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南洋水師
趙禎訓完蔡齊，轉向戶部侍郎孫皓：「先前安排的明州，泉州，廣州造船務擴大規模之事，進展如何？」
「稟官家，進展順利，因受益成組建船隊的需求頗大，各造船務皆在趕工，明州船塢內數艘沙船神舟同時建造，泉州，廣州的福船神舟亦是。」（宋代將千噸級別的船稱為神舟）
「甚好，只是朕還覺得慢。」趙禎思考了一下說道：「昨日朕派去南洋各國考察的韓琦等人回來了，所言讓朕覺得大宋對南洋的羈縻甚弱，朕考慮將登州（煙臺）水軍一分為二，一半船隻南下組建南洋海軍，在南洋壯大大宋國威。」
「此事不可。」王曾大驚，「登州水軍負擔巡視黃水洋（黃海），阻斷大宋物資向北遼的走私，此事乃國策，不可削減。」
北宋與遼國簽訂檀淵之盟後，就重開榷場貿易，但是為了限制遼國的實力發展，榷場主要進行的是一些日用品，如茶葉，絲綢，瓷器的貿易，但是為了維護價格，也有數量的限制。像鐵器，火藥等涉及軍事的物資，榷場更是嚴禁銷售的，這樣也導致了北宋和遼國之間的走私活躍，所以登州水軍一是監視遼國水軍（北遼也是有水軍的），二是巡邏黃海，查繳走私物品。只是很多船隻拿著到高麗的關引，水軍就得放行。而貨物到了高麗又從高麗東海（日本海）運到北遼。
趙禎說道：「這高麗，倭國忙著來大宋朝貢貿易，所運走的貨品，不知可有半數最後到了北遼，此國策效果也是堪憂，何苦空耗軍力。」
「若不管不顧，北遼的物資充足，必然軍力更甚，如此難保不重開戰事。」王曾繼續說道。
「大宋要避免戰事，就要讓他國不敢打，不願打，如何是想著他國不強大，大宋便無事了？北遼若出個明君，便可強大，此事大宋還能阻止了？你等皆科舉出身，當年都想著金榜題名，若是自己不努力，可是讓同學也考不上科舉就萬事皆安了？」趙禎笑道。
「這貨品管制，提高了大宋商品價格，朕覺得還是可行的，故此登州水軍該查還是得查，只是將此為國策，過於耗費水軍軍力，朕覺得也是不必。」
「官家聖明。」呂夷簡帶頭表了一個態。
「既然無異議，便令登州水師副指揮使張成帶半數水師南下泉州，成立南洋水師，由晏殊知泉州兼南洋水師指揮使，富弼領泉州造船務正，權知南洋水師副指揮使事。待登州水師適應南洋水文，張成便返回登州。」趙禎下了旨意。
「此外，南洋水師建立後，即刻前往三佛齊淡馬錫設水師營地，改名淡馬錫為新州，朕特派韓琦為權知新州節度使，新州同大宋各州官衙制度，由各部派閒散官員出仕新州各職，大宋子民往新州生活的，科舉、經商、務農皆同大宋本土，新州新設暫直隸中書省。」趙禎說道。
內閣眾人目瞪口呆，魯宗道看看依然沉默的呂夷簡，小聲問道：「這淡馬錫是何處？官家為何如此在意？」
「無妨，下朝後朕請韓琦等人為各位相公講述南洋諸事，等各位相公了解後，即刻施行。「趙禎笑道。
「官家，范仲淹上稟曹利用，王欽若，程琳的府邸查抄核驗完畢，幾人皆府中藏匿大量錢財，這王欽若家更是查抄出的財物價值白銀千餘萬兩，堪稱富可敵國，這曹利用與程琳家亦有數百萬兩，范仲淹問如何處置。」魯宗道奏道。
「此等逆賊，自是凌遲處死，財產抄沒國庫，家眷發配為奴，只是便宜了王賊自裁了，這曹賊也是蹤跡全無。」薛奎恨恨道。
「這巨額財產何處而來？」趙禎問道。
「多數應該是賣官或是官員平時孝敬所得，這程琳負責汴京工程營建的招募工匠，或有賄賂。」這些路數呂夷簡自然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這如不是貪污了公帑，就這麼收入國庫是何緣故？贓官跌倒，國庫吃飽？」趙禎問道。
「這自古以來皆是如此。」魯宗道說歸說，心裡卻有點虛，皇帝對自古以來的看法實在是讓大家招架不住，似乎對祖宗的做法多數頗為不屑。
「這受賄之財，未見得是送賄之人樂意，這想承接工程，想當官何錯之有？然而不送賄賂，官升不上去，工程也承接不到，這也不是送賄之人的錯。若能查實何人送賄，便發還了吧，這買官之人是否做了貪官，吏部自有考核與查貪。這工程營建是否以次充好，工部自有考核與查貪。即便查實亦是另外的事了。」趙禎說道。
「官家！若此大宋必將貪腐橫行，萬萬不可。」薛奎急了。
「哦，所以如今大宋不是貪腐橫行？這三個的家財不是貪腐的結果？」趙禎問道。
「這個……，若有律法嚴格管制，總歸是好些的。」薛奎覺得還是想不通。
「律法若能起到作用，這王欽若千萬家財今日朕便看不到，必是有疏漏之處才有了此等碩鼠，這送賄受賄之事，除了當事兩人，恐怕是天不知地不知。若送賄之人不當貪官，不在工程營建中偷工減料，若是舉報到御史台，便可拿回賄款，不知這送賄之人可會因利益主動舉報呢？」趙禎問道。
「這個……」薛奎無話可說，從來送賄受賄的兩個人是一根繩上的兩隻螞蚱，互相綁定，互相隱匿，若是這般處理，送賄之人只要自己不貪贓枉法，送賄本身不違法，送出去的錢財查證後等於兜一圈能回到自己的口袋，如此便不算是和受賄之人在同一賊船上了。
「此事或對一些為生計求取工程或為名利求取官職的人有些用處，怕是對許多求官想當貪官的，或想在工程中謀取更多利益的人並無用處。」呂夷簡思考了一下說道。
「朕也沒想著能完全杜絕貪腐，只是這貪官跌倒，國庫吃飽，豈不是貪官在為國家做貢獻？查到貪腐官員由御史台布告天下，凡是有實證能證明自己何時何地因為何事賄賂此官員，便可發還，貪污公帑的發還國庫。若能完全清退完畢，貪腐官員削職為民，永不錄用，若不能清退完畢的，官員入天牢10年，若十年內清退完畢，此官員可獲釋，若十年後依然有錢財未能清退的，官員釋放，錢財繳納國庫。若所貪錢財不足退還之數的，官員子女還上，還不夠就世代還，只要不是涉及人命的，殺就不必殺了，此外若是有偽造證據謀取貪腐錢財的，以詐騙論處。這曹利用逃走，王欽若自裁了，便有其子女負責退還貪腐之財，這程琳若能退還全部，自是亦削職為民吧，劉太后雖無道亦是養育過朕，禁軍亦是不予追究了，這謀逆就不用再談了」
趙禎一番言論震得大家無所適從，只是一件事閣臣們聽進去了，那就是貪腐最多坐牢十年。這在坐的有哪個完全乾淨的，想著萬一自己東窗事發不用凌遲總是好事，這如何拒絕得了。
呂夷簡自然更是聽得心花怒放，程琳都不用死了，自己矮人一頭的日子便是到此為止了，以後首輔的架子又可以端著，所以立刻下跪：「官家聖明啊！」
下朝後，各位閣臣在張茂則帶領下往崇文殿秘閣去聽韓琦等人的遊記了，晏殊上前施禮：「官家。」
「同書，朕正欲與你交代。」趙禎說道。
晏殊作為皇帝的參謀，常起居也是要陪侍左右的，雖然趙禎的思路自己跟不上了，沒什麼好參謀的，不過做做筆錄也是挺忙。常起居的筆錄是作為皇帝的小本本，不似大朝會由史官筆錄，記入史料。不然後世可以津津樂道的大臣吵架故事就多了去了。
這突然聽到趙禎外放自己去知泉州，晏殊也是猝不及防，便想問問趙禎的意思。
「為何讓你出任泉州？同書策論談及大宋人口能有9千萬是先帝全國推廣「占城稻」（宋真宗時期全國推廣種植來自越南南部的占婆國的水稻，由此水稻畝產翻倍）的結果，故此只要農業種植技術進步，大宋未必不能養活幾億乃至十幾億的人口。你以此來策對楚衍的天數論也是有其道理的。」趙禎笑道。
「只是這「占城稻」來自占婆國，若無民間商貿交流，這占城稻如何來到大宋為先帝所知呢？抑或說大宋若能夠了解各國特產，或許能有比占城稻更高產量的稻種作物可以引進在大宋推廣呢？朕想著大宋也不能等著有新物種來，若是主動走出去，不是更好？這泉州攜各國交往之便，同書是應該去看看的。你與富弼好好合作，多多建造商船發展貿易，收取商稅。多多建造戰艦，保護貿易航路。如此，泉州或為天下第一大港，財富冠絕東南。」
「官家所思甚遠，臣謹記。」晏殊回道，「只是臣還是有一事要與官家說，這大宋百姓對官員貪污深惡痛絕，如此降低懲處力度怕是不妥啊。」
「朕曾聽聞西方有一國名曰「硬嗑冷的」，其巨富只要向官員送與巨款便可獲得巨大利益，此款謂之獻金，同書覺得此算官員貪腐嗎？」
「這送錢財給官員獲得利益，官員自是算得貪腐。」晏殊回道。
「不然，不然，此國自認從無貪腐，認為追求利益本是人性。大宋儒學治國，行大義卻滅人性，其實過分壓制人性卻也不是好事，只怕這硬磕冷的有朝一日對大宋也是能夠強取豪奪呢。同書記得，凡事要利用人性而為，不可以自己所學就立刻判斷新思想新事物的好壞。」
「稟官家，進展順利，因受益成組建船隊的需求頗大，各造船務皆在趕工，明州船塢內數艘沙船神舟同時建造，泉州，廣州的福船神舟亦是。」（宋代將千噸級別的船稱為神舟）
「甚好，只是朕還覺得慢。」趙禎思考了一下說道：「昨日朕派去南洋各國考察的韓琦等人回來了，所言讓朕覺得大宋對南洋的羈縻甚弱，朕考慮將登州（煙臺）水軍一分為二，一半船隻南下組建南洋海軍，在南洋壯大大宋國威。」
「此事不可。」王曾大驚，「登州水軍負擔巡視黃水洋（黃海），阻斷大宋物資向北遼的走私，此事乃國策，不可削減。」
北宋與遼國簽訂檀淵之盟後，就重開榷場貿易，但是為了限制遼國的實力發展，榷場主要進行的是一些日用品，如茶葉，絲綢，瓷器的貿易，但是為了維護價格，也有數量的限制。像鐵器，火藥等涉及軍事的物資，榷場更是嚴禁銷售的，這樣也導致了北宋和遼國之間的走私活躍，所以登州水軍一是監視遼國水軍（北遼也是有水軍的），二是巡邏黃海，查繳走私物品。只是很多船隻拿著到高麗的關引，水軍就得放行。而貨物到了高麗又從高麗東海（日本海）運到北遼。
趙禎說道：「這高麗，倭國忙著來大宋朝貢貿易，所運走的貨品，不知可有半數最後到了北遼，此國策效果也是堪憂，何苦空耗軍力。」
「若不管不顧，北遼的物資充足，必然軍力更甚，如此難保不重開戰事。」王曾繼續說道。
「大宋要避免戰事，就要讓他國不敢打，不願打，如何是想著他國不強大，大宋便無事了？北遼若出個明君，便可強大，此事大宋還能阻止了？你等皆科舉出身，當年都想著金榜題名，若是自己不努力，可是讓同學也考不上科舉就萬事皆安了？」趙禎笑道。
「這貨品管制，提高了大宋商品價格，朕覺得還是可行的，故此登州水軍該查還是得查，只是將此為國策，過於耗費水軍軍力，朕覺得也是不必。」
「官家聖明。」呂夷簡帶頭表了一個態。
「既然無異議，便令登州水師副指揮使張成帶半數水師南下泉州，成立南洋水師，由晏殊知泉州兼南洋水師指揮使，富弼領泉州造船務正，權知南洋水師副指揮使事。待登州水師適應南洋水文，張成便返回登州。」趙禎下了旨意。
「此外，南洋水師建立後，即刻前往三佛齊淡馬錫設水師營地，改名淡馬錫為新州，朕特派韓琦為權知新州節度使，新州同大宋各州官衙制度，由各部派閒散官員出仕新州各職，大宋子民往新州生活的，科舉、經商、務農皆同大宋本土，新州新設暫直隸中書省。」趙禎說道。
內閣眾人目瞪口呆，魯宗道看看依然沉默的呂夷簡，小聲問道：「這淡馬錫是何處？官家為何如此在意？」
「無妨，下朝後朕請韓琦等人為各位相公講述南洋諸事，等各位相公了解後，即刻施行。「趙禎笑道。
「官家，范仲淹上稟曹利用，王欽若，程琳的府邸查抄核驗完畢，幾人皆府中藏匿大量錢財，這王欽若家更是查抄出的財物價值白銀千餘萬兩，堪稱富可敵國，這曹利用與程琳家亦有數百萬兩，范仲淹問如何處置。」魯宗道奏道。
「此等逆賊，自是凌遲處死，財產抄沒國庫，家眷發配為奴，只是便宜了王賊自裁了，這曹賊也是蹤跡全無。」薛奎恨恨道。
「這巨額財產何處而來？」趙禎問道。
「多數應該是賣官或是官員平時孝敬所得，這程琳負責汴京工程營建的招募工匠，或有賄賂。」這些路數呂夷簡自然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這如不是貪污了公帑，就這麼收入國庫是何緣故？贓官跌倒，國庫吃飽？」趙禎問道。
「這自古以來皆是如此。」魯宗道說歸說，心裡卻有點虛，皇帝對自古以來的看法實在是讓大家招架不住，似乎對祖宗的做法多數頗為不屑。
「這受賄之財，未見得是送賄之人樂意，這想承接工程，想當官何錯之有？然而不送賄賂，官升不上去，工程也承接不到，這也不是送賄之人的錯。若能查實何人送賄，便發還了吧，這買官之人是否做了貪官，吏部自有考核與查貪。這工程營建是否以次充好，工部自有考核與查貪。即便查實亦是另外的事了。」趙禎說道。
「官家！若此大宋必將貪腐橫行，萬萬不可。」薛奎急了。
「哦，所以如今大宋不是貪腐橫行？這三個的家財不是貪腐的結果？」趙禎問道。
「這個……，若有律法嚴格管制，總歸是好些的。」薛奎覺得還是想不通。
「律法若能起到作用，這王欽若千萬家財今日朕便看不到，必是有疏漏之處才有了此等碩鼠，這送賄受賄之事，除了當事兩人，恐怕是天不知地不知。若送賄之人不當貪官，不在工程營建中偷工減料，若是舉報到御史台，便可拿回賄款，不知這送賄之人可會因利益主動舉報呢？」趙禎問道。
「這個……」薛奎無話可說，從來送賄受賄的兩個人是一根繩上的兩隻螞蚱，互相綁定，互相隱匿，若是這般處理，送賄之人只要自己不貪贓枉法，送賄本身不違法，送出去的錢財查證後等於兜一圈能回到自己的口袋，如此便不算是和受賄之人在同一賊船上了。
「此事或對一些為生計求取工程或為名利求取官職的人有些用處，怕是對許多求官想當貪官的，或想在工程中謀取更多利益的人並無用處。」呂夷簡思考了一下說道。
「朕也沒想著能完全杜絕貪腐，只是這貪官跌倒，國庫吃飽，豈不是貪官在為國家做貢獻？查到貪腐官員由御史台布告天下，凡是有實證能證明自己何時何地因為何事賄賂此官員，便可發還，貪污公帑的發還國庫。若能完全清退完畢，貪腐官員削職為民，永不錄用，若不能清退完畢的，官員入天牢10年，若十年內清退完畢，此官員可獲釋，若十年後依然有錢財未能清退的，官員釋放，錢財繳納國庫。若所貪錢財不足退還之數的，官員子女還上，還不夠就世代還，只要不是涉及人命的，殺就不必殺了，此外若是有偽造證據謀取貪腐錢財的，以詐騙論處。這曹利用逃走，王欽若自裁了，便有其子女負責退還貪腐之財，這程琳若能退還全部，自是亦削職為民吧，劉太后雖無道亦是養育過朕，禁軍亦是不予追究了，這謀逆就不用再談了」
趙禎一番言論震得大家無所適從，只是一件事閣臣們聽進去了，那就是貪腐最多坐牢十年。這在坐的有哪個完全乾淨的，想著萬一自己東窗事發不用凌遲總是好事，這如何拒絕得了。
呂夷簡自然更是聽得心花怒放，程琳都不用死了，自己矮人一頭的日子便是到此為止了，以後首輔的架子又可以端著，所以立刻下跪：「官家聖明啊！」
下朝後，各位閣臣在張茂則帶領下往崇文殿秘閣去聽韓琦等人的遊記了，晏殊上前施禮：「官家。」
「同書，朕正欲與你交代。」趙禎說道。
晏殊作為皇帝的參謀，常起居也是要陪侍左右的，雖然趙禎的思路自己跟不上了，沒什麼好參謀的，不過做做筆錄也是挺忙。常起居的筆錄是作為皇帝的小本本，不似大朝會由史官筆錄，記入史料。不然後世可以津津樂道的大臣吵架故事就多了去了。
這突然聽到趙禎外放自己去知泉州，晏殊也是猝不及防，便想問問趙禎的意思。
「為何讓你出任泉州？同書策論談及大宋人口能有9千萬是先帝全國推廣「占城稻」（宋真宗時期全國推廣種植來自越南南部的占婆國的水稻，由此水稻畝產翻倍）的結果，故此只要農業種植技術進步，大宋未必不能養活幾億乃至十幾億的人口。你以此來策對楚衍的天數論也是有其道理的。」趙禎笑道。
「只是這「占城稻」來自占婆國，若無民間商貿交流，這占城稻如何來到大宋為先帝所知呢？抑或說大宋若能夠了解各國特產，或許能有比占城稻更高產量的稻種作物可以引進在大宋推廣呢？朕想著大宋也不能等著有新物種來，若是主動走出去，不是更好？這泉州攜各國交往之便，同書是應該去看看的。你與富弼好好合作，多多建造商船發展貿易，收取商稅。多多建造戰艦，保護貿易航路。如此，泉州或為天下第一大港，財富冠絕東南。」
「官家所思甚遠，臣謹記。」晏殊回道，「只是臣還是有一事要與官家說，這大宋百姓對官員貪污深惡痛絕，如此降低懲處力度怕是不妥啊。」
「朕曾聽聞西方有一國名曰「硬嗑冷的」，其巨富只要向官員送與巨款便可獲得巨大利益，此款謂之獻金，同書覺得此算官員貪腐嗎？」
「這送錢財給官員獲得利益，官員自是算得貪腐。」晏殊回道。
「不然，不然，此國自認從無貪腐，認為追求利益本是人性。大宋儒學治國，行大義卻滅人性，其實過分壓制人性卻也不是好事，只怕這硬磕冷的有朝一日對大宋也是能夠強取豪奪呢。同書記得，凡事要利用人性而為，不可以自己所學就立刻判斷新思想新事物的好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