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師父和哪都通
輕柔的風拂過，她感受到了久違的寧靜。
與木葉村相比，這裡的一切都讓人倍感舒適。
不過，武當山能去的地方並不多。
前山的很大部分都被劃分出去，成了旅遊區。
所以她沒花多少時間，就來到前殿處。
路上一片安靜，雲霧繚繞在山腰間。
石板小道上，一抹白色的身影緩步行走，周圍只餘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
前殿處，幾名遊客正興致勃勃地駐足觀望。
「誒嘿，這道家名山還有女道士哎？」
「眼睛好特別呀！竟然是白色的？」
「我想起來了，這不是網上挺有名的那個嗎？」
「咱們挺走運的，看到了這位年輕的女道士。」
有遊客瞧見了雛田，低聲議論著，目光充滿了好奇與驚訝。
不過，雛田並沒有過多的反應。
道家確實很少有女弟子，武當就更不用說了。
就算是女弟子，多數也是掛名的俗家弟子。
像自己一樣，生活在武當山上的，就少得可憐了。
最近幾年，隨著旅遊大開發。
武當山的遊客變多，師父師兄們苦於修煉。
自己也就被推出來，偶爾幫忙維持秩序，當個導遊什麼的。
這也是修養心性的一部分。
一來二去，偏偏在網上有了些名氣。
幾位遊客圍攏過來，拿出手機紛紛拍照。
若是之前的自己，或許還有些彆扭。
但現在，她還能微微一笑，輕輕欠身，對著鏡頭淡然致意。
若是時間容許，合照也不是不行。
只不過，現在還是去找師父比較好。
小桂子去找師父了。
但這麼久都沒消息，想來不是在後殿內。
果不其然，走了沒幾步，她就在前山古銅殿前，瞧見了師父。
此時，似乎在和某個女子交談。
還跟著位攝影師，似乎在錄製著什麼。
雛田邁著穩重的步伐，緩慢走進古銅殿。
站定在幾人身邊，避開攝影機的視野。
雛田微微頷首，以示禮貌。
師父正在與一位身著素雅的中年女子交談。
話語間帶著幾分莊重和恭敬。
很少看到師父這麼用心去接待一個外來人。
該不會又是旅遊局或者是文化宣傳部的人？
雛田微微駐足，目光在那位中年女子和師父之間來回流轉。
中年女子手中拿著一個厚重的文件夾，似乎是有備而來，她微微俯身，與師父進行交流。
兩人低聲交談，一旁的攝影師則時不時調整角度，試圖捕捉到最好的畫面。
雛田站在一旁靜默不語，心底浮現出幾分好奇，但她沒有貿然打斷。
女子偶爾向這邊瞥來，顯得有些警惕。
然而當她意識到雛田的存在時，卻露出了幾分感興趣的神情。
「這位小道長，看起來很年輕嘛。」
滿頭白髮的師父抬起眼，有些略微震驚。
但還是朝雛田點點頭，示意她過來。
雛田低頭走近，神情平靜地站在師父旁邊。
「任菲，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徒弟，雛田。」
女子眼神微微一怔。
周蒙大師傅怎麼會有這麼年輕的徒弟？
雛田站在一旁，身姿挺拔，目光清澈地注視著面前的任菲和師父周蒙。
她微微頷首，躬身同時雙手於腹前合抱，自下而上。
「武當，雛田，見過前輩！」
沒有姓氏？
而且眼睛怎麼是純白色？
任菲微微側了側身，細細打量了一下雛田。
打了個手勢，攝影機的紅燈熄滅，周圍的氛圍似乎放鬆了些許。
「你好，小道長。哪都通，華中負責人任菲。」
哪都通？
是那個官方的異人組織？
華中負責人，確實是個大人物。
可能要比旅遊局的人還要更具影響力。
「後生可畏呀，周老前輩，你是怎麼得了這麼個好苗子的？」
任菲輕輕拍了拍手中的文件夾，語氣中帶著些許調侃的意味。
周蒙抬起眼皮，看向任菲，沉聲道：
「任小友，這算是審問嗎？」
任菲微微一笑，輕拍手中的文件夾，「老前輩哪裡的話，只是隨便聊聊。」
周蒙不以為意，捋了捋鬍鬚，轉頭望向雛田。
雛田會意，趕忙回應：「小道是自幼被師父撿上山門，憑藉僥倖落個便宜弟子的名頭。」
她搓了搓染成黑色的髮絲，又指了指眼睛。
「當時，小道太過年幼，父母姓氏全然不知，所以也沒得個俗家姓氏。」
「這眼睛也是，小道生下來就這樣。」
任菲微微挑眉，目光落在雛田的白色瞳孔上，語氣變得柔和了一些，「確實挺特別。」
她將視線從雛田身上挪開，看向周蒙，神情略顯認真，「我來這兒是有正事要談，希望前輩能理解。」
周蒙沉默片刻，只是微微點頭示意。隨即將手輕撫鬍鬚，轉過身去。
「我們去裡面談吧。」說完，他便率先邁步走進古銅殿中。
雛田見狀，也未多作停留。
跟隨著師父與任菲一道進入殿內。
聽說哪都通是官方管理異人的機構。
即使在這裡已經十年了。
她還是對這些事情一知半解。
對異人方面的事情倒還算勉強，但一旦涉及世俗的話，就有些力不從心了。
聽說異人其實是受到普通人管制的。
這一點就很讓她驚訝。
在她看來，和忍者沒有多少區別的異人。
怎麼可能會甘願受到「不如自己」的普通人管制。
雖然木葉村名義上是歸火之國大名管制。
但實際上力度極其有限。
更多地是在於經濟上的支持。
與之相對的，木葉村的忍者，就是大名的兵器。
木葉村之所以是第一忍村。
很大程度上和火之國繁榮的土地和經濟有關。
足夠的支持，讓木葉村強盛，也能反哺於火之國。
這是相輔相成的事情。
這種事，在家族繼承人需要掌握的書籍中，亦有記載。
而這裡似乎是不太一樣。
官方設立的異人組織，然後通過它來管轄其他異人。
這位華中負責人，發覺不曾知曉自己信息的第一時間。
就詢問了底細。
真是……
好難理解呀。
為什麼會有異人自願受制於人呢？
不過，多年修行帶來的好處就是，想不通的事情，就不去多費心思深究。
跟著師父兩人走進古銅殿內。
光線微弱的室內，讓人略感幽暗壓抑。
牆壁上鐫刻著古老的道家符號，隱約散發著一種神秘的氣息。
「地方破舊，還望小友見諒。」
周蒙轉身對任菲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歉意。
任菲連忙拂了拂手，示意不必在意。「前輩說笑了，能到這裡來，我已經很榮幸。」
她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敬仰，不再多言，隨即直入正題。
任菲從文件夾里抽出幾份資料，遞給周蒙。
周蒙接過資料，神情凝重地翻閱著。
「這些是最近的調查報告，不是有人情緒暴走，就是不能理解的互相殺戮。」
周蒙翻閱著資料，眉頭微皺，「八成是全性所為。」
與木葉村相比，這裡的一切都讓人倍感舒適。
不過，武當山能去的地方並不多。
前山的很大部分都被劃分出去，成了旅遊區。
所以她沒花多少時間，就來到前殿處。
路上一片安靜，雲霧繚繞在山腰間。
石板小道上，一抹白色的身影緩步行走，周圍只餘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
前殿處，幾名遊客正興致勃勃地駐足觀望。
「誒嘿，這道家名山還有女道士哎？」
「眼睛好特別呀！竟然是白色的？」
「我想起來了，這不是網上挺有名的那個嗎？」
「咱們挺走運的，看到了這位年輕的女道士。」
有遊客瞧見了雛田，低聲議論著，目光充滿了好奇與驚訝。
不過，雛田並沒有過多的反應。
道家確實很少有女弟子，武當就更不用說了。
就算是女弟子，多數也是掛名的俗家弟子。
像自己一樣，生活在武當山上的，就少得可憐了。
最近幾年，隨著旅遊大開發。
武當山的遊客變多，師父師兄們苦於修煉。
自己也就被推出來，偶爾幫忙維持秩序，當個導遊什麼的。
這也是修養心性的一部分。
一來二去，偏偏在網上有了些名氣。
幾位遊客圍攏過來，拿出手機紛紛拍照。
若是之前的自己，或許還有些彆扭。
但現在，她還能微微一笑，輕輕欠身，對著鏡頭淡然致意。
若是時間容許，合照也不是不行。
只不過，現在還是去找師父比較好。
小桂子去找師父了。
但這麼久都沒消息，想來不是在後殿內。
果不其然，走了沒幾步，她就在前山古銅殿前，瞧見了師父。
此時，似乎在和某個女子交談。
還跟著位攝影師，似乎在錄製著什麼。
雛田邁著穩重的步伐，緩慢走進古銅殿。
站定在幾人身邊，避開攝影機的視野。
雛田微微頷首，以示禮貌。
師父正在與一位身著素雅的中年女子交談。
話語間帶著幾分莊重和恭敬。
很少看到師父這麼用心去接待一個外來人。
該不會又是旅遊局或者是文化宣傳部的人？
雛田微微駐足，目光在那位中年女子和師父之間來回流轉。
中年女子手中拿著一個厚重的文件夾，似乎是有備而來，她微微俯身，與師父進行交流。
兩人低聲交談，一旁的攝影師則時不時調整角度，試圖捕捉到最好的畫面。
雛田站在一旁靜默不語，心底浮現出幾分好奇，但她沒有貿然打斷。
女子偶爾向這邊瞥來，顯得有些警惕。
然而當她意識到雛田的存在時，卻露出了幾分感興趣的神情。
「這位小道長，看起來很年輕嘛。」
滿頭白髮的師父抬起眼，有些略微震驚。
但還是朝雛田點點頭，示意她過來。
雛田低頭走近，神情平靜地站在師父旁邊。
「任菲，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徒弟，雛田。」
女子眼神微微一怔。
周蒙大師傅怎麼會有這麼年輕的徒弟？
雛田站在一旁，身姿挺拔，目光清澈地注視著面前的任菲和師父周蒙。
她微微頷首，躬身同時雙手於腹前合抱，自下而上。
「武當，雛田，見過前輩！」
沒有姓氏？
而且眼睛怎麼是純白色？
任菲微微側了側身，細細打量了一下雛田。
打了個手勢，攝影機的紅燈熄滅，周圍的氛圍似乎放鬆了些許。
「你好，小道長。哪都通，華中負責人任菲。」
哪都通？
是那個官方的異人組織？
華中負責人，確實是個大人物。
可能要比旅遊局的人還要更具影響力。
「後生可畏呀，周老前輩，你是怎麼得了這麼個好苗子的？」
任菲輕輕拍了拍手中的文件夾，語氣中帶著些許調侃的意味。
周蒙抬起眼皮，看向任菲，沉聲道：
「任小友，這算是審問嗎？」
任菲微微一笑，輕拍手中的文件夾，「老前輩哪裡的話，只是隨便聊聊。」
周蒙不以為意，捋了捋鬍鬚，轉頭望向雛田。
雛田會意，趕忙回應：「小道是自幼被師父撿上山門，憑藉僥倖落個便宜弟子的名頭。」
她搓了搓染成黑色的髮絲，又指了指眼睛。
「當時，小道太過年幼，父母姓氏全然不知，所以也沒得個俗家姓氏。」
「這眼睛也是，小道生下來就這樣。」
任菲微微挑眉，目光落在雛田的白色瞳孔上，語氣變得柔和了一些，「確實挺特別。」
她將視線從雛田身上挪開，看向周蒙，神情略顯認真，「我來這兒是有正事要談，希望前輩能理解。」
周蒙沉默片刻，只是微微點頭示意。隨即將手輕撫鬍鬚，轉過身去。
「我們去裡面談吧。」說完，他便率先邁步走進古銅殿中。
雛田見狀，也未多作停留。
跟隨著師父與任菲一道進入殿內。
聽說哪都通是官方管理異人的機構。
即使在這裡已經十年了。
她還是對這些事情一知半解。
對異人方面的事情倒還算勉強，但一旦涉及世俗的話，就有些力不從心了。
聽說異人其實是受到普通人管制的。
這一點就很讓她驚訝。
在她看來，和忍者沒有多少區別的異人。
怎麼可能會甘願受到「不如自己」的普通人管制。
雖然木葉村名義上是歸火之國大名管制。
但實際上力度極其有限。
更多地是在於經濟上的支持。
與之相對的，木葉村的忍者，就是大名的兵器。
木葉村之所以是第一忍村。
很大程度上和火之國繁榮的土地和經濟有關。
足夠的支持，讓木葉村強盛，也能反哺於火之國。
這是相輔相成的事情。
這種事，在家族繼承人需要掌握的書籍中，亦有記載。
而這裡似乎是不太一樣。
官方設立的異人組織，然後通過它來管轄其他異人。
這位華中負責人，發覺不曾知曉自己信息的第一時間。
就詢問了底細。
真是……
好難理解呀。
為什麼會有異人自願受制於人呢？
不過，多年修行帶來的好處就是，想不通的事情，就不去多費心思深究。
跟著師父兩人走進古銅殿內。
光線微弱的室內，讓人略感幽暗壓抑。
牆壁上鐫刻著古老的道家符號，隱約散發著一種神秘的氣息。
「地方破舊，還望小友見諒。」
周蒙轉身對任菲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歉意。
任菲連忙拂了拂手，示意不必在意。「前輩說笑了，能到這裡來，我已經很榮幸。」
她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敬仰，不再多言，隨即直入正題。
任菲從文件夾里抽出幾份資料，遞給周蒙。
周蒙接過資料，神情凝重地翻閱著。
「這些是最近的調查報告，不是有人情緒暴走，就是不能理解的互相殺戮。」
周蒙翻閱著資料，眉頭微皺，「八成是全性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