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書生，讀書聲音大不大
乾生自然不在意什麼熱水涼水，只是禮貌性的和一口。
「山下，很有意思，有不一樣的風景。
就這個小村子，就有很多我看不明白的事情。」
孔齡松輕笑道：「哈~乾生你也有不明白的？
說說吧，什麼事？沒準我們可以討論下。」
乾生認真的提問：「比如，你與村民的交流，我不太明白為什麼。
你們說的話，我能聽懂沒一個字，卻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要這麼說。
就是，我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卻不知道你們說這些有什麼意義。
是不是，我哪裡搞錯了？
或者是，你們說的事情，其實有什麼深意，我不懂？」
孔齡松收斂了笑意，沉思片刻，終於還是苦笑著回答。
「乾生，你果然，很像傳說中的仙人啊。
不過，不用懷疑，你的認知沒錯，就是這樣。
不是有什麼深意你不懂，而是我們說的話，就沒什麼意義。」
乾生眉頭緊鎖，幾乎無盡的歲月以來，這是第一次感到疑惑。
「沒有意義，沒有······
那，你們為什麼要做這些事情？」
孔齡松看著手中的茶水，只見其中泛起微微波瀾。
「乾生，因為我們是人，這就是所有的理由。」
實在不知道怎麼跟這樣一位仙人，解釋人為何還只是人。
只能，給出這麼一個，似是而非的解釋。
但是，乾生顯然無法滿足於這種解釋。
「能否，稍微解釋下，什麼是人？
或者，你們做這個能怎麼樣，不做又會怎麼樣？」
孔齡松連連苦笑：「乾生，這就是沒什麼意義的事情。
你是仙人，你應該去了解，人類中各類傑出人才，看看他們留下的痕跡。
比如留下無數詩詞歌賦的才子文豪，比如守衛人民而死將軍，或者將一生奉獻給一件事的匠人。
他們，才是值得你去關注的。
小生這偏僻之地，沒有什麼值得你關注的。」
「不！」乾生第一次語氣顯得有一點激動：「不是！
這個我確定，這一定不會是沒有任何意義！
我能看到，你們這群人之間，有什麼東西。
那絕對不是什麼沒有意義的東西，一定跟你們的那些行為有關。
雖然，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這些東西又從哪裡來，又有什麼意義。
但是，這些一定是有意義的！」
孔齡松看著乾生堅持的樣子，不由得愣了神。
雖然相處不足一天，但是足以確定，眼前這個人，不是仙人，也接近仙人了。
在那山巔之中，待了不知道多久，顯然不是普通人的身體。
言語之間，聽起來儘是些高深之詞。
如若是一般人，這不過是些裝模作樣之輩，誆騙一二無知小輩罷了。
若是如此，他也就不會把話講明白了。
若是如此，他也就不會向自己發問了。
若是如此，他也就不會在此時失態了。
傳聞世上有生而知之著，先天聰慧，如仙人查世。
想必，就是乾生這般人了吧。
這般人，想必是高高在上。
這般人，想必就如那官老爺一樣，瞧不上這鄉村貧苦人家。
這般人，想必心中只裝得下天下大事，容不下這家長里短吧！
可眼前的乾生······
「乾生，你要不在我這多待兩天？
過些時候，沒準你就知道了。」
心裡所想，終究只是猜想。
興許，只是自己想多了？
興許，他真的只是離家出走的富家少爺呢？
興許，他也和那些人一樣，只是把自己和這一身破爛長衫當做笑話呢？
罷了罷了，自己半輩子識人看人，什麼時候准過？
還是，再看看吧。
乾生，你到底是真如仙人，還是特地來消遣我。
又或者，真如他們所說，是我讀書走不出來，什麼都想太多？
乾生只知道書生想了很多，但是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嗯，那好，我多等等。
反正，不會很久。」
孔齡松只當他的意思是，不準備待很久，也就跟他客氣一下。
「嗯，你多等些時候，也沒關係的。」
乾生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誤解，就沒有解釋什麼。
乾生所說的不會很久，意思是，就算陪他到百年之後，也不算很久。
十天也好，十年也罷，一百年都沒區別。
就算是對孔齡松來說，至少現在，沒區別。
孔齡松安頓好乾生，就自己拿著一本書，讀了起來。
「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
乾生聽著他的讀書生，也感覺挺有意思，就坐在旁邊聽了起來。
孔齡松讀著讀著，只感覺今天狀態格外認真，似有了一點明悟，又似抓住了些什麼東西。
不管那些玄乎的東西，只論讀書狀態，是專心不少，以至於全然忘記了旁邊還有一個人。
讀書更加認真了，聲音清晰，卻是不如平時響亮。
時間漸晚，門外的陽光越來越紅。
若是胸中才氣無限的文豪，必然出口成章，好好抒發一下心中對此情此景的感慨。
可惜現在沒有文豪，只有村民。
村民只知道晚上了，要回家，要做完飯。
有事情要麼趁現在趕緊做，要麼明天再做。
「孔秀才！在家嗎？」
門外傳來王大媽的聲音，越來越近。
想必是，見院門沒關，就走進院子了。
走到近前，發現房子大門也沒關：「孔秀才，你在啊，原來你在讀書？
不好意思，大媽不知道，打擾你讀書了。
往常你讀書聲音都挺大的，隔老遠都能聽到。
這次沒聽到，沒想到打擾你了。」
孔齡松放下手中書卷，站起身來：「王大媽，您這說的，有什麼好打擾的？
您這大晚上來串門，是有什麼事情嗎？
還有啊，我不是說了嗎？我還沒考上秀才。」
王大媽不知道是搞不清楚還是有意吹捧，並沒有更改稱呼。
「孔秀才果然是文化人，會說話啊。
你這現在不是秀才，也遲早是秀才。
沒有打擾你讀書的話，大媽這就跟你商量個事啊。
你是讀書人，不是沒時間做飯嗎？
大媽家裡去年糧食，還算有一點。
你看這樣行不行？
下個月，你來大媽家裡吃飯，管飽。
你呢，教教我們家孩子識字，你看怎麼樣？」
「山下，很有意思，有不一樣的風景。
就這個小村子，就有很多我看不明白的事情。」
孔齡松輕笑道：「哈~乾生你也有不明白的？
說說吧，什麼事？沒準我們可以討論下。」
乾生認真的提問：「比如，你與村民的交流，我不太明白為什麼。
你們說的話，我能聽懂沒一個字，卻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要這麼說。
就是，我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卻不知道你們說這些有什麼意義。
是不是，我哪裡搞錯了？
或者是，你們說的事情，其實有什麼深意，我不懂？」
孔齡松收斂了笑意，沉思片刻，終於還是苦笑著回答。
「乾生，你果然，很像傳說中的仙人啊。
不過，不用懷疑，你的認知沒錯，就是這樣。
不是有什麼深意你不懂，而是我們說的話，就沒什麼意義。」
乾生眉頭緊鎖，幾乎無盡的歲月以來，這是第一次感到疑惑。
「沒有意義，沒有······
那，你們為什麼要做這些事情？」
孔齡松看著手中的茶水，只見其中泛起微微波瀾。
「乾生，因為我們是人，這就是所有的理由。」
實在不知道怎麼跟這樣一位仙人，解釋人為何還只是人。
只能，給出這麼一個，似是而非的解釋。
但是，乾生顯然無法滿足於這種解釋。
「能否，稍微解釋下，什麼是人？
或者，你們做這個能怎麼樣，不做又會怎麼樣？」
孔齡松連連苦笑：「乾生，這就是沒什麼意義的事情。
你是仙人，你應該去了解，人類中各類傑出人才，看看他們留下的痕跡。
比如留下無數詩詞歌賦的才子文豪，比如守衛人民而死將軍，或者將一生奉獻給一件事的匠人。
他們，才是值得你去關注的。
小生這偏僻之地，沒有什麼值得你關注的。」
「不！」乾生第一次語氣顯得有一點激動：「不是！
這個我確定，這一定不會是沒有任何意義！
我能看到，你們這群人之間，有什麼東西。
那絕對不是什麼沒有意義的東西，一定跟你們的那些行為有關。
雖然，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這些東西又從哪裡來，又有什麼意義。
但是，這些一定是有意義的！」
孔齡松看著乾生堅持的樣子，不由得愣了神。
雖然相處不足一天，但是足以確定，眼前這個人，不是仙人，也接近仙人了。
在那山巔之中，待了不知道多久，顯然不是普通人的身體。
言語之間，聽起來儘是些高深之詞。
如若是一般人，這不過是些裝模作樣之輩，誆騙一二無知小輩罷了。
若是如此，他也就不會把話講明白了。
若是如此，他也就不會向自己發問了。
若是如此，他也就不會在此時失態了。
傳聞世上有生而知之著，先天聰慧，如仙人查世。
想必，就是乾生這般人了吧。
這般人，想必是高高在上。
這般人，想必就如那官老爺一樣，瞧不上這鄉村貧苦人家。
這般人，想必心中只裝得下天下大事，容不下這家長里短吧！
可眼前的乾生······
「乾生，你要不在我這多待兩天？
過些時候，沒準你就知道了。」
心裡所想，終究只是猜想。
興許，只是自己想多了？
興許，他真的只是離家出走的富家少爺呢？
興許，他也和那些人一樣，只是把自己和這一身破爛長衫當做笑話呢？
罷了罷了，自己半輩子識人看人，什麼時候准過？
還是，再看看吧。
乾生，你到底是真如仙人，還是特地來消遣我。
又或者，真如他們所說，是我讀書走不出來，什麼都想太多？
乾生只知道書生想了很多，但是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嗯，那好，我多等等。
反正，不會很久。」
孔齡松只當他的意思是，不準備待很久，也就跟他客氣一下。
「嗯，你多等些時候，也沒關係的。」
乾生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誤解，就沒有解釋什麼。
乾生所說的不會很久，意思是，就算陪他到百年之後，也不算很久。
十天也好，十年也罷，一百年都沒區別。
就算是對孔齡松來說，至少現在，沒區別。
孔齡松安頓好乾生，就自己拿著一本書，讀了起來。
「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
乾生聽著他的讀書生，也感覺挺有意思，就坐在旁邊聽了起來。
孔齡松讀著讀著，只感覺今天狀態格外認真，似有了一點明悟，又似抓住了些什麼東西。
不管那些玄乎的東西，只論讀書狀態，是專心不少，以至於全然忘記了旁邊還有一個人。
讀書更加認真了，聲音清晰，卻是不如平時響亮。
時間漸晚，門外的陽光越來越紅。
若是胸中才氣無限的文豪，必然出口成章，好好抒發一下心中對此情此景的感慨。
可惜現在沒有文豪，只有村民。
村民只知道晚上了，要回家，要做完飯。
有事情要麼趁現在趕緊做，要麼明天再做。
「孔秀才！在家嗎？」
門外傳來王大媽的聲音，越來越近。
想必是，見院門沒關，就走進院子了。
走到近前，發現房子大門也沒關：「孔秀才，你在啊，原來你在讀書？
不好意思，大媽不知道，打擾你讀書了。
往常你讀書聲音都挺大的，隔老遠都能聽到。
這次沒聽到，沒想到打擾你了。」
孔齡松放下手中書卷，站起身來：「王大媽，您這說的，有什麼好打擾的？
您這大晚上來串門，是有什麼事情嗎？
還有啊，我不是說了嗎？我還沒考上秀才。」
王大媽不知道是搞不清楚還是有意吹捧，並沒有更改稱呼。
「孔秀才果然是文化人，會說話啊。
你這現在不是秀才，也遲早是秀才。
沒有打擾你讀書的話，大媽這就跟你商量個事啊。
你是讀書人，不是沒時間做飯嗎？
大媽家裡去年糧食，還算有一點。
你看這樣行不行？
下個月，你來大媽家裡吃飯，管飽。
你呢，教教我們家孩子識字，你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