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馬卡多的憂鬱
奈芙蒂斯是被馬卡多踢進駁船的，他完全想像不到這個乾瘦的老人有這麼大的力量，不過想到他在原著中可以打原體，奈芙蒂斯也就釋然了。
他從自己這位老師那裡收到了一句極高的評價：你只有狡猾這點和吾主一模一樣。
事情的起因是他想起來，在原著中，馬卡多熱衷於藝術收藏，所以他想搞幾件自己知道的，回到帝皇之子用作教具和聖物。於是他問馬卡多，帝皇都給他送了一把武器和一套終結者甲，那馬卡多就沒表示。
於是，本以為他不過是要點小物件的馬卡多上當了，奈芙蒂斯從他的倉庫里把那座斷臂的維納斯搬了出來。
就這樣，本來還想順走《向日葵》或者《薩摩色雷斯的勝利女神》的奈芙蒂斯，幾乎是被馬卡多用靈能拎著脖子扔進駁船的，至於斷臂的維納斯，馬卡多並沒有要回來，畢竟自己確實說過奈芙蒂斯可以隨意挑一件禮物，他不想在這種事上出爾反爾。
駁船平穩地駛出了帝皇幻夢號，向著臨近泰拉的一處皇宮的一處港口駛去，站在駁船中的奈芙蒂斯這才有機會打量一下帝皇送他的「終結者」——這是一套以鐵騎型改進的終結者甲冑。
戰甲以紫金作為配色，然而和別的帝子不同，這套動力甲沒有繁複的裝飾和浮雕，除了紫色的底色和金色的邊緣，就只有胸口的一個金色帝國天鷹，左肩的帝皇之子的徽記，以及右肩黑色的聖書字「天平」浮雕了。
似乎是為了強調「隱修會」的屬性，帝皇還特地為他配了一套灰白色的，完全沒有裝飾的終結者型大號粗布斗篷。很樸素，奈芙蒂斯覺得他甚至能偽裝成死亡守衛，只需要把天鷹去掉在改個顏色就行。
從帝皇幻夢到泰拉需要一段時間，觀察完終結者的奈芙蒂斯覺得有些無聊，於是他試圖和那位泰拉裔的駁船駕駛員交流，儘管很快就要回到這個世界的家鄉了，但他還是忍不住很好奇現在地球上的生活究竟是什麼樣子。
烏普奧特依舊跟在奈芙蒂斯的身邊，他也在駁船角落一言不發。他的任務是為人類之主監視奈芙蒂斯，並作為帝皇與奈芙蒂斯的聯絡人兩頭傳訊，同時，這也是釋放一種信號——奈芙蒂斯是帝皇所看重的，這有利於他在帝皇之子中的一切行動。
一位容貌華美、儀態優雅的阿斯塔特，一位沉默寡言、不怒自威的禁軍，有這樣兩尊巨人在船上，架勢駁船的凡人只覺得壓力很大，尤其是那位阿斯塔特似乎把他自己當成了凡人，還總是用一種俚俗式的語言向自己問東問西，駕駛員臉上已經滿是冷汗了。
一個標準泰拉時後，奈芙蒂斯終於踏上了帝國皇宮的大理石地板，：那是一條似乎無盡長的走廊，一切都是潔白的大理石，兩側的立柱全部雕刻為巨大的人像，甚至每一個人像的動作和神態都不一樣。
與巨大華麗的走廊相適應的，是一個高挑而勻稱的身影，披著紫色飾以金線的寬大托加，白色的長髮微微蜷曲，站姿並非筆直，卻完美而優雅，穿著一雙羅馬式的綁帶涼鞋，不愧是太空羅馬人。
福格瑞姆抬頭，正撞上奈芙蒂斯的視線，於是他展露出一個足以進入油畫的微笑：
「好久不見，親愛的兄長，和我那位父親的相處如何？」
奈芙蒂斯注意到身旁的禁軍明顯愣了一下，他明白這是因為福格瑞姆對他的稱呼，在禁軍看來，福格瑞姆只能對同為帝皇所造的半身使用「兄長」這個稱呼，而把它用在奈芙蒂斯身上，無疑是一種輕微的褻瀆。
奈芙蒂斯算是知道了，自己身邊的禁軍是「克己復禮」那一類死硬保守派。
「帝皇？一位智者，當之無愧的人類之主，以及……送我禮物的好人。」
奈芙蒂斯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他和福格瑞姆交談時用的仍舊是切莫斯語，這是原體的表態，他依然將奈芙蒂斯視作親人，所以奈芙蒂斯知道，自己在這裡最好開一個可以展示親近的玩笑。
福格瑞姆走下王座，看到了奈芙蒂斯腰間的兩把佩刀，其中一把是自己鍛造送給奈芙蒂斯的，他很高興奈芙蒂斯能帶著它，儘管它現在顯得太小了。
「您穿得太樸素了，親愛的兄長，就跟一位苦行僧似的。」
奈芙蒂斯聳了聳肩膀——相比帝皇之子那種騷氣的華麗，他還是更喜歡這種樸素而充滿力量感的甲冑。
「為了襯托您的美，親愛的……原體父親？」
福格瑞姆臉上完美的微笑凝固住了，突然被一個同自己一起長大的「哥哥」叫做父親，即使是一向保持著完美態度的福格瑞姆，也不禁覺得有些膈應。
「……你不必這麼稱呼我，還是像以前一樣，稱呼我的名字就好。」
原體一邊說著，一邊轉身帶路。帝皇為福格瑞姆安排的「宮殿」就在走廊的盡頭。兩邊的侍從為兩人推開了青銅大門，迎面正是一座鋪著絨毯的王座大廳。
任何一件在國王的王座大廳中應當有的東西，你都能夠在福格瑞姆的宮殿中找到。這不僅是一間壯美的王宮，也是一間藝術的殿堂：無數的珍寶名畫點綴著這裡，如同走廊上一樣，就連四周用作支撐的立柱都是精美的雕塑。
「你的情況怎麼樣，兄長？」
福格瑞姆問道，他知道既然帝皇為自己的兄長做了改造手術，又讓他回到軍團，那麼奈芙蒂斯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了，但是出於擔心，他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嗯……應該說我被治好了。」
奈芙蒂斯說道，想到了帝皇那麼自然地說謊，又不禁感到好笑。他抽出了帝皇贈送的「公義之羽」，蒼白的火焰在刀刃上流動、跳躍起來。
「現在我能夠保證這股力量的安全，福格瑞姆，而且這股力量比之前要更強了。」
聽到奈芙蒂斯這樣說，福格瑞姆露出了放下心來的表情，他用一個「嗯」的鼻音作為對奈芙蒂斯的回答。
「我認為在和軍團見面之前，咱們應該優先聊聊，所以才獨自迎接你。」
福格瑞姆說著，慵懶地坐在了那張鋪了軟墊的大理石王座上，他斜倚著椅子寬大的扶手。烏普奧特沒有跟進來，因此福格瑞姆擺出了兩人獨處時的懶散態度。提到自己的軍團，福格瑞姆輕輕地嘆了口氣。
「奈芙蒂斯，我的軍團情況很不好……」
由於月球基因教派導致的事變，第三軍團的基因種子遭受了很大的損失，再加上原體不再軍團，因此帝皇之子軍團已經減員至兩百人，很多編制甚至已經徹底取消，相比於影月蒼狼或者太空野狼，帝皇之子的這點兵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雖然靠著對子嗣真摯的愛與感人肺腑的演講，福格瑞姆徹底收攏了帝皇之子的忠心，但是現在恢復和發展帝皇之子的事依舊讓原體感到頭疼。奈芙蒂斯聳了聳肩膀說道：「至少你做了個不錯的演說，這對士氣和信心很有幫助。」
他對福格瑞姆露出了微笑，就像是在切莫斯他為福格瑞姆打氣時做的那樣。
「我明白，福格瑞姆，你要擔心的很多，最重要的是短時間內無法為帝皇效力。」
福格瑞姆看著自己的義兄，他知道奈芙蒂斯在談論正事的時候不喜歡一切修辭，而是更注重事實和真實的想法。
「是的，兄長，我正是擔心這個。我不想父親的榮耀蒙塵，我想儘快為他獲得勝利……」
「福格瑞姆，我會幫你的，你的子嗣們也會幫你的，這件事並不用著急。」
奈芙蒂斯一邊說著，一邊信步欣賞著福格瑞姆裝飾在房間裡的那些藝術品，不論是雕塑、繪畫，還是巨大的書櫃中的藏書，這些收藏無不昭示著原體的品味，奈芙蒂斯抽出一本，那是一部黃金時代的詩集，他翻閱了起來——一心二用並不困難。
「或者說這件事不能著急。況且，這並不是說我們就不能為帝皇贏得榮耀……」
「兄長？你是說我們並不是無事可做？」
聽到福格瑞姆的問題，奈芙蒂斯愣了一下，合起了詩集。他回頭，看到福格瑞姆正等待著他的回答，於是奈芙蒂斯笑了出來。
「啊，看來你還不知道，帝皇打算讓軍團跟著影月蒼狼行動，也許你很快就能見到你的那位兄弟了……你也許會喜歡他的。」
奈芙蒂斯一邊說著，一邊想到了那位光頭。他記得在原著中，福格瑞姆和荷魯斯的關係很好。奈芙蒂斯有些好奇那位原體的樣子，根據奈芙蒂斯的記憶，在混沌腐蝕之前，那是一位相當具有個人美麗的原體。
福格瑞姆沒有回答，他只是思考著。他當然知道自己有其它兄弟，因為帝皇的完美，所以鳳凰一直都是以一種善意去揣測他的兄弟們的，想像中的人即將出現在面前，即使是原體也會有些好奇。福格瑞姆換了個話題。
「軍團要為你幫一場宴會……你最好有所準備，兄長。」
「宴會？」
福格瑞姆的語氣讓奈芙蒂斯察覺到了某種不安，很明顯，軍團也許並不只是單純要迎接他，否則原體不會用這種嚴肅的語氣。
「是的，你是第一位泰拉之外的新血，意義非凡。但是父親已經將你的打算告知了軍團……軍團中並不是所有人都歡迎你。」
奈芙蒂斯明白原體的意思，就像是馬卡多說的那樣，他組建「度亞特隱修會」的想法，被軍團中的很多人視作帝皇的不信任，這讓他們感到恥辱——甚至可能有人會認為他這是爭權奪勢的卑鄙行為。
他不能對軍團直言那個褻瀆的名字，和祂的陰謀，因此即使奈芙蒂斯的本意是保護軍團，他依舊不可避免地被當作一個陰謀家，一個密探。總而言之奈芙蒂斯在軍團中的形象恐怕好不到哪裡去。
「啊哈……希望至少可以避免戰鬥吧。」
他從自己這位老師那裡收到了一句極高的評價：你只有狡猾這點和吾主一模一樣。
事情的起因是他想起來，在原著中，馬卡多熱衷於藝術收藏，所以他想搞幾件自己知道的，回到帝皇之子用作教具和聖物。於是他問馬卡多，帝皇都給他送了一把武器和一套終結者甲，那馬卡多就沒表示。
於是，本以為他不過是要點小物件的馬卡多上當了，奈芙蒂斯從他的倉庫里把那座斷臂的維納斯搬了出來。
就這樣，本來還想順走《向日葵》或者《薩摩色雷斯的勝利女神》的奈芙蒂斯，幾乎是被馬卡多用靈能拎著脖子扔進駁船的，至於斷臂的維納斯，馬卡多並沒有要回來，畢竟自己確實說過奈芙蒂斯可以隨意挑一件禮物，他不想在這種事上出爾反爾。
駁船平穩地駛出了帝皇幻夢號，向著臨近泰拉的一處皇宮的一處港口駛去，站在駁船中的奈芙蒂斯這才有機會打量一下帝皇送他的「終結者」——這是一套以鐵騎型改進的終結者甲冑。
戰甲以紫金作為配色，然而和別的帝子不同，這套動力甲沒有繁複的裝飾和浮雕，除了紫色的底色和金色的邊緣，就只有胸口的一個金色帝國天鷹，左肩的帝皇之子的徽記，以及右肩黑色的聖書字「天平」浮雕了。
似乎是為了強調「隱修會」的屬性，帝皇還特地為他配了一套灰白色的，完全沒有裝飾的終結者型大號粗布斗篷。很樸素，奈芙蒂斯覺得他甚至能偽裝成死亡守衛，只需要把天鷹去掉在改個顏色就行。
從帝皇幻夢到泰拉需要一段時間，觀察完終結者的奈芙蒂斯覺得有些無聊，於是他試圖和那位泰拉裔的駁船駕駛員交流，儘管很快就要回到這個世界的家鄉了，但他還是忍不住很好奇現在地球上的生活究竟是什麼樣子。
烏普奧特依舊跟在奈芙蒂斯的身邊，他也在駁船角落一言不發。他的任務是為人類之主監視奈芙蒂斯，並作為帝皇與奈芙蒂斯的聯絡人兩頭傳訊，同時，這也是釋放一種信號——奈芙蒂斯是帝皇所看重的，這有利於他在帝皇之子中的一切行動。
一位容貌華美、儀態優雅的阿斯塔特，一位沉默寡言、不怒自威的禁軍，有這樣兩尊巨人在船上，架勢駁船的凡人只覺得壓力很大，尤其是那位阿斯塔特似乎把他自己當成了凡人，還總是用一種俚俗式的語言向自己問東問西，駕駛員臉上已經滿是冷汗了。
一個標準泰拉時後，奈芙蒂斯終於踏上了帝國皇宮的大理石地板，：那是一條似乎無盡長的走廊，一切都是潔白的大理石，兩側的立柱全部雕刻為巨大的人像，甚至每一個人像的動作和神態都不一樣。
與巨大華麗的走廊相適應的，是一個高挑而勻稱的身影，披著紫色飾以金線的寬大托加，白色的長髮微微蜷曲，站姿並非筆直，卻完美而優雅，穿著一雙羅馬式的綁帶涼鞋，不愧是太空羅馬人。
福格瑞姆抬頭，正撞上奈芙蒂斯的視線，於是他展露出一個足以進入油畫的微笑：
「好久不見，親愛的兄長，和我那位父親的相處如何？」
奈芙蒂斯注意到身旁的禁軍明顯愣了一下，他明白這是因為福格瑞姆對他的稱呼，在禁軍看來，福格瑞姆只能對同為帝皇所造的半身使用「兄長」這個稱呼，而把它用在奈芙蒂斯身上，無疑是一種輕微的褻瀆。
奈芙蒂斯算是知道了，自己身邊的禁軍是「克己復禮」那一類死硬保守派。
「帝皇？一位智者，當之無愧的人類之主，以及……送我禮物的好人。」
奈芙蒂斯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他和福格瑞姆交談時用的仍舊是切莫斯語，這是原體的表態，他依然將奈芙蒂斯視作親人，所以奈芙蒂斯知道，自己在這裡最好開一個可以展示親近的玩笑。
福格瑞姆走下王座，看到了奈芙蒂斯腰間的兩把佩刀，其中一把是自己鍛造送給奈芙蒂斯的，他很高興奈芙蒂斯能帶著它，儘管它現在顯得太小了。
「您穿得太樸素了，親愛的兄長，就跟一位苦行僧似的。」
奈芙蒂斯聳了聳肩膀——相比帝皇之子那種騷氣的華麗，他還是更喜歡這種樸素而充滿力量感的甲冑。
「為了襯托您的美，親愛的……原體父親？」
福格瑞姆臉上完美的微笑凝固住了，突然被一個同自己一起長大的「哥哥」叫做父親，即使是一向保持著完美態度的福格瑞姆，也不禁覺得有些膈應。
「……你不必這麼稱呼我，還是像以前一樣，稱呼我的名字就好。」
原體一邊說著，一邊轉身帶路。帝皇為福格瑞姆安排的「宮殿」就在走廊的盡頭。兩邊的侍從為兩人推開了青銅大門，迎面正是一座鋪著絨毯的王座大廳。
任何一件在國王的王座大廳中應當有的東西，你都能夠在福格瑞姆的宮殿中找到。這不僅是一間壯美的王宮，也是一間藝術的殿堂：無數的珍寶名畫點綴著這裡，如同走廊上一樣，就連四周用作支撐的立柱都是精美的雕塑。
「你的情況怎麼樣，兄長？」
福格瑞姆問道，他知道既然帝皇為自己的兄長做了改造手術，又讓他回到軍團，那麼奈芙蒂斯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了，但是出於擔心，他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嗯……應該說我被治好了。」
奈芙蒂斯說道，想到了帝皇那麼自然地說謊，又不禁感到好笑。他抽出了帝皇贈送的「公義之羽」，蒼白的火焰在刀刃上流動、跳躍起來。
「現在我能夠保證這股力量的安全，福格瑞姆，而且這股力量比之前要更強了。」
聽到奈芙蒂斯這樣說，福格瑞姆露出了放下心來的表情，他用一個「嗯」的鼻音作為對奈芙蒂斯的回答。
「我認為在和軍團見面之前，咱們應該優先聊聊，所以才獨自迎接你。」
福格瑞姆說著，慵懶地坐在了那張鋪了軟墊的大理石王座上，他斜倚著椅子寬大的扶手。烏普奧特沒有跟進來，因此福格瑞姆擺出了兩人獨處時的懶散態度。提到自己的軍團，福格瑞姆輕輕地嘆了口氣。
「奈芙蒂斯，我的軍團情況很不好……」
由於月球基因教派導致的事變，第三軍團的基因種子遭受了很大的損失，再加上原體不再軍團，因此帝皇之子軍團已經減員至兩百人，很多編制甚至已經徹底取消，相比於影月蒼狼或者太空野狼，帝皇之子的這點兵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雖然靠著對子嗣真摯的愛與感人肺腑的演講，福格瑞姆徹底收攏了帝皇之子的忠心，但是現在恢復和發展帝皇之子的事依舊讓原體感到頭疼。奈芙蒂斯聳了聳肩膀說道：「至少你做了個不錯的演說，這對士氣和信心很有幫助。」
他對福格瑞姆露出了微笑，就像是在切莫斯他為福格瑞姆打氣時做的那樣。
「我明白，福格瑞姆，你要擔心的很多，最重要的是短時間內無法為帝皇效力。」
福格瑞姆看著自己的義兄，他知道奈芙蒂斯在談論正事的時候不喜歡一切修辭，而是更注重事實和真實的想法。
「是的，兄長，我正是擔心這個。我不想父親的榮耀蒙塵，我想儘快為他獲得勝利……」
「福格瑞姆，我會幫你的，你的子嗣們也會幫你的，這件事並不用著急。」
奈芙蒂斯一邊說著，一邊信步欣賞著福格瑞姆裝飾在房間裡的那些藝術品，不論是雕塑、繪畫，還是巨大的書櫃中的藏書，這些收藏無不昭示著原體的品味，奈芙蒂斯抽出一本，那是一部黃金時代的詩集，他翻閱了起來——一心二用並不困難。
「或者說這件事不能著急。況且，這並不是說我們就不能為帝皇贏得榮耀……」
「兄長？你是說我們並不是無事可做？」
聽到福格瑞姆的問題，奈芙蒂斯愣了一下，合起了詩集。他回頭，看到福格瑞姆正等待著他的回答，於是奈芙蒂斯笑了出來。
「啊，看來你還不知道，帝皇打算讓軍團跟著影月蒼狼行動，也許你很快就能見到你的那位兄弟了……你也許會喜歡他的。」
奈芙蒂斯一邊說著，一邊想到了那位光頭。他記得在原著中，福格瑞姆和荷魯斯的關係很好。奈芙蒂斯有些好奇那位原體的樣子，根據奈芙蒂斯的記憶，在混沌腐蝕之前，那是一位相當具有個人美麗的原體。
福格瑞姆沒有回答，他只是思考著。他當然知道自己有其它兄弟，因為帝皇的完美，所以鳳凰一直都是以一種善意去揣測他的兄弟們的，想像中的人即將出現在面前，即使是原體也會有些好奇。福格瑞姆換了個話題。
「軍團要為你幫一場宴會……你最好有所準備，兄長。」
「宴會？」
福格瑞姆的語氣讓奈芙蒂斯察覺到了某種不安，很明顯，軍團也許並不只是單純要迎接他，否則原體不會用這種嚴肅的語氣。
「是的，你是第一位泰拉之外的新血，意義非凡。但是父親已經將你的打算告知了軍團……軍團中並不是所有人都歡迎你。」
奈芙蒂斯明白原體的意思，就像是馬卡多說的那樣，他組建「度亞特隱修會」的想法，被軍團中的很多人視作帝皇的不信任，這讓他們感到恥辱——甚至可能有人會認為他這是爭權奪勢的卑鄙行為。
他不能對軍團直言那個褻瀆的名字，和祂的陰謀，因此即使奈芙蒂斯的本意是保護軍團，他依舊不可避免地被當作一個陰謀家，一個密探。總而言之奈芙蒂斯在軍團中的形象恐怕好不到哪裡去。
「啊哈……希望至少可以避免戰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