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孔齡松正想應下，突然想起一旁的乾生。
於是扭頭看向乾生問道：「乾生，你···」
乾生搖頭：「不用管我，你做你的事情就是。」
孔齡松這才應下：「王大媽，這事我同意了。
就從，明天開始吧。」
王大媽見他答應，這才鬆了口氣。
然後又向乾生表達一下歉意：「這位小伙子，是叫乾生啊。
你是孔秀才的朋友，想來也是很有學問的。
但是大媽家裡也不是很富裕，請不起兩位先生。
所以，冷落了你不好意思啊。」
乾生當然不會覺得被冒犯，反而有些好奇。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沒必要道歉。
你請他做教書先生，那是你們的事情，根本跟我沒關係，更不存在對不起我。
王大媽，你為什麼要跟我道歉？
只是客氣的話，也太過於客氣了吧。」
王大媽一下也懵了。
雖然不識字，但也知道是這個理。
不過，看這乾生一身打扮，也不像是什麼普通莊稼人。
想著最好不要得罪，於是就先客氣的道歉，總歸是伸手不打笑臉人。
但是這人這么正經的問出這個問題，可真把自己問倒了，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
還是孔齡松站出來解圍：「乾生，也不用太在意，王大媽就是多客氣了些。
王大媽也理解一下，我這朋友是專心讀書，完全不懂這小村莊裡村民的家長里短。」
王大媽有了台階，自然就下了：「挺好挺好，是讀書人，應該的。
我只想啊，我家虎子，以後能有你們一半的學問，就好了。」
「天道酬勤。」孔齡松給個鼓勵：「虎子以後認真學習，學問一定會超過我的。」
王大媽捂嘴偷笑：「哈哈哈~孔秀才真會說話，讀書人就是不一樣啊。
還是謝謝你的鼓勵，我會督促虎子的。」
孔齡松點頭：「嗯，那好，王大媽你去吧，明天我會去教虎子識字。」
王大媽十分開心：「哎！好，我這就回去了，明天我跟虎子等你啊！」
「嗯，明天見。」
「明天見。」
送走了王大媽，孔齡松這才看向乾生：「乾生，我知道，在你看來，這些事情都沒有什麼意義。
你的判斷是對的。
不過，對我們來說，不是什麼事情都有意義的。
你先，看看吧。
過段時間，也許你就不需要我解釋了。
現在嘛，我能給你解釋的也不多。」
乾生點頭：「嗯，我會的。
還有，謝謝你。」
「嗯？」孔齡松疑惑不解：「什麼？你謝我什麼？」
乾生歪了下腦袋：「你會這麼問，是我說的不夠清楚嗎？
我說『謝謝』，當然是指你帶我下山的事。
或者你是認為這件事不需要道謝，還是有不止一件事，我應該道謝嗎？」
孔齡松心中突然生出一點點莫名的異樣，也沒法多在意什麼。
畢竟，也不是什麼大事。
總而言之，不過只是因為乾生和普通人不一樣，思維方式不一樣。
他也沒有什麼過錯，沒有傷害人，也沒有什麼惡意。
自己對他，也算不上討厭。
只是，多少有些彆扭。
不管怎麼說，還是回答了一下比較好：「沒什麼，只是一時沒想起來罷了。
我去看書了，你休息一下吧，等下我做點晚飯。
別嫌棄，我這家裡也沒什麼好東西吃的。」
乾生拒絕：「不用，我不用吃東西的。
而且，我建議你，也可以不吃。
院子裡有可桃樹，上面會結果子，你可以吃。」
「不用吃——」孔齡松剛想吐槽什麼，想想還是算了：「你顯然不是普通人，不吃就不吃吧。
但是我肉體凡胎，要吃東西啊。
桃樹上的桃子，也有限啊，靠那個不太行。」
乾生也不太好解釋其中原理，只能儘量解釋一下。
「有我，桃子夠你吃。
原因，樹長大結果子，是要從土地和空氣中吸收東西，然後結果子。
姑且把吸收的東西稱作能量，應該比較方便你理解。
我能讓桃樹多吸收一點能量，多結一點果子，就夠你吃了。」
「啊？」孔齡松震驚了：「你這，變戲法的還是——
算了，不管真假，聽你的吃幾個果子吧，吃完再說。
另外，你這做法，聽起來果子不是憑空產生的吧？如果吃多了，會有什麼損害嗎？」
乾生搖頭：「對你沒什麼損害，和普通的果子一樣。
如果你問的是其他方面——不影響太多就好。
我剛才說了，樹是從土地和空氣中吸收能量，才能結出果子。
其實我不用吃東西，就是因為可以直接吸收能量。
世界上所有的能量應該是有限的，只是特別多。
同時，土地和空氣中的能量也是有限的，只是對人來說，很多。
整個世界很大，能量都在流轉，所以問題不大。
但是，你我，或者樹，一次吸收的能量太多，土地和空氣就會要很久才能恢復過來。
甚至吸收的更多，就會造成無法彌補的損失。
所以這種做法，讓你吃果子可以，但是不能用來做其他的事情。」
孔齡松完全聽懂了，卻徹底慌了。
「乾生，這些東西，你隨便告訴我，真的沒關係嗎？
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曾經在城裡見過一些練武的人，擁有內力的人。
最多，也就見過一個百歲老人，號稱武道宗師！
但他們也只是擁有內力，最多打出掌風！
你這像戲法一樣的東西，是傳說中的仙術吧？
就這麼告訴我，沒關係嗎？」
乾生也不懂了：「你不是很好奇嗎？所以我就告訴你了啊。
還有，這些事情，我只是能看到而已，又不是什麼秘密——
好像你看不到？其他村民好像也看不到？
不過，也不影響了。
但是，這為什麼是一件需要隱藏的事情？」
孔齡松苦笑：「這，什麼叫做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什麼叫做防人之心不可無，想必你不明白吧。
世上又很多人，有好人壞人。
你暴露出擁有很多旁人沒有的東西，會加害於你。
所以，普通人的生存智慧里，有個東西叫做『藏拙』。
當自己太異於常人的時候，要懂得隱藏自己。
乾生，你毫無疑問，在普通人的視角裡面，很不一樣。
所以，我建議你，這種事情，最好不要輕易讓人知道。」
於是扭頭看向乾生問道：「乾生，你···」
乾生搖頭：「不用管我，你做你的事情就是。」
孔齡松這才應下：「王大媽，這事我同意了。
就從，明天開始吧。」
王大媽見他答應，這才鬆了口氣。
然後又向乾生表達一下歉意：「這位小伙子，是叫乾生啊。
你是孔秀才的朋友，想來也是很有學問的。
但是大媽家裡也不是很富裕，請不起兩位先生。
所以，冷落了你不好意思啊。」
乾生當然不會覺得被冒犯，反而有些好奇。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沒必要道歉。
你請他做教書先生，那是你們的事情，根本跟我沒關係，更不存在對不起我。
王大媽，你為什麼要跟我道歉？
只是客氣的話，也太過於客氣了吧。」
王大媽一下也懵了。
雖然不識字，但也知道是這個理。
不過，看這乾生一身打扮，也不像是什麼普通莊稼人。
想著最好不要得罪，於是就先客氣的道歉，總歸是伸手不打笑臉人。
但是這人這么正經的問出這個問題，可真把自己問倒了，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
還是孔齡松站出來解圍：「乾生，也不用太在意，王大媽就是多客氣了些。
王大媽也理解一下，我這朋友是專心讀書，完全不懂這小村莊裡村民的家長里短。」
王大媽有了台階，自然就下了：「挺好挺好，是讀書人，應該的。
我只想啊，我家虎子，以後能有你們一半的學問，就好了。」
「天道酬勤。」孔齡松給個鼓勵：「虎子以後認真學習，學問一定會超過我的。」
王大媽捂嘴偷笑：「哈哈哈~孔秀才真會說話，讀書人就是不一樣啊。
還是謝謝你的鼓勵，我會督促虎子的。」
孔齡松點頭：「嗯，那好，王大媽你去吧，明天我會去教虎子識字。」
王大媽十分開心：「哎！好，我這就回去了，明天我跟虎子等你啊！」
「嗯，明天見。」
「明天見。」
送走了王大媽，孔齡松這才看向乾生：「乾生，我知道，在你看來，這些事情都沒有什麼意義。
你的判斷是對的。
不過，對我們來說，不是什麼事情都有意義的。
你先，看看吧。
過段時間，也許你就不需要我解釋了。
現在嘛，我能給你解釋的也不多。」
乾生點頭：「嗯，我會的。
還有，謝謝你。」
「嗯？」孔齡松疑惑不解：「什麼？你謝我什麼？」
乾生歪了下腦袋：「你會這麼問，是我說的不夠清楚嗎？
我說『謝謝』，當然是指你帶我下山的事。
或者你是認為這件事不需要道謝，還是有不止一件事，我應該道謝嗎？」
孔齡松心中突然生出一點點莫名的異樣，也沒法多在意什麼。
畢竟，也不是什麼大事。
總而言之，不過只是因為乾生和普通人不一樣，思維方式不一樣。
他也沒有什麼過錯，沒有傷害人，也沒有什麼惡意。
自己對他，也算不上討厭。
只是，多少有些彆扭。
不管怎麼說，還是回答了一下比較好：「沒什麼，只是一時沒想起來罷了。
我去看書了，你休息一下吧，等下我做點晚飯。
別嫌棄，我這家裡也沒什麼好東西吃的。」
乾生拒絕：「不用，我不用吃東西的。
而且，我建議你，也可以不吃。
院子裡有可桃樹，上面會結果子，你可以吃。」
「不用吃——」孔齡松剛想吐槽什麼，想想還是算了：「你顯然不是普通人，不吃就不吃吧。
但是我肉體凡胎，要吃東西啊。
桃樹上的桃子，也有限啊，靠那個不太行。」
乾生也不太好解釋其中原理，只能儘量解釋一下。
「有我，桃子夠你吃。
原因，樹長大結果子，是要從土地和空氣中吸收東西，然後結果子。
姑且把吸收的東西稱作能量，應該比較方便你理解。
我能讓桃樹多吸收一點能量，多結一點果子，就夠你吃了。」
「啊？」孔齡松震驚了：「你這，變戲法的還是——
算了，不管真假，聽你的吃幾個果子吧，吃完再說。
另外，你這做法，聽起來果子不是憑空產生的吧？如果吃多了，會有什麼損害嗎？」
乾生搖頭：「對你沒什麼損害，和普通的果子一樣。
如果你問的是其他方面——不影響太多就好。
我剛才說了，樹是從土地和空氣中吸收能量，才能結出果子。
其實我不用吃東西，就是因為可以直接吸收能量。
世界上所有的能量應該是有限的，只是特別多。
同時，土地和空氣中的能量也是有限的，只是對人來說，很多。
整個世界很大，能量都在流轉，所以問題不大。
但是，你我，或者樹，一次吸收的能量太多，土地和空氣就會要很久才能恢復過來。
甚至吸收的更多，就會造成無法彌補的損失。
所以這種做法，讓你吃果子可以，但是不能用來做其他的事情。」
孔齡松完全聽懂了，卻徹底慌了。
「乾生，這些東西，你隨便告訴我，真的沒關係嗎？
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曾經在城裡見過一些練武的人，擁有內力的人。
最多，也就見過一個百歲老人，號稱武道宗師！
但他們也只是擁有內力，最多打出掌風！
你這像戲法一樣的東西，是傳說中的仙術吧？
就這麼告訴我，沒關係嗎？」
乾生也不懂了：「你不是很好奇嗎？所以我就告訴你了啊。
還有，這些事情，我只是能看到而已，又不是什麼秘密——
好像你看不到？其他村民好像也看不到？
不過，也不影響了。
但是，這為什麼是一件需要隱藏的事情？」
孔齡松苦笑：「這，什麼叫做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什麼叫做防人之心不可無，想必你不明白吧。
世上又很多人，有好人壞人。
你暴露出擁有很多旁人沒有的東西，會加害於你。
所以，普通人的生存智慧里，有個東西叫做『藏拙』。
當自己太異於常人的時候，要懂得隱藏自己。
乾生，你毫無疑問，在普通人的視角裡面，很不一樣。
所以，我建議你，這種事情，最好不要輕易讓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