭，見過周兄，幸會了。」張旭有些意外他主動向自己打招呼，當即抱拳答道。
「原來是張兄弟，幸會幸會。在下自幼嚮往江湖，只是礙於身體抱恙不能親身體會，所以想要結識一些武林人士，尤其仰慕像張兄弟你這般風度翩翩的少年郎，總覺得鮮衣怒馬、縱情山水會是多麼的快哉！不知道張兄弟是否願意與我交上朋友？」
周勛卓蒼白的臉色突然泛起了一抹激動的潮紅，臉上的笑意快要溢出，說完話後卻是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他身後的小廝一臉心疼和無奈，連忙用手拍撫著周勛卓的後背。
「榮幸之至。小弟行走在江湖，最大的樂趣莫過於見識各樣的事，結識各色的人。」
張旭頗能理解周勛卓的心情，臉上也適當地表現出了一絲關切，上前走了幾步正欲開口卻被周勛卓擺手打斷。
「我並無大礙，張兄弟不必擔心。醫者難自醫，十幾年來，已經習慣了。」
周勛卓笑的有些勉強，嘴唇發白沒了血色，但是臉上所表露的那種對江湖的嚮往的神態並未改變分毫。
「少爺，外面風大，還是進去說吧。」這時，小廝幫周勛卓拉緊了一下身上的大衣，忍不住開口打斷道。
周勛卓點了點頭，開口邀請道，「張兄弟，進屋裡一敘如何？我就是這周氏藥房的少東家，以後若有需求也盡可來這裡尋我。」
「多謝周兄好意了，只是小弟正好在等人，暫時不得空。下次有機會時，定會親自登門拜訪。」張旭想了想，還是開口拒絕道。
「那好，我先走一步了。」周勛卓感到有些可惜，不過也未多留，向張旭道別後便帶著小廝走進了周氏藥房。
張旭目送他離去直至身影消失在了視線中，然後收回了目光，繼續留在原地等待著葉公子的到來。
……
「小登徒子！」
又過了一陣子後，一聲熟悉的稱呼從張旭的身後傳來。
來人正是葉公子和她的侍女鈴兒，兩人依舊是昨日初見時的書生和小廝的模樣打扮。
張旭轉過身無力解釋道，「葉公子，在下真不是你口中的登徒子，還請嘴下留情。」
葉公子俊俏的小臉往右轉了一下，不滿的哼哧一聲，滿臉上寫著不信，沒有搭理張旭，對於張旭的話不置可否。
張旭無奈的搖了搖頭，從懷中掏出一包用絹布裹住的東西，親手遞給了一旁的鈴兒。
鈴兒接過打開一看，裡面正是她家小姐被老登徒子偷走的貼身玉佩和簪子。
「你從哪裡找回來的？」葉公子從鈴兒手中拿走玉佩和簪子仔細查看，一雙鳳眼微微睜大，有些吃驚地看向張旭，一雙烏黑明亮的眼珠轉了轉後，小臉上滿是鄙夷和嫌棄。
「怎麼，良心發現了，知道偷人東西不對，所以主動把東西還回來。還是說，你們分贓鬧出矛盾了，所以你這是在報復那個老登徒子？」
張旭：「？」
「不是，我真的跟吳道義那個死老頭不是一夥的，我真沒有跟他合起伙來偷你東西！」張旭連忙擺手表示否認。
「原來那個老登徒子叫吳道義，真是人如其名，連女子的…還說你不認識他，哼！」葉公子情急之下差點說錯口，下意識捂住了嘴，於是話鋒一轉又指向了張旭。
張旭只感覺一陣頭疼，怎麼就解釋不清楚了。
但事實上，他現在確實認識人家吳道義，但是之前被偷的時候的確又不認識。
張旭百口莫辯，嘴巴翕張著，卻說不出話來。
「被說中痛處了，說不出話了吧！」葉公子哼唧一聲，語氣中滿是得意，仿佛已經被她看穿了一切，一旁一身小廝打扮的鈴兒投來了欽佩的目光，更加助長了葉公子內心的矜傲。
「……，既然失竊的物品已經物歸原主，那麼葉公子也還煩請將我的物品也歸還與我。」張旭不再解釋，開口請求道。
「沒有。」
「沒有？」
「準確的說，是現在沒有。」葉公子輕搖螓首，一雙眸子無辜地眨了眨。
「這是何意？」張旭情急之下直接抓起了葉公子的一隻手。
小手滑潤細膩，柔若無骨，張旭旋即意識到了自己的行為出格不妥，於是立馬鬆開了手，連忙向葉公子道歉。
「臭登徒子！」
葉公子嬌軀僵住了，被張旭抓住的小手滯在半空一動不動，一雙鳳眼目光閃躲不敢看人，俏臉羞澀不已，兩朵紅暈紛飛，宛若日落時天邊的晚霞。
這下好了，不是小的，變臭了。
張旭縮起了手，低著頭無奈苦笑，站在原地不敢發一言，靜靜等著葉公子的發落。
這時，張旭的兩隻腳上先後傳來一陣強烈的疼痛。
原來是葉公子上前奮力地在張旭的兩隻腳上分別踩了幾腳，踩的力道還不小，可見腳的主人心中的羞憤。
張旭低著頭一言不發，看都不敢看葉公子一眼，生怕看了她後反而讓她更加羞赧，所以默默承受著葉公子發泄怒火。
「玲兒，你回去把東西拿來。臭登徒子的東西，本小姐才不要留著。」
葉公子臉上羞紅未退，但是已經平靜了許多，只是一雙鳳眼惡狠狠地瞪著張旭。
「小姐，那你呢？」玲兒湊到葉公子身前，拉了拉她的手，有些擔憂道。
「本小姐要盯著這個臭登徒子，免得他又去做出什麼壞事。你去吧，不用擔心我，我在這裡等你。量他在大街上也不敢對我做些什麼！」
見葉公子堅持，玲兒只得作罷，依依不捨的同她分手，臨走前還反覆叮囑她注意安全，小心張旭。
「勞煩玲兒姑娘了！」張旭向玲兒行了一禮，卻被後者連忙躲開跑掉了。
張旭：「……」他也沒這麼可怕吧。
待到玲兒走後，便只剩張旭和葉公子二人在街道上站著。
兩人之間是長久的沉默，沉默到讓張旭都生出了幾分不自在。
街道上冷冷清清，除了周氏藥房求藥的人絡繹不絕外，再也沒多少行人經過。
同時天氣漸冷，西風呼嘯更烈，打在人身上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葉公子，要不……」張旭注意到葉公子小巧的瓊鼻被凍的通紅，臉頰也被冷風吹的泛起了紅，於是開口想讓葉公子去周氏藥房裡躲一躲。
只是，張旭話還沒說完，立馬便被葉公子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頓住了。
「本小姐不想跟臭登徒子說話！」
張旭沉默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接著說道，「葉公子，天氣太冷，藥房裡暖和一些，我們去藥房裡等玲兒到來吧？」
葉公子看都不看張旭一眼，冷哼一聲，頭一扭轉身便向周氏藥房走去，看都不想看張旭一眼。
張旭見狀，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默默跟在了葉公子的身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