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內臟破裂
第二天清晨，二憨一個人蜷縮在牆角，三子把二憨搖醒：「二憨哥，起來了，昨晚小毛家有啥動靜不？」
二憨揉了揉眼睛，在三子的攙扶下站起來活動活動坐麻的雙腿：「俺守了一晚上，倒是沒聽見啥動靜。」
三子：「中，二憨哥，今天換俺守著，恁回家補個覺吧。」
二憨：「中，三子。俺回家睡一覺，有啥情況，恁立馬來叫俺。」
二憨回到家裡，家人剛剛起床，二憨父親看見二憨問道：「二憨，昨個跑哪去了，三子說恁去鎮上辦點事。辦啥事，老實說？」
二憨心裡暗罵三子這個憨貨，找個藉口都這麼隨意。
二憨和父親說了小毛的事情。
二憨父親抽了一口煙：「唉，造孽啊，這世道，唉，不說了。恁去睡覺吧。睡醒了吃點東西再去看看。」
二憨娘從裡屋出來，看見二憨：「二憨，一整夜的野哪去了，大過年的，不好好擱家裡待著。」
二憨：「娘，俺...」
二憨爹：「孩兒他娘，二憨出去辦事，和俺說了，孩子忙了一晚上，給他弄點吃的，讓他好好睡一覺。」
二憨娘看見二憨爹護著，啥都沒說，轉身去了廚房。
二憨：「爹，謝謝恁。」
二憨爹：「傻孩子，去洗把臉吧。等飯好了，俺叫你。」
吃過了早飯，二憨回炕上躺著，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
老大過來把二憨搖醒：「二憨，三子差人過來說，小毛家在搬東西。讓你快去。他家搬啥東西？」
二憨：「壞了，哥，幾點了？」
「11點。」
二憨跳下炕來，鞋都來不及穿好，連忙跑出家門去。
到了小毛家，看見小毛父親坐在牛車上，三子和狗娃等人幫著把東西搬到車上。二憨跑過去問答：「三子，咋了？」
三子說道：「小毛時不時地咯血，醒一陣，睡一陣的。現在趕去縣醫院。」
二憨：「去醫院牛車多慢，等俺。」
二憨立馬跑回家，在院子裡，大哥正在擦拭著拖拉機。二憨去車座底下拿出搖把子就去搖拖拉機。
大哥拉住二憨：「二憨，恁幹啥。」
二憨甩開大哥：「哥，來不及解釋了。」
大哥：「啥來不及解釋，下午俺要開著拖拉機回恁嫂子家。」
二憨父親在屋裡聽見兩人爭執的聲音，從屋裡走出來：「老大，拖拉機今個二憨用，回英子娘家的事先放放。」
大哥：「爹，俺和英子都商量好了。現在這...」
二憨父親：「咋了，俺說話不管用了？」
大哥連忙說道：「不是不是，可是爹。」
二憨父親：「別可是了，把門給二憨打開，讓他開走。」
老大看見父親斬釘截鐵的樣子：「中中，俺開門。」
門打開，二憨開著拖拉機就出門了，回頭說了一句：「爹，謝謝恁。」
不多時，二憨開著拖拉機來到小毛家門口，對著小毛母親說：「嬸，東西搬上來，這個比牛車快，小毛病情不能拖。」
小毛姐姐拉著小毛母親說：「是啊，娘，趕牛車，今個天黑都到不了縣裡。」
三子：「是啊，嬸，聽二憨的，快上去吧。」
小毛母親看著躺在牛車上的小毛：「中，就依二憨的。」
在幾個人的忙活下，牛車上的東西很快就全部搬到拖拉機上。
二憨抹了把頭上的汗：「二憨、狗娃咱幾個陪著小毛一起去縣裡，人多能搭把手。」
幾人同聲說道：「中，二憨哥。」
二憨開著拖拉機，擰足了油門，向縣城開去。
下午4點多，二憨等人終於來到了縣城裡。
向人打聽了縣醫院的位置。半個多小時左右，小毛一行人終於來到了縣醫院門口，二憨對著
三子說：「三子，快去叫醫生。」
三子跳下拖拉機，朝著急診室跑去。
不多時，幾個醫生和護士推著病床出來，其中一個醫生翻爬上拖拉機，用聽診器聽了聽小毛的心跳，翻開眼皮用手電筒照了照小毛的眼睛，然後招呼人把小毛搬到病床上。
幾人幫忙把病床推進了急診室，那名醫生說「家屬止步，全部在外邊等著，有啥護士會通知家屬。」
這時門口有人喊：「誰的拖拉機，擋著路了」。
二憨連忙出去道歉，把拖拉機停到空地上。等二憨回來，小毛姐姐手中拿著一大堆繳費單。
二憨說：「姐，給俺吧，俺去繳費。」
小毛姐姐：「不用了，恁幾個已經給過俺家錢了，俺去吧。」
二憨對著三子說：「三子，恁和狗娃去買點吃的，嬸子和叔一天都沒吃東西了。」
三子把二憨拉到一邊：「二憨哥，出來得急，俺幾個都沒揣錢。」
二憨從衣服兜里拿出10塊錢：「給，去買帶肉的吃食回來。」
三子等人出去了一陣，提了一兜饃，還有一袋豬頭肉回來。
三子咽著口水說道：「叔、嬸，二憨哥，快來吃，快來吃。」
二憨扶著小毛爹：「叔，走去吃點，嬸也去吃點。」
小毛姐姐：「娘，去吃點東西吧。」
小毛娘靠在長凳上：「俺不吃，俺吃不下去，妮子，恁去吃吧。」
小毛爹說：「孩他娘，吃點東西。咱家不能再有人垮了。」
小毛姐姐：「是啊娘，恁就聽俺爹的吧，俺求恁了。」
在眾人的勸說下，小毛娘過去拿了一個饃，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了起來。
沒多大一會，剛剛的醫生出來說：「家屬過來辦公室。」
大家一起站起來，醫生看到：「不要進來那麼多人，直系親屬來就行了。」
小毛姐姐對著二憨說：「二憨，俺和俺娘進去，恁照看著俺爹。」
二憨點了點頭。
醫生辦公室的門關上，沒多久，二憨等人就聽見二憨娘的哭喊聲：「醫生，俺求恁了。俺兒子還小，求求恁救救他啊。」
二憨聽見，打開門沖了進去：「咋回事，醫生小毛咋了。」
醫生辦公室，小毛姐姐和小毛娘抱在一起哭了起來。
醫生看著二憨：「恁是他朋友吧。這孩子內臟破裂，有段日子了，現在的醫療水平，救不了他，俺給他用了藥，能醒過來一陣，恁大夥去看看他，把他領回家吧。唉，麻繩專挑細處斷啊。」
小毛爹在門口聽見，一下子昏倒了過去。
「爹.....」
「叔.....」
二憨揉了揉眼睛，在三子的攙扶下站起來活動活動坐麻的雙腿：「俺守了一晚上，倒是沒聽見啥動靜。」
三子：「中，二憨哥，今天換俺守著，恁回家補個覺吧。」
二憨：「中，三子。俺回家睡一覺，有啥情況，恁立馬來叫俺。」
二憨回到家裡，家人剛剛起床，二憨父親看見二憨問道：「二憨，昨個跑哪去了，三子說恁去鎮上辦點事。辦啥事，老實說？」
二憨心裡暗罵三子這個憨貨，找個藉口都這麼隨意。
二憨和父親說了小毛的事情。
二憨父親抽了一口煙：「唉，造孽啊，這世道，唉，不說了。恁去睡覺吧。睡醒了吃點東西再去看看。」
二憨娘從裡屋出來，看見二憨：「二憨，一整夜的野哪去了，大過年的，不好好擱家裡待著。」
二憨：「娘，俺...」
二憨爹：「孩兒他娘，二憨出去辦事，和俺說了，孩子忙了一晚上，給他弄點吃的，讓他好好睡一覺。」
二憨娘看見二憨爹護著，啥都沒說，轉身去了廚房。
二憨：「爹，謝謝恁。」
二憨爹：「傻孩子，去洗把臉吧。等飯好了，俺叫你。」
吃過了早飯，二憨回炕上躺著，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
老大過來把二憨搖醒：「二憨，三子差人過來說，小毛家在搬東西。讓你快去。他家搬啥東西？」
二憨：「壞了，哥，幾點了？」
「11點。」
二憨跳下炕來，鞋都來不及穿好，連忙跑出家門去。
到了小毛家，看見小毛父親坐在牛車上，三子和狗娃等人幫著把東西搬到車上。二憨跑過去問答：「三子，咋了？」
三子說道：「小毛時不時地咯血，醒一陣，睡一陣的。現在趕去縣醫院。」
二憨：「去醫院牛車多慢，等俺。」
二憨立馬跑回家，在院子裡，大哥正在擦拭著拖拉機。二憨去車座底下拿出搖把子就去搖拖拉機。
大哥拉住二憨：「二憨，恁幹啥。」
二憨甩開大哥：「哥，來不及解釋了。」
大哥：「啥來不及解釋，下午俺要開著拖拉機回恁嫂子家。」
二憨父親在屋裡聽見兩人爭執的聲音，從屋裡走出來：「老大，拖拉機今個二憨用，回英子娘家的事先放放。」
大哥：「爹，俺和英子都商量好了。現在這...」
二憨父親：「咋了，俺說話不管用了？」
大哥連忙說道：「不是不是，可是爹。」
二憨父親：「別可是了，把門給二憨打開，讓他開走。」
老大看見父親斬釘截鐵的樣子：「中中，俺開門。」
門打開，二憨開著拖拉機就出門了，回頭說了一句：「爹，謝謝恁。」
不多時，二憨開著拖拉機來到小毛家門口，對著小毛母親說：「嬸，東西搬上來，這個比牛車快，小毛病情不能拖。」
小毛姐姐拉著小毛母親說：「是啊，娘，趕牛車，今個天黑都到不了縣裡。」
三子：「是啊，嬸，聽二憨的，快上去吧。」
小毛母親看著躺在牛車上的小毛：「中，就依二憨的。」
在幾個人的忙活下，牛車上的東西很快就全部搬到拖拉機上。
二憨抹了把頭上的汗：「二憨、狗娃咱幾個陪著小毛一起去縣裡，人多能搭把手。」
幾人同聲說道：「中，二憨哥。」
二憨開著拖拉機，擰足了油門，向縣城開去。
下午4點多，二憨等人終於來到了縣城裡。
向人打聽了縣醫院的位置。半個多小時左右，小毛一行人終於來到了縣醫院門口，二憨對著
三子說：「三子，快去叫醫生。」
三子跳下拖拉機，朝著急診室跑去。
不多時，幾個醫生和護士推著病床出來，其中一個醫生翻爬上拖拉機，用聽診器聽了聽小毛的心跳，翻開眼皮用手電筒照了照小毛的眼睛，然後招呼人把小毛搬到病床上。
幾人幫忙把病床推進了急診室，那名醫生說「家屬止步，全部在外邊等著，有啥護士會通知家屬。」
這時門口有人喊：「誰的拖拉機，擋著路了」。
二憨連忙出去道歉，把拖拉機停到空地上。等二憨回來，小毛姐姐手中拿著一大堆繳費單。
二憨說：「姐，給俺吧，俺去繳費。」
小毛姐姐：「不用了，恁幾個已經給過俺家錢了，俺去吧。」
二憨對著三子說：「三子，恁和狗娃去買點吃的，嬸子和叔一天都沒吃東西了。」
三子把二憨拉到一邊：「二憨哥，出來得急，俺幾個都沒揣錢。」
二憨從衣服兜里拿出10塊錢：「給，去買帶肉的吃食回來。」
三子等人出去了一陣，提了一兜饃，還有一袋豬頭肉回來。
三子咽著口水說道：「叔、嬸，二憨哥，快來吃，快來吃。」
二憨扶著小毛爹：「叔，走去吃點，嬸也去吃點。」
小毛姐姐：「娘，去吃點東西吧。」
小毛娘靠在長凳上：「俺不吃，俺吃不下去，妮子，恁去吃吧。」
小毛爹說：「孩他娘，吃點東西。咱家不能再有人垮了。」
小毛姐姐：「是啊娘，恁就聽俺爹的吧，俺求恁了。」
在眾人的勸說下，小毛娘過去拿了一個饃，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了起來。
沒多大一會，剛剛的醫生出來說：「家屬過來辦公室。」
大家一起站起來，醫生看到：「不要進來那麼多人，直系親屬來就行了。」
小毛姐姐對著二憨說：「二憨，俺和俺娘進去，恁照看著俺爹。」
二憨點了點頭。
醫生辦公室的門關上，沒多久，二憨等人就聽見二憨娘的哭喊聲：「醫生，俺求恁了。俺兒子還小，求求恁救救他啊。」
二憨聽見，打開門沖了進去：「咋回事，醫生小毛咋了。」
醫生辦公室，小毛姐姐和小毛娘抱在一起哭了起來。
醫生看著二憨：「恁是他朋友吧。這孩子內臟破裂，有段日子了，現在的醫療水平，救不了他，俺給他用了藥，能醒過來一陣，恁大夥去看看他，把他領回家吧。唉，麻繩專挑細處斷啊。」
小毛爹在門口聽見，一下子昏倒了過去。
「爹.....」
「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