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徵兵
奈芙蒂斯教給了卡奈斯一句話：「讚美帝皇」。
這是自黑船回到泰拉的第三天發生的事，而在那三天裡，卡奈斯不斷地試圖對奈芙蒂斯表達謝意——在他看來，能夠吃上乾淨的食物（奈芙蒂斯自己下廚的）、住上基礎設施齊全的房間，就已經足以令人感激了。
所以奈芙蒂斯教會了他這句「讚美帝皇」，他告訴卡奈斯：如果想要感謝的話，那就在心中感謝帝皇。倒不是說奈芙蒂斯多麼崇拜帝皇，只是卡奈斯不斷的道謝讓他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第三天的早上，奈芙蒂斯遞給了卡奈斯一本厚實的硬皮書，這是一部概述靈能與亞空間的入門書籍，這本書籍任何一個帝國認證的合法靈能者都能輕易接觸到，並不算多麼危險或者有價值，是馬卡多送給他的。奈芙蒂斯打算以這本書作為卡奈斯的教材。
奈芙蒂斯向卡奈斯大致講解了一下，接下來他將要做什麼：接受初步的關於靈能相關知識的教育，並進行簡單的戰鬥以及靈能的訓練。
奈芙蒂斯的話讓男孩很高興，他一直以來都在期待能夠做些什麼工作，以此來報答「帝皇」的恩情，於是他接過了奈芙蒂斯手中的書籍，而後想也不想地翻開。
奈芙蒂斯沉默了一陣，接著從卡奈斯手中抽回了那本書，倒了個個兒，然後塞回卡奈斯的手中。卡奈斯臉紅了一下，卻也沒有說什麼，又一次翻開了那本書的扉頁，在書的扉頁寫著幾句簡單的話。
那是「箴言」。
奈芙蒂斯清楚所謂的亞空間是什麼——那是情感的亂流，是靈魂的交匯之處，是與物理宇宙相悖的世界，是故作為帝皇之子應對靈能與亞空間，監視腐化與墮落的部隊，不屈而堅定的精神與靈魂才是最重要的，剩下的只能甘居其次。
故而箴言是重要的，必須提綱挈領，必須一語中的，而又必須簡短，奈芙蒂斯想了一晚上，在紙上修修改改，最終總結成了一節類似詩歌的東西：
「帝皇心所憎惡的共有七樣：
就是高傲的眼，
撒謊的舌，
流無辜人血的手，
圖謀惡計的心，
飛跑行惡的足，
祈求罪惡生命的懦弱者，
並弟兄中布散紛爭的惡人。」
這是奈芙蒂斯將給予整個度亞特隱修會的告誡，他們是軍團在亞空間面前的第一道防線，因此必須擁有一個堅定的信念，才不至於成為首先被蠱惑的人。
不過蠱惑先放在一邊，奈芙蒂斯覺得自己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將一些知識灌進卡奈斯的腦子裡，雖然出於對卡奈斯靈能天賦的看重，他可以不參加帝皇之子初步的考核，但是奈芙蒂斯並不想一路綠燈，讓他連最終篩選也跳過。
其一是對於其他人，這樣過於不公平，即使戰錘宇宙本就充滿了不公平；其二，軍團的考核對於卡奈斯而言，也是一個鍛鍊的好機會，但是奈芙蒂斯不能讓一個既沒有文化知識，又沒有戰鬥經驗的人直接參加軍團的考核。
這可是伽馬級靈能者，如果被篩選下來，那麼他可就虧大了。
於是接下來的半年，卡奈斯的日程表變成了這樣：早上起床後半小時洗漱吃早飯，接著和奈芙蒂斯進行體能以及戰鬥訓練，訓練時長六小時；中午吃飯休息一小時；下午進行靈能訓練，時長六小時；晚飯一小時，而後識字和文化課兩小時。
在這期間，奈芙蒂斯還在考慮，或許他應該去一趟星語庭，畢竟即使是和帝皇以及馬卡多呆了一段時間，他依舊只是能夠熟練運用靈能而已，至於相關的理論知識，他還是相當缺乏的。
畢竟他還要從無到有地為帝皇之子搞出一支靈能者部隊。
考慮到度亞特隱修會的發展，奈芙蒂斯不禁有些羨慕其他軍團的智庫們——即使是黃昏突擊者（死亡守衛）的智庫都有著自己的圖書館，而帝皇之子竟然沒有，以至於如果想要什麼教材的話，除了去找馬卡多借，奈芙蒂斯就只能自己編。
總不能隱修會的戰士們，做完改造手術，還要拉到星語庭去進修一下吧？
福格瑞姆也拜訪過奈芙蒂斯幾次，他對於卡奈斯這個小靈能者表現出了相當友好的態度，並沒有像奈芙蒂斯擔心的那樣，對一個凡人表露出過多的傲慢。福格瑞姆甚至主動擔任了一段時間卡奈斯的文化課老師。
奈芙蒂斯當然知道，這一行為只是單純出於福格瑞姆好為人師的性格。
在各種事情的忙碌中，半年過去的很快，帝皇之子徵兵的初試結束，作為新兵候選的切莫斯和泰拉的孩子們，此時已經全部來到了位於皇宮附近的，帝皇之子的駐地。
……
此刻的奈芙蒂斯，正站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就像他常做的那樣。
當初那個用來辦歡迎會的廣場上，又一次搭起了一座演講台，內環的十一人列成兩隊站在講台上，而福格瑞姆則在他們的正中央。
這十一人里依舊有艾多隆，當時納芙蒂斯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沉思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暫時先觀察，畢竟現在還什麼都沒發生，只能以後讓度亞特隱修會看緊一點，儘量不讓這位領主指揮官墮落吧。
奈芙蒂斯轉而打量著講台下的那些孩子：他們都是些不超過十四歲的少年，來自泰拉的孩子們，因為都是貴族的子嗣，大都驕傲地昂著頭，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而切莫斯的孩子們，眼神中有著更多的緊張——儘管福格瑞姆和帝國已經為切莫斯帶來了繁榮，但是切莫斯人之間，難免依舊保留著苦難歲月的沉重與卑微。
以至於從神態分辨兩個地區的孩子十分容易。
至於馬卡多為奈芙蒂斯找的，那些從黑船上下來的孩子們，呃，這些孩子更好分辨了，他們既沒有泰拉貴族的高傲，也沒有切莫斯人的堅毅，而是透露著一種神經質的憔悴。奈芙蒂斯幾乎毫不費力地找到了卡奈斯的身影。
說實話，即使卡奈斯本人十分聰慧，學習也用心，但是經過了半年的接觸，奈芙蒂斯並不指望這個勉強掌握了基礎知識的孩子，能夠在文化藝術方面的篩選有什麼特殊的表現。不過他卻對他在戰鬥方面的能力很有自信。
接受過半年的高強度劍術練習，這也許並不足以讓卡奈斯擊敗那些自幼練習劍術的貴族孩童，但是如若卡奈斯還能初步運用他的靈能呢？
福格瑞姆的演講，精彩而雄辯，並不像是某些無的放矢的傢伙一般又臭又長。原體的話語簡短而有力，總結下來就是：願這些孩子足夠幸運，能夠與他共享第三軍團的榮譽。奈芙蒂斯看到那些孩子們大都高仰著頭，眼中露出一種積極的熱情。
原體身邊，內環的成員們也露出了發自真心的驕傲的笑容。
福格瑞姆的演講結束了，他宣布了帝皇之子最終考核的第一個主題——十四行詩，他要求在場的所有孩子都在一個標準泰拉時中，做出一首包含三節的小詩，每節都必須符合十四行詩的形式，最終由幾位專工詩歌的帝皇之子進行打分。
這是內環商量出的考核形式，雖然奈芙蒂斯覺得沒什麼必要，但是其他帝皇之子們相當看重新兵的審美素養，否則，按照福格瑞姆的說法：他們無法理解大遠征這一偉大事業的意義，也無法欣賞帝國的美。
除了寫詩還有第二個環節——戰鬥。這一環節福格瑞姆決定以運動會的形式進行，所有人之間，一對一的戰鬥將持續一個月，流程為分組淘汰、淘汰、決賽。按照輸贏積分，與第一個環節的評分相加，選取排名靠前的三百個孩子與二十個靈能者加入軍團。
而兩個環節分別得分最高的人，以及綜合成績最好的人，將得到福格瑞姆親手贈與的禮物，即使沒有成功加入軍團，福格瑞姆也願意以軍團的名義，擔保他將在帝國的凡人中擁有榮耀的地位。
福格瑞姆走下了演講台，而「內環」則作為監考官留在上面。
原體一步步走到了奈芙蒂斯的身邊，不得不承認，奈芙蒂斯在選擇角角落落這方面也有著異乎尋常的天賦，這個完全不會惹人注意的陰影，正是完全不會打擾到那些孩子的地方。分明能夠做出優秀的演講，卻不願意居於人們面前。
福格瑞姆一直都覺得兄長的這個性格很有趣。
「很不錯的安排。」奈芙蒂斯微笑著對福格瑞姆開口說道，他看到卡奈斯已經開始抓耳撓腮了，「怎麼說呢，很有帝皇之子的風格。」
又是作十四行詩，又是運動會，應該說很符合奈芙蒂斯的刻板印象：所謂的羅馬人，不就是在藝術和體育之間流量往返嗎——哦，還有戰爭。
「嗯，我相信這次徵兵將足以載入史冊。」福格瑞姆點點頭，「說起來，父親前幾天找過我，他看過你寫的箴言了，說很不錯。」
奈芙蒂斯一愣，隨即回頭看向福格瑞姆。他沒有想到福格瑞姆會把自己寫的東西給帝皇看，他也不相信帝皇這個自古代就存在的傢伙，會看不出來自己的那八句箴言，是從所羅門王對他兒子的勸誡改編過來的。
他甚至覺得自己能夠想像帝皇一臉難繃地說他的箴言「不錯」。
「……福格瑞姆，接下來我要在星語庭呆上一段時間。」奈芙蒂斯別過視線，轉移了話題，「我或許還要去見一趟陛下，我需要更多關於靈能的知識。」
接下來的環節將進行整整一個月，因此奈芙蒂斯將利用這段時間，向星語庭或者馬卡多學習更多的靈能知識。他早就想要星語者的「靈魂綁定」這種靈能技術了，如果能將度亞特隱修會的靈魂與自己綁定，那麼或許第三軍團能更多一層保險。
「嗯，辛苦你了，兄長。」
應該說總有的孩子，天賦相當高，就在福格瑞姆對奈芙蒂斯表達感謝的時候，已經有一個孩子創作出了詩歌，瑞拉諾走下演講台，收起了那看上去有些靦腆的泰拉孩子的作品，他將那孩子的名字念了出來，而這個名字又一次讓奈芙蒂斯愣了一下——
「索爾·塔維茨。」
這是自黑船回到泰拉的第三天發生的事，而在那三天裡，卡奈斯不斷地試圖對奈芙蒂斯表達謝意——在他看來，能夠吃上乾淨的食物（奈芙蒂斯自己下廚的）、住上基礎設施齊全的房間，就已經足以令人感激了。
所以奈芙蒂斯教會了他這句「讚美帝皇」，他告訴卡奈斯：如果想要感謝的話，那就在心中感謝帝皇。倒不是說奈芙蒂斯多麼崇拜帝皇，只是卡奈斯不斷的道謝讓他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第三天的早上，奈芙蒂斯遞給了卡奈斯一本厚實的硬皮書，這是一部概述靈能與亞空間的入門書籍，這本書籍任何一個帝國認證的合法靈能者都能輕易接觸到，並不算多麼危險或者有價值，是馬卡多送給他的。奈芙蒂斯打算以這本書作為卡奈斯的教材。
奈芙蒂斯向卡奈斯大致講解了一下，接下來他將要做什麼：接受初步的關於靈能相關知識的教育，並進行簡單的戰鬥以及靈能的訓練。
奈芙蒂斯的話讓男孩很高興，他一直以來都在期待能夠做些什麼工作，以此來報答「帝皇」的恩情，於是他接過了奈芙蒂斯手中的書籍，而後想也不想地翻開。
奈芙蒂斯沉默了一陣，接著從卡奈斯手中抽回了那本書，倒了個個兒，然後塞回卡奈斯的手中。卡奈斯臉紅了一下，卻也沒有說什麼，又一次翻開了那本書的扉頁，在書的扉頁寫著幾句簡單的話。
那是「箴言」。
奈芙蒂斯清楚所謂的亞空間是什麼——那是情感的亂流，是靈魂的交匯之處，是與物理宇宙相悖的世界，是故作為帝皇之子應對靈能與亞空間，監視腐化與墮落的部隊，不屈而堅定的精神與靈魂才是最重要的，剩下的只能甘居其次。
故而箴言是重要的，必須提綱挈領，必須一語中的，而又必須簡短，奈芙蒂斯想了一晚上，在紙上修修改改，最終總結成了一節類似詩歌的東西：
「帝皇心所憎惡的共有七樣：
就是高傲的眼，
撒謊的舌，
流無辜人血的手，
圖謀惡計的心，
飛跑行惡的足，
祈求罪惡生命的懦弱者，
並弟兄中布散紛爭的惡人。」
這是奈芙蒂斯將給予整個度亞特隱修會的告誡，他們是軍團在亞空間面前的第一道防線，因此必須擁有一個堅定的信念，才不至於成為首先被蠱惑的人。
不過蠱惑先放在一邊，奈芙蒂斯覺得自己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將一些知識灌進卡奈斯的腦子裡，雖然出於對卡奈斯靈能天賦的看重，他可以不參加帝皇之子初步的考核，但是奈芙蒂斯並不想一路綠燈，讓他連最終篩選也跳過。
其一是對於其他人，這樣過於不公平，即使戰錘宇宙本就充滿了不公平；其二，軍團的考核對於卡奈斯而言，也是一個鍛鍊的好機會，但是奈芙蒂斯不能讓一個既沒有文化知識，又沒有戰鬥經驗的人直接參加軍團的考核。
這可是伽馬級靈能者，如果被篩選下來，那麼他可就虧大了。
於是接下來的半年，卡奈斯的日程表變成了這樣：早上起床後半小時洗漱吃早飯，接著和奈芙蒂斯進行體能以及戰鬥訓練，訓練時長六小時；中午吃飯休息一小時；下午進行靈能訓練，時長六小時；晚飯一小時，而後識字和文化課兩小時。
在這期間，奈芙蒂斯還在考慮，或許他應該去一趟星語庭，畢竟即使是和帝皇以及馬卡多呆了一段時間，他依舊只是能夠熟練運用靈能而已，至於相關的理論知識，他還是相當缺乏的。
畢竟他還要從無到有地為帝皇之子搞出一支靈能者部隊。
考慮到度亞特隱修會的發展，奈芙蒂斯不禁有些羨慕其他軍團的智庫們——即使是黃昏突擊者（死亡守衛）的智庫都有著自己的圖書館，而帝皇之子竟然沒有，以至於如果想要什麼教材的話，除了去找馬卡多借，奈芙蒂斯就只能自己編。
總不能隱修會的戰士們，做完改造手術，還要拉到星語庭去進修一下吧？
福格瑞姆也拜訪過奈芙蒂斯幾次，他對於卡奈斯這個小靈能者表現出了相當友好的態度，並沒有像奈芙蒂斯擔心的那樣，對一個凡人表露出過多的傲慢。福格瑞姆甚至主動擔任了一段時間卡奈斯的文化課老師。
奈芙蒂斯當然知道，這一行為只是單純出於福格瑞姆好為人師的性格。
在各種事情的忙碌中，半年過去的很快，帝皇之子徵兵的初試結束，作為新兵候選的切莫斯和泰拉的孩子們，此時已經全部來到了位於皇宮附近的，帝皇之子的駐地。
……
此刻的奈芙蒂斯，正站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就像他常做的那樣。
當初那個用來辦歡迎會的廣場上，又一次搭起了一座演講台，內環的十一人列成兩隊站在講台上，而福格瑞姆則在他們的正中央。
這十一人里依舊有艾多隆，當時納芙蒂斯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沉思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暫時先觀察，畢竟現在還什麼都沒發生，只能以後讓度亞特隱修會看緊一點，儘量不讓這位領主指揮官墮落吧。
奈芙蒂斯轉而打量著講台下的那些孩子：他們都是些不超過十四歲的少年，來自泰拉的孩子們，因為都是貴族的子嗣，大都驕傲地昂著頭，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而切莫斯的孩子們，眼神中有著更多的緊張——儘管福格瑞姆和帝國已經為切莫斯帶來了繁榮，但是切莫斯人之間，難免依舊保留著苦難歲月的沉重與卑微。
以至於從神態分辨兩個地區的孩子十分容易。
至於馬卡多為奈芙蒂斯找的，那些從黑船上下來的孩子們，呃，這些孩子更好分辨了，他們既沒有泰拉貴族的高傲，也沒有切莫斯人的堅毅，而是透露著一種神經質的憔悴。奈芙蒂斯幾乎毫不費力地找到了卡奈斯的身影。
說實話，即使卡奈斯本人十分聰慧，學習也用心，但是經過了半年的接觸，奈芙蒂斯並不指望這個勉強掌握了基礎知識的孩子，能夠在文化藝術方面的篩選有什麼特殊的表現。不過他卻對他在戰鬥方面的能力很有自信。
接受過半年的高強度劍術練習，這也許並不足以讓卡奈斯擊敗那些自幼練習劍術的貴族孩童，但是如若卡奈斯還能初步運用他的靈能呢？
福格瑞姆的演講，精彩而雄辯，並不像是某些無的放矢的傢伙一般又臭又長。原體的話語簡短而有力，總結下來就是：願這些孩子足夠幸運，能夠與他共享第三軍團的榮譽。奈芙蒂斯看到那些孩子們大都高仰著頭，眼中露出一種積極的熱情。
原體身邊，內環的成員們也露出了發自真心的驕傲的笑容。
福格瑞姆的演講結束了，他宣布了帝皇之子最終考核的第一個主題——十四行詩，他要求在場的所有孩子都在一個標準泰拉時中，做出一首包含三節的小詩，每節都必須符合十四行詩的形式，最終由幾位專工詩歌的帝皇之子進行打分。
這是內環商量出的考核形式，雖然奈芙蒂斯覺得沒什麼必要，但是其他帝皇之子們相當看重新兵的審美素養，否則，按照福格瑞姆的說法：他們無法理解大遠征這一偉大事業的意義，也無法欣賞帝國的美。
除了寫詩還有第二個環節——戰鬥。這一環節福格瑞姆決定以運動會的形式進行，所有人之間，一對一的戰鬥將持續一個月，流程為分組淘汰、淘汰、決賽。按照輸贏積分，與第一個環節的評分相加，選取排名靠前的三百個孩子與二十個靈能者加入軍團。
而兩個環節分別得分最高的人，以及綜合成績最好的人，將得到福格瑞姆親手贈與的禮物，即使沒有成功加入軍團，福格瑞姆也願意以軍團的名義，擔保他將在帝國的凡人中擁有榮耀的地位。
福格瑞姆走下了演講台，而「內環」則作為監考官留在上面。
原體一步步走到了奈芙蒂斯的身邊，不得不承認，奈芙蒂斯在選擇角角落落這方面也有著異乎尋常的天賦，這個完全不會惹人注意的陰影，正是完全不會打擾到那些孩子的地方。分明能夠做出優秀的演講，卻不願意居於人們面前。
福格瑞姆一直都覺得兄長的這個性格很有趣。
「很不錯的安排。」奈芙蒂斯微笑著對福格瑞姆開口說道，他看到卡奈斯已經開始抓耳撓腮了，「怎麼說呢，很有帝皇之子的風格。」
又是作十四行詩，又是運動會，應該說很符合奈芙蒂斯的刻板印象：所謂的羅馬人，不就是在藝術和體育之間流量往返嗎——哦，還有戰爭。
「嗯，我相信這次徵兵將足以載入史冊。」福格瑞姆點點頭，「說起來，父親前幾天找過我，他看過你寫的箴言了，說很不錯。」
奈芙蒂斯一愣，隨即回頭看向福格瑞姆。他沒有想到福格瑞姆會把自己寫的東西給帝皇看，他也不相信帝皇這個自古代就存在的傢伙，會看不出來自己的那八句箴言，是從所羅門王對他兒子的勸誡改編過來的。
他甚至覺得自己能夠想像帝皇一臉難繃地說他的箴言「不錯」。
「……福格瑞姆，接下來我要在星語庭呆上一段時間。」奈芙蒂斯別過視線，轉移了話題，「我或許還要去見一趟陛下，我需要更多關於靈能的知識。」
接下來的環節將進行整整一個月，因此奈芙蒂斯將利用這段時間，向星語庭或者馬卡多學習更多的靈能知識。他早就想要星語者的「靈魂綁定」這種靈能技術了，如果能將度亞特隱修會的靈魂與自己綁定，那麼或許第三軍團能更多一層保險。
「嗯，辛苦你了，兄長。」
應該說總有的孩子，天賦相當高，就在福格瑞姆對奈芙蒂斯表達感謝的時候，已經有一個孩子創作出了詩歌，瑞拉諾走下演講台，收起了那看上去有些靦腆的泰拉孩子的作品，他將那孩子的名字念了出來，而這個名字又一次讓奈芙蒂斯愣了一下——
「索爾·塔維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