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來處
「這小龍怕不是傻的吧，連躲都不躲啊！」梅迪奇嘖嘖稱奇，看著伊西斯雅典，「你養的小崽子？」
「算不上，抱歉，梅迪奇。」伊西斯輕嘆了口氣，「現在能別和我說話嗎？我現在正在為阿勒蘇霍德的死痛苦。」
梅迪奇被他這話差點噁心到吐出來。
見鬼，剛剛是誰讓他快點下手，千萬別把龍放跑的？
現在死都死了，你開始痛苦了。
什麼奇葩？
伊西斯看到他詭異的表情，好心解釋道，「祂死了我才能開始痛苦，不然祂活著我只會想殺祂。」
「現在祂已經死了，這可真讓我難過啊，其實小阿勒蘇是個好孩子來著。」
梅迪奇被噁心的說不出話來在，乾脆把頭偏過去不看這傢伙。
已經得到空想家特性的格里沙走了過來，也沒管梅迪奇此刻扭曲古怪的表情，而是看向伊西斯。
「伊西斯，我現在要去混沌海了，你做好準備了嗎？」
做好準備知道你我真正的來歷，以及我們故鄉的所在了嗎？
伊西斯雅典輕輕點頭，「巨龍都死的差不多，我隨時可以出發。」
他們向遠方行走，荒原上的血腥味比之前更濃郁了，但這沒什麼關係，巨龍們死了，很快就會有無數人族填充這塊平原。
人們會在這片吮吸過鮮血的土地上耕種、放牧，建立起自己的家園。
就像千萬年前那樣。
離開無盡荒原之後，人類的城邦逐漸多起來，大大小小的部落聚集在一起，三三兩兩的人們在傳唱著全知全能的造物主的威名。
人們說祂是來自遠古的神明；祂是全知者，全能者；祂是人類的救世主，古神的克星；祂來到這裡，這裡的所有生靈都會得到救贖……
梅迪奇一邊聽一邊露出與有榮焉的表情，還忍不住瞥向旁邊的伊西斯雅典，似乎在用眼神告訴他：
看見了吧，跟隨著主是你的福氣。
但伊西斯雅典並不這麼覺得，他只覺得糟心。
這些祈禱的指向基本都是對著原初上帝，這麼密集這麼精準，是生怕祂醒不過來嗎？
他看向格里沙，格里沙的表情仍舊和之前在利維希德時一樣，這位全知全能的主此時還在苦惱，不知道該如何向老鄉揭露那殘忍的事實——
這裡就是地球。
他們仍在家鄉，他們永遠無法回家。
就像他也不知道，他的偽老鄉此刻正在默默關注著他，苦惱他隨時可能會被奪舍，憂慮著上帝從他的身體裡醒來。
再往前的時候，格里沙留下了梅迪奇。
他說，「薩斯利爾那邊會更需要你，梅迪奇，還有一些古神沒有清除，我需要你去關注格蕾嘉莉的動向。」
梅迪奇心知接下來的地方主不打算帶他去，他雖然心有不甘卻也只能恭敬行禮，聽話地退去，離開之前還不忘瞪伊西斯一眼。
「梅迪奇脾氣不好，這大概是獵人的天性。」格里沙說，「如果他之後挑釁你，你直接來告訴我，我去揍他。」
「他是被你打服的嗎？」伊西斯有點好笑，「現在還不必，他現在只有序列二，我得趁這個機會好好揍他幾頓，等他走上頂端的時候，我就打不過他了。」
「伊西斯，你如果在白塔途徑，就無法成為真神。」格里沙第一次挑明了這一點，「因為這條途徑的盡頭，是我。」
這條途徑的盡頭不是你，是原初上帝。
伊西斯雅典在心裡暗暗說道，但他面上並沒有顯現出來，只是回答，「那很好，如果這條途徑的盡頭是你，那我就永遠不擔心自己會發瘋了。」
「因為我相信你比我更理智，也比我更強大。」他誠懇地說，「我並沒有變強的心愿，我只希望活著就行，條件允許的話，能活得更好一點？」
格里沙鬆了一口氣，含笑看他，「當然，只要我還活著，你就不會死去，在我的神國里，你是我最信任的存在，是我的左手，是天國的副君……」
伊西斯露出無言以對的表情，「你把薩斯利爾置於何地啊，你最信任的難道不該是他嗎？」
「我把他忘了……」看著伊西斯無語的表情，格里沙連忙說，「畢竟你知道的，他是我的半身，相當於另一個我。」
「要是說我自己最信任我自己，那當然沒錯，但直接說出口多少有點自戀啊。」
伊西斯虔誠的在他面前劃十字，「我全知全能的主，偉大的太陽神，尊敬的上帝，古神的克星，異族的消滅者，人族的救主，所有生靈的拯救者……」
「別說了……」格里沙簡直要腳趾摳地，雖然其他人類說的時候他也會尷尬一會，但習慣了也就習慣了。
現在這些稱呼從老鄉嘴裡說出來，簡直是渾身不對勁，哪哪兒不自在，他尷尬癌都要犯了。
偏偏這邊伊西斯還義正言辭地說：「主，您要習慣這些讚美，這些都是您光輝的戰績，等您建立神國之後，作為智慧天使的我會給您編寫全套傳說和讚美詩……」
「相信我，我可擅長這個了，以前上大學的時候我可是有名的筆桿子。」
格里沙哭笑不得，原本緊張的心情卻也放鬆了很多，他們仍舊在往前走，越往前走越冷，天空中甚至飄灑著星星點點的雪子。
「話說回來，主啊，您讓梅迪奇去找薩斯利爾，是打算把所有異族全部殺死嗎？」伊西斯突然開口問道。
格里沙糾正他，「我說過了，伊西斯，叫我的名字。」
「不要叫我主，也不要對我稱您。」他強調完之後，才否認了伊西斯的猜測，「不，我只是不想讓他跟過來，並不打算殺死所有異族。」
「事實上，我只打算殺掉古神，至於其他的異族，如果他們願意與人類和平相處，我會給它們規劃出一片位置來。」
「我對所有的智慧生物都願意抱以寬容接納之心，只要它們願意和平相處。」
太陽的光會平等照在每一個存在身上，不偏不倚。
最多照在人類身上的時候溫和點，照在同胞身上的時候再溫和點。
「算不上，抱歉，梅迪奇。」伊西斯輕嘆了口氣，「現在能別和我說話嗎？我現在正在為阿勒蘇霍德的死痛苦。」
梅迪奇被他這話差點噁心到吐出來。
見鬼，剛剛是誰讓他快點下手，千萬別把龍放跑的？
現在死都死了，你開始痛苦了。
什麼奇葩？
伊西斯看到他詭異的表情，好心解釋道，「祂死了我才能開始痛苦，不然祂活著我只會想殺祂。」
「現在祂已經死了，這可真讓我難過啊，其實小阿勒蘇是個好孩子來著。」
梅迪奇被噁心的說不出話來在，乾脆把頭偏過去不看這傢伙。
已經得到空想家特性的格里沙走了過來，也沒管梅迪奇此刻扭曲古怪的表情，而是看向伊西斯。
「伊西斯，我現在要去混沌海了，你做好準備了嗎？」
做好準備知道你我真正的來歷，以及我們故鄉的所在了嗎？
伊西斯雅典輕輕點頭，「巨龍都死的差不多，我隨時可以出發。」
他們向遠方行走，荒原上的血腥味比之前更濃郁了，但這沒什麼關係，巨龍們死了，很快就會有無數人族填充這塊平原。
人們會在這片吮吸過鮮血的土地上耕種、放牧，建立起自己的家園。
就像千萬年前那樣。
離開無盡荒原之後，人類的城邦逐漸多起來，大大小小的部落聚集在一起，三三兩兩的人們在傳唱著全知全能的造物主的威名。
人們說祂是來自遠古的神明；祂是全知者，全能者；祂是人類的救世主，古神的克星；祂來到這裡，這裡的所有生靈都會得到救贖……
梅迪奇一邊聽一邊露出與有榮焉的表情，還忍不住瞥向旁邊的伊西斯雅典，似乎在用眼神告訴他：
看見了吧，跟隨著主是你的福氣。
但伊西斯雅典並不這麼覺得，他只覺得糟心。
這些祈禱的指向基本都是對著原初上帝，這麼密集這麼精準，是生怕祂醒不過來嗎？
他看向格里沙，格里沙的表情仍舊和之前在利維希德時一樣，這位全知全能的主此時還在苦惱，不知道該如何向老鄉揭露那殘忍的事實——
這裡就是地球。
他們仍在家鄉，他們永遠無法回家。
就像他也不知道，他的偽老鄉此刻正在默默關注著他，苦惱他隨時可能會被奪舍，憂慮著上帝從他的身體裡醒來。
再往前的時候，格里沙留下了梅迪奇。
他說，「薩斯利爾那邊會更需要你，梅迪奇，還有一些古神沒有清除，我需要你去關注格蕾嘉莉的動向。」
梅迪奇心知接下來的地方主不打算帶他去，他雖然心有不甘卻也只能恭敬行禮，聽話地退去，離開之前還不忘瞪伊西斯一眼。
「梅迪奇脾氣不好，這大概是獵人的天性。」格里沙說，「如果他之後挑釁你，你直接來告訴我，我去揍他。」
「他是被你打服的嗎？」伊西斯有點好笑，「現在還不必，他現在只有序列二，我得趁這個機會好好揍他幾頓，等他走上頂端的時候，我就打不過他了。」
「伊西斯，你如果在白塔途徑，就無法成為真神。」格里沙第一次挑明了這一點，「因為這條途徑的盡頭，是我。」
這條途徑的盡頭不是你，是原初上帝。
伊西斯雅典在心裡暗暗說道，但他面上並沒有顯現出來，只是回答，「那很好，如果這條途徑的盡頭是你，那我就永遠不擔心自己會發瘋了。」
「因為我相信你比我更理智，也比我更強大。」他誠懇地說，「我並沒有變強的心愿，我只希望活著就行，條件允許的話，能活得更好一點？」
格里沙鬆了一口氣，含笑看他，「當然，只要我還活著，你就不會死去，在我的神國里，你是我最信任的存在，是我的左手，是天國的副君……」
伊西斯露出無言以對的表情，「你把薩斯利爾置於何地啊，你最信任的難道不該是他嗎？」
「我把他忘了……」看著伊西斯無語的表情，格里沙連忙說，「畢竟你知道的，他是我的半身，相當於另一個我。」
「要是說我自己最信任我自己，那當然沒錯，但直接說出口多少有點自戀啊。」
伊西斯虔誠的在他面前劃十字，「我全知全能的主，偉大的太陽神，尊敬的上帝，古神的克星，異族的消滅者，人族的救主，所有生靈的拯救者……」
「別說了……」格里沙簡直要腳趾摳地，雖然其他人類說的時候他也會尷尬一會，但習慣了也就習慣了。
現在這些稱呼從老鄉嘴裡說出來，簡直是渾身不對勁，哪哪兒不自在，他尷尬癌都要犯了。
偏偏這邊伊西斯還義正言辭地說：「主，您要習慣這些讚美，這些都是您光輝的戰績，等您建立神國之後，作為智慧天使的我會給您編寫全套傳說和讚美詩……」
「相信我，我可擅長這個了，以前上大學的時候我可是有名的筆桿子。」
格里沙哭笑不得，原本緊張的心情卻也放鬆了很多，他們仍舊在往前走，越往前走越冷，天空中甚至飄灑著星星點點的雪子。
「話說回來，主啊，您讓梅迪奇去找薩斯利爾，是打算把所有異族全部殺死嗎？」伊西斯突然開口問道。
格里沙糾正他，「我說過了，伊西斯，叫我的名字。」
「不要叫我主，也不要對我稱您。」他強調完之後，才否認了伊西斯的猜測，「不，我只是不想讓他跟過來，並不打算殺死所有異族。」
「事實上，我只打算殺掉古神，至於其他的異族，如果他們願意與人類和平相處，我會給它們規劃出一片位置來。」
「我對所有的智慧生物都願意抱以寬容接納之心，只要它們願意和平相處。」
太陽的光會平等照在每一個存在身上，不偏不倚。
最多照在人類身上的時候溫和點，照在同胞身上的時候再溫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