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手術、帝皇的禮物
首先是回春術。
奈芙蒂斯的年齡有些太大了，如果要提高手術的成功率，並保證改造效果，那麼回春術就必不可少。隨船的生物賢者們技術相當精湛，他們完美的改變了奈芙蒂斯的激素水品和身體狀態——儘管在奈芙蒂斯的視角下，這些紅袍子更像在做實驗。
而後是基因種子。
帝皇最終還是選擇帝皇之子的基因種子，帝皇向奈芙蒂斯保證他不會遭到枯萎病的襲擾，儘管奈芙蒂斯對此依舊惴惴不安。基因種子植入結束後，奈芙蒂斯有了一段休息時間，讓基因種子改造自己的身體——他覺得他長得越來越像福格瑞姆了。
第一道手術，第二心臟。在基因種子將身體塑造的完全適宜手術之後，漫長的流程就開始了。這顆心臟將為他的血液提供更加源源不斷的動力，必要時還會向血液輸送腎上腺素等物質。
第二道手術，骨骼強化器官。怎麼說呢，也不錯，這樣一來奈芙蒂斯以後就可以啃陶鋼塊來增強骨骼強度了。
第三道手術，肌肉強化器官。這個小小的球形器官，被生物賢者們放進了奈芙蒂斯的胸腔。用以增強奈芙蒂斯的肌肉組織，並未進一步的生長發育提供激素。奈芙蒂斯稍稍有些期待，自己究竟能長多高。
第四道手術，血液再造器官。用以改造血液的生化內容，運送更多氧氣。
第五道手術，拉瑞曼器官。用來快速癒合的器官，會生成一種拉瑞曼細胞，這種細胞會隨著白細胞來到受傷的地方，封閉手上的傷口，比血小板的效果更好，至少不會一扣就掉。
第六道手術，神經節。啊哈，完美的加班器官，手術中的奈芙蒂斯這樣自暴自棄地想到。這個器官可以讓他主動調節晝夜節律，改變身體對睡眠剝奪的反應，也能更高效地睡覺，簡稱一鍵入睡一鍵醒。甚至在睡眠中保持清醒，一邊睡覺一邊工作不再是夢。
第七道手術，預置胃。它在尾部的上方，能夠分析多種生化毒素或者無機毒素，阿斯塔特能夠吃帶毒的食物也是多虧了這個器官。
第八道手術，基因偵測神經。能夠分析吃下去的東西的基因，並獲取其記憶，一次獲得情報……所有的阿斯塔特都有成為撕肉者的天賦啊。
第九道手術，多肺。更強的呼吸能力，毒氣一般也不怕，除非是巴巴魯斯；第十道手術視覺控制器官、第十一道萊曼之耳增強感官；第十二道蘇安腦膜，控制內分泌，停止新陳代謝，進入假死等待醫療救護。
第十三道，色素控制球，調節黑色素，免受過量的太陽輻射。第十四道，卵石腎臟，用來配合第二心臟，過濾血液，排除大多數的毒素。第十五道，味覺監測神經，可以用來判斷食物的物質構成。
第十六道，汗腺改造器官，可以令汗腺分泌一種物質，用以抵抗極端的高低溫，也能當做清潔劑，星際戰士不用洗澡；第十七道，貝徹腺體，在唾液腺旁邊，用來形成和儲存毒素的，這玩意是用來助消化的……消化生鐵。
第十八道，基因種子腺體，用來生成、儲藏基因種子，這些基因種子正是一個軍團發展的重中之重；第十九道，黑甲殼，位於軀幹皮下的黑色薄膜，簡單地說就是用來布線的，用來和動力甲等等相連。
除了十九道改造之外，帝皇還特意為奈芙蒂斯多搞出了三道手術。
肌纖維固著器官，用來更大程度地增加肌肉的強度和爆發力，好讓身體的強度適應靈魂強度；黑色顱骨，以一種特殊材料替換顱骨，增強顱骨強度，保護腦組織，在這也是一個靈能裝置，能夠引導奈芙蒂斯更加精細地控制靈能。
最後是「聖典」，一個植入前額葉部分的微小器官，刺激大腦再次發育，擴大腦容量和反應速度，增幅或抑制奈芙蒂斯的特殊靈能，不必擔心靈能失控，同時也是一個接收器，讓靈能填鴨成為了可能——馬卡多用把大部分的靈能知識直接灌進了奈芙蒂斯的腦子。
本來應該消耗很長時間的改造手術，在帝皇的技術支持和那些生物賢者的「挑戰精神」之下，在短短的兩個月內完成了……不得不說，帝國科技震撼人心，奈芙蒂斯總覺得自己的血管里流的全是各種各樣的激素。
……
「我向我的第三子答應過要治好你的巫術，現在我把你治好了。」
尼歐斯如此說道，還是在那件裝修溫馨的小房間內，這一次馬卡多也拄著權杖，坐在奈芙蒂斯對面的椅子上。奈芙蒂斯已經學會了高哥特語，帝皇不必再用切莫斯的語言或者古代語言與他交流了。
「……您這算不算騙了他？」
奈芙蒂斯總覺得帝皇有些不地道，但是眼前的人類之主明顯並不在意，只要能夠有利於大遠征，有利於人類，那麼在他看來這或許就是一個無傷大雅的細節罷了。
自從奈芙蒂斯到帝皇幻夢號已經過了三個月，現在他總算是熟悉了自己的身體，三米的身高，接近禁軍，他總覺得這麼高的視野讓人不太適應。吃飯也受到了影響——以前覺得美味的食物，現在只覺得味道……過於豐富且清晰。
「不，也不算完全是欺騙，事實上我也確實增幅了你的靈能，並給了你控制這份力量的能力，某種意義來講，確實是治好了。」
帝皇聳了聳肩，就像是一個開玩笑的人會做的那樣。馬卡多將幾份漫長的卷宗推到了奈芙蒂斯面前——帝皇讓他做奈芙蒂斯的老師，帶他熟悉帝國的具體情況，於是馬卡多有時就會像這樣，將簡單的事務直接扔給奈芙蒂斯讓他分擔工作。
很顯然，帝皇默許馬卡多的作為。
「你差不多該回到軍團了，吾主給你的任務是呆在原體身邊，作為軍團的保險。」
馬卡多說道，奈芙蒂斯沒有見過這個老頭笑過哪怕一次，怪不得大部分原體都不喜歡這位靈能者，如果不是奈芙蒂斯知道馬卡多的忠誠，恐怕也要將他當作一位陰謀家了。
「帝皇之子現在只剩下兩百人，雖然福格瑞姆打算在切莫斯和泰拉同時進行一次徵兵，但是人數應該不會增加太多，你有什麼打算？」
話題扔回了奈芙蒂斯，阿斯塔特的身體允許奈芙蒂斯一心多用，帝皇又特意增強了他的腦部，所以處理手頭的幾份文書並同時思考馬卡多的話語，這種事對奈芙蒂斯而言還算輕鬆。
「接下來你們要怎麼安排帝皇之子？先隨同影月蒼狼作戰嗎？」
「是的，你雖然提到了未來的叛亂，但目前帝皇之子就連一艘主力艦都沒有。荷魯斯是我為數不多的選擇，他也是首選，總不能交給魯斯……」
帝皇看樣子心情不錯，他甚至在拿自己的兒子們開玩笑。馬卡多沒有說什麼，奈芙蒂斯倒是想到了基利曼的「哪怕是魯斯」，不由得露出微笑。由於奈芙蒂斯這個變數，帝皇改變了原來的計劃，福格瑞姆成了第三個被找回的原體，而不是費盧斯·馬努斯。
「……我記得帝皇之子並沒有智庫？」
奈芙蒂斯回憶著腦海中的相關記憶，這副身體讓他的大腦似乎都更靈活了，甚至就連潛意識都能夠清晰地閱讀。調用前世的記憶也就更加方便了。
「是的，他們將靈能者視作基因不完美的殘次品……」
馬卡多說道。帝國的每一個軍團都有著自己的傳統，或者說，就像是彆扭的孩子一樣，每個軍團都有些奇奇怪怪的偏執，例如野狼的粗魯豪放、帝子的完美主義……或者像是極限戰士們對教條的執著。
「那麼……我想建立一支帝皇之子自己的靈能單位，我能用我的能力保證手下的純潔，而他們將幫助我審查和排除軍團內的亞空間污染。」
「那麼你大概會在軍團中變得人厭狗嫌。」
馬卡多是一個老練的政客，所以他在一瞬間就知道，奈芙蒂斯想要推行軍團內的監察制度，而他同樣明白，這種監察制度會給奈芙蒂斯帶來什麼：藍帽子、白頭盔，歷史上這些傢伙的名聲可不怎麼樣。
「相比於名聲，我覺得靈魂的純潔更重要。」
奈芙蒂斯苦笑一下，他回憶起了那無比清晰而褻瀆的畫面，那半蛇的升魔原體，他絕對不希望福格瑞姆變成那副樣子。比起這個難以接受的結局，奈芙蒂斯倒覺得自己的名聲確實不值一提。
「可以。想好你的部隊的編制和名稱了嗎？」
帝皇開口認同了奈芙蒂斯的想法，他合上了手中的書本，奈芙蒂斯當然看不懂人類之主的情緒，不知道他這是在關心自己的孩子，還是單純防範亞空間——奈芙蒂斯倒是希望是前者，不然帝皇的情商可太災難了。
奈芙蒂斯搖了搖頭，他只有這樣的一個想法，具體細節還沒有規劃好。
「那麼叫做度亞特隱修會（Duat Priory）吧，正好和你的名字搭配。編制為直屬於原體的特殊部隊，與原體的衛隊平級，人數儘量控制在二百以內吧，由你和原體直接指揮。」
帝皇說道。在古老的泰拉的某個神話體系中，奈芙蒂斯是冥府的王后，而度亞特則意味冥府。應該說帝皇起名還是很講究的……總比「荷魯斯之子」什麼的有文化造詣。歐尼斯抬手，在紙上畫下了一個聖書字中的「天平」的符號。
「除了帝國天鷹，我允許你們在右肩裝飾浮雕的天平紋飾，你的戰士們都可以自稱『阿努比斯』。」
阿努比斯，神話中的奈芙蒂斯之子，審判並引導死者前往冥府，並將死者的靈魂交由奈芙蒂斯守護——這個名號對於執行監察的他們而言無比合適。
「隱修會？這會不會太有些暗示性了？」
奈芙蒂斯苦笑一下，他想到了珞珈。既然是隱修會，那麼就一定會有崇拜對象，但是就目前而言，帝皇否認自己的神性。
「我有必要對你隱瞞我的神性嗎？儘管我很不喜歡這個未來的位格……」
帝皇苦笑了一聲，奈芙蒂斯是外來者，他當然知道自己身為「神」的那一面，不過三個月的接觸讓帝皇也稍稍放心，奈芙蒂斯並不是一昧宣揚他的神性的狂信徒，他既承認自己為人的部分，也認可自己為神的一半。
這種已經算是理智的了。
他之所以不承認自己是神，只不過是為了推遲自己登神的時間而已：他已在未來看到自己的神性終將升格，而他要做的只是在那之前為人類贏得更大的可能。至於另一方面，他也希望未來至少能夠有一派理智的信徒，奈芙蒂斯是開這個頭的最佳人選。
「哦對了，我有一樣禮物要送給你。」
奈芙蒂斯看到帝皇拿出了一柄長刀，類似於那種加寬刀刃的軍刀，但是是星際戰士尺寸的，刀柄為光滑的烏木，飾以紫水晶和黃金，圓頭嵌著一顆眼睛般的紅色寶石。奈芙蒂斯接了過來，帝皇示意他拔出來看看。
他狐疑地拔出長刀，一弧蒼白的火光便靜靜燃燒起來，流淌著覆蓋了整個刀身。刀身的主體似乎是某種類似骨骼的材料，但密度和強度卻相當大，刃部則為金屬。奈芙蒂斯總覺得刀身的材料似乎沒那麼簡單。
……總不能是帝皇爺從哪裡誆來的靈骨吧？
「『公義之羽』。由我設計，並委託火星神教打造的，能夠導出你的靈能……姑且叫它『靈能』吧，這把是特製的，我用了一點特殊的材料。另外還將生產二百三十柄相同的，當然，量產的那些裝飾不會這麼華麗，將歸入帝皇之子的庫房，作為你的部隊的軍械。」
奈芙蒂斯的年齡有些太大了，如果要提高手術的成功率，並保證改造效果，那麼回春術就必不可少。隨船的生物賢者們技術相當精湛，他們完美的改變了奈芙蒂斯的激素水品和身體狀態——儘管在奈芙蒂斯的視角下，這些紅袍子更像在做實驗。
而後是基因種子。
帝皇最終還是選擇帝皇之子的基因種子，帝皇向奈芙蒂斯保證他不會遭到枯萎病的襲擾，儘管奈芙蒂斯對此依舊惴惴不安。基因種子植入結束後，奈芙蒂斯有了一段休息時間，讓基因種子改造自己的身體——他覺得他長得越來越像福格瑞姆了。
第一道手術，第二心臟。在基因種子將身體塑造的完全適宜手術之後，漫長的流程就開始了。這顆心臟將為他的血液提供更加源源不斷的動力，必要時還會向血液輸送腎上腺素等物質。
第二道手術，骨骼強化器官。怎麼說呢，也不錯，這樣一來奈芙蒂斯以後就可以啃陶鋼塊來增強骨骼強度了。
第三道手術，肌肉強化器官。這個小小的球形器官，被生物賢者們放進了奈芙蒂斯的胸腔。用以增強奈芙蒂斯的肌肉組織，並未進一步的生長發育提供激素。奈芙蒂斯稍稍有些期待，自己究竟能長多高。
第四道手術，血液再造器官。用以改造血液的生化內容，運送更多氧氣。
第五道手術，拉瑞曼器官。用來快速癒合的器官，會生成一種拉瑞曼細胞，這種細胞會隨著白細胞來到受傷的地方，封閉手上的傷口，比血小板的效果更好，至少不會一扣就掉。
第六道手術，神經節。啊哈，完美的加班器官，手術中的奈芙蒂斯這樣自暴自棄地想到。這個器官可以讓他主動調節晝夜節律，改變身體對睡眠剝奪的反應，也能更高效地睡覺，簡稱一鍵入睡一鍵醒。甚至在睡眠中保持清醒，一邊睡覺一邊工作不再是夢。
第七道手術，預置胃。它在尾部的上方，能夠分析多種生化毒素或者無機毒素，阿斯塔特能夠吃帶毒的食物也是多虧了這個器官。
第八道手術，基因偵測神經。能夠分析吃下去的東西的基因，並獲取其記憶，一次獲得情報……所有的阿斯塔特都有成為撕肉者的天賦啊。
第九道手術，多肺。更強的呼吸能力，毒氣一般也不怕，除非是巴巴魯斯；第十道手術視覺控制器官、第十一道萊曼之耳增強感官；第十二道蘇安腦膜，控制內分泌，停止新陳代謝，進入假死等待醫療救護。
第十三道，色素控制球，調節黑色素，免受過量的太陽輻射。第十四道，卵石腎臟，用來配合第二心臟，過濾血液，排除大多數的毒素。第十五道，味覺監測神經，可以用來判斷食物的物質構成。
第十六道，汗腺改造器官，可以令汗腺分泌一種物質，用以抵抗極端的高低溫，也能當做清潔劑，星際戰士不用洗澡；第十七道，貝徹腺體，在唾液腺旁邊，用來形成和儲存毒素的，這玩意是用來助消化的……消化生鐵。
第十八道，基因種子腺體，用來生成、儲藏基因種子，這些基因種子正是一個軍團發展的重中之重；第十九道，黑甲殼，位於軀幹皮下的黑色薄膜，簡單地說就是用來布線的，用來和動力甲等等相連。
除了十九道改造之外，帝皇還特意為奈芙蒂斯多搞出了三道手術。
肌纖維固著器官，用來更大程度地增加肌肉的強度和爆發力，好讓身體的強度適應靈魂強度；黑色顱骨，以一種特殊材料替換顱骨，增強顱骨強度，保護腦組織，在這也是一個靈能裝置，能夠引導奈芙蒂斯更加精細地控制靈能。
最後是「聖典」，一個植入前額葉部分的微小器官，刺激大腦再次發育，擴大腦容量和反應速度，增幅或抑制奈芙蒂斯的特殊靈能，不必擔心靈能失控，同時也是一個接收器，讓靈能填鴨成為了可能——馬卡多用把大部分的靈能知識直接灌進了奈芙蒂斯的腦子。
本來應該消耗很長時間的改造手術，在帝皇的技術支持和那些生物賢者的「挑戰精神」之下，在短短的兩個月內完成了……不得不說，帝國科技震撼人心，奈芙蒂斯總覺得自己的血管里流的全是各種各樣的激素。
……
「我向我的第三子答應過要治好你的巫術，現在我把你治好了。」
尼歐斯如此說道，還是在那件裝修溫馨的小房間內，這一次馬卡多也拄著權杖，坐在奈芙蒂斯對面的椅子上。奈芙蒂斯已經學會了高哥特語，帝皇不必再用切莫斯的語言或者古代語言與他交流了。
「……您這算不算騙了他？」
奈芙蒂斯總覺得帝皇有些不地道，但是眼前的人類之主明顯並不在意，只要能夠有利於大遠征，有利於人類，那麼在他看來這或許就是一個無傷大雅的細節罷了。
自從奈芙蒂斯到帝皇幻夢號已經過了三個月，現在他總算是熟悉了自己的身體，三米的身高，接近禁軍，他總覺得這麼高的視野讓人不太適應。吃飯也受到了影響——以前覺得美味的食物，現在只覺得味道……過於豐富且清晰。
「不，也不算完全是欺騙，事實上我也確實增幅了你的靈能，並給了你控制這份力量的能力，某種意義來講，確實是治好了。」
帝皇聳了聳肩，就像是一個開玩笑的人會做的那樣。馬卡多將幾份漫長的卷宗推到了奈芙蒂斯面前——帝皇讓他做奈芙蒂斯的老師，帶他熟悉帝國的具體情況，於是馬卡多有時就會像這樣，將簡單的事務直接扔給奈芙蒂斯讓他分擔工作。
很顯然，帝皇默許馬卡多的作為。
「你差不多該回到軍團了，吾主給你的任務是呆在原體身邊，作為軍團的保險。」
馬卡多說道，奈芙蒂斯沒有見過這個老頭笑過哪怕一次，怪不得大部分原體都不喜歡這位靈能者，如果不是奈芙蒂斯知道馬卡多的忠誠，恐怕也要將他當作一位陰謀家了。
「帝皇之子現在只剩下兩百人，雖然福格瑞姆打算在切莫斯和泰拉同時進行一次徵兵，但是人數應該不會增加太多，你有什麼打算？」
話題扔回了奈芙蒂斯，阿斯塔特的身體允許奈芙蒂斯一心多用，帝皇又特意增強了他的腦部，所以處理手頭的幾份文書並同時思考馬卡多的話語，這種事對奈芙蒂斯而言還算輕鬆。
「接下來你們要怎麼安排帝皇之子？先隨同影月蒼狼作戰嗎？」
「是的，你雖然提到了未來的叛亂，但目前帝皇之子就連一艘主力艦都沒有。荷魯斯是我為數不多的選擇，他也是首選，總不能交給魯斯……」
帝皇看樣子心情不錯，他甚至在拿自己的兒子們開玩笑。馬卡多沒有說什麼，奈芙蒂斯倒是想到了基利曼的「哪怕是魯斯」，不由得露出微笑。由於奈芙蒂斯這個變數，帝皇改變了原來的計劃，福格瑞姆成了第三個被找回的原體，而不是費盧斯·馬努斯。
「……我記得帝皇之子並沒有智庫？」
奈芙蒂斯回憶著腦海中的相關記憶，這副身體讓他的大腦似乎都更靈活了，甚至就連潛意識都能夠清晰地閱讀。調用前世的記憶也就更加方便了。
「是的，他們將靈能者視作基因不完美的殘次品……」
馬卡多說道。帝國的每一個軍團都有著自己的傳統，或者說，就像是彆扭的孩子一樣，每個軍團都有些奇奇怪怪的偏執，例如野狼的粗魯豪放、帝子的完美主義……或者像是極限戰士們對教條的執著。
「那麼……我想建立一支帝皇之子自己的靈能單位，我能用我的能力保證手下的純潔，而他們將幫助我審查和排除軍團內的亞空間污染。」
「那麼你大概會在軍團中變得人厭狗嫌。」
馬卡多是一個老練的政客，所以他在一瞬間就知道，奈芙蒂斯想要推行軍團內的監察制度，而他同樣明白，這種監察制度會給奈芙蒂斯帶來什麼：藍帽子、白頭盔，歷史上這些傢伙的名聲可不怎麼樣。
「相比於名聲，我覺得靈魂的純潔更重要。」
奈芙蒂斯苦笑一下，他回憶起了那無比清晰而褻瀆的畫面，那半蛇的升魔原體，他絕對不希望福格瑞姆變成那副樣子。比起這個難以接受的結局，奈芙蒂斯倒覺得自己的名聲確實不值一提。
「可以。想好你的部隊的編制和名稱了嗎？」
帝皇開口認同了奈芙蒂斯的想法，他合上了手中的書本，奈芙蒂斯當然看不懂人類之主的情緒，不知道他這是在關心自己的孩子，還是單純防範亞空間——奈芙蒂斯倒是希望是前者，不然帝皇的情商可太災難了。
奈芙蒂斯搖了搖頭，他只有這樣的一個想法，具體細節還沒有規劃好。
「那麼叫做度亞特隱修會（Duat Priory）吧，正好和你的名字搭配。編制為直屬於原體的特殊部隊，與原體的衛隊平級，人數儘量控制在二百以內吧，由你和原體直接指揮。」
帝皇說道。在古老的泰拉的某個神話體系中，奈芙蒂斯是冥府的王后，而度亞特則意味冥府。應該說帝皇起名還是很講究的……總比「荷魯斯之子」什麼的有文化造詣。歐尼斯抬手，在紙上畫下了一個聖書字中的「天平」的符號。
「除了帝國天鷹，我允許你們在右肩裝飾浮雕的天平紋飾，你的戰士們都可以自稱『阿努比斯』。」
阿努比斯，神話中的奈芙蒂斯之子，審判並引導死者前往冥府，並將死者的靈魂交由奈芙蒂斯守護——這個名號對於執行監察的他們而言無比合適。
「隱修會？這會不會太有些暗示性了？」
奈芙蒂斯苦笑一下，他想到了珞珈。既然是隱修會，那麼就一定會有崇拜對象，但是就目前而言，帝皇否認自己的神性。
「我有必要對你隱瞞我的神性嗎？儘管我很不喜歡這個未來的位格……」
帝皇苦笑了一聲，奈芙蒂斯是外來者，他當然知道自己身為「神」的那一面，不過三個月的接觸讓帝皇也稍稍放心，奈芙蒂斯並不是一昧宣揚他的神性的狂信徒，他既承認自己為人的部分，也認可自己為神的一半。
這種已經算是理智的了。
他之所以不承認自己是神，只不過是為了推遲自己登神的時間而已：他已在未來看到自己的神性終將升格，而他要做的只是在那之前為人類贏得更大的可能。至於另一方面，他也希望未來至少能夠有一派理智的信徒，奈芙蒂斯是開這個頭的最佳人選。
「哦對了，我有一樣禮物要送給你。」
奈芙蒂斯看到帝皇拿出了一柄長刀，類似於那種加寬刀刃的軍刀，但是是星際戰士尺寸的，刀柄為光滑的烏木，飾以紫水晶和黃金，圓頭嵌著一顆眼睛般的紅色寶石。奈芙蒂斯接了過來，帝皇示意他拔出來看看。
他狐疑地拔出長刀，一弧蒼白的火光便靜靜燃燒起來，流淌著覆蓋了整個刀身。刀身的主體似乎是某種類似骨骼的材料，但密度和強度卻相當大，刃部則為金屬。奈芙蒂斯總覺得刀身的材料似乎沒那麼簡單。
……總不能是帝皇爺從哪裡誆來的靈骨吧？
「『公義之羽』。由我設計，並委託火星神教打造的，能夠導出你的靈能……姑且叫它『靈能』吧，這把是特製的，我用了一點特殊的材料。另外還將生產二百三十柄相同的，當然，量產的那些裝飾不會這麼華麗，將歸入帝皇之子的庫房，作為你的部隊的軍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