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曲洋
那黑袍老者見得王重樓的愕然略顯緊張，隨即就見王重樓輕笑搖了搖頭，好奇的看了過來。
黑袍老者心底苦笑，暗暗責怪孫女今日突然的嘴快，拱手道：「在下姓曲，曲洋。」
王重樓早有所料，道：「好說，別客氣了，吃就是了。」
好奇的多看了曲非煙幾眼，說句不客氣的話，如果不是曲非煙，誰知道曲洋是誰？
曲非煙察覺到王重樓的目光，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一點不見傳說中的古靈精怪。
王重樓和曲洋喝酒吃肉聊的歡快，遇上年紀大的人，多恭維幾句，他們的談性是很大的。
無意間一扭頭，見曲非煙安安靜靜的坐著吃東西，一言不發，當即笑道：「老兄這個孫女真是有意思，安安靜靜一個人坐著，不像走江湖的，倒像大家小姐一樣，哈哈！」
這個時代的「小姐」稱呼還沒進化到罵人的地步，曲洋含笑轉頭，心底也覺奇怪，自己這個孫女他可是再了解不過了。
只見入目所見的是平時大為頭疼的孫女，此時當真一副乖巧的模樣，不禁目瞪口呆。
略感焦急，關切道：「莫非是趕路太急，一時不小心惹上了風寒？」
說著向曲非煙額頭伸出手，打算看看這孩子是不是在發燒，不是病了哪會這麼乖巧可愛？
曲非煙一臉黑線的打開伸向額頭的大手，不耐煩道：「沒有事啦，哪有那麼容易染上風寒的？」
隨即就見兩雙眼睛直直的盯著自己，心底一突，期期艾艾道：「你們這麼看著我幹什麼？我真的沒有風寒的。」
見王重樓一臉和善的笑容，邊上是自己爺爺懷疑的眼神，不由手掌一拍，怒道：「都說了沒事啦！」
王重樓看這女孩一臉的輕嗔薄怒，暗自感到好笑，這分明就是在給長輩撒嬌嘛？
然而，在王重樓毫無察覺下，曲非煙卻是隱秘的給曲洋傳遞了幾個關鍵詞，「衡陽城，洗手大會，嵩山派」。
曲洋眼眸微縮，瞬間又恢復正常，仍然一副關切孫女的模樣，只是冷汗卻在瞬間浸透全身。
王重樓到底不比這些老江湖，尚未察覺異樣，笑道：「老哥不放心的話，我幫你看看，岐黃之術也略懂一二。」
曲洋哈哈笑道：「不必勞煩了，這孩子多半是趕路疲累所致，沒什麼大礙！」
對方畢竟是女孩子，王重樓也不好多說，嚴格來說在這時代，這句話都說的有些冒失了。
雖然江湖人對這些看得沒那麼講究，王重樓也只當對方是因為萍水相逢的緣故，所以也沒有細想。
雙方繼續如常談笑，沒過一會兒，王重樓道：「老哥這身體有些虛啊！這天氣怎麼出汗這麼厲害？」
曲洋手裡動作一僵，故作平靜道：「有嗎？哦！可能老弟你這火燒的有些大，剛才趕路趕的急了些。」
王重樓也是隨口一說，根本就沒放在心上，隨即就岔開了話題，繼續談笑。
曲洋只覺今晚的偶遇可謂刺激，心情一直忽上忽下，原本以為錯過宿頭遇到的是落單的「牛馬」，誰知卻是獨行的「吃人猛獸」。
曲非煙已經察覺到爺爺的緊張，擔心被看出破綻，當即也開始搭上話頭，希望對方不要把注意力一直集中在爺爺身上。
其實王重樓這人本身屬於神經大條那一類，現在更是因為身懷絕技，所以很多時候並沒有曲洋祖孫想的那麼敏感。
閒談一陣之後，王重樓出於好奇，道：「哎！對了，當初你們也是去參加『洗手大會』的吧？後來怎麼樣了？」
曲洋二人身體一僵，暗自叫苦，眼前這人的武功只能用恐怖形容，偏偏還是自己二人一頭撞上來的。
看來前言已經敘完該辦正事了，而最悲哀的是，自己二人好像就是那個「正事」。
曲洋臉色慘白，正欲束手就擒，然後苦求對方看在曲非煙還小的份上，能夠放她一馬。
曲非煙一臉決然拉住曲洋的手，小臉緊繃，道：「我們確實去了，『洗手大會』挺成功的。」
正在割肉又加柴火的王重樓沒注意二人神色，聽得曲非煙語氣有異，詫異的瞄了對方一眼。
不經意調侃道：「怎麼說話硬邦邦的，你吃到沒烤熟的夾生肉了？」
曲非煙本已繃緊的小臉頓時垮了下來，只覺握住爺爺的手上全是汗水，額頭也開始不受控制的滲出細密的汗珠。
王重樓剛把柴火加好，抬頭就見二人一臉嚴肅的盯著自己，額頭上的幾縷髮絲已經粘連在了一起。
略微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小心道：「呃！你們很熱嗎？我看沒什麼火了才加的，這還有肉沒熟呢！」
曲非煙畢竟年齡小，實在承受不住這股巨大的壓力，乾脆直接了當站起身來，憤憤問道：「你打算怎麼處置我們？要殺要剮……」
曲洋一把拉開曲非煙，及時打斷了她用顫音發出的這段慷慨豪邁的發言，拱手就是一禮。
曲洋沉聲道：「閣下武功高強，曲洋萬萬不是對手，願束手任憑處置，只是我這孫女年幼……」
早已感到不對的王重樓及時打斷道：「等會兒，你們在說什麼？我閒著沒事處理你幹什麼？」
曲非菸嘴快，當即搶先開口問道：「你不是神教派出來追殺我們的人嗎？
我跟你說，我們遇到了聖姑，聖姑已經答應了我爺爺，只要爺爺這次的任務……」
「非非，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轉過頭來的曲洋一臉苦笑，低頭對王重樓道：「閣下武功絕頂，想必不會為難一介孩子。」
王重樓鬱悶道：「難道我就這麼像個壞人？誰在跟你說我是什麼神教的人了？」
曲非煙盯著他道：「我在衡陽城都看見你了。」
壓抑著心頭巨大恐懼，顫聲道：「那個小巷子的院子，我進去過，有神教的標記在！」
王重樓沉思了一會兒，方才想起自己當初在衡陽，一時興起留了個不倫不類的記號。
難道那記號真是「日月神教」的？那這不就誤會大了嗎？
想起來之後當即擺手笑道：「你沒事去那裡幹什麼？
不過你們放心，我和黑木崖沒任何關係，那個記號我在別的地方看到過，只是一時興起畫上去的。」
曲洋苦笑道：「可你殺的是嵩山派的弟子，留的神教的標記。」
「雖然細微處有差別，可沒人會想到別的地方去。神教內部有人爭功，嵩山派也想報復，雙方暗地裡的交手，已經持續很久了！」
這下王重樓目瞪口呆，實在想不到僅僅因為自己的一時興起，給江湖造成了多大的風波。
不過這兩方本身就一直不消停，就算沒這事也好不到哪去，和岳不群聊到福州爭鬥時，以岳不群的城府都明顯心有餘悸。
自己這最多算是往火里加了一根柴，應該起不到什麼太關鍵的作用吧？
曲洋看王重樓不以為然的神色，大致猜到他的想法，苦笑不已的耐心解釋了一番。
加上曲非煙在一旁不時的補充，王重樓很快釐清了頭緒，簡單來說就是雙方爭鬥百來年的確是真的。
但是任何一個大勢力，周圍吃飯的都不在少數，爭鬥雖然一直沒平息過，但都默契的局限在一個範圍之內。
數十年前倒是發生過互相下死手的情況，可那一戰造成的後果就是日月神教實力大損，十大長老都死的一個不剩，其他的教眾更是可想而知。
五嶽劍派更慘，各派都出現了斷層現象，很多高深武功失傳就是那一戰引起的，幾乎損傷到了立派根基。
雙方兩敗俱傷誰都不好受，也都明白誰也奈何不了誰，因此小摩擦依然不斷，大的衝突都在竭力避免。
可這次衡陽事件，死的是「嵩山十三太保」中的三人，都屬於在嵩山派位高權重之人，事情這一下就變得微妙了起來。
畢竟有些潛規則是不能拿到檯面上來說的，而日月神教最近幾年的內部爭鬥本就激烈，新上位的也大多不了解當年的慘痛往事。
面對嵩山派的報復行為，日月神教各路人手只會更強硬的報復回去，這就導致爭鬥越演越烈，雙方高層也早已騎虎難下。
王重樓呆了半響，疑惑道：「不對啊！我在華山待了這麼久，怎麼沒見到華山那邊有人騷擾？」
曲非煙撇撇嘴，道：「華山派就兩個能打的，還都受傷了，神教外敵那麼多，內部也不平靜……」
曲洋咳嗽一聲，打斷曲非煙的話，道：「教內大多認為華山派實力不值一提，什麼時候都可以動手，不必急於一時。」
看來日月神教的內部也出了問題，不然不會這麼好心讓華山派偏安一隅。
王重樓點點頭，好奇道：「那你們這麼匆匆忙忙趕夜路幹什麼？這邊又沒有開打。」
曲非煙糾結的望望爺爺，最終還是開口道：「嵩山派突然集結大量人手往這邊趕來，聖姑有些擔心。
正好遇到我爺爺，就答應爺爺只要搞清楚嵩山派的目的，就放我爺爺離開。」
曲洋神色凝重道：「就算我已經離開了神教，遇上這事也不能不管的，前幾天他們就在一個鎮子上停滯不前。
今天早上卻又突然趕路，錯過宿頭也在所不惜，我只擔心有什麼變故，所以一路急追到了這裡……」
王重樓略微沉吟片刻，道：「他們有多少人？」
「很多，大多都是嵩山派這些年搜羅的黑道人手，不是這幾次爭鬥激烈，誰也不知道嵩山派還暗藏了這麼一支人馬。」
王重樓撓撓頭，糾結道：「你們若是不嫌麻煩的話，順著河流往下走，看看是不是你們要找的嵩山派人手。」
曲洋和曲非煙不由面面相覷，暗道此人膽子可真大，殺了嵩山派那麼多人，居然還敢和嵩山派的人照面。
黑袍老者心底苦笑，暗暗責怪孫女今日突然的嘴快，拱手道：「在下姓曲，曲洋。」
王重樓早有所料，道：「好說，別客氣了，吃就是了。」
好奇的多看了曲非煙幾眼，說句不客氣的話，如果不是曲非煙，誰知道曲洋是誰？
曲非煙察覺到王重樓的目光，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一點不見傳說中的古靈精怪。
王重樓和曲洋喝酒吃肉聊的歡快，遇上年紀大的人，多恭維幾句，他們的談性是很大的。
無意間一扭頭，見曲非煙安安靜靜的坐著吃東西，一言不發，當即笑道：「老兄這個孫女真是有意思，安安靜靜一個人坐著，不像走江湖的，倒像大家小姐一樣，哈哈！」
這個時代的「小姐」稱呼還沒進化到罵人的地步，曲洋含笑轉頭，心底也覺奇怪，自己這個孫女他可是再了解不過了。
只見入目所見的是平時大為頭疼的孫女，此時當真一副乖巧的模樣，不禁目瞪口呆。
略感焦急，關切道：「莫非是趕路太急，一時不小心惹上了風寒？」
說著向曲非煙額頭伸出手，打算看看這孩子是不是在發燒，不是病了哪會這麼乖巧可愛？
曲非煙一臉黑線的打開伸向額頭的大手，不耐煩道：「沒有事啦，哪有那麼容易染上風寒的？」
隨即就見兩雙眼睛直直的盯著自己，心底一突，期期艾艾道：「你們這麼看著我幹什麼？我真的沒有風寒的。」
見王重樓一臉和善的笑容，邊上是自己爺爺懷疑的眼神，不由手掌一拍，怒道：「都說了沒事啦！」
王重樓看這女孩一臉的輕嗔薄怒，暗自感到好笑，這分明就是在給長輩撒嬌嘛？
然而，在王重樓毫無察覺下，曲非煙卻是隱秘的給曲洋傳遞了幾個關鍵詞，「衡陽城，洗手大會，嵩山派」。
曲洋眼眸微縮，瞬間又恢復正常，仍然一副關切孫女的模樣，只是冷汗卻在瞬間浸透全身。
王重樓到底不比這些老江湖，尚未察覺異樣，笑道：「老哥不放心的話，我幫你看看，岐黃之術也略懂一二。」
曲洋哈哈笑道：「不必勞煩了，這孩子多半是趕路疲累所致，沒什麼大礙！」
對方畢竟是女孩子，王重樓也不好多說，嚴格來說在這時代，這句話都說的有些冒失了。
雖然江湖人對這些看得沒那麼講究，王重樓也只當對方是因為萍水相逢的緣故，所以也沒有細想。
雙方繼續如常談笑，沒過一會兒，王重樓道：「老哥這身體有些虛啊！這天氣怎麼出汗這麼厲害？」
曲洋手裡動作一僵，故作平靜道：「有嗎？哦！可能老弟你這火燒的有些大，剛才趕路趕的急了些。」
王重樓也是隨口一說，根本就沒放在心上，隨即就岔開了話題，繼續談笑。
曲洋只覺今晚的偶遇可謂刺激，心情一直忽上忽下，原本以為錯過宿頭遇到的是落單的「牛馬」，誰知卻是獨行的「吃人猛獸」。
曲非煙已經察覺到爺爺的緊張，擔心被看出破綻，當即也開始搭上話頭，希望對方不要把注意力一直集中在爺爺身上。
其實王重樓這人本身屬於神經大條那一類，現在更是因為身懷絕技，所以很多時候並沒有曲洋祖孫想的那麼敏感。
閒談一陣之後，王重樓出於好奇，道：「哎！對了，當初你們也是去參加『洗手大會』的吧？後來怎麼樣了？」
曲洋二人身體一僵，暗自叫苦，眼前這人的武功只能用恐怖形容，偏偏還是自己二人一頭撞上來的。
看來前言已經敘完該辦正事了，而最悲哀的是，自己二人好像就是那個「正事」。
曲洋臉色慘白，正欲束手就擒，然後苦求對方看在曲非煙還小的份上，能夠放她一馬。
曲非煙一臉決然拉住曲洋的手，小臉緊繃，道：「我們確實去了，『洗手大會』挺成功的。」
正在割肉又加柴火的王重樓沒注意二人神色，聽得曲非煙語氣有異，詫異的瞄了對方一眼。
不經意調侃道：「怎麼說話硬邦邦的，你吃到沒烤熟的夾生肉了？」
曲非煙本已繃緊的小臉頓時垮了下來，只覺握住爺爺的手上全是汗水，額頭也開始不受控制的滲出細密的汗珠。
王重樓剛把柴火加好，抬頭就見二人一臉嚴肅的盯著自己，額頭上的幾縷髮絲已經粘連在了一起。
略微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小心道：「呃！你們很熱嗎？我看沒什麼火了才加的，這還有肉沒熟呢！」
曲非煙畢竟年齡小，實在承受不住這股巨大的壓力，乾脆直接了當站起身來，憤憤問道：「你打算怎麼處置我們？要殺要剮……」
曲洋一把拉開曲非煙，及時打斷了她用顫音發出的這段慷慨豪邁的發言，拱手就是一禮。
曲洋沉聲道：「閣下武功高強，曲洋萬萬不是對手，願束手任憑處置，只是我這孫女年幼……」
早已感到不對的王重樓及時打斷道：「等會兒，你們在說什麼？我閒著沒事處理你幹什麼？」
曲非菸嘴快，當即搶先開口問道：「你不是神教派出來追殺我們的人嗎？
我跟你說，我們遇到了聖姑，聖姑已經答應了我爺爺，只要爺爺這次的任務……」
「非非，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轉過頭來的曲洋一臉苦笑，低頭對王重樓道：「閣下武功絕頂，想必不會為難一介孩子。」
王重樓鬱悶道：「難道我就這麼像個壞人？誰在跟你說我是什麼神教的人了？」
曲非煙盯著他道：「我在衡陽城都看見你了。」
壓抑著心頭巨大恐懼，顫聲道：「那個小巷子的院子，我進去過，有神教的標記在！」
王重樓沉思了一會兒，方才想起自己當初在衡陽，一時興起留了個不倫不類的記號。
難道那記號真是「日月神教」的？那這不就誤會大了嗎？
想起來之後當即擺手笑道：「你沒事去那裡幹什麼？
不過你們放心，我和黑木崖沒任何關係，那個記號我在別的地方看到過，只是一時興起畫上去的。」
曲洋苦笑道：「可你殺的是嵩山派的弟子，留的神教的標記。」
「雖然細微處有差別，可沒人會想到別的地方去。神教內部有人爭功，嵩山派也想報復，雙方暗地裡的交手，已經持續很久了！」
這下王重樓目瞪口呆，實在想不到僅僅因為自己的一時興起，給江湖造成了多大的風波。
不過這兩方本身就一直不消停，就算沒這事也好不到哪去，和岳不群聊到福州爭鬥時，以岳不群的城府都明顯心有餘悸。
自己這最多算是往火里加了一根柴，應該起不到什麼太關鍵的作用吧？
曲洋看王重樓不以為然的神色，大致猜到他的想法，苦笑不已的耐心解釋了一番。
加上曲非煙在一旁不時的補充，王重樓很快釐清了頭緒，簡單來說就是雙方爭鬥百來年的確是真的。
但是任何一個大勢力，周圍吃飯的都不在少數，爭鬥雖然一直沒平息過，但都默契的局限在一個範圍之內。
數十年前倒是發生過互相下死手的情況，可那一戰造成的後果就是日月神教實力大損，十大長老都死的一個不剩，其他的教眾更是可想而知。
五嶽劍派更慘，各派都出現了斷層現象，很多高深武功失傳就是那一戰引起的，幾乎損傷到了立派根基。
雙方兩敗俱傷誰都不好受，也都明白誰也奈何不了誰，因此小摩擦依然不斷，大的衝突都在竭力避免。
可這次衡陽事件，死的是「嵩山十三太保」中的三人，都屬於在嵩山派位高權重之人，事情這一下就變得微妙了起來。
畢竟有些潛規則是不能拿到檯面上來說的，而日月神教最近幾年的內部爭鬥本就激烈，新上位的也大多不了解當年的慘痛往事。
面對嵩山派的報復行為，日月神教各路人手只會更強硬的報復回去，這就導致爭鬥越演越烈，雙方高層也早已騎虎難下。
王重樓呆了半響，疑惑道：「不對啊！我在華山待了這麼久，怎麼沒見到華山那邊有人騷擾？」
曲非煙撇撇嘴，道：「華山派就兩個能打的，還都受傷了，神教外敵那麼多，內部也不平靜……」
曲洋咳嗽一聲，打斷曲非煙的話，道：「教內大多認為華山派實力不值一提，什麼時候都可以動手，不必急於一時。」
看來日月神教的內部也出了問題，不然不會這麼好心讓華山派偏安一隅。
王重樓點點頭，好奇道：「那你們這麼匆匆忙忙趕夜路幹什麼？這邊又沒有開打。」
曲非煙糾結的望望爺爺，最終還是開口道：「嵩山派突然集結大量人手往這邊趕來，聖姑有些擔心。
正好遇到我爺爺，就答應爺爺只要搞清楚嵩山派的目的，就放我爺爺離開。」
曲洋神色凝重道：「就算我已經離開了神教，遇上這事也不能不管的，前幾天他們就在一個鎮子上停滯不前。
今天早上卻又突然趕路，錯過宿頭也在所不惜，我只擔心有什麼變故，所以一路急追到了這裡……」
王重樓略微沉吟片刻，道：「他們有多少人？」
「很多，大多都是嵩山派這些年搜羅的黑道人手，不是這幾次爭鬥激烈，誰也不知道嵩山派還暗藏了這麼一支人馬。」
王重樓撓撓頭，糾結道：「你們若是不嫌麻煩的話，順著河流往下走，看看是不是你們要找的嵩山派人手。」
曲洋和曲非煙不由面面相覷，暗道此人膽子可真大，殺了嵩山派那麼多人，居然還敢和嵩山派的人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