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劫獄
「進去老實待著。」
領頭的捕快將四個大漢帶了進來，然後將他們都關進了張旭和瘸腿老人所在的牢房裡。
臨走前，捕快還留下了一句抱怨。
「怎麼最近鬧事的人這麼多，牢房都快裝不下了。」
等捕快走後，將大門重新鎖上，原本有些光亮的牢房一下子又暗了下去。
四個人走進牢房後一言不發，各自擠占了一個地方便開始躺下休息，從頭到尾，連看都沒看一眼張旭二人。
過了沒一會，牢房裡就開始響起了一陣又一陣響亮的打鼾聲。
張旭對於四人入睡的速度如此之快感到有些驚奇，不禁朝瘸腿老人看了一眼，卻見他也打了一個哈欠，有些昏昏欲睡。
「喂！」張旭用力推了一下瘸腿老人，湊近身子壓低嗓音說道，「你不覺得他們有些古怪嗎？」
「那又怎麼樣，跟你我又沒關係。」瘸腿老人沒好氣地道，不滿張旭打攪了他睡覺的好事，於是也用力推了回去。
張旭有些無語，怎麼跟個小孩子一樣。不過轉念一想，瘸腿老人說的也對，確實跟他們沒有半點關係，只要不招惹到他們就行。
張旭不再多想，正好在牢房裡也無事可做，乾脆坐在地上閉目養神起來。
「他們這四人確實有古怪。」就在這時，瘸腿老人湊上前在張旭耳邊悄悄說道。
「你不是說跟你我沒關係嗎？」
「不是，這次可能是真跟我們有關係。」瘸腿老人神神叨叨的，弄得張旭很不解。
「你仔細聽他們的打鼾聲，有沒有聽出一點獨特的地方？」瘸腿老人見張旭沒理解他的意思，頓時語氣有些急了，偷偷回頭看了一眼四人的位置，連忙小聲提醒道。
「鼾聲有什麼獨特的。」張旭口上雖是這麼說著，一邊閉上眼，用心仔細聆聽了起來。
初聽時，張旭只感覺四人的鼾聲平平無奇，除了聲音大一點外沒有什麼不同。
但等到他靜下心來認真傾聽時，竟意外地發現這四人的聲音雖是此起彼伏，卻是暗含了一種翻湧的波動，身臨其中好似耳邊有大浪拍崖，波濤洶湧。
這是只有將類似於少林獅吼功這一類，通過運丹田內氣外發，以聲震敵的武學練到了一定的境界後，才會在睡夢中，即便只是無意識的打鼾聲，也能有如練功般的奇效。
張旭驀然睜開眼，不由得大吃一驚，平日在江湖裡精通此等武學的人都難得一見，怎麼今日在這小小的牢房中竟然一下子聚集了四位，更何況這四人必然是內功高手。
只是如這等武林高手，怎麼會束手就擒地老實待在牢房中呢。而且看他們身上的氣息，也未經歷過什麼打鬥，好像是故意被抓進來一樣。
「你這傻小子總算反應過來了。」瘸腿老人欣慰地道。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咱們只怕是無意間牽扯進什麼大事件裡面去了。」張旭神色鄭重，若有所思地回頭看了身後正在熟睡中的四人一眼。
「你聽說過松濤四俠沒？」瘸腿老人的嘴裡突然蹦出來了這樣一句話。
「松濤四俠？你說的是五年前在葫蘆山一戰，四聲怒吼震傻了二百餘人的松濤四俠？！」張旭大吃一驚，連聲音都忍不住大了幾分，語氣里滿是不敢置信，「不是說他們四人早已退隱江湖了嗎？怎麼會到這牢房裡來了。」
「你小子小聲點！生怕他們聽不見是吧！」瘸腿老人生氣地用手拍了一下張旭的腦袋，「我又沒說他們一定就是，只是問你知不知道，你這麼激動幹嘛！」
張旭有些無語，他能不激動嗎，這可是江湖裡成名已久的名宿，久聞難得一見。
「倘若這四人真是那松濤四俠，只怕老頭子我在牢房裡不得安寧了。還是不要有什麼事發生的好……」瘸腿老人用手摸著下巴，喃喃自語道。
耳邊隆隆作響的鼾聲掩蓋住了瘸腿老人的聲音，所以張旭並沒有聽清楚他在說什麼。
不過張旭突然回想起剛開始牢房的捕快說的一句話，牢房裡的人越來越多，多到都快裝不下了。
人一多，就容易亂起來。張旭心中突然有了一種預感，最遲明晚，在這座牢房裡將會有大事要發生。
他是絕不是坐以待斃之人，到時候可以利用這次機會，渾水摸魚，也好逃出生天。
張旭和瘸腿老人背對著身子，各懷心思，彼此淺淺睡去。
直到有送飯的人前來送飯時，牢房中的六人才都醒了過來，起身默默地吃著手中的飯，仍是一言不發，牢房裡除了咀嚼的聲音外，出奇的安靜。
吃完飯後，那四人又是直接倒頭就睡，頓時鼾聲四起。
張旭和瘸腿老人面面相覷，都在對方的臉上感受到了一絲不安。
看這樣子，變動怕是就在今晚了。
「你想不想出去？」張旭悄悄問道。
「誰？我？老頭子我才不出去，裡面多舒服，吃得好又睡得好。」瘸腿老人立馬搖頭道。
張旭臉色一滯，吃得好睡得好？
張旭看了一眼從兩人身前一閃而過的幾隻老鼠，還有潮濕的地面上正在蠕動的不知名的蟲子，又回想起剛才難以下咽的飯菜，實在是不知道這話是怎麼被說出口的。
「只怕真到那時候，你跑的比誰都快。」張旭一臉鄙夷道。
「臭小子，你瞧不起誰呢？」瘸腿老人語調都抬高了幾分，隨即反應過來張旭的話外之意，「不對啊，你這話的意思是，他們要逃獄？」
說到這，瘸腿老人特意把聲音壓得很低，卻還是能從中聽出一絲的興奮。
「不一定，但是我有這樣一種預感。」張旭搖了搖頭，他也沒有十足的肯定。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不說了，吃飽喝足後就應該睡個好覺。傻小子，早點休息吧。」瘸腿老人說完也不管張旭，躺在鋪了雜草的蓆子上也就此睡去，發出了輕輕的鼾聲。
張旭突然有些佩服瘸腿老人了，竟然能和那四個人一樣，倒頭就能睡著。
既然無事可做，張旭也只得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躺了下去，閉上雙眼，卻開始莫名期待可能會發生的變動。
或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的內心對於某些反抗世俗，挑戰秩序的事情產生了強烈的波動。
自古俠以武犯禁，縱情山水，快意恩仇，這就是江湖俠士的天性。
入夜漸深，牢房外的夜空一片漆黑，濃厚的烏雲遮擋住了月光，大地一下子就失去了光澤，變得死氣沉沉，破敗不堪。
只是，被封閉的牢房裡除了一個一尺大小的小窗能和外界產生聯繫外，裡面的人對於時間的變化一無所知。除非，有人能夠十分精確地感悟時間的變化，哪怕沒有藉助半點自然的提示。
已經不知是什麼時候，牢房裡值班的捕快也早已酣酣入睡，失去了對周圍環境的感知。
就在這時，突然從某一處牢房傳來一聲沉悶的敲牆聲，聲波在黑暗中格外明顯，卻又不讓人感覺有什麼突兀，好似一切都未發生過一樣。
張旭的牢房中。
本在熟睡中的四人聽到這聲響後，紛紛驟然起身，好似從未睡著一般。
四人在牢房裡聚到了一起，開始說起話來，也不刻意壓低聲音，絲毫不顧及張旭二人可能會偷聽到他們所說的內容。
「時辰已到，我們兄弟四人也該行動了。」四人中為首的大哥看了一眼其他三人，開口說道。
「這牢房裡的生活也別有一番滋味啊。」二哥話畢，剩下的兩人都笑了起來。
「沒想到我們松濤四俠退隱五年，還有人記得我們的名號。這個老頭不簡單啊！」三弟感慨道，顯然今天張旭和瘸腿老人的對話，他們都聽的一清二楚。
「大哥，要不要？」四弟做了一個脖子的手勢，卻被大哥搖頭制止。
「事態緊急，不要多生事端。我們四人在江湖上造下不少殺孽，本已退隱江湖，不再參與世上糾葛。只是此次恩人受難，僅在世上苟活一女，如今就關在這滄州城牢房中，明日便要午門處斬，我們四人才不得不出山，只為保住恩人這唯一血脈。所以，今晚之事，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大哥語重心長地吩咐道。
其餘三人稱是。
只見四人中的四弟徑直走到門前，一隻手抓住鐵鎖用力一捏，那鎖便被捏成碎渣，牢房的門也隨之被打開。
四人立馬出去，身形如同鬼魅一般騰挪閃動，轉眼間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張旭待四人走後，立馬站起身，臉色有些難看，不覺背後已經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不曾想，這四人的內力竟是如此雄厚，竟發現了自己在裝睡，剛剛有一人明顯對自己動了殺意。
而且剛剛為首的那人的那段話，明顯是說給他們聽的，目的就是要叫他們勿要插手，多管閒事。
張旭看了一眼地上碎成渣滓的鐵鎖，心中後怕不已，轉頭向黑暗中看去，只見黑暗中有不少的黑影在閃動，悄無聲息，隨即又消失不見。
「死老頭，別裝睡了，快起來吧，人家早就發現你了。」
「不愧是松濤四俠，果真非凡啊！」瘸腿老人站起身，注意到地上的鐵鎖時，渾濁的老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不由得開口感慨道。
黑暗的深處突然傳來一陣打鬥聲，隨著一聲驚呼，整個牢獄開始從黑暗中復甦，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
牢房裡，張旭和瘸腿老人對視一眼，也開始了行動。
……
領頭的捕快將四個大漢帶了進來，然後將他們都關進了張旭和瘸腿老人所在的牢房裡。
臨走前，捕快還留下了一句抱怨。
「怎麼最近鬧事的人這麼多，牢房都快裝不下了。」
等捕快走後，將大門重新鎖上，原本有些光亮的牢房一下子又暗了下去。
四個人走進牢房後一言不發，各自擠占了一個地方便開始躺下休息，從頭到尾，連看都沒看一眼張旭二人。
過了沒一會，牢房裡就開始響起了一陣又一陣響亮的打鼾聲。
張旭對於四人入睡的速度如此之快感到有些驚奇，不禁朝瘸腿老人看了一眼，卻見他也打了一個哈欠，有些昏昏欲睡。
「喂！」張旭用力推了一下瘸腿老人，湊近身子壓低嗓音說道，「你不覺得他們有些古怪嗎？」
「那又怎麼樣，跟你我又沒關係。」瘸腿老人沒好氣地道，不滿張旭打攪了他睡覺的好事，於是也用力推了回去。
張旭有些無語，怎麼跟個小孩子一樣。不過轉念一想，瘸腿老人說的也對，確實跟他們沒有半點關係，只要不招惹到他們就行。
張旭不再多想，正好在牢房裡也無事可做，乾脆坐在地上閉目養神起來。
「他們這四人確實有古怪。」就在這時，瘸腿老人湊上前在張旭耳邊悄悄說道。
「你不是說跟你我沒關係嗎？」
「不是，這次可能是真跟我們有關係。」瘸腿老人神神叨叨的，弄得張旭很不解。
「你仔細聽他們的打鼾聲，有沒有聽出一點獨特的地方？」瘸腿老人見張旭沒理解他的意思，頓時語氣有些急了，偷偷回頭看了一眼四人的位置，連忙小聲提醒道。
「鼾聲有什麼獨特的。」張旭口上雖是這麼說著，一邊閉上眼，用心仔細聆聽了起來。
初聽時，張旭只感覺四人的鼾聲平平無奇，除了聲音大一點外沒有什麼不同。
但等到他靜下心來認真傾聽時，竟意外地發現這四人的聲音雖是此起彼伏，卻是暗含了一種翻湧的波動，身臨其中好似耳邊有大浪拍崖，波濤洶湧。
這是只有將類似於少林獅吼功這一類，通過運丹田內氣外發，以聲震敵的武學練到了一定的境界後，才會在睡夢中，即便只是無意識的打鼾聲，也能有如練功般的奇效。
張旭驀然睜開眼，不由得大吃一驚，平日在江湖裡精通此等武學的人都難得一見，怎麼今日在這小小的牢房中竟然一下子聚集了四位，更何況這四人必然是內功高手。
只是如這等武林高手，怎麼會束手就擒地老實待在牢房中呢。而且看他們身上的氣息，也未經歷過什麼打鬥，好像是故意被抓進來一樣。
「你這傻小子總算反應過來了。」瘸腿老人欣慰地道。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咱們只怕是無意間牽扯進什麼大事件裡面去了。」張旭神色鄭重，若有所思地回頭看了身後正在熟睡中的四人一眼。
「你聽說過松濤四俠沒？」瘸腿老人的嘴裡突然蹦出來了這樣一句話。
「松濤四俠？你說的是五年前在葫蘆山一戰，四聲怒吼震傻了二百餘人的松濤四俠？！」張旭大吃一驚，連聲音都忍不住大了幾分，語氣里滿是不敢置信，「不是說他們四人早已退隱江湖了嗎？怎麼會到這牢房裡來了。」
「你小子小聲點！生怕他們聽不見是吧！」瘸腿老人生氣地用手拍了一下張旭的腦袋，「我又沒說他們一定就是，只是問你知不知道，你這麼激動幹嘛！」
張旭有些無語，他能不激動嗎，這可是江湖裡成名已久的名宿，久聞難得一見。
「倘若這四人真是那松濤四俠，只怕老頭子我在牢房裡不得安寧了。還是不要有什麼事發生的好……」瘸腿老人用手摸著下巴，喃喃自語道。
耳邊隆隆作響的鼾聲掩蓋住了瘸腿老人的聲音，所以張旭並沒有聽清楚他在說什麼。
不過張旭突然回想起剛開始牢房的捕快說的一句話，牢房裡的人越來越多，多到都快裝不下了。
人一多，就容易亂起來。張旭心中突然有了一種預感，最遲明晚，在這座牢房裡將會有大事要發生。
他是絕不是坐以待斃之人，到時候可以利用這次機會，渾水摸魚，也好逃出生天。
張旭和瘸腿老人背對著身子，各懷心思，彼此淺淺睡去。
直到有送飯的人前來送飯時，牢房中的六人才都醒了過來，起身默默地吃著手中的飯，仍是一言不發，牢房裡除了咀嚼的聲音外，出奇的安靜。
吃完飯後，那四人又是直接倒頭就睡，頓時鼾聲四起。
張旭和瘸腿老人面面相覷，都在對方的臉上感受到了一絲不安。
看這樣子，變動怕是就在今晚了。
「你想不想出去？」張旭悄悄問道。
「誰？我？老頭子我才不出去，裡面多舒服，吃得好又睡得好。」瘸腿老人立馬搖頭道。
張旭臉色一滯，吃得好睡得好？
張旭看了一眼從兩人身前一閃而過的幾隻老鼠，還有潮濕的地面上正在蠕動的不知名的蟲子，又回想起剛才難以下咽的飯菜，實在是不知道這話是怎麼被說出口的。
「只怕真到那時候，你跑的比誰都快。」張旭一臉鄙夷道。
「臭小子，你瞧不起誰呢？」瘸腿老人語調都抬高了幾分，隨即反應過來張旭的話外之意，「不對啊，你這話的意思是，他們要逃獄？」
說到這，瘸腿老人特意把聲音壓得很低，卻還是能從中聽出一絲的興奮。
「不一定，但是我有這樣一種預感。」張旭搖了搖頭，他也沒有十足的肯定。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不說了，吃飽喝足後就應該睡個好覺。傻小子，早點休息吧。」瘸腿老人說完也不管張旭，躺在鋪了雜草的蓆子上也就此睡去，發出了輕輕的鼾聲。
張旭突然有些佩服瘸腿老人了，竟然能和那四個人一樣，倒頭就能睡著。
既然無事可做，張旭也只得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躺了下去，閉上雙眼，卻開始莫名期待可能會發生的變動。
或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的內心對於某些反抗世俗，挑戰秩序的事情產生了強烈的波動。
自古俠以武犯禁，縱情山水，快意恩仇，這就是江湖俠士的天性。
入夜漸深，牢房外的夜空一片漆黑，濃厚的烏雲遮擋住了月光，大地一下子就失去了光澤，變得死氣沉沉，破敗不堪。
只是，被封閉的牢房裡除了一個一尺大小的小窗能和外界產生聯繫外，裡面的人對於時間的變化一無所知。除非，有人能夠十分精確地感悟時間的變化，哪怕沒有藉助半點自然的提示。
已經不知是什麼時候，牢房裡值班的捕快也早已酣酣入睡，失去了對周圍環境的感知。
就在這時，突然從某一處牢房傳來一聲沉悶的敲牆聲，聲波在黑暗中格外明顯，卻又不讓人感覺有什麼突兀，好似一切都未發生過一樣。
張旭的牢房中。
本在熟睡中的四人聽到這聲響後，紛紛驟然起身，好似從未睡著一般。
四人在牢房裡聚到了一起，開始說起話來，也不刻意壓低聲音，絲毫不顧及張旭二人可能會偷聽到他們所說的內容。
「時辰已到，我們兄弟四人也該行動了。」四人中為首的大哥看了一眼其他三人，開口說道。
「這牢房裡的生活也別有一番滋味啊。」二哥話畢，剩下的兩人都笑了起來。
「沒想到我們松濤四俠退隱五年，還有人記得我們的名號。這個老頭不簡單啊！」三弟感慨道，顯然今天張旭和瘸腿老人的對話，他們都聽的一清二楚。
「大哥，要不要？」四弟做了一個脖子的手勢，卻被大哥搖頭制止。
「事態緊急，不要多生事端。我們四人在江湖上造下不少殺孽，本已退隱江湖，不再參與世上糾葛。只是此次恩人受難，僅在世上苟活一女，如今就關在這滄州城牢房中，明日便要午門處斬，我們四人才不得不出山，只為保住恩人這唯一血脈。所以，今晚之事，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大哥語重心長地吩咐道。
其餘三人稱是。
只見四人中的四弟徑直走到門前，一隻手抓住鐵鎖用力一捏，那鎖便被捏成碎渣，牢房的門也隨之被打開。
四人立馬出去，身形如同鬼魅一般騰挪閃動，轉眼間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張旭待四人走後，立馬站起身，臉色有些難看，不覺背後已經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不曾想，這四人的內力竟是如此雄厚，竟發現了自己在裝睡，剛剛有一人明顯對自己動了殺意。
而且剛剛為首的那人的那段話，明顯是說給他們聽的，目的就是要叫他們勿要插手，多管閒事。
張旭看了一眼地上碎成渣滓的鐵鎖，心中後怕不已，轉頭向黑暗中看去，只見黑暗中有不少的黑影在閃動，悄無聲息，隨即又消失不見。
「死老頭，別裝睡了，快起來吧，人家早就發現你了。」
「不愧是松濤四俠，果真非凡啊！」瘸腿老人站起身，注意到地上的鐵鎖時，渾濁的老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不由得開口感慨道。
黑暗的深處突然傳來一陣打鬥聲，隨著一聲驚呼，整個牢獄開始從黑暗中復甦，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
牢房裡，張旭和瘸腿老人對視一眼，也開始了行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