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戰列艦
汴京東郊
趙禎為南下籌備建立南洋水師的眾人送行。經過十幾日的安排準備，晏殊和韓琦，富弼，王德用等人帶著技術學院煉鐵學前往泉州籌備煉鐵場的、造船學支援泉州擴大造船務的、各部準備前往新州建設官署的、赤翼軍調撥準備負擔新州防務的鎮海營等浩浩蕩蕩幾千人準備出發。
趙禎對著韓琦和富弼說道；「你們從南洋回來尚未休整多久，便又要趕赴南洋，實在是這時不我待，需得你等為國出力啊。」
「臣等必為國效力，赴湯蹈火。」韓琦說道。
「此次負責泉州造船務，是要為朕挑選工匠營造此船。」趙禎讓張茂則拿來一捲圖紙，讓富弼打開觀看。
只見圖中一上萬料（10料約為1噸）的木質海船。船身修長，多層甲板，可以容納眾多船員、火炮及物資。船首尖削，向前突出，似便於破浪前行，船尾呈方形，較為寬大，船樓位於船尾，高有三層。
多根高大的桅杆矗立在船上，主桅高聳且直插到船底。桅杆上掛著巨大的方形風帆，數量眾多，應該是可以根據風力和航行需求可靈活調整帆的角度和數量。
更引人注目的是此船水線之上有兩層封閉甲板，甲板上幾乎到處是火炮，炮口從船身兩側的炮窗伸出。單側船舷就有數十門之多，若是同時開炮，必將是遮天蔽日的場景。
「官家，此船喚得何名？」富弼看得大喜，在南洋遊歷一年多，自是見了許多海船戰艦，只是這般模樣的戰艦確是從未見過。
「朕將之取名為戰列艦，此船若多艘排成戰列，將縱橫大洋，所向披靡。」趙禎笑道，「只是此圖必是國之機密，不可與外人細看。」
「臣必將儘快將此船營建出來，裝備南洋水師。」富弼說道。
趙禎對韓琦，王德用交代道：「新州地處三佛齊管轄之地，大宋前往駐軍，三佛齊必是不滿。然三佛齊與朱羅國之戰賠款割地，短時間應不敢新起戰事。新州既要抓緊營建工事，也要與當地居民交好。大宋不是蠻邦，嚮往大宋文明之人，皆是朕的子民，朕等著新洲學子考中科舉的那天。
「臣等謹記。」眾人答道。
看著眾人遠行，趙禎感嘆道：
浩渺海天闊，征棹向新州。此般行旅迢遞，佳志未曾休。往昔朝堂籌策，今日揚帆東渡，意氣滿心頭。異域展宏略，勳業待君酬。風正勁，帆高懸，意方遒。豈懼遠路，憑仗才俊繪鴻猷。應念邦交情誼，更把精思傾付，佳績著春秋。願化光明炬，輝耀萬重樓。
隨行的王素贊道：「此詩應是水調歌頭.送韓琦赴任新州吧。小的何時也能獲得此榮譽呢？」
趙禎笑道：「如今王沖，晏殊都不在朕的身邊，你就陪著我吧。先把科舉考了，才能堂堂正正做官。」
大宋的官制，不能考取科舉獲得進士資格，是不能出任地方和各部主官的，哪怕是皇帝欽賜的同進士出身，也是矮人一頭。
王素笑道：「如此說官家豈不是誤了韓琦和富弼的前程？」
趙禎笑道：「確是對不起稚圭，故此贈詞一首做補償。」
半年後，天聖五年春闈，殿試發榜：
王堯臣（狀元）、文彥博（榜眼）、趙概（探花）、吳育、包拯、歐陽修、王素，王質皆入榜……
瓊林苑正殿寶津樓，趙禎按制欽賜「瓊林宴」款待中舉學子。
這是趙禎親政後第一次的科舉，懂得官場規則的人都明白，這批官場的新鮮血液是勢必會受到皇帝重用，形成年輕皇帝可以依仗的「青壯派」勢力，只是很多人不知道早在幾年前，這批人中有些人還在國子監時就已經被趙禎拉攏了。
「官家，小的如今也是進士及第了，這老爺子在世時大概是萬沒想到的啊。」王素頗為得意地說道。
「以後就是臣子了，何故依舊以小的自稱？」趙禎笑道，「之前一番遊歷，與韓琦，富弼、歐陽修日夜相處，你的文采策論自是進步許多，倒也是名至實歸。」
「臣之前恍惚度日，如今也明白大丈夫如何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了。」王素正色道。
「上善，仲儀成就或不下先父。」趙禎嘉許道。
「狀元郎，莫要多飲，明日一早還要騎馬遊街，不可耽誤。」看到狀元王堯臣被眾學子灌酒招架不住，趙禎不由出言相助。
「多些官家相助，臣確是不勝酒力。」王堯臣待眾人悻悻散去捉對互飲，跑到趙禎面前謝恩。
「狀元郎有何想去的地方？朕與內閣看看有沒有空缺。」趙禎笑道。（這新科狀元自然是體制內各單位都想要的人才，其實待瓊林宴結束，大概走不出瓊林苑就得給那些高官搶回家去配女兒了，只是這次趙禎明令所有官員家中即便有適齡女子，也不能強搶中舉才子。）
「這赤翼軍籌備之初，臣也是出力做過教導的。包拯接任教導副使之後，官家要求教導之職由軍人專職專任，臣等非官員亦無軍職，便慢慢交託與他人，彼時與赤翼軍相處之日，感觸其軍紀之嚴，軍威之盛，臣依然是心嚮往之。若是官家允許，臣希望能重回赤翼軍，協助都教導使（包拯）一起整頓軍務，收復燕雲，圓太祖太宗之遺願。」王堯臣認真說道。
「哦，伯庸要到軍營掌兵？希仁何在？「趙禎聞之喚道。
包拯一直在赤翼軍，平時與考生們也不是很熟（宋代科舉不是只有學生考試，有些人有才能被皇帝先任用了，甚至是被賜予同進士出身，卻覺得沒有在正式科舉中榜還是沒有面子，那就也去考，只要資格審查合格，就可以參加，因為考卷會被重新謄寫且糊名，所以還是比較公平的。），只是自己一人在座位吃喝，聽到趙禎喚自己，便上前答話。
「賀喜狀元郎。」包拯說道，瓊林宴的主角是狀元而不是皇帝。
「希仁說笑了，若不是希仁忙於軍務，這狀元也未見得是我。」王堯臣客氣了一下。
「伯庸想到赤翼軍任職，希仁覺得如何？」趙禎笑問。
「這自是上好。」包拯最大的優點就是沒有私心。
「朕卻覺得不好，這大宋軍隊不能只有赤翼軍，把伯庸放在赤翼軍屈才了。再說，這奪回燕雲或許比守住燕雲，經營燕雲簡單多了，伯庸志向還可更大些。」趙禎笑道。
王堯臣聽聞心中升起一番景象：在大宋的旗幟下，自己帶著燕雲百姓耕作讀書，想到不由心中大徹大悟：「官家之言，臣是幡然醒悟，不論官家如何安排，臣盡心盡力去工作。」
「好好，今夜盡興歡樂便是，你可是主角。」趙禎說道，接著轉問包拯：「如今這赤翼軍擴軍如何了？」
「赤翼軍已有20營，除去調往新州的鎮海營外，尚有19營，其中火炮兩個營，騎兵10營，大宋軍馬緊缺，這要再擴充騎兵怕是不能了。」包拯感嘆道。
「無妨，兵在精不在多，多多演習，練就強軍即可。」趙禎說道，「朕讓技術學院研發的新戰車也已試製成功，不日將交付赤翼營，這騎兵無法增加，步兵卻是可以再擴編一些的。」
趙禎為南下籌備建立南洋水師的眾人送行。經過十幾日的安排準備，晏殊和韓琦，富弼，王德用等人帶著技術學院煉鐵學前往泉州籌備煉鐵場的、造船學支援泉州擴大造船務的、各部準備前往新州建設官署的、赤翼軍調撥準備負擔新州防務的鎮海營等浩浩蕩蕩幾千人準備出發。
趙禎對著韓琦和富弼說道；「你們從南洋回來尚未休整多久，便又要趕赴南洋，實在是這時不我待，需得你等為國出力啊。」
「臣等必為國效力，赴湯蹈火。」韓琦說道。
「此次負責泉州造船務，是要為朕挑選工匠營造此船。」趙禎讓張茂則拿來一捲圖紙，讓富弼打開觀看。
只見圖中一上萬料（10料約為1噸）的木質海船。船身修長，多層甲板，可以容納眾多船員、火炮及物資。船首尖削，向前突出，似便於破浪前行，船尾呈方形，較為寬大，船樓位於船尾，高有三層。
多根高大的桅杆矗立在船上，主桅高聳且直插到船底。桅杆上掛著巨大的方形風帆，數量眾多，應該是可以根據風力和航行需求可靈活調整帆的角度和數量。
更引人注目的是此船水線之上有兩層封閉甲板，甲板上幾乎到處是火炮，炮口從船身兩側的炮窗伸出。單側船舷就有數十門之多，若是同時開炮，必將是遮天蔽日的場景。
「官家，此船喚得何名？」富弼看得大喜，在南洋遊歷一年多，自是見了許多海船戰艦，只是這般模樣的戰艦確是從未見過。
「朕將之取名為戰列艦，此船若多艘排成戰列，將縱橫大洋，所向披靡。」趙禎笑道，「只是此圖必是國之機密，不可與外人細看。」
「臣必將儘快將此船營建出來，裝備南洋水師。」富弼說道。
趙禎對韓琦，王德用交代道：「新州地處三佛齊管轄之地，大宋前往駐軍，三佛齊必是不滿。然三佛齊與朱羅國之戰賠款割地，短時間應不敢新起戰事。新州既要抓緊營建工事，也要與當地居民交好。大宋不是蠻邦，嚮往大宋文明之人，皆是朕的子民，朕等著新洲學子考中科舉的那天。
「臣等謹記。」眾人答道。
看著眾人遠行，趙禎感嘆道：
浩渺海天闊，征棹向新州。此般行旅迢遞，佳志未曾休。往昔朝堂籌策，今日揚帆東渡，意氣滿心頭。異域展宏略，勳業待君酬。風正勁，帆高懸，意方遒。豈懼遠路，憑仗才俊繪鴻猷。應念邦交情誼，更把精思傾付，佳績著春秋。願化光明炬，輝耀萬重樓。
隨行的王素贊道：「此詩應是水調歌頭.送韓琦赴任新州吧。小的何時也能獲得此榮譽呢？」
趙禎笑道：「如今王沖，晏殊都不在朕的身邊，你就陪著我吧。先把科舉考了，才能堂堂正正做官。」
大宋的官制，不能考取科舉獲得進士資格，是不能出任地方和各部主官的，哪怕是皇帝欽賜的同進士出身，也是矮人一頭。
王素笑道：「如此說官家豈不是誤了韓琦和富弼的前程？」
趙禎笑道：「確是對不起稚圭，故此贈詞一首做補償。」
半年後，天聖五年春闈，殿試發榜：
王堯臣（狀元）、文彥博（榜眼）、趙概（探花）、吳育、包拯、歐陽修、王素，王質皆入榜……
瓊林苑正殿寶津樓，趙禎按制欽賜「瓊林宴」款待中舉學子。
這是趙禎親政後第一次的科舉，懂得官場規則的人都明白，這批官場的新鮮血液是勢必會受到皇帝重用，形成年輕皇帝可以依仗的「青壯派」勢力，只是很多人不知道早在幾年前，這批人中有些人還在國子監時就已經被趙禎拉攏了。
「官家，小的如今也是進士及第了，這老爺子在世時大概是萬沒想到的啊。」王素頗為得意地說道。
「以後就是臣子了，何故依舊以小的自稱？」趙禎笑道，「之前一番遊歷，與韓琦，富弼、歐陽修日夜相處，你的文采策論自是進步許多，倒也是名至實歸。」
「臣之前恍惚度日，如今也明白大丈夫如何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了。」王素正色道。
「上善，仲儀成就或不下先父。」趙禎嘉許道。
「狀元郎，莫要多飲，明日一早還要騎馬遊街，不可耽誤。」看到狀元王堯臣被眾學子灌酒招架不住，趙禎不由出言相助。
「多些官家相助，臣確是不勝酒力。」王堯臣待眾人悻悻散去捉對互飲，跑到趙禎面前謝恩。
「狀元郎有何想去的地方？朕與內閣看看有沒有空缺。」趙禎笑道。（這新科狀元自然是體制內各單位都想要的人才，其實待瓊林宴結束，大概走不出瓊林苑就得給那些高官搶回家去配女兒了，只是這次趙禎明令所有官員家中即便有適齡女子，也不能強搶中舉才子。）
「這赤翼軍籌備之初，臣也是出力做過教導的。包拯接任教導副使之後，官家要求教導之職由軍人專職專任，臣等非官員亦無軍職，便慢慢交託與他人，彼時與赤翼軍相處之日，感觸其軍紀之嚴，軍威之盛，臣依然是心嚮往之。若是官家允許，臣希望能重回赤翼軍，協助都教導使（包拯）一起整頓軍務，收復燕雲，圓太祖太宗之遺願。」王堯臣認真說道。
「哦，伯庸要到軍營掌兵？希仁何在？「趙禎聞之喚道。
包拯一直在赤翼軍，平時與考生們也不是很熟（宋代科舉不是只有學生考試，有些人有才能被皇帝先任用了，甚至是被賜予同進士出身，卻覺得沒有在正式科舉中榜還是沒有面子，那就也去考，只要資格審查合格，就可以參加，因為考卷會被重新謄寫且糊名，所以還是比較公平的。），只是自己一人在座位吃喝，聽到趙禎喚自己，便上前答話。
「賀喜狀元郎。」包拯說道，瓊林宴的主角是狀元而不是皇帝。
「希仁說笑了，若不是希仁忙於軍務，這狀元也未見得是我。」王堯臣客氣了一下。
「伯庸想到赤翼軍任職，希仁覺得如何？」趙禎笑問。
「這自是上好。」包拯最大的優點就是沒有私心。
「朕卻覺得不好，這大宋軍隊不能只有赤翼軍，把伯庸放在赤翼軍屈才了。再說，這奪回燕雲或許比守住燕雲，經營燕雲簡單多了，伯庸志向還可更大些。」趙禎笑道。
王堯臣聽聞心中升起一番景象：在大宋的旗幟下，自己帶著燕雲百姓耕作讀書，想到不由心中大徹大悟：「官家之言，臣是幡然醒悟，不論官家如何安排，臣盡心盡力去工作。」
「好好，今夜盡興歡樂便是，你可是主角。」趙禎說道，接著轉問包拯：「如今這赤翼軍擴軍如何了？」
「赤翼軍已有20營，除去調往新州的鎮海營外，尚有19營，其中火炮兩個營，騎兵10營，大宋軍馬緊缺，這要再擴充騎兵怕是不能了。」包拯感嘆道。
「無妨，兵在精不在多，多多演習，練就強軍即可。」趙禎說道，「朕讓技術學院研發的新戰車也已試製成功，不日將交付赤翼營，這騎兵無法增加，步兵卻是可以再擴編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