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青藍雙嬌」
秦絕凝重的盯著王重樓，道：「你知不知道，你的身體出了很大問題，隨時都可能會有性命之憂？」
孟雨亭緊蹙眉頭，嘆道：「你的這個問題恐怕很棘手，我們也從來沒見過，你這種情況簡直顛覆了我的武學認知。」
三人聊的投機，話題不知不覺就談到了武學上，而這二人也不知是何來歷，居然一眼就看出王重樓現在所面臨的難題。
孟雨亭安慰道：「不過小友也不必太過憂心，當年我與圓空大師、青松道長坐而論道之時，似乎聽他們隱約提起過一個狀況。
說是有的弟子練武一味追求勇猛精進，對武學上的道理領悟不足，存下了極大的隱患，幾乎無法突破先天。」
秦絕接口道：「也有強行沖關的，只是結局都不怎麼好，最幸運的也不過武功盡失，再也無法練武。」
王重樓要說心底不急是不可能的，只是自家事自家知，自己正式練武的時間本就短的驚人，最多的精力也是放在外功招式上的。
而內功自己更多的還是靠小鼎印記的「作弊」，雖說勉強晉入「先天」的門檻，但要說對內功有多少了解，恐怕跟段譽有的一拼。
雖說那一點不耽誤對方成為天下有數的高手，自己當初在天龍世界其實和他的境況差不多，都是力大磚飛的典型。
但是自己與段譽的區別就是，段譽壓根不太看重這些，而自己卻想繼續突破境界，這就成了自身最大的短板。
而自己由於一直在琢磨山道上那憋屈的一戰，甚至不斷提醒自己「力量不夠強」，而失了平常心，偏偏內功最容不得的就是急躁。
急切之下的倉促突破，力量確實增強了不少，但隱患卻也不出預料的埋下了。
笑傲世界最後一戰之時，自己仍然需要極力控制自己的力量就是明證，畢竟真正的高手，固然能夠「舉輕若重」，也需要能夠「舉重若輕」。
孟雨亭見王重樓低頭沉默不語，直道對方心生煩憂，寬慰道：「小友俠肝義膽，不該遭此厄運。
老夫二人與圓空大師、青松道長有舊，可以書信一封，小友可上門討教一番，兩派源遠流長，其中有些神秘手段也未可知！」
秦絕在一邊哼了一聲，道：「佛門就算了，小友一身道家路子，圓空大師雖然為人豁達，其他人可未必，沒得巴巴上門被人嗤笑，也惡了道家。」
孟雨亭一呆，隨即緩緩點了點頭，輕嘆一聲道：「倒確實是老夫的疏忽了，門戶只見可不是私交能夠化解的。」
王重樓見這萍水相逢的二人，三言兩語間就決定了自己的行止，不由失笑道：「兩位前輩，在下何德何能勞兩位前輩如此操勞？
這天下我就不信還有過不去的坎，現在知道了問題所在，解決問題就行了，何苦搭上兩位前輩的臉面？」
這個時代不是穿越前的時代，就算穿越前，看書也得花錢，何況是這個時代，花錢恐怕還遠遠不夠。
圓空大師、青松道長，一聽描述就知道出自大門大派，而自己要去翻閱人家獨門典籍，你當自己是誰？
這兩位前輩就算面子再大，那恐怕也要付出了極大的人情，而自己拿什麼還？
秦絕擺手道：「不必有太多顧慮，就憑你把自己的生死放一邊，也要砍了許管事的腦袋，你就值得我們幫忙！」
孟雨亭呵呵一笑，道「就憑你說出『爾食爾祿，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難欺』，幫你就再理所應當不過了。」
王重樓不由一驚，就算對方神通廣大，自己遲早隱瞞不住，但這是不是也暴露的太快了？難道在詐我？
當即一臉迷糊好奇道：「什麼意思？我怎麼不記得我做過這種事？兩位前輩不會認錯人了吧？」
秦絕眼角抽搐了兩下，孟雨亭斜了他一眼，轉頭道：「對，就是這樣，以後有人談論起這事，你都是這個反應就對了。」
秦絕冷哼一聲，道：「區區一塊破布，遮掩的了什麼？連沿途氣息都不收斂，小子你很囂張啊！簡直就是在明目張胆的挑釁。」
孟雨亭見王重樓這會兒真有些迷糊，呵呵一笑解釋道：「雖說有人為你沿途遮掩，可這事小友著實托大了些。
不過小友自身出了狀況，也許力有不逮也是有的。」
秦絕道：「幸虧當時幾乎所有人都希望許家這批人去死，大家默契的為你消除後患，否則，昨晚你走不了！」
孟雨亭也點點頭，道：「所以小友你需要儘快解決自身的問題，畢竟昨晚有心人可不少，你的氣息又被記住了！」
王重樓心底一陣狂汗，原以為自己做的事足夠隱秘，誰知道在這些人眼裡居然處處都是漏洞，身份更是早早的泄露了出去。
秦絕道：「許家隱藏的高手被拖住了，小輩許墨對這事早有些看不過眼，所以昨晚不是你手段高，而是你運氣實在太好。」
孟雨亭嘆息一聲，道：「以前只是教教學生，不出來走一遭，實難想像人心的波詭雲翳。
明明都恨不得讓他早死，偏偏大家都冷眼旁觀，期待別人出手，唉！這就是世家啊！」
秦絕冷哼一聲道：「世家怎麼了？每年被覆滅的世家也不在少數，大家如此投鼠忌器，不過忌憚許家勢大罷了。」
孟雨亭搖搖頭沒說什麼，王重樓現在只是深深的感覺到了自己的弱小、無助。
秦絕突然道：「注意，好戲快上演了。」
后街臨河，這青雲城不少街道都臨河，靠河那一側，這條街只有一個棚子，就是那詭異的小店。
此時，王重樓注意到，那兩個客人還在，而那個廚子跑堂一肩挑的老闆，此刻卻在磨刀。
「嘶嘶」的磨刀聲，在寂靜的夜裡傳的老遠，分外瘮人，街這邊都能隱約聽見。
河面上起風了，吹散了迷濛的霧氣，突兀出現了一艘小舟，就好像它始終在霧氣里隱藏著一樣。
王重樓本能的覺得，這半夜三更的，這種船上准沒有好人，也絕對沒什麼好事。
小舟寬約四尺，長約八尺，上面是站著一個身披蓑衣的漢子，就好像最常見的船夫一般。
小店裡那兩位客人在小舟出現之時，就已經來到了河邊，看著緩緩靠近的小舟默不作聲。
蓑衣漢子沙啞著嗓音道：「你們也想阻我？是什麼給了你們這麼大的勇氣，站到我的面前的？」
那兩位客人還沒有吱聲，那位磨刀的老闆卻突然開口道：「回去吧！他們不是來阻你的，而是來送你回去的。」
蓑衣漢子盯著那個磨刀的身影，提著船槳的手掌用力死死握緊，手指都捏的發白。
老闆依然在一下一下的磨著刀，看都沒往那蓑衣漢子方向看一眼，而蓑衣漢子卻如臨大敵，渾身繃緊。
「嘶嘶嘶」，刀鋒一下一下的擦過磨刀石，刺耳的聲音伴著河水流動的聲音，在這四人間迴蕩。
遠在街對麵店中坐著的王重樓，都感覺到了一絲壓抑，王重樓敢肯定，那老闆和蓑衣漢子武功恐怕不弱。
那兩個客人靜立在河邊，夾在兩大高手中間，身形微微搖晃，卻仍然在死死堅持挺立。
老闆冷冷的聲音響起：「你可要想清楚了，傷了人，接下來的事就不好收拾了。」
蓑衣漢子突然放鬆了氣勢，那兩個客人猛然大喘了幾口氣，重新穩穩的站立一動不動。
蓑衣漢子裂開嘴角，勉強笑了笑，沙啞著嗓音道：「很好，我回去也可以交代的過去了。」
話音剛落，「噗」的一口鮮血噴出，身形肉眼可見的委頓了下來，手中船槳一擺，對那兩個客人道：「上船吧！」
老闆依然在磨刀，聲音不見喜怒，「貴客遠行，禮節不可廢，送行百里即可。」
那兩個客人一人船頭一人船尾，靜等開船全程不發一言，上船時身姿矯健，船身不搖不晃，顯然身手不弱。
那蓑衣漢子沙啞著嗓音「呵呵」的笑了幾聲，道：「多謝老闆手下留情！撐船的感激不盡！」
船槳入水輕動，小舟微晃，已沒入霧氣中，大霧漸漸瀰漫，連那簡陋小店，也沒入霧氣不可見。
那磨刀的刺耳「嘶嘶」聲，也漸漸消失在霧氣中。
王重樓震驚回頭看向兩位老者，只是回頭又吃了一驚，此時哪裡還有人在？
若不是桌上留了兩封書信，恐怕今晚在這小店裡的見聞，只當猶如夢中一般。
隨手取過書信，只見信封上的字跡龍飛鳳舞，盡顯大家風範，並且信封上還有不同的標記花紋。
王重樓收好書信，打算回去再細細研究研究，一邊向小二會帳，一邊隨口問道：「我那兩個同伴什麼時候走的？」
小二賠笑道：「客官說笑了，客官孤身一人來宵夜，哪有什麼同伴？」
王重樓一怔，隨即瞳孔一縮，道：「嗯！你確定，一個穿著青布衣，一個穿著藍色綢衫，你沒看見？」
小二怔了怔，繼續賠笑道：「客官興許是喝醉了罷，小的的活計就是留意進門的客人，哪有客人進門不知的道理？」
聽得有人質疑自己的業務能力，雖然依然陪著笑，小二的語氣中卻已經帶了些許不耐煩。
周圍剩下的幾個客人此時也意味不明的看過來，有人低聲道：「這哥們是不是被掏空了身子，眼睛都迷糊了吧？」
「那可不，估計不單是眼睛的問題，是連腦子都迷糊了。」
「嘖嘖！這傢伙也太拼了，好歹也休息將養一陣啊！」
「也可能遇到功夫高手了，欲罷不能啊？」
「唉！那事雖然過癮，可也不能當飯吃啊！」
「也可能自恃練過武，身子強健沒當回事兒呢？」
「極是極是，我就見過一個，自恃練過武，每次都急吼吼的說要去乾死誰，結果人家屁事沒有，自己倒是累個半死……」
……
王重樓把一塊碎銀丟給小二，匆匆道：「不用找了，賞你了！」
隨即逃也似的離開了小店。
孟雨亭緊蹙眉頭，嘆道：「你的這個問題恐怕很棘手，我們也從來沒見過，你這種情況簡直顛覆了我的武學認知。」
三人聊的投機，話題不知不覺就談到了武學上，而這二人也不知是何來歷，居然一眼就看出王重樓現在所面臨的難題。
孟雨亭安慰道：「不過小友也不必太過憂心，當年我與圓空大師、青松道長坐而論道之時，似乎聽他們隱約提起過一個狀況。
說是有的弟子練武一味追求勇猛精進，對武學上的道理領悟不足，存下了極大的隱患，幾乎無法突破先天。」
秦絕接口道：「也有強行沖關的，只是結局都不怎麼好，最幸運的也不過武功盡失，再也無法練武。」
王重樓要說心底不急是不可能的，只是自家事自家知，自己正式練武的時間本就短的驚人，最多的精力也是放在外功招式上的。
而內功自己更多的還是靠小鼎印記的「作弊」，雖說勉強晉入「先天」的門檻，但要說對內功有多少了解，恐怕跟段譽有的一拼。
雖說那一點不耽誤對方成為天下有數的高手，自己當初在天龍世界其實和他的境況差不多，都是力大磚飛的典型。
但是自己與段譽的區別就是，段譽壓根不太看重這些，而自己卻想繼續突破境界，這就成了自身最大的短板。
而自己由於一直在琢磨山道上那憋屈的一戰，甚至不斷提醒自己「力量不夠強」，而失了平常心，偏偏內功最容不得的就是急躁。
急切之下的倉促突破，力量確實增強了不少，但隱患卻也不出預料的埋下了。
笑傲世界最後一戰之時，自己仍然需要極力控制自己的力量就是明證，畢竟真正的高手，固然能夠「舉輕若重」，也需要能夠「舉重若輕」。
孟雨亭見王重樓低頭沉默不語，直道對方心生煩憂，寬慰道：「小友俠肝義膽，不該遭此厄運。
老夫二人與圓空大師、青松道長有舊，可以書信一封，小友可上門討教一番，兩派源遠流長，其中有些神秘手段也未可知！」
秦絕在一邊哼了一聲，道：「佛門就算了，小友一身道家路子，圓空大師雖然為人豁達，其他人可未必，沒得巴巴上門被人嗤笑，也惡了道家。」
孟雨亭一呆，隨即緩緩點了點頭，輕嘆一聲道：「倒確實是老夫的疏忽了，門戶只見可不是私交能夠化解的。」
王重樓見這萍水相逢的二人，三言兩語間就決定了自己的行止，不由失笑道：「兩位前輩，在下何德何能勞兩位前輩如此操勞？
這天下我就不信還有過不去的坎，現在知道了問題所在，解決問題就行了，何苦搭上兩位前輩的臉面？」
這個時代不是穿越前的時代，就算穿越前，看書也得花錢，何況是這個時代，花錢恐怕還遠遠不夠。
圓空大師、青松道長，一聽描述就知道出自大門大派，而自己要去翻閱人家獨門典籍，你當自己是誰？
這兩位前輩就算面子再大，那恐怕也要付出了極大的人情，而自己拿什麼還？
秦絕擺手道：「不必有太多顧慮，就憑你把自己的生死放一邊，也要砍了許管事的腦袋，你就值得我們幫忙！」
孟雨亭呵呵一笑，道「就憑你說出『爾食爾祿，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難欺』，幫你就再理所應當不過了。」
王重樓不由一驚，就算對方神通廣大，自己遲早隱瞞不住，但這是不是也暴露的太快了？難道在詐我？
當即一臉迷糊好奇道：「什麼意思？我怎麼不記得我做過這種事？兩位前輩不會認錯人了吧？」
秦絕眼角抽搐了兩下，孟雨亭斜了他一眼，轉頭道：「對，就是這樣，以後有人談論起這事，你都是這個反應就對了。」
秦絕冷哼一聲，道：「區區一塊破布，遮掩的了什麼？連沿途氣息都不收斂，小子你很囂張啊！簡直就是在明目張胆的挑釁。」
孟雨亭見王重樓這會兒真有些迷糊，呵呵一笑解釋道：「雖說有人為你沿途遮掩，可這事小友著實托大了些。
不過小友自身出了狀況，也許力有不逮也是有的。」
秦絕道：「幸虧當時幾乎所有人都希望許家這批人去死，大家默契的為你消除後患，否則，昨晚你走不了！」
孟雨亭也點點頭，道：「所以小友你需要儘快解決自身的問題，畢竟昨晚有心人可不少，你的氣息又被記住了！」
王重樓心底一陣狂汗，原以為自己做的事足夠隱秘，誰知道在這些人眼裡居然處處都是漏洞，身份更是早早的泄露了出去。
秦絕道：「許家隱藏的高手被拖住了，小輩許墨對這事早有些看不過眼，所以昨晚不是你手段高，而是你運氣實在太好。」
孟雨亭嘆息一聲，道：「以前只是教教學生，不出來走一遭，實難想像人心的波詭雲翳。
明明都恨不得讓他早死，偏偏大家都冷眼旁觀，期待別人出手，唉！這就是世家啊！」
秦絕冷哼一聲道：「世家怎麼了？每年被覆滅的世家也不在少數，大家如此投鼠忌器，不過忌憚許家勢大罷了。」
孟雨亭搖搖頭沒說什麼，王重樓現在只是深深的感覺到了自己的弱小、無助。
秦絕突然道：「注意，好戲快上演了。」
后街臨河，這青雲城不少街道都臨河，靠河那一側，這條街只有一個棚子，就是那詭異的小店。
此時，王重樓注意到，那兩個客人還在，而那個廚子跑堂一肩挑的老闆，此刻卻在磨刀。
「嘶嘶」的磨刀聲，在寂靜的夜裡傳的老遠，分外瘮人，街這邊都能隱約聽見。
河面上起風了，吹散了迷濛的霧氣，突兀出現了一艘小舟，就好像它始終在霧氣里隱藏著一樣。
王重樓本能的覺得，這半夜三更的，這種船上准沒有好人，也絕對沒什麼好事。
小舟寬約四尺，長約八尺，上面是站著一個身披蓑衣的漢子，就好像最常見的船夫一般。
小店裡那兩位客人在小舟出現之時，就已經來到了河邊，看著緩緩靠近的小舟默不作聲。
蓑衣漢子沙啞著嗓音道：「你們也想阻我？是什麼給了你們這麼大的勇氣，站到我的面前的？」
那兩位客人還沒有吱聲，那位磨刀的老闆卻突然開口道：「回去吧！他們不是來阻你的，而是來送你回去的。」
蓑衣漢子盯著那個磨刀的身影，提著船槳的手掌用力死死握緊，手指都捏的發白。
老闆依然在一下一下的磨著刀，看都沒往那蓑衣漢子方向看一眼，而蓑衣漢子卻如臨大敵，渾身繃緊。
「嘶嘶嘶」，刀鋒一下一下的擦過磨刀石，刺耳的聲音伴著河水流動的聲音，在這四人間迴蕩。
遠在街對麵店中坐著的王重樓，都感覺到了一絲壓抑，王重樓敢肯定，那老闆和蓑衣漢子武功恐怕不弱。
那兩個客人靜立在河邊，夾在兩大高手中間，身形微微搖晃，卻仍然在死死堅持挺立。
老闆冷冷的聲音響起：「你可要想清楚了，傷了人，接下來的事就不好收拾了。」
蓑衣漢子突然放鬆了氣勢，那兩個客人猛然大喘了幾口氣，重新穩穩的站立一動不動。
蓑衣漢子裂開嘴角，勉強笑了笑，沙啞著嗓音道：「很好，我回去也可以交代的過去了。」
話音剛落，「噗」的一口鮮血噴出，身形肉眼可見的委頓了下來，手中船槳一擺，對那兩個客人道：「上船吧！」
老闆依然在磨刀，聲音不見喜怒，「貴客遠行，禮節不可廢，送行百里即可。」
那兩個客人一人船頭一人船尾，靜等開船全程不發一言，上船時身姿矯健，船身不搖不晃，顯然身手不弱。
那蓑衣漢子沙啞著嗓音「呵呵」的笑了幾聲，道：「多謝老闆手下留情！撐船的感激不盡！」
船槳入水輕動，小舟微晃，已沒入霧氣中，大霧漸漸瀰漫，連那簡陋小店，也沒入霧氣不可見。
那磨刀的刺耳「嘶嘶」聲，也漸漸消失在霧氣中。
王重樓震驚回頭看向兩位老者，只是回頭又吃了一驚，此時哪裡還有人在？
若不是桌上留了兩封書信，恐怕今晚在這小店裡的見聞，只當猶如夢中一般。
隨手取過書信，只見信封上的字跡龍飛鳳舞，盡顯大家風範，並且信封上還有不同的標記花紋。
王重樓收好書信，打算回去再細細研究研究，一邊向小二會帳，一邊隨口問道：「我那兩個同伴什麼時候走的？」
小二賠笑道：「客官說笑了，客官孤身一人來宵夜，哪有什麼同伴？」
王重樓一怔，隨即瞳孔一縮，道：「嗯！你確定，一個穿著青布衣，一個穿著藍色綢衫，你沒看見？」
小二怔了怔，繼續賠笑道：「客官興許是喝醉了罷，小的的活計就是留意進門的客人，哪有客人進門不知的道理？」
聽得有人質疑自己的業務能力，雖然依然陪著笑，小二的語氣中卻已經帶了些許不耐煩。
周圍剩下的幾個客人此時也意味不明的看過來，有人低聲道：「這哥們是不是被掏空了身子，眼睛都迷糊了吧？」
「那可不，估計不單是眼睛的問題，是連腦子都迷糊了。」
「嘖嘖！這傢伙也太拼了，好歹也休息將養一陣啊！」
「也可能遇到功夫高手了，欲罷不能啊？」
「唉！那事雖然過癮，可也不能當飯吃啊！」
「也可能自恃練過武，身子強健沒當回事兒呢？」
「極是極是，我就見過一個，自恃練過武，每次都急吼吼的說要去乾死誰，結果人家屁事沒有，自己倒是累個半死……」
……
王重樓把一塊碎銀丟給小二，匆匆道：「不用找了，賞你了！」
隨即逃也似的離開了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