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逃針未遂
1992年秋天的一個上午，剛上課的同學們正在朗讀課文：「在宋國有一個農夫，他擔憂自己的禾苗長得不夠快，於是就用手把禾苗一棵棵地拔高。他忙忙碌碌地工作了一天，回到家裡，對家人說:「今天可把我累壞了，但是我幫助禾苗長高了。」他的兒子聽了，趕緊跑到田裡去看，卻發現禾苗都已經枯萎了......」
同學們沉浸在課文朗讀中，聲音此起彼伏。突然，一抹白色身影從教室窗邊一閃而過。坐在窗邊的甄禮下意識往窗外一瞥，只一眼，便瞬間認出，來人正是那位常常給自己打預防針的王大夫。瞧見王大夫的瞬間，甄禮的心跳陡然加快，像揣了只活蹦亂跳的小兔子，「撲通撲通」響個不停。她滿心都是不好的預感，暗自思忖：「他一來，准沒好事兒！」大腦飛速運轉，急切地思索應對之策。
她偷偷抬眼，瞄了瞄講台上正在專注傾聽朗讀的老師，心一橫，緩緩舉起手，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說道：「老師，我要去上廁所。」老師聞聲，轉過頭，目光在甄禮臉上停留一瞬，溫和地回應：「去吧。」得到許可，甄禮立刻站起身，動作快得像只受驚的小鹿，快步朝教室外奔去。她跑到走廊拐角處，迅速閃到牆後藏好。剛站穩腳跟，便瞧見王大夫背著那熟悉的藥箱，邁進了自己的班級。嚇得她趕緊將腦袋往後縮，大氣都不敢出，只盼著能躲過這場「危機」。
甄禮像個做賊心虛的小鬼，在外面這兒躲躲、那兒藏藏，一邊慢悠悠地溜達著，一邊心裡頭暗自思忖：「估摸再有個半個小時，班級里的預防針就能打完了吧，等王大夫走了，我再偷偷溜回去，這樣就能完美避開那可怕的針頭了。」她躲在牆角處，腦海里正天馬行空地想著電視劇《少年張三丰》里吐鋼針的胭脂，那精彩的畫面仿佛就在眼前，她還時不時地模仿著劇中的動作，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裡。
哪成想，就在這時，夏雪毫無預兆地從牆角另一邊轉了過來。甄禮冷不丁被嚇了一大跳，整個人像觸了電似的，身子猛地一哆嗦，心也跟著「咯噔」一下，差點從嗓子眼兒蹦出來。待她好不容易緩過神來，看清來人是夏雪後，這才手捂著胸脯，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滿臉驚魂未定地問道：「你咋來了？」
夏雪一臉茫然，又帶著些許疑惑地看著甄禮，撓了撓頭說道：「老師讓我來找你的呀，你不是說去上廁所嘛，咋在這兒待著呢？」
甄禮腦子飛速一轉，趕忙回答道：「我上完廁所了呀，這不，趁著這會兒工夫，在外面溜達溜達。」
夏雪皺了皺眉頭，撇著嘴說道：「溜達啥啊，王大夫都來班裡打預防針了，老師看你半天沒回去，就特意讓我來找你呢。」
甄禮一聽這話，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大，壓低聲音，急切地說道：「哎呀，傻呀，我就是瞧見王大夫來了，才不想回去呢！那打針多疼啊，我可不想挨這一下。」
夏雪面露難色，一臉無奈地嘟囔著：「那咋整啊？」
甄禮眼珠一轉，湊到夏雪跟前，小聲地說：「等王大夫走了咱們再回去唄，現在都打了幾個了呀？」
夏雪歪著頭想了想，回答道：「已經打了一半了，眼瞅著就快輪到咱們這邊了，所以老師才著急讓我來找你回去呢。」
甄禮一聽，眼睛一亮，伸手拉了拉夏雪的胳膊，攛掇道：「你這不也還沒打呢嘛，那咱們乾脆都別回去了呀，這樣不就不用打針了嘛，多好呀。」
夏雪心裡有些打鼓，猶豫著說道：「我怕老師到時候說咱。」
甄禮卻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拍著胸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說道：「沒事兒，到時候咱們就說突然肚子疼，疼得厲害，實在走不了路，所以才沒回去，老師肯定不能說咱們，放心吧。」
甄禮和夏雪正湊在一塊兒，壓低聲音商量著對策呢，冷不丁聽到牆角那邊傳來一陣「嘿嘿嘿」的笑聲，那笑聲在這安靜的角落裡顯得格外突兀，把她倆嚇得不輕，心臟都差點蹦到嗓子眼兒了。待那人轉過來，一看，原來是程迎春，兩人趕忙伸手把她拉了過來，甄禮滿臉急切地問道：「你咋來了呀？」
程迎春傻笑地說道：「老師讓我來的呀，說夏雪怎么半天了還沒把你找回去，讓我出來看看是咋回事。」
甄禮一聽，趕忙又問道：「你打完預防針了？」
程迎春下意識地摸了摸左邊的肩膀，回答道：「打完了呀，剛打完。」
甄禮眼睛一轉，趕忙說道：「那你快回去吧，就跟老師說我們肚子疼，這會兒實在回不去。」
程迎春一臉疑惑，反問道：「肚子疼你們在這兒幹啥呀？又沒在廁所待著。」
甄禮著急地擺擺手，說道：「哎呀，你別說我們在這兒呀，你就跟老師說我倆還在廁所呢，正難受著呢。」
程迎春皺了皺眉頭，嘟囔著：「你們也沒在廁所啊，這不是撒謊嘛，我可不敢說。」
甄禮瞪了她一眼，說道：「你就假裝我們在廁所不就得了嘛，又沒人知道，怕啥呀。」
程迎春把頭晃得跟撥浪鼓似的，說道：「那我也不回去了。」
甄禮疑惑地問道：「咋的呀，你不是都打完了嘛？」
程迎春撇撇嘴，回道：「我撒謊老師肯定能看出來呀，到時候我也得挨批，要是我爸知道了說不定還得打我呢。」
甄禮沒好氣地說道：「笨死了，那你也別回去了，省得露餡了。」
幾個人正僵持著，就在這時候，牆角後面突然冒出一句：「商量完了？」那聲音幽幽的，在這緊張的氛圍里，就像一顆炸彈突然炸開。甄禮她們嚇得「哎呀媽呀」一聲叫了出來，甄禮壯著膽子大聲問道：「誰啊？」只聽那人回了句：「我。」甄禮探頭一看，竟然是蘇可心，她心裡暗叫一聲「壞了！」還沒等她開口阻攔呢，蘇可心扭頭撒腿就往教室跑去，邊跑還邊扯著嗓子大喊：「老師，他們都在外面藏著呢！甄禮還商量讓程迎春回來撒謊說他們肚子疼回不來，就是不想打預防針……」甄禮又氣又急，一邊朝著教室追去，一邊大聲喊道：「老師，蘇可心撒謊！他胡說八道呢！」可老師只是看了甄禮一眼，語氣不容置疑地說道：「快過來打針，就差你和夏雪了！」
同學們沉浸在課文朗讀中，聲音此起彼伏。突然，一抹白色身影從教室窗邊一閃而過。坐在窗邊的甄禮下意識往窗外一瞥，只一眼，便瞬間認出，來人正是那位常常給自己打預防針的王大夫。瞧見王大夫的瞬間，甄禮的心跳陡然加快，像揣了只活蹦亂跳的小兔子，「撲通撲通」響個不停。她滿心都是不好的預感，暗自思忖：「他一來，准沒好事兒！」大腦飛速運轉，急切地思索應對之策。
她偷偷抬眼，瞄了瞄講台上正在專注傾聽朗讀的老師，心一橫，緩緩舉起手，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說道：「老師，我要去上廁所。」老師聞聲，轉過頭，目光在甄禮臉上停留一瞬，溫和地回應：「去吧。」得到許可，甄禮立刻站起身，動作快得像只受驚的小鹿，快步朝教室外奔去。她跑到走廊拐角處，迅速閃到牆後藏好。剛站穩腳跟，便瞧見王大夫背著那熟悉的藥箱，邁進了自己的班級。嚇得她趕緊將腦袋往後縮，大氣都不敢出，只盼著能躲過這場「危機」。
甄禮像個做賊心虛的小鬼，在外面這兒躲躲、那兒藏藏，一邊慢悠悠地溜達著，一邊心裡頭暗自思忖：「估摸再有個半個小時，班級里的預防針就能打完了吧，等王大夫走了，我再偷偷溜回去，這樣就能完美避開那可怕的針頭了。」她躲在牆角處，腦海里正天馬行空地想著電視劇《少年張三丰》里吐鋼針的胭脂，那精彩的畫面仿佛就在眼前，她還時不時地模仿著劇中的動作，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裡。
哪成想，就在這時，夏雪毫無預兆地從牆角另一邊轉了過來。甄禮冷不丁被嚇了一大跳，整個人像觸了電似的，身子猛地一哆嗦，心也跟著「咯噔」一下，差點從嗓子眼兒蹦出來。待她好不容易緩過神來，看清來人是夏雪後，這才手捂著胸脯，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滿臉驚魂未定地問道：「你咋來了？」
夏雪一臉茫然，又帶著些許疑惑地看著甄禮，撓了撓頭說道：「老師讓我來找你的呀，你不是說去上廁所嘛，咋在這兒待著呢？」
甄禮腦子飛速一轉，趕忙回答道：「我上完廁所了呀，這不，趁著這會兒工夫，在外面溜達溜達。」
夏雪皺了皺眉頭，撇著嘴說道：「溜達啥啊，王大夫都來班裡打預防針了，老師看你半天沒回去，就特意讓我來找你呢。」
甄禮一聽這話，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大，壓低聲音，急切地說道：「哎呀，傻呀，我就是瞧見王大夫來了，才不想回去呢！那打針多疼啊，我可不想挨這一下。」
夏雪面露難色，一臉無奈地嘟囔著：「那咋整啊？」
甄禮眼珠一轉，湊到夏雪跟前，小聲地說：「等王大夫走了咱們再回去唄，現在都打了幾個了呀？」
夏雪歪著頭想了想，回答道：「已經打了一半了，眼瞅著就快輪到咱們這邊了，所以老師才著急讓我來找你回去呢。」
甄禮一聽，眼睛一亮，伸手拉了拉夏雪的胳膊，攛掇道：「你這不也還沒打呢嘛，那咱們乾脆都別回去了呀，這樣不就不用打針了嘛，多好呀。」
夏雪心裡有些打鼓，猶豫著說道：「我怕老師到時候說咱。」
甄禮卻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拍著胸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說道：「沒事兒，到時候咱們就說突然肚子疼，疼得厲害，實在走不了路，所以才沒回去，老師肯定不能說咱們，放心吧。」
甄禮和夏雪正湊在一塊兒，壓低聲音商量著對策呢，冷不丁聽到牆角那邊傳來一陣「嘿嘿嘿」的笑聲，那笑聲在這安靜的角落裡顯得格外突兀，把她倆嚇得不輕，心臟都差點蹦到嗓子眼兒了。待那人轉過來，一看，原來是程迎春，兩人趕忙伸手把她拉了過來，甄禮滿臉急切地問道：「你咋來了呀？」
程迎春傻笑地說道：「老師讓我來的呀，說夏雪怎么半天了還沒把你找回去，讓我出來看看是咋回事。」
甄禮一聽，趕忙又問道：「你打完預防針了？」
程迎春下意識地摸了摸左邊的肩膀，回答道：「打完了呀，剛打完。」
甄禮眼睛一轉，趕忙說道：「那你快回去吧，就跟老師說我們肚子疼，這會兒實在回不去。」
程迎春一臉疑惑，反問道：「肚子疼你們在這兒幹啥呀？又沒在廁所待著。」
甄禮著急地擺擺手，說道：「哎呀，你別說我們在這兒呀，你就跟老師說我倆還在廁所呢，正難受著呢。」
程迎春皺了皺眉頭，嘟囔著：「你們也沒在廁所啊，這不是撒謊嘛，我可不敢說。」
甄禮瞪了她一眼，說道：「你就假裝我們在廁所不就得了嘛，又沒人知道，怕啥呀。」
程迎春把頭晃得跟撥浪鼓似的，說道：「那我也不回去了。」
甄禮疑惑地問道：「咋的呀，你不是都打完了嘛？」
程迎春撇撇嘴，回道：「我撒謊老師肯定能看出來呀，到時候我也得挨批，要是我爸知道了說不定還得打我呢。」
甄禮沒好氣地說道：「笨死了，那你也別回去了，省得露餡了。」
幾個人正僵持著，就在這時候，牆角後面突然冒出一句：「商量完了？」那聲音幽幽的，在這緊張的氛圍里，就像一顆炸彈突然炸開。甄禮她們嚇得「哎呀媽呀」一聲叫了出來，甄禮壯著膽子大聲問道：「誰啊？」只聽那人回了句：「我。」甄禮探頭一看，竟然是蘇可心，她心裡暗叫一聲「壞了！」還沒等她開口阻攔呢，蘇可心扭頭撒腿就往教室跑去，邊跑還邊扯著嗓子大喊：「老師，他們都在外面藏著呢！甄禮還商量讓程迎春回來撒謊說他們肚子疼回不來，就是不想打預防針……」甄禮又氣又急，一邊朝著教室追去，一邊大聲喊道：「老師，蘇可心撒謊！他胡說八道呢！」可老師只是看了甄禮一眼，語氣不容置疑地說道：「快過來打針，就差你和夏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