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遇襲
藥房裡不說擁擠到沒有落腳的地方，卻也到處都是人，人們排著一字長蛇的隊伍直到門口，末了拐個彎往裡頭接著排。
葉公子前腳剛邁進去，張旭後腳就跟著走了進去。
一進去，張旭便發現藥房裡出奇的安靜，除了病患和大夫之間的問診聲外，就再也沒有其他雜音，簡直針落有聲。
張旭對此頗感驚奇，藥房裡好像有一種約定俗成，進來的人們都會自然而然順從這種習俗。
「張兄弟，你我才分別不久，沒想到這麼快就能重逢了。」
這時，周勛卓掀開了一道帘子從里堂走出，身後跟著小廝。本是出來坐診的他，突然瞥見了在門口立著的張旭，頓時一臉驚喜。
「咦，這不是葉小姐嗎？怎麼穿了一身童生裝，這是要參加科考嗎？」
周勛卓的目光移向了張旭身前的葉公子，有些不自信地揉了揉眼睛，辨認出後不由得驚奇的咦了一聲。
葉公子本來杵在門口轉著小腦袋四處打量著，見突然有人叫喚自己，並且一眼識出了自己的女兒身，嬌軀不由得一顫，轉頭便看清了周勛卓的臉，一下子就慌亂了起來，於是連忙用雙手捂住臉，快步躲閃到了張旭的身後，急忙解釋道。
「你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什麼葉小姐，我也不是葉小姐！」
周勛卓疑惑地看向張旭，他跟葉小姐也是老相識了，他萬萬不可能認錯人，怎麼到跟前了還裝作不認識自己。
張旭則是一臉無奈地搖了搖腦袋，朝周勛卓擺了擺手。
張旭朝身後瞟了一眼，見葉公子依舊用手捂著小臉，嘴裡反覆嘟囔著你認錯人了，眼皮跳了一下，心中腹誹不已。
葉公子，其實是個正常人都能看出來你是女扮男裝，不用自欺欺人的。
周勛卓神色怪異地掃視了二人幾眼，頓時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於是對著張旭用力點了點頭，嘴角微揚，眼神里滿是鼓勵。
張旭：「？」
這人是不是誤會了什麼，而且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他笑起來很欠打。
「張兄弟，按理說我們又見面了，我應該請你到裡屋一敘的，只是現在輪到我出來坐診，無法相陪了，還請見諒。」
周勛卓臉上含著歉意，又對著露出半個腦袋的葉公子輕笑了一下，揶揄道，「還有這位不是葉小姐的葉公子，也請見諒了。」
話落，嚇得葉公子立馬又把腦袋縮了回去，大聲喊了一句，「我不認識你，你認錯人了！」
「無妨，周兄請自便。」張旭示意周勛卓忙自己的事，後者向張旭笑了笑便開始了坐診。
「葉公子，周兄已經走了，你可以不用躲在我身後了。」張旭轉身，有些好笑地看著葉公子。
葉公子耷拉著的頭立馬昂了起來，一雙鳳眼目光炯炯地朝張旭看去，兩人的視線在此時交匯在一起。
「你是不是一早就看出來我是女扮男裝！」葉公子開門見山，當即開口質問道。
張旭驚奇地看了葉公子一眼，對她有些刮目相看，沒想到他藏的這麼深都被發現了，果然江湖人才輩出。
見張旭沉默不語，葉公子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起來，明亮的眼眸里滿是羞意，有些氣急敗壞地跺了跺腳，惱火道。
「果然登徒子就是登徒子！刻意裝作沒認出，然後騙取我的信任！居心裹測！」
聽罷，張旭眼睛都瞪大了幾分，簡直是無妄之災，這怎麼還能罵上他，於是當即想要反駁。
只是當他注意到葉公子羞紅透了的臉頰和那雙明眸里快要溢出的羞澀，下意識改口道。
「我也是剛剛經周兄提醒後才發現的。」
「你騙人！你明明一點都不驚訝！」葉公子有些抓狂，羞憤不已地瞪了張旭一眼，「不准看我！」
張旭只覺得好笑，連忙壓住了想要上揚的嘴角。
「你還敢笑話我！」葉公子雙手捂住羞紅的小臉，話語中甚至聽出細微的哭腔，只見她落荒而逃，一個轉身就往外面小跑出去。
「葉公子！」
張旭挽留不及，注意到藥房裡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向了他和葉公子二人，有好奇的也有惱怒的，於是只得連忙道歉，隨即追著葉公子的背影跑了出去。
坐診的周勛卓搖頭輕笑著目睹這一切，轉過頭繼續叮囑眼前的病人服藥的一些忌諱。
……
葉公子一路像一隻無頭蒼蠅亂撞似的到處亂跑，身後的張旭無論如何勸說都不管不顧，只是埋頭逃跑。
兩人就這樣跑到了一處小巷子裡。
張旭緊跟在其身後，見言語不起任何作用，只得一個飛身到了葉公子的身前，張開手攔住了她。
「讓開！」
葉公子氣鼓鼓地沖張旭嬌嗔一聲。
「葉公子，我們還是先回去吧，玲兒姑娘還在來的路上呢。萬一她來的時候沒有看到你，豈不是要怪罪在我身上。」張旭耐心解釋道。
「我才不回去，要回去你回去！」葉公子眼神躲閃，語氣卻十分堅定。
張旭嘆了一口氣，心知眼前的少女只是因為自己的偽裝被人識破而倍感羞澀，所以才會耍著一些小性子。
張旭想了想，正準備繼續開口勸說時，突然被人開口打斷。
「沒想到光天化日之下，還有人行兇作惡。」
「就是，人家小美人本就不樂意跟你走，你還逼人家。」
只見幾個裹著一身粗布，五大三粗的糙大漢從葉公子的身後圍了上來，每個人的手裡還提著一把砍刀。
他們用身子擋在了葉公子的身前，將張旭與她阻隔開來。
張旭心中頓時警惕了起來，目光帶著審視，見他們來者不善，隱隱將自己包圍起來，於是開口向葉公子道。
「葉公子，你先到我這邊來。」
葉公子感受到現場氛圍的不對勁，小臉有些不安，明顯是被嚇到，於是當即邁開小腿準備向張旭那邊走去，卻立馬被那幾個大漢攔住。
只見其中一個大漢突然出手襲擊，猛地一掌打在葉公子的後頸處，葉公子當場就暈了過去，隨後那人直接將葉公子扛了起來拔腿就往身後跑去。
事發突然，張旭都反應不及，只得眼睜睜看著葉公子突然被人打暈帶走。
「住手！」
張旭心中一驚，一聲清脆的劍鳴過後，當即拔出背後的長劍，想要快步越過眼前阻攔的幾個大漢，卻被他們出刀逼退。
「小子，奉勸你一句，不要插手我們清風寨的事。不然，下場會死的很慘的。」為首的一個大漢眼神冰冷地看著張旭，嘴角露出一抹獰笑。
其餘的大漢聽後都殘忍地大聲笑了起來。
清風寨！張旭當即明了，這是因為葉佛爺召集武林人士共同剿匪，所以前來報復來了。
事到如今，張旭如何還不確信葉公子便是自己的恩人葉佛爺的掌上千金。
他一劍誅殺千面郎君本就是為了報恩，從此與葉家兩清，只是沒想到如今又要他出手相救一次。
這下是葉家欠我的了。
張旭不敢多想，事態緊急，只得開殺戒了。他跟隨師父行走江湖多年，千面郎君不是他殺的第一人，也不會是最後一人。
一入江湖深似海。身為江湖人士，不是他殺別人，就是別人殺他，這是他在踏進江湖時就已有的覺悟。
張旭神色冷如千年冰窟里的寒冰，手中的長劍上的劍鋒更冷。
只見劍光猶如銀蛇舞動，寒芒快似閃電，銀白的劍鋒轉眼間便如狂風驟雨般向大漢幾人殺去。
大漢臉上的笑容還未褪去，笑容瞬間就凝固了起來，幾人只得連連抬刀勉強招架，片刻間他們的衣衫破裂不堪，身上出現了道道傷痕，從傷痕中滲出淋漓的鮮血。
張旭目光死死盯著擄走葉公子那人的身影，只見他在路口處鑽進了一輛馬車，馬車上的車夫當即用力揮鞭驅趕馬匹，快速離去。
張旭見此心中怒火中燒，不再隱藏和保留，使出了渾身解數。
只見他豁然拔出了背後的繡春刀，右手持劍左手握刀，刀劍合璧，全身的氣勢在這一刻達到頂峰，刀光大開大合如排山倒海，劍影快如銀蛇似狂風驟雨，轉眼間幾個大漢身首異處，滾燙的鮮血噴涌而出，瞬間染紅了一片土地，臉上還維持著死去前的萬分驚恐。
張旭將刀劍一揮，甩掉了沾染在上面的鮮血，錚的一聲過後，將刀劍收入了鞘中，隨即全身內力飛速運轉，快步向馬車離去的方向追去。
走的時候，張旭連看都看一眼地上幾人的屍體。
街道上，馬蹄聲陣陣，擄走葉公子的那輛馬車疾馳而過，車夫怒聲呵斥著前方的路人，顧若無人般橫衝直撞，揚起了一路的灰塵。
馬車裡，大漢將昏迷的葉公子扔在一旁，回想起離去時張旭死死盯住他的那種眼神，心中隱隱生出幾分不安，於是掀開馬車側面的帘子，身子趴在上面，伸出腦袋往後看去。
剎那間，快如閃電的銀線一閃即逝，一顆碩大的人頭轟然落地，在街道中翻滾了幾圈後，被拋棄在了滾滾煙塵中，只剩下那雙空洞的眼珠子驚惶恐懼的望著馬車逐漸遠去。
馬車上，一具無頭身體趴在側面，猩紅滾燙的鮮血如泉水般噴涌而出，噴濺在一旁的路人的身上。
人群中傳來驚恐萬分的尖叫。
還在駕車的馬車夫對此還一無所知，手中馬鞭高高揚起，用力地鞭打在馬屁股上。
馬車揚塵而去，在一個拐角處轉彎，轉眼間就消失不見。
原地，張旭懷抱著昏迷過去的葉公子，漠視著馬車遠去。
……
葉公子前腳剛邁進去，張旭後腳就跟著走了進去。
一進去，張旭便發現藥房裡出奇的安靜，除了病患和大夫之間的問診聲外，就再也沒有其他雜音，簡直針落有聲。
張旭對此頗感驚奇，藥房裡好像有一種約定俗成，進來的人們都會自然而然順從這種習俗。
「張兄弟，你我才分別不久，沒想到這麼快就能重逢了。」
這時，周勛卓掀開了一道帘子從里堂走出，身後跟著小廝。本是出來坐診的他，突然瞥見了在門口立著的張旭，頓時一臉驚喜。
「咦，這不是葉小姐嗎？怎麼穿了一身童生裝，這是要參加科考嗎？」
周勛卓的目光移向了張旭身前的葉公子，有些不自信地揉了揉眼睛，辨認出後不由得驚奇的咦了一聲。
葉公子本來杵在門口轉著小腦袋四處打量著，見突然有人叫喚自己，並且一眼識出了自己的女兒身，嬌軀不由得一顫，轉頭便看清了周勛卓的臉，一下子就慌亂了起來，於是連忙用雙手捂住臉，快步躲閃到了張旭的身後，急忙解釋道。
「你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什麼葉小姐，我也不是葉小姐！」
周勛卓疑惑地看向張旭，他跟葉小姐也是老相識了，他萬萬不可能認錯人，怎麼到跟前了還裝作不認識自己。
張旭則是一臉無奈地搖了搖腦袋，朝周勛卓擺了擺手。
張旭朝身後瞟了一眼，見葉公子依舊用手捂著小臉，嘴裡反覆嘟囔著你認錯人了，眼皮跳了一下，心中腹誹不已。
葉公子，其實是個正常人都能看出來你是女扮男裝，不用自欺欺人的。
周勛卓神色怪異地掃視了二人幾眼，頓時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於是對著張旭用力點了點頭，嘴角微揚，眼神里滿是鼓勵。
張旭：「？」
這人是不是誤會了什麼，而且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他笑起來很欠打。
「張兄弟，按理說我們又見面了，我應該請你到裡屋一敘的，只是現在輪到我出來坐診，無法相陪了，還請見諒。」
周勛卓臉上含著歉意，又對著露出半個腦袋的葉公子輕笑了一下，揶揄道，「還有這位不是葉小姐的葉公子，也請見諒了。」
話落，嚇得葉公子立馬又把腦袋縮了回去，大聲喊了一句，「我不認識你，你認錯人了！」
「無妨，周兄請自便。」張旭示意周勛卓忙自己的事，後者向張旭笑了笑便開始了坐診。
「葉公子，周兄已經走了，你可以不用躲在我身後了。」張旭轉身，有些好笑地看著葉公子。
葉公子耷拉著的頭立馬昂了起來，一雙鳳眼目光炯炯地朝張旭看去，兩人的視線在此時交匯在一起。
「你是不是一早就看出來我是女扮男裝！」葉公子開門見山，當即開口質問道。
張旭驚奇地看了葉公子一眼，對她有些刮目相看，沒想到他藏的這麼深都被發現了，果然江湖人才輩出。
見張旭沉默不語，葉公子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起來，明亮的眼眸里滿是羞意，有些氣急敗壞地跺了跺腳，惱火道。
「果然登徒子就是登徒子！刻意裝作沒認出，然後騙取我的信任！居心裹測！」
聽罷，張旭眼睛都瞪大了幾分，簡直是無妄之災，這怎麼還能罵上他，於是當即想要反駁。
只是當他注意到葉公子羞紅透了的臉頰和那雙明眸里快要溢出的羞澀，下意識改口道。
「我也是剛剛經周兄提醒後才發現的。」
「你騙人！你明明一點都不驚訝！」葉公子有些抓狂，羞憤不已地瞪了張旭一眼，「不准看我！」
張旭只覺得好笑，連忙壓住了想要上揚的嘴角。
「你還敢笑話我！」葉公子雙手捂住羞紅的小臉，話語中甚至聽出細微的哭腔，只見她落荒而逃，一個轉身就往外面小跑出去。
「葉公子！」
張旭挽留不及，注意到藥房裡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向了他和葉公子二人，有好奇的也有惱怒的，於是只得連忙道歉，隨即追著葉公子的背影跑了出去。
坐診的周勛卓搖頭輕笑著目睹這一切，轉過頭繼續叮囑眼前的病人服藥的一些忌諱。
……
葉公子一路像一隻無頭蒼蠅亂撞似的到處亂跑，身後的張旭無論如何勸說都不管不顧，只是埋頭逃跑。
兩人就這樣跑到了一處小巷子裡。
張旭緊跟在其身後，見言語不起任何作用，只得一個飛身到了葉公子的身前，張開手攔住了她。
「讓開！」
葉公子氣鼓鼓地沖張旭嬌嗔一聲。
「葉公子，我們還是先回去吧，玲兒姑娘還在來的路上呢。萬一她來的時候沒有看到你，豈不是要怪罪在我身上。」張旭耐心解釋道。
「我才不回去，要回去你回去！」葉公子眼神躲閃，語氣卻十分堅定。
張旭嘆了一口氣，心知眼前的少女只是因為自己的偽裝被人識破而倍感羞澀，所以才會耍著一些小性子。
張旭想了想，正準備繼續開口勸說時，突然被人開口打斷。
「沒想到光天化日之下，還有人行兇作惡。」
「就是，人家小美人本就不樂意跟你走，你還逼人家。」
只見幾個裹著一身粗布，五大三粗的糙大漢從葉公子的身後圍了上來，每個人的手裡還提著一把砍刀。
他們用身子擋在了葉公子的身前，將張旭與她阻隔開來。
張旭心中頓時警惕了起來，目光帶著審視，見他們來者不善，隱隱將自己包圍起來，於是開口向葉公子道。
「葉公子，你先到我這邊來。」
葉公子感受到現場氛圍的不對勁，小臉有些不安，明顯是被嚇到，於是當即邁開小腿準備向張旭那邊走去，卻立馬被那幾個大漢攔住。
只見其中一個大漢突然出手襲擊，猛地一掌打在葉公子的後頸處，葉公子當場就暈了過去，隨後那人直接將葉公子扛了起來拔腿就往身後跑去。
事發突然，張旭都反應不及，只得眼睜睜看著葉公子突然被人打暈帶走。
「住手！」
張旭心中一驚，一聲清脆的劍鳴過後，當即拔出背後的長劍，想要快步越過眼前阻攔的幾個大漢，卻被他們出刀逼退。
「小子，奉勸你一句，不要插手我們清風寨的事。不然，下場會死的很慘的。」為首的一個大漢眼神冰冷地看著張旭，嘴角露出一抹獰笑。
其餘的大漢聽後都殘忍地大聲笑了起來。
清風寨！張旭當即明了，這是因為葉佛爺召集武林人士共同剿匪，所以前來報復來了。
事到如今，張旭如何還不確信葉公子便是自己的恩人葉佛爺的掌上千金。
他一劍誅殺千面郎君本就是為了報恩，從此與葉家兩清，只是沒想到如今又要他出手相救一次。
這下是葉家欠我的了。
張旭不敢多想，事態緊急，只得開殺戒了。他跟隨師父行走江湖多年，千面郎君不是他殺的第一人，也不會是最後一人。
一入江湖深似海。身為江湖人士，不是他殺別人，就是別人殺他，這是他在踏進江湖時就已有的覺悟。
張旭神色冷如千年冰窟里的寒冰，手中的長劍上的劍鋒更冷。
只見劍光猶如銀蛇舞動，寒芒快似閃電，銀白的劍鋒轉眼間便如狂風驟雨般向大漢幾人殺去。
大漢臉上的笑容還未褪去，笑容瞬間就凝固了起來，幾人只得連連抬刀勉強招架，片刻間他們的衣衫破裂不堪，身上出現了道道傷痕，從傷痕中滲出淋漓的鮮血。
張旭目光死死盯著擄走葉公子那人的身影，只見他在路口處鑽進了一輛馬車，馬車上的車夫當即用力揮鞭驅趕馬匹，快速離去。
張旭見此心中怒火中燒，不再隱藏和保留，使出了渾身解數。
只見他豁然拔出了背後的繡春刀，右手持劍左手握刀，刀劍合璧，全身的氣勢在這一刻達到頂峰，刀光大開大合如排山倒海，劍影快如銀蛇似狂風驟雨，轉眼間幾個大漢身首異處，滾燙的鮮血噴涌而出，瞬間染紅了一片土地，臉上還維持著死去前的萬分驚恐。
張旭將刀劍一揮，甩掉了沾染在上面的鮮血，錚的一聲過後，將刀劍收入了鞘中，隨即全身內力飛速運轉，快步向馬車離去的方向追去。
走的時候，張旭連看都看一眼地上幾人的屍體。
街道上，馬蹄聲陣陣，擄走葉公子的那輛馬車疾馳而過，車夫怒聲呵斥著前方的路人，顧若無人般橫衝直撞，揚起了一路的灰塵。
馬車裡，大漢將昏迷的葉公子扔在一旁，回想起離去時張旭死死盯住他的那種眼神，心中隱隱生出幾分不安，於是掀開馬車側面的帘子，身子趴在上面，伸出腦袋往後看去。
剎那間，快如閃電的銀線一閃即逝，一顆碩大的人頭轟然落地，在街道中翻滾了幾圈後，被拋棄在了滾滾煙塵中，只剩下那雙空洞的眼珠子驚惶恐懼的望著馬車逐漸遠去。
馬車上，一具無頭身體趴在側面，猩紅滾燙的鮮血如泉水般噴涌而出，噴濺在一旁的路人的身上。
人群中傳來驚恐萬分的尖叫。
還在駕車的馬車夫對此還一無所知，手中馬鞭高高揚起，用力地鞭打在馬屁股上。
馬車揚塵而去，在一個拐角處轉彎，轉眼間就消失不見。
原地，張旭懷抱著昏迷過去的葉公子，漠視著馬車遠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