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岳鳴珂接過茶杯禮節性地品了一口，不由眼前一亮道：「好茶！」
衛德清道：「是好茶嘛？小道也不懂茶，只是出門前從師兄那裡順手拿的，你要是喜歡便多喝點。」又拍了拍身旁的空地道：「比劍了這麼久，你們也該累了，都坐下再聽我講吧。」
岳鳴珂大大方方坐到衛德清的身邊，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給練霓裳留出來的位置正好在卓一航身邊。練霓裳白了一眼裝作一本正經，眼底笑意卻絲毫不隱藏的兩人，笑罵了一聲：「無聊！」坐在了卓一航的身旁。
衛德清又給卓一航倒了一杯茶，將每個人手中的茶杯續上水，又重新給水壺續上水，放在火上，這才開口道：「既然幾位不著急，願意聽我講講故事，那小道我也就不賣關子了。諸位都是獨當一面的高手，那以諸位的見解，面對敵人應當如何做？」
練霓裳心直口快道：「天下武功無堅不摧，唯快不破，自然是用最快的速度占據先手。」
衛德清道：「可是你速度再快別人若是有應對之道，又該如何？」
練霓裳道：「那就要以奇詭的變化壓制對手，伺機破敵。」
衛德清點點頭沒說話，又轉向岳鳴珂問道：「岳居士以為如何？」
岳鳴珂道：「武學之道存乎一心，快也好慢也罷，不過是對敵的手段，哪有高下之分？只要能贏就好。」
練霓裳頓時又被勾起她剛剛失敗的回憶，於是氣鼓鼓道：「好一個武學之道存乎一心，給本姑娘十年時間，我們再比一場！」
岳鳴珂見她這樣不由有些失神道：「你這樣子可真像師娘。」
練霓裳後續的反駁被一下子堵在嘴裡，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眼見情緒不對，衛德清連忙話題一轉向卓一航問道：「卓兄弟你是紫陽道人的高徒，對此有什麼看法？」
在場四人本就以卓一航的武功最低，他坐在這裡原本是打算聽聽諸位高手怎麼說，自己也好取其精華，壯大自身，完全沒想到衛德清會把話題拋給自己。所以當即愣了一下才道：「小弟才疏學淺，且以為臨敵之時當見招拆招，以不變應萬變。」
衛德清點點頭沒有對三人的說法作出評價，耳中卻聽到遠處似乎傳來了一聲輕微地冷哼。他看練霓裳與岳鳴珂都沒有反應，該是沒有聽到，心中有了計較。此時在華山上還有如此功力的人有且只有一個，就是不知道他老人家大半夜不睡覺跑到玉女峰這兒聽牆角又是為哪般。隨即衛德清的嘴角露出一絲壞笑。
他這笑容也沒藏著，身旁的三人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當然馬上就被察覺了。岳鳴珂與他不熟，不好問話，卓一航雖然看起來不拘小節與他同輩兒論交，其實形式做派都在執後生禮，肯定也不能問。只有練霓裳心直口快，沒有太多顧慮，張口問道：「小道士，你這一臉的壞笑，又在琢磨什麼壞事呢？不是說要指點我一下嗎，怎麼到了近前卻又不說了？」
衛德清拿出懷表看了一眼時間，距離日出還早著呢，於是道：「急什麼，做事情不得把裡面先搞懂，不然不是白忙活？既然在華山上，且讓小道給你們講一個華山雲台峰一脈的故事吧。」
於是他把雲台峰一脈氣劍相爭的故事從岳肅和蔡子峰曾一同前往福建南少林，偷窺藏在那裡的《葵花寶典》開始講起，一直講到在雙方最終因為理念，資源調配等原因最終展開了一場慘烈的內戰。氣宗以微弱優勢獲勝，劍宗高手幾乎被殺盡，僅剩風清揚等少數人倖存為止，娓娓道來，讓其餘三人聽得也是感慨萬千。
只不過三人感慨的方向有所不同。卓一航感嘆的是雲台峰一脈的繁華，轉眼成空。岳鳴珂則是感嘆名利最是害人不過。練霓裳則兩眼放光地看向衛德清心直口快地問道：「這《葵花寶典》是何神功，與我的劍法相比又如何？」
衛德清似乎料到練霓裳會有此一問，回答道：「練姐姐你還別說，《葵花寶典》小道還真看過全本。」
練霓裳一聽兩眼放光道：「我就說你這小道士的功夫強得不像話，必然是有原因的，原來是練了《葵花寶典》這樣的神功。快用兩招讓姐姐瞧瞧，到底是多玄妙的功夫能讓雲台峰這樣的大派，就因為兩個人背下來的東西不一樣，就分裂成兩派，最終弄成現在這樣！」練霓裳興奮地站了起來，大有現在就要與衛德清切磋一場的架勢。甚至衛德清聽得真切，不遠那人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也不怪他如此，這是除了當時他被人以詭計調走現場以外的最大心病，當然想要看個真切。
衛德清道：「練姐姐先別激動，《葵花寶典》我可沒練過。」
練霓裳滿臉的不可置信，驚道：「你沒練過，那你怎麼說你看過！」
衛德清道：「練姐姐，我從頭到尾都沒說過我看過吧？」
練霓裳依舊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道：「這等神功你看過之後會忍得住不練？」
衛德清道：「這有什麼？一來我全真教立教時間雖然不長，但是傳承卻很悠久，傳下來的神功絕學小道都練不完，幹嗎要練《葵花寶典》？要說習練別派的神功，小道也只練了一門我教收錄的外面已經失傳的神霄派絕學《玉五雷法》。二來《葵花寶典》雖然是一等一的功夫，修煉速度也快得離譜，且難度不大，只要狠下心來，資質再怎麼一般，也能在初期進步神速。」
不說練霓裳，就連卓一航聽完之後都心神蕩漾，想不到《葵花寶典》底有多神奇。不過他到底是紫陽道人的弟子，心思頗為透徹，一門武功如果有著這樣那樣的好處，卻能讓人放棄，那其弊端必然驚人。同時也想起這位衛道長雖然關鍵時刻十分可靠，但平時捉弄人可毫不含糊，於是定睛看去，果然在他的嘴角看到一絲壞笑。
衛德清道：「是好茶嘛？小道也不懂茶，只是出門前從師兄那裡順手拿的，你要是喜歡便多喝點。」又拍了拍身旁的空地道：「比劍了這麼久，你們也該累了，都坐下再聽我講吧。」
岳鳴珂大大方方坐到衛德清的身邊，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給練霓裳留出來的位置正好在卓一航身邊。練霓裳白了一眼裝作一本正經，眼底笑意卻絲毫不隱藏的兩人，笑罵了一聲：「無聊！」坐在了卓一航的身旁。
衛德清又給卓一航倒了一杯茶，將每個人手中的茶杯續上水，又重新給水壺續上水，放在火上，這才開口道：「既然幾位不著急，願意聽我講講故事，那小道我也就不賣關子了。諸位都是獨當一面的高手，那以諸位的見解，面對敵人應當如何做？」
練霓裳心直口快道：「天下武功無堅不摧，唯快不破，自然是用最快的速度占據先手。」
衛德清道：「可是你速度再快別人若是有應對之道，又該如何？」
練霓裳道：「那就要以奇詭的變化壓制對手，伺機破敵。」
衛德清點點頭沒說話，又轉向岳鳴珂問道：「岳居士以為如何？」
岳鳴珂道：「武學之道存乎一心，快也好慢也罷，不過是對敵的手段，哪有高下之分？只要能贏就好。」
練霓裳頓時又被勾起她剛剛失敗的回憶，於是氣鼓鼓道：「好一個武學之道存乎一心，給本姑娘十年時間，我們再比一場！」
岳鳴珂見她這樣不由有些失神道：「你這樣子可真像師娘。」
練霓裳後續的反駁被一下子堵在嘴裡，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眼見情緒不對，衛德清連忙話題一轉向卓一航問道：「卓兄弟你是紫陽道人的高徒，對此有什麼看法？」
在場四人本就以卓一航的武功最低，他坐在這裡原本是打算聽聽諸位高手怎麼說，自己也好取其精華，壯大自身，完全沒想到衛德清會把話題拋給自己。所以當即愣了一下才道：「小弟才疏學淺，且以為臨敵之時當見招拆招，以不變應萬變。」
衛德清點點頭沒有對三人的說法作出評價，耳中卻聽到遠處似乎傳來了一聲輕微地冷哼。他看練霓裳與岳鳴珂都沒有反應，該是沒有聽到，心中有了計較。此時在華山上還有如此功力的人有且只有一個，就是不知道他老人家大半夜不睡覺跑到玉女峰這兒聽牆角又是為哪般。隨即衛德清的嘴角露出一絲壞笑。
他這笑容也沒藏著，身旁的三人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當然馬上就被察覺了。岳鳴珂與他不熟，不好問話，卓一航雖然看起來不拘小節與他同輩兒論交，其實形式做派都在執後生禮，肯定也不能問。只有練霓裳心直口快，沒有太多顧慮，張口問道：「小道士，你這一臉的壞笑，又在琢磨什麼壞事呢？不是說要指點我一下嗎，怎麼到了近前卻又不說了？」
衛德清拿出懷表看了一眼時間，距離日出還早著呢，於是道：「急什麼，做事情不得把裡面先搞懂，不然不是白忙活？既然在華山上，且讓小道給你們講一個華山雲台峰一脈的故事吧。」
於是他把雲台峰一脈氣劍相爭的故事從岳肅和蔡子峰曾一同前往福建南少林，偷窺藏在那裡的《葵花寶典》開始講起，一直講到在雙方最終因為理念，資源調配等原因最終展開了一場慘烈的內戰。氣宗以微弱優勢獲勝，劍宗高手幾乎被殺盡，僅剩風清揚等少數人倖存為止，娓娓道來，讓其餘三人聽得也是感慨萬千。
只不過三人感慨的方向有所不同。卓一航感嘆的是雲台峰一脈的繁華，轉眼成空。岳鳴珂則是感嘆名利最是害人不過。練霓裳則兩眼放光地看向衛德清心直口快地問道：「這《葵花寶典》是何神功，與我的劍法相比又如何？」
衛德清似乎料到練霓裳會有此一問，回答道：「練姐姐你還別說，《葵花寶典》小道還真看過全本。」
練霓裳一聽兩眼放光道：「我就說你這小道士的功夫強得不像話，必然是有原因的，原來是練了《葵花寶典》這樣的神功。快用兩招讓姐姐瞧瞧，到底是多玄妙的功夫能讓雲台峰這樣的大派，就因為兩個人背下來的東西不一樣，就分裂成兩派，最終弄成現在這樣！」練霓裳興奮地站了起來，大有現在就要與衛德清切磋一場的架勢。甚至衛德清聽得真切，不遠那人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也不怪他如此，這是除了當時他被人以詭計調走現場以外的最大心病，當然想要看個真切。
衛德清道：「練姐姐先別激動，《葵花寶典》我可沒練過。」
練霓裳滿臉的不可置信，驚道：「你沒練過，那你怎麼說你看過！」
衛德清道：「練姐姐，我從頭到尾都沒說過我看過吧？」
練霓裳依舊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道：「這等神功你看過之後會忍得住不練？」
衛德清道：「這有什麼？一來我全真教立教時間雖然不長，但是傳承卻很悠久，傳下來的神功絕學小道都練不完，幹嗎要練《葵花寶典》？要說習練別派的神功，小道也只練了一門我教收錄的外面已經失傳的神霄派絕學《玉五雷法》。二來《葵花寶典》雖然是一等一的功夫，修煉速度也快得離譜，且難度不大，只要狠下心來，資質再怎麼一般，也能在初期進步神速。」
不說練霓裳，就連卓一航聽完之後都心神蕩漾，想不到《葵花寶典》底有多神奇。不過他到底是紫陽道人的弟子，心思頗為透徹，一門武功如果有著這樣那樣的好處，卻能讓人放棄，那其弊端必然驚人。同時也想起這位衛道長雖然關鍵時刻十分可靠，但平時捉弄人可毫不含糊，於是定睛看去，果然在他的嘴角看到一絲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