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緣分
王重樓這時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劍法中，要知道當初「重樓九式」初成，因為擔心毀了前輩風範，自己都還從未用過。
這次機會難得，幾乎是練劍一般，將自己所會的劍法一一施展，並儘量不仗著寶劍之利去毀對方兵刃。
不倚仗內力以力壓人，不倚仗兵器之利，縱然如此，對方依舊猶如土雞瓦狗一般不堪一擊。
王重樓終於停下殺戮的腳步，手中長劍輕顫，火光下依然寒光流轉的長劍滴血不染。
趙師兄十數人目光呆滯的看著周圍，前一刻還人聲鼎沸的營地只剩下篝火燃燒的「嗶剝」聲，那一個個生龍活虎的身影現在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
王重樓看著眼前刻意留下，明顯帶頭的一眾人，此時盡皆眼含無盡的恐懼，不停的喘著粗氣。
高大的司馬師兄突然嘶啞著顫聲道：「費師兄他們是你殺的，你，你，你是東，東……」
黑衣首領強忍恐懼，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至少年齡就不對。」
趙師兄嘶聲道：「你不是華山派的，華山派沒這麼高明的劍法，是『辟邪劍法』，原來是你得了『辟邪劍法』，原來我們都上了當……」
王重樓試驗了自己的劍法正神清氣爽，見眾人一頓不靠譜的亂猜，早已深受腦補之害的王重樓忍不住揮手打斷眾人。
最受不了的就是，這幫人竟然說自己練了「辟邪劍法」，靠！TMD自己就算不會半點武功，也絕不會考慮那坑爹玩意兒。
「現在可以好好說話了嗎？」王重樓一臉和藹的問道。
司馬師兄顫抖著嘶喊道：「你這個瘋子，你……」
王重樓揮揮手道：「別扯那些沒用的，說說看，你們什麼來頭？盯了我這麼久，究竟有什麼打算？」
趙師兄慘笑道：「現在說還有什麼用？」
王重樓想了想，道：「最起碼我可以通知你們背後的人收屍，逢年過節也不會缺了香火供奉。」
那黑衣首領壓下心頭恐懼，嘶吼道：「這個瘋子不會放過我們的，你們能逃一個是一個。」
持劍的背影充滿決絕，前沖之時的最後一句話落下，「我不知道能夠擋多久？」
趙師兄、司馬師兄和張師兄也嘶吼著沖了出去，剩下數人熱血上涌，齊齊跟著沖了上去。
王重樓嘆息了一聲，無奈道：「我的劍法真不是『辟邪劍法』那破玩意兒，你們能不能有點見識？別什麼都往『辟邪劍法』上扯？」
劍光又起，星光下的篝火被夜風吹得搖曳不定，清幽的劍光閃過，帶起一蓬蓬悽美的血花飛舞。
用劍的確實優雅，特別是在有玄妙的步法配合的時候，現場絕不會出現刀、槍所過那種血乎刺啦的景象。
王重樓心頭默念劍法要訣，飄逸的身影肆意揮灑著手中長劍，這一刻完全看不到那個剛猛霸道的霸王槍影子。
劍尖輕顫磕開刺來的長劍，順勢刺入對方咽喉，斜跨一步避開刺來的一劍，手中長劍橫削過對方脖頸……
趙師兄絕望的看著自己的手下、徒弟、兄弟倒臥的身影，萬萬沒想到只是一次普通不過的任務，居然落得個全軍覆沒的下場。
蹣跚的身影急促喘息著，恨聲道：「你究竟是誰？是了，定是岳不群拿了『辟邪劍譜』，讓你們秘密修習的是不是？」
王重樓腦怒道：「我沒有，別瞎說。」
趙師兄死死盯著王重樓，道：「岳不群果然不簡單，居然秘密藏著一批人，他想要幹什麼？」
王重樓搖搖頭，已經放棄跟這些人解釋的打算，道：「我懶得跟你說，你們這種人，就TMD完全說不通。」
隨著一陣「嘚嘚嘚」的馬蹄聲，黃驃馬一路小跑來到王重樓身邊，一頓親熱的挨挨擦擦。
王重樓拍拍黃驃馬，道：「嗯！不錯，挺聽話的，咱們收拾一些用得上的東西走遠些休息，這裡是不適合待了。」
轉頭的一瞬間，趙師兄身上十幾處傷口猛然噴出鮮血，在火光映照下反射出妖異的光芒，仰天便倒。
仔細收集了一些用得上的東西，又挑了兩匹好馬駝上，才慢慢沿著河道上游找宿營地。
河邊新的篝火燃起，王重樓回頭看看來時的方向，嘆息了一聲，不到萬不得已，他真的不想殺人。
只是這些人他沒得選擇，如果一開始對方發現不對，四散而逃的話他不會趕盡殺絕。
只是，對方寧可暗器傷到自己人也在所不惜的舉措，卻徹底激怒了他。
對方監視自己的時日不短，顯然是早有預謀，出動如此多的人手，顯然勢力不會太小。
沒人願意惹上這種大勢力，武功再高也不例外，那代表著無盡的麻煩，沒人願意走到哪都要先殺一場。
正自對著火堆出神，忽聽得馬匹驚嘶聲，轉頭望去，卻見稀疏的林子裡竄出一頭野豬，嘴裡呼哧呼哧不停，血紅的眼睛緊緊盯著這邊。
一邊的黃驃馬只是瞥了一眼就自顧啃草，倒是那兩匹馬焦灼不安，嘶鳴不斷，蹄子不停的踢踏著。
王重樓看看手裡略微烤熱的乾糧，自言自語道：「這是老天都不忍心吶，我剛替天行道了只能啃乾糧啊！」
那野豬骨架極大，初春食物少顯得瘦骨嶙峋，如果是秋天，身量恐怕趕得上小牛犢子，說是猛獸也不為過。
王重樓隨手抄起手邊一把撿來的單刀，向著野豬走去，嘴裡嘀咕道：「看你的樣子，估計禍害不小，我這也算除害了。」
那野豬盯著王重樓的身影，猛然加粗了呼吸聲，頭一低四肢發力，「轟隆隆」猛烈的撞了過來。
身量極為高大的野豬發出「野蠻衝撞」，威勢驚人，那邊兩匹馬若不是因為黃驃馬的淡定，恐怕早跑沒影了，縱然如此也是顯得越發焦灼不安。
迎向野豬的王重樓微一側身，避開野豬的正面衝撞，隨後一腳踹在豬頭上，碩大的野豬頓時打著旋的飛向河邊。
皮糙肉厚的野豬腦袋浸在水中被冷水一激，正欲抬頭吼叫兩聲，早已迫不及待的王重樓趕上來，一刀就切下了抬起的豬頭。
這是王重樓先前搬來的一塊取水的大石頭，現在正好蹲在上面，把自己需要的洗剝乾淨。
河水迅速變得殷紅，隨著內臟被丟棄到林子裡，豬皮也被王重樓硬生生撕了下來。
很快就架好一個巨大的烤架，把整豬架了上去，一邊不停的翻動，一邊把收集的佐料均勻的撒了上去。
野豬肉縱然極瘦，油脂含量仍然極高，沒過多久就見油脂不停滴落，在火中發出「嗤嗤」聲響，冒出一股青煙。
王重樓忙的不亦樂乎，一會兒加柴，一會兒翻動烤架，一會兒還要撒一遍佐料，雖忙卻顯得興高采烈。
當香氣四溢，令三匹馬都頻頻張望之時，王重樓提了兩個酒罈過來，隨即想到什麼，不由懊惱的拍拍額頭。
慎重的四下觀望一番，才緩緩伸出右手，心念一動右手一沉，那隻巨大的葫蘆突兀的出現在手中。
王重樓小心拔開瓶塞嘗了一口，頓時臉上一喜，這酒經過一番世界旅程，當真不知怎麼形容，只能「我靠」一聲，還得大聲多「靠」幾遍，不如此不足以描繪此時的驚喜。
好整以暇的坐在火邊，不時割一塊肉，就著美酒大嚼，正自吃的興高采烈，一道突如其來的話音打破了這份愜意。
「勞駕，夜路難行，不知兄台可否行個方便？」話音中，一身穿黑袍的高大老者攜一十三四歲女童映入眼帘。
王重樓隨意道：「相逢即是有緣，隨便坐。」
指了指烤架上猶自烘烤著的豬肉，道：「想吃哪裡自己動手。」
又指了指旁邊那兩壇酒，「酒也有，只是都得自己動手。」
那黑袍老者拱手道：「多謝，我們自己動手便是，兄台高義，不敢過分勞煩。」
王重樓點點頭，隨手丟過去一把單刀，淡定道：「這刀不錯，送你用了！」
晚上剛大殺了一場，再怎麼神經大條的人都有些壓抑，王重樓也期盼有人能夠在這時多說說話，緩解一下心裡的暴戾。
那黑袍老者接過單刀，略一打量，心頭就是一跳，這把單刀可不是江湖上的什麼大路貨色。
幾乎可稱得上是一把寶刀了，就這麼隨意送人？
看上面粘的油脂，顯然對方壓根就沒放在心上，正自端詳，就感覺旁邊孫女輕輕拉了一下衣袖。
女童一直沒說話，只是好奇的打量了一會兒王重樓，又四處觀望了一番。
直到看到王重樓手邊的劍，才輕輕拉了一下老者衣袖，輕聲說道：「衡陽回雁樓。」
話聲雖輕，在場二人卻都聽見了，那老者身軀一震，不可思議的看著王重樓一臉震驚。
王重樓仔細端詳一番，才笑道：「原來是你們啊！那還真是有緣，上次在一個鍋里吃飯，這次又遇上了！」
對方祖孫二人王重樓還依稀有點印象，上次在回雁樓的座位和自己不遠，這女童的古靈精怪讓自己印象深刻，這才回想起來。
老者乾巴巴的笑兩聲，道：「那還真是有緣啊！」
王重樓笑道：「上次咱們各吃各的，這次聚到一起吃，緣分不淺，那得好好喝上一壇才是。」
隨即又道：「在下王重樓，三橫一豎的王，藥材重樓的重樓，主治跌打損傷。」
那女童歡快道：「我姓曲，名非煙。我記得你，你很厲害，田伯光都擋不住你一招。」
王重樓笑道：「記性不錯，嗯！曲？曲非煙？」
這次機會難得，幾乎是練劍一般，將自己所會的劍法一一施展，並儘量不仗著寶劍之利去毀對方兵刃。
不倚仗內力以力壓人，不倚仗兵器之利，縱然如此，對方依舊猶如土雞瓦狗一般不堪一擊。
王重樓終於停下殺戮的腳步，手中長劍輕顫，火光下依然寒光流轉的長劍滴血不染。
趙師兄十數人目光呆滯的看著周圍，前一刻還人聲鼎沸的營地只剩下篝火燃燒的「嗶剝」聲，那一個個生龍活虎的身影現在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
王重樓看著眼前刻意留下，明顯帶頭的一眾人，此時盡皆眼含無盡的恐懼，不停的喘著粗氣。
高大的司馬師兄突然嘶啞著顫聲道：「費師兄他們是你殺的，你，你，你是東，東……」
黑衣首領強忍恐懼，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至少年齡就不對。」
趙師兄嘶聲道：「你不是華山派的，華山派沒這麼高明的劍法，是『辟邪劍法』，原來是你得了『辟邪劍法』，原來我們都上了當……」
王重樓試驗了自己的劍法正神清氣爽，見眾人一頓不靠譜的亂猜，早已深受腦補之害的王重樓忍不住揮手打斷眾人。
最受不了的就是，這幫人竟然說自己練了「辟邪劍法」，靠！TMD自己就算不會半點武功，也絕不會考慮那坑爹玩意兒。
「現在可以好好說話了嗎？」王重樓一臉和藹的問道。
司馬師兄顫抖著嘶喊道：「你這個瘋子，你……」
王重樓揮揮手道：「別扯那些沒用的，說說看，你們什麼來頭？盯了我這麼久，究竟有什麼打算？」
趙師兄慘笑道：「現在說還有什麼用？」
王重樓想了想，道：「最起碼我可以通知你們背後的人收屍，逢年過節也不會缺了香火供奉。」
那黑衣首領壓下心頭恐懼，嘶吼道：「這個瘋子不會放過我們的，你們能逃一個是一個。」
持劍的背影充滿決絕，前沖之時的最後一句話落下，「我不知道能夠擋多久？」
趙師兄、司馬師兄和張師兄也嘶吼著沖了出去，剩下數人熱血上涌，齊齊跟著沖了上去。
王重樓嘆息了一聲，無奈道：「我的劍法真不是『辟邪劍法』那破玩意兒，你們能不能有點見識？別什麼都往『辟邪劍法』上扯？」
劍光又起，星光下的篝火被夜風吹得搖曳不定，清幽的劍光閃過，帶起一蓬蓬悽美的血花飛舞。
用劍的確實優雅，特別是在有玄妙的步法配合的時候，現場絕不會出現刀、槍所過那種血乎刺啦的景象。
王重樓心頭默念劍法要訣，飄逸的身影肆意揮灑著手中長劍，這一刻完全看不到那個剛猛霸道的霸王槍影子。
劍尖輕顫磕開刺來的長劍，順勢刺入對方咽喉，斜跨一步避開刺來的一劍，手中長劍橫削過對方脖頸……
趙師兄絕望的看著自己的手下、徒弟、兄弟倒臥的身影，萬萬沒想到只是一次普通不過的任務，居然落得個全軍覆沒的下場。
蹣跚的身影急促喘息著，恨聲道：「你究竟是誰？是了，定是岳不群拿了『辟邪劍譜』，讓你們秘密修習的是不是？」
王重樓腦怒道：「我沒有，別瞎說。」
趙師兄死死盯著王重樓，道：「岳不群果然不簡單，居然秘密藏著一批人，他想要幹什麼？」
王重樓搖搖頭，已經放棄跟這些人解釋的打算，道：「我懶得跟你說，你們這種人，就TMD完全說不通。」
隨著一陣「嘚嘚嘚」的馬蹄聲，黃驃馬一路小跑來到王重樓身邊，一頓親熱的挨挨擦擦。
王重樓拍拍黃驃馬，道：「嗯！不錯，挺聽話的，咱們收拾一些用得上的東西走遠些休息，這裡是不適合待了。」
轉頭的一瞬間，趙師兄身上十幾處傷口猛然噴出鮮血，在火光映照下反射出妖異的光芒，仰天便倒。
仔細收集了一些用得上的東西，又挑了兩匹好馬駝上，才慢慢沿著河道上游找宿營地。
河邊新的篝火燃起，王重樓回頭看看來時的方向，嘆息了一聲，不到萬不得已，他真的不想殺人。
只是這些人他沒得選擇，如果一開始對方發現不對，四散而逃的話他不會趕盡殺絕。
只是，對方寧可暗器傷到自己人也在所不惜的舉措，卻徹底激怒了他。
對方監視自己的時日不短，顯然是早有預謀，出動如此多的人手，顯然勢力不會太小。
沒人願意惹上這種大勢力，武功再高也不例外，那代表著無盡的麻煩，沒人願意走到哪都要先殺一場。
正自對著火堆出神，忽聽得馬匹驚嘶聲，轉頭望去，卻見稀疏的林子裡竄出一頭野豬，嘴裡呼哧呼哧不停，血紅的眼睛緊緊盯著這邊。
一邊的黃驃馬只是瞥了一眼就自顧啃草，倒是那兩匹馬焦灼不安，嘶鳴不斷，蹄子不停的踢踏著。
王重樓看看手裡略微烤熱的乾糧，自言自語道：「這是老天都不忍心吶，我剛替天行道了只能啃乾糧啊！」
那野豬骨架極大，初春食物少顯得瘦骨嶙峋，如果是秋天，身量恐怕趕得上小牛犢子，說是猛獸也不為過。
王重樓隨手抄起手邊一把撿來的單刀，向著野豬走去，嘴裡嘀咕道：「看你的樣子，估計禍害不小，我這也算除害了。」
那野豬盯著王重樓的身影，猛然加粗了呼吸聲，頭一低四肢發力，「轟隆隆」猛烈的撞了過來。
身量極為高大的野豬發出「野蠻衝撞」，威勢驚人，那邊兩匹馬若不是因為黃驃馬的淡定，恐怕早跑沒影了，縱然如此也是顯得越發焦灼不安。
迎向野豬的王重樓微一側身，避開野豬的正面衝撞，隨後一腳踹在豬頭上，碩大的野豬頓時打著旋的飛向河邊。
皮糙肉厚的野豬腦袋浸在水中被冷水一激，正欲抬頭吼叫兩聲，早已迫不及待的王重樓趕上來，一刀就切下了抬起的豬頭。
這是王重樓先前搬來的一塊取水的大石頭，現在正好蹲在上面，把自己需要的洗剝乾淨。
河水迅速變得殷紅，隨著內臟被丟棄到林子裡，豬皮也被王重樓硬生生撕了下來。
很快就架好一個巨大的烤架，把整豬架了上去，一邊不停的翻動，一邊把收集的佐料均勻的撒了上去。
野豬肉縱然極瘦，油脂含量仍然極高，沒過多久就見油脂不停滴落，在火中發出「嗤嗤」聲響，冒出一股青煙。
王重樓忙的不亦樂乎，一會兒加柴，一會兒翻動烤架，一會兒還要撒一遍佐料，雖忙卻顯得興高采烈。
當香氣四溢，令三匹馬都頻頻張望之時，王重樓提了兩個酒罈過來，隨即想到什麼，不由懊惱的拍拍額頭。
慎重的四下觀望一番，才緩緩伸出右手，心念一動右手一沉，那隻巨大的葫蘆突兀的出現在手中。
王重樓小心拔開瓶塞嘗了一口，頓時臉上一喜，這酒經過一番世界旅程，當真不知怎麼形容，只能「我靠」一聲，還得大聲多「靠」幾遍，不如此不足以描繪此時的驚喜。
好整以暇的坐在火邊，不時割一塊肉，就著美酒大嚼，正自吃的興高采烈，一道突如其來的話音打破了這份愜意。
「勞駕，夜路難行，不知兄台可否行個方便？」話音中，一身穿黑袍的高大老者攜一十三四歲女童映入眼帘。
王重樓隨意道：「相逢即是有緣，隨便坐。」
指了指烤架上猶自烘烤著的豬肉，道：「想吃哪裡自己動手。」
又指了指旁邊那兩壇酒，「酒也有，只是都得自己動手。」
那黑袍老者拱手道：「多謝，我們自己動手便是，兄台高義，不敢過分勞煩。」
王重樓點點頭，隨手丟過去一把單刀，淡定道：「這刀不錯，送你用了！」
晚上剛大殺了一場，再怎麼神經大條的人都有些壓抑，王重樓也期盼有人能夠在這時多說說話，緩解一下心裡的暴戾。
那黑袍老者接過單刀，略一打量，心頭就是一跳，這把單刀可不是江湖上的什麼大路貨色。
幾乎可稱得上是一把寶刀了，就這麼隨意送人？
看上面粘的油脂，顯然對方壓根就沒放在心上，正自端詳，就感覺旁邊孫女輕輕拉了一下衣袖。
女童一直沒說話，只是好奇的打量了一會兒王重樓，又四處觀望了一番。
直到看到王重樓手邊的劍，才輕輕拉了一下老者衣袖，輕聲說道：「衡陽回雁樓。」
話聲雖輕，在場二人卻都聽見了，那老者身軀一震，不可思議的看著王重樓一臉震驚。
王重樓仔細端詳一番，才笑道：「原來是你們啊！那還真是有緣，上次在一個鍋里吃飯，這次又遇上了！」
對方祖孫二人王重樓還依稀有點印象，上次在回雁樓的座位和自己不遠，這女童的古靈精怪讓自己印象深刻，這才回想起來。
老者乾巴巴的笑兩聲，道：「那還真是有緣啊！」
王重樓笑道：「上次咱們各吃各的，這次聚到一起吃，緣分不淺，那得好好喝上一壇才是。」
隨即又道：「在下王重樓，三橫一豎的王，藥材重樓的重樓，主治跌打損傷。」
那女童歡快道：「我姓曲，名非煙。我記得你，你很厲害，田伯光都擋不住你一招。」
王重樓笑道：「記性不錯，嗯！曲？曲非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