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近日天氣變得愈加炎熱起來，電扇再怎麼轉也已經對抗不了大家的燥熱。
「這個夏天不得了，十幾年沒這麼熱過了。」劉忠江說著給譚正倒了一杯水。
「是啊，今年太悶熱了，啥時候給我們換上空調啊，劉局？」譚正喝著水說。
「年輕人不要貪圖享樂，想當年我一九九六年來市里工作的時候，連把電扇都沒有，你們現在還不知足，革命精神早忘咯！哎，我跟你說，你要是能把手上這個案子早點破了，我申請給你換空調。」劉忠江開始把話題引導到正事上。
「劉局，這個案子沒那麼簡單，現在各個方向的線索都連不起來，昨天我們去查死者的手機通話記錄，結果這小子一個月都沒兩通電話。現場證據就不用我說了，人際關係我們調查過，鎮裡完全沒有人需要對他下死手。市裡的人際關係太複雜，但是他只是一個催債的馬仔，又不是債主，殺他沒意義啊。現在完全沒頭緒了。」譚正一通抱怨丟給劉忠江。
「這案子有你說的那麼難嗎，一個個抓回來審，總能審出點東西，當年我們破案的時候全靠兩條腿，也沒見有你們這麼多困難！奧運會馬上開始了，上面給的壓力非常大，你要明白啊！」劉忠江說。
「明白了，我會努力的。」譚正低著頭說。
「別裝了，跑我這裡來不會就是想抱怨幾句吧，有什麼事直說。」劉忠江盯著譚正的眼睛。
「嘿嘿，小問題，就是打聽點事，豐尚集團劉局知不知道？」譚正問。
「知道，他們是市裡的重點企業，這段時間他們在搞地產，我跟他們有接觸，但是這個和案子有關係嗎？」劉忠江有些好奇。
「有關係，豐尚集團的公子龔江華和范建濤是同學，發現范建濤死亡的那天龔江華去過范家村，我看見了。我懷疑范建濤的死和豐尚集團正在進行的拆遷工程有關，但是現在我們還找不到證據。劉局，我來就是問，這個豐尚集團現在要不要查。」譚正問。
「如果現在查豐尚集團，必定會牽扯出很多事情。」劉忠江回答道
其實譚正並不怕得罪誰的，但是這關係到市里未來的發展。
「在沒有確切的證據前這個豐尚集團先別動，但是，大魚下面的蝦米你可以敲擊敲擊，你說的這個龔江華可以查查看。」劉忠江說
「我明白了，小範圍解決問題。」譚正說。
「對，抓住兇手就行了，特殊時期不要節外生枝。」劉忠江。
譚正從劉忠江辦公室出來，經過昨天一天的調查，他們一無所獲，現在他決定從龔江華入手換個方向調查。
這時譚正的手機響起。
「喂，譚隊，范家村的人來了，他們要把范建濤的屍體帶回去安葬，你看要不要讓他們帶回去。」楊學明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讓他們帶回去吧，他哪天下葬？」譚正問。
「聽說明天就辦葬禮，那我就給他們去辦手續了。」楊學明說
「好，明天跟我去范家村。」譚正說。
次日
鄉下是土葬，巨大的黑色棺材擺放在范建濤祖宅的堂屋中間，周圍都是破敗不堪的房間，唯獨中間的的堂屋收拾了出來。可見這是臨時打掃的。
門前擺著五張桌子，稀疏的坐著幾個人，范建濤的親人都已經離世，村里人認為范建濤這些年為村里貢獻了不少，所以村幹部決定村里為他辦這個葬禮。
譚正是上午十點到的，他在村里轉了兩圈，村子並不大，橫向由十二棟房子排列而成，縱向是由低到高的後面四排，村子正前方是一個不大的水塘，最後面是一片樹林。
逛完村子後譚正來到葬禮現場，現場音響里播放著念經的聲音，他在花圈旁走了一圈，在沒有發現龔江華的名字後，譚正找了一個角落點燃香菸抽了起來。
中午十二點，陸續來了不少人，花圈也變多了，桌子上已經開始上菜。
這時龔江華帶著一個司機來了，擺放好花圈後，龔江華落座在最右邊的桌子上，這時譚正和楊學明才站起身來，跟著和龔江華坐在了一張桌子上。
「老兄換個位置？」譚正拍拍司機的肩膀說。
司機有點不知所措地看著譚正又看向龔江華。
「你坐過去吧。」龔江華說。
「謝謝。」譚正兩手拍著司機的肩膀。
「龔老闆，你好，我是譚正。」譚正伸出右手要和龔江華握手。
「應該叫你譚警官比較合適吧。」龔江華沒有理會譚正伸出的手。
「龔老闆說的什麼話，今天就是朋友來的，不是什麼警官。」譚正收回右手在褲子上擦了擦。
「既然不是警察的話，我可就不接受你的審問了。」龔江華說。
「哈哈，龔老闆真會開玩笑，什麼審問，大家坐在一起聊聊天嘛。」譚正笑著回答。
「聊天沒問題，譚警官想聊什麼？」龔江華說。
「你和范建濤是同學？」譚正問。
「嗯，準確的說是高中同學，我們經常見面，一起唱歌吃飯。」龔江華說。
「那麼，范建濤在你印象里是個什麼樣的人呢？」譚正又問。
「人很好，很仗義，就是生活上爛了點。」龔江華說
「他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譚正問。
「沒有，在我記憶里，他沒得罪過誰，至於他在外面那些事我就不知道了。」龔江華回答。
「外面那些事？」譚正詢問的語氣道。
「他在替人收帳，那些事我不知道。」龔江華說。
「哦，這樣啊，那就是說，他幫你做的事才是裡面的事咯？哈哈哈。」譚正半開玩笑的說道。
龔江華轉過頭看著譚正，不悅的神色顯而易見。
「譚警官，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事，但我和他只是同學關係而已，他裡面或者外面都和我無關。」龔江華說。
「是嗎？我誤會了，不好意思龔老闆，我只是聽說范建濤和你比較熟而已。」譚正說。
「如果你想問更多事的話，我給你提個建議，東大街有一個歌廳叫黃金時代，裡面有一個叫陳群的女服務員。你可以去問問她知不知道點什麼。」龔江華說。
「嗯，感謝龔老闆幫忙，這個女的是？」譚正問。
「范建江經常去找她，兩個人名不正言不順，但你可以理解為男女朋友關係。她更了解范建濤的事情。」龔江華說。
「好的，明天我一定去了解一下。行了我也沒什麼問的了，多吃菜。」譚正高興地說，像是主人家一樣。
「對了，龔老闆，你新區的項目進展怎麼樣了。」譚正又突然問道。
「譚警官，首先這個事和今天的事無關，其次，我不在公司上班，所以你問的我也不了解。」龔江華夾起一口菜吃起來。
「問問，就是問問。」譚正嘿嘿地敷衍道。
「這個夏天不得了，十幾年沒這麼熱過了。」劉忠江說著給譚正倒了一杯水。
「是啊，今年太悶熱了，啥時候給我們換上空調啊，劉局？」譚正喝著水說。
「年輕人不要貪圖享樂，想當年我一九九六年來市里工作的時候，連把電扇都沒有，你們現在還不知足，革命精神早忘咯！哎，我跟你說，你要是能把手上這個案子早點破了，我申請給你換空調。」劉忠江開始把話題引導到正事上。
「劉局，這個案子沒那麼簡單，現在各個方向的線索都連不起來，昨天我們去查死者的手機通話記錄，結果這小子一個月都沒兩通電話。現場證據就不用我說了，人際關係我們調查過，鎮裡完全沒有人需要對他下死手。市裡的人際關係太複雜，但是他只是一個催債的馬仔，又不是債主，殺他沒意義啊。現在完全沒頭緒了。」譚正一通抱怨丟給劉忠江。
「這案子有你說的那麼難嗎，一個個抓回來審，總能審出點東西，當年我們破案的時候全靠兩條腿，也沒見有你們這麼多困難！奧運會馬上開始了，上面給的壓力非常大，你要明白啊！」劉忠江說。
「明白了，我會努力的。」譚正低著頭說。
「別裝了，跑我這裡來不會就是想抱怨幾句吧，有什麼事直說。」劉忠江盯著譚正的眼睛。
「嘿嘿，小問題，就是打聽點事，豐尚集團劉局知不知道？」譚正問。
「知道，他們是市裡的重點企業，這段時間他們在搞地產，我跟他們有接觸，但是這個和案子有關係嗎？」劉忠江有些好奇。
「有關係，豐尚集團的公子龔江華和范建濤是同學，發現范建濤死亡的那天龔江華去過范家村，我看見了。我懷疑范建濤的死和豐尚集團正在進行的拆遷工程有關，但是現在我們還找不到證據。劉局，我來就是問，這個豐尚集團現在要不要查。」譚正問。
「如果現在查豐尚集團，必定會牽扯出很多事情。」劉忠江回答道
其實譚正並不怕得罪誰的，但是這關係到市里未來的發展。
「在沒有確切的證據前這個豐尚集團先別動，但是，大魚下面的蝦米你可以敲擊敲擊，你說的這個龔江華可以查查看。」劉忠江說
「我明白了，小範圍解決問題。」譚正說。
「對，抓住兇手就行了，特殊時期不要節外生枝。」劉忠江。
譚正從劉忠江辦公室出來，經過昨天一天的調查，他們一無所獲，現在他決定從龔江華入手換個方向調查。
這時譚正的手機響起。
「喂，譚隊，范家村的人來了，他們要把范建濤的屍體帶回去安葬，你看要不要讓他們帶回去。」楊學明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讓他們帶回去吧，他哪天下葬？」譚正問。
「聽說明天就辦葬禮，那我就給他們去辦手續了。」楊學明說
「好，明天跟我去范家村。」譚正說。
次日
鄉下是土葬，巨大的黑色棺材擺放在范建濤祖宅的堂屋中間，周圍都是破敗不堪的房間，唯獨中間的的堂屋收拾了出來。可見這是臨時打掃的。
門前擺著五張桌子，稀疏的坐著幾個人，范建濤的親人都已經離世，村里人認為范建濤這些年為村里貢獻了不少，所以村幹部決定村里為他辦這個葬禮。
譚正是上午十點到的，他在村里轉了兩圈，村子並不大，橫向由十二棟房子排列而成，縱向是由低到高的後面四排，村子正前方是一個不大的水塘，最後面是一片樹林。
逛完村子後譚正來到葬禮現場，現場音響里播放著念經的聲音，他在花圈旁走了一圈，在沒有發現龔江華的名字後，譚正找了一個角落點燃香菸抽了起來。
中午十二點，陸續來了不少人，花圈也變多了，桌子上已經開始上菜。
這時龔江華帶著一個司機來了，擺放好花圈後，龔江華落座在最右邊的桌子上，這時譚正和楊學明才站起身來，跟著和龔江華坐在了一張桌子上。
「老兄換個位置？」譚正拍拍司機的肩膀說。
司機有點不知所措地看著譚正又看向龔江華。
「你坐過去吧。」龔江華說。
「謝謝。」譚正兩手拍著司機的肩膀。
「龔老闆，你好，我是譚正。」譚正伸出右手要和龔江華握手。
「應該叫你譚警官比較合適吧。」龔江華沒有理會譚正伸出的手。
「龔老闆說的什麼話，今天就是朋友來的，不是什麼警官。」譚正收回右手在褲子上擦了擦。
「既然不是警察的話，我可就不接受你的審問了。」龔江華說。
「哈哈，龔老闆真會開玩笑，什麼審問，大家坐在一起聊聊天嘛。」譚正笑著回答。
「聊天沒問題，譚警官想聊什麼？」龔江華說。
「你和范建濤是同學？」譚正問。
「嗯，準確的說是高中同學，我們經常見面，一起唱歌吃飯。」龔江華說。
「那麼，范建濤在你印象里是個什麼樣的人呢？」譚正又問。
「人很好，很仗義，就是生活上爛了點。」龔江華說
「他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譚正問。
「沒有，在我記憶里，他沒得罪過誰，至於他在外面那些事我就不知道了。」龔江華回答。
「外面那些事？」譚正詢問的語氣道。
「他在替人收帳，那些事我不知道。」龔江華說。
「哦，這樣啊，那就是說，他幫你做的事才是裡面的事咯？哈哈哈。」譚正半開玩笑的說道。
龔江華轉過頭看著譚正，不悅的神色顯而易見。
「譚警官，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事，但我和他只是同學關係而已，他裡面或者外面都和我無關。」龔江華說。
「是嗎？我誤會了，不好意思龔老闆，我只是聽說范建濤和你比較熟而已。」譚正說。
「如果你想問更多事的話，我給你提個建議，東大街有一個歌廳叫黃金時代，裡面有一個叫陳群的女服務員。你可以去問問她知不知道點什麼。」龔江華說。
「嗯，感謝龔老闆幫忙，這個女的是？」譚正問。
「范建江經常去找她，兩個人名不正言不順，但你可以理解為男女朋友關係。她更了解范建濤的事情。」龔江華說。
「好的，明天我一定去了解一下。行了我也沒什麼問的了，多吃菜。」譚正高興地說，像是主人家一樣。
「對了，龔老闆，你新區的項目進展怎麼樣了。」譚正又突然問道。
「譚警官，首先這個事和今天的事無關，其次，我不在公司上班，所以你問的我也不了解。」龔江華夾起一口菜吃起來。
「問問，就是問問。」譚正嘿嘿地敷衍道。