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先馬村
「嗯?「孔齡松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什麼？下山？」
乾生點頭：「嗯，你不是說想下山嗎？那就下山吧。
順便，我也下山看看。」
孔齡松依舊有些難以置信：「乾生，你沒跟我開玩笑？你能帶我下山？」
乾生解釋：「可以，你能進來，自然就能出去。
不過，你進來的方法有些不尋常，應該是巧合。
用你比較容易理解的話來說，你之前走的不是門，所以進來容易，出去難。
現在，我帶你走門，就能正常出去了。」
孔齡松這才將信將疑：「你，真的可以的帶我下山啊！
山里那麼多猛獸，你不怕？」
「猛獸？」乾生反應過來了：「你是指他們啊。
沒事，跟我走，沒事的。
不過，這地方對你來說，確實危險。
如非必要，別隨便往這種危險地方去。」
孔齡松猶豫了許久，終於還是決定跟乾生下山。
「好吧，那我相信你。
乾生，我有個問題很好奇——當然，你可以不回答。」
乾生倒是沒那麼多禁忌：「你問吧。只不過，我也不是什麼都知道。」
得到他肯定的答覆，孔齡松才小心翼翼的提問：「乾生，你，是仙人嗎？」
乾生眉眼低垂，認真思索這個問題。
想了許久，這才給出一個不知道算不算回答的回答：「不知道。
老實說，我不知道你說的仙人，到底是如何定義。
怎麼樣才算仙人，我又算不算，我都不清楚。
我能幹什麼，我很清楚。
可你要問我是什麼，問我是否是仙也好，是否是人也罷，我都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你問出這個問題的目的，只是，這是一個我從來沒有想過的問題。
我從來只在意什麼能做什麼，而不在意什麼是什麼。
不過是一個稱呼，你願意怎麼稱呼都行。
但是，看你這麼認真，山下的世界，很重視這個？」
孔齡松得到這個不算答案的回覆，卻是開心的笑了。
「哈哈哈！乾生，你說的對，是世人愚昧了！
不過，我還真告訴你，山下的世界，真的很在意這個。
比起什麼能做什麼，什麼是什麼，這樣的標籤，或者是身份，也許更重要！
是啊，你是不是仙，是不是人，都不重要。
我能稱呼你為乾生，這就行了。」
乾生雖然不知道書生在笑什麼，不過看得出來他很開心。
這也好吧，開心總不是壞事。
「嗯，能解答你的問題就好。
那麼現在，我們下山吧。」
孔齡松大膽的拍拍乾生的肩膀：「好好好！走！下山！」
兩人結伴而行，一路上真沒有見到什麼山精野怪來打擾。
孔齡松明白，這都是乾生的功勞。
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但是想來，這也是他能做的一部分，或者說就是他的一部分吧。
傳聞世上有仙，仙人餐風飲露，不食五穀，與天同壽，與地同眠。
更不用提那風馳電掣，移山填海的手段。
不過，那是傳說。
想來，乾生就算不是仙人，與那仙人也差的不多了。
到了山腳處，夕陽已經泛紅。
見到一出小村莊，大約數十戶人家，幾乎每戶都有炊煙升起。
房屋皆是土坯製成，不見磚瓦。
但村中小徑清晰無比，路上不見雜草，看得出來經常有人走動。
人氣很旺。
仔細看去，村中每一家都有不少鐵質農具，也能見到一點方便生活的手工產品。
兩人走近村莊，就有犬吠雞鳴響起，也不知道是歡迎村民還是驅趕生人。
不管怎麼說，村中養得起雞鴨牲畜，能有生活工具，總的來說，還算是日子不錯的。
孔齡松在前面領路：「乾生，這裡就是我生活的村子。
等一下，到我家坐坐，我再陪你聊聊。
再不濟，也喝口茶水，怎麼說沒有你，我也下不了山。
好歹，給我個表達感謝的機會。」
乾生雖然不在乎什麼感謝不感謝，不過書生這麼說了，也就喝口水吧。
正好，自己也有很多事情，想和他聊一聊。
孔齡松一邊跟村里人打招呼，一邊帶著乾生往自家走去。
「王大娘好啊，吃過晚飯了嗎？」
「張大嬸好啊，我這不回來了嗎。」
「李大叔啊，這是我在外面認識的朋友。多虧他，我才回來。」
······
乾生聽著這些人的言語，有時候會感覺自己有些聽不懂！
分明這些人說的字是什麼意思，都是清清楚楚。但就是搞不清楚他們想說什麼。
為什麼要問人吃過飯沒？問了之後就沒下文了，問這一下幹嘛？
其他的問題也是差不多的意思，問一半，然後就沒了。
完全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麼！
不過，也算了，等一下跟書生交談一二。
孔齡松一路上和村民打招呼，終於到了一出帶院子的房屋前。
先馬村帶院子的人家也有幾戶，不過這院子有些不一樣。
雖然各種農具工具也不少，但是院子裡卻是雜草叢生，看不出多少打理的痕跡。
至於什麼雞鴨豬狗，更是沒有。
但是，卻有一顆桃樹，一塊大石頭，上面寫著「孔府」二字。
孔齡松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這裡就是我家——那個，乾生，見笑了。
家裡就我一個人，專心讀書，沒時間打理，讓你見笑了。
這桃樹和石頭，也是先祖留下來的，看起來有些突兀啊。」
乾生倒沒什麼見笑不見笑的，只是單純的分析一下。
「我也沒說什麼啊，我笑了嗎？
房子，遮風擋雨用的。
跟衣服一樣，蔽體禦寒遮羞用的。
這又哪裡有什麼見笑不見笑的？」
孔齡松一愣，隨即苦笑搖頭：「乾生，你說的對啊——
來吧，進屋再說。」
心裡總有點話，不太好說。
乾生，當真如仙人一般，看待什麼事情都如此冷靜且正確。
但是，自己不過一介凡夫，縱使知道，又哪裡能如他這般灑脫？
先祖所遺，只剩身上這身長衫了。
又怎麼能，再把長衫當做普通蔽體禦寒的衣物？
數代先祖的宏願，怎能到自己這裡就給放棄了？
孔齡松晃了晃腦袋，把腦袋裡沒有意義的想法晃出去。
上前推開門，帶乾生進屋，又去給他到了一杯水。
「熱水得等一下，先委屈你喝涼水。
好了，你也下山了，感覺山下怎麼樣？」
乾生點頭：「嗯，你不是說想下山嗎？那就下山吧。
順便，我也下山看看。」
孔齡松依舊有些難以置信：「乾生，你沒跟我開玩笑？你能帶我下山？」
乾生解釋：「可以，你能進來，自然就能出去。
不過，你進來的方法有些不尋常，應該是巧合。
用你比較容易理解的話來說，你之前走的不是門，所以進來容易，出去難。
現在，我帶你走門，就能正常出去了。」
孔齡松這才將信將疑：「你，真的可以的帶我下山啊！
山里那麼多猛獸，你不怕？」
「猛獸？」乾生反應過來了：「你是指他們啊。
沒事，跟我走，沒事的。
不過，這地方對你來說，確實危險。
如非必要，別隨便往這種危險地方去。」
孔齡松猶豫了許久，終於還是決定跟乾生下山。
「好吧，那我相信你。
乾生，我有個問題很好奇——當然，你可以不回答。」
乾生倒是沒那麼多禁忌：「你問吧。只不過，我也不是什麼都知道。」
得到他肯定的答覆，孔齡松才小心翼翼的提問：「乾生，你，是仙人嗎？」
乾生眉眼低垂，認真思索這個問題。
想了許久，這才給出一個不知道算不算回答的回答：「不知道。
老實說，我不知道你說的仙人，到底是如何定義。
怎麼樣才算仙人，我又算不算，我都不清楚。
我能幹什麼，我很清楚。
可你要問我是什麼，問我是否是仙也好，是否是人也罷，我都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你問出這個問題的目的，只是，這是一個我從來沒有想過的問題。
我從來只在意什麼能做什麼，而不在意什麼是什麼。
不過是一個稱呼，你願意怎麼稱呼都行。
但是，看你這麼認真，山下的世界，很重視這個？」
孔齡松得到這個不算答案的回覆，卻是開心的笑了。
「哈哈哈！乾生，你說的對，是世人愚昧了！
不過，我還真告訴你，山下的世界，真的很在意這個。
比起什麼能做什麼，什麼是什麼，這樣的標籤，或者是身份，也許更重要！
是啊，你是不是仙，是不是人，都不重要。
我能稱呼你為乾生，這就行了。」
乾生雖然不知道書生在笑什麼，不過看得出來他很開心。
這也好吧，開心總不是壞事。
「嗯，能解答你的問題就好。
那麼現在，我們下山吧。」
孔齡松大膽的拍拍乾生的肩膀：「好好好！走！下山！」
兩人結伴而行，一路上真沒有見到什麼山精野怪來打擾。
孔齡松明白，這都是乾生的功勞。
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但是想來，這也是他能做的一部分，或者說就是他的一部分吧。
傳聞世上有仙，仙人餐風飲露，不食五穀，與天同壽，與地同眠。
更不用提那風馳電掣，移山填海的手段。
不過，那是傳說。
想來，乾生就算不是仙人，與那仙人也差的不多了。
到了山腳處，夕陽已經泛紅。
見到一出小村莊，大約數十戶人家，幾乎每戶都有炊煙升起。
房屋皆是土坯製成，不見磚瓦。
但村中小徑清晰無比，路上不見雜草，看得出來經常有人走動。
人氣很旺。
仔細看去，村中每一家都有不少鐵質農具，也能見到一點方便生活的手工產品。
兩人走近村莊，就有犬吠雞鳴響起，也不知道是歡迎村民還是驅趕生人。
不管怎麼說，村中養得起雞鴨牲畜，能有生活工具，總的來說，還算是日子不錯的。
孔齡松在前面領路：「乾生，這裡就是我生活的村子。
等一下，到我家坐坐，我再陪你聊聊。
再不濟，也喝口茶水，怎麼說沒有你，我也下不了山。
好歹，給我個表達感謝的機會。」
乾生雖然不在乎什麼感謝不感謝，不過書生這麼說了，也就喝口水吧。
正好，自己也有很多事情，想和他聊一聊。
孔齡松一邊跟村里人打招呼，一邊帶著乾生往自家走去。
「王大娘好啊，吃過晚飯了嗎？」
「張大嬸好啊，我這不回來了嗎。」
「李大叔啊，這是我在外面認識的朋友。多虧他，我才回來。」
······
乾生聽著這些人的言語，有時候會感覺自己有些聽不懂！
分明這些人說的字是什麼意思，都是清清楚楚。但就是搞不清楚他們想說什麼。
為什麼要問人吃過飯沒？問了之後就沒下文了，問這一下幹嘛？
其他的問題也是差不多的意思，問一半，然後就沒了。
完全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麼！
不過，也算了，等一下跟書生交談一二。
孔齡松一路上和村民打招呼，終於到了一出帶院子的房屋前。
先馬村帶院子的人家也有幾戶，不過這院子有些不一樣。
雖然各種農具工具也不少，但是院子裡卻是雜草叢生，看不出多少打理的痕跡。
至於什麼雞鴨豬狗，更是沒有。
但是，卻有一顆桃樹，一塊大石頭，上面寫著「孔府」二字。
孔齡松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這裡就是我家——那個，乾生，見笑了。
家裡就我一個人，專心讀書，沒時間打理，讓你見笑了。
這桃樹和石頭，也是先祖留下來的，看起來有些突兀啊。」
乾生倒沒什麼見笑不見笑的，只是單純的分析一下。
「我也沒說什麼啊，我笑了嗎？
房子，遮風擋雨用的。
跟衣服一樣，蔽體禦寒遮羞用的。
這又哪裡有什麼見笑不見笑的？」
孔齡松一愣，隨即苦笑搖頭：「乾生，你說的對啊——
來吧，進屋再說。」
心裡總有點話，不太好說。
乾生，當真如仙人一般，看待什麼事情都如此冷靜且正確。
但是，自己不過一介凡夫，縱使知道，又哪裡能如他這般灑脫？
先祖所遺，只剩身上這身長衫了。
又怎麼能，再把長衫當做普通蔽體禦寒的衣物？
數代先祖的宏願，怎能到自己這裡就給放棄了？
孔齡松晃了晃腦袋，把腦袋裡沒有意義的想法晃出去。
上前推開門，帶乾生進屋，又去給他到了一杯水。
「熱水得等一下，先委屈你喝涼水。
好了，你也下山了，感覺山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