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你想幹嘛？
「走了？」
「沒走遠……」一人蹦躂著瞅兩眼，眼挺尖，兩個起落就看見了：「但走了。」
「不是，那他什麼意思？怎麼就走了？」
「開溜唄，說的很帥逃的很快，現在很多穩如老狗都這樣，我們這麼多人呢，干挺我們又咋樣？丫不是也要挺這裡？」
「那確實很帥啊……」
「不對吧！那他要怕死完全沒必要點破橘啊？誘敵深入布個局不就好了，有必要提前嗎？」
「那樣就不帥了啊……？」
「帥帥帥，什麼審美，你不對勁！來人，隨我把這基.佬丟春熙路！」
大師趕忙阻止，同時回頭問秋閒君：「怎麼看？」
「不造啊。」
反應了一下反應過來是不知道，大師乾脆也只問下一步：「那我們跟不跟？」
最保守的選擇當然是不跟，直接撤，只是以秋閒君的性格，他不喜歡被動逃避，所以就有些猶疑。
更關鍵，是撤反而更可能死，罪名都已經現成，這妥妥畏罪潛逃。
一直在前排記錄文字，斑竹張口欲言。
「你不要說話。」趕在她之前，秋閒君提醒：「你是媒體，這是重大選擇。」
一半身份是玩家，但一半身份也是媒體，之前走記者渠道打聽消息就已經算小越雷池，現在再發表意見，鏡頭可都對著呢，到時不論結果好壞——或者說是尤其是好，都更容易導向不好。
比秋閒君更明白其中道理，斑竹悻悻然閉嘴。
然後鼓嘴，可愛捏~
「我建議跟。」
眾人轉視角，是懷裡抱貓的女士。
這一刻，雖然不相關但可以套用，JD萬斯與馬斯克靈魂附體！
大家什麼也沒說，但什麼也不用說，驟然冷淡的氣氛讓克里斯蒂娜輕咬下唇。
但她強悍的站在原地，甚至沒有深吸口氣。
因為在站在原地前，她就已經吸了。
秋閒君面露不忍之色，其實說起來這姑娘運道也實在是不太好，明明都只是談不上錯的『錯』，卻屢屢招致十分重大的結果——並非單純導向『壞』，而是使局勢『不確定』。
壞結果在遊戲其實是反而能凝聚共識的，當然那個要看水平，但對不確定的選擇卻必然導致分裂，一定有人會不喜歡你的決定，尤其是當大家已經對你有看法，且這一選擇本身還是你行為導致。
說到底，『非要去做選擇』這一事實本身也足夠使人煩躁了。
只是這次秋閒君也沒想到什麼轍兒能給她分鍋。
「理由？」只能趕緊搭個話撬個邊。
「因為上帝已經決定了。」明顯一語雙關，但顯然這時候是個人都知道千萬不能再賣關子，所以克里斯蒂娜直接舉起貓，詳解道：「『上帝』」喵聞言喵一聲：「已經決定不做『少尉』了，那個海軍NPC已經默認了這一點，這點在我們剛才各退一步時已經由上帝來選，無論它TA還是祂——總之結果都選擇了我們。」
男左女右，上帝中間，而上帝毫不猶豫選擇右邊——這一事實其實根本無需說明，大家都能看懂，大家看不懂的是這裡面的邏輯真能如此輕率嗎？
「你們地球貓貓教的成員都這麼抽象嗎？」一人忍不住嘲諷。
秋閒君瞥一眼，ID宇文成都，作為同樣的兄弟組合是逐日小追的人，有點倒反天罡的是他是弟弟，他哥哥才是『矮一頭』的數學重慶。
大爆手速，隨即秒收回復。
【On it.】先前沒戲份是因為需要占領制高點，同為Archer職業落點自然與金閃閃同，逐日者彎弓搭箭，眼睛卻已虛起，轉發讓自己『語文成績』更好的弟弟去勸別人弟弟，自己則與『數學』溝通。
作為盜賊潛行，追著幹當然更不會出聲，由此也自然更沒有戲份。
【這條擦掉。】最後再私聊斑竹。
——你一個地球貓貓教開地圖炮，你看做領導的事後要擦多少屁股。
聖火昭昭，聖火耀耀，唯我弟子，喵喵喵喵！
【知道。】回復的同時斑竹也瞅了語文成都兩眼。
「有道理，那就跟。」大師跟。
即使是再強勢與富有人格魅力的領導也要引導他人做出與自己一樣的抉擇，這樣別人就會以為這是自己的選擇，當一名地主將死，他的兒子問自己的父親該如何科學養豬，得到的答覆便是讓它們投票選由你還是由你老婆來管理它們，這便是民主。
或者說，這便是德謨克拉西。
在沒法『集中』的當下，有個懂行的果然省事。
「那就跟。」秋閒君由此也跟上，並且進一步上情緒價值：「不冒險，非遊戲。」
今朝有酒今朝醉，tomorrow is another day.
咱做玩家的，還怕了逑？
於是眾人景從。
快步跟上領先一步但不緊不慢的海軍大校，克里斯蒂娜緊緊神，隨即很直白地發問（後頭秋閒君撓牆中）：「長官，怎麼只見您一人？」
鯊齒也被這一記直球整得有點愣神，表情古怪。
怎麼？枯木鎮的水很涼？
嗯，功能性建築那個是暗木，不是一個木——當然，我知道，你是絕對不好奇的，是我多管閒事。
「……別忘了，這不是我們的既定航線。」
你不說我還真忘了。
「我們是紀律部隊，既然本來就沒打算停，現在也只是經停，接著自然很快就要返航，小的們沒必要下船，我的夥計可不是貓。」
更不是上帝。
「明白了。」看不出什麼情緒，克里斯蒂娜點點頭。
其實是個好消息，因為這起碼證明了選擇撤果然是等於選擇死。
秋閒君與大師由此開始一唱一和，總之就是各種帶節奏說慶幸選對了，話里話外都是拉克里斯蒂娜印象分，所以這部分省略，直接說這姑娘本身。
繼續刺探情報，比如從當地城鎮的基本情況開始。
然而鯊齒卻不怎麼配合，一句『這些東西你到時候自己逛就知道了』便給打發了，透露出來的情報唯有『但要在我帶你們去過衛所後。』
那，精靈呢？
這點倒是可以透露，可能是因為軍人對異族更敏感的關係。
「異族。」斬釘截鐵的成分判斷，顯然，對那些生活在島嶼另頭一天到晚只在森林裡盪鞦韆的尖耳朵——這當然不是事實，這是標準刻板印象，俗稱偏見——鯊齒沒什麼好感。
但更當然，因為前車之鑑，種族歧視是不敢有的，畢竟人也是帝國臣民，生活在帝國土地併合法納稅，因為享有自治權所以十稅一，也就是著名什一稅，相對一般鎮民要遠遠高。
於是克里斯蒂娜思考了一下，頗為機智的決定要換個方向。
與其問帝國怎麼看精靈，不如問精靈怎麼看帝國。
從鯊齒的神色看，她問對了。
「我有個朋友以前參加過一場戰爭。」
嗯，經典『我有個朋友』。
「戰爭的起因經過結果你不用問，我們單談戰爭結束後的『賠款』問題——是的，雙方都有給對方的賠款，問題是關於賠款的名目與措辭——走這邊。」
走過一邊拐彎，鯊齒繼續：「原話，抬頭，就是一方的「帝國獲得了這場戰爭最後的勝利，戰敗者將馬上支付巨額賠償，並在贖取被施捨的和平後被允許生活在我國。」VS另一方的「基於對落後種族版圖內野蠻原住民的資金與技術支援，我們將在一段時間內與他們共存，引導他們走向文明的開化與自然的和諧。」」
大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無非是各自書寫自己的歷史，反正克里斯蒂娜聽了這段話就一個反應：要建牆。
事實證明，確實有必要，雖然如果精靈要真這麼幹對世界觀的衝擊需要人緩緩，但考慮他們的長壽，相比人類——啊！我懂了，難怪他們是『海精靈』，自然邊界就有牆！
這對凝聚統一認知與集體意識形態是很有利的。
「我沒有暗示那兩方中有任一方是精靈，尤其海精靈。」鯊齒不由站出來指正：「我只是想告訴你即使對同一件事兩方的看法可能完全不同，那些異族在我看來是有自治權的帝國臣民，但我們這些帝國臣民在他們眼裡卻仍完全有可能是應該被消滅的對象，他們沒這麼幹純粹是因為絕對力量還是我們強而已——我必須警告你，對大多數異族來說，因為他們從沒有如帝國般龐大的『帝國』（還有疆域），所以他們是沒有『內戰』概念的，至多停留在部族內部糾紛的爭鬥使他們往往不能正確理解我們人類與人類的廝殺關係（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些什麼？），所以舉凡有這些認知的種族就大多會認為人類不可信任，因為我們連自己人都殺。」
一個會自相殘殺的最齷齪種族，我想所有人對此評價都會表達不滿——我們好歹比獸人強一點吧？
吧？
多少有些忍俊不禁，因為顯然鯊齒在這方面對異族的認知更多是偏向自嘲的附和而非嚴肅的辯駁，並在隨後與克里斯蒂娜的討論中直白地把這一問題歸咎於人口——合併同類項了屬於是，不過也確實，比起精靈，人類與獸人在繁殖方面的能力都不是一般的強，包括『人類好歹比獸人強』的那個『吧？』字，沒準就是因為獸人更能生。
這麼能生如果還不會內耗，那麼整個世界就會被飛速消耗掉，所以一個意外信息，就是對大城市概念，像精靈這樣長壽種族便會認為這是一種非自然的『癌變』，他們一方面鄙視人類自相殘殺，另一方面又擔心如果人類不自相殘殺就會有越來越多城市——你疑似有點太城市化了。
所以他們反城市化，沒準還是極端環保&動保。
明白了，和他們交往，就說自己是小地方出身。
「受教。」有關最後一點還真受教，克里斯蒂娜這聲謝道的可謂真心實意。
那麼，最後一個問題。
「你要經商？」聽完，鯊齒冷笑。
察覺到不對，克里斯蒂娜小心翼翼：「有什麼問題？」
「問題大了——等交了這些人，你就是官。」
一行40人通緝犯，這可全是高等紅名，個個觸犯刑法那種。
對獎勵，除了發財（賞金），當然還有升官。
之前鯊齒為什麼那麼容易妥協，幾秒思考後就答應領航，小心思的一面實在不可細說，甚至秋閒君已經開始判斷連剛才的放一馬也有有意拿捏。
是抓把柄，還是潛在的做一種政治投資，就像某劇名言：哪兒來的那麼多tan.官~
總之，雖然只是義警，但這裡軍.警不分家，軍.政也不分家，玩家與NPC更不分家，從茶宴事例看《紀元》背後的背景板帝國絕非一般只與玩家隔絕的純背景板——人是真會採取行動的。
所以換言之，就是「你會升官，你知道嗎？」
我造啊！
「那你升了官，你還想經商，你想幹嘛？」
噢~（恍然大悟！）
「沒走遠……」一人蹦躂著瞅兩眼，眼挺尖，兩個起落就看見了：「但走了。」
「不是，那他什麼意思？怎麼就走了？」
「開溜唄，說的很帥逃的很快，現在很多穩如老狗都這樣，我們這麼多人呢，干挺我們又咋樣？丫不是也要挺這裡？」
「那確實很帥啊……」
「不對吧！那他要怕死完全沒必要點破橘啊？誘敵深入布個局不就好了，有必要提前嗎？」
「那樣就不帥了啊……？」
「帥帥帥，什麼審美，你不對勁！來人，隨我把這基.佬丟春熙路！」
大師趕忙阻止，同時回頭問秋閒君：「怎麼看？」
「不造啊。」
反應了一下反應過來是不知道，大師乾脆也只問下一步：「那我們跟不跟？」
最保守的選擇當然是不跟，直接撤，只是以秋閒君的性格，他不喜歡被動逃避，所以就有些猶疑。
更關鍵，是撤反而更可能死，罪名都已經現成，這妥妥畏罪潛逃。
一直在前排記錄文字，斑竹張口欲言。
「你不要說話。」趕在她之前，秋閒君提醒：「你是媒體，這是重大選擇。」
一半身份是玩家，但一半身份也是媒體，之前走記者渠道打聽消息就已經算小越雷池，現在再發表意見，鏡頭可都對著呢，到時不論結果好壞——或者說是尤其是好，都更容易導向不好。
比秋閒君更明白其中道理，斑竹悻悻然閉嘴。
然後鼓嘴，可愛捏~
「我建議跟。」
眾人轉視角，是懷裡抱貓的女士。
這一刻，雖然不相關但可以套用，JD萬斯與馬斯克靈魂附體！
大家什麼也沒說，但什麼也不用說，驟然冷淡的氣氛讓克里斯蒂娜輕咬下唇。
但她強悍的站在原地，甚至沒有深吸口氣。
因為在站在原地前，她就已經吸了。
秋閒君面露不忍之色，其實說起來這姑娘運道也實在是不太好，明明都只是談不上錯的『錯』，卻屢屢招致十分重大的結果——並非單純導向『壞』，而是使局勢『不確定』。
壞結果在遊戲其實是反而能凝聚共識的，當然那個要看水平，但對不確定的選擇卻必然導致分裂，一定有人會不喜歡你的決定，尤其是當大家已經對你有看法，且這一選擇本身還是你行為導致。
說到底，『非要去做選擇』這一事實本身也足夠使人煩躁了。
只是這次秋閒君也沒想到什麼轍兒能給她分鍋。
「理由？」只能趕緊搭個話撬個邊。
「因為上帝已經決定了。」明顯一語雙關，但顯然這時候是個人都知道千萬不能再賣關子，所以克里斯蒂娜直接舉起貓，詳解道：「『上帝』」喵聞言喵一聲：「已經決定不做『少尉』了，那個海軍NPC已經默認了這一點，這點在我們剛才各退一步時已經由上帝來選，無論它TA還是祂——總之結果都選擇了我們。」
男左女右，上帝中間，而上帝毫不猶豫選擇右邊——這一事實其實根本無需說明，大家都能看懂，大家看不懂的是這裡面的邏輯真能如此輕率嗎？
「你們地球貓貓教的成員都這麼抽象嗎？」一人忍不住嘲諷。
秋閒君瞥一眼，ID宇文成都，作為同樣的兄弟組合是逐日小追的人，有點倒反天罡的是他是弟弟，他哥哥才是『矮一頭』的數學重慶。
大爆手速，隨即秒收回復。
【On it.】先前沒戲份是因為需要占領制高點，同為Archer職業落點自然與金閃閃同，逐日者彎弓搭箭，眼睛卻已虛起，轉發讓自己『語文成績』更好的弟弟去勸別人弟弟，自己則與『數學』溝通。
作為盜賊潛行，追著幹當然更不會出聲，由此也自然更沒有戲份。
【這條擦掉。】最後再私聊斑竹。
——你一個地球貓貓教開地圖炮，你看做領導的事後要擦多少屁股。
聖火昭昭，聖火耀耀，唯我弟子，喵喵喵喵！
【知道。】回復的同時斑竹也瞅了語文成都兩眼。
「有道理，那就跟。」大師跟。
即使是再強勢與富有人格魅力的領導也要引導他人做出與自己一樣的抉擇，這樣別人就會以為這是自己的選擇，當一名地主將死，他的兒子問自己的父親該如何科學養豬，得到的答覆便是讓它們投票選由你還是由你老婆來管理它們，這便是民主。
或者說，這便是德謨克拉西。
在沒法『集中』的當下，有個懂行的果然省事。
「那就跟。」秋閒君由此也跟上，並且進一步上情緒價值：「不冒險，非遊戲。」
今朝有酒今朝醉，tomorrow is another day.
咱做玩家的，還怕了逑？
於是眾人景從。
快步跟上領先一步但不緊不慢的海軍大校，克里斯蒂娜緊緊神，隨即很直白地發問（後頭秋閒君撓牆中）：「長官，怎麼只見您一人？」
鯊齒也被這一記直球整得有點愣神，表情古怪。
怎麼？枯木鎮的水很涼？
嗯，功能性建築那個是暗木，不是一個木——當然，我知道，你是絕對不好奇的，是我多管閒事。
「……別忘了，這不是我們的既定航線。」
你不說我還真忘了。
「我們是紀律部隊，既然本來就沒打算停，現在也只是經停，接著自然很快就要返航，小的們沒必要下船，我的夥計可不是貓。」
更不是上帝。
「明白了。」看不出什麼情緒，克里斯蒂娜點點頭。
其實是個好消息，因為這起碼證明了選擇撤果然是等於選擇死。
秋閒君與大師由此開始一唱一和，總之就是各種帶節奏說慶幸選對了，話里話外都是拉克里斯蒂娜印象分，所以這部分省略，直接說這姑娘本身。
繼續刺探情報，比如從當地城鎮的基本情況開始。
然而鯊齒卻不怎麼配合，一句『這些東西你到時候自己逛就知道了』便給打發了，透露出來的情報唯有『但要在我帶你們去過衛所後。』
那，精靈呢？
這點倒是可以透露，可能是因為軍人對異族更敏感的關係。
「異族。」斬釘截鐵的成分判斷，顯然，對那些生活在島嶼另頭一天到晚只在森林裡盪鞦韆的尖耳朵——這當然不是事實，這是標準刻板印象，俗稱偏見——鯊齒沒什麼好感。
但更當然，因為前車之鑑，種族歧視是不敢有的，畢竟人也是帝國臣民，生活在帝國土地併合法納稅，因為享有自治權所以十稅一，也就是著名什一稅，相對一般鎮民要遠遠高。
於是克里斯蒂娜思考了一下，頗為機智的決定要換個方向。
與其問帝國怎麼看精靈，不如問精靈怎麼看帝國。
從鯊齒的神色看，她問對了。
「我有個朋友以前參加過一場戰爭。」
嗯，經典『我有個朋友』。
「戰爭的起因經過結果你不用問，我們單談戰爭結束後的『賠款』問題——是的，雙方都有給對方的賠款，問題是關於賠款的名目與措辭——走這邊。」
走過一邊拐彎，鯊齒繼續：「原話，抬頭，就是一方的「帝國獲得了這場戰爭最後的勝利，戰敗者將馬上支付巨額賠償，並在贖取被施捨的和平後被允許生活在我國。」VS另一方的「基於對落後種族版圖內野蠻原住民的資金與技術支援，我們將在一段時間內與他們共存，引導他們走向文明的開化與自然的和諧。」」
大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無非是各自書寫自己的歷史，反正克里斯蒂娜聽了這段話就一個反應：要建牆。
事實證明，確實有必要，雖然如果精靈要真這麼幹對世界觀的衝擊需要人緩緩，但考慮他們的長壽，相比人類——啊！我懂了，難怪他們是『海精靈』，自然邊界就有牆！
這對凝聚統一認知與集體意識形態是很有利的。
「我沒有暗示那兩方中有任一方是精靈，尤其海精靈。」鯊齒不由站出來指正：「我只是想告訴你即使對同一件事兩方的看法可能完全不同，那些異族在我看來是有自治權的帝國臣民，但我們這些帝國臣民在他們眼裡卻仍完全有可能是應該被消滅的對象，他們沒這麼幹純粹是因為絕對力量還是我們強而已——我必須警告你，對大多數異族來說，因為他們從沒有如帝國般龐大的『帝國』（還有疆域），所以他們是沒有『內戰』概念的，至多停留在部族內部糾紛的爭鬥使他們往往不能正確理解我們人類與人類的廝殺關係（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些什麼？），所以舉凡有這些認知的種族就大多會認為人類不可信任，因為我們連自己人都殺。」
一個會自相殘殺的最齷齪種族，我想所有人對此評價都會表達不滿——我們好歹比獸人強一點吧？
吧？
多少有些忍俊不禁，因為顯然鯊齒在這方面對異族的認知更多是偏向自嘲的附和而非嚴肅的辯駁，並在隨後與克里斯蒂娜的討論中直白地把這一問題歸咎於人口——合併同類項了屬於是，不過也確實，比起精靈，人類與獸人在繁殖方面的能力都不是一般的強，包括『人類好歹比獸人強』的那個『吧？』字，沒準就是因為獸人更能生。
這麼能生如果還不會內耗，那麼整個世界就會被飛速消耗掉，所以一個意外信息，就是對大城市概念，像精靈這樣長壽種族便會認為這是一種非自然的『癌變』，他們一方面鄙視人類自相殘殺，另一方面又擔心如果人類不自相殘殺就會有越來越多城市——你疑似有點太城市化了。
所以他們反城市化，沒準還是極端環保&動保。
明白了，和他們交往，就說自己是小地方出身。
「受教。」有關最後一點還真受教，克里斯蒂娜這聲謝道的可謂真心實意。
那麼，最後一個問題。
「你要經商？」聽完，鯊齒冷笑。
察覺到不對，克里斯蒂娜小心翼翼：「有什麼問題？」
「問題大了——等交了這些人，你就是官。」
一行40人通緝犯，這可全是高等紅名，個個觸犯刑法那種。
對獎勵，除了發財（賞金），當然還有升官。
之前鯊齒為什麼那麼容易妥協，幾秒思考後就答應領航，小心思的一面實在不可細說，甚至秋閒君已經開始判斷連剛才的放一馬也有有意拿捏。
是抓把柄，還是潛在的做一種政治投資，就像某劇名言：哪兒來的那麼多tan.官~
總之，雖然只是義警，但這裡軍.警不分家，軍.政也不分家，玩家與NPC更不分家，從茶宴事例看《紀元》背後的背景板帝國絕非一般只與玩家隔絕的純背景板——人是真會採取行動的。
所以換言之，就是「你會升官，你知道嗎？」
我造啊！
「那你升了官，你還想經商，你想幹嘛？」
噢~（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