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冤家路窄
一路上，張旭的內心從不安和忐忑，到逐漸冷靜下來思考其他的出路，絲毫不在意行人異樣的目光。
最開始，五個人中，兩個錦衣衛走在前面，兩個捕快跟在後面押送張旭。
但是還沒走多遠，經過一處酒樓時，為首的錦衣衛百戶回頭向兩個捕快吩咐了幾句後，便和另一個錦衣衛一齊走進了酒樓中。
在錦衣衛走後，兩個捕快很明顯變得輕鬆了許多，氣氛也活躍了起來，甚至放開了張旭，只是將張旭夾在中間一同走著。
「這錦衣衛也不是什麼好鳥，把活交給咱倆，自己跑去酒樓喝酒了！」張旭右手邊的捕快憤憤不平道。
「可不是嗎，官威大的很，哪裡把弟兄們當人使喚。」另一邊的捕快接過話，嘆了一口氣。
官大一級壓死人，他們這群捕快連官都算不上，更何況人家堂堂正正的正六品。
「切，說是奉命來捉拿命犯，都來滄州城十來天了，每天不是酒樓就是青樓。」右手邊的捕快不屑地冷哼了一聲，語氣中難掩諷刺。
「也算你小子命不好，剛好就被他們撞上了。」
右手邊的捕快嘖了一句，有些不解地問道，「只是你小子怎麼這麼蠢，我還沒什麼都沒問，你就全說出來了。」
張旭這時也反應過來，只是為時已晚，已經親手把自己送上門了。
想到這，張旭的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懊悔。
想他平日裡常常將師父教的道理記在心裡，要臨危不亂，怎麼事情真要發生在了自己身上，還是亂了方寸。
直到此時，張旭才確切地體悟到了師父說的那句道理只有切身才能體會是什麼意思。
「只怕不說也未必逃的了。錦衣衛行事囂張跋扈慣了，說一不二，又哪裡管你這些。」另一個捕快補充道。
「事到如今，說再多也沒意思。小子，慢點走吧，再好好看看這城裡的風景。落入錦衣衛的手裡，指不定明天就沒命了。」
兩人見張旭面無表情，一言不發，只當張旭是已經被嚇破了膽，丟了魂魄，痴呆地說不出話來，於是也沒再多說什麼。
殊不知，張旭並不是坐以待斃之人，而是在暗中觀察時機，決心從這兩人手中逃脫遁去。
只是內力還未恢復，需要找一個良機才行。
張旭默默等待著。
當三人繞過一個拐角時，迎面走來了另一隊押送犯人的捕快。
張旭頓時感覺機會來了，只待兩方會面，注意力便會被分散，到時候他快速飛身離去，便能逃之夭夭。
只不過，看著對面押送的犯人，張旭卻是有些好奇對方的長相起來。
怎料，這一看，便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死老頭！」張旭咬著牙，從牙縫裡蹦出來三個字。
「真孫子！」對面先是有些意外，隨即嘿嘿一聲，大笑起來。
那人卻正是前不久遁走的瘸腿老人。
「年紀輕輕不學好，真是讓你真爺爺我心痛啊！」
張旭心中一下子就被激起了熊熊烈火，兩眼怒視，連逃跑的事都拋之腦後。
「你們認識？那正好，給你們關一起吧。」
於是冤家路窄的兩人就被關進了一間牢房中。
……
牢房裡陰暗潮濕，沒有一絲的陽光，伸手不見五指，只有一面牆壁的最上方開著一個一尺大小的窗戶，往牢房裡滲進一點亮光。氣溫冰冷刺骨，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難聞的惡臭，到處都是死一般的寂靜。
黑暗中，張旭心中滿是嫌棄，卻還是湊到了瘸腿老人的身前，伸出手討要道。
「把你偷的東西還來！」
「沒有。」
瘸腿老人怪笑著，一雙渾濁的眼睛打量著四周的環境，不滿地嘖了一下。
「真是不體貼我這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子啊。」
「沒有！？」張旭恨不得把瘸腿老人的鬍子都扯下來，「你前不久才偷走的東西，怎麼沒有！我的銀子，還有玉佩和簪子！就是吐都要給我吐出來！」
「好好跟你真爺爺說話，我就大發慈悲告訴你東西去哪了。」瘸腿老人毫不在意，漫不經心地掏著耳朵里的耳屎，掏出來後還故意用力彈到了張旭的身上。
張旭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下意識地攥緊了拳頭，連呼吸都急促了幾分，但此時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只得壓制住心中的怒火。
「東西！」
「沒有就是沒有。」瘸腿老人往地上吐了一口濃痰，順勢躺在了地上，架起二郎腿晃了起來。
張旭氣的直接跳了起來，一下子就撲了過去。
「嘶！臭小子！不准揪我的鬍子！快鬆開！快鬆開！」
黑暗中，瘸腿老人突然慘叫一聲，對張旭破口大罵。
張旭冷笑一聲，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我說！我說！你快鬆開！」瘸腿老人立馬破了防，連忙改口求饒道。
「叫小爺我一聲親爺爺就給你鬆開。」
聽著瘸腿老人的慘叫，張旭的心中莫名地生出了一陣痛快。
「好你個數典忘祖的沒良心的，你還敢要你真爺爺反過來叫你爺爺！」瘸腿老人疼到眼淚都流出來了，聽到張旭這話，平日裡占便宜的話直接從嘴裡溜了出來。
說完後瘸腿老人就後悔了。
看來還不夠疼，張旭臉色一沉，兩隻手都使上了勁，直接讓瘸腿老人疼的大叫起來。
「鬆手！我說！」
「叫親爺爺！」
「我叫你大……」話還沒說完，只聽見瘸腿老人叫的更大聲了。
「親爺爺！親祖宗！快鬆手吧！」
見瘸腿老人終於服軟，張旭這才鬆開了手，爽快地答應著，一邊嫌棄地將手上扯下來的幾根鬍子扔掉，痛快地大笑起來。
一旁的瘸腿老人不斷哀嚎，心疼地用手撫摸著下巴上被張旭摧殘的鬍子，渾濁的雙眼怒視著張旭。
他見張旭放鬆了警惕後，瞬間整個人都直接撲了上去，雙手用力扯起了張旭的頭髮。
「親孫子，還不服氣是吧！」
「真孫子，剛剛你真爺爺我是被偷襲了，現在讓你瞧瞧誰才是爺爺！」
兩人就這般在牢房裡扭打起來，你扯一下我的頭髮，我扯一下你的鬍子，你叫一聲真孫子，我叫一聲親孫子。
直到看守牢房的捕快聽到了動靜趕過來後，兩人才彼此收了手。
只是，兩人在收手前，就誰先收手的問題又起了爭端。
「你先鬆開我頭髮！」
「憑什麼，應該是你先鬆開我的鬍子！」
「你先松我才松！」
「你先松我再松！」
捕快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那我數三聲後，大家一起松！」
「好！」
「三…二…一，你怎麼還不松！」
「你不也沒松！」
兩人互相干瞪眼，彼此都不想先鬆手。
直到捕快的腳步近在咫尺，兩人這才一齊鬆了手。
「你們倆幹什麼呢？都給我老實點！」
捕快走後，兩人都是累到癱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大口喘著氣，彼此怒目而視，一言不發。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
「你這傻小子還真是有趣，說吧，到底是犯了什麼事進來的。」這時，瘸腿老人哈哈大笑起來，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
「你還沒說東西去哪了。」張旭悶聲說道。
瘸腿老人嘿了一聲，不滿道，「你這傻小子脾氣怎麼這麼犟。東西都被老頭我輸給賭場了，這下你總滿意了吧！」
聞言，張旭氣不打一處來，起身又是準備去揪瘸腿老人的鬍子，把後者嚇了一跳，連忙跳起身子躲閃起來，口中不停念叨著不來了。
「你輸給哪個賭場了！」事已至此，張旭也是無可奈何。
「自然是老頭我經常去的那個賭場。」瘸腿老人見張旭面色不善，立馬改口道，「就是城西的那個賭場，全城只有這一家。」
說起賭場的事，瘸腿老人滔滔不絕起來。
「不是老頭我跟你吹，老頭我向來是十賭九贏，每次進去都要贏下大把大把的銀子。」
「那這次怎麼全輸了，還被人家送進來了。」張旭冷嘲熱諷道。
說到這，瘸腿老人滿臉懊悔，「都怪老頭我今天摸了晦氣的玩意兒，一模霉三年，一下子就把老頭我的運氣全霉掉了。不光你的銀子，還有那小妞的玉佩和簪子，都留那裡抵債了。我真傻，真的。早知道摸了那東西賭不得，怎麼還偏偏管不住這手腳賭了進去。」
張旭不再搭理他，靜坐在一旁，開始思考起退路。
本來在之前兩隊捕快相遇時，他有機會逃走，卻因為一時衝動又放棄了。現在被關進牢房後，只能等待被押送途中再尋找機會。至於關公廟前的那個白髮老頭會不會幫他去求助葉府，現在也只能做最壞的打算。
張旭嘆了一口氣，果然聖人沒有說錯，血氣方剛，戒之在斗，他以後萬萬不可如此衝動了。
「傻小子，你怎麼不說話了。你還沒有回答老頭我你到底是因為什麼進來的。不會偷偷哭鼻子了吧。」瘸腿老人將臉湊到張旭的面前，壞笑起來。
「別來煩我。」張旭不想理他，將頭轉向了一邊。
「這是什麼意思，老頭我又沒招惹你。」瘸腿老人嘖了一聲。
這時，隨著咣當一聲，牢房的大門上的鎖被人打開，陽光從門隙中射了進來。
有人走了進來，而且腳步聲還不少。
張旭和瘸腿老人對視一眼，都豎起耳朵，仔細聆聽起來。
……
最開始，五個人中，兩個錦衣衛走在前面，兩個捕快跟在後面押送張旭。
但是還沒走多遠，經過一處酒樓時，為首的錦衣衛百戶回頭向兩個捕快吩咐了幾句後，便和另一個錦衣衛一齊走進了酒樓中。
在錦衣衛走後，兩個捕快很明顯變得輕鬆了許多，氣氛也活躍了起來，甚至放開了張旭，只是將張旭夾在中間一同走著。
「這錦衣衛也不是什麼好鳥，把活交給咱倆，自己跑去酒樓喝酒了！」張旭右手邊的捕快憤憤不平道。
「可不是嗎，官威大的很，哪裡把弟兄們當人使喚。」另一邊的捕快接過話，嘆了一口氣。
官大一級壓死人，他們這群捕快連官都算不上，更何況人家堂堂正正的正六品。
「切，說是奉命來捉拿命犯，都來滄州城十來天了，每天不是酒樓就是青樓。」右手邊的捕快不屑地冷哼了一聲，語氣中難掩諷刺。
「也算你小子命不好，剛好就被他們撞上了。」
右手邊的捕快嘖了一句，有些不解地問道，「只是你小子怎麼這麼蠢，我還沒什麼都沒問，你就全說出來了。」
張旭這時也反應過來，只是為時已晚，已經親手把自己送上門了。
想到這，張旭的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懊悔。
想他平日裡常常將師父教的道理記在心裡，要臨危不亂，怎麼事情真要發生在了自己身上，還是亂了方寸。
直到此時，張旭才確切地體悟到了師父說的那句道理只有切身才能體會是什麼意思。
「只怕不說也未必逃的了。錦衣衛行事囂張跋扈慣了，說一不二，又哪裡管你這些。」另一個捕快補充道。
「事到如今，說再多也沒意思。小子，慢點走吧，再好好看看這城裡的風景。落入錦衣衛的手裡，指不定明天就沒命了。」
兩人見張旭面無表情，一言不發，只當張旭是已經被嚇破了膽，丟了魂魄，痴呆地說不出話來，於是也沒再多說什麼。
殊不知，張旭並不是坐以待斃之人，而是在暗中觀察時機，決心從這兩人手中逃脫遁去。
只是內力還未恢復，需要找一個良機才行。
張旭默默等待著。
當三人繞過一個拐角時，迎面走來了另一隊押送犯人的捕快。
張旭頓時感覺機會來了，只待兩方會面，注意力便會被分散，到時候他快速飛身離去，便能逃之夭夭。
只不過，看著對面押送的犯人，張旭卻是有些好奇對方的長相起來。
怎料，這一看，便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死老頭！」張旭咬著牙，從牙縫裡蹦出來三個字。
「真孫子！」對面先是有些意外，隨即嘿嘿一聲，大笑起來。
那人卻正是前不久遁走的瘸腿老人。
「年紀輕輕不學好，真是讓你真爺爺我心痛啊！」
張旭心中一下子就被激起了熊熊烈火，兩眼怒視，連逃跑的事都拋之腦後。
「你們認識？那正好，給你們關一起吧。」
於是冤家路窄的兩人就被關進了一間牢房中。
……
牢房裡陰暗潮濕，沒有一絲的陽光，伸手不見五指，只有一面牆壁的最上方開著一個一尺大小的窗戶，往牢房裡滲進一點亮光。氣溫冰冷刺骨，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難聞的惡臭，到處都是死一般的寂靜。
黑暗中，張旭心中滿是嫌棄，卻還是湊到了瘸腿老人的身前，伸出手討要道。
「把你偷的東西還來！」
「沒有。」
瘸腿老人怪笑著，一雙渾濁的眼睛打量著四周的環境，不滿地嘖了一下。
「真是不體貼我這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子啊。」
「沒有！？」張旭恨不得把瘸腿老人的鬍子都扯下來，「你前不久才偷走的東西，怎麼沒有！我的銀子，還有玉佩和簪子！就是吐都要給我吐出來！」
「好好跟你真爺爺說話，我就大發慈悲告訴你東西去哪了。」瘸腿老人毫不在意，漫不經心地掏著耳朵里的耳屎，掏出來後還故意用力彈到了張旭的身上。
張旭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下意識地攥緊了拳頭，連呼吸都急促了幾分，但此時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只得壓制住心中的怒火。
「東西！」
「沒有就是沒有。」瘸腿老人往地上吐了一口濃痰，順勢躺在了地上，架起二郎腿晃了起來。
張旭氣的直接跳了起來，一下子就撲了過去。
「嘶！臭小子！不准揪我的鬍子！快鬆開！快鬆開！」
黑暗中，瘸腿老人突然慘叫一聲，對張旭破口大罵。
張旭冷笑一聲，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我說！我說！你快鬆開！」瘸腿老人立馬破了防，連忙改口求饒道。
「叫小爺我一聲親爺爺就給你鬆開。」
聽著瘸腿老人的慘叫，張旭的心中莫名地生出了一陣痛快。
「好你個數典忘祖的沒良心的，你還敢要你真爺爺反過來叫你爺爺！」瘸腿老人疼到眼淚都流出來了，聽到張旭這話，平日裡占便宜的話直接從嘴裡溜了出來。
說完後瘸腿老人就後悔了。
看來還不夠疼，張旭臉色一沉，兩隻手都使上了勁，直接讓瘸腿老人疼的大叫起來。
「鬆手！我說！」
「叫親爺爺！」
「我叫你大……」話還沒說完，只聽見瘸腿老人叫的更大聲了。
「親爺爺！親祖宗！快鬆手吧！」
見瘸腿老人終於服軟，張旭這才鬆開了手，爽快地答應著，一邊嫌棄地將手上扯下來的幾根鬍子扔掉，痛快地大笑起來。
一旁的瘸腿老人不斷哀嚎，心疼地用手撫摸著下巴上被張旭摧殘的鬍子，渾濁的雙眼怒視著張旭。
他見張旭放鬆了警惕後，瞬間整個人都直接撲了上去，雙手用力扯起了張旭的頭髮。
「親孫子，還不服氣是吧！」
「真孫子，剛剛你真爺爺我是被偷襲了，現在讓你瞧瞧誰才是爺爺！」
兩人就這般在牢房裡扭打起來，你扯一下我的頭髮，我扯一下你的鬍子，你叫一聲真孫子，我叫一聲親孫子。
直到看守牢房的捕快聽到了動靜趕過來後，兩人才彼此收了手。
只是，兩人在收手前，就誰先收手的問題又起了爭端。
「你先鬆開我頭髮！」
「憑什麼，應該是你先鬆開我的鬍子！」
「你先松我才松！」
「你先松我再松！」
捕快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那我數三聲後，大家一起松！」
「好！」
「三…二…一，你怎麼還不松！」
「你不也沒松！」
兩人互相干瞪眼，彼此都不想先鬆手。
直到捕快的腳步近在咫尺，兩人這才一齊鬆了手。
「你們倆幹什麼呢？都給我老實點！」
捕快走後，兩人都是累到癱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大口喘著氣，彼此怒目而視，一言不發。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
「你這傻小子還真是有趣，說吧，到底是犯了什麼事進來的。」這時，瘸腿老人哈哈大笑起來，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
「你還沒說東西去哪了。」張旭悶聲說道。
瘸腿老人嘿了一聲，不滿道，「你這傻小子脾氣怎麼這麼犟。東西都被老頭我輸給賭場了，這下你總滿意了吧！」
聞言，張旭氣不打一處來，起身又是準備去揪瘸腿老人的鬍子，把後者嚇了一跳，連忙跳起身子躲閃起來，口中不停念叨著不來了。
「你輸給哪個賭場了！」事已至此，張旭也是無可奈何。
「自然是老頭我經常去的那個賭場。」瘸腿老人見張旭面色不善，立馬改口道，「就是城西的那個賭場，全城只有這一家。」
說起賭場的事，瘸腿老人滔滔不絕起來。
「不是老頭我跟你吹，老頭我向來是十賭九贏，每次進去都要贏下大把大把的銀子。」
「那這次怎麼全輸了，還被人家送進來了。」張旭冷嘲熱諷道。
說到這，瘸腿老人滿臉懊悔，「都怪老頭我今天摸了晦氣的玩意兒，一模霉三年，一下子就把老頭我的運氣全霉掉了。不光你的銀子，還有那小妞的玉佩和簪子，都留那裡抵債了。我真傻，真的。早知道摸了那東西賭不得，怎麼還偏偏管不住這手腳賭了進去。」
張旭不再搭理他，靜坐在一旁，開始思考起退路。
本來在之前兩隊捕快相遇時，他有機會逃走，卻因為一時衝動又放棄了。現在被關進牢房後，只能等待被押送途中再尋找機會。至於關公廟前的那個白髮老頭會不會幫他去求助葉府，現在也只能做最壞的打算。
張旭嘆了一口氣，果然聖人沒有說錯，血氣方剛，戒之在斗，他以後萬萬不可如此衝動了。
「傻小子，你怎麼不說話了。你還沒有回答老頭我你到底是因為什麼進來的。不會偷偷哭鼻子了吧。」瘸腿老人將臉湊到張旭的面前，壞笑起來。
「別來煩我。」張旭不想理他，將頭轉向了一邊。
「這是什麼意思，老頭我又沒招惹你。」瘸腿老人嘖了一聲。
這時，隨著咣當一聲，牢房的大門上的鎖被人打開，陽光從門隙中射了進來。
有人走了進來，而且腳步聲還不少。
張旭和瘸腿老人對視一眼，都豎起耳朵，仔細聆聽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