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越獄
「死老頭，牢房裡吃得好睡得好，出去哪有裡面過的自在。」
張旭見牢門被打開，抬腿便往外面衝去，只是沒想到瘸腿老人的動作比他更快。
張旭氣極反笑，開口諷刺道。
「臭小子你懂什麼，此一時彼一時，身為江湖人士，怎麼這麼死板，不會變通。」
瘸腿老人連頭都不回一下，只是一味地埋頭往牢獄的大門衝去。
這時，遠處的大門突然打開，明亮的火光在黑暗中跳動，牢獄裡湧進來了一大批捕快。
這些捕快打著火把，火光照耀在他們手中的長刀上閃動著明晃晃的刀光。
「你們兩個守在大門，你們兩個去查看各個牢房是否有犯人逃跑，其餘的人跟我衝進去捉拿賊人，格殺勿論！」
這些捕快進入牢獄後分出幾個人守著大門，其餘的捕快全都提著刀向深處殺去。
瘸腿老人見狀立馬躲進了一個黑暗的角落中，縮著身子，將身形都藏匿了進去。
張旭看著烏泱泱的一群人，有些吃驚的同時，連忙閃了一下，也縮著身子躲在了瘸腿老人的旁邊。
「你小子缺根筋啊，這種時候，跟我躲一起幹嘛！」瘸腿老人神色焦急，語氣中滿是驚恐。
「怕什麼！要是被抓回去了，那不正合你意。」張旭冷笑一聲，低聲諷刺道。
瘸腿老人滿臉怒氣，剛想破口大罵，卻突然又噤聲了。
只見火光從眼前晃過，大批的捕快踩著飛快的腳步與他們擦肩而過。
「什麼人！站住！」
為首的捕快一聲怒喝，將張旭和瘸腿老人都嚇了一跳。
兩人都緊張到屏住了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直到火光燃燒在了深處的牢房中，傳來一陣殺喊聲和打鬥聲，兩人才鬆了一口氣。
「你小子差點害死老子我了！」瘸腿老人暴跳如雷，氣的恨不得當場把張旭掐死。
張旭不屑一顧，自顧自地掃了一眼正在檢查各個牢房的兩個捕快，估算了一下從當前所在的位置到牢獄大門的距離，又從地上撿了幾塊石子，心中有了一些想法。
「死老頭，你還想不想出去。」張旭突然開口說道。
「這不廢話嗎，能出去誰願意待在這鬼地方！你有什麼想法就直說唄。」瘸腿老人沒好氣地回答道。
「那扔石子你總會吧？」張旭接著說道。
「扔石子有什麼不會的，我妙手神偷別的不會，就會一些手腳上的功夫。」
說到這，瘸腿老人有些洋洋自得，一副驕傲的神態。
「你果然是人人喊打的一條腿吳道義。」不料，張旭卻是一臉的嫌棄，語氣中滿是鄙夷。
「老子在江湖裡的名號是妙手神偷，不是那狗屁一條腿，這都是赤裸裸的污衊！」瘸腿老人吳道義有些氣急敗壞道。
「管你是一條腿還是妙手神偷，總之待會你聽我的。」張旭不想與他做無謂的爭論，接著吩咐道。
「待會那兩個捕快靠近我們的時候，我就用石子把他們引到我們那個牢房裡去，然後再把他們手上的火把打滅。重點是你，你要在一個足夠的距離里，跟我一起，同時把看守大門的兩個捕快手中的火把也打滅，然後我們借著這個時候一口氣衝出去。」
「你行嗎？」
聽出張旭語氣中的不相信，吳道義冷哼一聲，滿是不屑地道。
「這有何難，哪怕站在這裡不動，老頭子我也能做到。」
「只是你這辦法行嗎？」吳道義語氣有些不相信地道。
「那你說你還有什麼好辦法！
吳道義搖了搖頭。
張旭冷哼一聲，不再多說，靜靜等待時機的到來，他內力不夠，無法將石子在這麼遠的距離中還能彈滅火把。
事到如今，也只能相信吳道義。
妙手神偷，往往江湖上都稱他為一條腿，或者是叫他三隻手。雖然不知什麼緣故瘸了一條腿，但是他的輕功堪稱當世一絕不說，手上的功夫更是了得，好似隔空探物一般，只要是被他盯上的東西就沒有盜不走的。只是這人偷東西有個習慣，就是一雙手染的漆黑，偷完東西後會故意留下黑色的痕跡，所以也有人稱他為黑手大盜。
既然他說沒有問題，那自然是真的有把握能做到。
五米…三米…一米，兩個捕快逐漸向張旭他們靠近。
就在離張旭他們只有一米遠的時候，只見張旭將一股內力灌輸在大拇指與食指，同時夾住了一塊石子，用力一彈打向了他們原先牢房的地面，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
響聲一下子就吸引了兩個捕快的注意，他們打著火把立馬趕到了發出聲響的牢房門口，火光照亮了地上的碎鎖和被打開的牢門。
兩個捕快對視一眼，一同默默地舉起了火把朝牢房裡照去。
這時，張旭故技重施，連續將兩個石子夾在大拇指和食指之間，用力彈向了兩處火把的火光處。
與此同時，吳道義也同張旭一樣，將石子夾在手指之間，一股腦彈出了兩塊石子。
石子彈出時張旭竟能聽到一股凌厲的風聲，令張旭大為吃驚，這吳道義的內力居然深厚至此，怕是不比那松濤四俠差上多少。
霎時間，原本被火光照亮的牢獄一下子又陷入了黑暗之中。
耳邊傳來捕快們的驚呼，張旭和吳道義抓住時機，內力開始瘋狂運轉，在一片黑暗中憑藉著記憶中的路線，腳底抹了油似的飛快地沖向牢獄的大門。
看守大門的兩個捕快在火把被滅後有些驚慌失措，連忙開始從懷中掏出火摺子，身邊卻突然吹來了一陣風，緊接著只聽見身後牢獄的大門被人用力拉動了一下，門上的鐵鎖被拉動後發出劇烈的響聲。
門當然沒有被打開，因為張旭計劃時遺忘了牢獄的大門上是被鐵鎖牢牢鎖住的這重要的一環。
「什麼人！」隨著捕快一聲壯膽的呵斥，原本被熄滅的火把也重新點亮了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張旭和吳道義兩個人沒有言語交流，默契地同時分別一掌打向了兩個捕快的後脖子處，將兩人打暈了過去。
張旭接住掉落的火把照在捕快的身上，吳道義連忙伸手朝兩個捕快的身上摸去。
「我就知道你小子的計劃不合理！連個門上的鎖都沒想到！」吳道義一邊飛快地在兩個捕快的身上摸著，一邊抱怨道。
「趕緊找你的鑰匙去，哪來這麼多話說！」張旭雖然心頭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卻不願意在吳道義面前低頭認錯，依舊嘴硬道。
「要是待會打開了大門被一大群人給包圍，我看你怎麼辦！」吳道義心中不忿，依然嘴上說個不停。
「看我怎麼辦？要真是那樣，我還要看你怎麼辦！」張旭氣笑了，從來沒見過咒別人把自己也咒進去的。
這時，不遠處被張旭騙去牢房的兩個捕快也重新將火把點亮，注意到了大門處的動靜，大叫著立馬提著刀朝張旭他們二人衝來。
就在兩個捕快反應過來的同時，隨著哐當一聲，牢獄的大門的鎖被打開了。
張旭抬頭對著兩個衝過來的捕快笑了笑，然後直接將手中的火把扔在了地上，跟在吳道義的身後一齊跑出了牢獄，身後傳來的是兩個捕快的大聲怒罵。
只是，等到張旭和吳道義出了牢獄後，他們迎來的並非夜晚靜謐的星空和清涼的空氣，而是將牢獄包圍了一層又一層的，大批持刀的錦衣衛和捕快。
看架勢，最起碼有七八十號人。
見張旭和吳道義二人現身，刀聲振振，直接亮起了明晃晃的刀光。
「死老頭，叫你烏鴉嘴，這下好了，你跟我都逃不出去了！」張旭見到這種大陣仗，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老頭子我也沒想到，說來就來啊！」吳道義渾濁的眼神有些呆滯，不禁有些後悔剛剛說出的話。
「怕只怕，我們只是歪打正著，這本來不是替我們準備的。」
張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回想起牢房中松濤四俠所說的話，他們四人本就是為救一朝廷命犯而來，如今這架勢也只可能是防範他們而準備。
「殺。」
還未等張旭開口，端坐在椅子上，靜靜的品著熱茶的錦衣千戶直接下令吩咐道。
頓時，幾個錦衣衛和捕快提著刀快步殺向了張旭和吳道義。
「死老頭，要是出去了，你得把東西還給我。」張旭苦笑道。
武林歸武林，朝廷歸朝廷。他本不想跟朝廷扯上糾葛，但事到如今，再如何不願也是不能了。
「都什麼時候了，還惦記你那東西呢！」吳道義無語，連忙彎腰在地上撿了一些石子。
「受人所託，不得不提。」張旭側身躲開一個錦衣衛欺身砍來的一刀，接著一掌拍向那人的手腕，那人疼的下意識地鬆開了握住的刀柄，張旭趁勢一把奪過了繡春刀。
「是那個小妞是吧，怎麼，你看上人家了？不過那個小妞長的確實俊俏，你看上也正常。」
吳道義打趣道，只見他步伐如同鬼魅難以捉摸，無論別人怎麼向他砍去都無法碰到他分毫，反而要被他彈出的石子狠狠地打到手背，疼到手中無法握住長刀。
「我只是為你背鍋而已。」繡春刀在張旭的手中快速飛舞著，刀光閃動，大開大合有如排山倒海之勢，將砍向他到幾把長刀擋住，同時用力一揮將其掙脫開。
「我記得你小子不是用劍的嗎，怎麼連刀也會用。」吳道義那邊的纏鬥已經結束，見張旭的刀法有大家之風，不禁有些驚訝。
「劍難使，刀易用。刀法劍法又何嘗不是有相通之處，只是我大梁武林卻是刀劍相爭，水火不容。」
張旭嘆了一口氣，挑了幾個刀花將那幾人手中的長刀都挑飛了出去，同時用刀背擊中他們的胸部，將他們打飛了出去。
兩人就這麼邊打鬥邊交談著，如同閒庭信步，與此同時兩人因為患難與共，突然對彼此都生出了幾分相惜之情。
見張旭和吳道義二人如此輕鬆，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裡，為首的錦衣千戶也不惱火，淡淡開口說道。
「上弩箭。」
……
張旭見牢門被打開，抬腿便往外面衝去，只是沒想到瘸腿老人的動作比他更快。
張旭氣極反笑，開口諷刺道。
「臭小子你懂什麼，此一時彼一時，身為江湖人士，怎麼這麼死板，不會變通。」
瘸腿老人連頭都不回一下，只是一味地埋頭往牢獄的大門衝去。
這時，遠處的大門突然打開，明亮的火光在黑暗中跳動，牢獄裡湧進來了一大批捕快。
這些捕快打著火把，火光照耀在他們手中的長刀上閃動著明晃晃的刀光。
「你們兩個守在大門，你們兩個去查看各個牢房是否有犯人逃跑，其餘的人跟我衝進去捉拿賊人，格殺勿論！」
這些捕快進入牢獄後分出幾個人守著大門，其餘的捕快全都提著刀向深處殺去。
瘸腿老人見狀立馬躲進了一個黑暗的角落中，縮著身子，將身形都藏匿了進去。
張旭看著烏泱泱的一群人，有些吃驚的同時，連忙閃了一下，也縮著身子躲在了瘸腿老人的旁邊。
「你小子缺根筋啊，這種時候，跟我躲一起幹嘛！」瘸腿老人神色焦急，語氣中滿是驚恐。
「怕什麼！要是被抓回去了，那不正合你意。」張旭冷笑一聲，低聲諷刺道。
瘸腿老人滿臉怒氣，剛想破口大罵，卻突然又噤聲了。
只見火光從眼前晃過，大批的捕快踩著飛快的腳步與他們擦肩而過。
「什麼人！站住！」
為首的捕快一聲怒喝，將張旭和瘸腿老人都嚇了一跳。
兩人都緊張到屏住了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直到火光燃燒在了深處的牢房中，傳來一陣殺喊聲和打鬥聲，兩人才鬆了一口氣。
「你小子差點害死老子我了！」瘸腿老人暴跳如雷，氣的恨不得當場把張旭掐死。
張旭不屑一顧，自顧自地掃了一眼正在檢查各個牢房的兩個捕快，估算了一下從當前所在的位置到牢獄大門的距離，又從地上撿了幾塊石子，心中有了一些想法。
「死老頭，你還想不想出去。」張旭突然開口說道。
「這不廢話嗎，能出去誰願意待在這鬼地方！你有什麼想法就直說唄。」瘸腿老人沒好氣地回答道。
「那扔石子你總會吧？」張旭接著說道。
「扔石子有什麼不會的，我妙手神偷別的不會，就會一些手腳上的功夫。」
說到這，瘸腿老人有些洋洋自得，一副驕傲的神態。
「你果然是人人喊打的一條腿吳道義。」不料，張旭卻是一臉的嫌棄，語氣中滿是鄙夷。
「老子在江湖裡的名號是妙手神偷，不是那狗屁一條腿，這都是赤裸裸的污衊！」瘸腿老人吳道義有些氣急敗壞道。
「管你是一條腿還是妙手神偷，總之待會你聽我的。」張旭不想與他做無謂的爭論，接著吩咐道。
「待會那兩個捕快靠近我們的時候，我就用石子把他們引到我們那個牢房裡去，然後再把他們手上的火把打滅。重點是你，你要在一個足夠的距離里，跟我一起，同時把看守大門的兩個捕快手中的火把也打滅，然後我們借著這個時候一口氣衝出去。」
「你行嗎？」
聽出張旭語氣中的不相信，吳道義冷哼一聲，滿是不屑地道。
「這有何難，哪怕站在這裡不動，老頭子我也能做到。」
「只是你這辦法行嗎？」吳道義語氣有些不相信地道。
「那你說你還有什麼好辦法！
吳道義搖了搖頭。
張旭冷哼一聲，不再多說，靜靜等待時機的到來，他內力不夠，無法將石子在這麼遠的距離中還能彈滅火把。
事到如今，也只能相信吳道義。
妙手神偷，往往江湖上都稱他為一條腿，或者是叫他三隻手。雖然不知什麼緣故瘸了一條腿，但是他的輕功堪稱當世一絕不說，手上的功夫更是了得，好似隔空探物一般，只要是被他盯上的東西就沒有盜不走的。只是這人偷東西有個習慣，就是一雙手染的漆黑，偷完東西後會故意留下黑色的痕跡，所以也有人稱他為黑手大盜。
既然他說沒有問題，那自然是真的有把握能做到。
五米…三米…一米，兩個捕快逐漸向張旭他們靠近。
就在離張旭他們只有一米遠的時候，只見張旭將一股內力灌輸在大拇指與食指，同時夾住了一塊石子，用力一彈打向了他們原先牢房的地面，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
響聲一下子就吸引了兩個捕快的注意，他們打著火把立馬趕到了發出聲響的牢房門口，火光照亮了地上的碎鎖和被打開的牢門。
兩個捕快對視一眼，一同默默地舉起了火把朝牢房裡照去。
這時，張旭故技重施，連續將兩個石子夾在大拇指和食指之間，用力彈向了兩處火把的火光處。
與此同時，吳道義也同張旭一樣，將石子夾在手指之間，一股腦彈出了兩塊石子。
石子彈出時張旭竟能聽到一股凌厲的風聲，令張旭大為吃驚，這吳道義的內力居然深厚至此，怕是不比那松濤四俠差上多少。
霎時間，原本被火光照亮的牢獄一下子又陷入了黑暗之中。
耳邊傳來捕快們的驚呼，張旭和吳道義抓住時機，內力開始瘋狂運轉，在一片黑暗中憑藉著記憶中的路線，腳底抹了油似的飛快地沖向牢獄的大門。
看守大門的兩個捕快在火把被滅後有些驚慌失措，連忙開始從懷中掏出火摺子，身邊卻突然吹來了一陣風，緊接著只聽見身後牢獄的大門被人用力拉動了一下，門上的鐵鎖被拉動後發出劇烈的響聲。
門當然沒有被打開，因為張旭計劃時遺忘了牢獄的大門上是被鐵鎖牢牢鎖住的這重要的一環。
「什麼人！」隨著捕快一聲壯膽的呵斥，原本被熄滅的火把也重新點亮了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張旭和吳道義兩個人沒有言語交流，默契地同時分別一掌打向了兩個捕快的後脖子處，將兩人打暈了過去。
張旭接住掉落的火把照在捕快的身上，吳道義連忙伸手朝兩個捕快的身上摸去。
「我就知道你小子的計劃不合理！連個門上的鎖都沒想到！」吳道義一邊飛快地在兩個捕快的身上摸著，一邊抱怨道。
「趕緊找你的鑰匙去，哪來這麼多話說！」張旭雖然心頭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卻不願意在吳道義面前低頭認錯，依舊嘴硬道。
「要是待會打開了大門被一大群人給包圍，我看你怎麼辦！」吳道義心中不忿，依然嘴上說個不停。
「看我怎麼辦？要真是那樣，我還要看你怎麼辦！」張旭氣笑了，從來沒見過咒別人把自己也咒進去的。
這時，不遠處被張旭騙去牢房的兩個捕快也重新將火把點亮，注意到了大門處的動靜，大叫著立馬提著刀朝張旭他們二人衝來。
就在兩個捕快反應過來的同時，隨著哐當一聲，牢獄的大門的鎖被打開了。
張旭抬頭對著兩個衝過來的捕快笑了笑，然後直接將手中的火把扔在了地上，跟在吳道義的身後一齊跑出了牢獄，身後傳來的是兩個捕快的大聲怒罵。
只是，等到張旭和吳道義出了牢獄後，他們迎來的並非夜晚靜謐的星空和清涼的空氣，而是將牢獄包圍了一層又一層的，大批持刀的錦衣衛和捕快。
看架勢，最起碼有七八十號人。
見張旭和吳道義二人現身，刀聲振振，直接亮起了明晃晃的刀光。
「死老頭，叫你烏鴉嘴，這下好了，你跟我都逃不出去了！」張旭見到這種大陣仗，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老頭子我也沒想到，說來就來啊！」吳道義渾濁的眼神有些呆滯，不禁有些後悔剛剛說出的話。
「怕只怕，我們只是歪打正著，這本來不是替我們準備的。」
張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回想起牢房中松濤四俠所說的話，他們四人本就是為救一朝廷命犯而來，如今這架勢也只可能是防範他們而準備。
「殺。」
還未等張旭開口，端坐在椅子上，靜靜的品著熱茶的錦衣千戶直接下令吩咐道。
頓時，幾個錦衣衛和捕快提著刀快步殺向了張旭和吳道義。
「死老頭，要是出去了，你得把東西還給我。」張旭苦笑道。
武林歸武林，朝廷歸朝廷。他本不想跟朝廷扯上糾葛，但事到如今，再如何不願也是不能了。
「都什麼時候了，還惦記你那東西呢！」吳道義無語，連忙彎腰在地上撿了一些石子。
「受人所託，不得不提。」張旭側身躲開一個錦衣衛欺身砍來的一刀，接著一掌拍向那人的手腕，那人疼的下意識地鬆開了握住的刀柄，張旭趁勢一把奪過了繡春刀。
「是那個小妞是吧，怎麼，你看上人家了？不過那個小妞長的確實俊俏，你看上也正常。」
吳道義打趣道，只見他步伐如同鬼魅難以捉摸，無論別人怎麼向他砍去都無法碰到他分毫，反而要被他彈出的石子狠狠地打到手背，疼到手中無法握住長刀。
「我只是為你背鍋而已。」繡春刀在張旭的手中快速飛舞著，刀光閃動，大開大合有如排山倒海之勢，將砍向他到幾把長刀擋住，同時用力一揮將其掙脫開。
「我記得你小子不是用劍的嗎，怎麼連刀也會用。」吳道義那邊的纏鬥已經結束，見張旭的刀法有大家之風，不禁有些驚訝。
「劍難使，刀易用。刀法劍法又何嘗不是有相通之處，只是我大梁武林卻是刀劍相爭，水火不容。」
張旭嘆了一口氣，挑了幾個刀花將那幾人手中的長刀都挑飛了出去，同時用刀背擊中他們的胸部，將他們打飛了出去。
兩人就這麼邊打鬥邊交談著，如同閒庭信步，與此同時兩人因為患難與共，突然對彼此都生出了幾分相惜之情。
見張旭和吳道義二人如此輕鬆，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裡，為首的錦衣千戶也不惱火，淡淡開口說道。
「上弩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